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请饶命-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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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文天端坐如故。

　　　　他倒不是不想躲，而是知道躲也没用。

　　　　他对这一幕可太熟悉了。

　　　　他在天道城城主试炼的那个幻境中，在那个什么老龙潭下面某处空间，被那个什么镇魂剑没少折腾，就是头顶三尺一把剑，各种切斩剁割，各种折磨，各种虐。文天再也不想经历甚至回忆这个场景了。

　　　　“你怎么不动？”陆远忍不住问文天。

　　　　文天想了想，他不动确实有点儿不合理，不合常规，于是道：“一动不如一静。前辈的剑势在上，晚辈在下，我动的越厉害，消耗越大，而前辈的剑居高临下，只需轻轻罩定了晚辈的行动轨迹即可，根本不需要多少耗费。所以，一动，晚辈就输了，动得越厉害，输得越惨。”

　　　　文天这边刚说完，

　　　　噗通，

　　　　噗通，

　　　　何方和铁牛已经纷纷瘫坐在了地上，累得气喘如牛。

　　　　任他们翻出花儿来，也无法摆脱头顶之剑的如蚁附髓。

　　　　陆远看到这里，手一挥，三剑腾空而起，再次化为一柄，依旧斜倚在了房梁之上。

　　　　利剑一去，三人顿时浑身上下一阵轻松，仿佛压在身上的千钧重担，一下子消失了一般。

　　　　“这就是势！”陆远再次道。

　　　　文天还是不太理解：“陆长老，这个我明白，但，这跟下棋有什么关系？”

　　　　陆远呵呵一笑：“我本以为你在三人中，既然应对最合理，应该能体会到其中的三味，没想到你也是一样，依旧执迷不悟啊。

　　　　下棋，尤其这围棋，其你来我往，下的就是势啊，蓄自己的势，破敌人的势，黑与白之间的纠缠战斗，就是两种势之间的对抗和战斗。

　　　　你的剑就是你的势，你的武就是你的势，逢敌之时，蓄势破敌，破势歼敌，这就是棋道也是剑道武道。”

　　　　陆远又说了一大套，文天还是听得有些一头雾水。

　　　　虽然他明白陆远的意思，

　　　　但是你说什么武道剑道就是什么势，这他有点儿不太赞同。

　　　　虽然他师父无老也讲过势，但是无老给他讲的那个势，和这个陆远说的这个势，似乎不是一回事啊。

　　　　无老讲的那个势，似乎更是一种心机的表现，说白了就是布局。

　　　　但是现在陆远把这个上升到了什么武道剑道的高度，这就很难让人认同了。

　　　　人家剑修修的是一剑破万法。

　　　　人家武修修的炼体为武，以武证道。

　　　　人家跟你这什么势有毛线关系？

　　　　“陆师叔，难道不该是意吗？难道不该是剑意吗？”利剑一去，铁牛也恢复了正常，再次问到。

　　　　陆远摇了摇头：“所谓剑意，只是把你心中所想，能融入到你的剑中罢了。那只是你和你的剑，已经到了心意相通水乳交融的程度，但那还远远不够，就算是到了人剑合一，也是不够的。真正的剑道，就是一种势，能够主宰生死的一种势。”

　　　　说到这里，陆远又补充道：“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可以找一下吕仙儿和魔教妖女莫若心的那次决斗影音，可以仔细观摩一番，相信你们必有所误。”

　　　　回答完铁牛的问题，陆远又把视线转向了文天：

　　　　“咱们可以下棋了吗？”

　　　　文天本来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没想到陆远却又把注意力转到了下棋上面，只得点了点头，同时下手开始清理棋盘。

　　　　这边陆远又接着道：“你刚才问了我一个问题，那我现在也问你一个问题。你凭什么就能认定，你一个新手，刚刚学会下棋，凭啥就能认定你能赢我？谁给你的自信？还是说你本来就打算去送死，就是想打算利用我的手，把自己的命送给李崖或者李元稹？”

　　　　。


………………………………

第502章　锱铢必较

　　　　文天这边随手就把棋盘清理了干净，然后拿起一颗黑子，道：

　　　　“陆长老，我可自信也没有。但是，你也说了，我是新手，我刚学的，为了公平起见，你让我两个子不过分吧？”

　　　　说着，已经啪啪两个子拍在了棋盘的两个星位之上了。

　　　　陆远见之，并没有生恼，反而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要是一个刚刚学会下棋的新手，上来就要挑战他这样的高手，那才是对他的侮辱。让两个子，在他看来，其实还少了，就是再多两个子，他也是能够接受的。不过，既然对方提议让两个子，他也没必要非要让对方四个子。他可没那份好心，他倒要看看这个武小铁，能在他面前翻出什么花样来。

　　　　想到这里，陆远微微一笑，道：“不过分，言之非常有理，一点也不过分！”说着，陆远拈起了一颗白子，就要跟着往棋盘上落子。

　　　　没想到，文天一伸手就把他拦住了：

　　　　“且慢，前辈且慢！”

　　　　陆远一皱眉，不悦道：“还有什么话讲？”

　　　　文天微微一笑：“前辈莫急，下棋，尤其是赌棋，还是先讲清楚的好。”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陆远不悦之色更甚。

　　　　文天忙道：“是这样的，前辈，你阅历丰富，年龄和修为都远在小子之上，你这样跟我一个年轻后辈赌棋，就算赢了你也胜之不武啊！”

　　　　陆远听了很不悦道：“不是已经让了你两个子了吗，你还想怎样？”

　　　　文天呵呵道：“这两子是因为小子是新手是初学，你必须得要让的啊。但是我说的年龄啊阅历啊经验啊修为啊，这之间的差距，可无法在这两子上表现出来，你也说了，我们要公平，既然要公平，既然要公平，就必须要有所体现，要能拉平我们之间的这种水平差异。”

　　　　陆远听得眉头直皱，这个小子果然有些难缠，不耐道：

　　　　“拉平？你想怎样拉平？难道让我变成少年郎的模样？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文天一听，急忙纠正道：“不需要你变成少年郎的模样，我的意思是，想要一个比试相对公平，自然是双方实力越接近才越能体现出公平来。但是，我毕竟是新手，前辈你的实力我也无从判断，更没资格评判，所以，我就想着，找一个可以量化的东西出来，然后以此来大致拉平咱们之间的水平差异，让我们这场比试，变得相对公平。”

　　　　陆远听了半天，已经很有些不耐了，很不高兴道：

　　　　“你就直说你到底想怎么办吧？”

　　　　“因为小子也不知道前辈的年龄还有阅历棋道水平等，所以小子就想着…”

　　　　“别啰嗦，你就直接说办法！”

　　　　“那我就直接说了，是这样，前辈你修为至少比小子我高出两大阶，我以修为实力为量化标准，每高一阶，多让一子，”文天说着，又拿出两子，啪啪拍在棋盘之上：“前辈你比我至少高出两大阶，那就需要再多让两子。前辈你看如此可还合理公平否？”

　　　　陆远没想到文天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让他再多让两子，不由得摇头苦笑道：“你小子还真是心思复杂，难怪李崖能在你手里屡屡吃瘪。也罢，你说的不错，我的实力，我的棋道实力，再多让你两个子也是应该的。”

　　　　说完，陆远又准备往棋盘上落子应对了。

　　　　现在棋盘之上，四个角上的星位，已经全都是黑子了，陆远的心思已经在棋盘之上了，在想着怎么应对了。

　　　　没想到，文天又一伸手把他拦住了：

　　　　“且慢，前辈，不好意思，暂且先稍等一下！”

　　　　陆远这下可真有些发怒了，你这小子有点儿蹬鼻子上脸啊，脸色一沉，怒道：“怎么，让你四个子还不够吗？”

　　　　一看对方生气，文天忙道：“前辈息怒，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前辈高风亮节，从善如流，晚辈钦佩得紧。只是，该说的话，咱们还是得说清楚了，这四个子可是前辈让的。”

　　　　“怎么，你怕我说话不算话吗？！”陆远直接打断了文天的嘚啵嘚得啵得，这小子太能穷白活了，能不能赶紧下棋。

　　　　“不是，晚辈完全不是那个意思！”文天连连摆手。

　　　　“那你什么意思？！”

　　　　“小子的意思是，这四个子是前辈让小子的，按照围棋的规矩，黑先白后，如果前辈你现在执白要落子的话，那就是你执白先行了，那，到最后计算胜负的时候，按照刚才你讲的规矩，你可是要贴目了，先行贴八目。”

　　　　文天终于把自己的意思给说明白了。

　　　　按照围棋的规矩，黑先白后，但先行的黑棋，最后计算胜负的时候，要贴目，要贴八目。也就是黑棋最后的目数，要减去八目，才是黑棋最后的真正战果。因为黑棋先行，先行就有先手的优势。而这八目，就是为了平衡掉黑棋因为先行而带来的优势。

　　　　陆远听了，怒极反笑，手指指了指旁边的铁牛：“小胖子，你可得好好跟你这位兄弟多多学习，你瞧瞧这个小混蛋，一肚子花花肠子，算盘打得山响，猴精猴精的。你真该跟他好好学学。”

　　　　文天被他说得脸一红，虽然这家伙的话不像是好话，但文天还不得不自谦道：“前辈谬赞了。”

　　　　铁牛这边，却小声嘀咕道：“嘁，他打小就聪明，有啥大惊小怪的。”

　　　　陆远冲他一瞪眼，然后又转向了棋盘：“现在我可以下了吗？”

　　　　“咳，”文天尴尬的笑了一声，不好意思道：“前辈，不如咱们猜先吧？”

　　　　文天的意思是，不考虑棋盘的已有的四个子，那是让的，现在我们来猜谁先行，用猜单双的形式决定谁先行。

　　　　围棋上，多一个子，那可几乎等于是多了一重天啊。

　　　　四个子，若是再加一个先手，那根本就是让了五个子了。那就不是让四个子那么简单了。让四子和让五子，难度至少翻了一倍不止。

　　　　陆远眉毛一立，怒道：“臭小子，我都已经让了你四个子了，难道就不能让我先行吗？”

　　　　文天嘿嘿一笑：“前辈，让四子那是你应该让的啊，咱们不是为了公平吗，同样，为了公平，咱们现在就应该猜先啊，猜先决定谁先下，这都是为了公平啊！”

　　　　。


………………………………

第503章　不舍

　　　　陆远脸皮抽了又抽，忍住了想抽死对面这个小子的冲动。

　　　　文天说的其实没错，那四个子是让的，现在应该猜先决定谁先走谁后走棋了。

　　　　问题就在这里了，让过四个子以后，要是再让文天拿到先走，那就不是让四个子了，也不是贴八目问题了，而是等于是直接让五个子了。围棋的棋盘上，尤其开局，多一个子，那就等于多了一个主宰一样，难度直接翻了不止一倍啊，根本不是贴八目能换回来的。

　　　　可是，明知道如此，你还没办法跟他较真。因为贴八目的规矩也是陆远刚刚跟文天讲的。

　　　　陆远脸皮抽了抽，最后还是很生硬地问道：“那你觉得是你猜还是我猜？”

　　　　文天嘿嘿一笑：“自然不敢劳动前辈，还是让小子来猜好了。”

　　　　文天当然不敢让陆远来猜了，因为这棋盘棋子都是陆远的，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猫腻，跟棋子之间有没有感应，只能自己赌一把自己猜了。自己猜的话，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拿到先手。

　　　　陆远无奈，只能伸手在自己面前的钵子内抓起一把白子，攥着拳头，伸到了文天面前：“那你就来猜吧，是单还是双？”

　　　　文天的目光，并没有过多关注对方的拳头，文天更多的视线都放在了盛放白子的紫金钵内。

　　　　思索良久，文天开口道：“我猜是单数！”

　　　　说完，紧盯着对方的拳头，生怕对方作弊似的。

　　　　陆远闻声，把手指一松，把手里抓的棋子全部丢在了棋盘之上。

　　　　几个围上前来，仔细一数，正好十一个，正好是单数。

　　　　陆远脸一黑，怕啥来啥。

　　　　文天这边，小脸已经笑开了花，连声道：“运气，运气！”一边眼明手快地就把这些白子又放回到了棋钵之中，顺手又拿了一枚黑子，啪地一下，拍在棋盘之上，正拍在棋盘的正中，天元之上。

　　　　五个子，占据了四方，还有中心。

　　　　“前辈，现在可以下了！”文天冲着陆远伸了伸手，表示该你下了。

　　　　陆远有点儿郁闷，有些不爽道：“你小子是蒙的，还是耍了什么花招？”

　　　　“蒙的蒙的，”文天连声道：“你抓的棋子我猜的，小子就是想抽老千也没机会啊！”

　　　　陆远无奈，只能自叹晦气。

　　　　天意使然，徒唤奈何。

　　　　两人很快就对弈了起来。

　　　　棋盘上黑棋先手占了四角四个星位，还有天元一子耀耀生辉，陆远拈其白子，直接就先对天元的黑子发起了攻击，啪就一枚白子靠了上去。

　　　　文天也不示弱，紧跟着就一个扳头，强势应对。

　　　　陆远更是强硬，咔嚓直接扭断。

　　　　中间四个子，黑白各两个，呈交叉扭断形态。

　　　　文天立即啪啪连着两个连打，瞬间，中间就陷入了激战。

　　　　看到文天连打了两手，陆远终于笑了：

　　　　“小子，果然还是嫩啊，你这一打，反而让我借力长势了。”

　　　　文天两打，陆远毫不犹豫就顺势长了两手。

　　　　陆远的两个白子分别长了一手，瞬间，另外一边的那个黑子，就变成了孤子，陷入了白棋的势力范围，如同死子一般。

　　　　而且，这边的三个白子，都没有连上，三个白子，两个断点，等于破绽百出。

　　　　文天不管不顾，直接继续贴身靠长，两边就激战了起来。

　　　　“你小子终究还是年轻气盛，若是能早一点能跟李崖低头，何至于能到今天。”陆远边应对边训斥道：“你看你现在的行棋，啪啪一通乱打，倒是眼前痛快了，却也没有得到任何实利，反而让对手借力成势。你说这是何苦呢。”

　　　　文天一笑，却也没有反驳，而是反问道：“那以前辈之见，小子该如何应对，李崖都打上门来了，就如前辈这白子，难道还要我不管不问不成，直接放弃我这天元的黑子不成？”

　　　　“忍一时风平浪静啊，小子！”陆远语重心长道：“你没看你打了李石头，但李师叔根本没有拿你怎么样吗？你跟李崖那点纠缠，他也懒得管你们。你但凡能低个头认个怂，李崖也不会跟你纠缠到现在。就不如我们中间这争斗，你完全可以弃掉中间这个黑子，先去占大场啊。你已经有了四个星位，随便在东西南北边上落子，都是三连星啊。那才是势啊，大势啊！”

　　　　大势？

　　　　文天心说大势你怎么不去占。

　　　　“小子就是个新手，那懂得什么大势。再说了，李崖也好，李元稹李长老也好，我都没有跟他们纠缠的意思，更没有要得罪他们的意思。是李崖非要跟我过不去，我当然想跟他和解了，但是他不给我机会啊。

　　　　就比如说，我现在弃掉了天元的黑子，那你接着朝我的边角下手，你下一处，我是不是就得弃掉一处，那我什么时候能围到地啊。只能是你下一处，我就紧跟一处，我跟你死战到底。”

　　　　文天的话，让陆远哈哈大笑，心情畅快了很多，心说这小子果然是个棒槌，果然是个新手。

　　　　这围棋，新手最忌讳就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

　　　　“你知道棋道中，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最忌讳？”文天想了想，“难道是贪吃？”

　　　　新手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吃子。

　　　　陆远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也不能说不对，但贪吃不止是新手，高手有时候也贪，但新手最大的毛病，还不在于贪吃与否，而在于不舍。”

　　　　“不舍？”文天不解。

　　　　“不舍，就是别人要威胁你这个子的时候，你一看坏了，立即就想要拼命逃生，别人要威胁你那里的时候，你又去想要逃生，总是每一个子都不想放弃，最后的结果也就是无法面面兼顾，顾此失彼，最后反而什么也得不到，什么也照顾不到，只能是被各个击破。

　　　　因为你的不舍，你被对方牢牢的牵制，跟着对方的步调，一步一步，最后走向了失败。这就是我说的势。左右胜负的势。

　　　　因为你不舍，因为你的亦步亦趋，你眼里就忘了大势，忘了如何去布局去聚势，忘了如何构筑自己的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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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以不变应万变

　　　　中间激战正酣之际，陆远突然放弃在中间战争继续战斗，而是突然又侵入到了角上，每个角都来上几手，文天又是一阵忙乱。

　　　　虽然他觉得陆远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

　　　　让他不去紧跟着对手的步调行动，他还真做不到，每一个角他也不可能轻易放弃，只能跟对方死磕。

　　　　文天也没想到，为啥自己的棋风有点儿悍啊。

　　　　这和自己一贯的低调性情很不符啊。

　　　　棋盘上很快就布满了黑白棋子。

　　　　四个角，任凭文天如何负隅顽抗，最后还是纷纷被陆远各个都掏了一遍，都给掏空了。

　　　　你先手占了星位又如何，你守不住你围不住，照样没用。

　　　　两人从中间战斗到四角，又从四角杀回到边路，杀得是昏天黑地。

　　　　何方和铁牛虽然也不会下棋，但刚才听了陆远讲解了一番，也都大概有所了解，看得有些神驰目眩。

　　　　你不得不说陆远确实是个高手，在先让了对方五个子的情况下，还能把局势搞得如此混乱，搞得天翻地覆，真的是厉害。

　　　　“陆师叔，我觉得剑道不可能如棋道这么复杂吧？”

　　　　铁牛看得头晕脑胀，棋盘上的黑子白子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以他的大脑袋，根本算不清楚，根本搞不清楚目前谁优谁劣。陆远说，剑道如棋道。问题是剑道有这么复杂吗，剑道不就是我一剑斩出去就了事了吗？

　　　　“臭小子，有了一点点天赋就得意忘形了？你知道什么叫一剑破万法吗？万法万法，万法何其多，大道三千，这三千大道又有无数法门。你一剑破万法，你怎么破？”陆远边行棋边问道。

　　　　“我当然是以不变应万变了！”铁牛理直气壮道。

　　　　“以不变应万变？！愚蠢！”陆远毫不客气的斥道。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铁牛不服气。

　　　　“你师父看来是很少管教你了，你看看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以不变应万变？你知道万变都是些什么变吗？你一剑破万法，你以不变应万变，你见识过万法吗，你见识过各种变吗？你什么都没见识过，你凭啥去破万法，你凭啥去应对万变？

　　　　就比如，我把你的剑融化了，我把你的剑冰封了，我把你的剑变成了一棵树，我把你变成了石头，我用雷电劈你劈得你失去了思考能力，我用风刃切割你切去了你的四肢头颅。又比如，我让你幻想丛生以为自己是一坨屎，或者我让你醉卧温柔乡，或者我让你功成名就，我让你经历几生几世爱恋爱得死去活来恨得撕心裂肺，我让你觉得自己无敌寂寞高处不胜寒最后只能自我了断。

　　　　等等等等。

　　　　你怎么去破？

　　　　你怎么去应？”

　　　　陆远连珠炮的一番问话，问得铁牛有些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了。

　　　　陆远见铁牛哑口无言，叹了口气，接着道：

　　　　“不要人云亦云，不要听人一说什么一剑破万法就想当然以为自己也要去一剑破万法，不要听人说什么以不变应万变，就觉得自己也能以不变应万变。李崖的初级道术你们也见识过了，你有想好怎么破了吗，你有想好怎么以不变应万变了吗？你打算站在那里让他把你变成一棵树吗？”

　　　　铁牛脸一红。

　　　　他还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铁牛也有想过，想过怎么对付李崖的【木之道】【土之道】，但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三十六计，逃跑为上，能逃掉就不错了。一旦被李崖的【木之道】也好【土之道】也好困住，那就完了啊。龙珠儿就是前车之鉴啊。

　　　　铁牛喏喏道：“还请师叔指教！”

　　　　陆远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这才说道：“你看看你，连小小的初级道术都无可奈何，又何谈什么一剑破万法，还大言不惭什么以不变应万变。

　　　　剑道里的不变，其实就是变，

　　　　就是因敌而变，因势而变，因法而变，因术而变，因力而变，因道而变，

　　　　这才是真正的不变，

　　　　这才是真正的破，

　　　　破对方的势，破对方的法，破对方的术，破对方的力，破对方的道，

　　　　破之使其势败，破之使其法灭，破之使其术乱，破之使其力散，破之使其道亡，这才是一剑破万法的破，

　　　　这才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变。”

　　　　变？

　　　　不变？

　　　　陆远说，所谓的不变，其实就是变到了极致，要因敌而变，因势而变，因法而变，因术而变，因力而变，因道而变。

　　　　反正就是所谓的不变，其实就是变变变。

　　　　铁牛听得有点儿懵逼。

　　　　你说了那么多，你有提到任何一点如何破李崖的什么【木之道】吗？有吗？你还什么因敌而变因势而变因这因那的，你说了半天也还是没有说怎么破李崖的什么初级道术啊？

　　　　“陆师叔，那如果我的对手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