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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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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秘地是由河水泥沙堆积了不知多少岁月才形成的大型滩涂,就仿佛一个孤影似的隐藏在种种密林之后。
然而它之所以能成为秘地,其最大因素却是人为。当年的段凌*锋为了此事,托了几个当世的阵法大师,一起合力为此地布下一个强大的秘阵。不过惨剧发生后,这里便不再有人居住,段凌*锋也就不再对此阵进行维护。所以法力日消,这才让释然误打误撞进入里面。
水若领着释然走出秘地,七拐八拐后钻出树丛,抬头已经可以看见铸剑城的城门。两人大步走去,只因他们已经看到城门口的两个婀娜身影,一个秀丽英气,一个可爱娇憨,正是晴儿与素素。
观城门口此时氛围,若不是晴儿脸上冷若冰霜,再加利剑握于手中,整个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肯定已有无数登徒子过来纠缠。现在她终于看见水若与释然安然回来,周身寒意也散去了一些。
早些时候,她们收到释然的传信纸鹤,说可能还会有事情发生,为了以防不测,请她们在城门口等候。晴儿知道释然虽没个正经,但是对自己的实力却是非常自信,而这次,他居然有了求助之意,怎能不让这接信的小女生一阵担忧呢?
素素却是老样子,笑盈盈的弯月挂在脸上,就是满天阴霾,似乎也会有一道光只为她照亮。这时看到水若与释然走来,更是笑靥如花,小跑着迎了上去,挽住水若的胳膊,关切道:“大妹,你没事吧?”自从确认了水若的身份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对她改了称呼,可素素这个傻妞不知是神经慢别人几拍,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的,还是一直“大妹大妹”的叫着。
在此之前,这要是说有什么不妥,粗粗想来也似乎没有不妥,而且水若本人看起来也并不介怀,如此也就由她去了。但是今天再次听见素素唤这称呼,水若脸上虽然未动,可眼眸中却不住闪过一丝悲戚之色。
虽说仅仅一瞬,却正好被释然抓住,释然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何自己会如此敏锐。然而更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是,他似乎很是理解那是悲从何来。于是便轻声安慰道:“大妈与小妹都已经收敛妥当,等此事完毕,你再去好好安葬吧。”
水若点点头,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这时晴儿也已经来到,脸上的坚冰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素素般的笑容,和与素素一样的关切之情,“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看着这两个性格不同,却同样真诚可爱的少女,水若的眼眶不由泛红。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如此,虽然有亲人的关爱,可是却没有多少朋友。且曾经视为最要好姐妹的小红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这让她怎能不对人性产生怀疑,不过此时这两个温暖的笑容,正如春风袭来,驱走那一片乌云。
晴儿发现了那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有点不知所措,刚想开口询问,却被水若拉了过来,挽在另一边。
“谢谢你们……”水若笑着,声音却在颤抖。
晴儿她们还没有回答,却听到边上一个猥琐的声音说道:“给个位置,给个位置,我也要加入你们!”
“滚!”水若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破坏气氛的死狐狸。
“我们回去吧。”晴儿表情稍微严肃了一点,说道,“有些消息刚到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几人都点了点头,随即朝城内走去。(大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城内不御空,这最主要是为了表示对此城主人的尊重。当然如果你是来寻仇的就可以全然不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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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只有几片白云象征性地点缀其上,只是却更显寥落。
一道利光如线般切开云朵,朝着某一个方向直射而去。可是忽然间,这直线似乎受到了什么牵引,陡然变向,直插地面。
落脚处是一个明媚的溪畔,有明媚的阳光,明媚的溪水,明媚的花草,当然,还少不了明媚的人儿。
不过这个人儿却是名男子,有着精致的五官轮廓丝却毫不损其英挺中正的男子之气,阳光下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青紫之光,隐隐间还可听到雷电相交之声――是的,当世之中,唯有谢谦。
可惜此刻他那又黑又长的剑眉正紧紧深锁,秀目紧闭,薄唇苍白,更突出嘴角那一丝将干未干的血红。
他正在全力地运功疗伤。没想到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气息出现在身边,而且已经非常之近。大骇之下,心神不稳,灵气在体内猛然失控!如若这下受伤,那就是伤上加伤,到时候可就真的是性命堪忧。眼看就要“坠入地狱”,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了一丝绝望之情。
然而,一缕精纯的木系灵力却从背后及时地冲进了经脉之内,在“洪水猛兽”暴走之前重新控制住了它们,并牵引着不疾不徐地走完剩余周天,最后安稳地归到丹田之中。
“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谢谦转头看去,微微一愕,转而大喜道:“秦广师叔!”
原来这御剑划破长空的人正是前往寻找天殊的秦广,恰巧路过此地时,却无意间看见谢谦正在溪畔打坐。他在门派之内极少显山露水,对门派之事也不甚关心,从而导致的结果就是与年轻一辈弟子极为陌生。但是偏偏,谢谦是他除自家弟子外最关注的几个小辈之一,原因无他,虽说不问世事,但毕竟是剑派一份子,也关心剑派的为来,所以对于一个如此优秀的后辈,自然会多有在意。
可那不与人亲近的性子也是惯了,对于谢谦的问候只是微微点点头,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在此地运功疗伤,为何不设任何预警防护措施?刚刚差点酿成大错!”不过他也知道这次是自己鲁莽,也不好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结,没有等谢谦答话,一边拿出丹药一边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居然会受如此重的伤!”
刚刚替他引气,秦广已经发现其经脉受到了不小的创伤,不过这还不是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此时的谢谦脸色惨白,眼神灰暗,想必是元神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幸亏及时被秦广发现,加之秦广对元神之术研究甚深,那颗给他的药丸就是对治疗元神有奇效的丹药。
说起丹药,谢谦自己身上也有不少,何奈针对元神之伤的却是正好没有。接过丹药,虽然未曾说明其价值,但是服下之后立觉那头疼脑胀之感消去许多,他就知道,此药定是价值连城,起身对秦广躬身下拜,感激道:“多谢师叔。”
秦广却只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继续刚才的问题道:“此间发生何事?”
谢谦叹口气,缓缓地说道:“那日天师弟被九尾狐掳走,我便带着天天,还有万兽阁阁主之女古伊娜一同前去寻找……”
原来是谢谦一直带着天天在寻找九尾踪迹,不知是天天太过天赋异禀,还是它与天殊确实兄弟连心,亦或是九尾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行踪放在心上,总之,寻找之路出奇的平顺,也出奇的快速,不几日便发现了九尾的所在之处。他也自知肯定不是九尾敌手,况且古伊娜在不久前接到万兽阁密信已经先行离开,所以此时更显势单力薄,于是便想通知晴儿她们,让她们带人来支援。但是,谢谦还是低估了九尾天狐的本领。待他写完消息,运起法诀,这纸鹤却是纹丝未动。正当思及有异时,却吃惊地发现,那绝美女人已经立于自己顶上空中,正淡淡地看着自己。不过更让他吃惊到下巴脱臼的却是,这次她的目标竟然是天天!谢谦自然不会任由九尾将天天带走,纵然明知不是对手,也拼死阻拦。何奈九尾天狐就是九尾天狐,几千的修行积累,就是现在实力只有巅峰的十之一二,也不是谢谦这种小辈可以抗衡。几招之后,谢谦被一道“元神凝针”打中,瞬间丧失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带走了天天。至于为什么九尾没有杀自己,谢谦归纳出的原因是――不屑。
秦广静静地听他说完,见其眼神中虽有挫败之意,却全无颓然之色,反而有一股蓬勃的战意,也不由在心里暗赞:“此子不愧为一代天骄!”尽管自己门下有了晴儿这样资质出众的弟子,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年轻一辈中,谢谦当得那一个“最”字。
不过毕竟性子使然,秦广也只是露出一丝赞许的眼神,并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淡淡地说道:“把你找到的线索都给我吧,追踪九尾狐的事就交由我处理了。你先回铸剑城疗伤,那边的事也差不多要出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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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偷窥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又是一阵清风摇曳着树影。
不过,细听之下却还是可以分辨得出,这和谐的沙沙声中有着那么一丝的不和谐。
“大叔,你的脚步声小点!”一个被尽量压低的年轻声音在树影中响起。
“我也不想啊,可是已经尽力了。”紧接着是一个同样尽力压低的声音响起,不过这声音听起来是个中年男子,而且语气中充满委屈。
“说要来的是你,可是拖后腿的也是你。”年轻的声音毫不掩饰地抱怨道。
“你总共就两条腿,哪条是后腿?”中年男子似乎完全没有听出那语中的不快,还一直嬉皮笑脸,直到看到对方那眼珠子瞪自己都快瞪出血来了,才讪讪地笑了笑,说道:“年轻人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么。”
“行!”年轻人说的有些咬牙切齿,“那我们先不讨论细节。你看看你穿得是什么!”
一片树影晃动过去,露下几束月光,隐约可见两个人影。一人身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眸却是仿佛盖过了此时天上的明月。再看另一人,脸上同样蒙着快黑布,但是身上却只是穿着一套袒胸露乳的短打。
那个黑衣人气呼呼地摘掉脸上的黑布,显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美丽脸庞,不是天殊又会是谁。
“这个我也不想啊。”那短打的中年汉子也摘下黑布,不出意料,正是无良大叔浪天涯。他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无良地笑着,继续解释道:“你也知道,我这里的衣服就两套短打,你说换,我也换了啊,你来闻闻,我这身衣服还香喷喷的,一点汗味都没有……”说着,身子还往天殊那边靠了靠。
天殊马上伸手将他的来势止住,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夜行衣,问道:“那这是哪里来的?”
“这个啊,”浪天涯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小口,仿佛是润了润喉,说道:“这个故事是这样的,三十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停!”看这大叔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天殊忙出声打断,“当我没问过。”转头看了看那边山顶上孤零零立着的小木屋,有点不安地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没问题的,我们只是去看一眼而已,又不是要干嘛,也不会让人家少块肉。再说了,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要是临走前都不能见到那美女的庐山真面目,我会走不瞑目的!”浪天涯说得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天殊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偷窥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他可不是释然这种性子,半夜去偷窥女子这种事,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在意识里出现过。之所以会同意这猥琐大叔的提议,最主要还是那天与那女子见过一面之后,其身影竟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倒不是一般人想象的什么情愫暗生之类的,只是很单纯的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大手轻拍肩膀,将释然从晃神中拉了回来,浪天涯已经重新带上了黑布,说道:“走了走了,再晚别人就要关灯睡觉了,到时候就只能见个鬼了。”说着,已经一步跨过天殊,朝那山顶走去。释然想再提醒两句,却发现他已经走远,无奈的叹口气,也带回黑布,快速地紧跟上去。
说起这夜行衣,有人可能要问,为什么像天殊这种有法术的人也要像那些江湖武人一样。说到这里,不得不跟大家解释一下。第一是,天殊重伤未愈,虽然已经调息了好几天,但对于这伤势来说却是杯水车薪,他估摸着自己现在大概就“人境”七八层的实力,也就相当于一个厉害点的武者。第二就是,天殊毕竟还小,去做偷窥这种事当然不好意思,能有块“遮羞布”放脸上,自然是十分乐意。况且,浪天涯是强力推荐,加上以前看得一些闲书里也都是这么描述,他也就点头同意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夜行衣居然会如此合身。
闲话少叙。转眼间,两人便已经来到了这小木屋的窗户边上。天殊舔了舔食指,想要学着书中说的那样,用沾着口水的手指去戳破那层窗户纸。可是眼角余光却瞄到了浪天涯,竟然正用力的允着整根手指,手指还进进出出好几次!然后才“啵”得一声轻响,将手指头从嘴中拔了出来,在屋内溢出的光线下,那手指居然还闪烁着“恬不知耻”的光芒。
浪天涯正想伸过去戳窗户纸,余光也发现了天殊正在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便将手指调转了方向,伸到他面前,满眼真诚地问道:“你也要来两口吗?”
强忍下翻涌上来的胃酸,和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天殊从牙缝里龇出两个字:“不用!”说完,便不再理会,径直在窗户纸上戳出一个小洞。
他的脸刚刚凑上去,眼睛还没有来到洞前,却已经提前闻到了一股香味,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甜甜的果香味。天殊瞬间就记起这种味道,不就是那天与她遇见时正在吃的那种无名小果吗?
探眼往屋里看去,确实看到了那女子,只是很不巧,此时只能见着一袭背影。她正在照顾什么人的样子,那人躺在床上,看起来应该是名男子,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床上之人一动不动,给人感觉毫无生气。床头边上的小碟子上放了几个果核,过了一会儿,女子又将一只空碗放了上来,看样子刚刚应该正在给那人喂食果浆。
“原来这美女马上就要做寡妇了啊。”浪天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边上戳了个洞,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还不忘评论几句。
天殊正想让浪天涯闭嘴,却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哀叹。浪天涯也很识相的安静了下来。然而这女子却似乎痴了一般,在这声叹息后便陷入了呆滞状态。
青灯瘦影,纵然无声,却已然令人怜悯。良久之后,她终于开了口,只是声音有点颤抖:“段郎,这碗果浆已经是最后一点了……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剩最后一点了……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年多时间是我这辈子里最最快乐的时光。特别是这段时光,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每个晚上睡在你旁边,我就觉得好安心,我感觉自己都是被笑醒的。”说到这里,她还“呵呵”的笑了两声,不过这两声听在天殊耳里,却只是感受到了一种痛彻心扉。
女子继续喃喃自语道:“对不起,段郎,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明天我就带你回去。天亮就走……”话语终于彻底无法继续,她俯在床边,痛哭得不能自己。
天殊看见此种情景,也不由被里面悲伤的气氛所感染,心中满是悲戚与不忍,便想去帮助那女子。
浪天涯发现身旁的小子正欲走出黑暗,大概是想去敲门,忙将其一把拉住,说道:“我的小哥,想做好事我不反对,不过你也得先看看自己身上穿得是什么啊!”
经他一提醒,天殊这才又想起此时自己身上是一件夜行衣,穿这样去见人,应该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吧。想到这里,也就不在多说,直接动手脱衣,很快便又露出了那件“破洞装”。虽然这也不太雅观,但总比那夜行衣是要好些的吧。
伸手过去,刚想敲门,却就听见里面一声警惕的娇喝:“外面何人!”
天殊皱了皱眉,回头疑惑地看了看站在黑暗中的浪天涯与他手上的夜行衣,心中诧异道:“为何刚才在窗外时没有被发现?”不过此时也不容他多想这些旁的,赶紧收敛心神,回答道:“姑娘是我,我们曾在那棵果树下有过一面之缘。”
说完,便闭口等待对方回应,可是等了一小会儿,屋内仍是毫无动静。他略思考了下,想再次出声说些什么,却终于听见答复:“进来吧。”
这声音听起来已经很是平静,仿佛刚刚他们看到的都只是错觉。不过天殊也还是很能够理解的,毕竟人都有一种“保护色”,会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假装坚强。
轻轻推开木门,屋内那并不是特别明亮的光线迎接似的扑满他全身。可此时天殊却不动了,应该是不能动弹了,两只脚仿佛被钉在地上,始终没有能力抬起其中一只,踏入屋内。
他被震惊了,被眼前的眼前的女子深深的震惊了!
那秋水的眼眸仿佛夜空中最耀眼的明星,白皙的瓜子脸脸上未施粉黛,就足以让百花失了颜色。是的,这女子的确很美,就是称之为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但是,对于被“美人环绕”的天殊来说,却也还没有超出想象,特别是在见识过九尾天狐之后。真正让他觉得震惊的是,那所有的美聚集到一块儿之后,呈现出了一张他万分熟悉,时常午夜梦回都会想起的脸――叶嫣然。
当然此女不是叶嫣然。虽然长相很是相似,然而两人气质却是截然不同。叶嫣然自小就长在九天山这种仙家宝地,自然是气质清新脱俗,加之其本性温润爱笑,使人知觉地便会生出亲近之感,仿佛是邻家的仙女姐姐一般。而且大概是由于从小便开始修炼的缘故,那眉宇间、目光中,总是会透露出一种坚韧之色,让人看了又不免敬佩。
反观此时眼前女子,虽同样是气质脱俗,却少了一丝清新,多了一丝娇媚,且可能是因为爱人重病的缘故,那脸之白皙却更趋惨白,毫无血色,更别提那眉头深锁下的一片愁云惨淡。
突然间一道白闪从脑海中划过,一个名字随之出现。天殊此刻仍在震惊之中,思绪失控,便脱口而出两个字:“小九?”
出乎意料,那女子居然会如此干脆利落,连个问题都不问,直接点头答道:“我是。”
天殊见她如此反应,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头脑也清醒了点,心中暗道:“她刚刚哭得如此伤心欲绝,不像是作假,可为何这会儿被我认出却还如此镇定,连句辩驳的话都没有?难道只是看我修为低微吗?”想到这里,难免心中暗自苦笑一下,说实话,如果真的要动手,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得过这看似柔弱,实则已经练就人形的狐妖呢。要知道动物修妖,想要修成人形,哪个不是需要百八十年的。
微微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先抛诸脑后,反正都已经站在这里,也是多想无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漂亮的女人都不会害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稍微定了定神,朝小九抱拳施礼道:“深夜到访,惊扰姑娘了。”
天殊的话说得很是真诚,可这狐妖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似的,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哀伤地说道:“终于还是来了。”
………………………………
73。小九
“终于还是来了。”
天殊听见这话,不由得抬眼看去,满眼疑惑不解,傻愣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突然出现个新面孔是件很大的事情,最近新来的也就是你和你住一起的那个男人,你和他比起来确实太显眼了。而且最主要的还是,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灵气的波动,你是修真者。修真者来这里,不是来找我,难道还是来游玩的吗?”小九说得轻轻柔柔的,连那些狠话都说得惹人怜爱,“只是,你的灵气波动这么弱,就没有想过会死在我这里吗?”
“诶,受伤了,连体内灵气都失控了,以前站在掌门师尊面前都没有被发现的,今天却被眼前的少女一眼看破了。”天殊心中这样想着,嘴里已阵阵发苦,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本来是想进来帮忙的,谁晓得会运气如此之好,遇见这个铸剑山庄正千寻万找却毫无办法的狐妖,而且最蠢的还是自己在失神之下叫出了对方名字。此时他真想高呼一声:“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然后头也不回的一路狂奔回去。
不过刚刚小九的话都提醒了他一点,他是两人一起来的。自己的伤多少算是恢复了一点,加上那个神经兮兮、又猥琐、又浑身酒臭却貌似很有力气的大叔,多少应该……胡思乱想中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劲,用余光略微扫了扫四周,猛然发现,那个大叔居然没有跟过来!
“呃……”天殊悄悄地深吸一口气,把心里对浪天涯的滔天大骂先放一边,冷静点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在下九天剑派天殊,确实是答应了铸剑山庄要帮忙寻找你的下落。只是……不管你信不信,我也确实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姑娘。我能到这个村子也纯粹是机缘巧合。不瞒姑娘,今夜前来本来是想窥探一下姑娘的庐山真面目,因为那日想见之后,虽你未曾露出真容,却有一种熟悉之感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此时得见,方知缘由――你长得真的很像叶嫣然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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