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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极品公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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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送李承乾走了。
李承乾着急,就是要去看看太仓的储粮,如今短时间内将龙首渠,永济渠疏通,已经是不可能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能靠着太仓里的存粮过日子,要是不来看看粮食还有多少,他的心里总归放不下。
管着太仓的仓令是李承乾乳母的儿子,一向和东宫走得很近,见太子大驾光临,帽子都顾不得戴就迎了出来,各种礼数行个没完没了。
李承乾见了一脸的不耐烦,让仓令领着他先去粮仓,仓令不敢怠慢,陪着李承乾在太仓里走了一圈,偌大的粮仓,如今却只剩下五万石粮食了。
李承乾看过出入账册,顿时就急眼了,对着柴令武训斥道:“这里的情形你都看到了,泾州、并州还有那么多官兵都要吃饭,边关诸镇天天派人到朝廷来催粮,如果你在七天内不修通,这太仓就空了,到了那个时候,起怨言的就不光是长安的百姓,而是各营中的大将了,父皇将这等大事交给了我,你是我东宫属官,到时候,事情办得一团糟,难道你的脸上就好看吗?”
柴令武闻言,扑通一声跪倒:“殿下,不瞒您说,工地上都累死好几个人了,可这么大一个口子,增加再多的人,只怕也无法在七天内修通啊!”
李承乾现在是没了主意,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尽快将堤坝修好,疏通漕运,将堵在了半路的江淮粮米运进长安城,可是堤坝修不好,一切都是枉然。
原本这个时候,该是他这做太子的来拿主意,可是又能如何,肩膀上从来都没扛过这么重的担子,如今事急,他也早就乱了方寸,只是气得直跺脚,正要开口训斥柴令武,却一眼落在柴令武的脚上,那脚上的靴子已经破了一个洞,露出脚趾来,到嘴边的话,不由又收了回来,他知道柴令武已经尽力了。
李承乾满脸焦虑,唉声叹气地自言自语道:“这下可完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到时候,该怎么向父皇交代!”
这个时候,在一旁侍候的仓令突然开口道:“殿下,您别急啊,请殿下跟我来!”
接着太仓令便带着李承乾上马,走出二十几里地,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仓场前。
李承乾不禁有些疑惑,问道:“这是何处?”
太仓令答道:“南仓。”
李承乾有些诧异,道:“这南仓里屯的不是马料吗?你带我来这里做甚?”
太仓令小声说道:“殿下进去瞧瞧就明白了。”
说完打马上前,让守仓的士兵开门,守仓士兵推开沉重的木门,一干人进了南仓,一进去,太仓令便领着李承乾走进一只巨大的仓廪,里头堆满鼓鼓囊囊的粮袋,一直码到屋顶。
李承乾见状更觉奇怪,问道:“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太仓令答道:“殿下,这里存的可都是圣上的压仓粮,当年为了北伐,圣上从贞观元年起,就暗中从各处省下粮来往南仓里囤,数年间共攒下六十万石粮食,不过当初为了防止颉利察觉,事情做得十分机密,除了几个重臣,谁都不知道,大将军去年征突厥时,曾调用了三十万石,如今这里还剩下三十万石,突厥虽已被扫平,可这粮食,圣上却从来没有动过。”
太宗皇帝是个有极大进取心的皇帝,扫平突厥,解决了大唐帝国西北方向的边患,可是他却仍然不满足,他梦想的是,效仿当年的西汉武帝,经略西域,这南仓的储粮,就是为远征西域准备的。
李承乾不解,道:“这里的粮食既然是父皇的压仓粮,你带我来此,却又是为何?”
太仓令道:“殿下!如今这粮食才能救殿下的急,万一永济渠,龙首渠修通前,太仓的存粮耗尽,殿下就只管从里,先拨一些过去,发往各边镇应急。”
李承乾看看粮食,道:“这粮食是父皇存来有大用的,怎么能轻易动得?”
太仓令小声道:“殿下,这事儿圣上已经私下交代过微臣了,到时候,一切都照太子的意思办,回头等漕运通了,补上就是。”
李承乾闻言,不禁一脸惊讶,道:“竟有此事?”
李承乾也是个聪明人,他虽然遇事没有主见,可却不是个没心思的,从太仓令的言语之中,他已经猜出了太宗皇帝的用意,心里不禁生出些感动来,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对他一向严苛的父皇对他竟然如此疼爱。
很显然,太宗皇帝授意太仓令动用这些压仓粮,就是为了能够让李承乾在满朝文武的面前,做出些成绩来。
一想到太宗皇帝对自己的关爱,李承乾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他的眼前浮现出太宗皇帝在潮湿的两仪殿咬牙承受病痛煎熬的情状,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承乾一哭,柴令武和太仓令都慌了,忙问缘故。
李承乾一边抹着泪,一边说起太宗皇帝被风湿病折磨的情况,又说起太宗皇帝病成这样,还要为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操心,自己没有本事,按时疏通漕运,实在是不孝。
李承乾的话让柴令武和太仓令二人也不禁一阵唏嘘,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即便是皇帝,可依样是做父亲的,哪能不疼爱自己的儿子,二人一齐劝李承乾,可是又哪里劝得住。
柴令武灵机一动,对李承乾道:“殿下,臣倒有个主意,可以让太子殿下好好报答一番圣上的这份慈爱之心。”
李承乾闻言,顿时止住了哭泣:“有何良策!?”
柴令武道:“殿下!眼下长安的米价奇高,如果把这南仓的粮食拿出来先卖了,等漕运修通后,再花较低的价格收粮食回来,就可以赚上很大一笔差价,这些钱足够给圣上修建宫室了,而且还可以让眼下那些买不到粮食的人有饭吃,长安城里百姓对朝廷的怨言自然就会少多了。”
李承乾是个软耳根子,听柴令武说的头头是道,也觉得这个法子不错,站起身马上就要进宫去向太宗皇帝禀奏。
柴令武见状,连忙将他拦住,道:“殿下不能去向圣上禀奏此事,一来圣上未必同意,二来就算同意了,圣上要做天下万民的表率,赚得的钱,他也未必肯修建宫室,最好是做成以后,把宫室修建好了,再向圣上奏明,那时木已成舟,圣上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柴令武劝阻李承乾,一方面确实是为了李承乾着想,另外一方面,也想着自己能够立下这个大功,好在太宗皇帝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力。
李承乾是个没主见的,虽然觉得柴令武的这个办法有点儿悬,可想想也有些道理,就答应了下来,琢磨了一番,道:“既然如此,我再多给你三天,一共给你十天时间,到时候,能否恢复漕运。”
柴令武在心中盘算了一番,拍着胸脯道:“没有问题,十天之内,臣已经恢复漕运!”
李承乾见柴令武答应的痛快,又想到卖了粮,赚了钱,就能给太宗皇帝修建宫室,便决定照柴令武所说的先干起来。
太仓令听了,一开始有些担心,不敢照办,可李承乾下了死命令,并且保证若有闪失,自己一人担待。
太仓令见状,心下虽然担忧,可如今李承乾圣眷方隆,如日中天,这件事又是去拍太宗皇帝的马屁,做成了当然能沾不少光,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事情解决了,李承乾欢天喜地的走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几乎将天都给捅了个大窟窿。
………………………………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形势危急
柴令武给李承乾出的这个主意,如果让薛琰知道的话,大骂一顿都是轻的,只因为这个主意实在是馊到不能再馊了。
南仓的粮食可是太宗皇帝储备来准备经略西域,恢复炎汉辉煌的,薛琰曾在史书上读到过,渭河之盟后,太宗皇帝深意为耻,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秘密的积蓄力量,储备粮草,只为征伐突厥,一雪前耻。
太宗皇帝到底储备了多少粮食,薛琰不知道,可是薛琰能够猜到,那些储备下来的粮食肯定不会在去年大将军李靖征伐突厥的时候全部用光,否则的话,历史上,太宗皇帝征伐薛延陀,吐谷浑,西域诸国的时候,所需要的天文数字一般的粮食从何处来?
这次,太宗皇帝密诏太仓令,用南仓的粮食来给李承乾应急,为的是让李承乾能够在满朝文武的面前有一番作为,是舔犊情深,像很多父亲希望儿子有作为一样。
虽然柴令武的办法不错,只要十天之内能够疏通漕运,到时候,江淮的粮食运进来,不但能够补上南仓的亏空,平息百姓的怨气,解决边军的粮饷,还能大赚一笔,给太宗皇帝修建宫室。
但凡是都有个万一,万一柴令武不能在十天之内修改堤坝,无法疏通漕运,到时候怎么办?
李承乾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力求稳妥,先解决边军的粮饷问题,避免发生军中哗变,然后加紧抢修堤坝,疏通漕运,到时候,不但能顺顺利利的完成太宗皇帝交给他的差事,还能在满朝文武的面前刷一刷声望值。
可偏偏李承乾立功心切,听信了柴令武的这个馊主意,一旦出了问题,到时候,边军的粮饷运不到,南仓的粮食又全都被卖光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当兵吃粮,这可是千百年来的老规矩了,没有多少人真的高尚到,为了国家能够完全舍弃个人利益的,圣人都做不到,更别说那些大头兵了,他们撇家舍业的从军,用命在疆场上搏杀,在尸山中打滚,在血海里洗澡,为的就是能够填饱肚子,他们可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更何况,帝国也不需要思想觉悟那么高的士兵。
李承乾现在满心都在期盼着柴令武能够在十天之内抢修好堤坝,疏通漕运,到时候,自然一切问题都没有,可是事情会那么顺利吗?
说实话,李承乾的心里也是惴惴的,可是他立功心切,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与此同时,作为李承乾的好友,薛琰可不知道这位当朝的太子爷居然二到了那个程度,将自己都置于了赌徒的位置上,拿着国家社稷安危赌输赢。
此刻,薛琰正在府中,雨停了,天气看上去也好了很多,可是从空气的湿度来判断,这雨只怕还要继续下。
薛琰院中闲坐,蝶衣走了过来,道:“少爷!不知怎的,这两日,市上突然多出来好些粮食,眼看就要升上去的粮价,如今有所回落了!”
薛琰闻言,问道:“哦!这倒奇了,多吗?”
蝶衣答道:“不少,起码有十来万石流进了米市,少爷,既然有粮了,咱们家的粮食还继续平价卖吗?”
薛琰站起来,看了一眼蝶衣,满脸疑惑地道:“这么大的手笔?蝶衣,你可知道是何处的米?难道是漕运疏通了?”
蝶衣答道:“奴婢派人查过了,似乎是官粮,清一水的扬州米,不过看上去不像是今年的新米。”
这让薛琰更加吃惊,如果卖的是陈米,也就是说,漕运还没有疏通,便问道:“弄清楚了是谁在卖吗?”
蝶衣小心的用手朝东指了指。
薛琰闻言一惊,道:“你是说~~~~~~东边的?”
蝶衣点点头,看她的模样,似乎也有些难以置信。
薛琰不禁叹了口气,如今看来,能有这般大手笔,也就只能是他了,眼下太宗皇帝让东宫督办边关粮饷,疏通漕运,除了这位太子爷谁手里头,谁还能倒腾出这么多粮食来呢?
看来,李承乾是眼热眼下长安的粮价,想把手里的粮食抛出去赚上一笔,等堤坝修好之后,再用赚来的钱补仓,想到这一层,薛琰有些失神的坐回到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李承乾这分明就是在玩火啊!
就在此时,天空中响起一声炸雷,接着劈里啪啦地下起雨来,薛琰仰起脸来,一种沉甸甸的压抑感笼罩在他的心头,良久,他吐出一句话来:“蝶衣!咱们的粮食先不要对外卖了,派人清点一下,还有多少,另外这些粮食要小心保管好,千万不能被雨给淋了!”
蝶衣闻言不解,问道:“少爷,这是为何,咱们本来也没有跟着哄抬粮价,之前价格那么高的时候,咱们也只是平价出,本来就没赚多少,要是现在再不出手的话,等到漕运疏通,粮价肯定会跌下来,到时候,咱们的粮食可就全都砸在手里了!”
薛琰正要说话,却见薛安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见着薛琰,道:“少爷!不好了,龙首渠和永济渠那边~~~~~~~~那边~~~~~~~”
薛琰闻言,心顿时“咯噔”一声,忙问道:“那边如何?”
自从知道李承乾负责监修堤坝,薛琰便心中不安,派了人去工地那边,时时的传递消息。
薛安说道:“口子是堵上了,可渠里的水位还是没有升起来,漕运仍然没有通。”
薛琰脸色一变,忙问道:“这是何故,既然口子堵上了,怎的水位还不见上升?”
薛安道:“具体的情况,现在谁也不知道,官府也在查呢。”
薛琰顿时一阵失神,他预感到这一次,李承乾的麻烦大了。
正如薛琰所预料到的那样,漕运没有修通对囤着大把粮食的粮商来说是福音,可是对东宫来说,那无疑就是一场天大的灾难了。
李承乾此时焦急地在宫中踱来踱去,柴令武、太仓令,以及东宫一众属官站在一旁,都挂着一副苦脸。
柴令武一脸歉意地向李承乾禀报,他派人沿河查了一夜,事情总算弄清楚了,原来,下游一带的堤坝有个小口子一直没有发现,昨夜的一场大雨把这口子一下冲毁一百多丈,所以尽管西边的口子堵上了,这漕运仍然通不了。
李承乾惊得面如土色,颤声道:“一百多丈?那得多长时间才能堵上?”
柴令武苦着脸回答道:“那里离渭河干道近,口子又宽,只怕要一两个月功夫了!”
柴令武的回答,对李承乾而言,不啻是一声炸雷,颓然坐下来,他已经慌得六神无主。
这些日子南仓的粮食出得很快,到前天已经只剩十万石,人都是这样,做有风险的事情时迈出第一步最难,可迈出这一步尝到甜头后,就不会再回头。
看到成箱成箱的钱进来,李承乾已经忘乎所以了,他听说因为漕运就要修通的传言,米价连着掉了两天,就叫太仓令把南仓里剩下的十万石米快些都卖了。
太仓令原本还想着要力求稳妥,压着那十万石,以备不时之需,无论如何都不肯出手,但终归拗不过李承乾,最后只好照办,等到了今天早上,仓中就只剩下七八千石了。
偏偏此时,户部和兵部来了公。文,让太仓立即往泾州和并州各发运一万石军粮,太仓令顿时傻了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地催促着:“太子殿下,户部和兵部的事儿可耽误不得,何况这批粮食是发给边军的,要是拿不出来,可是要捅大娄子。”
李承乾当然明白太仓令的意思,虽然去年征伐突厥大获成功,可是薛延陀,契丹犹在,纵然实力比不得突厥,可一旦作乱,到时候还要靠那些边军去卖命,如果误了边军的军粮,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李承乾现在也没有了主意,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有气无力道:“你就不会到市上买一些来应急?”
太仓令苦笑一声,摇摇头道:“如今的行市,几千石粮食卖出去容易,买进来可难,就是花再大的价钱,没三五日也张罗不齐。”
李承乾急得直跺脚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
瞧着李承乾着急的样子,柴令武在一旁再次自责道:“这件事儿都怪臣,是臣害了殿下。”
李承乾看看柴令武,虽然心里不满意,但是却也不忍心责备,对方不但是他的表兄,而且一直以来对他都忠心耿耿,便道:“唉,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柴令武见李承乾不责备他,心里反而更加自责,咬了咬牙,道:“殿下,千牛卫营中存有三四千石存粮,快派人运去,先对付了并州那边再说,泾州是臣父镇守,臣这就去信,让臣父稍安勿躁,总之,不能叫别人抓住了把柄。”
李承乾也知道柴令武所说的别人是谁,自打他接了太宗皇帝交给的这个差事,无论是李恪,还是远在登州的李泰,眼睛可都盯着他呢,就等着他犯错,然后扑上来。
李承乾问道:“不行,你只是千牛卫郎官,要是私自动用军粮的话,那可是死罪,再说了,粮食都发给了边军,千牛卫的人那里吃什么?”
柴令武现在只想着将功赎罪,道:“殿下放心,千牛卫看管粮饷的是微臣好友,当年臣父曾救过他父亲的命,臣亲自去说,他肯定不会拒绝的,至于千牛卫的人吃什么,这个~~~~~~臣再想办法吧。”
虽然知道柴令武这么做,要冒着很大的风险,但李承乾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想想也只能这样,太子千牛卫总归是他东宫的人,便是受些委屈,也是应当的,谁让他这个太子现在都急的火上房了呢。
李承乾,当即便叫太仓令依着柴令武说的办,接着又唤过几个心腹来,让他们从今儿个起,什么都别干了,就到市面上收粮食,有多少收多少,都囤到南仓应急。
太仓令有些担心,道:“殿下,眼下长安市上的好粮不多呀,净是些浸过水的粮食,容易发霉,这一发霉可容易吃出事儿来啊。”
李承乾现在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闻言,有些疯狂地大声道:“那也得收,过几日只怕连这样的货色都没有了!”
李承乾现在真的希望,当初他没有听柴令武的主意,要是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
东宫属官加紧收购市面上的粮食同时,柴令武带着太仓令到了太子千牛卫储备军需的仓库,关节他都已经疏通好了,对方虽然为难,可是因柴令武开口相求,也只能点头答应。
眼看着粮食都被运走,军需官一脸苦涩的对着柴令武道:“柴兄,仓里的粮食都运光了,明天让千牛卫的兄弟们吃什么啊?”
柴令武叹了口气,道:“都怪我立功心切,害了太子殿下,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你放心,倘若出了事,我一力承担就是!”
李承乾他们这边想着瞒天过海,拆了东墙补西墙,对此,太宗皇帝可是一无所知,他满心以为,纵然李承乾这次的差事办得不出彩,可有南仓的粮食压底,总归出不了大乱子,此时他正坐在榻上,批阅奏章,批完一道呈文后对一旁的王德道:“你把这个转给太子,明天有十五万石粮食要运往泾州和并州,那可是二十几万人的两个月用度,万万不能大意”
王德结果奏折,小心翼翼地应道:“奴才这就去。”
他拿着呈文正要出去,却不防备迎面和马宣良撞了个满怀。
马宣良也顾不上跌倒在地的王德,急匆匆到了太宗皇帝的龙书案前,道:“陛下,不好了,太子千牛卫军营里出了乱子,士卒们哗变了,一个小校冒死逃出大营,刚把信送到了兵部!”
太宗皇帝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哗变,自打当今太上皇起兵太原,大唐何曾出过这等事,当即问道:“哗变?是怎么引起的?”
马宣良回答道:“据说是吃了发霉的米死了人,这才引起众怒,士卒们已经闹了起来,形势十分危急!”
太宗皇帝闻言,不禁一脸怒气,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将发了霉的大米给将士们吃!”
马宣良着急道:“陛下,现在一时间谁也闹不清楚,不过,陛下,太子千牛卫的老底子是当年隐太子的东宫六率,一旦有人借题发挥,挑起旧怨,后果不堪设想啊,现在皇宫的侍卫加起来不过千把人,而太子千牛卫有五千人,请陛下速速调兵平乱。”
太宗皇帝到底是一国之君,虽然心惊,却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努力的分析着眼前的局势,调兵,现在到哪儿去调兵?
城里其他各营的禁卫军都到北苑操练去了,这么远的路,等调回兵来,左屯卫军的乱兵岂不已经杀进宫了?
心里虽然有些惊慌,但是面上却十分镇静,道:“这点儿小事有什么了不起,还用调兵?再说了,朕也不相信朕的禁军会哗变,朕这就去军营。”
马宣良闻言大惊失色,忙劝道:“陛下!万万不可,虽说隐太子故去数年了,可是他的旧部心中未必就肯顺服,如今已然闹了起来,陛下这个时候去,一旦~~~~~~”
“一旦什么?”太宗皇帝眼神凌厉的看着马宣良,道,“朕方才说了,朕不相信朕的禁军会犯上作乱,朕只是去安抚他们,让他们将心中的委屈说出来,有什么好怕的!”
太宗皇帝说着,挣扎着想要起身下床,可是,脚刚落地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腿疾已经将这位大唐帝国的主宰折磨的步履艰难了。
马宣良见状,就要去扶,却被太宗皇帝一把推开,道:“走开,朕让人扶过吗?朕自己能站起来!”
说着,太宗皇帝手攀着墙,艰难地站起身来,脚却怎么也往前迈不动步,大喊道:“马宣良,牵马来!”
马宣良眼见太宗皇帝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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