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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骨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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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未必,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当然确定。这笔钱的九成会进入隐流宗,成为其庞大财富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一个修士的门派要那么多世俗的财富做什么?”
“呵,这问题很好笑,你看,我都笑了。你如果真想知道,等你做了隐流宗掌门你自然就明白了。”朱忌青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真的笑了。
“好吧,三百万就买了个进入的资格,这世道……”古鲤儿想到自己的一生,时常饥肠雷动,衣不蔽体,为了一两银子连生死有时都得抛下,如果不是老乞丐和耳聋的照顾,说不定已经饿死在臭水沟里了。
“你得准备一下,过几天会有个宴请,你得参加。”
“什么宴请?”
“潜力榜每季度更换一次,每次换榜之后的第三天,州丞梁欢都会在其府中宴请前五十之人。”
“哦,宴会里都需要做些什么?”
“就是聊聊天,吹吹牛,吃吃饭,你闷声喝酒吃东西就行了,管他们做什么,反正你第七名,暂时挤不掉的,如果运气好,宴会结束后你就能被带回隐流宗山门。”
“真不用准备什么?”
“滚滚滚,我这喝酒呢,你啰嗦什么?”
古鲤儿赶紧告退。
州尉贺子仁、监御使宋明多以及州丞梁欢,是通州仅次于州牧的最大的三个官,古鲤儿有幸与宋明多、贺子仁“打过交道”,没想到接下来又要成为梁欢的座上宾,当年的一个小乞丐,哪里想的到会有今日?
古鲤儿感叹着,内心却愈发警惕。
他不得不小心,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死去。
古溯与朱忌青所图甚大,自己是他们手上最重要的棋子,三百万两白银啊,眼都没眨一下就给出去了,那么,他们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古鲤儿猜不出来,索性不猜,洗刷干净之后,照旧在床上盘膝坐下,开始念诵清心咒。
以前他念诵清心咒的时候,只有淡淡的白色雾气缭绕,最后吞下胸腹中的白色气团大概也就拳头大小。
这一次却是完全不同,刚刚念诵完第一句,就有一大片浓密的雾气凭空而生,越是往下念诵,这雾气就越多越浓。
到最后,他整个人已经被雾气包围。
奇异的是,这雾气并不消散,而是围着他轻轻旋转,似形成了一个屏障。
最后一句念诵完,古鲤儿长吸一口气,那团头颅大小的气团被他吞入肚中,胸腹处一片温暖,整个人舒坦无比。
缓缓睁开眼睛,古鲤儿感觉全身上下一阵通透,头脑特别清醒。
他闭目念诵,自然看不到雾气浓淡的变化,但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一次的效果似乎更好。
于是他一连念诵了二十多遍,才翻身睡去。
管他呢,这咒语哪怕有问题,此刻也停不下来了。临睡前,古鲤儿这么想着。
……
……
夜半三鼓,十字星暗。
一个身影出现在长街上,即便夜色深重,依然可以看到他明亮的双眼,里面有一丝漠然。
突然的,一缕杀意在他双眼闪过。
他迈开了双脚,一步步走向街道尽头的那间客栈,他的手已经抚上了腰间的剑柄。
天鹏客栈,城南最大的客栈。
他是来杀人的,杀一个与他不相干之人。
这个人以四邪灵入道,触犯了禁忌,观想了四邪灵之一,扰乱天象,亿万神灵的意志在愤怒、在咆哮。
他还记得那一天白昼化作黑夜,密密麻麻的雷霆在云层上方聚集。
神灵为此震怒,只因此人触犯了上古以来最大的禁忌,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触碰的禁忌!
“邪灵,不允许有任何追随者。”
青年站在了天鹏客栈之前,抬头,他的脸上满是短硬的胡茬。
他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他的剑已经准备出鞘。
天鹏客栈楼阁之上,天字号的一间客房内,朱忌青已经坐在了八仙桌旁,正小口地喝着杯中的残酒,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隔壁客房的床上,古鲤儿正酣睡着,呼噜声震天。
“我不想知道你的来历,也不想了解你的过去,我只知道,邪灵的信徒必须去死。”胡茬青年蓦地握紧了剑柄。
下一刻,客栈的阁楼将会被一剑刺穿,寒光将照亮黑夜,神的意志会摧毁那个梦中的灵魂。
然而这一切并未发生。
“你不该在这里。”
突然的,一个淡淡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
胡茬青年脸色微变,并未立刻转身,只是握剑的手紧了紧。
“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缓缓地,胡茬青年转过了身子,只见长街上,一道身穿青袍的修长身影静静站着。
天地间有风,但那风似乎吹不动青袍人,他宛若不存在,就连风都不能发现他。
“你触犯了门规,限三日内离开通州,放逐三年。但十余天过去了,你一直赖在崖城不走,怎么?舍不得走?”青袍人的声音有点缥缈,带着一丝淡漠。
“有点事,办完就走。”
“你知道,这不是理由。”
“如果我非要留下呢?”胡茬青年淡淡说道。
“那就死。”
“师叔,你确定敢杀我?”
“我不敢,但你师傅敢。”青袍人手一翻,掌心多了一枚令牌。
令牌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中间有一个古体字:隐。
“我明白了,告辞。”胡茬青年握住剑柄的手放了下来,走出几步,似突然想起什么,正色说道,“客栈二层,天字七号房,那个少年乃是四邪灵的信徒,师叔你看着办吧。”
胡茬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这一次,他再也无法在崖城停留哪怕一刻,他很明白,师傅的令牌既然已经出现,那就意味着师傅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已经无法再支持他继续乱来了。
青袍人皱了皱眉头,胡茬青年的话引起了他的警惕。
无论如何,消灭四邪灵的信徒比一切其他事情更重要。
因为,这关系着人族的命运,不,是关系着天底下所有种族的命运。
青袍人的身影在黑夜中渐渐消失,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了天鹏客栈阁楼二层。
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了他,这是一个全身气势全无的光头大汉。
青袍人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气息。
“此路不通。”朱忌青冷冷说道。
“你非要护着这少年?”青袍人侧头,看了看旁边挂着“七号”字样的房门牌。
“你又为何要杀他?”朱忌青淡淡说着,心里面却已骂死了古鲤儿,本事没多少,竟然招惹了如此厉害的人物。
青袍人的右手微微张开,一缕清风在他指尖凭空而生,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场恶战,然后趁乱杀死那个少年。
朱忌青面色变得凝重。
就在此时,天字七号房间内,突然爆发一股意志之力!
这股意志之力很微弱,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斩不断的韧性感觉。
(本章完)
………………………………
第28章 恒果经
感受到天字七号客房内突然爆发的意志之力,朱忌青与青袍人同时脸色微变。
青袍人脸上似露出一丝明悟,抱拳说道:“原来如此。抱歉,找错人了,告辞。”身形一晃,从天井一跃跳上客栈屋顶,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而朱忌青却似恼羞成怒一般,双眼似要喷射出火焰来。
轰,朱忌青一脚踹开了古鲤儿的房门。
古鲤儿站在床边,见朱忌青进来,缓缓收敛力量,那股微弱的意志之力渐渐消散。
适才他正在熟睡,隐约间感觉有可怕的力量就在身侧,那时正是朱忌青与那青袍人对峙之时,稍微逸散出一丝力量,正是这一点点力量被古鲤儿感应到了,这才陡然惊醒。
“你竟然……观想了神灵!!”
朱忌青勃然大怒,房门在他身后砰然关上,他咆哮着,声音在客房内回荡,却似乎传不出去。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不甘之意灼烧着他的胸膛,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掌击毙了古鲤儿。
就在昨天,他在黑龙潭远远跟随着古鲤儿,恰好看到他一拳击退那妖兽,当时距离相当远,并未感应到他身上那微弱的意志之力,若是当时感应到了,他只怕早已抓了古鲤儿,要问个清楚了。
他和古溯只是整个计划的执行者,在他们的背后,还有着五大家族,数十年的谋划,如今竟然因为一个疏忽,全部泡汤,岂能不叫他心痛欲死?
一旦观想了某个神灵,便是打下了这个神灵的烙印,隐流宗自然不会收这样的人进门。
进不了隐流宗,一切休提!
“我没有观想神灵。”古鲤儿眼见他如此愤怒,心中微动,但还是连忙开口澄清。
“嗯?”
朱忌青一愣,心中生起一丝侥幸,身形一晃便到了古鲤儿身旁,探手抓住了古鲤儿的脑门。
古鲤儿没有反抗,事实上也不可能反抗,对方鬼魅般的速度吓了他一跳。
“放开识海。”朱忌青面色铁青,沉声说道。
古鲤儿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放开自己识海的防备,任由一股力量闯了进来。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除非是至亲之人,谁会放开自己的识海任由他人进入?对方只要稍微有点歹意,放开识海之人就得变成白痴,甚至直接身亡。
但古鲤儿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原本他并不想这么快让人知道自己已经入道,但他感受到了朱忌青的愤怒和杀意,他知道如果不照办,立刻就会死。
“你……你竟然!”朱忌青松开自己的手,愕然看着古鲤儿。
“是的,我观想了自己。”古鲤儿淡然说道。
古鲤儿的识海之中,浓雾弥漫,一个如烟如雾的模糊人影傲然而立,就像是水墨画中的人物一般,隐约可以看到这个法身的模样,与古鲤儿的面貌竟然有些神似!
难怪他会拥有意志之力,这股意志之力属于古鲤儿,属于他自己,一个人族的意志之力自然远远比不上神灵,所以,他的意志之力很弱,非常弱,弱到不是在身旁,根本感应不到。
“混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朱忌青大怒,但很快的,他心里面又隐隐松了一口气。
是的,只要没有观想其他神灵,自然还有机会进入隐流宗。
隐流宗只在意你是不是观想了其他的神灵,除此之外,你哪怕观想了一颗石头,并成功在识海形成法身,那也是允许的。
“愚蠢,你以为只有你聪明?自远古以来,你并不是第一个观想己身之人,你可知,那些与你一样愚蠢之人如今都在哪里?”
“不知。”
“死了。”朱忌青冷笑,“观想自身形成法身,在初期极弱,因为你的意志之力远远比不上神灵,当然,如果你能够修炼到极高深处,你的意志与神骨之力共同成长到一个惊人的地步,你或许会成为一个很可怕的人。”
“那为何那些人死了。”
“因为天地不容,你每前进一步,都会有天罚地怒。现在想来,前几日突然白昼变黑,雷霆不止,原来便是你观想己身入道。我不知道你是怎样逃过天罚的,但这只是一次警告,你若继续修炼下去,天罚会一次比一次厉害,没人能在那种恐怖的力量中活下来。”
“为何天地不容?我修我自身,与天何干?”古鲤儿怒道。
“你算老几,漫天神灵都陨落了,残存的意志只能在天地之间苟延残喘,吾等修士,再大,大不过天地。你如今竟然妄想独善自身,跳出天地之外,连神灵都跳不出,更何况你?”
“那便让他来,我古鲤儿接着便是。”
“呵呵,你以为就这么简单?”朱忌青嗤笑道。
“不然呢?”
“自远古以来,多少惊才绝艳之辈如你这般,想要证明自己比天地还高,至今无人能够活下来,并不是因为每一次实力提升,都会有天罚地怒这么简单。”朱忌青看着他,终于叹了口气,说道,“而是因为……无常。”
“无常?是人是鬼?”
“传说中有地府的存在,无常勾魂索命,但我所说的无常不是指人也不是说鬼,我说的是命运,是命运无常。”
“我没明白,任何人的命运都是无常的,没人能预知命运,不是吗?”
“不用多久,你就会明白了,厄运将会常伴你左右。”
“什么意思?”
“希望你能活下来。”朱忌青想了想,摘下了自己左手尾指的一枚碧玉戒指,抛给了他,“关键时刻,这枚戒指能救你三次,希望厄运来得迟一点……”
古鲤儿接过戒指,沉默。
“戴上吧,谁也不知道厄运什么时候会来到。不管如何,你必须活下来,哪怕从地府中爬出来,你也必须活着。”朱忌青摆手,示意古鲤儿可以走了。
古鲤儿行礼告退。
“等等,这本东西拿着,既然你已入道,便可以开始修习了。”朱忌青抛给他一本古旧的羊皮书,说道,“这是千年前时轮金刚门的镇派秘典,修的是无上护身之法,乃是修士界最强护身法门之一,此门派当年也是顶级的大派,因为一些变故,已是全派灭绝,派中秘典功法流落天下,这秘典你可随意修炼。可惜秘典残缺,只余上卷,不过足够你修炼很长时间了。”
“多谢朱大师。”古鲤儿心中有些感动,无论对方目的是什么,至少,在目的达成之前,他们是真的在全身心帮助他。
回到房间,古鲤儿借着烛光仔细看秘典的封面,却见上面写着“恒果经上卷”五个古字,翻开封面,扉页上写着:
夫天地之所趋者,势也。
夫万物之所欲者,利也。
溪流长河,山之势,
白云烟岚,日之势,
草木零落雨雪纷纷,大地之势!
青鸟高飞彩蝶翩翩,风雷之势!
天地因势而动,万物逐利而往。
顺之而后逆势,先予方可得利。
天地万物莫不如是。
万势不移,万利不往,是为恒。
以势养势,守势于心,是为果。
……
……
这开篇的序言很容易懂,古鲤儿略略思忖,已是明悟于心,这恒果经竟是号称可以抗衡天地之势,甚至修到高深处,可以借助天地之势。
难怪当年时轮金刚门的这门秘术神通号称修士界最强护身法门之一,连天地之势都可以抗衡,更何况人之力?
古鲤儿以最快速度将这本只有十六页的秘典看了一遍,这才知道,这上卷讲的是如何抗衡天地之势,而下卷讲的是如何借助天地之势。
这是他首次接触施展神骨力量的秘法神通,因为没有对比,也不知道与其它神通想比,有何差别,但并不妨碍他明白,这是一门极其珍贵的秘法!
最开始,需要感悟天地大势,形成自身之势,持之以恒,便可修成正果,此果便是自身之势。
古鲤儿将恒果经上卷背诵下来之后,便开始闭目感悟。
越是思索感悟,便越是有味道。
小小一卷恒果经上卷,竟是包含着天地之间的至理,虽然仅仅参悟了不到一天,古鲤儿已经明显感觉自己对于法身力量的使用,有了极大的提高。
这般一连三天时间,古鲤儿闭门不出,到了饭点也只是着人将饭菜送到客房,他甚至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每天只睡两个多时辰,所有时间全部用来感悟恒果经。
言犹在耳,朱忌青的提醒不会无的放矢,他所说的厄运究竟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都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就在第三天的下午,古鲤儿的客房门咚咚的响了几声。
有人敲门。
梁府派人送来了一封请柬,于今晚酉时三刻,梁府内院,州丞梁欢大人宴请天香潜力榜前五十的少年们,畅谈天下事,共谋一醉。落款自然是梁欢。
古鲤儿看着手上请柬的烫金字体,陷入了沉思。
他参悟恒果经正到关键时刻,有心不想去,却又想起朱忌青的反复叮嘱,轻叹一声,终究还是不得不去一趟,他暗自想,顶多到了宴会现场低调点便是。
他终于放下书卷,决定里里外外洗个干净。
(本章完)
………………………………
第29章 乡野蛮人
酉时初,古鲤儿出门。
一枚雪花飞舞,轻轻落在他的肩膀。
原来已是初冬。
雨雪纷纷,乃大地之势。
古鲤儿想起恒果经的开篇序言,此刻见到雪花自苍茫天穹飘落,竟隐隐有悟于心头。
“若我手心便是大地。”
古鲤儿伸出手,一枚雪花轻盈而下,却并未落入他的手心,而是缓缓在他手心上方回旋如蜂蝶。
然后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数十枚雪花在他手心上方回旋,一刻不停,雪花回旋的轨迹便如一颗鸡蛋,呈椭圆形。
这便是果。
原来这便是果。
古鲤儿嘴角露出一抹平静的笑容,五指微微一放,雪花们终于得脱果的束缚,重回天地之间,却又被大地之势困住,纷纷扬扬,落在泥地。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古鲤儿于客房内思考三日,不得其门而入,谁知初冬的第一场雪,与一片雪花之间的偶然相遇,竟给了他了悟的契机。
这一刻的他,只觉得通体舒透,整个世界对他来说,变得更加亲切。
就像面对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此刻撩开了一角,让他看到了她白皙细腻的下颚上,有一颗美人痣。
未知会导致疏离和恐惧,认知才能拉近双方的距离。
原来,所谓的修行便是认知这片天地的过程,或许,还包括这片天地之外。
那曾经的日月二星去了哪?
这吞噬日月二星的十字魔纹又是什么存在?
这漫天星辰为何闪烁不停?
古鲤儿双眼愈发明亮,在他的识海,那个黯淡模糊的法身微微一晃,竟是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
那围拢着法身缥缈来去的烟岚似乎也淡了一些。
这一切,古鲤儿并未察觉,他只是身心愉悦,脚步不由地轻快了许多。
就在此时,一丝警兆在心底滋生。
古鲤儿脚步一顿,身前一缕急风吹过,砰的一声,一个花盆砸在他身前的地面上。
他如果没有停这一下,这个花盆必定砸在他头上。
就算他是一个初级的修士,身体强度远远大于普通人,但这陶土烧制的花盆坚固无比,这高处砸下来,就算不死,但受点伤流血几乎是必然的。
如果是一炷香时间之前,他肯定躲不开,但他恰好于片刻之前成功感悟恒果经,对于天地之势有了一丝皮毛的了解,这才于心中生出了一抹警兆。
“对不住,对不住啊!小哥儿,你没事吧。”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街道旁的阁楼上急急说道。
古鲤儿抬头,却见一个女子双手掩着嘴巴,瞪大眼睛,一脸自责模样,在阁楼三层的栏杆上望下来。
“没事。”他摇了摇头,面色有点凝重,快步离去。
“小哥儿,等等,我真不是故意的,请让我当面道个歉。”那女子大叫,转身下楼,气喘吁吁地跑到大街上,却哪里还有古鲤儿的身影。
这就是朱忌青所说的厄运常伴吗?
古鲤儿不敢确定这是一次偶然,还是这片天地在排斥他。
自远古以来,从未有人能在观想自身后,还能活到终老。
无论是不是偶然,古鲤儿的心中已经生起了足够的警惕。
时不我待,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成长,但这片天地会允许他成长吗?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很快便舒展开。
他在天地之间,无论走到哪里都在天地之间,城市里、深山里、潭水边、大海上,他都在天地之间,他躲无可躲。
那就来吧,古鲤儿心里面说道。
……
……
三年前,破庙前的空地上。
秋寒露重,冰风渗骨,树叶泛黄,天地萧瑟。
天还蒙蒙亮,依稀可以看到古树的根部凝结了冰霜。
小鲤儿站在古树之下,身躯凝立不动,不时急速探手,以手指夹住飘零的落叶,每一次,均是准确无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小鲤儿,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耳窿轻声说道。
“老大,我没有折磨自己。”小鲤儿转身,平静地说道。
“许多年前,黄毛抱着一个女婴来到庙里的时候,我们就应该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小妹先天体弱,有重病,镇里的医生已经明确说过她活不过八岁。”耳窿说道。
“我真的没什么事,老大你不用开导我。”小鲤儿摇摇头,说道,“从我砸碎了那座神灵的雕像,用铁矛刺穿了他的脑颅,我就在心里面发了誓,要好好活着,连同小妹那一份,一起活着。”
“你和黄毛都不让人省心啊,那家伙天天一大早进山里,傍晚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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