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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骨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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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忌青此人平时就是一个闷葫芦,在马车上也是大部分时间板着一张脸,一整天都处于假寐状态。

    古鲤儿自从学了清心咒,就没停止过练习,即便在马车上,也是盘膝而坐,低声念诵,闭着双眼的他,并不知道,每一次练习,总有一团白雾被他吸入胸腹蕴养。

    偶尔,朱忌青会微微睁开双目,目光复杂地瞥一眼,对于古鲤儿的悟性和惊人的进步速度感到一丝震惊,但同时,他的眼底深处,更有一股兴奋之意在荡漾。

    通州纵横万余里,实际上古家镇也处于通州境内,古溯和朱忌青口中的通州其实指的是通州境内的靠近东北部沿海一带,隐流宗宗门所在之地,崖城及其圣地断雪崖。

    古家镇距离断雪崖不过千余里,二十多日时间,马车已经进入了断雪崖范围。

    因为断雪崖上圣地隐流宗的存在,方圆百余里无比繁华,这一大片平原称之为崖城。

    崖城因断雪崖而得名,整座城市有超过四成的产业属于隐流宗,大量的普通人被雇佣,从事服务、生产、商贸和农事。

    马车在城门停下之后,朱忌青结清余钱,带着古鲤儿晃晃悠悠走进了崖城。

    古鲤儿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城市,川流不息的人群是繁华的重要标志,高大的楼阁建筑是财富的象征,闲淡的神情和满足的微笑是平安富足的表象。

    而所有这些,这里都有!

    街上竟是几乎看不到乞丐,这在古鲤儿看来是不可思议的,莫名地,他心中隐隐对隐流宗产生了一丝好感,对于他这种从小挣扎在生活最底层的小人物来说,吃饱饭其实才是最重要的,而隐流宗可以让人吃饱饭。

    或许这就是正道大派应有的气象吧,古鲤儿忖道。

    “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就去寻找隐流使者。”朱忌青轻声说道。

    “寻找隐流使者?”古鲤儿一愣说道。

    “隐流宗每隔十五年开宗收徒,每次收徒都会持续十年,在这十年中,只要能在这座城市中找到隐流使者,就算是进入了候选者名单。”

    “啊?不是报名就可以了吗?”古鲤儿没想到隐流宗的收徒如此隐秘古怪。

    “报名?呵呵,如果那么容易就能加入隐流宗,天底下的人何必汇聚于此?你以为崖城为何如此繁华稳定?正是因为隐流宗这种古怪的收徒模式!”

    “怪不得,怪不得!”古鲤儿瞬间就明白了,想到这座城市有四成产业直接属于隐流宗,而每次收徒持续十年的繁华,可以为这个宗门带来多少财富?

    隐流者,含而不发也……

    古鲤儿对于隐流宗的兴趣顿时炽热起来,这样一个神秘的门派却是属于正道的大派,行事风格还如此怪异,一切都跟老乞丐故事中的门派不同!

    “怎样才能找到隐流使者?”古鲤儿问道。

    “哼哼,凭运气吧,我也没有把握。”朱忌青摊手说道。

    “这怎么可能?”古鲤儿一愣,这个答案简直匪夷所思,如果寻找隐流使者是只能凭运气的事,那一切岂不是不可控?隐流宗这般行事,怎能招收到好的门徒?天赋好的人如何展示自己的才华?

    这不合常理!

    “没有规律,一切都没有规律……隐流宗存在了漫长岁月,每一次的规则都不太一样。或许你在街上随意走路,就能撞上隐流使者,或许你救下了一只爬上屋顶的猫,也能被使者看上,或许你踩到狗屎,也有可能被认为踩得很帅,然后隐流使者出现了……所以,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妈蛋……”古鲤儿低声咒骂了一句。

    “嘿嘿,小子,你看到街上那些年纪在十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少年男女了吗?是不是感觉这一年龄段的人特别多?”

    “是啊!”经他这么一提醒,古鲤儿发现果然是这样的。

    “这些少年男女中,我敢打赌,绝大部分都是自认天赋不错的,甚至有可能是某些中小型家族数百年一出的最强天赋者!但是我告诉你,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没有机会加入隐流宗,他们只是在虚度大好的年华而已。”

    大街上人声鼎沸,店铺如云,商贾如流,行人如织,但古鲤儿却突然感到了一丝茫然,是啊,凭什么我就可以成功?

    “怎么?害怕了?退缩了?”朱忌青嗤笑说道。

    “放屁,我从出生到现在,除了怕踩到狗屎,其它的事情不过是一缕浮云,一句话,从未怕过!”

    “很好,有信心就好。”朱忌青看着这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但很快的,他话锋又是一转,“我们要做好长期艰难寻找的打算,隐流宗刚刚开始招徒一年,我们还有九年时间,不急,反正只要年纪在二十岁以下,都是可以的。哦,对了,你今年贵庚啊?”

    “朱大师你就别笑话我了,免贵十岁有四。”

    “虚岁?”

    “是。”

    “那我们还有将近七年时间,那就真的不急了。”

    不急?我急啊!古鲤儿彻底无语了,要是在这鬼地方耗上几年,大好青春都浪费掉,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崖城有一种建筑最多,那就是客栈,一条长街上就有数十家客栈,整个崖城的客栈更是数不胜数。

    有一种东西在崖城卖得特别好,那就是消息,各种贩卖消息的组织无孔不入,真的假的无法分辨,但却偏偏有很多人宁可信其有,哪怕无法辨认真伪,也照买不误。

    有一种人在崖城特别受欢迎,那就是口碑好的本地人,因为长居于此,见惯了无数成功被隐流使者发掘的奇迹,故此总会有一些好的建议,甚至能提供出一些特别的消息。

    这不,天鹏客栈大门口,朱忌青和古鲤儿被三个人拦住了。

    “客人,要消息吗?夜猫子为您服务。”一个身材消瘦如猴子般的中年男子弯腰谄媚地说道,目光却是盯着朱忌青。

    “这条大街上,我们萤火虫才是消息最灵通的,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另一边,一名相貌堂堂的青年自信地说道,目光同样看着朱忌青。

    “呸!”一个抱着双手靠在廊柱上的老者吐出了叼在嘴里的一根竹签,目光锐利地看了过来,“钻地鼠的收费是最贵的,但我相信你们最终还是会选择我们。”

    一个谄媚、一个自信,一个傲然……

    “滚。”

    朱忌青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带着古鲤儿直入客栈大门,一丝恐怖的气息一瞬间迸发,却又在刹那收敛。

    于是,谄媚的、自信的、傲然的统统变成了惊恐的,片刻功夫,客栈大门外再也看不到一个消息贩子。

    “好强,那人好强。”另一条街上,气喘吁吁的瘦猴男子震惊说道。

    “那个麻脸少年必定是某个大世家的继承人,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强的护道者。”相貌堂堂的青年心有余悸的说道,直到现在,他藏在袖下的手还在不自觉地轻微抖动。

    “这条消息最少可以卖20两银子。”老者迅速从腰囊取出一个小画板,用炭笔在上面飞快地勾勒着,很快,两个人物跃然纸上。

    虽然面容细节有所差异,但只要是见过朱忌青和古鲤儿的人,必定一眼就能认出,画上的两个人就是他们两个!

    瘦猴男子和相貌堂堂的青年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这三个人郝然是一伙的!

    古鲤儿不明白三个很臭屁的人为什么突然间面色大变,一溜烟跑没影了,跟在朱忌青身后的他显然没有感受到那一瞬间爆发的恐怖气息。

    两人开了两间上房,略作休息之后,在一楼大堂上点了几个小菜,边吃边聊。

    “按照你的说法……”古鲤儿皱眉说道,“至今还没有人找到隐流宗收徒的规律?但总结来说,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你不小心找到了隐流使者,另一种是你的影响力足够大,传到了隐流使者耳中,他主动来找你,对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第一种几乎可以忽略,因为如果隐流使者那么容易找到,就不会有数十万人滞留甚至长居于此了。”古鲤儿沉吟说道。

    “所以许多怀揣梦想的少年人会拼命提高自己在崖城的声望,期望进入隐流使者的视线。”朱忌青点头说道,“因此在崖城催生了许多古怪的地方,比如数量庞大的消息交换场所,比如专门供少年人比武较劲的地下武斗场,甚至有人做了一个排行榜,列出特别出色的少年人。还别说,历史上因为进入排行榜而被隐流使者找上门的还不在少数。”

    “这确实是一条路,可惜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去武斗场就是送菜。”古鲤儿摇头说道。“对了,隐流宗每次开山收徒要收多少人?”

    “不知道。”朱忌青摇头。

    “不知道?”

    “谁知道呢,这种事情自然是隐流宗的隐秘,不会轻易泄露。”

    古鲤儿沉默了,他觉得此事愈发渺茫,但当他看到朱忌青淡然的神情之时,心中却是一动。

    是了,我在担心什么呢?我找不到隐流使者,自然有人会帮我找到。

    古鲤儿低头吃菜,嘴角却多了一抹向上的弧度。

    (本章完)
………………………………

第11章 州牧府

    “我们现在是去哪?”

    大街上,古鲤儿跟在朱忌青身后,左盼右顾,疑惑地问道。

    “去登记。”

    “登记什么?”

    “去崖城州牧府登记你的信息。拜入隐流宗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你登记了身份信息,就表示你愿意拜入隐流宗,接下来,只需等待隐流使者找上门就可以了。”

    “听起来似乎挺容易的。”古鲤儿吹了个口哨。

    州牧府自然不能代表隐流宗,但他们是隐流宗指定的世俗代理人,负责管理整个崖城,据说,这是唯一一个能够直接跟隐流宗接触的组织。

    隐流宗控制着数州之地,自成一国。

    通州州牧由隐流宗指派,统管一州军政大权,当然,这里指的是世俗的军政大权。

    “古鲤儿,年十四,通州古家镇人,其父古溯……”

    负责登记的小吏埋头记录,在他身旁,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画师正给古鲤儿画像,不用多久,有关古鲤儿的一切都被记录在案,包括他曾经的乞儿经历,以及他拜古溯为父之事。

    古鲤儿看了朱忌青一眼,心中隐隐有些不明白,他们似乎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没人能隐瞒隐流宗,一旦你进入最后的名单,你的一切信息都会被反复考究。曾经的乞儿身份又如何,那是清清白白的身份,你是土生土长的古家镇人,这就足够了。”

    朱忌青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说道。

    “我没有信心。”从熙熙攘攘的登记大堂出来后,古鲤儿回想片刻前看到的无数优秀的年轻人,而这些人排起了十余条长队,或安静、或焦躁、或紧张地等着登记,只为了一个渺茫到极点的梦。

    据说,已经有数十万人报名登记,而这个数字一直在增加着。这只是十年招收门徒的第一年而已……

    古鲤儿又凭什么能够引起隐流使者的注意?

    “信心?我们需要这种东西吗?”朱忌青停下脚步,侧头看着他。

    “不需要吗?”

    “当然不需要。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少年人,来自数州之地千千万万世家门阀的天才子弟们,在数年之后,绝大部分都会黯然离去,他们没有信心吗?恰好相反,他们的信心是你的一百倍。”

    古鲤儿神色不动,但心底已经乐开了花,因为他再一次确认,古溯和朱忌青必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以确保他能够顺利进入隐流宗。

    是的,信心在这种时候没有什么用,一切,只看准备得充不充分。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了。”

    “例如?”

    “你想必没有品尝过崖城的美食吧?去钻一钻这里的胡同小巷,或许会有些意外收获,据我所知,你父亲给了你不少银子。”

    于是,古鲤儿被朱忌青一脚踢开,茫然站在了大街上。

    朱忌青一晃眼就消失在了人潮里。

    “还真是不负责任呢。”古鲤儿自嘲一笑,摸了摸怀里内袋的银票,顿时神满意足,这辈子还没拿过这么多钱。

    他的内袋是特殊设计的,开口处与领口相反,想要摸他的钱,除非撕开他的衣服,否则必定被他察觉。

    一个偷儿,自然是最懂得如何防偷的。

    对他自己来说,却是很容易拿到,只需将右手拢入左手袖中,左肩膀一耸,右手深深一探,两根手指轻轻一夹,一张银票就会滑入手中。只需假装一个弯腰动作便是。

    他走在街上,看着熙攘的人潮,头并没有四处乱摆,只是一双贼眼却是时不时滴溜溜地转着,灵动异常。

    迎面走来一个满面春风的大汉,古鲤儿只看了他一眼,就大概猜到对方身上有多少钱。

    “面色黑红显沧桑,想必常年风吹日晒,膀大腰圆,指节粗大,虎口有力,应是常年握刀,但指甲缝内有陈年的污黑老垢,步伐虽然稳健,却不像是习过武功,这刀想必也不是杀人的刀。”

    古鲤儿与此人擦身而过,闻到淡淡的腥臭味道,“一股**的糜肉气息,嗯,是个屠夫。看他来的方向,应是去州牧府交割货物,与货车分离后独自来街上寻找乐子,怀里大概揣着六张……嗯,或许是七张面额一百的银票,倒是他袖口里的散碎银子不少,二十七两?不对,摆动幅度还要稍微小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二十七两五钱?嗯,反正不超过二十八两……”

    错身而过之后,古鲤儿目光从右侧街道边一个首饰摊档滑过,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儿身影映入眼帘。

    “真是不知死活,就这么五两银子在身,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这面带桃花的模样,想必不是见自家娘子,难道是去楼里找姑娘?阿呸,不要脸。”

    古鲤儿自然不清楚为什么这样就是不要脸,但他小时候见过一个去楼里找姑娘被自家母老虎揪出来的汉子,当时就被自家婆娘抓住推倒在大街上,婆娘大喊道:“不要脸的狗东西,回家给我跪着去!”

    一路走一路看,只要是进入他视线的,十个里至少有九个能看出身上带了多少银子,剩下那个看不出的,至少也能猜个大概。

    “哎,这老奶奶竟然带了这么多钱在身上,好在遇到我这种善良正直的好偷儿,否则可就招孽了,嗯,看这皱眉焦急、行色匆匆的样子,想必也是救命钱了。”

    “这娃儿,才多大点?想是偷了家里的钱……你捂着口袋也没用,三两银子,最少三两……”

    “还有把银票藏鞋底的?我说大姐啊,你不嫌脏,我还嫌臭呢。”

    ……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一路穿过了这条数里的长街,古鲤儿站在十字街口,目光落在了手心的两块金子上,然后手一翻,一大一小两枚金子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被他藏在哪了。

    “想不到一路走来,竟然只有两个值得下手之人。不愧是大城市,有钱人真多……”古鲤儿轻叹,目光落在左手上,神色间有一点茫然,这只手现在变得更加稳定,出手更快、更轻、更准,如果是换臂之前,他绝对不敢向那两个凶人出手。

    不久之前,古鲤儿与一个面容阴柔的瘦高男子擦身而过时,察觉到对方眼底正在迅速收敛的杀意,还有藏在袖口里的双手,特别是当他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时,他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到手的是一个带血的红色绣花香囊,里面装的不是干花瓣和香草,而是两块金子。

    片刻之后,这个空了的香囊被他塞进了另一个神色紧绷、脚步匆匆的年轻人的袖口里。

    “虽然他们没有眼神交流,而且故意一前一后,但行进速度和步伐方位隐隐呼应,应该是一伙的,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古鲤儿轻叹一声,停在一家食铺边上,将一枚重约两钱的银子抛在了桌子上,说道:“老板,来块荷叶糯米鸡,炒花生、鱼冻、炸腐皮、酱牛肉、钵仔糕各来一份。”

    “好嘞,客官里边坐,马上给您上来。”

    就在古鲤儿搓着手走进食铺之时,远处,一个站在街边,满脸黑硬胡茬的青年男子收回了落在古鲤儿背影上的目光,嘴角挂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有点意思。”

    胡茬青年似乎也没有特别的目的,他在街上逛了一会,见天色渐晚,微感兴趣索然,转身又往回走,很快出现在了州牧府的东侧门。

    一个头戴毡帽,身穿青衣的老仆开了门,见到寒风中的胡茬青年,微微一愣,正要说话。

    胡茬青年摆摆手,示意他噤声,大踏步走了进去。

    “公子,您怎么还没走?”老仆连忙跟上,低声问道。

    “不差这一两天。”

    “可是……”老仆快走两步追上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不是说了吗,限公子今天内离开崖城。”

    “本是要走的,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我来翻翻他的资料,如果确实有趣,那过几天再走不迟。”

    “那……万一要惩罚公子可怎么办?不行,我得去跟夫人禀报一下。”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去打小报告,却又怕胡茬青年怪罪,只好当面说出来。

    “去吧去吧,就说我在宗卷司查资料。”胡茬青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

    看着胡茬青年远去,老仆一脸无奈,我的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哦,你还要惹多少事情啊?

    胡茬青年在州牧府似乎身份地位不低,一路穿过层层楼阁,竟是没有任何人阻拦。

    一栋数层高的阁楼里,胡茬青年随手推开一个长须青衫中年人,抓起架子上一袋卷宗,说道:“这是最近一个月的报名册吧?我看看。”

    “使不得,使不得啊,公子,你没有权限。”青衫中年人一脸苦笑,想要上前阻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胡茬青年翻开卷宗,一目十行地浏览着,早已忽略了他的存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茬青年指着卷宗上的几个名字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把这三个人的档案拿来我看。”

    “这……”青衫中年人搓着手,一脸为难。

    “拿给他看。”就在他为难之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本章完)
………………………………

第12章 跟踪与反跟踪

    “夫人。”听到这个声音,青衫中年人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转身,弯腰行礼。

    门口站着一个披着锦袄的美妇,鬓发如云,身姿婀娜,看面容竟是与胡茬青年有几分相像。

    她面有寒意,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外。

    胡茬青年望着她,面色同样有些许冷意,但很快便笑道:“啊,真香,是梅子玉米羹,娘果然是最懂我的人。”走前两步,接过碗,呼啦啦喝了两大口。

    “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美妇看着他脸上杂乱的胡茬,皱了皱眉头。

    “母亲大人。”胡茬青年抬头,有些粗鲁地打断她的话,“这梅子玉米羹有点甜了,下次能不能少放点糖。”

    美妇呼吸变得略显急促,盯着他看了许久,才一甩袖子,转身而去。

    “我只能帮你争取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必须离开崖城。”

    “遵命,母亲大人。”

    胡茬青年仰头一口喝完碗中的玉米羹,将空碗塞进青衫中年人怀里,说道:“去,那三个偷儿的身份资料,速拿给我看。”

    “是,公子稍等。”青衫中年人哪里敢招惹他,更何况夫人已经发话,连忙依据名册编号将三份档案取了过来。

    ……

    古鲤儿拍了拍肚皮,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学着那些纨绔公子哥儿的样子,仰着骄傲的头,瞪着蔑视一切的眼睛,迈开嚣张的腿,走出了食铺。

    他很早就想这样做了,可惜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

    死掉的古半月当然不是这种公子哥儿,相反,古半月谦逊温和,风度翩翩,本人又勤学好问,原本应该有光明远大的前途,可惜死得早。

    古鲤儿此刻学的是古半月的那些堂兄弟们,他一直觉得这样很威风。

    现在的他身份比古半月的堂兄弟们要矜贵,钱比他们多,学识也比他们丰富,所以他应该比他们更嚣张才对。

    讥讽、嘲笑、鄙夷、厌恶……

    一路走去,古鲤儿发现路人的眼神不太对,手臂夸张的摆动幅度下意识地收敛了一些。

    到最后,兴趣索然。

    “果然,没有强大的内心,根本做不了纨绔公子。”

    古鲤儿这般想着,骄傲的头垂了下来,蔑视一切的眼神变得暗淡,嚣张的腿蔫了。

    就在此时,他目光一凝,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一道精瘦的身影从人潮中一闪而过,转了另一条街道。

    一个身材不算高的男子,戴着一顶竹笠,低着头,一晃而过。

    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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