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苦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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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到底谁和王礼他们俩一起去县城？如果自己去，那家里的事怎么办，睿睿一个人在家能行吗？如果自己留在家里，她又担心那两个看起来就没做过粗活的小青年是否能把那些斗鸡菇和三塔菌安全的带到城里？

　　　　成妈是左右为难啊！

　　　　“妈妈，你在想什么？”成睿看成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在想明天妈妈要不要去城里？”成妈随口应到。

　　　　“为什么不去？”成睿反问。

　　　　“你爸要上班，我去了，你奶奶不在，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不放心。”成妈虽然经常让成睿自己一个人在家，但是她出门离家都不远，而且中午都会回家。“收购的事也不能丢下。”

　　　　“那就让王叔和连叔去不就行啦！”成睿不明白成妈在想什么？

　　　　“你觉得，就他们那副细皮嫩肉的模样，能把东西安全带到城里，然后叫卖吗？”成妈觉得王礼和祁连的言行举止都太没有说服力。

　　　　“细皮嫩肉……”成睿被成妈用的那个形容词惊呆了，要是被王礼和祁连听到，绝对连杀了成妈的心都有了。“没问题的，我和他们一起去！”

　　　　成睿使劲扒着成妈的手，不管用什么方法，她明天都要去县城。

　　　　“你……”成妈诧异地看着成睿。

　　　　“对，城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睿睿要去！”成睿不会告诉成妈，其实她就是好奇二十多年前的县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上次也经过了县城，可惜成睿和周公聊天聊得昏天暗地，连汽车站在哪，是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一次，她怎么也要好好看看。

　　　　“不行，他们是去卖菌子的，不是去玩的。”成妈回过神，马上反驳。

　　　　“卖菌子那要得了那么多时间？”成睿可是知道城里人对这些山珍有多喜欢的。“时间很长的！”

　　　　“要去也不是不行？”成妈卖关子。“我们约法三章。”

　　　　“行！”成睿只要能去下次，别说约法三章，就是三十章都行。

　　　　“不能主动或者被动离开你连叔和王叔的视线。”成妈知道自家丫头最是喜欢一个人**行动的，去打笋子一个人，上山采茶一个人，去找菌子也是一个人……

　　　　也不是说一个人**不好，但是毕竟是一个偌大的县城，要是睿睿一个人一不小心走丢了，或是遇到其他什么事，到时候再说这些，就后悔莫及了。

　　　　“行！”别说，成睿其实还真有一个人去逛街的想法，这样看来是不行啦！

　　　　“不能闹着你连叔和王叔买东买西，想买什么可以回来和妈妈说，下次妈妈帮你买。”成妈不想让人觉得睿睿小小年纪就学会占便宜。

　　　　虽然成睿上街从来不会主动让成妈买东买西，但是成妈还是着重提醒自家丫头。

　　　　“没问题！”成睿本来也没想要买什么东西，况且就算要买，她也会自己买。

　　　　“第三个要求暂时没想到，想到了再和你说。”成妈觉得现在的睿睿比以前懂事、听话很多，很多事就是自己不说，她也处理的很好。

　　　　“妈妈放心啦，我会小心的！”成睿知道这些约定不过是成妈担心自己而已。

　　　　“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成妈拉下成睿的手，有节奏的在她的背上轻拍着。

　　　　“恩，妈妈也睡。”成睿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王礼和祁连很早就下山，到了成睿家。

　　　　“连叔、王叔早！”跑步回家的成睿就看见了自家房前的两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大帅哥。

　　　　“睿睿早！”王礼本来还在想他们是不是来的太早，就看到了成睿。

　　　　“先跟我进屋，吃早饭没有？”成睿看着还是麻麻亮的天。

　　　　“没……”王礼拉着祁连跟在成睿的身后，很直接地答道，他一睡醒，就拖着祁连洗漱，然后就下山了。

　　　　“吃过啦……”祁连不想麻烦成睿。

　　　　成睿听到两个不同的回答，这是闹哪样，不过照她的推断，估计是没吃。

　　　　成爸和成奶奶还在睡觉，成妈在装斗鸡菇和三塔菌，装一层就放上一层竹篱笆，这样就不会弄伤了。

　　　　“将就着吃点！”成睿端着三个大海碗乘了稀饭，端上成妈炒的泡菜，又拿了三个煮鸡蛋。

　　　　“麻烦睿睿了。”

　　　　祁连、王礼和成睿开始吃饭，“食不语”充分表现出来，一时间堂屋安静下来，咀嚼声都微不可闻。

　　　　“今天就麻烦王礼和祁连照顾睿睿了。”成妈小心地把背篓给王礼背上，把称递给祁连，看着面前两大一小，大的不靠谱，小的有鬼灵精，真让人不省心。“算了，睿睿总有一天会自己一个人走出去的！”

　　　　“嫂子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睿睿的。”王礼朝成妈摆摆手，牵着成睿就出门了。

　　　　“路上小心点！”成妈叮嘱着。

　　　　祁连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跟上王礼和成睿。

　　　　“希望一切顺利！”成妈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才慢慢进了屋，她还有一堆事要忙。

　　　　成睿雀跃地连蹦带跳的走着，她今天穿着上次穿过的那件白色小碎花连衣裙，头发斜扎着，挎着一个红色的大包包，脚上是成妈才赶出来的米色布鞋，看起来分外可爱。

　　　　“睿睿，很高兴？”王礼走的很轻松，背篓里的那点东西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分量。

　　　　“当然，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城呢！”成睿在心里直接否认了上次睡的像猪宝宝的自己。

　　　　“快点，错过了这趟客车，就要再等一个小时。”祁连抬起手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就开始催促聊得忘乎所以的两人。

　　　　“呼……呼……”成睿坐在祁连身边，急促地呼吸着，他们差点儿就没赶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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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农贸市场（补更，重感冒输液）

　　　　客车缓缓地在简易的车站停下，成睿被祁连拉着，踏上了嘉定这片即熟悉又陌生土地。

　　　　“睿睿，我们先去农贸市场。”祁连看着怔愣在原地的成睿。

　　　　“这个时候有农贸市场吗？”成睿非常怀疑。

　　　　“有哦！”像是看懂了成睿想法，祁连催促，“睿睿，快点，晚了市场上就没人了。

　　　　“是！”成睿反手拉着祁连，小跑步跟上走在前面的王礼，“十多年前的农贸市场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成睿发现如今的县城远没有多年后的繁华，五层的房子在整条街道，鹤立鸡群，最多的还是二、三层小楼；居民区和工业区，商业街和小食街鱼龙混杂，叫卖声也不绝于耳；街上的行人，脚步轻快，满是笑容……

　　　　一切的一切都让成睿觉得分外新鲜。

　　　　成睿站在农贸市场门口，远远的看去，她发现这个所谓的农贸市场还只是一个简单的雏形。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门口的市场管理房，围了一圈的商铺，杂货店、副食店、米粮店、五金店……中间是规格迥异水泥台面，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摊位，用油漆写上了编号；在柱子上，贴着歪斜扭曲的产品分类，有蔬菜、水果、河鲜、生肉、熟食，还有些就是成睿那双堪比千里眼的眼睛都没能认出……

　　　　“睿睿，走吧！”就在成睿打量农贸市场的时候，王礼已经找到市场管理员大爷商量好了租摊位的事。

　　　　“租的位置在哪里？多少钱？”成睿急急地问到。要知道，农贸市场的摊位根据位置、大小的不同，长期出租、短期出租，价钱各不相同。

　　　　这个市场只有一个入口，最里面，最偏僻的摊位绝对是便宜的。成睿可不想王礼去当那个冤大头，租那些贵的人牙疼的高价摊位。

　　　　“小妹妹可得劝劝你这位叔叔，老头子我推荐了那么多面积大、采光好、人流多的摊位，小伙子一个不要不说，还愣是看上了最里面那个又小又最偏僻的摊位，这不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王礼的身后疾步走到成睿面前，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谢谢爷爷关心，不过，睿睿听叔叔的。”成睿只想说，真不愧是做生意的男人，选的位置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

　　　　位置偏僻，不是问题：今天他们带来的斗鸡菇和三塔菌不说独一无二，但是在整个农贸市场肯定不多，它们本身自带的清香味绝对可以吸引大量的人流，完全不用愁没有客人。

　　　　摊位小：再小也可以站的下他们三个人吧？斗鸡菇和三塔菌都需要轻拿轻放，成睿本来就没打算把它们都摆出来。摆一点卖一点，还可以让客人不至于挑来挑去，下不定决心。

　　　　“就是这儿。”走了大概五分钟，老人把成睿三人带到了市场的角落，指着一个台面不足一米的摊位。“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东西卖不出去，可不能怪在老头子身上。”

　　　　“谢谢爷爷，爷爷慢走！”成睿送走了气呼呼的老头子，看向一直没有插话的王礼，“王叔，你是在太棒了，睿睿也喜欢这儿！”

　　　　“睿睿为什么喜欢这儿啊？”从成睿下车到现在，祁连一直感觉有些奇怪。

　　　　在祁连看来，作为一个自小吃在农村，长在农村的五岁小孩，成睿的表现完全不同常人：没有惊叹、没有怯意，没有不安，有的只是浓浓的好奇。

　　　　像成睿这样，第一次进城就有这种表现的人，要么“天大地大，除了老子我最大”的先天热血，要么有见识的家长后天培养，遇事冷静；要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非人妖孽……就不知道，成睿是哪一种？

　　　　“这儿最便宜呀！节约的摊位费，等下可以去吃冰激凌啦！”成睿两眼红心，一脸财迷加吃货的模样。

　　　　成睿不是没有发现祁连暗中的观察和眼中渐起的好奇，但是她不会给他解惑的，谁让她天生坏心眼呢……

　　　　“小吃货！”王礼用手在成睿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快点摆摊，要是没卖出去，就没脸回去啦！”

　　　　“唔……”祁连双手抱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奇葩在。

　　　　“知道啦！”成睿帮着王礼把背篓放到地上，揭开顶上覆盖的纱布，很快一股清香味开始以小摊位为中心向四周弥漫开来。

　　　　“连叔，把口袋给我。”成睿朝祁连伸出手。

　　　　“口袋里面是什么？”王礼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想问了。

　　　　“称。”祁连虽然没有看过，但是不说它的轮廓、重量，就是想想他们今天的目的，也能猜出结果。

　　　　“嗯，有称，还有南瓜叶。”这是成睿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理想赠品，又实用又便宜。只是，她有点担心，一直这么摘下去，她家的南瓜藤会不会生气，不结南瓜给她吃了。

　　　　“南瓜叶？”王礼不知道南瓜叶和卖斗鸡菇和三塔菌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成睿手脚麻利地把称和南瓜叶从那根白布缝成的口袋里拿出来放在一边，在将空了的白口袋仔细压压平，铺在了水泥台上，最后才把斗鸡菇和三塔菌摆在口袋上。

　　　　卖吃食还是干净一点比较好。

　　　　就在成睿刚把菌子摆好，就有几个无意走到角落的人围了过来。

　　　　“小哥，斗鸡菇怎么卖？问话的是一个中年大妈，显得特别激动。她今天来农贸市场本来是想给孙子买鱼的，没想到只是在鱼摊转了一圈，一不小心就走到了市场最里面。只是，没想到……

　　　　“十元！”王礼掷地有声，其实在家的时候，和成妈商量的价钱是斗鸡菇六元一斤，三塔菌五元一斤。

　　　　不过成睿、王礼和祁连都觉得这价钱太低，又不好直接拒绝成妈的提议。所以在坐车的时候，他们三个一致决定，斗鸡菇卖十元一斤，三塔菌卖八元一斤，先斩后奏。

　　　　反正城里绝对不缺爱吃和热衷养生的有钱人，在这点上，成睿和王礼意外的合拍。

　　　　（昨天坐等更新的读者，桃子在这里要说声对不起，昨天重感冒进医院输液了，没有及时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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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坑爹的价格

　　　　“好贵！”中年大妈惊呼，现在猪肉一斤还不到四元，一斤斗鸡菇都可以买三斤肉了。

　　　　“阿姨，其实一点都不贵，你看一朵这么大的斗鸡菇，才几两，一斤有好多的，不管是煮汤还是清烧都不错。”王礼拿起一朵斗鸡菇。

　　　　“那三塔菌呢？”这次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一条长长的大红色连衣裙，很是惹眼。

　　　　“漂亮姐姐，那个八元一斤。”成睿满脸带笑，能让自己小金库增加的人都是她的上帝。

　　　　“给我称一斤。”红衣女子甚是爽快，反正她是要提回家孝敬老祖宗的，到时候找老爸报销就好了。

　　　　一句漂亮姐姐就赚来了第一笔生意，成睿非常兴奋，果然只要是女人，老的、少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都是喜欢听好话的。

　　　　“连叔。”成睿挑了十来朵青皮、伞盖还未张开、菇柄粗大的三塔菌码在称盘里。

　　　　就在刚刚，成睿发现他们三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准备塑料口袋啦！斗鸡菇一两朵还可以拿着走，这三塔菌上了十来朵可是没法用手拿回家的。

　　　　“王叔，我去买塑料口袋。”成睿不着痕迹地扯了一下王礼的衣角，轻声说道。

　　　　“还是我去吧，市场这么乱，你走丢了，我可没法向你妈妈交代。”王礼一边说，一边朝对面的杂货店跑去。

　　　　“一斤一两。”祁连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简洁。

　　　　“漂亮姐姐，因为你是我们的第一位客人，睿睿做主给你优惠一点。一斤一两，就给你算一斤，怎么样？”成睿不会放过每一个宣传的机会。

　　　　“那姐姐就谢谢睿睿了！”红衣女子也没想过要占便宜，不过老板主动优惠的感觉真是不错，很快就数了钱，递给成睿。“给你，数数，对不对？”

　　　　“恩，没错。”钱自然而然地入了财迷的成睿手中，她仔细地数了一遍，确定没错后小心地放进挎包的一个空隔间。

　　　　“你的三塔菌。”成睿拿过王礼手里装好的三塔菌，从一旁拿了几张南瓜叶塞到塑料口袋，“姐姐，在送你几张南瓜叶，用它洗三塔菌洗的最干净啦！。”

　　　　“谢谢！”红衣女孩一脸惊讶，没想到临末还有东西送。

　　　　成睿把塑料袋双手递给红衣，“漂亮姐姐再见，欢迎下次再来！”

　　　　“小妹妹下次还来，那姐姐一定还来捧场！”红衣女子挥挥手。

　　　　看台面上的菌子一下子就少了小半，最先来的中年大妈有些急了。能遇上有人卖已经是很幸运了，自己见到了却没买，回家后一定会后悔的，虽然这价钱的确有点小贵。

　　　　“给我称半斤。”中年大妈咬咬牙，还是决定买点。

　　　　自己小时候吃斗鸡菇和三塔菌那是吃到厌，可怜自己的小孙孙从一出生就呆在城里，就只在去年只吃过一次斗鸡菇肉片汤。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小孙孙可喜欢了，比平时都吃了一碗饭，吃完了都吵着闹着还要吃。可惜后来她到街上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最后不了了之。

　　　　今年怎么也要让小孙孙再吃一次。

　　　　“好！”成睿捡了两朵半大的斗鸡菇，取下菇柄上的南瓜叶放进托盘。

　　　　“六两！”祁连的动作非常迅速。“需要换一朵小一点的吗？

　　　　斗鸡菇毕竟不同于其他散碎物件，多一两、少一两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菌子撕开卖吧！

　　　　“不用了，六两就六两吧！”中年大妈没有在那一两上面纠结，还是买好了早点回家给小孙孙做饭才好。

　　　　“好的，六元，谢谢惠顾！”成睿将那两朵斗鸡菇菇柄从新用南瓜叶裹好装进塑料袋，“南瓜叶洗斗鸡菇洗的干净点。”

　　　　中年大妈很快付钱走人。

　　　　摊位上的人并没有减少，成睿猜想他们多半是被斗鸡菇和三塔菌那股特殊的香味吸引而来的。人们一边翻看台面上的菌子，一边讨价还价。

　　　　“老板，斗鸡菇便宜一点好不好？”问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

　　　　其实他也是农村人，斗鸡菇其实吃的并不少。可惜今年因为工作每能回家，自然也就没有见过斗鸡菇的身影，如今难得有人来卖，他无论如何也要买点回家解解馋瘾。

　　　　“小兄弟，已经很便宜了，你也知道，现在山上的菌子可没有以前那么多，不是那么容易采到的。”王礼不紧不慢地说到。

　　　　其实成睿他们花了车费和时间专门把菌子背到城里，就是想卖个高价。按成睿的说法，他们呆在农贸市场的最角落，奉行的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要你想吃、想买，那么不好意思，被坑的自然就是你了。

　　　　“真的不能便宜点？”人群里有很多人都有这个想法。斗鸡菇和三塔菌是好吃，但是这价钱有那么一点坑人呀！这是吃三斤肉还是一斤斗鸡菇足以让人纠结啦！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新鲜的斗鸡菇、三塔菌，今天开业大酬宾活动，买斗鸡菇和三塔菌送好用的南瓜叶，清洗干净不伤手。”成睿将以后促销活动的那一套搬过来，你们不买没关系，总有想买的客人的。

　　　　成睿清脆、新意的叫卖声吸引了更多人的围观，毕竟今年的市场，还是第一次有人拿菌子来卖。他们中间有很多人最近都频繁地在农贸市场出现，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好运气地碰到卖菌子的，这东西只要吃过一次，就让人很难遗忘。

　　　　“我要半斤斗鸡菇！”“我要一斤三塔菌！”“我一样要半斤！”……

　　　　闻香而来的人被摊位外围不断增多的人吓到了，他们都在心里嘀咕着，“这儿不是市场最偏僻的地方吗，平时人影都不见一个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还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估计就只能看着别人买了。”这是很多客人的心声。

　　　　“请大家不要挤，很快就好。”

　　　　客人选，祁连称，王礼装，成睿收钱，整个流程拉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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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贿赂

　　　　买菌子的人很多，成睿不时将背篓里的菌子拿出来摆在台面上。但是，很快就销售一空。

　　　　买到的客人都喜滋滋，高兴地回家了。没买到的人，自是惋惜无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个深藏在市场深处的小摊位。

　　　　从摆摊到卖完菌子，三个人一直站在小小的摊位后忙碌，连缓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唔……”成睿不顾形象地在原地伸了一个懒腰，活动全身僵硬的筋骨。“终于结束了！”

　　　　“等下去吃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要不是看在成睿的面上，王礼也不会来做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要是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去哪？”成睿帮着祁连把布口袋、称还有剩下的塑料口袋收到背篓装好。

　　　　“叔叔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王礼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咋就笑得那么寒碜呢？”成睿摸着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后退了一大步，力争远离王礼。

　　　　“我哪有打什么坏主意，就是想带你逛逛，吃点好吃的而已。”王礼很是委屈地低着头。

　　　　“礼，快点走吧，别演过头了。”祁连大步走在前头，一脸的不赞同。他怎么觉得，王礼自从认识了睿睿，就变得越来越幼稚啦！

　　　　“王叔，下次我们还租这儿，好不好？”成睿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们租用的那个又小又偏僻的摊位。

　　　　今天在这买菌子，下次再来的时候，知道的人肯定会更多，不愁没有客人，最重要的是摊位费便宜啊！在成睿眼里，完全就是块风水宝地！

　　　　“当然可以。”王礼觉得他们做的这个生意其实在哪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睿睿喜欢，他也不会反对就是了。

　　　　“小丫头，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是不是没有客人呀？老头子给你们介绍外面的摊位，你们不要不说，偏还看上最里面那个又小又偏僻的，这下吃到苦头了吧！”在农贸市场的门口，先前那个管理员老人看见成睿朝他走过去，逮着就是一通碎碎念。

　　　　“我们……”成睿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打断。

　　　　“要不要老头子给你们换一个摊位！”老人拉着成睿就进屋拿农贸市场的摊位分布图。

　　　　“不是，我们……”这一次，王礼整个人都被彻底忽略。

　　　　“爷爷，你等一下。”成睿拉住老人的手，“睿睿和叔叔的东西已经卖完了！”

　　　　“已经卖完了？”老人怔愣在原地，无意识地跟着成睿重复着。

　　　　“对，已经卖完了。明天我们再来。”成睿把背篓里专门留下的那朵斗鸡菇塞到老人的手中，脸部红心不跳地贿赂，“这是睿睿给爷爷留的，希望爷爷以后继续关照！”

　　　　不等老人反应过来，拉着王礼和祁连，疾步走出了农贸市场。

　　　　“原来是给他留的。”先前成睿执意不卖最后一朵斗鸡菇给客人的时候，祁连就觉得奇怪了，以成睿爱钱的性子，哪会对送上门的钱视而不见。

　　　　“睿睿很适合做商人哟！”王礼还没见过谁把贿赂做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那是当然。”成睿很不客气地接受了王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