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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苦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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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成睿很不客气地接受了王礼的夸奖。
“走吧……”王礼很早以前就想带成睿去哪个地方了。
王礼带着成睿和祁连在街道小巷中穿行，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才停下了脚步。
可怜的成睿低着头，两手撑在大腿上，急促地呼吸着。她的头都快被转晕了，卖菌子的时候站了一个多钟头不说，那弯弯绕绕的小巷子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少年宫？”成睿看着一旁的牌匾，疑惑地看着王礼。“怎么带我来这儿？”
“上次你不是说，在练毛笔字吗？”王礼看着成睿，眼里是少有的正经。“我想在这儿，睿睿应该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
“学东西吗？”回来的这段时间，成睿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必须考虑家里的情况。前世的成睿其实挺后悔，因为家境的关系，小时候没有学得一技之长的。
还没上大学的时候，每次集体表演、聚会的时候，她都羞于上台，不敢表现自己。读大学的时候，就更惨了，因为没有音乐基础，她的乐理、声乐和钢琴都是从头开始，学得很是困难；因为没有经过系统锻炼，加上骨骼定型，她的舞蹈课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凄凄惨惨戚戚”。
每次一想起来，成睿大把的辛酸泪就直往下流啊！
“对，你想学吗？”王礼问。
“当然想，可是……”成睿先是兴奋，慢慢地又变得失落。在少年宫学习，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想就好！”王礼就想知道成睿的态度，其他的，都不是问题。“跟着我走就行了。”
“对了，今天，这儿怎么这么多人？”成睿发现就在她和王礼说话的片刻，就有好多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带着孩子从他们身边经过，走进来那扇看起来非常精致雕花大门。
“今天，少年宫培训班今天开班。”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祁连。
一路往里，成睿发现这儿和她记忆中的少年宫区别甚大。
成睿曾经和市少年宫有过合作，她记得那个少年宫是由几大部分组成的：
科技活动部分，各种爱好者小组的活动室、实验室，一般有电子计算机、无线电、报务、航模、生物、化学、数学、地质、天象馆、天文台、气象站以及制作车间等；
文艺活动部分，通常有外语、文艺、朗诵、演讲、绘画、书法、雕塑、摄影、器乐、声乐、舞蹈、游艺、木偶、电视、电子游戏等厅室；
体育活动部分，有乒乓球、棋艺等小球类活动室，以及体操、武术、技巧等练功房和室外活动场地；
公共活动部分，有图书馆、图片画廊、电影厅、小剧场，以及室外活动休息场地、苗圃、温室等；
其他用房部分，有办公室以及其他辅助用房和职工生活用房。
而现在这个少年宫怎么说呢，她只看到了各类培训班，吹拉弹唱、琴棋书画，一应俱全；武术、摔跤应有尽有。
………………………………
第五十六章 王老爷子
这是一处早年的古老建筑，建筑群很宽、很大，房屋略显陈旧，雕栏玉砌早已不在，但透过那些雕花的门楣，依惜还能看出当年的风采。
刚进门，祁连就和王礼、成睿分开了，就连王礼身上的背篓也背走了。任凭成睿怎么问，王礼都不告诉她祁连的去向。
穿过长长的走廊，王礼带着成睿直接上了二楼，比起一楼的人山人海，二楼要安静的多。
“王叔，报名不是在下面吗？”成睿觉得有些奇怪。
“先别问，等下记得好好表现！”王礼转过头仔细叮嘱成睿。
“是！”既然王礼都这么说了，成睿也不再多想，小心地跟在王礼身后。
“老爷子，我来看你？？”王礼笑嘻嘻地和屋里书桌后的老人打招呼。
“臭小子，你会那么好心，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老人把手里的毛笔放在笔洗上，笑骂着从书桌后走出来，然后看向成睿“这小姑娘是？”
“爷爷好，我是成睿。”成睿90°鞠躬，抬头，目不斜视，面带微笑地答到。
“睿睿好，来，这边坐。”王老爷子把成睿领到屋子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半封闭的茶室。
熟悉王老爷子的人都知道，他最是喜欢小丫头的，谁让他自己就有四个儿子不说，几个儿子家里居然也都是些调皮的小子。“睿睿喜欢喝什么，花生皇、果汁还是水？”
“麻烦爷爷，睿睿要白开水就可以了。”成睿没有可以推辞，她知道这个年岁的老人并不喜欢矫揉造作那一套。
“老爷子，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吧！”被老爷子故意谅在一边的王礼非常不满。
“自己找地方坐，还等着我请你呀？”王老爷子做出一副要踢他的模样。
“是……小子遵命！”王礼赶紧到茶室坐好，要是惹恼了老爷子，他还真有可能被直接赶出去。
王老爷子倒水的片刻，成睿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个古香古色的房间。虽然房子的外观略显陈旧，但是老爷子的这间屋子还保留着浓厚的古风。
进门后最先看到的就是墙上挂着的字帖，应该是老爷子的手笔。字铁画银钩，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然后是最中间的大书桌，桌面被刷成黑色，看不出是什么木料。老爷子的书桌和成睿空间里的书桌一样，各种东西堆满了整个桌面。笔墨纸砚样样齐全，桌面上甚至还有一张刚写完的毛笔字。
书桌后后是一个大大的书柜，放的满满的，其中书法字帖占据的位置最大。
还有就是他们现在呆的这个茶室，茶室不大，但是该有的东西一个也不少。茶几上摆着一个红泥小壶，一整套杯具，下面是还有刚送来的银丝炭。成睿不是透视眼，只是刚好茶几的抽屉没有合拢而已。
“睿睿，你的白开水。”老爷子直接到开水房，打了一壶开水回来。
“谢谢爷爷，爷爷坐！”成睿不客气地端起了杯子，吹上几下，小心地？萘艘豢冢？？辛礁鲂∈泵缓裙？？耍？衷谡？实睦骱Α？p》 “说吧，臭小子，究竟有什么事，让你亲自来跑一趟，以前可是老头怎么喊你，你都不上门的。
“让睿睿跟着您练毛笔字。”王礼说的很是直接。
“你知道我的规矩。”王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平时逮都逮不到的臭小子会为了一个小姑娘自投罗网，到他的地盘上来。
“知道，不然我早就在楼下直接报名了，也不会带睿睿上来您这了。”不就是写几个字嘛，王礼相信对成睿来说，不是问题。
成睿小口地喝着水，听的是似懂非懂。想让她跟着老爷爷练毛笔字，她听懂了。“规矩”又是什么？
“那就好，如果能达到我的标准，我不介意在多加一个位置的。”老爷子隐蔽地看了成睿一眼，大方、有礼是个坐得住的，也许是个可造之材。他现在有五个学生，加上成睿一个，也不算太多。“睿睿，去写几个字给爷爷看看。”
“是。”成睿还记得王礼先前说过的，要好好表现。
出了茶室，成睿走到王老爷子的书桌，小心地把老爷子写字的宣纸卷起收到一旁的落地大花瓶里，坐下，重新铺上宣纸，用纸镇压好；从笔海里抽出一支比平时练字稍大的毛笔；仔细斟酌后，把毛笔在砚台里蘸上墨，在宣纸上写下了两句诗，“乘风破浪未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等墨全部变干，成睿走回茶室，将写好字的宣纸递给老爷子，恭敬地站在一旁。
“老爷子，怎么样？”王礼就是个急性子。
“还行！”只看了一眼，王老爷子眼里罕见的亮光一闪而过，小丫头笔迹虽然略显稚嫩，但是间架结构已经初具，横竖撇捺的基本比画一看就是下过苦功夫的。
“睿睿，你跟着谁学写毛笔字的，练了多久了？”王老爷子不经意地问到。虽然只是十来个字，但是可以从中看出许多东西：小丫头选的是“兼毫”的短锋中号湖笔，非常适合她。
“妈妈有时间的时候，会教我写一点，大多时候，我都是先描红，再临帖的。”成睿直接忽略在空间练字的时间，“快半年了。”
“没人教，半年就能有这种水平，提升的空间很大。”要不是王礼那个臭小子在，王老爷子很想大喊几声，没想到，这么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会自动送上门来。“臭小子，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带睿睿来了。上午十点到十二点。”
“谢谢爷爷，睿睿会准时到的。”成睿现在知道老爷子所谓的规矩应该是写的字要能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才能留下来吧！
“老爷子，您要怎么谢我，这次算是淘到宝了吧！”王礼见老爷子真的同意了，终于松了口气，先前他也不敢肯定成睿一定能留下的，毕竟老爷子有好几年没有收过学生了。
“老爷子，我知道您高兴，您想笑就笑吧，别憋在心里，小心憋出病来了。”
“臭小子，你讨打啊！”王老爷子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
第五十七章 乐极生悲
和王老爷子告辞后；王礼就拉着成睿下了楼。
现在楼下的人比起先前成睿来的时候要少的多，除了少年宫的老师就只有小猫两三只还在。
“王叔，我要学跳舞。”成睿看着王礼的眼里满是认真。
“可以。”王礼没有追问原因。
因为成睿的主动要求，所以王礼又陪着她在古典舞培训班报了名。
“每周星期一到星期五，上课的时间是十点半到十二点，准备一双软底鞋和一双低跟黑色舞鞋。”成睿的指导老师―李老师仔细告诉成睿。
“谢谢李老师，睿睿会准时到的。”成睿刚刚填好资料，就眼尖地看到了朝报名点走来的祁连。“连叔，这边！”
“睿睿。”祁连听到成睿的声音，径直走到成睿的面前，“我给你带了些吃的，等下回去吃。”
“谢谢连叔！”成睿喜笑颜开，这可不是她主动要连叔买的，不算违反和成妈的约定吧！
“我们去吃麻辣烫。”自从春茶采摘结束，王礼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到城里来了。虽然山里吃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好东西，但是他还是有些想念城里的吃食了。
“李老师再见！”
“睿睿再见！”
“哦耶，麻辣烫！”成睿竖起了剪刀手，她可是对麻辣烫甚是想念。
三人吃麻辣烫，吃的那是酣畅淋漓，满头大汗。就连一向清冷的祁连，也被辣的满脸通红、双眼迷离、双唇微肿，看起来十足的诱、人。
“妈妈，我们回来啦！”成睿在隔得老远的地方就开始叫成妈。
“回来啦，先进屋再说。”成妈望着天上挂的老高的太阳。
“恩。”成睿拉着王礼和祁连跑的飞快，直接进了堂屋。
“先喝点水！”成妈把大门关上，避免阳光直射到屋子里来。
“妈妈，你猜猜，今天的菌子，我们到底卖了多少钱？”成睿想着他们翻了一倍价格卖出去的菌子，不知道成妈知道了会不会吓一跳。
“扣除成本、车费、摊位费，应该也没有多少吧？”成妈漫不经心地一边倒水，一边说着，她本来就没想过，第一次去城里卖菌子就能赚到很多钱。
“当、当、当、当……妈妈自己看。”成睿把身上的大挎包取下来，把卖菌子的钱全部倒到桌子中间。
“……”成妈目瞪口呆，连倒水的手也顿在半空。
“妈妈……”成睿发现王礼面前的杯子已经满溢出来，顺着桌角流到了他的裤子上。
“什么事？”成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王叔的水已经满了，不用再倒了。”成睿加重了音量，停下数钱的手，她是不是让成妈惊吓过度了啊！
“抱歉！”成妈一下子惊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放下手里的水壶，用手拍拍胸、口，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手里提着的是凉开水，要是开水……
“王礼，你没事吧！”坐在另一边被遮挡了视线的祁连也站起来看向王礼，刚才发生的是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没事！”王礼站起来，不是很在意地拍了裤子几下，又坐下来。
“王叔，给你，擦一下。”成睿从屋外拿了一张毛巾递给王礼。
“谢谢睿睿，没关系的，这样还凉快点。”王礼胡乱地用毛巾在裤子上擦了几下。
“妈妈，你也太夸张了，至于那么吃惊吗？”成睿没想到成妈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那些菌子，你们到底卖的多少钱一斤？”冷静下来的成妈很快发现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呃，那个……”刚才还神采飞扬的成睿，低下头，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嫂子，你别怪睿睿，是我和王礼到了农贸市场以后，才决定分别卖十元和八元一斤的。”祁连脸色不变，很是冷静。
“卖出去了就好！”成妈听懂了祁连的话里的意思，本来她就没想在价格的事情上纠缠。做生意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睿睿去帮里王叔数钱去。”
“一共二百五十五块，扣除五十的找零钱，八十一元的成本，一元的摊位费，七元的车费，净收入一百一十六元！”王礼对着账本，很快就算出了他们一天的收入。
“耶！”成睿兴奋地在屋里又蹦又跳，压抑着自己想要大吼三声的冲动。“太好了，没有亏本还净赚了一笔。”
“分钱，分钱……”成睿一脸期待地看着成妈、王礼还有祁连。
“好，不会忘了你的。”成妈哭笑不得地看着成睿，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家丫头财迷的程度不是一般的低。
因为王礼和祁连的加入，收购菌子的流通资金完全没有问题，所以成妈决定：每次售卖以后直接分红。万一资金不足，再按比例集资。
晚上，成妈和成爸在小声地说着话。成睿抱着自己签字领到的二十九块钱，在床、上翻来覆去，兴奋的睡不着觉。照这么下去，她的小金库长大也指日可待吧！
过了好久，成睿迷迷糊糊地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她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忘了和成妈说。
第二天，因为培训班的事，成睿被成妈恨恨地批了一顿，最后倒也没有反对，只是提醒成睿记得问清费用，她好补给王礼。
也是从那天起，成睿开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跑步瑜伽得继续努力；成妈布置的作业不能丢下；压腿、拉筋、那是自作自受；最恐怖的还是王老爷子，成睿觉得自己完全被王老爷子慈祥可亲的外表欺骗了，上课的时候一下子就变成了黑面阎罗，逮着谁喷谁！
就连成睿生日的那天，都是在王老爷子的说教声中度过的。虽然下午的时候，王老爷子有送成睿一个在这时特稀罕、漂亮的生日蛋糕。
“妈妈，好恐怖，我要回家！”成睿的哀鸣声不时会在少年宫响起。
但是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成睿居然长高了三厘米，身姿挺拔，但是瘦而不弱，整个人越发沉静；在老爷子的摧残下，成睿那手毛笔楷书也开始像模像样起来，笔锋、结构、比画有了长足的进步。
………………………………
第五十八章 悲催的小学生活
九月，成睿坐进了记忆里熟悉的教室。
苦竹小学是村小学，坐落在双河，离成睿家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睿睿……”成睿身后的小男生杨林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手里还把玩着她的长辫子。
“什么事？”成睿很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他不嫌累啊，从上课开始，都已经叫了几十遍了。
“睿睿……”杨林的声音依旧执着。
“你叫魂啊！”成睿不顾形象的翻了几下白眼，她真想抽丫的几下，“你没看到刘老师那杀人的眼光，比锅底还黑的脸吗？”
成睿觉得，要是那眼神能杀人，杨林估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冷静，冷静……”讲台上，刘世平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压抑这自己快要冒到喉咙口的火气。
不过那小子真的是欠揍，从上课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那玩头发、说话，这是把自己当空气一样不存在吗？
“现在，请同学们跟着老师一起数。”刘世平将手里的教鞭指着黑板上的阿拉伯数字。“1、2、3、4、5……”
“1、2、3、4、5……”讲台下面的同学跟着摇头晃脑地念着。
……
成睿实在是受够了这样苦逼的日子了，现在她每天都得对着这些流着口水，横擦鼻涕，玩泥巴的小孩子不说，还要听老师倒洋不土的普通话，甚至还要写那些已经写了不下千百遍的阿拉伯数字……
还有最恐怖的是，老师你能不能不要再点我的名字啦！你没看到，那些双眼已经冒出绿光的女生吗？嫉妒和攀比是不分年龄大小的，再这么下去，她就要被女生们孤立了！
“成睿，你起来读一下。”说什么来什么，刘世平又点了成睿的名。
“哼……”王蒙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手举得那么高，刘老师都不叫她来读，反而叫那个一次手都没举过的成睿。
其实成睿也很奇怪，她都没举手，为什么老师还是一直盯着她呢！
“5可以分成1和4；1和4组成5；5可以分成2和3；2和3组成……”成睿撑起自己软趴趴的身体站起来，按刘世平的指示一字一句地读着。
“请坐，成睿同学读的很棒，其他同学要向她学习。”刘世平非常满意，虽然小丫头看着有点懒，但是每次抽到她，她都没有出过差错。
“老师，你这是在给我拉仇恨值吗？”成睿已经懒的吐槽了，除了继续把玩她辫子的杨林，转着铅笔的李丹，剩下的十来号学生都两眼仇视地看着她。“我是招谁惹谁了啊！”
因为小学开学，成睿也够年龄都一年级了，加上斗鸡菇和三塔菌已经下市，成睿家的收购工作也暂告一个段落，所以成妈做主在村小学报了名。
就这样，成睿正式成为了一名小学一年级学生，但是她的书法课没了，舞蹈课没了，连每天准时到账的人民币也没了。
“当、当、当……”学校里的破铁块被敲响了。
“下课！”刘世平最大的优点就是他从来不拖堂。
“起立，敬礼，老师再见！”在王蒙的带领下，一年级的同学们全体起立、敬礼。
“同学们再见！”刘世平直接去了教室的另一边。
因为老师和教室不足，一年级和二年级是在同一个教室交叉上课的。一个教室，一个老师，两个黑板，两个讲台，两个班。
老师会先上一年级的学生第一节课，二年级学生练字写作业；然后刘老师又给二年级的学生上课，一年级的学生练字写作业……
下课的十分钟，关了四十分钟的学生们就像脱缰的野马，在还没铺成水泥地的泥操场又蹦又跳：男生们玩乒乓球、爬竹竿、滚铁环；女生玩的花样更多，跳皮筋、跳房子、捡石子、踢毽子、翻花……
已经有好几个女生来邀请成睿一起去玩，但是成睿都委婉地拒绝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哀悼一下她一去不复返的时间和金钱！
“我的钱啊！”成睿趴在桌子上，无声哀嚎。
“睿睿，你没事吧？”杨林被成睿的大动作吓到了，还以为自己扯到了成睿的头皮。
“你是故意的吧！”成睿转向身，面对杨林。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发泄一下，不然那一天一定会爆发的。
“我不是故意的。”杨林没想伤到成睿的，他只是喜欢摸那头又黑又亮的长头发而已。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 背深4盏窖盍置媲啊？p》 “我……没有……”杨林张张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睿睿的嘴这么刁钻。
“哈……”看着杨林的窘样，成睿大发慈悲地放过他，自己现在越来越没品了，都沦落到欺负一年级的小学生了。
“睿睿，你……”杨林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是被成睿耍了。
“不要生气，生气老得快。”成睿不怕死的用手点着杨林的额头。“这样不好，你看你的额头都打结啦！”
……
最让成睿受不了的事情是吃中午饭。苦竹小学没有经营学生食堂，所以中午，离家近的学生回家吃饭，离家远的学生都是早上从家里带饭到学校吃。
这个时候，还没有方便的保温饭盒，成睿早上装好的米饭早已变得又冷又硬，她实在提不起吃饭的欲、望。
成睿记得，到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因为反映的家长太多，才修建了一个小小的厨房，找了一个人帮学生做饭。
不要奢望有热菜，她只是负责帮学生把各自带来的米洗干净装在相应的碗里，放到蒸笼里蒸熟。吃饭的时候，自己端自己的碗，菜还是要学生自己带。
这个时候，有一种东西风靡整个校园，它就是一毛钱一袋的大头菜。
大头菜也叫榨菜，根部粗大。它是用收回的大头菜晒焉后，切成细丝，加上盐、味精、辣椒、花椒等材料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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