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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极品公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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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所藏墨宝甚丰,但始终没有找到王羲之的《兰亭序》真本,一国君主,却不能得到前朝稀世之珍品,太宗皇帝每一念此,便闷闷不乐。

    原来,王羲之自己也十分珍惜“神助”之作《兰亭序》,把它视为传家之宝,一路传下,至第七代孙智永。

    智永少年出家,酷爱书法,对祖上王羲之、王献之的书法极为钦佩,决心将祖传书法再现风华。

    智永练习书法极为刻苦,在永欣寺时,就曾盖一座小楼专做练字,誓言“书不成,不下此楼”。

    就在这座冷冷清清的小楼里,智永如痴如醉地运笔挥毫,经三十年之功,智永的书法名气也越来越大,华夏书法界的另一大名品《真书千字文》,就是智永的代表书作,历代评价颇高。

    智永年百乃终,逝前他将《兰亭序》传给弟子辨才和尚,辨才和尚也对书法很有研究,他知道《兰亭序》的价值,遂将它珍藏在卧室梁上特意凿好的一个洞内。

    当太宗皇帝闻言《兰亭序》在辨才和尚处,兴奋不已,多次遣人索取,可辨才和尚始终推说不知真迹下落。

    太宗皇帝看硬要不成,便改为智取,他派监察御史萧翼装扮成书生模样,与辨才接近,寻机取得《兰亭序》。

    萧翼对书法也颇有研究,与辨才和尚相谈甚欢,待两人关系密切后,萧翼故意拿出几件王羲之的书法作品给辨才和尚欣赏。

    辨才看后,不以为然道:“真倒是真的,但不是好的,我有一本真迹,那才是王羲之真正的传世之宝。”

    萧翼不动声色的问是什么帖子,辨才犹豫再三,才神秘地告诉他是《兰亭序》真迹。

    萧翼故言不信,说此帖早已轶失,怎么可能在你这里呢。

    辨才见其甚疑,一时起兴,就从屋梁洞内取出兰亭真迹予萧翼赏鉴。

    萧翼仔细察看了一番,果为真迹,只见他脸色一变,迅即将其纳入袖中,同时向辨才出示

    (本章未完,请翻页)太宗“诏书”。

    辨才此时方知上当,但悔之已迟。

    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到手了,太宗皇帝高兴得不得了,而辨才因受此事的刺激积忧成疾,一年后便撒手人寰了。

    可见,李家父子巧取豪夺是有先例的!

    太宗皇帝对王羲之书法推崇备至,敕令侍奉宫内的拓书人赵模、韩道政、冯承素、诸葛真等四人,各拓数本,赏赐给太子李承乾及诸位王子和近臣。

    因此当时这种“下真迹一等”的摹本亦“洛阳纸贵”,此外,还有欧阳询、褚遂良、虞世南等名手临本传世。

    薛琰在后世欣赏过得就是虞世南的临本,在所有的临本当中,也只有虞世南得王羲之书法的精髓。

    薛琰前世也是爱好书法之人,对华夏历代书法名家的笔体都多有研究,王羲之作为“书圣”,自然也是薛琰研究的对象。

    薛琰结合了历朝历代诸多书法名家《兰亭序》的临本,以及王羲之传世不多的真迹,多加研究,他所临的《兰亭序》论笔体,论笔风,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书房中挂着的,是薛琰重生之后,闲来无事临的,又故意做了旧,难怪李承乾会以为这是王羲之的珍品。

    不过对这份临本,薛琰却并不满意,和前世相比,火候上差了不少,关键是他现在的年纪小,腕力不足。

    李承乾如此吃惊,显然也是见过《兰亭序》珍品的,至于薛琰提到“辩才”时,面红耳赤,估计是因为,他对自家老爹那巧取豪夺的前科也感觉很是不好意思。

    “子玉兄!此言当真?”

    薛琰见李承乾不信,也不言语,当即取来一卷纸,铺在书案上,取了一只狼毫,蘸饱了墨,略加思索,便在白纸上挥洒起来。

    薛琰一动笔,李承乾就楞住了,太宗皇帝喜好王羲之的书房,作为太子,当然上行下效,李承乾本人在书法上的造诣也相当不俗,他一眼就能看出,薛琰在书法上的功力,显然不是他能够相比的。

    李承乾原以为自己的书法就算还没到登堂入室的地步,可至少也算得上不俗了,可是和薛琰这么一比,他写的字也就讲究能看而已。

    薛琰在前世将这《兰亭序》不知道临摹了多少遍,只片刻的功夫,整篇《兰亭序》的324字便跃然纸上。

    事实就摆在眼前,李承乾也不得不信了,再看看薛琰,他这个当朝皇太子,居然没来由的一阵自卑,因为和薛琰相比,他处处都没有拿得出手的地方。

    再去看墙上挂着的那一幅字,李承乾才看出,这一幅的确是赝品,《兰亭序》的珍品自从到了太宗皇帝的手中,便加盖了太宗皇帝的私人印章,这上面虽然也有不少前人的印章,做的极像,唯独少了太宗皇帝的那一枚。

    “子玉兄!墙上挂着的那一副,不知能不能送给小弟!?”犹豫了半晌,李承乾终究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请求。

    (本章完)
………………………………

第五十七章 多智近妖

    怀里抱着从薛琰那边讨来的薛版《兰亭序》临本,李承乾欢天喜地的走了,和上一次,李承乾从薛琰这里拿走了泥活字,薛琰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不同,这一次,薛琰连半点儿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说起来,那一份《兰亭序》的临本,薛琰本身都不是十分满意,如果放在前世,那个水平,只怕刚写完,就会被他扔进废纸篓,之所以留着,也只是因为薛琰觉得书房的墙壁上空荡荡的,想要找点儿什么东西挂上而已。

    薛琰唯一担心的就是,事情就怕一而再,再而三,万一这李家父子从他府上拿东西拿的顺了手,可怎么得了。

    不提薛琰这边,单说如获至宝的李承乾,回到宫中,便急不可耐的直奔两仪殿,到了殿外,唤来王德通传,没一会儿王德便走了出来。

    “圣上让殿下进去!”

    李承乾对着王德微微一礼,抱着那篇《兰亭序》的临本便走了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

    走到太宗皇帝的龙书案前,李承乾跪倒参拜,太宗皇帝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李承乾,淡淡的一笑,不知怎地,自打李承乾出宫之后,太宗皇帝觉得自己这个长子变了不少,少了几分怯懦,浮躁,似乎成熟了不少,这让他大为欣慰。

    和普通人一样,太宗皇帝对待自己的长子,也是寄予厚望的:“乾儿,平身吧!今日又去了那薛琰的府上?”

    李承乾也不隐瞒,起身道:“回禀父皇,是去了武阳郡公府!”

    “哦!”太宗皇帝也来了兴趣,每次李承乾去薛琰的府上,回来之后,都会给他带来不小的惊喜,“说说看,那薛琰又有何妙论,还是又有了什么机巧之物!”

    太宗皇帝现在的状态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活字印刷之术居然被他说成了机巧,要知道,活字印刷被他交给了萧瑀之后,就连那位老夫子都大为赞叹,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感谢苍天,今日就呈上了一份奏本,要将那活字印刷之术推行天下,让更多有志就学的寒门子弟都能享受

    (本章未完,请翻页)其惠。

    萧瑀出身南梁皇族,也是一等一的名门望族,可是萧瑀的脑筋却不像那些世家大族的人,反倒是有志于教诲天下苍生。

    对此,太宗皇帝是极为欣赏的,可是老夫子的主意,太宗皇帝却不敢苟同,这活字印刷之术,可是朝廷博取天下士子之心的关键手段。

    到现在,太宗皇帝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利用,怎么可能急匆匆的便推行天下。

    太宗皇帝心里想着活字印刷之术,就更加期待薛琰能够再给他带来一些惊喜。

    李承乾自然猜不透太宗皇帝的心思,献宝一样的将薛琰那一幅字捧到了太宗皇帝的龙书案上。

    “请父皇预览!”

    太宗皇帝不禁疑惑,将那卷轴展开,只看了一眼,登时脸色都变了:“乾儿!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拿朕的《兰亭序》。”

    自打从辩才和尚那里“取”来了王羲之的《兰亭序》珍本,太宗皇帝爱不释手,每日里都要欣赏一番,兴之所至,还要临摹上一幅,却很少拿出来示人。

    如今见李承乾居然敢私自拿他的《兰亭序》,太宗皇帝岂能不怒。

    李承乾心里有底,却也不害怕,反倒是笑道:“父皇再仔细看看,这可不是王右军的珍本。”

    太宗皇帝闻言皱眉,仔细的看了起来,怎么看都像是珍品,紧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龙书案旁取出了一副字,打开之后,又是王羲之的《兰亭序》。

    “难不成这世上竟有两幅一模一样的《兰亭序》?”

    李承乾见太宗皇帝都分辨不出,忙道:“父皇看看儿臣送来的那一幅,可有父皇的私印?”

    太宗皇帝被李承乾提醒,将两幅字完全展开,仔细的看了看,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道:“果然是临本!乾儿!这幅字,你可是从那薛琰的家中拿来的?”

    李承乾回道:“正是,不但是武阳郡公府上的,而且这幅字,还是薛琰临摹的!”

    什么?

    饶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太宗皇帝定力好,却也被李承乾这句话震得一惊,要知道,他本身的书法便颇具造诣,可纵然如此,他苦学了多年的王羲之,也只得皮毛。

    如今,居然听李承乾说,这幅足以以假乱真的《兰亭序》乃是薛琰所书,他岂能不惊。

    “乾儿!你说的可是实情?”

    李承乾连忙点头,道:“自然是真,初始儿臣也不相信,还以为这幅《兰亭序》临本,是薛琰自宫内盗走的,后来,薛琰在儿臣面前,又书写了一篇,儿臣这才相信!”

    太宗皇帝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那副薛琰的临本,不禁怔怔出神。

    太宗皇帝现在就好奇了,那薛琰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有这诸般的本领,才学自不必说,又会酿酒,又会活字印刷之术,听李承乾说,薛琰居然还烧的一手好菜,比之宫内的御厨都不遑多让,如今居然连书法都如此了得。

    联想到薛琰的年纪,太宗皇帝心中不禁疑惑:难道天底下,真的有生而知之者?

    否则的话该怎么解释,就算薛琰从一出生就开始钻研诸般学问,也不该精通这么多啊?

    看看这笔行书写的,与王羲之的珍本相比,如果不是少了太宗皇帝的私人印章,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饶是太宗皇帝对王羲之的书法,颇有研究,也分不清,到底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乾儿!你可曾问那薛琰,自几岁便开始练字!”

    李承乾道:“儿臣问过,薛琰只是说偶尔,可是在他那书房之内,不单单有这《兰亭序》的临本,更有许许多多的字画,每一幅画都栩栩如生,每一篇字的字体都各不相同,可是已然隐隐有了很深的功底!”

    太宗皇帝好奇道:“乾儿!你是说,那薛琰的书房之内,不单单有这篇《兰亭序》,还有别的字,而且每一篇字的字体都大不相同?”

    “回禀父皇,是真的!”

    太宗正待要再问,却听到店门外王德传话:“启禀圣上,侍书初遂良大人觐见!”

    (本章完)
………………………………

第五十八章 惊为天人

    太宗皇帝听褚遂良到了,连忙让人请进,即便是长孙无忌求见,太宗皇帝也从未说过一个“请”字,但是对褚遂良却用到了,对这位严肃大方,克勤克俭的臣子,太宗皇帝是十分器重的。

    不多时,身着紫袍的褚遂良入内,他身材颇为高大,面容冷峻,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飘在胸前的三缕美髯,从他的行动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规矩,每跨出一步都好像严格计算过了一样,距离分毫不差。

    “臣褚遂良拜见陛下!”

    太宗皇帝单手虚托了一下,笑道:“爱卿平身!”

    “谢陛下!”褚遂良起身,又对着李承乾拱手一礼:“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在褚遂良的面前可不敢拖大,褚遂良深得太宗皇帝信赖,更何况还是东宫侍讲,算起来,两人还有着师徒的名分。

    褚遂良出身于名门贵族,父亲褚亮在前隋之时任散骑常侍一职,与虞世南、欧阳询等人为好友。

    唐武德元年,当今太上皇李渊建立了大唐王朝,褚遂良父亲褚亮时任仕隋朝东宫学士,因与杨玄感有旧,被贬为西海郡司户,薛举在兰州称帝,褚亮被任命为黄门侍郎,褚遂良则做了薛举的通事舍人,掌管诏命及呈奏案章。

    当时,薛举占据了西北的大部分地区,企图夺取京城长安,却在进军途中病死,薛举之子薛仁杲继承了帝位。

    唐武德元年,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包围了薛仁杲驻扎在泾州的营寨,薛仁杲兵败投降,被押往长安处决,而他手下的人被收服在秦王李世民的麾下,褚遂良就这样进入了李家王朝,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

    最初,褚遂良在秦王李世民那里做铠曹参军,李世民对褚遂良怀有好感,曾对长孙无忌说:“褚遂良耿直,有学术,竭尽所能忠诚于国家,若飞鸟依人,自加怜爱。”

    唐武德四年,武德皇帝命秦王李世民掌握东部平原文、武两方面的大权,并且允许他在洛阳开府—天策府。

    同年,秦王李世民成立了自己的文学馆,其中有十八名学士在做他的国事顾问,褚遂良的父亲褚亮便是其中的一员,主管文学。

    在这样的环境中,褚遂良的学识与日俱进,尤其是书法上,在欧阳询与虞世南的指导下,更是出类拔萃,且具备了欧、虞二人所不具备的政治地位与社会名望。

    当时弘文馆的日常事务,就是由褚遂良来管理的,人们皆称他作“馆主”。

    太宗皇帝登基,对褚遂良荣宠备至,每有大事,几乎都要向褚遂良谘询。

    在历史上,褚遂良在大唐贞观年间的政治地位是非常超然的,终贞观一朝,他在大唐政局当中,所起到的作用,几乎相当于后世的国策顾问,而且他的建议,每每都能被太宗皇帝采纳,比如太子李承乾谋反,在选定新的继承人的过程当中,李治能够最终胜出,被立为太子,褚遂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史书上记载,太宗皇帝在弥留之际,还曾特意将长孙无忌与褚遂良召入卧室,对二人说:“卿等忠烈,简在朕心。昔汉武寄霍光,刘备托诸葛,朕之后事,一以委卿。太子仁孝,卿之所悉,必须尽诚辅佐,永保宗社。”

    又对太子李治说:“有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在,国家之事,我就放心了。”

    太宗皇帝驾崩,李治继皇帝位,封褚遂良为河南县公,次年,又升为河南郡公,后借故把他贬为同州刺史。三年后,李治又把他召回身边,征拜为吏部尚书,同时监修国史,加光禄大夫,又兼为太子宾客,永徽四年,又升为尚书右仆射,执掌朝政大权,这是褚遂良政治生涯中的顶峰。

    然而,到了永徽六年,在是否立武昭仪为皇后的斗争中,褚遂良与长孙无忌强烈反对任何废黜王皇后的企图。

    李治召太尉长孙无忌、司空李绩、尚书左仆射于志宁,以及褚遂良进官商议废后立后之事。

    褚遂良发了一通议论,给皇帝泼了一瓢冷水,而他的那种不要命的态度,比如将官笏放在台阶上,同时也把官帽摘下,叩头以致于流血,更使李治大为恼火,让士兵把他强行拉了出去。

    而坐在李治后边的武氏则恨不得立刻将褚遂良处死,在关键的时候,善于迎合旨意的李绩却说了一句话:“此乃陛下家事,不合问外人。”

    这一来既改变了大唐王朝的命运,也将褚遂良等人推入了悲剧的深渊。

    武则天在永徽六年,被册封为皇后,褚遂良也被新皇后赶出朝廷,先是被贬到潭州任都督,而后又在显庆二年,被调到离京师极远的一个州去任都督。

    晚年的褚遂良更是被贬到华夏本土以外,后世的越南河内西南一带,褚遂良在绝望之中,写了一封信给李治,向他求情,诉说自己曾长期为高祖与太宗效劳,最坚决地支持高宗继位等等,结果仍是无济于事。

    (本章未完,请翻页)显庆四年,禇遂良在流放之中孤独地死去,时年六十三岁,在他死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武则天等人还没有放过他,一方面把他的官爵削掉,另一方面把他的子孙后代也流放到他死的地方。

    现在的褚遂良当然不知道日后他的悲惨境遇,如今的他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太宗皇帝信重,朝野内外名望甚重,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却能随驾太宗左右,可谓皇帝近臣。

    太宗皇帝对褚遂良也的确非常欣赏,除了褚遂良为人,能力之外,恐怕也是因为两人有着共同的爱好一一书法!

    褚遂良如今不过而立之年,然而在书法上,却已然达到了一个至为高超的境界,如果把唐初三大书法家欧阳询、虞世南的楷书作品和禇遂良的作品放在一起,会明显地看到一种风格上的转变。

    如果说,书法中楷书之有笔意的表现,当以褚遂良为最高,如果说,北碑体现了一种骨气之美,欧阳询体现了一种来自于严谨法度的理性美,虞世南体现了一种温文尔雅的内敛之美的话,那么,禇遂良却是表现了一种来自于笔意的华美。

    在欧阳询或虞世南那里,线条与笔法是为塑造字型而服务的,而褚遂良则不然,他是一位具有唯美气息的大师,他刻意地处理每一笔画,每一根线条,每一个点与每一个转折,而结果则是,这种刻意却超出了字形以外,而看来好像具有一种脱离了形体的**意义,使点线变为一种抽象的美。

    可见由欧阳询等人建立起来的严谨的楷书结构,在禇遂良的笔下,已经开始松动,这种松动并不是由于他功力不够,或者别的什么,而是他知道如何运用结构的疏密、用笔的疾缓来表现流动不居的情感。

    倘若将欧阳询推举为“结构大师”的话,褚遂良则是“线条大师”,他书法当中的线条充满生命,书家的生命意识也融入结构之中。

    显然,褚遂良比起欧阳询或虞世南都更富于艺术天赋,也就是说,在他的艺术化了的性格之中,更有一种智慧的流露。

    袁中道在《珂雪斋集》卷一《刘玄度集句诗序》中说:“凡慧则流,流极而趣生焉。天下之趣,未有不自慧生也,山之玲珑而多态,水之涟漪而多姿,花之生动而多致,此皆天地间一种慧黠之气所成,故倍为人所珍玩。”

    在褚遂良的书法中,的确可以见到这样一种由“慧黠”而带出的流动之美、舞蹈之美。他在用笔时就像舞蹈家灵敏比的脚尖,纵横自如、卷舒自如。在轻灵飞动的连续动作中,完成一个又一个美的造型。

    在褚遂良那细劲、遒婉的线条中,有一种神融笔畅似的适意,悠悠地流动于指腕之间,落实在点画之间,从而体现作者刚正、鲠直的性格和满腹经纶的学识修养。

    蔡希综在《法书论》中,对褚遂良的用笔作了如下的比喻:“仆尝闻褚河南用笔如印印泥,思其所以,久不悟。后因阅江岛平沙细地,令人欲书,复偶一利锋,便取书之,崄劲明丽,天然媚好,方悟前志,此盖草、正用笔,悉欲令笔锋透过纸背,用笔如画沙印泥,则成功极致,自然其迹,可得齐于古人。”

    这种明净媚好,然而却又沉著飞动,正是褚遂良用笔的最大特色。

    如果细看,可以发现,褚遂良的字没有一笔是直的,而是曲的,没有一笔是像欧阳询或虞世南那样保持着每一笔画的平直与匀净,而是偃仰起伏,轻重缓急,极尽变化之能事。从笔法上来看,萧散而恬淡,不衫不履中尤见性情的流露,可谓极尽风流。

    总之,从笔法与体势上来说,褚遂良是直接承继晋人风度的,或者说,他在同时代人之中,是最深刻地理解晋人韵致的书家,并将这种风韵也表现在自己的书作之中。

    褚遂良书法的线条充满生命,书家的生命意识也融入结构之中。不管褚遂良是否刻意地在追求这一点,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注入作品之中的那种情调,又从作品之中飘逸出来,而让人们为之神往。

    苏东坡在《题唐六家书后》一文中,也曾对褚遂良的书法作出了评价:“褚河南书清远萧散,微杂隶体。”

    同为书法大家的米芾对褚遂良的书法,只用了四个字“清远萧散”。这种清远萧散,正是历朝历代的书法家所追求的意境之美。

    米芾在评书时,对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分别作了评述:“欧阳道林之寺,寒俭无精神。”“欧阳如新疾病人,颜色憔悴,举动辛勤。”“真卿学褚遂良既成,自以挑踢名家,作用太多,无平淡天成之趣。大抵颜柳挑踢,为后世丑怪恶札之祖。从此古法荡无遗矣。”“颜行书可观,真便入俗。”“公权国清寺,大小不相称,费尽筋骨。”“欧怪褚妍不自持,犹能半蹈古人规。公权丑怪恶札祖,从兹古法荡无遗。”

    这些唐代书法大家没有一个不受到米芾的挑剔,唯独对褚遂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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