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苦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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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成睿出了房间，成爸把手电筒塞到她手里，自己提着稻草和锄头，“走吧！”

　　　　“好。”成睿抽出门栓，打开厨房门，一马当先走了出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去哪？”听了那么多，但是成睿都没听到成爸或者成妈说起到底是去什么地方。

　　　　“你拿好电筒，跟着我走就是啦，会照吗？”成爸掩好门，走到成睿前面。

　　　　“会。”成睿知道成爸的意思，他是在问她会不会用手电筒前后照两个人。

　　　　一个手电筒照一个人和几个人是有区别的：一个人的时候，手电筒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两个人或者几个人的时候就不行了，手电筒必须来回晃动，照顾到每个人。

　　　　“跟上……”成爸抬起脚，开始往外走。

　　　　“是……”成睿紧跟其后。

　　　　漆黑如墨的夜晚，随着昏黄的灯光晃动，山路上多了两个慢慢前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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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野蜂

　　　　成睿跟在成爸的身后，一步步向前走，除了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还能听到路两旁的树木在黑夜中摇摆着‘沙沙‘的响着。

　　　　“睿睿，怕不怕？”成爸走在前面，会时不时回头察看。

　　　　“恩，有点，不是很怕。”一个连死亡都已经经历过的人，对黑夜的恐惧已经没有那么大，而且这条路还是成睿熟悉的。

　　　　“有点？”成爸觉得自家丫头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难懂了。

　　　　“恩，天太黑，手电筒不是太亮，我怕不小心摔了。”成睿一本正经地说到。

　　　　“就这样？”成爸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理由，“不怕鬼？”

　　　　“信则有，不信则无。”成睿摇摇头，就没见过哪家孩子的爸爸会像成爸一样，半夜三更的带自家孩子上山，还不以为然地提起鬼怪，也不怕她被吓到。

　　　　“你妈妈说的。”成爸先前的问题问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妥，，幸好自家丫头缺少那根筋。

　　　　“对啊，难道妈妈说的不对？”成睿的话里带着好奇，她就想看看成爸怎么圆他的话。

　　　　“对，当然对，我们走这边。”成爸走向岔路口的右边，截断刚才的危险话题，“不能再讲下去了，要是以后睿睿不敢走夜路了怎么办？”

　　　　“这不是去小包山的方向吗？”成睿非常肯定地说到。

　　　　“睿睿知道？”成爸有些惊讶。

　　　　“当然，我今年和琼姐去了好几次。”成睿晃动着手里的手电筒。

　　　　“我们不到小包山。”成爸回过头放下手里的稻草和小锄头，蹲下抱过成睿，把她架在脖子上坐好。

　　　　“爸爸……”成睿吓的一把抱住成爸的头，手里的电筒都差点掉了。

　　　　“不要怕，爸爸不会让睿睿掉下来的。”成爸一手扶着成睿的腿，一手拿着稻草和锄头站起来。

　　　　“不是怕摔啦，我是被你吓到，爸爸下次和我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成睿没好气地说到。

　　　　“好好好，爸爸下次一定打招呼。”成爸小声地道歉，他也觉得自己刚才莽撞了点，不过他只是想让睿睿安心，在他肩上是永远也不会摔到的。

　　　　“我没事啦！”成睿发现成爸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吧，爸爸。”

　　　　“好……”不用顾忌成睿短小的步子，成爸的速度比先前快多了。

　　　　“爸爸，还有走多久？”不用自己走路的成睿一手拿着手电筒照着路，一手抱着成爸的头。

　　　　“一会儿就到了。”成爸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奋。

　　　　“为什么这个时候去？”成睿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是需要半夜三更的去做。

　　　　“白天也行，就是不如晚上安全。”要不是前两天太忙，又怕白天容易蜇到自己，成爸早就去了，哪会等到现在。

　　　　“不安全，难道很危险？”成睿不信，如果危险，成爸怎么会带自己来。

　　　　“晚上没事，很安全的，它们不会出来。”成爸当然考虑过小丫头的安全问题，“睿睿不要担心，现在晚上，又有爸爸在，你不会有事的。”

　　　　“稻草、锄头、晚上安全，出来。”成睿觉得这些东西怎么那么熟悉。“稻草烧，锄头拿来挖，难道是……”

　　　　“我们是不是去烧峰子？”成睿的话里带着笃定。

　　　　“对啊，爸爸好久以前就发现的，这个时候蜂巢应该是满满的。”成爸非常激动地说着，突然又停住。“睿睿怎么知道的，爸爸应该没有说过？”

　　　　“猜的。”成睿扁扁嘴，用手敲了自己几下，先前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害自己想了大半晚上，觉都没睡好。

　　　　“猜的？爸爸以前可没给你说过？”成爸很好奇。

　　　　“我听军哥哥说的。”成睿可不会告诉成爸，因为以前她也和成爸去过，只不过不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罢了。

　　　　“杨军，那个臭小子？”成爸不爽了，自己不能天天陪着睿睿，那个臭小子到是有空就来找睿睿去玩。

　　　　“爸爸，你这是吃醋？”成睿不厚道地笑了。

　　　　“你怎么知道‘吃醋’这个词的？”成爸觉得自家丫头被教坏了。

　　　　“军哥哥说的。”成睿毫不犹豫地让杨军背黑锅。

　　　　“哼，臭小子。”成爸恨恨到。

　　　　“爸爸，别提他了，快走吧”成睿催促。

　　　　……

　　　　成爸终于停下，把成睿从肩膀上放下来。

　　　　“爸爸，就是这儿？”成睿用手电筒胡乱地在地上晃着，怎么看都都不像有蜂巢的踪迹。

　　　　“睿睿，来，这边。”成爸拉着成睿走到那条路的边上，放下手中的稻草和小锄头。

　　　　“原来是土晴蜂啊！”成睿在成爸身旁蹲下，举着手电筒，努力让成爸看到更清楚。

　　　　成爸很快把枯叶清理干净，拿过小锄头，开始清蜂洞口的泥土，洞口在锄头的挖掘下慢慢变大。

　　　　“爸爸，你确定是这儿，你没记错？”成睿完全没有发现蜂的踪迹，有些怀疑地看着成爸。

　　　　“当然确定，我先前来看过好几次。”成爸停下手里的动作，在不远处扯了些马胡草，又拿过一旁的稻草。

　　　　成爸先摸出火柴，点燃稻草，紧挨蜂洞，能明显的看到烟雾开始往蜂洞钻。然后再添上稻草，最后盖上青绿的马胡草。蜂洞完全被草遮住。因为有湿草，烟雾比先前还要浓。

　　　　“咳……”成睿也被烟雾呛到。

　　　　成爸干脆拉着成睿走到另一边，在地上坐下来。

　　　　“爸爸，就那样，不管它吗？”成睿以前烧蜂子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好像只要烟雾散完了，就可以去取蜂巢的。

　　　　“不用管它，等烟都钻到蜂洞里，把老蜂都熏晕了，我们就可以去挖蜂巢了。”成爸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很大的塑料口袋，“睿睿，拿着，等下用这个装。”

　　　　“哦……”成睿接过袋子，拿在手里把玩着。

　　　　等马胡草也被烤干点燃后，蜂洞口的烟雾明显小了很多。

　　　　又过了一会儿，烟雾慢慢地消失了。

　　　　“睿睿，走，过去。”成爸拉着成睿回到蜂洞口。

　　　　成睿又蹲回了原来的位置。

　　　　成爸把草灰清到一边，拿起小锄头小心地把蜂洞扩大，争取不伤到蜂巢，不时会挖出一些被熏晕的成年老蜂，被他放进另一个小袋子里。

　　　　成爸挖出的泥土在堆了一大推后，蜂巢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成爸轻轻地把蜂巢一片片取出，放进成睿拿着的塑料口袋里。

　　　　“爸爸，好多。”

　　　　夜晚的山路上，能听到成睿激动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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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蜂蛹（补更昨天后台不能登录）

　　　　第二天，成睿睡到九点才起、床，家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

　　　　成睿简单的洗漱，吃掉自己的早餐，就开始围着塑料口袋里的蜂巢转悠。

　　　　野蜂全身都是宝：成爸喜欢用成年蜂来泡酒，它有具有祛风除湿、增强体质等功效。而且野蜂泡的药酒除了喝以外；还可用来在关节处涂擦；有一定的除湿功效；

　　　　蜂蛹富含蛋白质，营养丰富，风味香酥嫩脆，是真正的纯天然美味食品，吃蜂蛹可增强体质，还有美容养颜功效，不过，容易过敏的人最好不要食用；

　　　　蜂巢的味道又苦又咸，有祛风、解毒、消肿的作用，亦可治疗多种疾病。

　　　　成睿今天的任务就是取出蜂巢里的蜂蛹。

　　　　晚上挖的蜂巢里面的成蜂估计已经被成爸拿来泡酒，一个没留。剩下的蜂巢都放在橱柜，成睿只看到白胖胖、肥硕的蜂蛹在蜂巢涌动，还有些被膜遮盖，暂时看不到庐山真面目。

　　　　昨晚，成爸和成睿挖的是土晴蜂，它们喜欢把巢隐藏在土地里，不容易被发现，个头也很大，喜欢攻击人，成蜂和蜂蛹最是肥美，它的药用价值和食用价值都很高。

　　　　蜂巢采回后，一般要用烟雾熏几分钟，以驱除躲藏在蜂房内的个别蜇人成蜂。

　　　　不过因为成爸已经拣出了成蜂，所以成睿直接解开塑料袋，拿上一个小盆子和小夹子坐在堂屋，除去蜂房表面上的泥土、残渣等杂质，开始取蜂蛹。

　　　　如果是成爸取蜂蛹，那很简单：他会直接将蜂巢口朝下在明火中烧二三分钟，使蛹口壁膜烧光并露出蛹头，再用手轻轻振拍盖使蛹及幼虫从房中脱落出来，个别不能剥脱的再用小夹子夹取。

　　　　成睿取蛹，就要麻烦的多，她只能用小夹子撤去蛹口壁膜、将蛹及幼虫从蜂房内逐个取出，因为她不能掌握烧蜂巢的时间。

　　　　成睿把取出的蜂蛹放在干净的盆中。

　　　　所有的蜂巢都取完后，成睿就发现白嫩嫩的蜂蛹有大半盆子。蜂蛹在盆子里不停地涌动、翻腾。不清楚的人看了，准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因为蜂蛹很多，成睿决定把一半的蜂蛹烘干装好，那样可以保存半年之久。

　　　　成睿先将菜锅洗净，倒入适量水并投入少量食盐，然后将水烧开，把剥出的蜂蛹、幼虫放入沸水中汆几分钟。最后把用沸水汆过的蜂蛹沥干水分，拿到屋外薄摊于竹箕上置阳光下晾晒。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成睿真想把汆过的蜂蛹再用菜油炸二三分钟后，那样的蜂蛹的外观色泽更为光滑油亮，既可以长期储存又适合给成爸用来下酒。

　　　　成睿将剩下的蜂蛹端到橱柜放好，把地上的蜂巢一并收好。

　　　　成睿写完自己每天的作业，练完毛笔字，就屁颠屁颠去屋后找成彬了。

　　　　从起房开始，成睿就没见过成彬几次。一想到，有一天成彬会认不出她，成睿就想抓狂。

　　　　活生生的小包子就在那里，要是让成睿不去逗弄，那是何等痛苦的折磨呀！

　　　　“奶奶、二娘、琼姐、彬彬。”成睿刚进二伯家，就发现二娘和成奶奶之间明显的低气压，已经放暑假的成群牵着成彬呆在一旁的角落里。

　　　　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睿睿……姐……”成彬甩开自己亲姐的手，向成睿扑过来。

　　　　“睿睿……”要不是成睿最近的听力明显变好，还真听不到成群声如蚊讷的招呼声。

　　　　“是睿睿呀？”二娘收起脸上怒意，扯出一抹扭曲的笑。

　　　　“睿睿，你来做什么？”成奶奶很直接地问到。

　　　　“我来找彬彬出去玩。”成睿有些怀疑成奶奶的智商，这好像不是你家吧，问这个的不是应该是二娘吗？

　　　　“我要和睿睿一起。”成彬狗腿地拉住成睿的衣角。

　　　　“出去，出去做什么？”还没等二娘表态，成奶奶就激动地说到。

　　　　“去吧，睿睿要照顾好彬彬哦！”其实成睿二娘是很不想成睿带自己儿子出去玩的，不过看儿子那副眼巴巴拉着成睿丫头的小样子，她就忍不住心软。

　　　　“我知道，”成睿扯下衣角上成彬那只胖乎乎的小手牵好，看向听到去玩而一脸渴望的成群。

　　　　“群丫头一起去，看好弟弟，记住没有？”二娘顺着成睿的目光也看到还缩在角落的女儿。对女儿，她完全是恨铁不成钢。

　　　　“恩……”成群几步小跑跟上成睿，感激地看着她。

　　　　成睿牵着成彬，带着成群往自家走去，也不关心剩下的两个大人之间重新冷凝的气氛。

　　　　在成睿的新房间，三个孩子疯了一上午：成群在尝试性的用成睿的毛笔写字；成睿带着成彬数数、画画、折纸、玩小游戏，做了多年幼儿园老师的她完全是驾轻就熟；直到快十二点，依依不舍的成彬才被成睿送回家。

　　　　“妈妈，你回来了。”成睿送成彬回家没多久，成妈就回家了。

　　　　“睿睿，今天在家乖不乖？”成妈放下背上的背篓。

　　　　“睿睿很乖的，我有教彬彬数数。”成睿一副向成妈邀功的模样。

　　　　“睿睿很棒，会当小老师了。”成妈摸摸成睿的头。

　　　　“对了，妈妈，我还把蜂蛹都取出来了，因为蜂蛹比较多，有一些被我拿去晒了。”成睿指着地坝边上的竹箕。

　　　　“晒？”成妈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竹箕旁，抓起一把蜂蛹，这丫头不会没汆过水就拿去晒了吧！

　　　　“妈妈，你放心，我有汆过水。”成睿一看成妈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的确汆过水。”成妈把手里的蜂蛹丢回竹箕，汆过水的蜂蛹和没汆过水的蜂蛹明显不同。“你怎么知道要汆水的？”

　　　　“听杨军说的。”成睿随口应道，“妈妈，还有一半我放在橱柜，等下妈妈做蜂蛹吃好不好？”

　　　　“等你爸爸自己回来做。”成妈已经开始对成睿垂涎三尺的模样免疫。

　　　　“哦，好嘛！等爸爸回来再说。”成睿撇撇嘴。

　　　　“睿睿，先和妈妈一起做午饭，给你做蒸蛋好不好？”成妈就喜欢看自家丫头纠结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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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一波三折

　　　　中午吃过成妈特意给自己准备的蒸蛋，成睿总算得到一点点安慰。不过一想到晚上的蜂蛹宴，成睿又萎靡不振了。

　　　　成爸估计是惦记着他的劳动成果，这天难得地提早回家。成奶奶还没回家，成妈烧火，成爸掌勺，成睿无所事事地坐在小板凳上，守在一旁看着。

　　　　“爸爸，你要怎么做蜂蛹呀？”成睿还是很关心那些过了大半天，生命力依旧活跃的蜂蛹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要知道，蜂蛹的吃法很多，有蜂蛹煎蛋、姜葱炒蜂蛹、椒盐蜂蛹、煎荷包蛋蜂蛹、金沙蜂蛹生菜包、蜂蛹四吃、油炸蜂蛹、香辣蜂蛹、蜂蛹上玉树、松籽炒蜂蛹、甘蓝椒盐蜂蛹盏、蜂蛹花仁羹、咸酥蜂蛹、脆皮蜂蛹……

　　　　不知道，成爸会做什么？

　　　　成爸看着一脸好奇的成睿，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蒸饭的时候，他取出一半的蜂蛹漂洗干净，加入少量食盐，装在碗内置于木甑内。

　　　　“这是要做清蒸蜂蛹吗？”成睿看着成爸的动作。

　　　　不出成睿的意料，等到饭热以后，成爸取出装着蜂蛹的碗，没有再做什么深加工，只是撒上少许花椒粉和适量味精拌匀，就递给了成睿。

　　　　“端到饭桌去摆好。”成爸等碗不是很烫后，递给了已经开始咽口水的成睿。

　　　　“好嘛！”成睿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清香味，几步疾跑，把手里的碗端到堂屋的老桌子上放好，忍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妈妈，爸爸这是要做什么？”成睿回到厨房，看着成爸把剩下的蜂蛹捡去杂质，用清水漂洗一遍，滤干。

　　　　“我也不知道。”成妈也不清楚，孩子他爸有好久没有去找过蜂巢了。

　　　　“哦……”成睿只能看着成爸把鸡蛋打入碗内，加些许面粉和适量食盐调成蛋汁，再加入蜂蛹调拌均匀，蛋汁不多，刚好能裹湿蜂蛹。

　　　　许是成睿的目光太热切，成爸一边用汤匙将裹有蛋汁的蜂蛹逐只舀进食油烧至七八成熟的油锅，用文火煎，一边为成睿介绍：“是蜂蛹酥。”

　　　　“蜂蛹酥？”成睿只听过这个名字，还真没见人做过。

　　　　“恩，蜂蛹酥色泽金黄油润，外酥内嫩，香气扑鼻，蛹体外脆里嫩，可好吃了。”成爸脸上满是怀恋，应该是以前在哪里吃过做的很地道的蜂蛹酥吧！

　　　　“媳妇，火小一点。”就是说话的时候，成爸的眼睛也没离开锅里的蜂蛹。等蜂蛹煎烽至金黄色时，装到一个大盘子里加撒少许花椒粉。

　　　　“睿睿，去叫你奶奶回家吃饭吧！我再炒两个小菜。”成爸对着死盯着盘子却没伸手的成睿下达任务。

　　　　“是。”成睿也不想呆在厨房了，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实在太痛苦了，她需要出去平复一下自己纠结的心情。

　　　　成睿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呀！不管她对蜂蛹表现出再大的热情，也改变不了她不能吃蜂蛹的事实。

　　　　是的，成睿不能吃蜂蛹，因为会过敏，她都对上一世自己第一次吃炸蜂蛹的情形那是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成睿因为是第一次吃，她又贪又馋，吃了好多。可惜吃下去还没有半个小时，成睿就开始又吐又拉，身上又痒又痛，还长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疙瘩。

　　　　现在一想起来，成睿就有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她都不知道等一下要怎么办？作为小吃货的她，如果对着如此美味却不动筷子，绝对会引起成妈、成爸的怀疑的。

　　　　等成睿叫回拉着成彬依依不舍的成奶奶，成爸也炒好了菜，在烧洗澡水。

　　　　成睿主动去拿了碗筷，在饭桌上摆好，等成奶奶、成爸、成妈入座。

　　　　“汪……汪……”阿花闻着屋子里传出的香味，直想往屋里蹿，却被绳子束缚。

　　　　成睿听到阿花可怜兮兮的叫声，赶紧出了堂屋，帮它把绳子解开。阿花摇晃着毛绒绒的大尾巴，撒欢地向成睿扑去。

　　　　“阿花……”成睿使劲推着阿花的大脑袋，她的小身板都快被阿花压在地上了。“你给我闪开。”

　　　　“汪……”看成睿真的生气，阿花很有眼色地退后几步，让成睿站起来……

　　　　“睿睿，快吃呀！你中午不是就想吃了吗？”成妈看着只夹盘子里的红薯尖，不管是清蒸蜂蛹还是蜂蛹酥都没有动过的成睿。

　　　　“我先把饭吃完了再吃。”成睿又夹了一筷子辣椒，埋头苦吃，实在不想成妈看到自己欲哭无泪的双眼。

　　　　“等你吃完了饭再吃，就没了。”成妈示意成睿看成爸舞的飞快的筷子。

　　　　“单吃更过瘾。”成睿没法，只能往嘴巴里扒饭拖延时间。她的心都在滴血呀，能看不能吃的日子，每一秒都是折磨。

　　　　“没事，和着饭也很好吃的，你试试。”一旁的成爸也看不过去了，给成睿夹了好多堆在她的碗里。

　　　　“不是吧！”成睿哀嚎，这是要逼死她啊！

　　　　成睿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着自己不去夹那看起来色泽金黄，香气扑鼻，外脆里嫩，味美可口的蜂蛹酥。现在直接送到她的碗里，这是要考验她的忍耐力吗？

　　　　“哟，睿睿不喜欢吃就不要逼她啦！”一旁冷眼旁观的成奶奶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睿睿……”一听这话，成爸和成妈有些怀疑地看着成睿，“睿睿真是不爱吃吗？”

　　　　“我当然……喜欢……”成睿硬着头皮往嘴里塞下一颗蜂蛹，不去想像自己等下的惨状。“您老还真是记仇，不就是带成彬玩了一上午吗，您至于嘛？”

　　　　就算蜂蛹酥外脆里嫩，好吃的让成睿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但是一想到过敏症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成睿的心就一直提到喉咙口，味同嚼蜡。

　　　　看成睿开始吃蜂蛹，成爸、成妈同时松了一口气，继续吃饭，刚刚看睿睿一直不动筷，还以为她真的不喜欢吃呢，原来真的只是想把好东西留在最后呀！

　　　　反正都吃了，一颗和十颗没有太大区别，成睿也就破罐子破摔，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成睿洗了澡，准备睡觉的时候，过敏的症状都没有出现。

　　　　“肚子啊……肚子……发作还是不发作，你好歹也给个反应呀？”成睿趴在床、上，用枕头把自己脑袋包住，不上不下吊着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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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斗鸡菇和三塔菌

　　　　第二天早上，成睿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出自己的双手，放在面前仔细检查，“咦……怎么会没有呢？”

　　　　成睿担心是因为房间里的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干脆从写字台的抽屉拿了镜子，出了房间，直接到地坝，举着镜子看了老半天，“真的没有……”

　　　　成睿昨晚因为害怕过敏儿忐忑不安，担心的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现在没吐、没拉，身上不痒不痛，没长红包包、红疙瘩，她反而觉得奇怪了？

　　　　成睿胡乱地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这次能幸免于难？

　　　　是那悲催的过敏体质被自己这只蝴蝶扇没了，还是那个神奇的空间增强了自己的体质，还是因为每天锻炼，本身的身体素质就比以前高……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吃蜂蛹不再过敏，对成睿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遇到了琳琅满目、清香扑鼻的蜂蛹菜品，她都不至于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