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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极品公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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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公主见薛琰不说话,登时急了,道:“薛郡公,这粮食到底是借,还是不借?”

    薛琰闻言,这才醒过神来,忙唤来蝶衣,问各处还有多少存粮。

    蝶衣知道眼前的这位是当朝公主,吓得都不敢说实话,支支吾吾道:“少爷,这粮食~~~~~~~~粮食~~~~~~~~”

    蝶衣也不清楚薛琰是个什么主意,打算借,还是不借?

    薛琰道:“蝶衣!不必惊慌,只管照实说,我记得上次派人清点,还有几十万石。”

    长乐公主闻言大喜,道:“薛郡公!如果能借四十~~~~~~不,三十~~~~~~~二十万石粮米应急,太子哥哥定能度过这次难关,我兄妹永感薛郡公大恩!”

    秋纹到底年纪大些,胆子也大,担心薛琰会有麻烦,赶紧上前道:“公主殿下,您可别信我们家少爷的,他是记错了,哪能有什么几十万石粮食,那都是些草料,喂牲口的,我们家少爷是个读书人,不识稼穑。”

    说着,秋纹还朝薛琰使了个眼色,心里暗暗着急,囤积居奇可不是小罪,要是让官家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怎么能对外说呢。

    虽说,薛琰囤粮不是为了囤积居奇,可是,一旦被发现了,谁还管你这些粮食囤积起来是做什么的。

    谁知道,到时候为了粮食,官家会不会直接将一个囤积居奇的罪名扣在薛琰的头上。

    薛琰见秋纹连连对他使眼色,一副担心的模样,也明白了秋纹的心思,说道:“别担心,公主殿下是不会害我的,蝶衣,你只管照实说各处的存粮加起来还有多少!”

    蝶衣见薛琰连声催促,犹豫了半天,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来:“约摸还有五十几万石吧。”

    长乐公主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

    薛琰点点头,道:“秋纹,你吩咐下去,咱们囤粮的庄子离南仓不远,你多叫些人,马上去跟这位恒将军提四十万石粮食,速速运过去。”

    长乐公主见薛琰一开口,就答应借四十万石粮食给李承乾,也不禁大为感动,要知道如今长安缺米,甚至可以说整个关中到处都缺米,倘若薛琰将这四十万石粮食给卖了,定然能大赚一笔。

    可薛琰却为了救李承乾,放弃了这么大的利益,这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薛郡公如此慷慨仗义,我在这里代家兄拜谢了!”

    长乐公主说着便要下拜,薛琰哪里感受,连忙虚扶了一下,又示意秋纹和蝶衣上前搀扶。

    “殿下折杀微臣了,臣不自量力,与太子殿下为友,纵然他不是太子殿下,可如今朋友有难,自然不能推辞,这个谢字,殿下便不要再提了!”

    薛琰说完,又对恒连道:“恒将军!可速速去运粮,天亮之前,要将南仓填满,否则的话,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恒连见问题解决了,也不禁松了口气,闻言知道情势紧急,也不推辞,拱手应了一声,紧接着又递上一张纸条道:“薛郡公,这是太子殿下写的一张借据,下官先提粮食,过几天自然会将钱送到府上。”

    薛琰接过,笑道:“既然这东西是太子殿下要用的,还要什么借据不借据的,请公主给太子殿下带个话,这粮食今后有就还,没有就算了,只是今后做事,还需稳妥些,万万不可再性急了!”

    虽然李承乾闹出这么大的事,是事出有因,可身为一国储君,做事如此急躁,不想着多多思量,将问题考虑全面,只凭一股热血,就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事。

    薛琰既然交了李承乾这个朋友,自然不希望他和历史上一样,最终被废,客死异乡,可要是李承乾三天两头的这么闯祸,薛琰又能有多大的能耐,次次都能帮他遮掩。

    这一次,能做的,薛琰都做了,李承乾究竟能不能过了这一关,可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了。

    归根结底,粮食只是为了帮李承乾应急,关键还是要看太子千牛卫军营里的那些愤怒的兵将们,他们的怒火,能否熄灭了。

    薛琰这边在为哗变的事情担心,与此同时,在太子千牛卫军营之内,局面已经渐渐地不受控制了。
………………………………

正文 第九十章 哗变

太子千牛卫军的哗变是由一个叫郝园的裨将领的头,这些天,郝园一直带着手下的人在堵龙首渠的口子,今天下午换了一批人堵决口,他们才回到营里。

    连日劳作,这些人早就已经累得已不成人样,不想晚饭端上来的居然都是霉米,郝园吃了一口,“噗”的一声吐了出来,把碗往地上一扔,就骂起娘来。

    “老子在卖命,却拿这发了霉的粮食给老子吃,这是不拿老子当人看了!”

    郝园正骂着,突然看见一个士兵捂住肚子,面露痛苦之色,嘴里直嚷:“疼死我了!”

    接着,另外的营帐又有人在鼓噪:“吃死人了,吃死人了。”

    郝园闻言也是一惊,赶紧让人去看,原来是他手下的一个弟兄吃了霉米,竟然暴毙了。

    郝园眼见手下惨死,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领着手下人冲进了营中的伙房,围住伙头军就要打。

    几个火头军见状,连忙为自己开脱,大声说道:“这事儿你们可别赖我,瞧那边,都是被雨水浸过的东西。”

    郝园闻言,上前扒开一袋米,抓起一把闻了闻,往地下一掷,口中骂道:“奶奶的,当兵吃粮,当兵吃粮,粮都没得吃了,还当个什么兵?”

    说着,郝园拔出腰刀往大帐走去,一大群士兵也跟在了后头,这伙人一路吆喝,把中军大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时统领太子千牛卫的正官公孙武达正巧带着轮换修渠的士兵去了龙首渠工地,不在帐中,郝园等人便抓住了公孙武达的两个幕僚出气,将二人暴打了一顿,他们这边闹了起来,别处也都闻讯,人越聚越多,各营的人都来了,大伙儿这才知道已经吃死了七个人。

    这一下士兵们的怒火迸发了,郝园冲出大帐挥着手中的刀煽动道:“弟兄们,他们给咱们马料,死了这么多人,他们是把我们当牲口看,咱们跟他们拼了,好好出口恶气!”

    说完,郝园头一个向营门走去,许多情绪激动的士兵都跟在后面,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知道郝园要去跟谁拼,以为只不过是去兵部,或者什么管得了事儿的地方去找上峰说理,一路上又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加入进来。

    沉甸甸的营门被推开,这时天色已经快黑了,走在前面的士兵点着了火把,他们刚要冲出营门,几匹快马冲了过来,领头一人喝道:“都给我站住!”

    纷乱的士兵都停了下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闻讯赶来的柴令武。

    柴令武原本应该去宫中当值的,可是自打将营中的粮食都私运了出去,士兵们吃的都换成了被雨水浸泡,发了霉的粮食,他就一直心神不宁,担心会出乱子,去宫内告了假,想要来营中坐镇,谁知道,刚一到营门口,就见着了这样的一幕。

    柴令武身为太子千牛卫的郎官,他的母亲是太宗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平阳公主,父亲是当朝大将军,在太子千牛卫中,除了公孙武达,就数他了。

    柴令武见生了乱子,心头也是大惊,用马鞭指着众人斥道:“你们是禁卫军,是护卫京畿的,怎么能自己先乱了呢?给我回营去!”

    郝园也看清了来人是柴令武,要是放在平时,郝园或许会怕,但是这会儿,怒火满胸,他可是什么都不在乎了,恶狠狠道:“怎么自己先乱了?这得问你!朝廷凭什么给大伙吃这牲口都不吃的东西?你知道吗,已经死了七个人了,我们都不想做第八个!”

    郝园听到居然吃死了人,也不禁直冒冷汗,可是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意,瞪了郝园一眼,道:“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煽动兵变吗?你知不知道,你这就是在造反!”

    郝园冷笑一声,道:“兵变,造反?好大的帽子,我们今日只想讨个公道,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们大家都不想和你过不去,把道让开,不然,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柴令武哪里肯让,要是当真让这帮愤怒的兵士冲出了营门,那可就彻底完了,尽管郝园等人步步紧逼,柴令武却寸步不让,钉子似的横在大路中间。

    郝园见状,歇斯底里地吼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弟兄们,上呀!”

    在郝园的鼓动下,士兵们举着刀矛向前慢慢推进,柴令武也发了狠,猛地拔出剑来,挥舞起来,原本只是想要将人吓退,却不想一时失手,居然刺中了一人,众士兵见柴令武居然当真动手杀人,脸上都露出了惧色,开始因恐惧而后退。

    郝园也是一惊,他还真没想到柴令武会动手杀人,呆愣愣的伸手从那具尸体上抓起一把血来,晃着一只血淋淋的手对身后的士兵们说道:“看见了吗?这是血呀!又是一条性命,横竖是没有活路了,咱们跟他拼了吧!”

    众士兵闻言,怒火也都彻底被点燃了,蜂拥而上,乱刀砍向了柴令武。

    柴令武见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了,干脆也豁出去了,他这会儿心如死灰,知道自己这次的祸闯大了,只能奋力向前,阻挡这些乱兵,连续刺倒数人,不过这次却有了分寸,只伤不杀,可是不断倒下的袍泽更是激发了士兵的仇恨,他们终于呐喊着把柴令武围在了中间。

    柴令武突然感到肩窝一阵疼,转头看去,原来自己被一柄长枪刺中了,手上无力,宝剑坠地,立刻就被蜂拥而上的乱兵抓住。

    柴令武被抓,乱兵们也都冷静了些许,一个胆小的士兵道:“咱们赶快逃吧,一会儿皇上该派人来弹压了。”

    郝园这会儿状若疯虎一般,挥刀大喊道:“逃?往哪里逃?咱们如今做下的事,那可是死罪,既然到了这一步,也就没什么可想的了,弟兄们,反了算了,杀进宫去,那里有的是金银财宝和女人,好歹可以落个痛快!”

    士兵们闻言都楞住了,他们虽然因为朝廷给他们吃霉米愤怒,因为柴令武杀伤了他们的袍泽愤怒,可是终归没想过要造反啊!
………………………………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事发

虽然这些当兵的都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闹事和造反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到底都意味着什么,他们还是明白的。

    闹一闹,好好发泄一下胸中的这一口恶气,他们自然没问题,当兵就是为了吃粮,是为了活命,整天拿这些发了霉的糟米给他们吃,他们当然不乐意了。

    可就算是再怎么不满,他们充其量也就只是想要折腾一番,向兵部提提意见,可绝对没想过要造反。

    听郝园说要造反,众人立刻就害怕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兵道:“将军,长安城里的禁军共有十六卫,咱们这一卫人马如何敌得过那么多人?”

    郝园闻言说道:“城里的禁军多在北苑练兵,守宫的也就那千把号侍卫,只要咱们下手快,足可以在北苑的人回城前杀进宫去,把该办的事办完,要是能拥立个什么新君,说不定各位还可以拜将封侯!”

    可是,郝园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突然感到周围的士兵都停了下来,转过身一看,居然是太宗皇帝领着李承乾,马宣良和几个侍卫伫马在营门前,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李承乾到底还是没能在太宗皇帝之前赶到太子千牛卫的军营,这父子两个是在半路上遇见的,当太宗皇帝看到他的时候,的确很生气,更是恨铁不成钢,李承乾贩卖南仓的储粮之事,太宗皇帝尚且不知,可是身为当朝太子,太子千牛卫居然发生了哗变这么大的事情,显然是李承乾这个太子做的不称职。

    不但不对自己的亲军广施恩义,而且还听凭太子千牛卫的将士吃被雨水浸泡过的霉米,不闻不问,乃至酿成了哗变这等事。

    不过看到李承乾赶去的方向,也是太子千牛卫的军营,太宗皇帝的气也就消了一半,不论如何,李承乾总归还是有些担当。

    等到太宗皇帝一行人赶到军营之时,正好看见柴令武受伤被抓,乱兵喧哗着冲出了军营,郝园则在极力的煽动众人。

    太宗皇帝见状大怒,当即出言呵斥,众乱兵这才发现了太宗皇帝,皇威赫赫,有两个将领腿一软,已经跪了下来,接着就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跪下了一片。

    就连郝园自己也是双腿一软,差点儿跪下,但猛地又醒过神来,站直了身子,冷笑一声道:“圣上,您带着这几个人,就敢到我千牛卫军里来?”

    太宗皇帝闻言,纵声一笑,道:“千牛卫军是你的吗?哼,口气不小,你给朕听清楚了,千牛卫军可不是什么人的,它是大唐的禁卫军!”

    郝园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干脆狠了狠心,大声回应道:“说得好听,你把我们当成大唐的禁卫军了吗?这么多年了,你一天也没忘了我们是老太子的旧部,今儿一天就毒死了我们好几个弟兄,在你的心里,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

    太宗皇帝闻言大怒,厉声斥道:“你好大胆子,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这粮食是怎么吃死人的,朝廷自会追出缘由来,至于说朕一天也没有忘了你们是隐太子的旧部,哼,这话说得可是别有用心,你自己数数,这些年朕从太子千牛卫军提拔出去的将领有多少?这一次,宫中的禁卫军都去北苑大操,朕独留你们千牛卫军守卫京畿,要是心中存着芥蒂,会这么做吗?”

    太宗皇帝的话说得郝园身后那几名校尉一齐点头,脸上均露出后悔的神色。

    凭心而论,这些年来,太宗皇帝对他们的确是不错了,历朝历代,但凡争储的,不说旁的,就前朝的杨广,一朝得逞,第一件事就是将废太子杨勇的亲信杀的杀,贬的贬,太宗皇帝当年不但没有杀他们,反而委以重任,单单是这份信任,就值得他们感恩戴德了。

    郝园见众人动摇了,不禁有些慌神,挥着手中的长刀喊道:“不要听他蛊惑!弟兄们,开弓哪有回头箭,咱们犯下的可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如果往回走,他们这些人能饶了咱们?杀过去,只要杀了他们,大事必成!”

    郝园说着,挥刀向前冲去,可是只有几个心腹跟在他的身后,余下的人都低着头,或站或跪的僵立当场。

    太宗皇帝喝道:“你们好大的狗胆,难道想试试朕的天子剑锋利不锋利吗?”

    说着,太宗皇帝“唰”地拔出剑来,往地上一掷,剑“当”地一声没入土中:“朕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你们一意孤行,朕也不拦你们!现在,朕宣布一道旨意,今夜太子千牛卫军第一个过此剑者,人人得而诛之,诛之者,朕立即封他为万户爵!”

    随着太宗皇帝的言语,军营门前顿时安静下来,静得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乱兵们面面相觑,郝园和他的心腹们脸上也露出一丝惧意,郝园试探着提刀往前迈了一步,立刻感觉到无数目光刷地射来,他不由自主地向后一退,众士兵风声鹤唳,也一齐向后退了数步,他们的心理防线顷刻间崩溃。

    这时有人嚷了一声:“算了,回营吧!”

    有人第一个转身向回走,余下哗变的士卒立刻纷纷如潮水般的退下。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千牛卫军的大帅公孙武达也闻讯到了,他可是当年跟着太宗皇帝一起在玄武门杀隐太子的旧部,对太宗皇帝忠心耿耿。

    见着太宗皇帝,连忙下马,跪地请罪。

    太宗皇帝训斥了公孙武达几句,便让他先去营中稳住人马,这次哗变的兵卒中真想闹事的人本就不多,不少人只是激于一时的义愤,想向朝廷讨个说法,更多的人甚至只是想看看热闹,太宗皇帝都亲自来了,局面已经呈一边倒的态势,谁还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很快各营就平静下来。

    到了后半夜,北苑的三万多禁军奉召回到城中,守住了各处机要之地,长孙无忌、房玄龄等重臣也相继赶来,太宗皇帝这才在大队武卫军的护卫下进入太子千牛卫军的中军大帐。

    方才带头闹事的兵丁很快就悉数被拿,至于郝园,见大势已去,已然畏罪自杀了。

    经过一番调查,太宗皇帝才弄清楚太子千牛卫军的官兵吃霉米已经有三天了,这让他十分惊讶,立刻下令严查霉米的来历。

    马宣良见太宗皇帝累了一宿,身子十分虚弱,就劝他早些回去休息,太宗皇帝见局势已经平息,这才回宫去了。

    一觉醒来已是午后,太宗皇帝心里惦记着太子千牛卫军的事,问马宣良霉米的来历查到没有。

    马宣良回禀,根据太子千牛卫军粮仓的司守招供说,霉米都是柴令武弄进来的,仓里的好粮,头些天被他悉数交给了太仓令。

    太宗皇帝闻言,这一惊可着实非同小可,事情居然和太仓有瓜葛,最近粮务都是东宫在管,会不会和太子也有关联呢?

    事情牵扯到这一层,那就真大意不得了,太宗皇帝忙下令马宣良备车,他要立即去一趟南仓。

    太宗皇帝的车驾很快就到了南仓,他亲自到仓中验了一个仓廒中的粮食后,太仓令这才听到消息,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忙不迭地行礼,接着又陪太宗皇帝验了两个仓廒。

    让太宗皇帝心安的是,仓中满当当地存放着近四十几万石上好的白米。

    太仓令赔着笑脸道:“圣上,仓中全是扬州米,这里地势高,虽然连着下雨,可一点儿也没有受潮。”

    太宗皇帝点点头,用手指取出几粒米放在掌心,然后送入口中咀嚼了一下,说道:“嗯,不错!”

    就在这时,粮仓的一角,一只猫突然跃起,只听得一声惨叫,显然是有一只老鼠落入了猫爪之中。

    太宗皇帝随后说道:“你这太仓老鼠不少啊。”

    太仓令堆着一脸笑说道:“自古有仓就有鼠,没有根治的办法,只好多养些猫了,太仓的猫在长安是出了名的。”

    太宗皇帝看见了粮食,也就安心了,带着人向外走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对马宣良吩咐道:“你去看看,猫把那只老鼠吃完没有!”

    然后,太宗皇帝便迈步走到太仓署大堂里坐下,时候不长,马宣良将一只小陶碗端了上来,里面有一小团米粒。

    马宣良道:“圣上,这是从那只老鼠腹中取出的米粒。”

    太宗皇帝端起那只碗仔细查看,神色不禁严峻起来,抬眼一瞥太仓令,发现对方神情紧张,额上不断有汗珠渗落。

    突然,太宗皇帝将碗重重地摔在案上,冷笑一声,道:“好大胆的狗才,你仔细瞧瞧!”

    马宣良将碗端到太仓令面前,太仓令接过那碗,两眼一看,顿时面如土色。

    太宗皇帝说道:“既然你太仓里的米都是好米,这仓中的老鼠却怎么偏偏好吃发了霉的陈粮?!”

    太仓令脸色苍白,碗“啪”地掉到地上摔成了好几瓣,他身子一软,扑通跪下,一边如小鸡啄米般的叩首,一边连声说道:“圣上,臣罪该万死!”

    接着,这位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太仓令便将李承乾在柴令武的鼓动下,共同密谋卖粮赚取差价为太宗皇帝修宫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太宗皇帝这才知道,自己的嫡长子竟背着他,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险些给朝廷带来一场刀兵之灾。

    太宗皇帝气得恨不得马上把李承乾召来千刀万剐,可当太仓令交出了一幅李承乾亲手绘制的宫室图时,他的心又顿时软了下来,他仿佛看见了儿子抱着火箱替自己烘烤病腿时的情景,到嘴边的旨令却怎么也发不出去。

    太仓令突然被抓起来,李承乾和他的几个心腹顿时慌了手脚,他们派人四处打听,才知道太宗皇帝已经秘密去过太仓,并且派人抄过了太仓令的家。

    李承乾闻言,顿时如遭雷劈,他卖粮得来的钱都藏在太仓令的家中,看来事情已经全部被太宗皇帝给知道了。

    李承乾丧魂落魄地在椅子上不住地念叨:“这下糟了,这下糟了!”

    长吁短叹了良久,李承乾提起笔来,流着泪写下几行字。

    识字不多的恒连看他表情怪异,问道:“殿下,你这是写什么?”

    李承乾绝望地道:“我,我在上表向父皇请求废去自己的储位,免得让父皇为难。”

    “真是混账话!”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惊得李承乾一抖,笔“啪”地落下,回头一看,是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走了进来,长乐公主也跟在后面,见李承乾在看着她,目光也闪躲起来。

    长孙无忌指着李承乾斥道:“你真是长大了,四十万石的大买卖也敢做了,要不是刚才丽质主动找你母后说了,我们都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舅舅!您别生太子哥哥的气,他~~~~~他也是一时糊涂!”长乐公主见长孙无忌动怒,赶紧劝了起来。

    “一时糊涂!”长孙无忌指着李承乾,怒道,“这是一句‘一时糊涂’就能遮掩过去的事情吗?”

    长孙无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前,抓起李承乾写的表章看了一眼,往桌上一拍,更加生气,带着满脸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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