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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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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年的教导,他已经学会直立行走,也已经开始识字,学说话,虽然比正常孩子晚了一点,但是还好不是晚太多。就像捏泥人,当它还只是一块泥的时候,你想怎么捏都可以,但是一旦已经捏成形了,你想给它改个样子,除非你把他变回泥球,要不然就很难很难了。而小天殊幸运的还是前者。
他走在院子里,步履还显得有点蹒跚。不远出传来天念的声音,唤他回屋。小狼天天紧紧的跟在后面。要说变化,天天比天殊要大,至少外表看上去是这样的,刚来的时候那是瘦不拉唧的,再看看现在,毛茸茸的小身体加上肥嘟嘟的四条小短腿,简直就是一个憨态可掬。
两个小东西就这样屁颠屁颠地朝屋里跑去。
房间里好温暖。天念坐在床头,正痴痴地看着睡着的慕容烟,嘴角无意识的上扬着,双眼满溢出无限的幸福。天殊跑过来,拉拉天念的衣角:“爹爹,我要上去。”
天念把他抱到自己的大腿上,问他:“殊儿,你希望妈妈给你生个弟弟还是妹妹啊?”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被慕容烟隆起的肚子上。
“嗯……都好。爹爹说过,我是大孩子,是哥哥,所以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我和天天都会保护他的!”
天念见这么个小鬼头,说话老腔老调,眼里还透出那么股坚定的劲儿,不由地发笑。
想他们成亲十年未曾生育,就在天殊到他们家之后没几天,慕容烟就怀孕了,很多事不能不说是天意。
“咳咳”,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多了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者,双眼炯炯有神,脸上挂着无数的慈祥。
“爹,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天念站起身,将天殊放下,并对长者指了指说,“去叫爷爷。”
天殊对着这个老人眨了眨他的小眼睛,问道:“爷爷就是爹爹的爹爹?”
天念微笑地点点头,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天殊抱起天天,对着老人说:“爷爷好,我叫天殊,他叫天天。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天念微微一愣,“你这套是哪里学的?”
“上次有客人来,我在旁边听到的。”
“你这孩子……”天念对此表示无语,他没有养育过小孩,不知道这么点大的小孩的模仿力究竟有多强。
“哈哈哈哈,我们好有缘。”长者故做正经地回答道:“在下天凡,法号清尘,别人都叫我清尘真人,或者清尘子,你就叫我爷爷吧。”
“哦……爷爷……我怎么以前都没有见过你啊?”
“呵呵,”清尘俯下身,“爷爷去找你奶奶了,现在才回来啊。”
“奶奶就是爹爹的娘亲?”
天凡点点头。
“那奶奶现在人呢?”
天凡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霎那,伸手摸摸那小脑袋,然后默默地直起身子,眼里是忍不住的悲凉一片。
天念知道,这次又是无功而返了,他想安慰下父亲,可是又知道这没用,这么多年来,他把能说不能说的都说尽了,现在他只想父亲能够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人有希望才会开心,只要有希望,再苦再累都可以坚持下去。在他遇见妻子之前,他不懂他的父亲,但在遇见她之后,一切都能如此的感同身受了。他知道父亲现在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实质性的线索――关于他母亲的线索――那从未谋面的母亲。
天念不愿再想这个了。他回头看着妻子,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暗暗发誓,要让他们母子一生幸福团聚。
天殊被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弄的不知所措,看天天很乖地趴在他的身前,卷缩成一团,就蹲下来,一点一点地替它整理毛发。天天蹭蹭他的手,很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喉咙里还仿佛在哼着小曲似的,时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天凡从沉思中醒来,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天念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然后俯下身子对天殊说:“你叫天殊是吧?爷爷和爹爹去外面走走,你在这里看着妈妈,妈妈要是醒了让这只小狼来找我们就可以了。”
“好的,”天殊抬起头说,“他有名字的,他叫天天。”
天凡微微一笑,“好的,我记住了。”
院子里。父子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肩并肩地站在一起了。
“那就是你师傅托你照顾的那个孩子吧?”
天念笑着点点头,说:“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孩子很亲切。”
“呵呵,那是你太想要个孩子了。不过他确实给我们家带来了好运,他没有来多久,烟儿就怀孕了。”
“嗯,所以我会好好对他的,我想等他再大一点就教他天剑派的武功,爹你觉得如何?”
“天剑派的功夫是从来不外传的,要是你私自教授恐怕不妥。要不等他大一点,我亲自带他上山,让他先正式拜师。”
“如此甚好,呵呵。”
天凡也随之微微一笑,“你有告诉他,他的身世么?”
“还没有,他现在还太小。再过些年,等他懂事了,我就告诉他。虽然那样可能会让他离我们而去……”天念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爹,你这次准备在家里住多久?”
天凡摇摇头,:“你知道的,我住多久不是我能决定的。只要一有你母亲的消息,我就要立马赶去。三十年了啊……”天凡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天空,白云慢悠悠地飘浮着,它会飘去哪里?它想飘去哪里?在它飘过的某个地方,她会不会在某个时刻,也像我这样的看着天空,思念着一个人……天凡低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无数次地呼唤着:“你在哪里……”
“嗷呜嗷呜。”天天稚嫩的嗓音将天凡拉了回来,“看来烟儿醒了,我们回去吧。”
慕容烟坐起身子,怀孕让她显的胖了一些。天殊像个小大人一样,端着杯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杯子里的水晃出了一大半,“娘亲喝茶。”
“殊儿真乖。”天念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慕容烟摸摸天殊的小脑袋,抬起头问:“爹不是回来了吗?去哪儿了?”
“刚刚山上传来消息,说掌门师伯有事与爹商议,爹就过去了。”
“爹回来就好了。念郎,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天念看了看天殊,微微一笑道:“是啊,都会好的…”
时光一晃又过去三个月。屋外春雨绵绵纷纷,丝丝入土,润万物。
屋内,天念焦急地走来走去,手心已经不知不觉已经满是汗水。
“放心吧。”天凡安慰儿子,“烟儿也是修仙之人,不会有问题的。”
仿佛真的有天意,这三个月来没有任何关于天念母亲的休息。于是乎,天凡就留了下来。自从天殊来了之后,这个家显得有生气了许多。再加上他的亲孙就要出世了,所以,虽然没有爱人的消息,他也愿意留下来。他过得比以前快乐了许多。
“是啊是啊,爹爹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你先坐下来休息,我帮你转悠。”说完,天殊站起来,学着天念的样子走来走去。天天则跟在天殊屁股后面,摇头晃脑的,似乎也在学。
天凡看着这两个小家伙有趣的样子,哈哈大笑。
天念也笑了笑,心情轻松了不少。
“哇――”,从帘子后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哭声。所有人(当然不包括天殊)悬着的心也随之落地了。产婆抱着个娃娃走了出来,嘴里叫唤着:“恭喜恭喜,是个千金啊。”
天念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看着这个小小的生命,不由自主的热泪盈眶了起来。原来,这就是当父亲的感动啊!
“走,我们去看看烟儿。”天凡提醒下儿子。
天念抱着婴儿,来到妻子床前,红着眼眶说道:“烟儿,辛苦你了!看,这个就是我们的女儿,看她多像你啊,将来也一定和你一样,是个大美人!”
慕容烟娇羞道:“说什么呢,这么多人……”
“哈哈,不碍的,不碍的。”天凡一边大笑一边捋着胡子。
“念郎,我们给她取个名字吧,你想好叫了吗?”慕容烟问道。
“要给妹妹取名字了吗?”天殊眨扑着亮灿灿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怀里多出了一个小竹筒。他的一只小手伸到里面一本正经地捣鼓着。
天念现在已经是满脑子喜悦,哪里还有多余的空间去思考其他,于是直接摇摇头,说道:“还是让爹取吧。”
天凡思索了下,看了看窗外,发现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下,阳光驱散了刚刚还霸占天空的乌云,还大地一片温暖的金色。
“就取一个‘晴朗’的‘晴’字吧。”
这时天殊的小手已经从小竹筒里出来,手中抓着一张小字条,高高地举起,邀功似地说道:“爹爹,给。”
天念接过,原来是以前给小天殊抓名字的纸条。他翻过来一看,足足愣了三个呼吸的时间。
因为上面正好也是一个“晴”字。
………………………………
4。打猎
风“唦唦唦”地在树林里大摇大摆地来来回回。两支箭带着“嗖嗖”声划破空气,射向一只兔子。一支箭射中了,另一支则掉落在地上。可是兔子没有死。吃疼的兔子拔腿就跑。
“不好!”一个少年的声音从树丛里传出来,然后两个身影窜了出来。一个是身穿红色女式劲装,十五六岁的少女,原本白皙的肌肤与优雅的气质,在劲装的衬托下,更多了一份英气。另一个……应该就是那发声的少年,可是又不确定,因为这个少年太过俊美清秀,一般美丽女子与他相比,也会相形见绌,唯有那眉宇间的阳刚之气让人将信将疑他是男子。
这个少年便是天殊,那个少女则是晴儿。
天殊俯身捡起掉落地上的箭。
这是一支只有箭身,没有箭头的的箭,箭身的顶部涂有红色的粉末颜料。这是晴儿的箭。天殊的箭顶部是黑色的粉末颜料。当然,同样也是没有箭头的。他们用这种箭是有原因的:最初得知打猎这种事情是从书上看来的,这种活动对他们很是吸引,不过他们觉得杀死一条生命这种事实在是太残忍了,于是晴儿就想出了用这种箭去射动物,箭头上的粉末都带有特殊的香味,射中了之后就带上天天去寻找,找到后看看各自射中了哪里,以分胜负。
这种打猎其实他们只是消遣的游戏,但想不到经过几年的练习,加上身体力量的成长发育,天殊竟然已经能够让木棍射入内之中!
天殊将箭还给晴儿,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没有控制好力道,射伤了小兔子,要是它因此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就罪孽了。”
晴儿拉起天殊的手说:“哥哥,不要担心,我们找到那只小兔子,把它的伤治好不就行啦。”
天殊叹气着点点头。忽然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四下一看,竟是少了天天的身影。
这么多年过去了,最让人诧异的就是天天。本来作为一只狼,它现在应该已经是很大很大了,可是它看起来却似乎和天殊一样,还是个少年“郎”。这一点让所有人都很是惊奇,可是谁都无法道出个所以然来。而天天自己则是最放心的,它吃好喝好睡好,身体不痛不痒,无灾无病,生活真是快活逍遥乐无边。于是,它习惯了好吃懒做,身体么不见长长,只见长膘,愈发的肉滚滚起来。这让家里人觉得很是不行,毕竟天天是一只狼,身子长得慢倒无所谓,可是这么肥怎么行啊,都要失去它的天性了!
所以,这个打猎的活动一多半也是为了天天。可是天天和别的狼就是不一样,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打猎的时候装模作样地跑个两下,然后一趁他们不注意就找个草丛窝起来睡觉,搞得天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它敢这么做得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家的小公主——晴儿非常喜欢它现在的样子,用她的话说就是“肉嘟嘟的多可爱啊!”可以这么说,天天这一身肥肉,有一半是晴儿养的。
天殊的视线在四周围扫了一圈,就知道它肯定趴在附近哪个小树丛里睡着了,因为它这么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走到刚刚躲的那个树丛,果不其然在边上的树丛里就看见了天天,它正闭着眼睛,咧着嘴傻笑,哈喇子都弄湿了整个下巴,看来又不知道梦见什么好吃的了。天殊叹了一口气,拿弓戳戳了它圆滚滚的肚子。它耳朵动了两下,前抓在被戳的地方挥了挥,翻个身继续睡。天殊整个都无语了。晴儿看看哥哥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笑嘻嘻地跑过来,蹲在天天前面,摸着它的头,轻声地叫道:“好啦,别睡了,再睡哥哥要生气了。”
真是的一物降一物,晴儿轻轻地叫了两下,天天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它那迷蒙的眼神,不知悔改的表情,这整个一个二世主么!
天殊无奈,示意晴儿快让天天帮忙找那只受伤的兔子。
天天懒洋洋地走过去,嗅了嗅地面上留下的天殊那支箭上的黑色粉末的气味,然后边闻边向树林里走去。
兄妹俩跟在天天身后。他们就这样一直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走到了什么地方。终于,天天停了下来,对着一堆杂草动了动爪子。
天殊明白有情况,走近一看,原来这堆杂草下是一个洞穴。用弓拨开,洞口不大不小的,人刚好可以爬进去。
“嗯……小兔子在里面啊?”晴儿有点犹豫地看看天殊,“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天殊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和天天先下去看看,没什么事再来带你下去,好不好?”
晴儿跑过来拉住天殊的手,摇头道:“我不要,一个人站在这个荒郊野外的,万一碰到个猛兽怎么办?我害怕,我不要一个人。”
“放心哪,傻妹妹,这一带要是有什么猛兽,天天才不会来呢。你忘了上次啦?那次我们也是追踪一只兔子,没走几步,天天就往回走了,当时我们还将它硬拖过去,虽然没一会儿就听到老虎的叫声了,但听声音大概还距离我们好好几里地呢。”天殊拍拍晴儿的脑袋,继续安慰道,“而且不是还有我嘛。”看着晴儿满脸的“不要”,天殊只好放弃,“好吧,那我们都进去吧。跟好哦!”
天殊一拍天天,示意它先进去,然后牵着晴儿弯腰跟进。
进洞之后顿时觉得空旷许多。天殊直起身,拿出火褶,四下照照,发现小小的火褶还根本照不出这个洞是长什么样子的。还好有天天在,要不就凭这么个小火光,不迷路才有鬼呢。
一手牵着晴儿,一手拿着火褶,紧紧地跟着天天。这个时候他倒是很庆幸天天这么肥,要不在这种环境下想要把它跟住还真是有难度的。
天天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停了下来,开始在原地打转。
“哥哥,怎么啦?”晴儿挽住天殊的手臂,躲在他身后。
“小心。看天天犹豫不决的样子,前面可能会有危险。”
话音刚落,洞穴深处传来“嘶嘶”的声音,而且正在快速的靠近!
“啊!”晴儿失声叫道,“是蛇!”
天天反应过来,转身咬住天殊的衣服就往外拉。
天殊拍拍天天的头,让它冷静点,然后对晴儿说:“我们马上回去,天天跑前面,你跟着天天,我在最后面断后。”然后对天天说:“你在前面不要跑太快,多顾着点晴儿。”
天天“呜”得一声,以示答应。然后头也不回地朝洞外窜去。
天殊转身正想走的时候,远远感觉到身后有一道求救的目光。他回头看去,目力极致之处,有一个小小身影正一瘸一拐地朝他狂拼命地跑来。这就是被他射伤的那只小兔子。
天殊飞奔过去,一把抱起小兔,回身后才发现,已经没有晴儿她们的身影了。他大声地呼叫了几句,声音仿佛一页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漂流的小孤舟,朝着地平线漂去,慢慢靠近,最后融入地平线之中。
声音落尽,忽然一股刺骨的寒意涌上了心头,因为四周安静得死寂。手中的火褶发出的微弱的光芒,仿佛弥留之际时病人的呼吸,气若游丝,在四周围那铺天盖地的黑暗之中,更显孤独与不安。
天殊站在原地,努力地想辨别方向,因为黑暗已经吞噬掉了他的方向感。他感觉自己现在面对的这个方向可能是出口的位置,可是却不敢贸然走动,因为他不知道会不会走到岔路上去,或者碰到些什么他根本就无法抗衡的怪东西。
就在踌躇的时候,怀里的小兔子开始颤颤发抖了。
“怎么了?伤口很痛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天殊说着,蹲下将小兔子放在地上,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和一点点纱布,把药倒在纱布上,想给小兔子包扎伤口。
小兔子显得很焦急躁动,不停地用脑袋顶天殊。
天殊轻轻地抚摸小兔子,安慰它道:“不要怕,有我呢。”
小兔子似乎听懂了,渐渐地稳定下来。
天殊用最快的速度拔出箭,将小兔子包扎好,抱入怀中。他知道小兔子刚刚在慌什么,他也感觉到背后一直毛毛的,似乎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正在贪婪地死盯着他。
黑暗给人带来的恐惧的确是巨大的,因为黑暗对于人来说象征着未知,有未知就意味着有危险,所以当人处于黑暗的包围中时,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助,那么脆弱,那么不安,因此,也就那么的讨厌黑暗。
“这个时候要是给我点光,让我能够看清楚四周,该多好啊!”天殊心里默念着。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自己仿佛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宰割。
忽然,仿佛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里话,四周围“噗”得一下亮了起来。
原来是洞壁下点起了数个火堆。
天殊慢慢地回头看向身后。他做好心理准备了的,可是他还是惊呆了——一条巨大的蛇正盘在一根石柱子上,它头顶上那个深红色的蛇冠就有天殊的头那么大了。
小兔子又瑟瑟发抖起来,它看都不敢看,将头埋进了天殊的怀里。
天殊那出窍的元神被小兔子的举动拉了回来。
他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一想到原来刚刚一直有这么个怪物在身后虎视眈眈,背后就冷汗一片了。
“可是它为什么刚刚不马上攻击呢?”天殊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的点,“它准备先戏耍下我?”
天殊抬眼看看大蛇,发现大蛇并不是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反而是非常警觉,严阵以待的态势。
“难道这里有什么它害怕的东西?”天殊继续分析,“那我现在还不能跑,可能出了这个区域,反而会更加危险。”他四下看了看,那些火堆应该还可以烧很久。“为什么这里突然会有火堆?难道它害怕的东西和火堆有关?”可是他并没有在火堆里找到什么异常。
天殊想不出答案,最后决定不想了,一切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一步走一步吧。做出决定后,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因为他感觉这条大蛇还要处于这种状态很久,而且最主要的还是——腿软……
就在这时,大蛇突然开始暴怒。它死命的甩着脑袋,似乎在撞击什么东西。原本暗着的蛇冠变得鲜红,似乎马上就会有鲜血崩射出来。
大蛇不知道撞击了多少次。从结果来看,它似乎是徒劳的。这更加让它恼怒。它把脖子挺得死直,用尽全身力气,被它缠绕着的石柱“咔嚓咔嚓”地裂出许多裂缝。
它还在用力。
天殊站了起来,紧紧地注视着它。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大蛇似乎发出了一声低吼。然后顶上的蛇冠“噗”的一下居然真的爆裂开来,黑红色的血四射出去,却在空中被什么截断了去路。此时天殊才发现,原来大蛇四周存在着一个无形透明的屏障。
大蛇恢复以前的姿势。鲜血顺着它鳞甲的纹路任意地流淌着,不知道是不是血的映射,它的眼睛也是鲜红的。
又开始了撞击。这次不一样了,它每撞一次,山洞就会剧烈地摇动一次,而且一次超过一次。
天殊知道大事不妙。他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选择逃跑而后悔。
叹了一口气,他将小兔子放在地上,说:“你快跑,我可以在这里托它一会儿,你趁这点时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说完,天殊直起身,拿出他唯一的武器——一把木弓与没有箭头的箭。搭箭弯弓,他的箭竟然可以豪无阻碍的穿过那个屏障,但是不出意料地无法穿过那不知蜕变了几百几千次的蛇鳞。
大蛇更加疯狂地撞击着那个禁锢它的牢笼。剧烈摇动的地面已经无法让人安然站立。
天殊在挣扎两下后,身体还是被摔了出去。他在地上滑来滚去的,最后重重地砸在了洞壁上。顿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溅红了散落在地上的箭。
在火光的映射下,大蛇泛着一层诡异的暗红,加之它那疯狂摆动的样子,真如地狱狂魔一般!
眼看着大蛇就要冲破这个桎梏,天殊知道如果大蛇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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