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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请饶命-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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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郎情妾意,郎意妾情,男女之事,至贵莫若两情相悦,若两情相悦在,此局断难破解,若情意不在,不破而破,不过是一纸文书的事情。

    可惜啊,就怕小七这个时候犯糊涂,若真动了情,则前功尽弃矣。”

    曹建仁也心有所触。

    这个时候,外人没人敢多嘴插话,只能静静地看着酒肆里,一男一女的决定。

    司马相如,站在门口,左脚在门外,右脚在门内,左脚伸在门外却是没有完全落地。他心里还正犹豫着呢。这韩冰儿可是他苦苦追求而不可得的大美女,在这里却能为他弹唱,却可以朝夕相处,却可以夫妻相称。就算明知是假的,可是机会难得啊,幻境中独处也是独处,幻境中的夫妻也是夫妻。若是迈出此步,就此分开,这韩冰儿不会恼了吧,今后我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可若是留下,因此坏了家族试炼的大事,也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司马相如,站在门口,愁肠百转,举脚不定。

    思虑再三,司马相如终究是做出了决定,靴子落地,另一只脚也跟着抬了起来,身子也大半出了酒肆。

    就在这时。

    忽然,琴声一转,铿锵之声大作。

    就听那阿施姑娘又唱道:

    “……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

    听着这铿锵的琴音,以及决绝的歌声,司马相如刚刚迈出去的左脚又收了回去,已经出来的身子也缩了回去。

    曹建仁摇摇头,叹了口气:又是一个情种,曹家多情种啊。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刮过一阵怪风。

    呼~~

    一只大鸟从几个人的头顶飞过。

    大鸟很大,且飞的很低,几乎是擦着众人的头皮而过。

    然后,

    嘭!

    大鸟在众人的注视下,落在了村子中央的空地上,而且,从大鸟身上还跳下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赫然是司马迁。

    司马迁一手执笔,一手竹简,背上背着一个书篓,朝两人走来。

    东方朔嘴巴张嘴,这大鸟他见过啊。

    就是过索桥的时候,从他们头顶飞过的那只大鸟。

    当时就是这只破鸟害得那樵夫坠涧,却把这屎盆子扣在了他们俩头上,还害得他们也差点儿一块掉了山涧。

    可是,这司马迁又怎么跟这破鸟搅在了一起,不会当时他就在鸟背上吧?

    司马迁快步来到两人面前,躬身施礼:“见过大哥二哥!”

    曹建仁还没开口呢,东方朔一脑门官司,已经急不可待的问道:“小四,你这怎么回事,怎么还骑了只破鸟过来了?”

    司马迁一笑,从身后拉过一人,向他们介绍道:“两位兄长,这就是公输班,那只大鸟是他的,那不是真鸟,是只【傀儡机关鸟】,是公输兄用木头做的。公输兄心灵手巧鬼斧神工,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公输兄见我访古探幽寻找历史真相辛苦,就让我乘了这鸟代步,好让我可以快速游历大好河山,访查民情和古迹。”

    公输班?

    曹建仁觉得一阵胸闷。

    东方朔则好悬没骂出来: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对方的鸟你也敢上?


………………………………

第318章 太史公曰

    再看那公输班,两人差点儿没叫出来:

    这不就是索桥上遇到的那个汉子吗?

    “你,你,你不是那樵夫吗?”东方朔指着那汉子道。

    那汉子,一身腱子肉,粗布打扮,腰里左边别着一把斧子,右边挎着个墨斗,背上还背着不少零碎。

    汉子嘿嘿一笑,道:“韩兄弟,你认错了,那个樵夫叫鲁班,我叫公输班,我们是两个人,只不过长得有点儿像而已。”

    “不可能吧?!”东方朔一脸不可思议道。

    旁边的曹建仁则拍了拍他,道:“公输兄弟的手段你还不了解吗,这木鸟都能飞,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就算做出来一个鲁班也是很正常的。”

    他这一提醒,东方朔这才明了。

    是了,既然韩信能用【傀儡机关术】当替身,这公输班也难保不会,他有【傀儡机关鸟】,用【傀儡机关术】弄个什么鲁班当替身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问题来了,当时那大鸟背上难道是司马迁和公输班?

    司马迁竟然伙同敌人,来捉弄甚至是对付自己人?

    一想到此,东方朔都要炸了。

    转身就要找司马迁算账。

    “小四,你给我说清楚,你当时是不是…”

    东方朔转身扯住司马迁,就要让对方解释清楚。

    没想到,这时,司马迁正低着脑袋,在竹简上奋笔疾书呢。东方朔一扯他,反而让司马迁不乐意了,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不耐道:

    “别妨碍我,让我先记完这一段!”

    根本就不理他。

    东方朔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好转向曹建仁:“大哥,你也不管管他,咱们有小七吃里扒外就算了,这又多一个,这还怎么玩啊?”

    曹建仁拍了拍他,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小四,不是,这个司马迁你还不了解吗,天大地大也大不过他的笔,他要写东西的时候,谁也挡不住的。且等着吧,不差这一会半会的。”

    曹建仁这边刚说完,这司马迁就写完了一段了,就听他朗声诵道:

    “某年某月某日:有儒生司马相如字长卿者,游历天下,于洛水之畔遇一浣沙女子出浴,心生爱慕,女子吟《蒹葭》,男和《凤求凰》,遂结为连理。

    不久,心生悔意,出走者再三,均为好事之村民寻回。

    又某日,有同乡捎来家书,言说家中父母寻其回家成亲。

    相如归家心切,遂遗书一封相诀别。

    女子阅后,高歌一曲《白头吟》相送,歌曰:‘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相如闻之,幡然悔之,两人终重归于好。

    【太史公曰】:……”

    司马迁刚说了句【太史公曰】,

    东方朔急忙就高声喊停:

    “停停停!小四,你可先别曰了,你怎么就给曰上了?”

    “怎么了?”司马迁诧异道。

    “不是,这事情还没了结呢,你怎么就【太史公曰】了呢,谁不知道你这一曰就等于盖棺定论了,可是,你没看小七还在门口站着往这边看吗,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再出来了呢?你这曰也曰的太早了点了吧。”

    公输班在旁边也适时插嘴道:“子长兄弟,你这记得也太不严谨了吧,这女子的名字都没有,不太合适吧,太简略了吧?”

    司马迁冲两人笑了笑,道:

    “二哥,我这边曰不曰的不重要,你只看到小七现在是在朝这边看,但你没看他现在身边站的是谁,是阿施姑娘。这不是我给他定论不定论盖棺不盖棺,而是他自己已经决定了。再说了,我这【太史公曰】说的是我自己的看法,难道我还不能发表一下我个人意见了。”

    跟东方朔解释完,司马迁又对公输班道:

    “公输兄,这个记史一定要精准无误,一定要言简意赅,不能夹杂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阿施姑娘,只是一个村女,姓字名谁不重要,能在这里留下一笔已经很不错了。历史上,三皇五帝,那么多大人物,他们的母亲难道不重要吗,可是又有几个能留下名字的。要知道,我这是在记载历史,该简略的地方一定简略,该详细的地方,我一定会详细的。一定要详略得当。如果这个阿施姑娘,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一定会浓墨重彩写她一笔的。”

    司马迁这一番解释,不但说得自己这边的东方朔半天无语,也让公输班大张其嘴,哑口无言。合着弄了半天,我们的西施姑娘在你的笔下,连个名字都没混上。

    司马迁给两位解释完,立即又低下头又写上了。

    东方朔也是服了。

    “我说小四,你这又写什么呢?不会是在写扬雄吧?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写我跟大哥的,尤其我们在索桥那一段的?”

    东方朔一堆问题,司马迁也来不及回答,只往背上一指,那意思是你自己看,他依旧埋头奋笔疾书,写个不停。

    东方朔只好自己动手,从他的书篓里,拿出一卷书简来。

    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某年某月某日:董仲舒与东方朔二人欲渡洛水,遇一船夫,自称为陶朱公者,愿渡两人过河。问价几何,曰一文钱耳。两人欣然上船。船到中流,船夫求付船资,遂与钱一文。船夫却拒之曰:非我收,乃它收。两人看时,却是一只乌龟。龟吐人言:曰我徐甲也,领道祖之命在此收费,只需将我背上之龟甲布满铜钱即可。又言:收费只为保尔等平安耳。

    两人无奈,只得遵从。

    不想,那龟甲如无底洞般,凡有金银铜钱,皆一一吞噬不见。

    两人大惊失色。

    思之良久,董仲舒乃草拟一道诏文,愿以【铸币权】抵船资。

    遂安。

    得渡。

    【太史公曰】:

    子不语怪力乱神,董仲舒东方朔皆读圣贤书,明圣贤事,何以一入庙堂,即如两世为人,船夫所言徐甲者何其荒诞也,却轻信之,轻诺之,自古祸国殃民者,皆如是之。

    更以国家之重,换一己私利,董、东方,国贼也!”

    (本章完)


………………………………

第319章 曰就别曰了

    东方朔看完,好悬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什么鬼?

    我尼玛怎么就成了国贼了?怎么就祸国殃民了?

    而且你这都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个棋盘好吧,明明那乌龟没说话好吧,你这记的都什么玩意儿啊?

    有心要跟这货理论,再一看这家伙在奋笔疾书呢,这个时候跟他理论,那跟对牛弹琴没啥两样。

    东方朔瞅了一眼旁边的大哥曹建仁,旁边的曹建仁也是看得脸色铁青,脸上阴沉得都要下雨了。

    看到曹建仁也是一脸阴沉,东方朔这才好受点儿,把竹简扔进书篓,又抽出一卷来,只见上面写道:

    “某年某月某日:董仲舒东方朔与一樵夫相遇于危桥,桥身逼仄,只得一方相过。樵夫负薪,不肯相让,二人亦不肯让,终至樵夫失足,坠涧而亡。

    事后,二人作文祭之,曰:哀君之殇,惜哉痛哉。

    【太史公曰】:

    哀君之殇何不早退一步?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诚不我欺也!”

    东方朔看到这里,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把夺过司马迁手中写个不停的笔,怒吼道:“你这混蛋还写呢?!你也不看看你这都写的什么混账话?!”

    东方朔的激烈举动,吓了司马迁一大跳,

    他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东方朔,疑问道:“怎么了,哪里有不对吗?不对你也该等我写完这篇再说啊,你知道我写东西的时候不能随便打搅的。”

    东方朔听得脸直抽抽,若不是旁边还有韩家的人看着,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小四,你写东西可以,但你不能乱写啊,更不能胡说八道胡乱就下结论!”

    东方朔黑着脸训斥道。

    结果,司马迁根本不认账,正色抗辩道:

    “二哥,你药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为史者,从来,一字一句,一文一事,从不乱写,凡写必有所出,凡论必有所依。我哪里乱写了,就烦请你一一指出。”

    “你还嘴硬?!”东方朔怒极,又拿回了上一卷竹简,展开道:

    “这里,你说什么那徐甲口吐人言,还有,明明船家是问我们要了一大笔数不清的船资摆满棋盘,你这里写只要一文钱,还有,大哥不过是用【铸币权】封了那家伙的嘴,怎么到了你这里我们就成了祸国殃民的了,就成了国贼了。

    还有这索桥樵夫这事,明明是你们俩还有那破鸟,把那樵夫吓得失足坠涧,你却怪到了我们头上,我和大哥好心写一篇祭文给他,你却说我们是奸贼,是伪君子。

    有你这样的吗?

    你记事记历史都是这样记的吗?”

    东方朔指着司马迁的鼻子,质问道。

    司马迁一点儿也不见恼怒,更不见羞愧或者慌张,不紧不慢,道:

    “二哥,你是文人骚客,你的话,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做不得数的,我写这两件事,不止要听你和大哥的,还要听另外一方的,更重要的,我还要实地考察,确定真伪。不是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说得,让东方朔脑门上青筋直蹦。

    不等他发作,

    就听司马迁接着道:

    “那船夫说是一文钱,那船夫说是徐甲口吐人言,那船夫手里还有你和大哥草拟的诏书,说是以【铸币权】抵船资。

    你说不是一文钱,那你说说是多少钱?

    既然是一大笔钱,既然付不起,那你们为啥还要上船?

    既然上了船就该付船资,徐甲若不说人话,怎么能贪墨掉你们的金银?还说什么乌龟背上的棋盘,你以为我傻啊,你以为我没见过乌龟啊?

    既然要付船资,为何又要用朝廷的【铸币权】相抵?【铸币权】是你们的私产吗?一文钱你们就能把【铸币权】给卖了,就算不是一文钱,是很多文,就算是你们说的是一大笔钱,但,【铸币权】是你们的私产吗,你们凭啥说抵船资就给抵了?

    说你们祸国殃民,说你们是国贼冤枉你们了吗?”

    说完摆渡的事,司马迁又继续掰扯起樵夫坠涧之事:

    “再说樵夫的事情,这我可一点都没冤枉你们吧,我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的,人家那桥有规矩的,早上是从东往西,下午是从西往东,你们非要逆行,是你们坏了规矩,是你们仗着权势财势,非得堵在桥中间不让路,结果害得那樵夫坠涧身亡。你们可倒好,人死了,一篇无关痛痒的祭文就了事。

    怎么我说你们虚伪,说你们伪君子,说冤枉你们了吗?”

    司马迁也认起真来了。

    嘡嘡嘡,一席话,说得东方朔都不知道该从何辩起了。

    “你,你,你…”

    曹建仁也觉得司马迁有些过了。

    你写可以,可你不能瞎写啊。

    “四弟,写史你得写实,你得写清楚前因后果,你不能孤立的写,更不能…”曹建仁想说你更不能瞎写,想了想改口道:

    “更不能轻信人言,只听一面之词就落笔,你得多方求证。至少渡河的事,你事前没问过我和你二哥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当事人。还有,我们不是拿【铸币权】为自己谋私利,而且事后我们还用【官山海】做了弥补。

    至于那樵夫,再怎么说也是他自己失足,总不是我们推他坠涧的吧,你把它怪到我们头上就有失公允了吧?你怎么不写我们也差一点坠涧了呢,你怎么不写我们有紧急公务应该他给我们让道呢?”

    曹建仁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司马迁则是一脸木然,听完曹建仁这一番辩白,歪着脑袋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问道:“那,大哥二哥,你们想怎样?”

    曹家几个兄弟内讧,看得卫鞅公输班等人都有些懵逼。

    没想到曹家这哥几个为了这点儿小事,吵得有点儿不可开交的意思。

    他们当然乐得看热闹。

    司马迁的话,让曹建仁和东方朔都是一窒,还能怎么样,当然是你得据实而写啊,至少你不能乱曰吧。你那什么【太史公曰】我们受不起啊。

    “小四,咱们这是在试炼,你应该多写对面的,少写我们这边的,就算要写,也要正面歌颂为主,鞭挞为副,不能太认真了,太认真的话,你就等着受宫刑吧!至少,曰就别曰了!”东方朔低声语重心长道。


………………………………

第320章 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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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迁,曹家的弟兄们都知道,这个人的历史上受过宫刑,就因为他爱乱说话,皇帝恼了,直接判了宫刑,割了。

    所以,自此之后,敢乱说话的史官就越来越稀少了。

    史官不怕死。

    司马迁之前的历史上,有个叫董狐的史官,父子三人,为了一件事,宁死不肯改一个字,爹爹死了,儿子还这么写,大儿子被杀,小儿子就是这个叫董狐的,还是坚持不肯改,还这么写。

    所以,史官不怕死。

    但,史官怕被阉被割。

    因为…

    司马迁时候的那个皇帝,就比较狠毒,你敢乱说,那我就给你阉了,我让你还乱说话。司马迁被阉了以后,胸中有不平之气,就喜欢曰,曰的比较多了,每篇文字后面总喜欢曰一下。这其实不符合一个史官的真正操守的。史官只需要记载下事情即可,你无需发表什么言论看法的。你一写观点,看史书的人,免不了会受你的观点的影响,就干扰了对事情本身的判断。

    场上吵得热闹,场下则看得哗然。

    “这在干什么呢?”

    “怎么曹家的人自己内讧起来了?”

    “一个跟着西施跑了,一个跟自己俩哥哥呛起来了,这什么情况?”

    文天他们也看得摸不着头脑。

    这曹家这几个都是奇葩啊,怎么还自己内讧了起来。

    便是吕仙儿,也有些始料未及。

    她判断的司马相如和扬雄都必将破局,结果,扬雄这边倒是破了,可是司马相如却最后关头又缩回去了。

    最重要的,她也没料到,司马迁竟然跟自己人,跟董仲舒和东方朔呛起来了。

    儒家就是这点不好,喜欢打嘴炮,喜欢互相攻讦,且不分场合。

    “大小姐,现在韩家怎么还不出手呢,对方人都集齐了,韩艮跑哪儿去了,怎么还不赶紧出手啊?”小刀忍不住问道。

    吕仙儿也有点儿蒙。

    韩艮在干什么?

    场中的小镇上,曹家的五个人,全到了,董仲舒东方朔司马相如司马迁还有扬雄,全到齐了。而韩家,有西施卫鞅和公输班,还有韩艮和范蠡没露面。

    “我想,他可能是在布阵吧?”吕仙儿有些不确定。

    “布阵?布了这半天还没布完?”

    “阵法一道,我也不甚了了。不过,你们不会以为,这场对决就是普通的杀戮吧?”吕仙儿问小刀,也是在问大家。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

    仔细一琢磨,也是,若是普通的杀戮,这曹家兄弟,什么司马相如司马迁还有扬雄的,早死无数回了。

    既然不是普通形式的杀戮,那这个决战就更让人难以琢磨了。

    而且,曹家兄弟这内讧,也更让人看不清了。

    场外的观众看不清,议论纷纷。

    但观礼台这边,所议所论,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曹家果然是藏龙卧龙,后继有人啊,这老大,老四,老七,都是一时之选,难怪曹世兄稳坐钓鱼台啊!就算是没有曹刃,就这三子,也能保曹家百年无忧矣!”

    “不错,尤其是这小七,最后关头竟然心有明悟,又退回去了,真是神来之笔啊,这一退,很关键啊!儒家若真的完全‘存天理,灭人欲’,那就背道而驰了,离大道远了。那就必败无疑了!”

    “没错,曹小七退回去,守住了此阵唯一的生门,使得曹家进可攻,退可守,胜算很大,难怪韩艮迟迟不愿现身,若不能毕其功于一役,他心有不甘啊。可惜,此阵耗费甚大,为了对抗圣物【九龙文心】,韩家这边除了毕其功于一役,也无他法可想。”

    “曹老四也不错,不比老大老七差多少,上来就先把司马相如和西施这边给盖棺定论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歪打正着。”

    几位族长都对曹家这边赞誉有加,让曹族长心里很是舒服,急忙谦虚道:

    “几个小辈,都是在瞎胡闹,还是韩艮不错,已得阵道三味,来日必成大器!”

    韩家族长听了却摇头道:“韩艮失策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要努力维持【鬼谷】大阵,强行对抗圣物【九龙文心】,太不智了,这个时候,分明应该撤去大阵,一战定输赢的。不出所料的话,他一定会因此阵而败。正所谓,成也【鬼谷】,败也【鬼谷】。还是要提前恭喜一声曹兄了,此战一胜,后面就毫无悬念了。”

    “哪里,哪里,韩兄过谦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好,胜负还在两可之间,还早呢。”曹族长连连摆手。

    何家族长也道:“说起来,如今灵气愈见枯竭,而仁道必将大昌,曹兄真是远见卓识,早早布局,不得不令我们其他人钦佩。符文一道,原就通神。未卜先知,洞察天机,曹兄,你可不能吃独食,不能光想着曹家,咱们七家,同气连枝,有好处不能独享,也给大家分点儿汤喝吧。”

    曹族长呵呵一笑,道:“你们可别笑话我,我哪有那本事。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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