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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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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倔强的想说话,却被树枝瞪了回去。
“走?谁也别想走。”
知府大人负手而立,冷声说道。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涌现出一众府兵来,将屋子团团围住。
苏逸面带讥色,笑着说道:“这样对付几个孩子,大人未必太谨慎了吧。”
知府大人见他并无多少慌乱的神色,说道:“本官知道你们这些江湖人都有几分保命的手段,今日也并非要和你争个你死我活,可以放你回十里寨,让那陆白秋过来,待到事情明了之后,自然会放这几个孩子回去。”
苏逸面色微沉,抬头看了眼窗外,乌云压顶,世道再乱,何苦为难孩子呢。
树枝咬着嘴唇,看着身前的苏逸,说道:“叔,快走,回去通知大当家的,我们没事。”
严义目不斜视,似乎对眼前这幅场景熟视无睹,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
“替罪羊是其一,恐怕你们最终还是把主意打到大当家的身上吧?”
苏逸忽然问道。
被一语道破心机的知府大人不在保持淡定从容,眯眼看了眼身前的青年人,说道:“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
苏逸揉了揉眉心,说道:“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
知府大人笑了笑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方才严义有句话没说,那天谴来头是不小,不过却是叛逆之流,这些年刺杀的朝廷命官数不胜数,早在朝廷的眼目下了,黔州不过弹丸之地,十里寨更是微乎其微,若不是那陆白秋和乾京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本官又何必如此用心。”
“这么说,大人目的就在此了?”
苏逸目光闪烁,忽然笑了笑,说道:“那也是你们之间的事,我说过,这群孩子是无辜的,人我要带走。”
“走得了吗?”
知府大人淡淡问道,门外众人已经拔剑出鞘,将屋子里的众人团团围住。
一触即发。
青梅竹马已经小脸苍白,就连树枝也仅仅的拉着苏逸的衣袖,咬唇不语。
忽然,一阵剧烈的风迎面吹来,将屋子里的桌子吹得东倒西歪,吹得人眼睁不开来。
苏逸眉头一动,抬头看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上,两架巨大的木翼冲来。
只见那木翼之上,分别有一个黑色劲衣的人在操纵,远远的便投来几道雷火,落入门口的人群之中,顿时几声轰炸响起,炸的人仰马翻。
树枝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是可以认出那操纵木翼的两人,正是随大当家的从京城回来的护卫。
“走!”
那两人大喝一声。
苏逸毫不迟疑,将树枝背在身后,双手提着青梅竹马,一个鲤鱼打滚,翻身就跳出了窗外,往那木翼上跳去,那黑色劲衣的男子抱起青梅竹马,手中拉动机关,只见一阵疾风吹起,将追来的人吹得东倒西歪,随即冲天而起,远远的离开了府衙。
知府大人脸色不善的看着远处,却没有继续下令追击,身旁的严义亦是沉默不语,半晌之后,严义才开口说道:“大人先前不是说,让那十里寨配合调查,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知府大人眯眼看着天空,冷笑道:“丢了兵符,一旦上面责罚下来,你我都承担不起,不过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了。”
“属下愚昧,还请大人明言。”
“敢和官府对着干,她陆白秋就是天大的背景,也难辞其咎,再说,北方的探子已经回报,圣上的旨意半路被人劫走,恐怕这黔地也要不保了,而对于你我来说,迟早要逃的,自然是越乱越好。”
严义闻言惊骇,额头不禁有冷汗落下。
片刻之后,严义这才拱手叹服道:“大人明智,那十里寨之事,追究还是不追究?”
“为何不追究,府衙之地,岂是他们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吩咐下去,严查到底!”
“是!”
(嗯,我回来了。)
。。。
………………………………
第117章 枇杷树下亡人悼亡人
黔地古来偏僻,都言天高皇帝远,若无举兵起义这等大事,向来朝廷的目光是不会落到这里的,可以说整个黔州明面上是被各个实力瓜分,暗地里却是由衙门府军统治着,说句大逆不道的做个土皇帝也不为过,知府大人姓郭,起初在左相府里做个幕僚,后来得罪了乾京里的某个权贵,这才被派遣到黔地来当官,说是派遣,等同流放,不过好歹手上还有兵权,自古民不与官斗,这黔地荒凉是荒凉了点,但胜在没有门阀之争,这一亩三分地上如何耕耘,还不是全凭自己心情?此番丢了兵符,说小不小,说大也不过是丢了乌纱帽的事,再说动・乱将其,朝廷也未必会在意这些旁枝末节。
疑似偷兵符的贼人被杀害,这下线索完全断了,敢于在府衙之内行凶之人,除了武艺高强之辈还能有谁人,黔岭这么大块地儿,排上名的高手数的过来,那陆白秋年纪轻轻就已经臻至宗师境界,纵是不服也不可小觑啊,说起来将十里寨拖入这趟浑水,本就是他心下之意,乱世总该乱起来才有活路,凭那陆女侠和乾京那边权势的关系,让她低头妥协是万万不可能,不妨让十里寨充当前锋,打开这****的局面,诸多忧虑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不过微微愣神,郭知府心中已经有了条理,吩咐严义准备动手,兵符丢了无法出动府军,至于衙役之类的尚在调动的权限之中,十里寨斗胆劫人,已经与谋反无异,此番若不吐点血本出来,岂对得起他这番苦心造诣,再说官府之人何时这般好说过?
严义领命而去,府衙之内顿时安静下来,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下人丫鬟们静静来打扫庭院,依稀可以见到方才打斗的痕迹,郭知府双手负在身后,摇着臃肿的身子,往内院之中走去,似乎没有将方才之事放在心里,庭院幽幽,除了他之外并无旁人,一株枇杷树植在远处,枝繁叶茂,郭知府看着枇杷树微微出神,蓦然想起发妻过世已经快十年,可惜当初约定的人,可以共苦却无法再同甘。
此刻无风,却有一片树叶飘落,在空中回旋。
郭知府眉头微皱,负手站立原地,头也不回,淡淡说道:“宵小之辈,还不现身。”
只是他话音刚落,那边却再无动静。
难道是错觉?
郭知府眉头一挑,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蓦地,他陡然转过身来,盯着庭院里一阵凝视,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人踪影,直觉有些不对劲,他唤了声下人,只是半晌之后依旧没人回应。
“不好!”
郭知府心中一沉,知道大事不妙,刚要踏出的步子停在半空,不再往那屋子里走去,而是站在原地,忽然身形一动,舍弃远门,往远处枇杷树旁的院墙跑去,竟是想翻墙而出。
他整颗心都悬着,一种沉闷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而来,无形的杀机笼罩全身,让他异常难受。
到底是谁,竟然想杀了他?
杀朝廷命官,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诛灭九族都不为过,更何况在府衙之中,瞒过所有人,有这份能耐的高人,又如何会对他下手的?
郭知府根本不及去细想,只听身后猛地一阵疾风刮起,树叶簌簌飘落,形成一道漩涡急卷而来。
郭知府猛然转头,却见那漩涡之中,隐约有一道人影。
是谁?
能身居官位,郭知府岂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废物,起初的慌乱到如今镇静下来,不过数息的时间,不再慌乱逃跑,而是站立原地,沉着问道:“阁下何人?”
那人似乎没有任何作答的兴趣,从漩涡之中缓缓走出,只见他身着黑衣,甚至连脸上都遮着一层黑布,看不清容貌,根本无法瞧出来历。
郭知府手心冒汗,强自冷静下来,不再犹豫,而是开口说道:“若是为了钱财而来,府院之中尚有百两官银,若是本官有所得罪之处,在此谢过,阁下既然能潜入此地,想必也是武艺高强之辈,何必平白惹上人命官司。”
那人似乎不曾听到郭知府所言,而是从伸手从身边飘飞的树叶中捡起一片,捏在双指之间,细细把玩。
不知为何,郭知府只觉得心中一阵寒意涌现。
他要杀人了?
忽然那人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冷色,右手猛然划过,那片树叶恍如锋利的刀片一般,从空中一闪而过。
郭知府的瞳孔骤然收缩,继而呆滞不动,张嘴似乎想说话,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漫天树叶飘飞,层层叠叠的落在了地上,落在知府大人那臃肿的身体之上,脖间涌现的鲜血渗入大地,将庭院染出一片猩红,树叶覆盖,若隐若现。
谁能想到在黔州官府一手遮天的知府大人竟然死在自家庭院里。
其实他那到死也没说出的一句话是,原来是他,早该想到那个刺杀之人还在府内。
拈花微笑,飞叶伤人,这类神乎其神的江湖手段在那人手中展现,似乎是轻而易举的事,那人轻轻蹲下身子,扯开脸上黑布,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孔,只见他慢慢合上郭知府的眼睛,又从他臃肿的身子上摸出一串钥匙来,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眼天,然后消失在庭院之中。
直至半晌之后,庭院里才传出一声惊惶刺耳的尖叫声。
从府衙内出来,直至现在还是惊魂未定,树枝到底年纪稍长一点,还算镇定,竹马半路都是沉默不言,青梅更是一脸哭腔,想必受了不小的惊吓,只是一直坐在竹马旁边,小心翼翼也不敢说话。
来时四辆马车,此刻却只剩一辆马车,甚至不远绕路回去,此番得罪了官府中人,恐怕往后少不了麻烦,不过也没事,身在黔州这种地方,官府便是最大的强盗,到底还是要看自身的实力,只要大当家的余威尚在,旁人便不敢轻举妄动。
刘老爷子面带忧色的坐在车厢内,似乎在闭目沉思些什么,远处的苏逸举着一壶酒罐,仰首痛饮,似乎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记挂心头,倒是树枝时而抬头看着车外驾马的两个汉子,那木翼升空的壮举着实惊艳了她,没想到大当家的手下还有这等好汉,着实厉害。
半晌之后,刘老爷子睁开双眼,沉声说道:“那姓郭的不会平白无故栽赃我们,定是有人留下了什么伪证,亦或是官家准备对周围的几个寨子动手了,借此来行动也未必不可。”
“这也难说,那些当官的心思,一向猜不透,不过拿几个孩子当人质,也亏得他做得出来,若是在外面,冯某定要取了他项上人头。”外面驾车的一位汉子冷笑道。
刘老爷子不置可否,而是抬头问道:“冯先生是随大当家的从京城回来的,可曾听说朝廷大军有何动向?”
“老爷子说笑了,冯某不过一介武夫,如何能上达天听。”
刘老爷子点头,心里却是略微沉重,沉吟片刻说道:“不管如何,寨子里的生意暂时收缩回来,我已经安排人将物资运了回去,到时候紧闭山门也能待上几个月。”
就这样,马车摇摇晃晃回到了十里寨,远远的便有人出来迎接,老爷子大手一挥吩咐紧闭寨门,却不知纷乱如麻的府衙之内,早已气氛凝重如水,严义满脸铁青的看着早已断气的知府大人,一言不发,周围的几个下人丫鬟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一柄精铁铸造的长剑搁在旁边,上面沾染着血迹,却无法掩去剑身上雕刻的‘十里’两字,深可见骨。
严义眼睛通红,杀气腾腾,盯着那剑身看了良久,忽然低声说道:“好个十里寨,我不去找你麻烦,你竟然动手刺杀一地之官,至王法于何处,至我等于何处!”
话语悲痛,掷地有声。
。。。
………………………………
第118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从官府手里劫人,这事说大不大,说下也不小,黔地本就官盗勾结,那位郭知府想要做事,也不能全依着性子来,这次随车队前来的两位貌不惊人汉子,是大当家的身边屈指可数的江湖高人,尤其那手神乎其神的墨家机关术,更是让人叹为惊止。
十里寨和黔地其他山寨一样,坐落在群山之中,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不说,寨子里更是罕见的有百亩良田,在黔地这块地儿实属罕见,也难怪周围的几个寨子如此垂涎,在陆白秋不在的日子里,恨不得直接撕破脸皮来抢地盘了,由此可见一斑。
先前运送货物的马车已经陆续赶到寨子,由刘老爷子麾下几个得力的弟子安排事宜,那日和大当家的密谋之后,便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第二日外出之时,先是找几位消息灵通之人敲断了虚实,而后又将寨子里的生意尽数收拢回来,要不是府衙那边出了桩子事,也不必如此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不过回来也好,等到山门一闭,万事皆休,纵是官府有意找麻烦,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刘老爷子刚回山寨,便找来寨子里几位老人商量事宜去了,因为此番闯了祸,一路上几个孩子倒还算安分,下了马车依旧提不起兴致来,显然是有些后怕,苏逸浅酌几口酒,眯眼看着几人,心想经历过这些,总该明白人心复杂了吧,往日里有家里长辈照拂,自然不会吃亏,出了寨子便遇上这桩事,也算买个教训,这般大小的人了,总该要出来混江湖的,迟早也要面对这些,所有苏逸就算看在眼里,也没用出言安慰什么。
树枝欲言又止,看了眼苏逸,又看了眼身边的青梅竹马,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回去吧,爷爷那边我去说,这次闯了祸,少不得又要被关禁闭几天,到时候听话点,也好少些责罚。”
她这话当然是对竹马说的,青梅一向懂事,倒是年纪稍长的竹马容易冲动。
竹马点了点头,没用说话,和青梅一起往寨子里走去。
苏逸抬头看着树枝,见她脸上浮现一丝忧色,说道:“怎么了,怕官府的人寻上门来?”
树枝是个根本藏不住心思的姑娘,显然正是这份担心,不由说道:“若不是我要去逛街,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苏逸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郭知府想要对付十里寨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或者说早就想对周围的几个寨子动手了,只是碍于黔地势力的错综复杂,再说,陆大掌柜的能耐,你还不清楚?便是官府想动手,也要先掂量掂量才行。”
树枝闻言这才略微放松,到底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思不多,转眼就把这些放在身后了,拉着苏逸往庭院里走去,看样子又是准备练功去了。
十里寨,聚义厅。
寨子里为数不多的老人尽皆聚集在此处,刘老爷子独掌大局,坐在一张高椅之上,身边是闭目不言的大当家的,众人亦是窃窃私语,不知道突然召集大家来的原因,寨子里的大小事务向来是由刘老爷子一手操办,此刻只需听他道来便是了。
见人已经到齐,刘老爷子轻咳一声,端起一杯热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想必诸位方才也听说了,县城里的那桩事,显而易见,官府是准备朝周围的几个寨子下手了,不知诸位有何想法?”
都是寨子里的老人了,眼光见识自然独到,刘老爷子只是稍微提点,众人便明白了事由,脸色皆是微微变化,古来民不与官斗,虽说划寨为匪最终还是逃不过这种事情,只是这次来的有些突然罢了。
“那姓郭的不过是朝廷的一条鹰犬,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若是我十里寨归顺了他,到头来还是逃不过任人宰割的下场,再说黔岭山寨众多,便是他出动府军,也未必能一一铲除,到时候一旦逼得人揭竿造反,恐怕他也难辞其咎。”
“话虽如此,到底是我十里寨遇到这桩事,其他山寨未必不乐得坐山观虎,若是官府的过来讨个说法,我们拿什么去交代?”
“为何要交代?老夫做了一辈子的土匪,什么时候和人讲过道理?再说官府那群家伙也不是可以讲道理的人。”
刘老爷子端着茶杯听着周围诸人的谈论,也不说话,只是眯眼听着,时而摇头,待到众人停下时,这才说道:“寨子自有寨子的规矩,官府的人手脚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来。”
一直在旁边闭目不语的陆女侠忽然睁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件事是时候跟你们说下,想必你们也听到点风吹草动,近来寨子里大肆收集货物,外面的生意也尽数收拢,是因为北方叛乱已经兴起,大势面前,黔州官府就算有心也无力顾忌我们寨子,到时候诸位只要考虑怎么不被外人攻破寨子便是。”
陆女侠一语惊人,周围诸位皆是满脸惊愕,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北方叛乱了?岂不是要祸及黔州?
聚义厅里气氛有些沉重,众人低声商议。
这时,外面走来一人,正是操纵木翼的冯姓男子,只见他面沉如水,拱手对大当家的行了一礼,显然有话要说。
陆白秋微微诧异,点了点头。
冯姓男子在她耳侧细语几句,只见她脸色骤然一变,沉声说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属下方才又潜入衙门内打探了虚实,那姓郭的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陆白秋面露沉思之色,片刻后淡淡说道:“既然留下我十里寨的佩剑,显然有意栽赃于我们,那严义恐怕已经在路上了吧。”
冯姓男子点头,见她挥了挥手,这才悄悄退下。
两人交谈很短,众人还未听清,刘老爷子见她眉间隐隐有怒气,不禁问道:“发生了什么?”
陆白秋将身旁佩剑握在身前,眯眼说道:“姓郭的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再次陷入惊愕之中。
就这么死了?
纵使刘老爷子这般沉稳之人,也不禁脸色难看,声音有些变化,叹道:“这下麻烦大了。”
陆白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佩剑,大步走出聚义厅,头也不回的吩咐道:“紧闭山门,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山寨。”
。。。
………………………………
第119章 夜色如鬼
别逞姓郭的知府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没有兵符在手,想要调动一队府军都得经过繁杂的程序,大乾军队讲究上令下行,调兵所用的令符实则分为阴阳两符,阳符呈放在高堂之上,阴符则是由知府贴身保管,缺一不可,如今兵符丢失,知府更是一死百了,整个府衙顿时慌了阵脚,严义吩咐几位亲近将知府后事料理完善,便带人往外走去,如今的衙门便属他权势最大,自然要听他的号令,黔州府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有上百号人手,严义一声令下,足足几十个衙役编排入列,手里提着兵器就要随他去替知府报仇去,都说民不与官斗,这群蟊贼竟然打上门来了,岂不是抽众人的脸,这口气岂能忍?
黔地周围势力错综复杂,除却十里寨这般规模以外,大大小小足有十多个山头,都是占山为王的悍匪,明面上对官府之人还算忌惮,暗地里还不都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见严义前脚刚出府衙,远处已经有几个精明的探子回去禀报消息去了,官家要对十里寨出手,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据说那寨子里的天字一号女匪头已经回来,论武艺背景无不让人忌惮,凭这一群东拼西凑的衙役,当真能挽回一点颜面来?知府过世的消息被府中之人有意隐瞒,秘而不宣,旁人根本无从得知,再说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其他,恐怕只有严义一人清楚。
夜色黯淡。
街边摆设的摊头已经收去,往日里热闹的街市也到了打样的时候,几十个衙役出动,倒是惊动了一些人,却也没引起多大关注,纵是有心留意之人,也隐藏在某个角落,静静的看着。
苏逸一身简易穿着,混迹在人群之中,头戴一顶偌大的箬笠,低头行走在路上,连身旁行人都没注意到他,更别说匆匆走过的衙役们了。
苏逸微微惊愕,抬头看了眼隐隐有杀气的众人,心中疑惑更甚。
“莫非发生了什么?”
整个十里寨,恐怕也只有树枝知道一点他的深浅,所以回到院子以后,那姑娘就拜托他来打探下情况,十里寨到底出身不干净,虽说地处黔州,但和官家作对,总归讨不了好,要是能大事化小更好,要是不能,也要打探下情况,总比两眼一抹黑好,所以当看到眼前衙役们的动作,苏逸才感到一丝诧异,按说官府的动作不至于这么快才对,难道真的有什么变故不成?
苏逸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低头往巷道深处走去,几个转弯已经来到府衙之外,只见他身形闪动,敏捷的翻过高高的院墙,藏身黑暗之中。
远远的听到,庭院之内,隐隐有哭声传来,几位身着素缟的年轻女子跪在堂前,似乎在祭拜着什么。
苏逸脸色一变,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知府死了?
纵使难以说服自己,但实实在在的发生在眼前,难怪严义那群人杀气腾腾的往外赶去,听下人们的说法,原来是去十里寨寻仇去了。
想到这里,苏逸仿佛明白了什么,眉头微皱,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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