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苦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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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子，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王皓因为身材的原因，一小段路也让他气喘吁吁。

　　　　“我真的没事。”成睿看着表哥和表姐怀疑的眼神，站起来在动动胳膊伸伸腿，还在原地跳了好几下。

　　　　“那就好。”周一南和王玮终于松了一口气。

　　　　“救护车就不用了，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可以了。”祁墨放开祁？，扬扬自己的手肘。

　　　　“哥哥，伤的严不严重，疼的厉害吗，要不要通知外婆？”祁？一问就是几个问题，完全没有停顿。

　　　　“孩子，你们没事吧……”

　　　　“快去医院……”

　　　　“仔细检查一下……”

　　　　“这哪家的孩子……”

　　　　“司机是怎么开车的……”

　　　　一时间，目击事故发生的人们也三三两两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小朋友没事吧，真的对不住，车子突然故障，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叔叔会全权负责的。”卡车司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的小伙子，车一停下，就立马跑过来，对着祁墨他们弯腰道歉。

　　　　成睿没有说话，就当自己也是围观者，她可不想闹到医院，要是被成妈和大姨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收拾。

　　　　“不用；我没事。”祁墨没有得理不饶人，自己能死里逃生，已经很幸运了，况且也没有伤到哪。

　　　　“哥哥……”

　　　　“墨哥哥……”

　　　　“墨子，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还是去检查一下，大家都放心点。”小伙子抹了一把汗，心里也落了一口气，只要没有撞死人，什么都好说。

　　　　“好吧。”祁墨见争不过几人，“那一起去。”祁墨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过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子有没有受伤。

　　　　“咦，人呢？”祁墨在自己四周逡巡，除了围观的人群，完全没有她的踪迹。

　　　　“那个女孩子呢？”祁墨抓着祁？的手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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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无言的失落

　　　　“谁？”祁？一脸茫然。

　　　　“那个救了我的女孩子。”祁墨想着，“自己怎么没有拉住她呢，不然也不会不见了？”

　　　　“不知道。”祁？她一心想要知道自己哥哥的安危，那里有时间去关注别人。“一个比她还小的丫头能救人吗？”

　　　　“穿什么衣服？”王皓到是看见有一个穿白色碎花连衣裙的女孩拉着一个红衣服女孩和一个男孩子往小食一条街的方向急匆匆地走了。

　　　　“白色连衣裙，你看到她了吗？”

　　　　“看到啦！”王皓还是第一次看到祁墨如此着急的模样。

　　　　“人呢？”祁墨急切地想要知道她的下落。

　　　　“走了。”王皓看着祁墨还在流血的手，“先去医院。”

　　　　“走了……”祁墨不自觉的重复，一脸失落。

　　　　“和她一起的好像是……”虞婉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是我的同班同学。”

　　　　“哥哥，我们先去医院吧！”祁？拉着祁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她就是小心眼，见不得哥哥对一个外人那么关注，就算是救了哥哥的人也不行。

　　　　“走吧！”加上卡车司机，一行五人朝着最近的医院走去。

　　　　见肇事者对事情有了交代，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开。

　　　　“呼……呼……”穿过两条街，成睿终于放下拉着周一南和王玮的手，让两人休息一下。

　　　　“睿睿，你干嘛走这么快？”王玮还是第一次见走路走的像跑步的人。

　　　　“对……对呀……”锻炼最少的周一南双手扶膝，努力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我不想进医院，妈妈会担心的，下次就不能出门玩啦！”成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

　　　　还有她不想被别人问东问西：

　　　　“你怎么会去救人啦？”

　　　　“你的速度为什么那么快？。”

　　　　“你为什么毫发无伤呀？”

　　　　……

　　　　成睿光棍的很，反正刚才因为失控的卡车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看到她救人的人不多；现在她溜走了，关注她的人就更少了；等她离开吴溪镇以后，就更不会有人记得她啦！

　　　　“可是，睿睿你的衣服？”王玮都不知道自己表妹到底是聪明过头还是愚笨如猪，等下回去，看到你那一身，不进医院也会担心吧！

　　　　“衣服？”成睿低头一看，后知后觉的发现，“啊，我的衣服……”

　　　　半条街的人都能听到成睿凄厉的悲鸣声。

　　　　白色小碎花的连衣裙能看到的一面要稍好些；白色的鞋面和地面接触太多，在鞋侧留下一块黑色的印记；乌黑的长辫凌乱且同样粘上了灰尘；还有看不到的后脑勺和后背，在地上滚了那么多圈，只怕是更糟糕……

　　　　刚才她不知不觉地还在街上走了那么久，估计不看她的人都会多看上两眼，真的是太丢脸了。

　　　　“表姐、表哥，先前怎么不和我说？”成睿用自己的小爪子捂着脸，掩耳盗铃。“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你拉我们走的那么急，怎么说？”终于喘过气来的周一南颇为怨念的说到，自己的体力还没有比自己小的表妹好，看来是时候开始锻炼啦！

　　　　“我的新连衣裙，就这样被毁啦！”成睿小心地拍打着连衣裙的裙摆，前面的一幅挨着那个男孩，受灾程度是最轻的。

　　　　王玮也帮她打理背后她看不到的地方，拍去后脑勺和连衣裙的灰尘，对后肩和手肘的被磨得有些起丝的地方就完全没有办法啦！

　　　　“这里的衣服磨起丝了。”王玮带着成睿的手摸着衣服起丝的地方。

　　　　“没事，等下就说我不小心摔的。”成睿对这种磨坏的地方也没辙。

　　　　“你不是去救人才弄破的吗，为什么要撒谎，妈妈说不能撒谎的？”乖宝宝的周一南满脑子的疑问。

　　　　“你爸爸妈妈下次不再让你出来玩也没有关系？”成睿也不知道怎么和这种老实孩子讲道理，只能用一个他最在意的事威胁。

　　　　“睿睿是不小心摔的。”本身要大周一南一岁又是早**生的王玮对这个结论没有意见，她很清楚，“如果告诉大姨、四姨，睿睿是因为救人，相不相信是一回事，首先追究的就是他们俩怎么没照看好人的问题。”

　　　　“哦……不小心摔的。”周一南对王玮的话还是很信服的。

　　　　“我们继续去逛街吧，不然等下就要回去了……”成睿把自己的辫子拆开，重新编好，她现在最庆幸的就是，今天天气很好，要是下雨……

　　　　“睿睿，你好厉害。”王玮看着成睿在头发里上下翻飞的手。

　　　　“我练了好久的。”成睿用橡皮筋扎好头发，把光手光脚的地方使劲拍了几下。“走吧！”

　　　　成睿身上除了大姨给的两元钱的零花，腰间的小兜里还有早上出门的时候塞的三元钱。

　　　　那是成睿前前后后采茶领钱后，除了存银行；留下的零花的一部分。她有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逛过街了，和成妈一起上街，总是被成妈拉着，担心她一不小心就被拐走。

　　　　今天怎么也要好好的过过嘴瘾，这个时候街上的又便宜又好吃的东西太多啦……

　　　　刚才发生的事完全被成睿抛在脑后，开始兴致勃勃的继续逛街，她的零花钱还没找到地方花呢！

　　　　比起成睿的兴奋，另一边的祁墨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卡车司机一进进医院就帮着挂号，拿药，跑上跑下。

　　　　祁墨在外科把手肘包扎好，还没走出医院，就被外婆拉回来，面临一连串的检查。

　　　　出了脑科，其它的科室，祁墨真的不想再去，可是一见陪在一旁默默掉泪的一大一小，他就完全没法。

　　　　“你怎么告诉外婆啦？”祁墨看着对面王皓，用眼神询问。本来把手肘包扎好，他就准备离开医院的，可是没想到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碰上了和王皓一起赶来的外婆。

　　　　“现在不说，你还想等下回家再说呀？”和祁墨外婆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王皓对祁墨外婆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

　　　　祁墨外婆祖上一直以书香礼仪传家，她本人完全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教养，气质温婉，持家贤淑。丈夫死后，她一个人把祁墨的母亲拉扯大，年岁的增加也没有让她添上时间的风霜，反而让她更添风华。

　　　　四十来岁的她和祁墨母亲站在一起，没准还会有人误认那是一对姐妹花。她从来不对孩子发脾气，但是一旦惹恼了她，那后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默书临帖还是轻的，那一屋子的书可以变着花样让你对她印象深刻。

　　　　祁墨出事，往医院去的时候，王皓第一时间就跑回院子；通知祁墨外婆。他可不想被连坐惩罚，虽然他家老爷子很乐意看见自己被**。

　　　　“墨墨，走吧！还有好几个科室要去呢。”祁墨外婆催促。

　　　　“哎……”祁墨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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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小吃一条街

　　　　“好香……”成睿站在小吃一条街的街口，微微闭着双眼，翕开鼻孔，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

　　　　“难道站在这儿，吃的就能自己跳到嘴里来？”王玮调笑着一脸的馋样成睿。

　　　　“那就冲呗……”成睿一手拉起一个，直奔小食摊。

　　　　这儿是名副其实的小吃一条街，活脱粉、麻辣牛肉、泡粑、叶儿粑、牛肉饼、葱油饼、串串香、油炸豆腐干、薄饼……

　　　　成睿最喜欢的是油炸豆腐干。

　　　　老板带着塑料手套，将酥脆的豆腐干剪开一条口子，中间夹上和着辣椒面、花椒面的萝卜丝，上面加上细细的白糖、香脆的豆面还有花生碎，淋上一点点炸过核桃、八角和三奈的香油，最后在甜醋中浸透。

　　　　成睿用筷子夹过老板包好的豆腐干，一口咬下去，酸、辣、甜、麻、脆五味俱全，让她胃口大开，吃了一个又一个。

　　　　“你吃慢点，有没有人和你抢。”旁边的王玮吃的很是斯文。

　　　　“还……还要……”成睿口齿不清地说着。

　　　　“小姑娘还要包几个？”包豆腐干的老板乐的一脸笑，要是每个客人都和这个小姑娘一样能吃就好啦！

　　　　“还要五个。”成睿终于咽下嘴里的豆腐干，口齿清晰地说到。

　　　　“你吃啦有五个了吧……”吃了一个就停下的周一南盯着成睿不停张合的嘴巴，一脸诧异。“还吃……等下能吃下其它东西吗？”

　　　　“没事……”成睿没有浪费任何一点时间，一边回答，一边接着吃豆腐干。

　　　　成睿有分寸的，毕竟还有一大街的小吃等着她去“临幸”，她可不想对着它们望而兴叹。

　　　　“太便宜啦……“十个又大又香的油炸豆腐干才五毛钱，成睿吃的那是眉开眼笑。这点钱在二十多年后，连半个豆腐干都吃不到的。

　　　　王玮抢着付了钱，成睿单独给她，她也不要，只说，“我还没请你吃过东西呢？”

　　　　成睿也不和她争论，想着等下自己早点付钱就好啦！

　　　　吴溪镇的串串香那是远近闻名，冷热串串各具风味。白天买的最多的是冷串串，支张小桌子，摆上几个小盆，再放上些小板凳，一个小摊就落成了。

　　　　冷串串的调料汁有两种，一种是红汤麻辣，一种是原味咸香。将准备好的煮熟的荤素菜一一串成小串，泡进事先熬好装进小盆子的调料中浸泡。

　　　　荤菜一般有毛肚、鸡皮、鸡心、猪心肺、鸡鸭脚皮、猪耳、鸡鸭肠、火腿肠……素菜就更多了，凤尾、带皮、土豆片、豆腐皮、豆腐干、魔芋、猪血、红椒……

　　　　成睿一个人就解决了十多串，还专挑荤菜。王玮和周一南两个人还没有她一个人吃的多。

　　　　“表姐，我们去那……”成睿指着围着一大圈人的小摊子。

　　　　“那家专卖牛肉饼，味道不错。”周一南一下就认出那是他经常去买牛肉饼的摊子。

　　　　“怪不得人那么多。”成睿仗着自己个头矮小，愣是挤进了重重包围的人群。

　　　　“老板，六个牛肉饼。”成睿的声音非常响亮。

　　　　“是谁……”被插队的青年非常愤怒，他特别喜欢吃这家的牛肉饼。平时都是手下来帮忙买的，他还是第二次亲自来排队。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排到自己，居然有哪个不睁眼的人敢插自己的队？

　　　　在这偌大的嘉定县城，谁人不给他魏二三分薄面，还从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年轻人，你……”老板在一旁打圆场，但是在青年的怒视下慢慢收声。

　　　　“叔叔。”成睿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一脸怒容、青筋直冒的青年。不就是买个牛肉饼嘛，还给人惦记上了。

　　　　魏炀站在原地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人。

　　　　“我在这儿。”成睿出声提醒到，她真担心他把头转晕。

　　　　“你……”魏炀循着声音低下头，才在自己身后找到说话的人，一个还不到他大腿的小女孩。

　　　　“叔叔，对不起！都是睿睿不好，就算睿睿流了多少口水、再想吃，下次都会记得排队的。”成睿弯腰致歉，她看老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四周的人对青年也很是敬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哈……哈……”一时间，人群里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没关系。”魏炀也扯起了嘴角，不再追究。

　　　　“给，小姑娘，一共两元钱。”老板递过用清洗干净的芭蕉叶包好的牛肉饼。

　　　　“麻烦爷爷了。”成睿接过牛肉饼，掏出两元钱递给老板。她有点小心疼，两元钱就这么没了。都能吃四十个豆腐干啦，希望牛肉饼的味道对得起它的价钱。

　　　　“谢谢叔叔。”成睿对着被自己插队的青年行了个不伦不类的队礼，也不等他答话，就转过身朝等在人群外的王玮和周一南跑去。

　　　　“很有趣的小姑娘……”魏炀的低语声在空气中慢慢飘散。

　　　　“表姐、表哥，你们看，我买到牛肉饼了。”成睿乐哈哈地献宝。

　　　　“怎么买这么多？”周一南一眼就看出芭蕉叶里的牛肉饼分量不对。

　　　　“没有啊，你一个、姐一个、我一个、还有大姨、大姨父和妈妈一人一个，六个，我没算错呀？”成睿疑惑不解地看着周一南。

　　　　“还买了他们的。”周一南完全没话说了，爸爸妈妈只会说街上的东西怎么这么不干净，不要去外面小摊吃东西，他也就从来没给他们买过。

　　　　“你不是说很好吃吗，我想让他们也尝尝。”成睿打开芭蕉叶，“来，我们一人一个。”

　　　　成睿迫不及待地拿起牛肉饼，边走边吃：一口咬下去，面皮q弹、筋道、还有一丝丝清甜，牛肉和着米粉加上调味料蒸过，软嫩，加上细细的香菜，糅合成一股特别的味道，咽下，满口留香。

　　　　“好……好吃……”成睿完全是狼吞虎咽，吃下一个，还有些意犹未尽。

　　　　想再买，回过头看着那不减反增的人群，成睿又失去了勇气。

　　　　“还是去找下一个好吃的吧！”成睿兴致满满地向前跑去。

　　　　叶儿粑和泡粑都是饱食感比较强的食物，成睿很节制地一样只买了一个，和王玮、周一南分着吃。

　　　　成睿吃惯了多种馅料的叶儿粑，如今再吃这种口味单一的，着实不怎么感兴趣。

　　　　在接下来的行程里；成睿又吃掉了一个葱油饼，一小袋麻辣牛肉干，半碗豆腐脑。

　　　　看的周一南的眼睛发直，盯着成睿的小肚子，“难道这是个无底洞，还是它连接着外太空……”

　　　　太阳慢慢地从云层里露出脸庞。。。。。。

　　　　王玮和周一南开始拉着意犹未尽的成睿往回走。。。。。。。

　　　　再不回去，大人们该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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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温情

　　　　“大姨，我们回来了。”成睿连蹦带跳的走在最前面，王玮和周一南远远地落在她身后。

　　　　“睿睿，回来啦！”周蓉正坐在屋外择菜。

　　　　“恩，大姨，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东西哟！”

　　　　“是什么好吃的？”周蓉笑问。这还算是稀罕事，第一次有孩子出门玩，记得给家里的大人带吃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好吃，有这份心，就已经很不错了。

　　　　也不是她抱怨，不过自家儿子一个人出门玩的时候数不胜数，也没见他带过一星半点的东西回家。

　　　　“牛肉饼哟，表哥说这家的特别好吃。”成睿掀开芭蕉叶，把牛肉饼朝大姨递去。“一人一个哦！”

　　　　“好，我拿一个。”周蓉洗洗手，拿起其中一个。

　　　　“大姨父还有妈妈呢？”成睿将剩下的牛肉饼包好，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你大姨父在厨房，你妈妈在客厅，你自己去找吧！”周蓉咬了一口牛肉饼，“很好吃。”他们家很少到街上买这些小吃，总觉得不太卫生。不过，别的不说，这味道还真不错，怪不得那些小摊的生意那么好。

　　　　“那下次睿睿再卖给大姨吃，我先去找大姨父和妈妈啦！”

　　　　“妈妈……”成睿一眼就看见正在喝水的成妈。

　　　　“睿睿，你那一身是怎么回事？”不愧是当妈的，真的很细心，一下子就看到成睿衣服和鞋子上的污迹。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高的房子（其实也就三层），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多好吃的……所以一不小心就跑太快啦！”成睿缩缩脖子，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几步。

　　　　成妈发脾气很恐怖的，表哥和表姐也太慢了吧？让她一个人在这迎接成妈的狂风暴雨，也太没兄妹情谊了吧！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成睿见成妈一直没有说话，心中更加忐忑，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过来……”成妈挥挥手，要成睿过去。

　　　　“妈妈……”成睿快要吓哭啦，要打要骂也给个准信，这样吊着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快点过来……”成妈看成睿快要把蚂蚁踩死的步子，加大了音量。

　　　　“来啦！”成睿双手背在背后，低着头，小碎步跑过去，一副犯错求原谅的表情。

　　　　“有没有摔到哪里？”成妈把成睿拉到身前，细细地查看。

　　　　“我没有摔伤，就是妈妈做的新衣服摔坏了。”预想中的怒火并没有出现，成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成睿看成妈并没有发怒的样子，又加了一句，“鞋子也弄脏了。”

　　　　“下次小心点！”确定成睿没有摔到哪里后，成妈放开成睿，仔细地叮嘱。

　　　　“嗯，我知道，以后都会小心的。”成睿举起空着的小手，保证到。这次的确是自己鲁莽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量力而为，她并不想让成妈为她操太多的心。

　　　　“妈，给你，我买的牛肉饼，你尝尝好不好吃？”成睿撕下一片芭蕉叶包着一个牛肉饼递给成妈，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别盯着我了，不把你大姨父的给他拿去吗？”成妈提醒成睿。

　　　　“对呀，还有大姨父的，我马上给他拿去，冷了就不好吃啦！”成睿猛地向厨房的方向冲去。

　　　　有人会问，她怎么会找得到厨房？

　　　　成睿会告诉你，“你真的很笨，顺着菜香味就能找到啦！”

　　　　“大姨父……”成睿是人未到声先到。

　　　　“睿睿，回来了。”周鸿钧看着一下子就跑到厨房门口的成睿，一脸的笑意。

　　　　“大姨父，你的。”成睿把手里最后一个牛肉饼连着芭蕉叶一起递给大姨父。

　　　　“挨批了……”房子不大，又不隔音。刚才成睿和她妈妈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是我不对。”成睿吐吐小舌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以后都要小心，知道吗？”周鸿钧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天真、活泼、好动、好奇心比谁都重，只能好好沟通，不能死硬逼迫，顺其自然，小心纠正。

　　　　“我知道，会小心的。”成睿并不嫌大姨父？？拢滥鞘撬？宰约旱墓匦摹？？ぁh绻？瞧渌？耍？？共灰欢？？履羌妇洹？p》　　“你表哥和表姐呢？”周鸿钧一直没有听到自家儿子还有大侄女的声音。

　　　　“他们走的太慢了，睿睿可不想踩死路上的蚂蚁，所以……”成睿越说越小声。

　　　　“怪不得……”周鸿钧盯着成睿的弄脏的连衣裙和鞋子。

　　　　“大姨父，快吃，等下都不好吃了。”成睿见大姨父还拿着牛肉饼，并没有吃。

　　　　“好，我吃。”周鸿钧感叹，这么小的孩子也会转移话题啦！

　　　　“好不好吃？”成睿眼巴巴地看着大姨父，她就是想知道身为大厨的他对牛肉饼会做出什么样的评价。

　　　　“味道不错，就是面皮有些过火，牛肉里面的米粉有点多，让牛肉有点干，香菜可以多一点，更能激发出牛肉本身的味道。”

　　　　周鸿钧并没有专门拜师学艺，只是有一条天生敏感的舌头，不管什么菜色，只要入口一尝，就能把其中的用料、火候、时间大致掌握。

　　　　如果是看着别人操作，他自己再做的时候，就能做的*不离十。每次大姨父做饭，成睿都会吃好几大碗。

　　　　“不愧是大厨。”成睿夸张地对着大姨父伸出大拇指。

　　　　“你还知道什么是大厨？”周鸿钧一脸怀疑。

　　　　“当然，大厨就是会做好吃的东西的人。”成睿骄傲地抬起头。

　　　　“这么说，也行。”周鸿钧几口吃下牛肉饼，锅里的土豆烧牛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