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云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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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韩老头儿的道山崩塌，从此寻道之路断绝。”白烨有感慨，一代天骄陨落令人叹息不已。

　　　　“道山！”林河没有询问道山是什么，问了也是白问。他能够成为寻道者自然就会知道，成不了问了也没用。

　　　　疾风雕一路飞驰而过，下面早已经没有人烟了，都是一些平常人很难到达的高山、深林等地。

　　　　“远离世俗，觅得一片净土，方能寻得心中的道。”白烨摇头晃脑的说道。

　　　　“书上说的？”林河问道。

　　　　“是那些比书本还要古板的老顽固们说的”白烨提起那些他口中的老顽固，小脸上满是无奈“像你我这样的年华，本应在红尘中打滚，在花丛中折腾，到头来却只能把大好年华浪费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寻道者为何神秘？在我认为，常年不与人普通人来往，出入与猛兽为伴，能不神秘吗？”

　　　　接触的时间长了，林河发现白烨的话还真不少。一路上东拉西扯，时不时的引用一些书中的话语，也不管林河听不听的懂，一个人说的异常兴奋。

　　　　终于，在天黑之前，留仙宗总算到了。

　　　　九座险峻的大山直插云霄，九条瀑布直垂而下，中间一处开阔之地，一座透着岁月沧桑的门牌傲然而立。上书三个大字——留仙宗，字体雄浑而厚重！

　　　　“看傻眼了吧？我告诉你，这个地势可了不得，据说叫做九龙吐水，是天地之间极其罕有的地势。”白烨颇有几分炫耀的意思。

　　　　“哦？说说看，怎么个好法？”林河收回目光调侃的看向白烨。

　　　　“你看，你看这……风景是多么的迷人。”白烨被问住了，最后指着九条瀑布讪讪的解释了一句。

　　　　林河微微一笑，没有为难白烨，继续转头打量着白烨口中的九龙吐水。对于所谓的地势他完全就是个门外汉，不过也隐隐能够察觉到这般地势很不简单。

　　　　白烨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说不出个所以然的事情绝对不能在林河面前显摆，这家伙真不好糊弄。

　　　　控制着疾风雕盘旋落下，最终停在门牌处。

　　　　门牌后面不远处是一座座简单的木质房屋，足有上白座。不时有人进出，显得很是热闹，和林河想象中的有这不同。

　　　　“这里是山门所在地，是名义上的留仙宗所在。”白烨一指门牌说道。

　　　　“名义上？”林河抓住了这三个字眼儿“真正的留仙宗不在这里？”

　　　　“这里待的是那些刚刚踏上寻道之路，或者寻道的时间虽然不短，却难进寸步的人。这群人统称为外门，还不够资格待在那些地方。”白烨一指四周环绕的九座大山说道“那些才是真正留仙宗的弟子呆的地方，比如中间那座主峰，就是留仙宗主脉，是宗主和一众长老呆的地方。而主峰左边的那座山峰，是剑门所在地。剑门顾名思义就是像我和韩老头儿这样的追寻剑道之人待的地方。”

　　　　“主峰右边那座是符门所在之地，待着的都是一群整天胡写乱画的无聊之人，这个你以后自然会清楚。”

　　　　“主峰左边第二座山峰是丹门所在地，上面的人和那些鬼画符的一样，都是一些闲人。”

　　　　“至于说右边第二座山峰上的人就比较杂了，拿枪的，耍棍的，舞刀的，套圈的比比皆是。”

　　　　“我怎么感觉你对于剑道之外的人都有成见？”林河听着白烨的话，忍不住问道。

　　　　“有吗？”

　　　　“有！”

　　　　“可能有那么一点点。”

　　　　“那其他的山峰呢？”林河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看向其他四座山峰问道。

　　　　“其他的山峰还无门无派。”白烨说道。

　　　　“为何？”林河有点好奇。

　　　　“因为只有某一道的人出来一位足够开创一门的人，才有为那一道讨要一座山峰，新开一门！那群舞刀弄枪的人不争气，至今还未出现一位能够挑起大梁的人物”

　　　　直到此时，林河才在白烨身上看到一个剑道天才的傲气是怎样的。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会有人来安排你接下来该怎么做。”白烨看着林河说道：“韩老头儿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你的身上，林河，成不了寻道者你我就是仙凡有别咱们再无任何交集。成为了寻道者，我白烨提着酒过来为你庆祝。”

　　　　白烨说完，直接跳上疾风雕直奔剑门而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白烨的态度转变很快，林河有点儿不理解。想不通也没再多想，林河收回目光，打量着四周。
………………………………

第二十五章　人心难测！

　　　　这时，门牌后面走来一人，其实早在林河和白烨到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待白烨离开之后才敢过来。

　　　　“我是外门弟子黄班，暂时负责新来之人接待工作。”黄班很是客气的招呼着林河“宗门传令，近期会有一批新人来此踏上寻道之路让我接待，小兄弟应该是其中之一吧？”

　　　　林河有点疑惑，就算是留仙宗的外门弟子也是货真价实的寻道者，对他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踏上寻道之路的人未免也太客气了。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林河礼数也做到位“正是，麻烦师兄了。”

　　　　“不麻烦不麻烦”黄班连连摆手，眼睛看向白烨离去的方向“刚刚那位是剑道的天才白烨师兄吧，小兄弟是白烨师兄亲自送过来的，定能够踏上寻道之路，成为和白烨师兄一样的天才，以后还望多多提拔才是啊。”

　　　　林河这才了然，原来白烨才是很本的原因。

　　　　“小兄弟这边请，我带你休息之地，等待宗门开启启道之路。”黄班在前领路说道。

　　　　“何为启道？”

　　　　“这个……我资质愚钝也不是太明白，启道之路开启时自有宗门前辈讲解。这里就不胡乱讲述，以免误了小兄弟。”黄班略显尴尬的说道。

　　　　林河点点头，看向路两边的简易房子。有始终关门闭户的，也有敞开着房门呼朋唤友高谈阔论的，倒是和世俗之中的小巷街坊有点相似。

　　　　“这个区域是来此时间较长的外门弟子所在地，一般都超过了五年。虽然踏上了寻道之路，却始终难进半步。”黄班叹了一口气，好像说别人的同时也是在说自己“寻道之路太难了，道山的构建更是难如登天。看机缘，也看资质！有些走的顺利一些的，能够在一两年之内达到内门的标准，早早的搬离这里入住那几座山峰。”黄班抬头望了一眼九座大山里的那五座，满是憧憬。“剩余的这些要么整日埋头苦寻，期望某一天夸出那一步。要么有了放弃的心思，在此虚度光阴。还有一些已经彻底放弃的，早已经领了宗门的一些世俗的任务，重归万丈红尘！”

　　　　黄班自己就是超过五年的外门弟子，对于寻道之路的艰难深有体会。

　　　　“黄班，又有新人来了？”有人打开房门看到黄班和林河，打着招呼。

　　　　“是啊”黄班随意应付着，没有停留。

　　　　“少年加油，我看好你，说不定一两年之内你还真有机会踏上那几座山峰。”

　　　　那人虽然这样说着，眼中却不见丝毫真诚，更多的是无奈，是绝望。

　　　　“别理他。”一旁的黄班小声说道，“他也是个可怜之人，来此十余年了也苦寻过，也疯狂过，最终不得不败给残酷的现实。”

　　　　林河点点头没有多说。

　　　　在接着向前走，声音逐渐消失。环境安静多了。虽然也有人进出，但大家彼此点点头，也不过多交流。这批人的年龄，明显要比刚刚经过的那些人年轻一些。

　　　　见到黄班和林河，这些人看了一眼之后也不多做关注。

　　　　“住在这里的虽然也是外门弟子，但大都是一两年之内的新人。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必然会有一两人踏上那些山，只是不知道这一两名幸运儿会是谁。”黄班为林河讲述道。

　　　　“这里环境相对来说比较清静一下，这一阵子来的新人都安排在了这里，一共二十人。小兄弟可以自行挑选一间，启道之路开启之前在此休息。”

　　　　林河打量了一下，最终选定了最后面一间没人居住的房子。

　　　　“那好，里面一些常用的东西都有，小兄弟先在此休息，晚饭自会有外门弟子送来，我就不多做打扰了。”黄班指了指自己住的地方，说了句有事可以去找他，便离去了。

　　　　林河走到挑选的那间房子面前，房门没上锁，是虚掩着的，便推门而入。尽管此时房间内因为光线不足而显得昏暗，但凭林河的目力，这些问题不大。

　　　　房间不大，装饰也极为简单。不过基本的东西都有，住人还是没问题的。

　　　　林河这边刚站定，一名外门弟子便端着饭菜过来了，顺便还带来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发光的石头以备照明之用。

　　　　显然，这名外门弟子也从黄班那里知道了林河是被白烨亲自送来的这一消息，对待林河的态度也很是客气，甚至有点谄媚。

　　　　林河打发走了这位外门弟子，简单吃了点饭菜，便起身走出房间到处逛逛。

　　　　林河所待着的这片开阔之地并不算太大，他住的房屋几百米之外就是主峰的跟脚，从这里隐隐还能够听到主峰之上垂下来的瀑布所发出的轰鸣声。

　　　　循着声音一路往前，林河很快就来到了瀑布不远处。此时月亮已经升起，皎洁的月光撒下，给瀑布披上一层光晕，也使得瀑布旁边的那几道人影更加的清晰。

　　　　“兄弟看上去很面生啊”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河扭头看去，借着月光林河很清晰的看到这人年纪不大也就和他相仿，但是身材却堪称伟岸，足足高出林河一头有余。特别是那一身肌肉，林河感觉绝对能够和倒在他手下的赤火有的一拼。此时伟岸少年正抱着一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干柴，好奇的看向林河。

　　　　“我是今天新来的。”林河回答道。

　　　　“怪不得我看着陌生。”那位少年说道，“我叫孟龙，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林河！”

　　　　看着孟龙手中的那捆干柴，林河有些好奇。

　　　　“唉，这里什么都好，就是伙食太差劲，这都连续好几天了全部都是一水儿的青菜，我嘴里都快淡出个鸟儿了。”孟龙苦着眉头说道，随后压低声音示意林河向瀑布之下的潭边看去贼兮兮的接着说道：“今天我发现那个水潭里有鱼，想来味道应该很不错，林河兄弟要不要一起来？你放心，我水性不错，下潭抓鱼这种事我来做。”

　　　　怕林河不同意，孟龙拍着胸口保证。

　　　　“他们也是等你抓鱼的？”林河指了指瀑布前的几道身影问道。

　　　　“他们？”孟龙眼中略有不屑“我一提这事儿，他们一个个的怕的要死，说什么怕被逮到影响不好等等一大堆，磨磨唧唧的跟个娘儿们似的。”

　　　　“你就不怕被抓住？”林河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外门弟子们一个个忙得很，内门弟子轻易不会下来，谁会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啊。再说了，就算被抓到又能怎样？难道还会因为我吃他们一条鱼就给我取消资格不成？能成为寻道者，能留下。成不了寻道者，被驱赶出去是一定的！”孟龙这样说道。

　　　　林河暗暗点头，这个叫孟龙的少年看着粗枝大叶的，其实所说的观点一针见血！

　　　　“兄弟要不要一起？”孟龙再次问道，看的出来也是最后一次问林河。

　　　　“我烤鱼的手艺还算过得去，算不得占你便宜。”林河微微一笑，当先一步走出。

　　　　“爽快！”

　　　　本来在瀑布旁边驻足的几人，看到孟龙果真抱着一捆干柴来，看那模样要在这里生火烤鱼不是说说而已，当即一个个离得远远的，害怕受到关联。

　　　　“怂样儿”孟龙很是不屑的说道。

　　　　“孟龙，你别太嚣张，万一被发现了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其中一人脸色不太好的说道“还有那位，你是新来的吧，我劝你还是离孟龙远点儿，别刚一到来就被取消资格。”

　　　　“你再敢叽叽歪歪信不信我揍你”孟龙握拳示意了一下。

　　　　“你……”那人气急，不过终究是畏惧孟龙的块头儿，不敢再讲出什么狠话来，在其他人的拉扯下灰溜溜的走了。

　　　　“这种人太不潇洒，就是成为了寻道者也会活的很累。”孟龙嗤笑一声说道。

　　　　林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那边，几人离去后，越想越是生气。

　　　　“太嚣张了吧，这个孟龙，简直欺人太甚。”

　　　　“是啊，大家都是新人，他凭什么那么嚣张？等着吧，这个仇我就住了，等我成为寻道者一定会要他好看。”

　　　　“其实不用成为寻道者，就可以稍微治一下那个孟龙。”

　　　　“你有什么好的注意？”

　　　　“咱们这就去黄班管事那里告他一状，就算最后不能去找他的资格，我想也会被黄班管事所不喜，恶心孟龙一下也是好的。”

　　　　“好，咱们这就去。”

　　　　几人当即直奔黄班那里而去，见到黄班之后吧孟龙如何如何嚣张跋扈，如何如何不懂规矩等等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黄班听后当然极度不悦，一个新人而已，太不懂规矩了。

　　　　“你们说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少年？”黄班想到他们说的话问道。

　　　　“是的，想来应该是新来的，被孟龙逮着机会给带偏了。”

　　　　几人为了能够加重孟龙的罪责，当即又给他加了一条。

　　　　“应该是林河。”黄班这样想到。

　　　　本来想要立刻出发教训一下孟龙的，现在得知林河也在那里，黄班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现在过去教训孟龙肯定会让林河难堪，也就是不给白烨面子。

　　　　不过黄班记在了心里，如果孟龙成不了寻道者的话，他以后会有算账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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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启道之路开启

　　　　一夜匆匆而过，有人担忧有人愁！

　　　　当旭日第一缕阳光照亮天地之时，一声浑厚的钟声打破此间幽静，而后第二声，第三声陆续传来，一共九响。

　　　　“所有新来的弟子听着，宗门钟响九下代表启道之路即将开启，所有人赶紧集合，准备前往主峰，过时不候。”

　　　　林河推开房门，见到门口站着黄班，大声招呼着新人。黄斑今天穿的很正式，灰色的长袍之上印着留仙宗三个大字，想来应该是外门弟子的正式衣服。而在他的还跟着四五名身穿同样衣服的外门弟子。

　　　　见到林河出门，黄班招呼着新人的同时不忘向林河点头示意，给足了面子。

　　　　林河也是点头回礼，走到黄班一旁，等待着所有人聚集。

　　　　“林河兄弟，看来宗门还真是在等你啊，这不你昨夜刚到，今天就要开启启道之路。”孟龙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林河身边，小声说着。

　　　　“巧合吧。”林河含糊的说道，他倒是不认为留仙宗会为了他一个人而延后这么重要的日子。

　　　　时间不长，所有人都聚集到位。实在是黄班早已经说明过时不候，因此没人敢耽误半刻。而且不仅他们这些新人聚集快，就是住在此地的那些外门弟子也聚集了近百位。他们没有接近，就这么站在不远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各位，咱们宗主和长老们就在这主峰之上等着你们”，黄班一指头顶耸入云霄的主峰说道，“所以各位事不宜迟，赶快出发吧。”

　　　　“这……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爬上去？”一名新人立刻吃惊的说道。

　　　　“你要是能够飞上去的话，我也绝不阻拦。”黄班难得的看了个玩笑，想来也是经历过此等遭遇，此时看着这些新人也要经历他曾经的痛苦，心里暗爽。

　　　　“开玩笑吧“另一名新人抬头看了一眼高不可攀的主峰，脸色有点发白“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完成的任务。”

　　　　“废话少说”黄班脸色一沉出声道“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往上爬，要么就干脆弃权！”

　　　　“瞧你们那怂样儿！”这时候孟龙当先走出，不屑的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那些新人说道，“林河兄弟我先走一步。”

　　　　说完便大步向前，朝着瀑布方向出发。那里是整个主峰山势相对来说比较特异的地方，石头要么凹陷要么凸出，能够借力。

　　　　众人都是各位老一辈寻道者推荐过来的人选，自然明白成为问道者的好处，让他们就这么放弃是不可能的。此时，孟龙已经带头当先一步，众人也不再怠慢，纷纷朝着瀑布的方向走去。林河也是夹杂在人群当中，不快不慢。

　　　　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

　　　　到了瀑布面前，众人停下脚步，都在顺着主峰山体一点一点的往上看着，好找出一条适合自己攀爬的路径。

　　　　只有一个人特殊，当然就是孟龙！

　　　　随意扫了一眼主峰山体，孟龙咧嘴一笑，朝林河递了个加油的眼神，便一马当先的爬了起来。而且速度相当快，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经爬到十几米高处。

　　　　孟龙这么一搞，大家都有些慌了，纷纷各自选了一条自认为可行的路径，开始攀爬。如此一来，只剩下林河一人有些特殊，依旧站在原地。

　　　　这时候，原本在一旁观望的外门弟子就热闹起来了，一个个指指点点的看向那些攀爬的弟子评论着。

　　　　“你们猜猜这一次都能有多少人成功？”

　　　　“依照往年的情况来看，最终能够成功的绝对不超过三个，而且这一群新人看着更是不堪，我看最终也就一两个能够成功就不错了。”

　　　　“我也这么认为，我个人挺看好那个个头儿最大的少年，你看他攀爬的速度多块。”

　　　　“只是快有个屁用，顶多算是体力不错。体力再好又能怎样？还真的能够爬到这主峰顶上不成？我倒是看好其他一些人，只要能够坚持到那里，说不定就能成为那成功的一两个人。”

　　　　“你们快看，那边还有一个少年，他在做什么，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这个少年倒也是爽快，干脆就不爬了。”

　　　　一群人笑着摇头，纷纷为推荐那位少年来的人感到不值。

　　　　此时黄班也是不明所以，不知道林河这是干什么。至于说林河会直接退出的可能性他根本没想过，因为他觉得白烨亲自接过来的少年不至于连尝试都不敢。

　　　　在众人的关注下，林河动了。不是顺着山体往上爬，而是转身走到了瀑布的旁边。

　　　　这是要干什么？众人满脑子都是问号，紧紧的盯着林河，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林河面色平静，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动手一件一件的解开自己的衣服。

　　　　洗澡？众人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开什么玩笑？别人爬山你洗澡，我们没眼瞎吧？

　　　　“噗通”

　　　　林河跳进水潭的声音清澈而响亮，牵动众人心弦的同时也彻底印证了众人的猜想。

　　　　近百名外门弟子一个个脸色古怪，都有点难以置信，这是遇到了什么奇葩啊！

　　　　此时所有人哪里还关注山体之上那些人爬了多高爬的多快，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里林河的身上。

　　　　钻下去了！

　　　　众人不由得伸长了脖子，看着林河憋气钻进水里。

　　　　上来了！

　　　　当林河再次钻出水面的时候，众人发现林河的手中已经多了几条尺许长的鱼。

　　　　这个时候有人还是疑惑，不知道林河到底在干什么。但是有人已经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

　　　　林河不理会众人，回到岸边把鱼扔在一旁，开始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好。而后便随处捡了一块锋利的石头把刚刚抓上来的鱼开膛破肚，清洗干净。

　　　　做完这些动作后，林河把那几条鱼揣在怀里，这才走到瀑布的一旁不远处开始爬山。

　　　　“好冷静的心态，好清晰的思维，这个少年不得了！”

　　　　此时，已经有人明白了林河这么做的原因，不由连连赞叹道。

　　　　“什么意思？”有人不解，当即问道。

　　　　“我问你，你当年在这种情况之下做的是什么？”

　　　　“当然是赶快爬山啊！”那人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不错！所有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是跟着众人一起爬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些事情，一些普通人都会遇到的情况。这座山这么高，不知道要爬到什么时候。爬山的过程中你会不会渴？会不会饿？渴了还好说，这旁边就有瀑布可供饮用，但是你要是饿了呢？你拿什么东西来吃，是石头还是草根？”

　　　　“我明白了，这个少年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些，所以他才去抓鱼，他这是以防不测！”

　　　　“对！在不知道要爬到什么时候，在把目标定在爬上这座主峰的时候，饥和饿是最应该先考虑的。可是，你看看这二十几个人想到这些的有几个？别说眼前这些新人，就是从咱们宗门创建至今，考虑到这些的有有几个？所以我说，这个少年太不一般了。这个时候有这种清晰的思路，这个少年我不得不服！”

　　　　“是啊，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有先例的存在。什么？刚刚你说他把目标定为要爬上主峰的顶端？这是普通人能够爬的上去的吗？”

　　　　“我敢保证如果这次的考核真是爬到顶端的话，这个少年就算爬不上去也是爬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