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请饶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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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思没用，既来之则安之。老头，再赊几本书来看看，来几本练武方面的，还有医学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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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贼

　　　　文天也不知道无老为啥要选自己。

　　　　不过眼下木已成舟，已经这样了，再去多想也没用了。

　　　　文天现在能确定的，就是，无老把自己送到这里，应该是提前早就计划好的。否则也不可能刚好就砸死了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一个叫武小铁的家伙，刚好可以让自己冒名顶替。而现在又刚好有了仙门的线索，什么仙霞镇，什么仙霞山，说不定后面就是仙霞宗。既然无老都计划好了，那自己就不用太着急了，还是把事情办稳妥些好。

　　　　白天跟黎叔比试的时候，文天尝试了无老说的‘收’还有‘蓄势’，小有收获，利用了黎叔的内力和剑气，文天一指破了郭开的亢龙有悔，将其重伤。也许这才是无老要收自己为徒的原因。自己身上，确实好像很适合本门的，像无老说的什么‘收’之类的，自己一试竟然就好用，内力剑气之类的，竟然都能收。虽然现在还没办法收到丹田内，收归己用，收了还必须赶紧放出去。但是，这已经很让文天惊喜了。

　　　　‘收’是复原术的基础，而复原术则是文天最感兴趣的。想要修炼参悟复原术，不懂医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文天要看医书。

　　　　凡人世界没有灵气，但是人们竟然可以通过习武产生真气，用真气冲开天地玄关，打通经脉，这让文天很惊讶。这让文天对武学也很感兴趣。

　　　　“想看书，随便看，《灵枢》《素问》《金匮要略》《千金方》《本草纲目》《青囊书》《伤寒杂病论》《医药大全》《拳经》《剑经》《武总概要》《少林七十二绝技》《武当拳法》《咏春》《太极十三式》《易筋经》《太玄经》《归藏经》《紫霞神功》《葵花宝典》，太多了，先给你来二十灵石的。”楼老说着，立即给文天变出二十本书来。

　　　　于是，文天就借着休养为名，躺在床上开始继续读书。

　　　　“…，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矣。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生死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从阴阳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乱。反顺为逆，是谓内格。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己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剑乃百兵之祖…”

　　　　“…刀行厚重，剑走轻灵…”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

　　　　“…驯乎玄，浑行无穷正象天。阴阳，以一阳乘一统，万物资形…”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从医书读到武学典籍，一读就读到半夜。文天都是躺在床上，在紫府里读的，用意识读起来也比较快。读到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葵花宝典，终于把文天给读醒了，这些凡人的典籍，五花八门，良莠不齐，竟然还有葵花宝典这样的狗屁神功。看楼老又抱着一本什么《红楼梦》的看得津津有味的，文天也是服了。

　　　　文天把心神收回来，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铁家一家人全都熟睡了。文天翻身下床，换了一件衣服，准备要外出。

　　　　“干什么去，不是说要老老实实待几天，今晚不上山了吗？”

　　　　“不上山，这么黑的天，上山岂不是找死。我是想起来白天那个武馆，打算去瞧瞧。也许有什么收获也说不定。”

　　　　文天觉得，也许这个什么仙门驻地不是空穴来风，反正读书读的头昏脑涨的，出去透透气也好。

　　　　“你就这么出去了？”

　　　　“怎么，难道还需要头上在蒙块面巾不成？”

　　　　“你出去得有合适的身份，尤其是这大晚上的。你知道…一直都在看着。晚上外面没人，你一个人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想不注意你都难。”楼老忍不住又跳出来教训道。

　　　　“你们老说那啥在看着看着，天天看着，那咱们岂不是无处可逃了，还干嘛费这个力气，直接投降认命就是了。”文天觉得自己真是误入歧途，修个仙都修得窝窝囊囊的，藏头露尾的，就连晚上出去一趟都要提心吊胆。邪魔外道也比本门正大公明无数倍啊！

　　　　“小子，我可没闲工夫骗你，说了一直在看就是一直在看。这大千世界，不管是犄角旮旯，还是深山大泽，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尽在…密切监控和掌握之中。你不信你小子就出去试试。”

　　　　“那你先前还鼓动我上山？”

　　　　“上山那是正常行为。你没听那个姓铁的小子说吗，经常有人跑到迎仙松那里想要寻仙问道。这是正常现象，…会见怪不怪的。但是你晚上大摇大摆的出去，这就很招人注意了。”

　　　　文天听得莫名其妙。大晚上上山就很正常，上街溜达就不正常了？

　　　　“那你说怎么才算正常，难道要我大白天的溜进武馆才算正常？”

　　　　“当然是换个合适身份。比如巡夜的，打更的，明娼暗盗也可以，反正不管怎样，就是得让…看着合理就行。让…觉得是习以为常的行为就行。正常的，…也就看看，不会产生任何反应，只有不正常的，才会引起注意。”

　　　　“那我装扮个飞贼小偷之类的总行吧？”

　　　　“那应该没事。”

　　　　文天无奈，只得找了一件夜行衣，找了一块黑布绑在头上，遮住面目，把自己打扮成了飞贼模样。又摸出一张神行符，想要拍到腿上，不想楼老又出言阻止。

　　　　“那个不行。这是修真界的东西，不能在这里用，用了就是不正常，很容易引起…注意的。还有，正门也不能走，只能跳窗出去。反正你就把自己真的当成飞贼就可以了。”

　　　　唉哟我地个娘咧。

　　　　文天总算知道本门弟子是怎么个低调的了。

　　　　做个贼都得夹起尾巴做。

　　　　“你做贼得像个贼！”楼老教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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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被人识破了

　　　　文天很难想象有谁会闲得蛋疼，没事大晚上的，盯着街上溜达或者梦游的人来着。

　　　　文天觉得楼老可能是在师父身边待久了，受师父的影响所致，胆小怕事惯了。一说起那啥，就畏之如虎，讳莫如深。简直是怕的要死不死的，怕的不要不要的。有那么可怕吗？

　　　　文天有时候甚至怀疑，是不是这老头在故意整蛊自己。

　　　　他又没跟那啥打过交道，又不知道那啥到底有多牛叉，有多恐怖。他一个无名小卒，现在是有些无知无畏。

　　　　不过，最终文天还是听从了楼老的建议。

　　　　外面漆黑一片，偶尔有一点灯光露出。文天从窗户爬出，溜着墙边，来的外面。

　　　　街上寂静一片，一个人也没有。

　　　　也许楼老说的对，这个时候出现在大街上，确实有些显得违和不正常。除非是一些不太正常的人，才显得正常。比如巡夜的，比如飞贼。

　　　　文天将自己隐身到黑暗里，弯着腰，溜着墙根，时跑时停，不一会就来到了郭家武馆前面。

　　　　武馆的大门处，挂着两个灯笼，灯影晃动。门房的灯也亮着，似乎还有人守夜。

　　　　正门肯定是没法进去。

　　　　文天猫腰绕到侧面一处院墙，支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于是翻身上墙，就跳进了院子。进来打量一看，正堂的屋里还亮着灯，有人影晃动，似乎在说话。

　　　　“楼老，我这身份，上房没问题吧？”文天用意念联系楼老。

　　　　“没事，你现在这身份正适合上房。”

　　　　文天也是服了，难道那啥就这么好骗，这么好糊弄。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文天溜墙根先上了西厢房，然后在西厢房的房顶，纵身一跃，轻轻落到正堂的房顶。用耳朵贴着瓦片，仔细听了听，声音有些小，听不太真。文天小心翼翼的揭下两片瓦，然后趴在房顶，往屋里仔细观瞧。

　　　　屋里有三个人。

　　　　一个就是郭开，如今正面色蜡黄，躺在床上。

　　　　一个是那个面容清瘦叫黎叔的。

　　　　还有一个着黑衣，带着斗篷，白天没见过。

　　　　“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黑衣人问。

　　　　“回圣使的话，确实…是什么也没找到。这院里上下，厢房正堂，全都仔仔细细搜查遍了，所有的珍稀之物，都放在那几个箱子里了，确实没找到上面要的东西。”郭开躺在榻上，很吃力的回道。

　　　　那黑衣人抓过郭开的右手，探了探，“你说你这是武家那个小子伤的，但是看脉象怎么不像是武家的游龙功，倒像是剑气所伤？你确定这是武家那个小子伤的？”黑衣人狐疑道。

　　　　“不敢欺瞒圣使，确实是那个小子伤的。”

　　　　“老夫可以作证，确实是武家那个余孽，不过那小子应该伤得更重。”黎叔急忙在旁边证实道。

　　　　“以为我没见识过武家的游龙功法吗？这里不就有一本武家的游龙功法吗？不妨念给你们听听：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忽如太阳升朝霞。又若芙蕖出渌波。动静咸宜，忽聚忽散；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这套游龙功法，其长在身法，是配合武家的游龙八卦掌而用的。练到极致，身形诡异，掌法飘忽，无人可匹敌。但是，它是绝不可能练出什么剑气出来。”

　　　　“我也知道武家的游龙功不可能这样，但是确实是那小子伤的我，满大街的人都看到了。那小子就那么一指，有些像温家的秘传武功惊神指。”

　　　　“惊神指？你是在说笑的吧？指法，江湖上流传的不多，佛家的无相劫指、拈花指、多罗叶指、大力金刚指都是不传之秘，温家的惊神指也一样，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给人学了去。不大像，倒是有些像段家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可是段家的一阳指与六脉神剑不但不外传，更是极难练成，已经很多年没人练成了。”黑衣人低头来回踱着步子，“而且，我也检查过你们打斗的现场，以我之见，那个姓武的，根本就没怎么受伤。”

　　　　“不可能！”郭开立即质疑道。

　　　　“怎么可能？！老夫亲眼所见，那小子被我家公子一拳轰飞，把门前那杆碗口粗的旗杆都给撞断了。”黎叔也表示不相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都被骗了。他是用了类似于借力打力的身法，把拳劲给泄到旗杆上了，所以才把旗杆震断的。听好了，是震断，不是撞断。”

　　　　“不可能！圣使大人，非是小的无礼，实在是小的当时是全力一击，极其刚猛，那小子怎么可能毫发无损？我分明看他跌落尘埃，落地不起气息奄奄，被铁家兄妹背了回去，怎么可能没受伤？”

　　　　“所以说，你道行还差得远。你不过才是区区的六级武师，我早就是九级武师了。难道你们以为我会看错？就算是令尊来了，也要赞同我的看法。就是因为他跌落尘埃，才说明他根本就没受伤。”

　　　　“敢问大人，何以如此笃定？”黎叔虚心问道。

　　　　“因为他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旗杆的正下方。”

　　　　“就因为这个？”郭开和黎叔都是满脸狐疑，这是什么道理。

　　　　“很简单。若是他被你重击，去势不止，身不由己撞断了旗杆，他就会跌落在旗杆后面，或者被旗杆反弹，落在旗杆前面。现在，他正好落在旗杆正下方，说明他不是身不由己，而是有意为之，有意借助旗杆，泄去了你的拳劲，所以才会刚好落在旗杆正下方。”

　　　　两人沉思良久，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圣使大人果然是慧眼烛照，一眼便识破了小贼的伎俩。真是令人叹服！叹服！”两人终于是心悦诚服。

　　　　黑衣人倒没有多少欣喜，反倒语气有些凝重，道：“对方接你十剑，受你一拳，就算是其父也未必能这么轻松自如，看来是个硬手，怕是另有机缘。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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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下次记得准备好野猪血

　　　　“看到没，臭小子，就算是凡人，也是能人辈出，就你那点儿小把戏，连凡人都没蒙过去，更别说那谁了。让你直接趴地上给人揍一顿吧，你非得要逞强，留下破绽了吧。你没听那家伙说，就是你老爹来了，也未必能做得更好。你又何德何能，肯定是另有机缘了。你说你被人揍了一拳，你连口假血都不舍得吐，你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人线索吗？太丢本门弟子的脸了，太丢你师父的脸了。”楼老忍不住开始出言教训。

　　　　文天也没想到，没想到这个黑衣人竟然能根据他摔落的地方，就能判断出他是假摔。这家伙还是事后勘察现场发现的，还不是亲眼所见。

　　　　这家伙眼也太毒了。

　　　　事情好像要脱离掌控了。

　　　　看来武家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教不严，师之惰。我师父不在，你现在是代行师责，都怨你，没有提前提醒我准备假血。”文天跟老头开玩笑。

　　　　“你倒埋怨上我老人家了。你说你一个修真人士，你跟一个凡人较什么真，非得要跟人家练练。你不知道，只要一动手，就会多多少少留下些线索。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要动手，早知道就让你准备点儿野猪血了。臭小子，长点儿心吧，这还是在凡尘俗世，还没那么严重，换个地方，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两人这边聊着的时候，下面的黎叔听了郭开的吩咐，正领着黑衣人检查箱子里的东西。

　　　　“这一箱是金银珠宝。”黎叔打开了一个箱子。

　　　　黑衣人在金光闪闪面前，不为所动，冷声道：“真没出息，没见过钱吗？说了让你们搜珍宝的，你们就搜了些这东西？”

　　　　两句话让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黎叔变得尴尬不已，急忙打开另外一个箱子，“这里是姓武的搜罗的神兵利器，请圣使大人过目。”

　　　　黑衣人这回倒是扫了两眼，不过还是很不满意，“什么狗屁神兵利器，就这些破烂货也敢称作神兵利器，你们是不是没见过好东西？”

　　　　黎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急忙打开第三个箱子，“圣使大人，这里是姓武的收藏的一些奇珍，请大人鉴别。”

　　　　黑衣人这回还好，俯下身去，一件一件的检查。

　　　　他拿起一个三足青铜鼎，反复看了几遍。

　　　　“大人好眼光，这个鼎据说是个古物，听行家说，至少有两千年以上，应该是从地下刨出来的。”黎叔急忙在旁边解说。

　　　　黑衣人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不太满意，“是还不错，可惜还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古董什么的没用。”黑衣人放下手里的青铜鼎，又拨拉了两下剩下的物品，没什么发现。“有没有石头一样的东西？”黑衣人问道。

　　　　“有有有，这里有各种玉石、古玩。”黎叔急忙打开了第四个箱子。

　　　　没想到黑衣人仅仅扫了一眼，就懒得看了，“全是垃圾！还有没有别的？”

　　　　“这还有一箱武学秘籍，一箱名人字画，一箱珍稀药材。大人要不要上眼瞧一眼？”黎叔急忙把剩下三个箱子全部打开，希望能有件东西能引起黑衣人的兴趣。

　　　　“不看了，全都是垃圾，全都是破烂货！带我去武长风的练功室去看看。”

　　　　黑衣人不屑一顾，连看一眼都懒得看了。

　　　　“是，大人这边请！”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偏房。

　　　　文天在房顶已经被下面一箱又一箱的宝物，早就看得目驰神眩，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一个也看不上。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文天没想到，一个凡人竟然也比自己有品啊，竟然视各种宝物如无物。

　　　　“瞧你那财迷样儿，能不能矜持点儿，好像没见过东西一样。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别掉了身份，别给本门丢脸。”楼老又忍不住开始教训。

　　　　“屁的掌门！有我这样的掌门吗？！一个弟子也没有，连个拍马屁的都没有，连个孝敬东西的都没有，还天天挨你的盘剥，挨你的训斥。有我这样的掌门吗？你要想当我让给你。”文天没好气的回击。

　　　　“你让给我没用，我又不是嫡传弟子，我就是个器灵，还是个分身。你要想听马屁，我现在就可以拍给你。你小子英明神武，算无遗策，抬手一指，就把那个狗屁少盟主打得口吐鲜血，卧床不起！怎么样？舒服点儿没？”

　　　　“舒服，舒服，舒服多了。唉，要是真的就好了。可惜这个少盟主完全不够分量啊，就是凡人而已，还是个低阶武师，胜之不武，太不武了。”

　　　　“你小子知道就好，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善后吧。”

　　　　“我原来是想制造个假象，让大家以为郭家的武功很厉害，然后放出谣言，说是郭家修炼了绝世武功，可以破碎虚空飞升仙界。让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向郭家，从而放过武家和铁家。可惜没演好，还有这个少盟主也有点儿菜，点一下就起不来了。唉，失误。”文天叹息道。

　　　　“你师父不是给你讲过吗，要学会控制，学会‘收’，你还是控制的不够好，力道把握的不好。你蓄势那么久，吸收了那么多内力和剑气，一下子放出去，那小子怎么可能挡得住。也幸亏他基础够扎实，换个人就被你点死了。你还好意思说！”

　　　　“这些什么内力剑气什么的，以前也没接触过，第一次，手生，情有可原，情有可原。”文天急忙自己给自己宽慰。接着又问：“楼老，我看他们似乎也是在找某种修真线索吧，很像是在找灵石，你觉得呢？但是这里有灵石吗？应该没有吧？”

　　　　“好像是在找灵石。不过，凡尘俗世应该很少这东西，否则也不叫俗世了，否则也不可能没有灵气了。他们找这东西，要么是练功，要么是摆阵。在这凡人世界找块灵石，那可比大海捞针还难。你小子可别撞到别人手里了，你小子那点儿灵石，放在修真界那是狗屁不是，放在这里，那可是巨额财富。要不，你先放我这里，我给你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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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灭口

　　　　“老头，你又惦记我那几块灵石了。你说你一个楼管，干嘛天天那么财迷？”

　　　　“灵石这玩意，富足的时候你没感觉，只有落魄的时候，你才会觉得珍贵。本门以前从没缺过这玩意，不过眼下不比往日了，灵石用时方恨少，这次跑路，老头我以前攒的家底都花光了，只好从头再来了。唉，可怜啊。好了，别说废话了，那两人回来了，好像找到点儿什么东西了。”

　　　　文天一看，果然，黑衣人和黎叔已经从练功房回来了。

　　　　黑衣人右手手里攥着一个什么东西，左手拿着一卷已经发黄的不成样子的不知道是纸还是皮的，满脸兴奋之色。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姓武的打坐的蒲团下面的暗格里。”黎叔兴奋道。

　　　　“是什么东西？”郭开急切问道。

　　　　黑衣人把左手的东西揣进了怀里，把右手伸到郭开面前，摊开了，“就是这种石头！”刚要再说些什么，忽然怒叱一声，“贼子大胆！”左手一抖，三点寒星直射房顶。

　　　　却是上面的文天，猛然见到灵石，一时激动，不小心也低呼了一声：“灵石！”，惊动了黑衣人。

　　　　文天刚喊罢就立即醒悟，急忙用手去捂自己的嘴巴，可惜已经晚了。黑衣人反应迅速，甩手就三点寒光，直扑文天而来。文天顿时有种被锁定的感觉。以前在天台宗的时候，林风有拿飞剑逗过他玩，就是那种感觉，被飞剑盯上的感觉。如今这种感觉又出现了。虽然没有林风的飞剑那么强烈，但是文天可以肯定自己感觉没错。

　　　　难道这个黑衣人也是修真之人？

　　　　文天不及多想，急忙在房顶一滚身，躲过对方的暗器，然后用手一按房脊，腾身而起，几个起落，就跳到院外，窜进黑暗里，往回就跑。

　　　　等到黑衣人和黎叔跳上屋顶，人已经跑没影了。

　　　　两人又回到正堂。

　　　　黑衣人寒着脸，冷声道：“终日打雁，今日竟然被雁啄了眼。你们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这件事，是最高机密，绝对不允许走漏半点儿风声！”

　　　　事情出了岔子，竟然有贼子在一旁窥伺，郭开和黎叔一时有些噤若寒蝉。

　　　　最后还是郭开问道：“以圣使大人之见，该当如何处置？”

　　　　“还用问？！”黑衣人厉声喝道：“立即把人找出来，所有相关有牵连的，全部秘密杀死，一个活口也不留！”

　　　　……

　　　　这边文天仓皇逃回小屋，逃回自己住的小屋。

　　　　刚翻窗进屋，又吓一跳，屋里床上赫然还坐着一个人。

　　　　文天仔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