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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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亭子顶上，伸了一个懒腰，吮吸着这里清晰的空气。这东西雅间四周树木茂盛，经过一整夜的净化，空气清爽无比。

　　　　吱

　　　　易如风缓缓推开门，正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这面孔在暖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英俊。

　　　　他慢慢走过来，走上池塘上的长廊。

　　　　“北上兄，起这么早呢？”易如风看着亭子上的江北上笑道，看来醉酒解千愁，昨日二人对饮，倒是消除了二人之间的隔阂呢。

　　　　江北上转过身来，面带微笑，身穿白衣的他在清晨的阳光下光鲜亮丽，再加上本就英俊不凡的脸庞，手中的高雅之剑，和这清晨的美景相互映衬。

　　　　“呵呵，易大哥不也起得很早吗？”他笑笑，道。

　　　　易如风面带微笑，却微微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对了！”江北上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卷，扔向易如风。

　　　　易如风一把抓住，目光冷冷，道：“这是什么？”

　　　　“还记得昨夜你我二人对饮，合作一曲《望海潮》，昨夜回去，我写了两份，你我二人各一份，也算留作纪念吧！”

　　　　“纪念？”易如风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要离开江渚城？”

　　　　“呵呵，我一个江湖浪子，四海为家，江渚城，或许不久我便会离开这里。”

　　　　“恩！”

　　　　易如风轻轻点头，却忽然浮现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他也不打开白卷看看，便就欲收入怀中。

　　　　“你，不打开看看吗？”

　　　　“这首《望海潮》，我一定会好生珍藏的。”

　　　　他嘴角一动，似笑却非笑。

　　　　忽然，前方的长廊上，出现一个人影。这人影越来越快，而李含山昨夜受了重伤，不知道现在前来接他们的，究竟会是谁？

　　　　“苏冥？”

　　　　“恩，谁？”

　　　　江北上从亭子顶跳下来，也看着前方迅速移动的人影，可他毕竟对露水阁弟子不熟悉，光凭着走路的姿势动作，根本就不可能认出对方来。

　　　　但，易如风确实不一样，最近这些天，可以说天天与露水阁弟子打交道。

　　　　他看着这道人影，笑了笑，道：“苏冥，就是昨夜那名弟子，我们走吧！”

　　　　“苏冥”江北上口中念叨着，跟上易如风的脚步。

　　　　苏冥行色匆匆，莫非有是露水阁出了什么事情？

　　　　二人连忙赶上去，迎上苏冥，易如风连忙问道：“苏师兄，行色匆匆，难道又发生什么了吗？”

　　　　苏冥苦笑一声，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勉强自己说道：“没，没什么，只是师妹让我来请两位！”

　　　　“是吗？”江北上笑笑，虽然心中颇有怀疑，可是也不再多说什么。

　　　　“二位，请！”

　　　　二人点点头，跟着苏冥的脚步，匆匆离开这里。

　　　　没过多会儿，三人便来到一件明堂之中，白练依旧在风中飞舞，似乎杀死阁主露颜飞的凶手没有抓到，这里就笼罩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在明堂之内，阁主之女露芸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到苏冥将江北上二人带到这里，露芸连忙迎了上去，道：“有劳了师兄。”

　　　　苏冥看着她点点头，走到一旁。

　　　　“露小姐！”江北上走到露芸面前，今日所见，这张美丽的面孔较之昨日好了很多，“露小姐这么早让人请我们，不知”

　　　　“雅剑，易捕头，”她看着二人，脸上露出一丝担忧，随后看了看四周，抬起手来，示意众弟子纷纷离去，只剩下苏冥，才肯慢慢说道，“爹爹死不瞑目，二位还不肯告诉我，昨夜二位究竟查到了什么吗？”

　　　　“难道露小姐有所怀疑？”江北上猜测着问道。

　　　　这时，只见露芸脸色突变，看得出来，她很是紧张，不经意间捏了捏拳头，手心里都是冷汗。

　　　　“我我”

　　　　“还是我来说吧！”这时，苏冥站了出来，第二人说道。

　　　　他同样脸色难看，其实，早在他来找江北上二人的时候，二人便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非要等到露芸在场，才肯告知二人呢？

　　　　“是这样的，雅剑，易捕头，而为有所不知，现在露水阁中，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不在，而老四和老六也有事外出，昨夜我众弟子，以师父的练功房为中心，将露水阁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旧没有找到七师弟口中的黑衣人。”

　　　　“你是说”江北上微微皱起眉头，道，“这样都能够逃走，必定是对露水阁的地形十分熟悉，难道你们怀疑”

　　　　江北上没有言明，不过，苏冥点点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说道：“而且在又是在雅剑和易捕头两位联手查看过现场之后，对我露水阁的事情这么了解，必定不是外人。”

　　　　话虽这么说，可是就连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大家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简直比亲兄弟还亲，叫他去怀疑自己的兄弟，这实在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这也难怪露芸和苏冥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可是，正如露芸所讲，露阁主这么长时间死不瞑目，无论如何也要找出真正的凶手。

　　　　“在露水阁中，也就我们七位是兄弟之间，有如此实力，当然，不在露水阁中的四位师兄弟有嫌疑，就是我，同样也有嫌疑。”

　　　　听着苏冥这么说，这时，易如风摇摇头，看着他，坚定地说道：“不，苏师兄，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没有嫌疑。”

　　　　江北上心中大惊，这易如风究竟在说什么，怎么一下子他就不明白了呢？

　　　　“等等，易大哥，这话从何说起？”

　　　　易如风笑笑，低声道：“直觉！”

　　　　“额”

　　　　听见这两个字，他简直有些崩溃，易如风办案在江渚城中这么出名，可是他竟会说出“直觉”这两个字眼，捕头办案，不都是讲真凭实据的吗？

　　　　“呵，多谢易捕头，可是，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七个师兄弟，大家都有嫌疑。”

　　　　“哦，此话怎讲，难道连昨晚受伤的两位师兄弟也有嫌疑？”江北上反问道。

　　　　苏冥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说出口来：“既然昨夜我连人影都没有看见，这自然有可能是他们二人中某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啪啪啪

　　　　易如风拍拍手掌，脸上浮现出敬佩的笑容，道：“想不到露阁主竟然还有心思这么细密的弟子，如风是在是佩服。”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心中甚为担忧，可是他易如风这是干什么？

　　　　这是，江北上走过来圆场，看了看易如风，后者点点头，方才说道：“苏大哥，露小姐，其实，我与易捕头早在昨日，便已经知道了这些。”

　　　　“雅剑，”露芸脸色大变，若是连雅剑都这么说的话，难道苏冥方才所讲的，都是事实，“难道说”

　　　　江北上注意到露芸脸色的变化，话锋回转，连忙安慰道：“露小姐也不用太过担心，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

　　　　露芸艰难地点点头，她年纪还小，露阁主便离她而去，而如今，竟让推测杀死自己父亲的，竟是从小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兄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换到谁的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

　　　　“哦，原来二位早已经知晓，”看来庐陵雅剑和易如风名不虚传，苏冥敬佩地说道，“只是，不治而为如何知晓的？师父的练功房，我等不是没有见去过，而且不止一两次，可是终究没能够发现什么，可是二位进去不到一个时辰，究竟是如何发现这线索的？”

　　　　苏冥他心中甚为惊讶，不过，他更加同心，既然这是江北上和易如风找到的线索，那么这就说明他猜想的正确性就越高，可这就必须面对那个自己最痛苦的问题。

　　　　“呵，这都多亏了庐陵雅剑，若非雅剑点破那词中含义，只怕以我之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呢。”

　　　　“师兄，师兄，”这时，露芸终究强忍不住泪水，清澈眼泪划破她的脸颊，若是别人，她一定会坚强到底，可现在竟是怀疑和自己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师兄弟，她低声说道，“我到底，到底该怎么做呢？”

　　　　“师妹别急，我相信有易捕头和雅剑在，我们一定能够找到杀死师父的真凶。”

　　　　露芸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眉目微垂，一丝忧伤在脸蛋上若隐若现。

　　　　这时，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明堂外连走带跑，一名弟子慌慌忙忙，在门外道：“师父，师叔，大师伯回来了”
………………………………

第十三章　归来灵堂泪落殇

　　　　那名弟子跪在明堂之外，乃是二人眼前苏冥门下的弟子，而他口中的大师伯，便是露水阁主露颜飞的大徒弟，王觞。

　　　　“师兄，大师兄回来了”听到王觞回来的消息，露芸如释重负，看着苏冥说道。

　　　　不过，这时，苏冥脸色却不好看，他们从小便跟随在露颜飞的身边，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师兄弟，如今把露颜飞的死怀疑到自家兄弟的身上，这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了看一旁的江北上和易如风，只见这二人皆是轻轻点头，他方才对门外的弟子说道：“我知道了，大师兄现在何处？”

　　　　“大师伯知道了阁主遇害的消息，一回来便急匆匆去了阁主的灵堂。”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那弟子离开了明堂，苏冥走过来，对二人说道：“易捕头，雅剑，不如二位于我一同去见过我大师兄吧！”

　　　　江北上笑笑，淡淡地回应道：“正有此意。”

　　　　露芸有些担忧，不管将来抓住凶手时，是哪一位师兄弟，可对她来说，这都是一次残忍的打击。她目光闪烁，轻轻咬咬有些发白的嘴唇，站在那里有些犹豫不决。

　　　　苏冥亦是如此，不过，他脸上故意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目光坚定地看着露芸，轻轻点头。

　　　　他知道露芸究竟在担心什么，可是，这样的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

　　　　再说了，这等背叛师门的凶徒，定要为师父清理门户。

　　　　麓休殿内。

　　　　在露颜飞的灵位前，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跪在那里，慢慢烧着纸钱，而在他身旁站着一名陌生女子。

　　　　“师父，为何，为何徒儿连一面都见不上，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视您如亲生父亲，可是，您怎么就这么”

　　　　他抬起头来看着露颜飞的灵位，那是一张精力很丰富的脸庞，虽不算饱经沧桑，但隐约间看出一条细细的皱纹。眼中布满了血丝，眼角竟不自觉地滑落一滴浑浊的泪水。

　　　　“阁中弟子都说您是被星云阁的‘摇光’给害死的，摇光神出鬼没，武功在江湖中数一数二，不过，就算如此，师父，您请放心，从此以后，我露水阁与星云阁势不两立，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拿‘摇光’的脑袋来祭奠您！”

　　　　说完，他又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才慢慢站起身来。

　　　　这时，一旁站着的女子，缓缓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炷香。

　　　　“觞哥，听闻露阁主宅心仁厚，你放心吧，我相信他去了那边，也一定”

　　　　话还没有说完，这时，麓休殿外出现了三四道人影。

　　　　“大师兄”

　　　　苏冥见到这道身影，迫不及待地冲进了麓休殿内。

　　　　见到苏冥身穿白色丧服，王觞心中更是一阵心痛。

　　　　“三师弟，师父，什么时候走的？”

　　　　苏冥脸色甚是苍白，走上前一步，在露颜飞的灵位前拜了拜，缓缓走过来，道：“再过三日，便是头七了。”

　　　　露芸走到二人跟前，终于见到大师兄王觞回到露水阁，她的眼泪如同倾潮之水，不断地从眼角溢出。这么多天，她一直默默的忍受着，或许现在，终于可以将内心的压力与悲伤，一一释放出来了。

　　　　那名陌生女子年纪稍大一些，看见露芸如此悲伤流泪，她取出一块丝巾，走到露芸身旁，一边给她擦拭泪水，一边安慰道：“好妹妹，你受苦了”

　　　　“大师兄，这位姑娘是”苏冥很奇怪，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问道，为何之前从未见过她与大师兄在一起呢？

　　　　“哦，忘了介绍，”王觞看了看这名女子，低声说道，“这位姑娘名叫紫鸳，是我一位故友。”

　　　　那女子嘴角含笑，看着他轻轻点点头。

　　　　这时，网上也注意到了跟在身后的两道人影，二位并未穿丧服，而且看上去面生，不像是露水阁的弟子。

　　　　“三师弟，这二位又是”

　　　　“大师兄，这位是‘庐陵雅剑’江北上，初到江渚城，昨日半晚才到阁中。”苏冥看着江北上，对王觞说道。

　　　　“在下江北上，初到江渚城，特来拜访贵阁。”

　　　　“原来是‘庐陵雅剑’，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雅剑真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能来我露水阁，实属我等荣幸。不过师父早逝，师妹年少，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雅剑见谅。”王觞一抱拳，对江北上说道，可是，看得出来，知道露阁主的死讯，他内心甚为忧伤，语气也十分低沉。

　　　　“哪里，师兄言过了，露水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江某还来打扰，实在过意不去。”江北上微微摇头，道。

　　　　“那这位是”

　　　　易如风一抱拳，上前一步，从他的着装，相信王觞已经猜出了大半，不过，他还是恭敬地自我介绍：“在下易如风，江渚城韩太守门下一捕头。”

　　　　“易如风”王觞忽然大惊，恍然大悟，“难道你就是名震江渚城的易如风易捕头？想必易捕头定是来查师父的凶手的，不知道易捕头对我师父的死，有何见解？”

　　　　王觞一脸着急样，若是凶手就在眼前，只怕他将其碎尸万段，都不能解其心头之恨。

　　　　“请师兄放心，昨日我和雅剑，一经发现了一些线索，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抓住凶手。”

　　　　不过，王觞听了易如风的话，却突然有些不高兴，甚至有几分愤怒。

　　　　“易捕头说发现了一些线索，难道你觉得我师父的死，有什么不妥之处吗？”他质问道，“阁中弟子都知道，我师父是被‘摇光’所杀，又或者还是易捕头已经有了‘摇光’的线索了？”

　　　　不料方才王觞说话还很有礼貌，可是，谁料到他质问起人来，竟是如此毫不留情。

　　　　“请师兄放心，既然我易如风插手了这件事，必然会给大家一个满意地的答复。”

　　　　“是吗？我听阁中弟子说，师父死的那天，易捕头正好有事前来我露水阁，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易如风面对他如此质问，却是面无惧色，淡定地答应道：“不错，确有其事。”

　　　　“哦？我露水阁一向与官府没有联系，不知道易捕头到我露水阁所为何事。”王觞瞪着易如风，冷声问道。

　　　　“大师兄”

　　　　这时，露芸从紫鸳怀中急忙走过来，她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擦干，便连忙打断王觞的话，“大师兄，其实易捕头回到露水阁，是因为爹爹邀请，这个我可以证明的。”

　　　　露芸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易如风。

　　　　听见露芸如此肯定，王觞连忙对易如风道歉：“抱歉了，易捕头，不瞒你说，我才到阁中，弟子便向我说了易捕头的事情，方才无力，还请见谅。”

　　　　易如风微微摇头，倒是不在意王觞方才的行为，同为露颜飞的弟子，说起来，露穹可是要更加针对他。

　　　　“难道，二位就真没有摇光的线索吗？”

　　　　江北上走上前一步，看着王觞，冷静地说道：“以我之见，露阁主未必是‘摇光’所杀。”

　　　　一听见这句话，王觞眼瞳顿时放大，眉头微微皱起来，道：“雅剑，这如何说起？”

　　　　“摇光，星云阁北斗七星杀之一，据我所知，星云阁与露水阁并无恩怨，这是其一；星云阁虽说是江湖门派，可是又不同于普通江湖门派，常年不理江湖事，北斗七星杀绝迹江湖已经有十余年，虽然最近传闻‘摇光’在庐陵出现过，可是庐陵与江渚城相距甚远，他千里迢迢到此来杀死露阁主，实在说不过去，这是其二；还有留在阁主练功房中的那首词，足以洗脱‘摇光’罪名，这是其三。以上三点，便是江某拙见。”

　　　　王觞听了江北上分析，顿时陷入了沉思。江北上这三点分析，并不无道理，露水阁与星云阁素无往来，而且，近十个年头，星云阁在江湖中鲜有人露面，就算是到了现在，江湖中也根本无人能够知晓星云阁的真实情况。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啊，师兄。”一旁的苏冥，也劝他道。

　　　　只见王觞眉头紧皱，若是江北上方才所言，都是实际情况的话，只怕这杀死露颜飞之人，便是栽赃陷害，但陷害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摇光”，这究竟是为何？

　　　　而且最近摇光重现江湖的传闻，究竟属实与否？

　　　　忽然，他响起江北上刚刚说的话，连忙问道：“对了，我刚刚回到阁中，还不成去过师父的练功房，不知道‘摇光’留下的那是一首什么词？庐陵雅剑名震江湖，又是大名鼎鼎的才子，不知道雅剑究竟发现了什么？”

　　　　“这”江北上犹豫了一下，见易如风眼神微微示意了一下，随即嘴角一笑，道，“江某不才，承蒙各位厚爱。那首《好事近》是这样写的：

　　　　晚来风雨骤，孤零寒燕屋头。剑影雷光啸动，往事心上休。

　　　　自此绝尘江湖迹，如梦一轻舟。无边江月涟漪，都作杯中酒”
………………………………

第十四章　麓休殿内讽王觞

　　　　“晚来风雨骤，孤零寒燕屋头”王觞嘴里念叨着那首写在墙上的《好事近》，他微微摇头，叹息道，“在下不才，是在看不明白这究竟隐藏着什么线索，还请雅剑赐教。只是觉得这和十余年前‘摇光’的词风很相近。”

　　　　江北上淡淡一笑，道：“王大哥，既然你也说了，这词风和摇光相近，那便是相近，而飞相同。”

　　　　“哦，此话怎讲？”

　　　　“摇光留下来的词，江某略知一二，但，摇光的词，大都是杀人之后的痛快，有山水，有美酒，但绝对不会有恨意的存在。”

　　　　听江北上这么一说，不但王觞师兄弟深感惊讶，就连易如风也提了提精神，摇光销声匿迹近十余年，他留下来的词，已然踪迹难寻，可是十余年前，江北上尚为一个孩子，他是如何对摇光的词，这么了解的呢？

　　　　或许他也注意到了大家疑惑，赶忙说道：“其实我对摇光的了解，都是承自家父，家父江连城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吧。”

　　　　听到这里，众人更是惊愕，十余年前名震江湖的空鸣剑，对摇光颇有研究，只是谁也不知道他竟然有一个儿子，还是今日名震江湖的江北上。

　　　　江北上被称作“庐陵雅剑”是在庐陵威名原样的，而空鸣剑江连城，却在中都等中原一带，两人皆名震江湖，但，本身相隔十年之久，中都和庐陵又相距千里，所以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人会将二人联系在一起。

　　　　况且，据说当年乱战，江连城不幸坠崖身亡，自此在江湖上绝迹，谁能料到十年之后，他的儿子江北上，竟一样将他的威名传扬四海。

　　　　江北上本是江湖中一个无名小辈，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两年前，江湖上突然多了一个嗜酒如命的江湖浪子，然而他却武功高强，在庐陵无人能敌，酒醉之后，还能作诗题词，才华横溢。

　　　　自此后庐陵人对此家喻户晓，慢慢地，他也不再浪醉如泥，就如同从酒里一点点清醒过来的他，一人之力，连挑庐陵七派，七战连胜，并且，会在战胜之后，赠与对方一手自己写的诗词。诗词皆是书写山水美景，没有丝毫的爱恨情仇之意。自此以后，他在江湖中名声大震，又因为其所使用的佩剑，通体呈白，好似白玉雕成，名为阳春白雪，好不雅致，所以众人皆以“庐陵雅剑”相称。

　　　　不过，对于庐陵雅剑江北上，江湖人都知道这一号人物，但对于他的身世，却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而且，他的武功不同于目前江湖上的任何一个门派。就是现在真相大白，他是江连城的儿子，可他的武功，却和江连城大相径庭。

　　　　江北上的出名，就像在一夜之间，便凭空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江湖人大都听说过庐陵雅剑江北上，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与他相识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因为据说他在出名之后，又是一夜之间隐居了，正如他一夜之间名声大震一样，众人对于他一夜之间隐世的做法，也感到费解。

　　　　不过，这一两年间，虽然他人不在江湖，但时常会有他题写的诗词，被江湖中人传唱，这其中大多是经过红尘女子的吟唱之后，再传到江湖中的。

　　　　慢慢的，这一两年之内，大江南北的烟雨红楼，多有传唱江北上的诗词。他又好像是隐居在这烟花柳巷当中，令人十分费解，不懂他究竟想要跟什么。

　　　　江湖人一直以为，庐陵山水甚美，就算是隐世，他也会一直在庐陵待下去，可是如今江北上现身露水阁，他来江渚城又是为了什么，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