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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神君改个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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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墨又说道:“他要这些仙丹必然是为了修炼所用,平日里我给他他又不肯收,脸皮最薄了。”
“神尊放心!这些仙丹我必然都给他送去,往后再有什么好东西不便给他的,我也一并给你转交给他。”水无垢笑得合不拢嘴,那些仙丹都是名贵的,看来墨之林的确是顾夕墨的幼弟无疑了!
“不是转交。”顾夕墨笑着给他使了个眼神。
水无垢会意,立马改口:“是是是,不是转交,是赠与我。如此,便多谢神尊好意了!”
“无妨,我们也算朋友一场了,往后,神君可常来我这墨祭殿坐坐。”顾夕墨又是一脸笑意。
“不了不了,我若常来,旁人必然说我攀龙附凤,免不得又是流言蜚语满天飞。”水无垢推拒着。
顾夕墨咳嗽了两声,而后又笑了笑,说了句:“无妨,神君莫须有的事,不必担心。你只管来,有什么闲言碎语自有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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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燕都故人,煞费苦心
第17章 燕都故人
“这怎么好,还是不劳烦神尊了,小神不敢当啊。”水无垢做着最后的挣扎。
顾夕墨佯怒,冷着脸,一字一顿说道:“你得常来。”
“……”水无垢再仔细看这人,才发现那眸子里的深邃和老谋深算与墨之林一模一样!
“好……我常来给你打报告就是了……”水无垢一脸无奈,有几分愣神,硬生生将话挑明。
“……”顾夕墨无言以对,旋即又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有劳神君了。”
“不客气,应该的。”水无垢一脸汗颜,这两兄弟实在是一母同胞,连威胁人的手段都是一样的!
从墨祭殿回来后,水无垢不免有些忧心忡忡,看着放在桌上那满满一箱子的仙丹,又想着墨之林那副心比天高,阴冷腹黑的作风,眉头更是锁得紧。
“奇怪,明明是两兄弟,怎么阿林要去魔界待着?看顾夕墨这样子也不像是薄待他的呀!莫不是阿林嫉妒哥哥了?”
想到这里水无垢搓了搓手臂,想着墨之林的确是个善妒的,或许正是因为顾夕墨这么优秀,所以他才躲得远远的吧!
正叹息着,又忽然想起自己去墨祭殿的目的未达到,于是扶额面带苦恼:“水无垢啊水无垢,你这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
“罢了!我一个法力地位都卑微的司命星君,就算知道了顾夕墨的名字为何在恶人簿上又如何?一样无能为力。管不了就别管了吧!”
水无垢翻过身去,觉得有些困,正值秋日,他更是容易犯困。
睡梦里,一道白光从天而降,温润氤氲的薄雾将那光团里的仙女遮掩得朦胧,水无垢只能听见温柔低沉的一道声音,轻声朝他喊了句:“无垢。”
“蒹葭……蒹葭!”水无垢每次想要看清那张脸都会醒来,梦里片刻时光,于他而言却像是过了三年五载一般,每一次醒来,他都要惆怅许久。
此刻月光已经从被打穿的一面墙透进来,清冷的月白色朦胧的洒在两株尘缘果嫩绿的叶片上,折射出朝露般晶莹的光来。
水无垢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掀开被子下床去,蹲在那修葺得十分精致的小花圃前,爱怜的抚摸着两株尘缘果,轻声呢喃:“蒹葭,我方才又梦到你了。听阿林说,苍帝已经出关了呢,明日我便再去找他索要引魂玉,我一定能找到你的,你再等等我。”
水无垢目光哀伤,惨白的月光倾洒在他挺立的鼻尖,混着他呼出的寒气,形成一道朦胧的薄雾,散开,又跌落在尘缘果的叶片上,形成细细的一层露珠,滋养着他的心上人。
天明时分,水无垢站在镜子前,仔细看着镜中人。
那凌厉的眉峰下一双眸子深邃,眼角画着邪气的红尾梢,披散下来的青丝让原本六分成熟的脸庞显得更加老沉,那一身内衬为暗红色的彼岸花款衣服外又加了薄薄的一层黑色纱衣,于是整个人看上去犹如暮霭沉沉,像极了老谋深算的妖魔。
“苍帝,你欠我的人情也该还了。”
水无垢话音十分清冷,长眉梢微微往中间聚拢,好看的眸子闪烁寒光,他满意的勾起一抹冷笑,旋即趁着清寒的天色朝苍帝所在的寂远山去。
一路上是极尽苍凉,群山连绵不绝,却草木不生,沙尘漫天。
水无垢心头也甚为荒凉,他是记得一清二楚的,苍帝为何要受罚来这寂远山,还不是因为儿子不争气,闯下大祸。
不过一想起苍帝的儿子燕山他倒是由衷佩服,燕山本是上一任司命,也就是继任云蒹葭之后任命的。
燕山素来以为人正直闻名,却在做了两万年司命后徇私舞弊,为了与心上人长相厮守不惜与妖魔做交易,甘愿将自己的神仙骨换给一个妖魔,以此换取强盛的妖力来改变心上人的命格。
怎奈事情败露太快,以至于迁怒了南极长生大帝,那虽然是个不管事的老头,却也知道天府宫不能没有司命星君,否则玉帝怪罪下来谁也承担不起。
由此,燕山他爹也就是苍帝,厚着脸皮找长生大帝做了个人情,找了个替罪羊顶替死活不愿意再做司命星君的燕山待在了天府宫。
这个替罪羊不是别人,正是水无垢。
而引诱燕山触犯天条的人呢也是他,所以苍帝得知后是恨不得杀了他,可又碍着他顶了儿子燕山的罪,不能发作。水无垢若是出事或者死了,他儿子燕山照旧得去做司命星君,倘若逃了,只怕会连累全家受罚。
可水无垢做了司命星君还不满足,又问他要引魂玉,那东西岂是寻常物件?说给就给的?于是免不得又是一番大战,两败俱伤才结束了。
水无垢因而从那以后身子都有些病恹恹的,也和平了许多,遇到事终于不再是个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了。
苍帝就没那么幸运了,一把老骨头都被水无垢打散架了,因而“忽然”就病了,闭关整整一万年。眼下出关了,水无垢得了消息自然是要来拜访的。
风渐渐大起来,将黄沙卷得昏天黑地的,水无垢筑起屏障急急地穿过那片荒山,终于看到了巨石上写着的“寂远山”。
“到了!”水无垢踏着欢快的步子入山,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苍帝的老巢——燕都。
不时到了燕都,守门的童子见水无垢那副邪气的模样,不免狠狠皱眉,捏着长枪厉声责问:“大胆妖魔!竟敢擅闯燕都!此处乃是苍帝处所,识相的……”
“哎哎哎!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水无垢懒得听他们废话,走过去大力的拎起一个猛地一甩,又伸出魔爪欺负了另一个。
水无垢看着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小童,摇摇头念叨:“当真是犯了事的人,住在这远山不说,怕是一万年都不曾有人登门了吧?竟派两个弱鸡一般的小童守门!”
他轻蔑的冷哼一声,抬起脚大步流星进了燕都的门,朝阳正洒下来,刻着燕都的牌坊上停着几只昏鸦,此时正嘎嘎的叫着,像是在笑话那两个童子。
水无垢直直的绕到了苍帝那独独的一栋古楼,放眼望去,统共就三层,仿着人间阁楼的模样建造的。
水无垢看见庭院里有三五个孩子在追逐打闹,个头还不及他的腰,想来是燕山的孩子了。
“有人!”“哇!有人来诶!”“他是谁啊?”
一双双眼睛盯着稀客看,七嘴八舌的,水无垢顿时觉得来时该带点小礼物的。
他摸了摸身上,身无长物,于是便将手腕上那串戴了几万年的红珊瑚手钏摘下来,取下十六颗珠子分给了五个孩子。
水无垢笑着问:“你爹可是燕山?”
“嗯~你是谁啊?”
“我是你爹的好朋友,你爹现在在家吗?”
“在~”
“爹——”
木门被推开,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款款走来,一眼便对上了水无垢那双会笑的眼睛。
“无垢!哈哈,你怎么来了?”燕山见他竟然来了,赶忙迎上来,近了时一手揽住他的肩头,压低了声音问道:“是不是听说我爹出关了,所以又来气他了?”
水无垢立在那里两手叉腰,瞪着双眼回答:“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怎么就是我气他了?当年是他非要打的嘛!我也没占到他便宜啊,还不是一样重伤,现在都还是个病秧子呢!”
燕山知道他素来是个最会甩锅的,也知道他此番前来是为了引魂玉,于是又悄声说道:“你就别白费心了,我爹那引魂玉是决不能给你的,我爹可说了,若是旁人来求也就罢了,谁敢拿着引魂玉去无妄海。可要是你拿去了,只怕无妄海停留着的许多魂魄都要被你带出无妄海,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事,所以万万不能给你的。”
水无垢就纳闷了,他知道无妄海停留了许多心愿未了,不肯入轮回的魂魄。他要找的云蒹葭,或许就在那里。苍帝到底是真的担心他会带一些魂魄上来呢,还是不想借引魂玉给他?
想到这里他也就决定要明抢了,虽然自己身子病恹恹的,眼下连燕山都打不过更别提苍帝,可他也是出了名的倔驴,这次再拿不到引魂玉他便不走了!
天府宫没有司命星君长生大帝头一个来找苍帝算账!到时候看他舍不舍得燕山又去填这个空缺。
水无垢打定主意后便站在那里仰头朝楼里喊:“苍帝!我水无垢来了!我知道你出关了!你别躲在里面不出来!一万年前的架我们还没打完呢!”
燕山拦不住他,便也不拦着了。
这一声喊,里头果然冲出来一个老头,须眉白发,精神抖擞,一身长衫,两眼炯炯有神,手持铁棍朝水无垢跑来。
“你还敢来!我打死你个臭小子!”
苍帝朝他冲过来,水无垢也不避让,当即拉过燕山做挡箭牌,原本霸气的模样顿时换成个破皮无赖的模样,躲在燕山身后高声喊着:“你不是才出关吗?身子骨好了?我可是关心你才来拜访你的,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苍帝将铁棍左右挥舞,都被水无垢躲过去了,见实在打不到他便只得作罢,叉腰立在那里指着水无垢骂道:“想要引魂玉门都没有!不是你这兔崽子我们一家会被罚到这寂远山来吗?你睁眼看看这里,什么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水无垢心头愧疚,于是叹息一声满是委屈的说:“苍帝您也别太生气了,当初要是燕山肯告诉我一分一毫关于蒹葭的踪迹,我也不至于做出这等混账事来。现在木已成舟,您再生气也没用啊。”
苍帝粗眉往中间一凑,顿时在眉心挤出一个“川”字,那还带着怨气的目光扫向仍旧一身邪气装扮的水无垢,问了句:“都已经做了一万年的司命了,怎么还是妖魔打扮?也不怕自己不合群,你这脸面当真不值钱的么?”
水无垢闻言微微一笑,自燕山将自己的神仙骨给了他以后,他那一身妖气也算是能掩藏一二了,可他仍旧不愿意改变从前的装扮。
“我怕蒹葭认不出我,她最喜欢我这样子了。”水无垢淡淡一笑,一句话哽得苍帝低下头转过身去不再追问。
燕山拍了拍他的肩头宽慰道:“你不必愧疚,我们过得挺好的,这里清静,没人打扰,免去多少俗世烦心事呢!”
水无垢抿抿唇,微微一笑,随后跟着燕山进了屋。
映入水无垢眼帘的是简单的陈设,如同人间那些村野乡间人家一样,四四方方的木桌,几个茶盏,一屋子干净利落,却又有几分寒酸。
苍帝喝着茶瞅着水无垢四处打量家里的愧疚目光,心头一半悲凉一半无奈,免不得又是叹息一声。
苍帝主动问了句:“无垢,你为什么不再等等呢?蒹葭说过她会回来找你的,你何必多此一举去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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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魔作祟,何为正邪
第18章 心魔作祟,何为正邪
水无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苍帝,蒹葭不忍心让我记得她的模样,狠心将我的记忆带走。你们都说她是有归期的,那这归期是何时?我已经等了足足四万年,可她在哪里?”
水无垢盯着苍帝欲言又止,一脸无奈的模样,又央求道:“苍帝,我要引魂玉只为了能早一点找到蒹葭,我不会胡作非为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把我当成一个不成器的妖魔看待吗?”
苍帝仍旧是那副不为所动,欲言又止的模样,急得水无垢险眉头皱了又皱,眼眸阖了又开,开了又阖。
苍帝见他这副急躁的模样,猜想今日若没个结果水无垢势必不会罢休,可引魂玉早就被自己扔在了万怨林,他又怎么能给水无垢?
于是苍帝直白的说:“无垢,引魂玉早被我扔在了万怨林,你断了这个念头吧,只怕早就被妖魔化为己用了。”
水无垢闻言惊得起身,眼睫毛不停地拍打着,眉头像是要拧成一股绳一般,颤抖着唇齿吐出几个字:“此话当真?”
苍帝面色凝重的点头,随后便是一屋子的沉寂。
当夕阳最后一抹光落在水无垢脚边的时候,他那双布满失落的眸子才终于转了转,僵硬的身子直直的立起来,微微转动,朝着门的方向木然的走去。
“无垢!”燕山着急的朝他喊着。
水无垢抿紧了唇,声若细蚊:“无碍,我先回去了。”
苍帝拦住还想说什么的燕山,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失魂落魄缓步出门的水无垢。
等水无垢走远后,苍帝微微锁眉,对燕山说道:“就你小子心宽似海!我们被贬黜到此地都是拜他所赐,想要引魂玉,有本事就去万怨林!”
“爹!你这是要害死无垢吗?一万年前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
燕山知道父亲心里始终还是芥蒂流放一事,可若不是水无垢,只怕他不能过上如今的清闲日子。
“行了!你给我住嘴!我才出关,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我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孽子!”
苍帝横眉冷对,背着手进了屋。燕山望着早已经消失的背影,只能叹息,他不知道水无垢是否会去万怨林,可他除了无能为力,还能做什么呢?
话分两头,水无垢一路犹如行尸走肉,他自然不肯放弃,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才能从万怨林全身而退。
天色已经暗下来,他微微抬头望着那惨淡的昏暗天色,两眼无光,鼻尖呼出寒气。
万千思绪混乱在心头,水无垢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万怨林。
他忽然停住了脚,看着天尽头的昏暗,脑海里又出现了万怨林里的景象。
一团团黑气像是无头苍蝇一般胡乱冲撞,那一方天地被设置了结界,因而妖魔只能内斗,以此来打发着百无聊赖的时光。
水无垢心头沉重如铁,一闭上眼,仿佛那妖魔叫嚣着的声音便已经灌入耳膜,要将他这原本洁净的心又给撕裂出一道污浊的伤口来。
“蒹葭……”水无垢忽然咬破唇,眼里满是恨意,拳头捏得紧紧的。
“无垢!你不要这样看待自己!你只是出身是个妖魔,你不是个妖魔!”
云蒹葭的话又闯入他心头,那双眼蓦地红了,水无垢深吸一口气,决意闯一闯万怨林!
“生死在天,若没有你,我还有什么脸活着?”水无垢黑着脸驾云朝着万怨林的方向去。
话分两头。
墨祭殿中,顾夕墨端坐在落地的铜镜面前,盯着镜中人看了许久,顺着他冰冷的目光看去,镜中人那张脸更是看不见一丝阳光。
此时,长空划过一道闪电,轰隆隆的雷声从远处簇拥着厚重的黑色云层朝这边扑来,狂风也都放肆的呼啸着。
顾夕墨目不转睛盯着镜子,忽的,镜中人起身了,对着他邪气一笑:“顾夕墨,想什么呢?”
顾夕墨目光顿时更沉,凶光闪烁在眸子里,看上去十分阴冷,与平日里一身正气的他判若两人。
“呵呵呵——还在想你那胞弟么?他可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小魔头啊!”
镜中人再次嘲讽他,语气里说不清的凄凉和奸诈气息,顾夕墨眉头紧蹙,薄唇抿了又抿。
镜中人托着下巴打量着默不作声的顾夕墨,又道:“我猜,你是在打引魂玉的主意!”
顾夕墨心思被猜中,嘴角抽了抽,眉头也似乎颤了颤,一双眸子添了几分狠绝,镜中人却因此笑得更放肆。
“哈哈哈哈——我猜对了!”
那神经病一样的笑声竟然是定着与顾夕墨一样的人皮说出来的话,顾夕墨只觉得那就是自己,一个别人根本无法看到的自己,竟然这般妖邪,令人反感!
镜中人似乎又猜到他的心思了,于是双手撑在桌上,对望着冷笑:“喂——顾夕墨,你少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我可是你心里的梦魇!我这副样子不就是你的另一面么?怎么?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妖孽!住嘴!”顾夕墨操起右手边的茶盏便狠狠砸过去,铜镜咔嚓碎成几块,可这样一来,梦魇就变成了三个了!
“哎哟哟,我说明灏神尊怎么这么大怒气?好好的镜子就这么碎了,真是可惜。你若真不想见到我,就把我你的心挖出来呀!”
顾夕墨听着他的挑衅,眼里快要迸出火来,于是片刻后那铜镜彻底碎了,玻璃渣满地都是,空缺之处正好将顾夕墨对面的黑暗都圈起来,刚好装进顾夕墨眼里。
“你好好正眼看看你自己,哪怕装得再如何清高,正义,你这心里、骨子里透着的邪恶还是无法改变的!你就是个戾气冲天的刽子手!你杀人如麻,不分黑白,枉顾天道!”
梦魇也怒了,从碎成无数块的碎片里依旧晃着那张顾夕墨的脸,将顾夕墨心头的伤疤一次次揭开。
“顾夕墨!你永远别忘记,你曾亲手将你的救命恩人丢进万怨林!你还杀了她全家!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这一生清清白白,未曾作恶!”
“梦魇!你闭嘴!闭嘴——”顾夕墨彻底怒了,那仓皇又自责的怒气全朝着铜镜正中的漆黑发过去。
顾夕墨心寒不已,他怎么会忘记呢,是他……亲手将救命恩人推入万丈深渊的,那万怨林就是他所创,专门用来关押妖力强盛的妖魔的。
“你口口声声教导你那胞弟一心向善,匡扶正义,你哪里来的脸?自己都是个糊涂蛋,还好意思教导别人吗!我倒是觉得他比你都干净!这天底下,多少人像你一样,顶着除魔卫道的幌子,做着恩将仇报的勾当!”
梦魇言辞更加不知轻重,一句句话犹如利剑刺穿顾夕墨的心,他抿紧了唇,红着眼眶盯着地面。
忽的,一道天真的笑声传来:“天神哥哥,你的伤都好了吗?这万年灵芝可是爹爹珍藏多年的呢!你可真有福气,用了它一定会早早地好起来的!”
顾夕墨愣神,忽的瞥向那碎片,碎片里出现了一袭红衣的少女,笑得无邪,天真的双眸泛着氤氲之气。
“落九霜!”顾夕墨忽然往前扑过去,膝盖跪在了玻璃碎片上也不知道,流出血来。
镜中人笑得甜甜的,还有她的父尊,虽是个魔道中人,却也是掩不住的淳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根本没有半分妖邪之气。
顾夕墨出神的望着镜中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忽然,那一袭红衣似乎更红了,落九霜的笑脸渐渐冷下来,白皙的脸庞竟然渗出血来!
而那原本笑得淳朴的父尊,身上莫名多了许多伤口,束发散乱,凌乱的布满仓皇的表情,满是绝望的眸子里映出顾夕墨那意气风发的身影!
“啊——爹!”一声尖锐从镜中闯入顾夕墨心头,将他的心割开,他瞪大双眼看着落九霜双手害怕的捂住耳朵,目光里满是怨恨的盯着顾夕墨,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用力的朝他嘶吼!
“啊——你!是你!为什么你要这样恩将仇报!”
落九霜仓皇急促的声音里满是责备,怨恨,化为利刃,将顾夕墨原本信奉的正义全部撕碎!
顾夕墨哑口无言,只能是泪流无声,一个八尺男儿,竟然满眼狼狈,颤抖着双唇,心头悲愤又愧疚!
“明灏神尊,这魔头危害极大,还是将他关入万怨林吧!”
“请明灏神尊将其关入万怨林!替天行道!”
顾夕墨在眼角的泪花里又看到了落九霜父亲那一脸的冷漠,眼神里的怨恨,以及紧紧拽着父亲衣角死死盯着自己的那个颤抖的落九霜。
顾夕墨膝盖的血在地上蔓延开来,红色的触目惊心更是勾起他心头的不堪,是他亲手将弑魔剑刺入落九霜父亲的体内的,那个拥有着强大的妖力,救了他一命的妖魔,被他生生逼入万怨林中,再不得出来!
顾夕墨忽然从回忆里醒来,他抬头望着窗外,天色已经漆黑,唯有月光清冷的白光惨淡淡的落在窗前,映射在碎片里,将他鼻尖呼出的寒气展现得更明显。
“落九霜……你还好吗?”顾夕墨心头刺痛,那个修为尚浅的弱女子,随着重伤的父亲一道入了万怨林,不知如今是否安好。
顾夕墨又想起那万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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