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三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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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珪，可是宦官势力，游走在洛阳城的保护伞。

　　　　如今段珪身死，那么宦官，对于洛阳城的控制，也就大大降低。

　　　　“赵忠，陪咱家一起，去面见灵帝，现在只有灵帝，能帮我们。”
………………………………

第九十八章　大朝会

　　　　脱履，摘剑。

　　　　所有官员，分文武两排，手持笏板，一路躬身。按官职等级，踏入宣政殿。

　　　　文官，身穿黑色大汉官服，带黑冠，插横羽。

　　　　武官，身穿红色大汉官服，戴红冠，插竖羽。

　　　　满朝的文武大臣，各地方刺史，让旁大的宣政殿，略显拥挤。

　　　　陈平，站在武官队列，最后一位。

　　　　陈平没有笏板，更没有羽冠，凭借着郡尉之职，陈平完全没资格，面见圣帝。

　　　　但是，当今灵帝，却亲自点名，让陈平，参加大朝会。

　　　　其中的原因，陈平能猜测出。

　　　　定是陈平的推拿绝技，让董太后很满意。

　　　　董太后在灵帝面前，为陈平美言，使灵帝因红秀楼一事，亲封陈平，为大汉勇士。

　　　　恐怕也只能是这个原因，才能让陈平，得到帝王关注。

　　　　陈平的内心，是抗拒和惶恐的。被帝王盯上，陈平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可帝王之令，不得不从。陈平只能小心翼翼，跟着陶谦，参加大朝会。

　　　　陈平虽然惶恐，但参加大朝会，陈平也长了见识。那就是陈平，见到了诸多汉末名人。

　　　　刘氏宗族中，当属刘虞，刘焉，刘表。

　　　　各刺史中，则有冀州刺史韩馥，兖州刺史刘岱，扬州刺史刘繇，并州刺史丁原等。

　　　　文官之中，有司徒王允，还有袁绍之父，司空袁逢，杨修之父，位列三公的杨彪等等。

　　　　武官之中，大司马，亦是大将军何进。其下为朱隽，卢植。在其下，有曹操，袁绍等。

　　　　而陈平最想见到的皇甫嵩与董卓，在大朝会中，并没有出现。

　　　　皇甫嵩，作为东汉末的名将，或许是东汉最后一员名将，充满了神秘与复杂。

　　　　董卓，更是东汉末的第一枭雄。如用一个词概括。那就是很黄，很暴力。

　　　　一位名将，一位枭雄，陈平都没看到，心中顿感可惜。

　　　　在观看众官员时，陈平亦看到了所谓的派系。

　　　　正如王允所说，京都洛阳之势力，分为三派。

　　　　围绕与何进的外戚派，士族门阀组成的官员一派，还有即将出现的宦官一派。

　　　　至于刘氏宗族，不能以派系而论。当为派系之上。

　　　　无论是外戚，还是士族门阀，对刘氏宗族，毕恭毕敬。

　　　　皇族的骄傲，皇族的威严，在此时此刻，得到了最有力的诠释。

　　　　但这些骄傲，威严，在一声尖音发出后，全部被打破。

　　　　当今最有权势之人，汉灵帝，在宦官张让，赵忠的陪同下，一步步，走上了皇座。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所有外戚，门阀，士族官员，皇族，全部跪地叩头，目光看地。

　　　　“啊，，，嚏。”

　　　　打喷嚏的声音，从灵帝的口中传来。然后是阵阵擦拭声。

　　　　陈平内心严重好奇，想看一看灵帝的模样，更想看看灵帝在干什么。

　　　　但没有灵帝的命令，所有人都不敢抬头。现在要抬头，就是死。

　　　　一阵阵水声传来，然后是灵帝的嚷嚷声。

　　　　“张父，赵母，还是你两体贴，知道朕没有洗漱，所有物件，都备上了。”

　　　　跪在地上的陈平，听着灵帝的话，险些没有晕倒。

　　　　当今灵帝，竟然称张让为父，称赵忠为母，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洗漱。

　　　　昏君，绝对的大昏君，有如此皇帝，大汉王朝怎能不灭。

　　　　足足过了三炷香时间，灵帝终于洗漱完毕，看着跪倒的众人，懒洋洋的道。

　　　　“诸位卿家，都起来吧。”

　　　　“谢陛下。”

　　　　众人相继站起，所有官员，还是双眼看地，不能仰视，平视，只能俯视。

　　　　“哎呦。”一痛呼声，从一老官员口中发出。站在最末尾的陈平，正好能看到。

　　　　那老官员，少说以有六旬。可能是才时间跪地，到再起之时，双腿以无力，直接摔倒。

　　　　“哈哈哈。”大殿之内，全是灵帝的戏笑声。

　　　　“你太老了，听朕的话，回去吧。回家好好安歇。”

　　　　那年迈的官员噗通跪地，连连磕头，请求宽恕。

　　　　灵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左右护卫来到老官员面前，直接拖着他离开了朝会。

　　　　灵帝的话，加上老官员的恐惧表情，让陈平感慨万分。

　　　　老官员奋斗了一生。因为一次摔倒，所有的一切，化为乌有。这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老官员离去后，整个宣政殿，再次安静下来。宽广的宫殿，只有灵帝的声音。

　　　　“今日，朕与众卿家，商讨三件大事。张父，你来念吧。”

　　　　张让闻灵帝之言，连忙躬身，拿起帝制，念到。

　　　　“帝制。其一，命皇甫嵩为左将军，督前将军董卓，率十万精兵，平西凉羌族之乱。”

　　　　张让念完，伫立一旁，等待着灵帝与文武百官的商讨。

　　　　“此条不用讨论，朕以做主，就按此制拟诏，塞外异族，敢犯我大汉，虽远，必诛。”

　　　　原本说话懒洋洋的灵帝，听完张让念的第一条，声音变得高昂起来。

　　　　“陛下真是千古圣君，大汉之威严，不可亵渎。大汉威武，大汉威武。”

　　　　袁绍之父袁逢，连忙躬身上前，对灵帝的话，一阵猛拍。

　　　　袁逢拍完，何进，王允，杨彪接着拍。接着所有官员全部附和起来。

　　　　一瞬间，整个朝堂，犹如集市。

　　　　这种拍马机会，陈平当然不会放过，连忙加入。但于此同时，陈平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陈平发现，从文武百官的目光中，表情上，真的是真心真意，赞成第一条帝制。

　　　　这种对外族的抵御思想，好像成了思想传承。

　　　　上至昏庸帝王，下至文武百官，都将这种抵抗外族的思想，传承下来。融入到血液中。

　　　　大汉威严，不容亵渎。大汉王朝，在外族面前，绝对是威武的王朝。

　　　　“哈哈哈。好。朕有尔等忠臣，何愁天下不宁。”

　　　　灵帝大笑挥手，让众人安静，然后命令张让，接着念帝制。

　　　　“帝制，其二，重置州牧。太常刘焉建议，选大汉之忠臣，改刺史为州牧。”

　　　　“其下制，益州牧，刘焉。荆州牧，刘表。幽州牧，刘虞。豫州牧，黄琬。冀州牧，韩馥。徐州牧陶谦。”

　　　　张让刚念完，何进连忙出列，躬身对灵帝道。

　　　　“陛下，臣认为，韩馥，当不得冀州牧。”

　　　　何进之话刚说完，就看文官队列的韩馥，还有手拿帝制的张让，恶狠狠的看着何进。

　　　　何进又言。

　　　　“黄巾之乱时，韩馥认冀州刺史，不与黄巾正面抵抗，致使冀州黄巾，最为猖獗。

　　　　“冀州之地，如火如荼，官吏百姓，生灵涂炭。”

　　　　“韩馥如此无能，贪生怕死之辈，怎能当一州之牧。”

　　　　何进的话，让百官默不作声。因为百官知道，韩馥，与宦官张让，赵忠，来往密切。

　　　　何进是外戚，当然反对一切宦官势力。看来利益间的斗争，无论在哪里，都会上演。

　　　　等何进说完，韩馥亦不甘示弱，连忙拜于灵帝，哭着道。

　　　　“陛下明鉴，去年黄巾之乱，吾等冀州勇士，皆拼死杀敌。损失惨重。”

　　　　“然黄巾势大，那张角拥兵五十余万，故才败下阵来，大将军之言，不可信也。”
………………………………

第九十九章　汉灵帝（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条没道理的垃圾道理，陈平一直遵循着。

　　　　陈平看了一会，就没有任何兴趣。因为陈平觉得，这就是一场戏。

　　　　何进与韩馥，是戏中的主角。

　　　　他们二人，通过各自的关系，拉上助演，将这场互相伤害的戏，演的十分生动，逼真。

　　　　百官是观众，灵帝是导演。

　　　　通过灵帝的大笑声，陈平发现。汉灵帝，很爱看戏。尤其是这种互相伤害的戏。

　　　　对与爱看戏的人，一场戏怎能过瘾。

　　　　重置州牧这场戏，马上要结局时，灵帝按下暂停。

　　　　好戏不能结尾，也不能杀青，因为灵帝还没看够。

　　　　灵帝这个导演，直接召集各主演，助演，准备下一场戏。西园八校尉的戏。

　　　　爱看戏的灵帝，引起了陈平的强烈好奇。

　　　　灵帝的容颜，陈平看不见，也不敢看。但光从言语中，陈平以对灵帝，深深佩服起来。

　　　　因为陈平发现，汉灵帝，是一个好导演。

　　　　灵帝可以说停就停，按照他自己的思路，对每一场戏，进行完美的指导。

　　　　好的演员，灵帝嘉奖，不好的演员，剪掉戏份。

　　　　最终指导出的结果，则是平衡。让各演员即恐惧，又兴奋的平衡。

　　　　这是帝王术，炉火纯青的帝王术。

　　　　汉灵帝这个人，在陈平心中，变得复杂起来。

　　　　陈平在想一个问题，拥有帝王术的汉灵帝，能平衡各势力的汉灵帝，为什么是一昏君。

　　　　汉灵帝，他完全有能力，将大汉王朝，引到一个好的方向。

　　　　人心难测，帝王心更难猜。如果猜出，将受益无穷。

　　　　在陈平猜测帝王心时，两部大戏，也终于演完。

　　　　戏的结局，绝大多数人，感到满意。

　　　　“帝诏，重置州牧。”

　　　　“封刘焉，益州牧。”

　　　　“封刘表，荆州牧。”

　　　　“封刘虞，幽州牧。”

　　　　“封黄琬，豫州牧。”

　　　　“封陶谦，徐州牧。”

　　　　“封韩馥，暂为冀州牧。”

　　　　“帝诏，西园八校尉。”

　　　　“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

　　　　“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

　　　　“下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

　　　　“典军校尉，议郎，曹操。”

　　　　“助军左校尉，赵融。”

　　　　“助军右校尉，冯芳。”

　　　　“左校尉，谏议大夫，夏牟。”

　　　　“右校尉，淳于琼。”

　　　　诸校尉归宦官蹇硕统领，直接受命与汉灵帝。

　　　　西园八校尉的军权，宦官没有得到，外戚何进没有得到。而最后得到的，却是汉灵帝。

　　　　灵帝下诏。

　　　　“各州牧待返回后，召集乡勇，组建卫军，发展生产，剿灭残余黄巾。”

　　　　“西园八校尉，即刻招募壮丁，组建军伍。以待帝令。”

　　　　大戏演完，帝诏以下，标志着此次的大朝会，圆满成功。

　　　　但今日的灵帝，似乎兴致高昂，没有退朝之意。开始当着百官，说起了些许小事。

　　　　两件事，直接与刺杀有关。分别是针对张让与段珪的刺杀。

　　　　张让被射中左臂，段珪直接身死的消息，震惊了所有官员。

　　　　“八校尉听令，大将军何进听令，发出皇榜，查找刺杀之人。”

　　　　“退朝吧，大汉勇士，汝先留下，朕有话对你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官员再次跪地，恭送灵帝。然后用不同目光，扫向陈平，进而退出宣政殿。

　　　　灵帝的话，让陈平的身躯不禁一颤。

　　　　为何提起我，难道灵帝这个导演，戏还没看够。为我陈平再加戏一场。

　　　　“灵帝宣陈平，去太庙觐见。”

　　　　这则消息，让宦官羡慕，让外戚羡慕，让百官羡慕。

　　　　帝王在太庙中接见臣子，乃是对臣子的绝对信任。没想到陈平，竟然被灵帝看中。

　　　　陈平一路忐忑，在宦官的引领下，去太庙，参见灵帝。

　　　　“大汉勇士，陈平何在。”太庙之中，灵帝的声音，环绕在陈平耳畔。

　　　　陈平不敢迟疑，连忙躬身上前，跪拜汉灵帝。

　　　　“琅邪郡尉陈平，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

　　　　“是。”

　　　　陈平略微平视，让汉灵帝看清他的脸。于此同时，陈平也看清了灵帝的相貌。

　　　　一张平凡的脸，没有所谓的帝王相，不丑亦不帅，如在街上看此人，就是一路人。

　　　　脸颊偏瘦，眼窝深陷，并伴着两道黑眼圈。

　　　　灵帝的整双眼睛，充满了浑浊，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段珪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灵帝的问话，让陈平内心大骇。陈平暗道不好。难道有人，要借帝王之手，杀我陈平。

　　　　但陈平转念一想，又否定了刚刚的想法。

　　　　知道内情的人，只有陶谦，何进，袁绍，曹操。

　　　　但他们四人，与陈平在同一条船，如要陷害陈平，那他们也必死无疑。

　　　　而帝师王越，还有张蝉，更是被陈平直接排除。

　　　　这两人是救命恩人，如不是他们，陈平早就死去。要杀陈平，这两人不救便是。

　　　　陈平瞬间明了，灵帝所问，定是虚晃一枪。

　　　　陈平满眼清澈，看着灵帝道。

　　　　“小臣刚到洛阳，那段珪之名，至今才知，更不识其面庞。”

　　　　“小臣对天发誓，没有杀常侍段珪。”

　　　　陈平不卑不亢，满脸真切。

　　　　灵帝咧着嘴，闪出一丝微笑，进而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不识面庞，来人，让大汉勇士，看一看段珪的容貌。”

　　　　一个托盘，放置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护卫端着，放在陈平面前。

　　　　看着段珪的头颅，陈平的后背，以湿漉漉一片。

　　　　为何灵帝，有段珪的人头。本是陶谦送与何进的。怎么出现在灵帝手中。

　　　　陈平的内心，阵阵彷徨，瞬间明白，段珪之死，灵帝以掌握了一些事情。

　　　　灵帝定在何进府中，安插了眼线。一直观察着何进的一举一动。

　　　　陈平要感谢灵帝，没在朝堂之上，当着百官的面，将他揭发。

　　　　如揭发出去，那么陈平必死无疑。即使灵帝放过了他，但知情之人，绝不会放过他。

　　　　何进，陶谦，甚至袁绍，曹操，都会置他与死地。

　　　　他们只相信一点，那就是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才不会泄漏消息。

　　　　陈平长吸一口气，强让自己冷静。

　　　　陈平知道，现在要做一个选择。刺杀段珪之事，到底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如承认，万一灵帝不知道所有事情，那我陈平，岂不要帮着何进背锅。

　　　　更严重的是，如灵帝对段珪有情，杀了我陈平，那我陈平，岂不悔死。

　　　　陈平想到这里，暗下决心，绝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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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汉灵帝（二）

　　　　陈平的双手微颤，拿起段珪的人头，用手擦干上面的血迹，仔细看着段珪的脸。

　　　　“陛下，段珪的容貌，小臣以看完。小臣与他，的确初次相识。”

　　　　陈平满脸真挚，目光坚定，绝对的光明磊落。

　　　　不要脸，臭不要脸。这种死不承认的表现，让灵帝哈哈大笑。

　　　　“哈哈哈，人才，你陈平，绝对是个人才。”

　　　　灵帝大笑过后，面色瞬间严肃其来，看着陈平，怒道。

　　　　“哼，还敢欺瞒与朕，在驿站，段珪的人头，是你给陶谦的，你以为朕不知道。”

　　　　陈平听着灵帝的话，瞬间明白，他完了。

　　　　陈平万万没想到，在驿站，也有灵帝的眼线。

　　　　演的不错，演的十分到位。但灵帝这个导演，已经掌握了所有剧本。

　　　　陈平的真面目，被灵帝完全揭开，陈平的人品，被灵帝看的通透。

　　　　“如此虚伪，奸诈之人，怎能与之共事，陈平，汝就是一只狼。”

　　　　“身边有狼，必须杀之。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反受其害。”

　　　　“来人，将陈平拖下去，砍了。”

　　　　灵帝杀气直冒，犹如利剑，直插陈平的心。拥有养杀气的陈平，都无法抵挡。

　　　　帝王之气，锋利无比，帝王之怒，血流成河。

　　　　看着一左一右奔来的护卫，陈平看着灵帝，连忙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平能报效帝上，死而无憾。”

　　　　“容平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帝上，再死不迟。”

　　　　陈平知道，他今天必死无疑。

　　　　那何进，陶谦，曹操，袁绍也不是好人。如不是他们制定了刺杀，我陈平能有今日。

　　　　必须将他们四人，全部拉下水，为我陈平陪葬。

　　　　灵帝听着陈平的话，嘿嘿一笑。道。

　　　　“你要说的话，朕都知道。曹操袁绍刺杀张让，你陈平，刺杀段珪。主谋是何进与陶谦。”

　　　　“看来你对他们四人，有怨气啊。想借朕的手，杀了他们。”

　　　　“但可惜了，朕不能满足你的愿望。他们四人，对朕，还是有用的。”

　　　　灵帝的话，让陈平抓到了一丝机会。陈平连忙道。

　　　　“帝上，陈平对帝上，也是忠心耿耿啊。”

　　　　现在的陈平，为了保命，已无任何办法。只能用效忠之言，得到灵帝的免死。

　　　　灵帝闻陈平之言，嘴角全是戏虐之色，道。

　　　　“来人，上御酒。”

　　　　护卫进入太庙，拿一托盘，上放御酒一杯，毒药一包。

　　　　“汝陈平，如对朕忠心耿耿，就将这包毒药，倒入御酒中，然后一饮而尽。”

　　　　“如不然，朕砍了你的狗头，让你死无全尸。”

　　　　灵帝的话，将陈平彻底击溃。看来今日，是大难临头了。

　　　　陈平拿着御酒和毒药，对着灵帝哭诉道。

　　　　“帝上，臣有初心，不能枉死。如枉死，臣将痛苦终生。”

　　　　灵帝听着陈平的话，长叹一口气。道。

　　　　“你的这句话，是真话，朕终于明白了，你的心意。”

　　　　灵帝挥了挥手，将左右护卫遣散，道。

　　　　“初心，初心。没想到，你陈平，和我是同一种人。起来吧，朕不杀你。”

　　　　“但是，如要再欺瞒朕，朕必不饶你。”

　　　　陈平听着灵帝的话，长吐一口气。看来在灵帝面前，真的不能说假话。

　　　　“陈平，汝可知，我不杀你的真正理由。”

　　　　陈平看着灵帝，疑惑的摇了摇头。

　　　　灵帝嘿嘿一笑，指着太庙中的画像，让陈平看。

　　　　“正墙中间之画像，画有五人。中间之人，乃汉高祖。”

　　　　“左下一人，乃萧何，左下二人，乃张良，左下三人，乃韩信。你且看左下四人。”

　　　　陈平顺着灵帝所指，向那副画像看去，一时间，满脸震惊。

　　　　“左下四人，他叫陈平。和你同名。朕细观，竟然发现，你与他长得极为相似。”

　　　　“朕不杀你的理由，就是因为这副画像。同名同貌之人，汝到底是谁，说。”

　　　　陈平双腿一软，再次跪倒，对着那副画像，一阵叩头。然后泪流满面道。

　　　　“先父曾言，先祖六出奇计，帮高祖皇帝，建立大汉王朝。”

　　　　“然后世子孙，无一成才，先父大不敬，让臣，与先祖同名，以镇压小臣之命格。”

　　　　“小臣之先祖，正是汉初陈丞相，陈平。”

　　　　灵帝注视着陈平，目光大亮，眼中一潭死水，亦变得波涛汹涌。

　　　　“有高人说，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开汉四百年之张子房。”

　　　　“如今四百年将至，亦说大汉王朝即将灭绝。呸。”

　　　　灵帝重重的呸了一口，满脸狰狞道。

　　　　“无稽之谈。吾刘宏就不信，此言真能应验。”

　　　　“那张良的确是神仙人物，但延续大汉江山的，却是你先祖陈平与周勃。”

　　　　（备注，张良的粉丝别骂我，尤其是子房的脑残粉。）

　　　　“陈平，汝可有志，向你先祖，陈丞相那般，保我大汉江山，做那匡扶汉室之人。”

　　　　陈平闻灵帝之言，激动的道。

　　　　“平之初心，一直未变，正是以先祖作为榜样，保大汉江山，延续万代。”

　　　　灵帝闻陈平之言，观陈平之态。一把扶起陈平，哈哈大笑道。

　　　　“好，汝有此志，朕就没有看错人。”

　　　　“陈平，朕信你，定能凭借能力，向你先祖那般，护佑我大汉江山。延续我大汉王朝。”

　　　　灵帝花费半个时辰，和陈平在太庙中，聊的异常火热。

　　　　灵帝很激动，陈平同样很激动。灵帝认为，陈平已被他完全洗脑。

　　　　而陈平呢，他的确接受了灵帝的洗脑。但只接受了一部分。

　　　　保大汉江山，延续大汉王朝。陈平觉得压力巨大。但有能力时，陈平还是会做的。

　　　　堂堂的帝王，没给陈平任何帮助。只给了陈平两物。

　　　　那就是太庙之中，托盘之上的御酒与毒药。

　　　　灵帝言。“你的奸猾与狡诈，或许这两物，对你有用。”

　　　　陈平本想要第三物，那就是先祖的画像。

　　　　但陈平无论怎么恳求，灵帝都不同意。

　　　　灵帝又言。“汝陈平，要想得到先祖画像，只有达到陈丞相的高度，方能给你。”

　　　　灵帝的话，激发了陈平的斗志，亦让陈平变得野心勃勃。

　　　　拿着御酒与毒药，陈平躬身与灵帝拜别。心中感慨万千。

　　　　灵帝的驭人手段，当真高超。一言一语，一惊一乍，让陈平彻底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