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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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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一脸决然之色,就要拼命再施展一次那瞬移之术,身后的桃笙儿忽然握住他掐诀手。
只见她虚弱道:“放我下来吧,你快去城里找你师兄。”
说完,竟要解开身上缚着的的锦缎。
夜色沉寂,少女那齐肩的秀发柔顺而下,风吹起,遮住她的脸,她的眼,那往日里充满灵气的眸子里,如水如镜,映出苏逸那张惊诧的脸容,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忽然她的手被一双更有力手按住。
她惊讶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熟悉却又陌生,夜色照亮他脸上的轮廓,甚至可以看到他因为生气而微微颤动的嘴唇。
他在生气,为何要生气。
如果因此连累一个无辜的少年,她虽是狐,却也做不到的。
她忽然笑了出来,摇了摇头。
苏逸面色沉凝,仿佛受伤的小兽,又仿佛心中压抑着无数的不甘与怒吼,最后只是低声道:“放手。”
桃笙儿松开解去锦缎的手,闭上眼,似乎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
苏逸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想了想并未服下,而是放了回去,脸色毅然决绝,毫不犹豫的掐起手决,八卦浑天仪冲天而起,几个闪现之后,故郡那巨大的城墙已经出现在眼前,苏逸此刻口鼻流血,双眼通红,已经顾不得规矩,浑天仪载着两人破空而入,霎时间惊动了城门处的守卫。
一队巡守的甲士从街道上走过,却从未注意到这个狭小的巷道里,躺坐在墙角的苏逸二人。
便在方才,还有几道冰冷的目光从这里扫过,苏逸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在城外追赶他的人,苏逸甚至已经做好拼死的打算,却发现那些人目光并未停留,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看着身边竖着的几道符箓,苏逸忽然觉得有点后怕,若不是云谦留下的几道符箓,怕是危矣。
上景八符,上景洞元符。
密林之中,桃笙儿曾对他说过,云谦师承名门,所画符箓皆是不凡,据说其中几张更是观摩古之神符所作,虽然比之古符大有不如,却也得其三分神韵,当世难寻。他送给苏逸的符箓里,就有几道上景洞元符,用以障人眼目,这洞元符为上景八符之一,相传是上古时期道门某个了不得的高人所作,不说其他七道古符,便是这上景洞元符,当初那位高人就是拿它来镇压一处灵山的气运,何等惊人,只是云谦小小年纪,比起那位道门高人来自然相差甚远,所勾画的洞元符只能够敛去气息,障人眼目,却也足见其不凡。
苏逸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两人都情况不妙,桃笙儿施展引雷之法未果,反遭吞噬,元神大伤,苏逸亦是被那瞬移的法门伤及本源,气血盈亏,神色萎靡。
抬头看了眼桃笙儿,她已经沉沉睡去,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说不出的可怜动人。
也不知道朱师兄那边情况如何了,方才听那些人所说,太上教应该是要出手了,有心算无心,只怕这边要吃亏。
苏逸忽然感到有点心神不宁,看了眼桃笙儿,心中正是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隐隐一声潮浪呼啸传来,似是有人在斗法,苏逸陡然一惊,站起身来,发现正是论道大会方向传来的动静。
苏逸脸上神色变换,不再犹豫,从身上掏出仅剩的几张符箓,按云谦所传的方法,以太极两仪的卦位贴在桃笙儿身边,生门已闭,死门洞开,再加上洞元符在,短时间不会被人发现。
做好这一切,苏逸又将八卦浑天仪背在身后,一个人小心的走出巷道。
。。
谁也没想到朱邺水二人忽然发难,原本躲藏在人群中的太上教弟子顿时一懵,不知谁喊了一声动手,霎时间无数道人影窜起。
水龙吟寒光乍起,一道粗而壮的剑气掠过,如狼烟一般,气势骇人。
普渡和尚双手合十,轻诵咒文,一道道金色“卍”字从身上飞出,破旧袈裟之上金光烁烁,宝相庄严。
众人不明所以,等到太上教众人扑杀而至,这才缓过神来,匆忙应对。
有人惊骇出声:“不好,是前朝余孽太上教的人!太上教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等江湖中人万万不能陷入这趟浑水中。”
话音刚落,已经一道剑光劈来,那人急忙招架,却不想背后又来一剑,只听他吃痛一声,抱着鲜血不止的胳膊滚到一旁去了。
果然都不是善类。
朱邺水神色微变,水龙吟转身折返,挡下身后那突如其来的一剑,唾了一口骂道:“敢偷袭,看打!”
水龙吟本是道家宝器,无坚不摧,纵是朱邺水修为不及当年那位的十之一二,却也发挥出不俗的威力来。
朱邺水拔剑跟上,脚踩巽风决一路飘逸而去,《岁甲通习剑术》一十八道套路,从起手到收官,无一不是大开大合,剑起惊苍澜,正是适合这种对敌冲杀,道门讲究养心养性,朱邺水反其道而行之,以杀气养精气,与道家心法背道而驰,汾水朱家那位老爷子疼爱却不溺爱,十岁就送他上山,未必不是借道门心法温养心意。五行之中以水性最是平和滋养,水龙吟这样的法宝落在他手上,也不是全无道理。
乱战纷起,各显神通。
普渡和尚本就是龙象寺弟子,‘白骨生莲’比之‘水龙吟’更是分毫不让,有这样的法宝在手,可谓所向披靡,都言菩萨低眉的慈悲,却不想还有金刚怒目的怖畏,身披袈裟,手持宝杵,普渡和尚身形本就魁梧,更是修成金刚之身,一时如入无人之境,势不可挡。
太上教此番高手尽出,比之论道大会上江湖各派有多无少,更是占尽了先机,若不是朱邺水二人早有察觉,恐怕结果更要不堪。
朱邺水一把阔剑所向披靡,与普渡和尚硬是杀出一条生路来,两人背对而站,只听他低声问道:“喂,秃驴,看见我那师弟没有?”
普渡和尚闻言本欲反驳,见他面色沉重,不似玩笑,不禁说道:“倒是不曾看见,想来是方才走散了。”
朱邺水眉头一皱,终究有点不放心,正要说话,却听见普渡和尚骤然喝道:“小心!”
只见头顶一暗,一道巨大的人影从天而降。
朱邺水急退数步,手中水龙吟顺势斩去,与那巨大的身影一阵剧烈摩擦,竟然擦出一大窜火星。
那是一具身形魁梧的甲人,高足八尺,手持一杆铁枪,身覆重甲,头戴面具,眼洞里透着森然寒意。
普渡和尚盯着这个甲人,脸色骤然一变,惊道:“传闻太上教当初有一尊仙道傀儡,战力堪比人仙,当年那场大战里更是屠戮无数,最后还是三位一品境界的高人一同出手,才将它斩去首级,后来太上教覆灭,传闻那尊仙道傀儡落入神符道的手里,而且那场大战之后,仙道傀儡破损严重,再无战力,难道说是那尊甲人?!”
朱邺水目光看去,这具傀儡身上符文密布,其中细节之处颇具古风,雕镂有致,丝丝缕缕,巧夺天工。
不愧是神符道的手笔。
朱邺水弹指剑鸣,水龙吟扶摇而起,一剑斩下。
覆甲傀儡伸手挡去,一阵金石碰撞的铿锵,紧接着是朱邺水退后数步有余,覆甲傀儡纹丝不动。
朱邺水到底不以气力见长,普渡和尚趁势而上,身上袈裟陡然鼓起,双手贴在这覆甲傀儡肩上,骤然发力,双脚抬起再放下,地面已经踩出两道深坑来。
覆甲傀儡一动不动,安如磐石。
这下朱邺水提起手中阔剑,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若不是当初那个仙道傀儡,神符道当真已经可以仿造出来了?凭这般坚不可摧,就是修成金身的普渡和尚也丝毫不能奈何它。朱邺水不怕它一尊傀儡能误事,就怕两尊三尊五尊十尊,谁知道神符道如今有多少这样的傀儡,以实力来划分,这甲人就算不是仙道傀儡,最不济也是神道,人、神、仙,仅是一个神道傀儡就这般难缠,那还得了?
看来太上教所谋甚大。
竟是要将这里所有人一网打尽。
。。。
………………………………
第33章 世道何苦为难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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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辽北来的那位姓宋的士子昨晚猝死在楼里,把床榻上正在弄萧的那位姑娘吓得不轻,这年头女子命贱如草,就算当红花魁,也抵不上这些世家子弟的一席酒钱,若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当真是死在她的床榻上,她也绝活不过明日,姓宋的倒捞了个牡丹花下死的好名头,可怜了人家姑娘枉受牵连,若不是老妈妈心慈手软,再者郡王府里还有位对她情意深重的幕僚,指不定这她这花魁真成了后院里一堆花料了,总之这花魁当不得了,抛头露面总有遭人认出的一天,这些年攒下的银两足够给自己赎下自由身,本想出来以后给那位幕僚做妾也好,恰巧那晚郡主府里宴请贵客,邀她起舞助兴,没想到她竟被他醉酒之下送给一位公子,据说是饶州赵家的世子。
赵家世子呐,难怪连郡王府都要这般隆重招待。只是对于堂堂世子来说,一个郡王府的幕僚都尚且无足轻重,更何况她这个起舞助兴的微贱女婢,喂酒时只因为突然又想起那位姓宋的公子,手抖洒了几滴,便被甩了一道耳光,几个凶神恶煞的家奴将她剥光衣服扔在出去,其实早在被老妈妈带入行的时候,就曾想过最坏的结果,最坏不过被凌辱作贱,都说戏子无情,怎么看这些人更无情,这坏出鸟来的世道,这笑贫又笑娼的世道,又何苦为难女子呢。
她忘了自己怎么走出郡王府的,忘了羞辱和仇恨,甚至连去哪儿都忘了,只记得那人的眼神如此的平淡,平淡到让她忘却这世间的种种折磨苦痛,她抱着衣裳双目无神的走在路上时,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身前,眼中没有怜悯,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就这样站在路上。她不知道为何哭了,又为何跟他走的,依稀记得他也姓宋。
公子忽然问她,这世道疼不疼。
她咬牙不让自己哭,疼,怎么不疼。
公子说,疼就对了,不疼咱们就是死人了。
她不知他为何要这么说,只是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
公子说跟着他有可能会死。
她笑了笑,连活下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死。
以前她总害怕自己有天也会莫名其妙的死去,就像泰安街旁那道烟柳河畔,每年都会漂浮着几具美丽的身子,有认识的有陌生的,她害怕哪天也这样,可如今她不怕,因为公子说她以后叫弃生。
生亦弃之,死又何妨?
公子说既然这个世道太疼。
就覆了它吧。
当她亲手杀死那位郡王府幕僚时,她甚至感到一丝轻快,只是看着他惊恐的眼神,才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
公子说过,当断即断。
此后世人只知宋公子身边那位“影子”弃生,又有谁记得当初郡王府那位悲苦女子?
。。
泰安街上,人来人往。
烟柳河贯穿故郡,连接南北水路,河上游船画舫无数,时常有南去的商客顺流而下,有“千秋雪暖西窗,万里船泊东门”的说法,就算是前朝覆灭,也不减故郡半点繁华,烟柳河这名字听来颇为风雅,少不得有文人骚客落笔题词,每年一度的诗会就在这河中画舫举办,南来北往的商客,也愿意掏这个腰包来附庸风雅一把,是以这诗会也成了不折不扣的一桩盛事。
万里晴空,风平浪静。
身着白衣的儒雅男子站在画舫舟头。
这舟画舫很小,在偌大的烟柳河上毫无显眼,若不是这儒雅男子相貌气质太过惹目,倒也没人会注意,只是此刻往来的游船之上,大多是那些世家千金,目光纷纷投来,暗道一声好生俊俏,就是那些来参加诗会的士子们,也不免心生嫉妒,心底骂一句绣花枕头臭皮囊方才解气,暗想若是在诗会上遇上这人,定要好好让他出丑。
白衣儒雅男子无动于衷,站在舟头眺望远方,脸色无喜无悲。
不远处,一艘巨大的画舫停靠在河岸旁,画舫足有三四楼,每层楼上都是张灯结彩,人来人往,一片欢声笑语。
无数的舟楫在它周围停靠,各路士子文人登船拜访,千金名媛携手而来,将河岸的通道围得水泄不通。
画舫四层的楼台里,帷幕之下的轻纱女子正斜首抚琴,身旁不远处站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还有一位深色宫服的老妇人。
日照香炉,紫烟袅袅,那位锦衣华服的男子站在楼台之上,将整个烟柳湖面收尽眼底。
身后的老妇人忽然低声说道:“殿下,太上教那边已经动手了,羽仙宫的那位朱姓弟子,还有一群龙象寺普字辈的和尚,都已经被困在那里,方才家里传来消息,两教中人都还没用动静,似乎对此不闻不问。”
李当然闻言轻轻颔首,凭栏远眺,眯眼说道:“那些江湖人士杀了便是杀了,太上教想拉拢江湖势力,朝廷未必就没有借他的手肃清武林的想法,这些年除了北人虎视眈眈,江湖里也有不少是野心勃勃,朝廷私下里已经剿灭了几波,却还是贼心不死,早就该杀了。”
“当年那尊仙道傀儡落在神符道手里,果然已经仿造出次等的神道傀儡,论实力堪比五品境界的高人,就算羽仙宫那小辈就算有仙剑在手,再加上佛门的小金刚境,我看也未必是那傀儡的对手。”
李当然摇了摇头,若是真的这般被这傀儡击杀了,那也是活该,三教弟子若没有保命手段,说出来谁也不信。只是那傀儡甲人的确有点棘手,虽说境界倒也不高,偏偏坚不可摧,就算被斩去头颅也有不俗的战力,当年那尊仙道傀儡为祸宫中的时候,足足出动了三位一品境界的高手才将其逼退,足见其厉害。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造化道还有大半高手隐藏在暗处,就连那位圣子也不知下落,对了,青婆婆,可曾查处那人的消息来?”
老妇人弯身说道:“老身前些日子从宫中揪出一个太上教的细作,只问出那位圣子姓宋,教里的都称宋公子,其他一概不知。”
朝廷想要彻底剿灭太上教余孽,对方又何尝不是处心积虑想颠覆朝纲,各自安插细作自然也在情理之中,这位被他唤作青婆婆的老妇人,竟然能轻而易举的找出细作来,足见手法通天。
话音刚落,只见帷幕之下的抚琴女子的玉手一抖,琴弦陡然弹出一道颤音来。
老妇人脸色一沉,身形晃动,刹那就来到那位抚琴女子的身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阴沉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因为窒息而显得面目苍白,想要挣扎却无法挣脱老妇人的手。
李当然看了一眼她,淡淡说道:“让她说话。”
砰地一声,抚琴女子连同那道瑶琴一道被摔出去。
李当然走到她身边,伸手握着她精致的下颔,柔声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女子刹那恍惚,撇过头不再看眼前这位让她都感到的惊艳的皇子殿下,一言不吭。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是太上教的人吧。”
抚琴女子不为所动,似乎根本没听过所谓的太上教,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欠奉。
李当然轻轻一笑,却毫不在意,而是站起身来看向远方,道:“是你太笨,还是你家主人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杀了你?”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跟你说过我的身份?”
那柄瑶琴已经被摔坏一角,轻纱轻裙的女子将它抱在怀里,仿佛心中最珍贵的东西。
李当然看了一眼,忽然说道:“宋公子送你的?”
抚琴女子身子一动,甚至忘了掩去脸上的惊诧之色。
“这么说,你是他的人了,好像我更应该杀了你。”
抚琴女子闻言默然不动,仿佛真如李当然所说的,她已经不怕死了,亦或是有什么比死还重要的东西在心中。
李当然没有去管这个闭目等死的女子,而是站在楼台之上,凭栏远眺。
远处无数的画舫漂泊在水面,一位白衣儒生模样的男子正站在一艘画舫舟头,遥遥相视。
李当然记得这个人,那日在泰安街上,挡在宋安旭身前的就是他。
老妇人看着那位白衣打扮的儒雅男子,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低声说道:“殿下当心了,老身来会会他。”
话音刚落,只见这老妇人宫袍激荡鼓飘。
气机乍起,无数的水花荡起,只见那白衣儒雅男子轻踩水面,飘逸而来。
跌坐在地上的抚琴女子忽然抬头,轻唤了声,公子。
李当然眉头一挑,问道:“宋公子?”
“弃生回来吧。”
轻纱女子怀抱瑶琴缓缓走到他身后,老妇人刚要出手阻止,却见李当然摇了摇头,而是抬头看向那位白衣儒雅的男子,说道:“我是本朝皇子,而你是前朝罪臣之后,就不必行礼了。”
宋公子无意口舌之争,而是问道:“你就不怕宋某就此杀了你?”
就如同方才李当然对抚琴女子说的那样。
老妇人陡然跨出一步,气机乍起。
谁知李当然并不生气,而是摇了摇头说道:“且不说你能不能杀我,就算彻底撕破脸杀了我,恐怕就凭太上教那点余孽,也抵不过朝廷不死不休的追杀,你大可试试看。”
宋公子负在身后的双手轻轻舒展。
风起云涌。
一道粗如蛟龙的气机席卷而去。
老妇人脸色骤变,拦在李当然身前,伸手将那道凌厉气机挡下。
宋公子仅是轻轻舒展,不见其他动作,那老妇人就已经退后数步。
李当然看着宋公子带着那位怀抱瑶琴的女子远去,不知不觉手心已是一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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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覆甲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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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披重甲的傀儡接连挡下了朱邺水两人,动作迟钝但气力极大,水龙吟这般阔剑挥砍在它身上,竟然也只是擦出阵阵火花,就算以气力见长的普渡和尚与它交手,也堪堪力敌。
两教的人马应该在赶来的途中,在此之前只能靠他们自己。
当初太上教那尊仙道傀儡来历不明,据说是祖辈传承下来的上古奇宝,光是上面镌刻的符文就数不胜数,有些甚至已经失传已久,历史悠久比之任何古宝都不逞多让,至于这满身重甲之下到底是何物,根本无从知晓,单凭这身堪比古兵的坚韧,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寻常兵器根本奈何不了它,就算是在道法之下,没有羽仙宫掌教那等实力,恐怕对它也作用不大,当初太上教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众人,未必没有那尊仙道傀儡的功劳。
朱邺水面色凝重,想起羽仙宫里也曾对那尊仙道傀儡有过详细记载,这些年江湖“神兵”、“宝甲”两榜未能将其列入其中,不是因为它不厉害,而是这傀儡来历不明,似人似物,根本无法预测。好在当年那场大战,羽仙宫前任掌教就是逼退仙道傀儡的三人之一,曾留下一份竹简手札,这些年在藏经楼上束之高阁,若不是朱邺水无意翻到,恐怕还不知道这回事,但知道未必就能破解,就算拿着当初那位掌教真人手持之刃,也是无从下手。
普渡和尚倒是不急不躁,而是双手合十,朝朱邺水看了一眼,说道:“覆甲傀儡出世,只怕还有更凶险的东西,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朱邺水一翻白眼,这傀儡比你这个金刚境的龟壳还硬,怎么速战速决?
“这覆甲傀儡背后必有操控它的人,想必是神符道的高人,我们只要找到这个人,这傀儡就不攻自破了。”
朱邺水倒也没反驳他,而是眯着眼轻声道:“找到他谈何容易。”
普渡和尚看似不在意他这泄气的话,龙行虎步往前一踩,霎时间地动山摇,双手一抖,两道紫气绕臂而生,仿佛蛟龙盘旋。
陆行以象力为首,水行以龙力第一,普渡和尚这手龙象之功早已练得炉火纯青,这一发难,覆甲傀儡陡然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那空洞的盔甲面具下,眼洞里突然射出两道骇人的寒芒,如若神灵。
朱邺水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虽说是两人第一次并肩作战,但配合起来有种得心易手的感觉,两人成掎角之势背对,以免腹背受敌,普渡和尚轻诵佛经,手里法印打出,顿时一道偌大的金身笼罩下来,挡下覆甲傀儡凌厉的肘击。
兴许被这覆甲傀儡激起了杀意,朱邺水阔剑一拍,一道淡青色虚影从剑身上冒起,似龙似蛟,张口咬来。
“神兵”榜上水龙吟名列十九位,作榜之人曾点评:“寒铁,蛟筋,龙角,铸打百年方成大器。”
这柄神兵为前任掌教所得,在上古时期便已出名,朱邺水这一剑不走刚猛无双的路子,倒是一反常态以巧劲游走,以剑尖敲击在覆甲傀儡肘、膝之处,金铁撞击的沉闷声中,格外刺耳。
好在当初在藏经楼里观摩历代掌教真人的手札,这也是羽仙宫嫡传弟子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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