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苦竹-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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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家长的，辛苦一辈子，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够过的更好，自然也舍得在他们的身上花钱，既然村小的教学成绩不好，那么他们宁愿每个月多出几十元的车费，也会想办法送自己的孩子到条件更好的镇中心小学读书。

　　　　成睿这几天做题的时间也比往常多了很多，虽然题并不复杂，但是知道了答案，写字还是要花上不少的时间的，而且她最近也在对初中物理和化学进行汇总性复习，虽然前世的时候，她的物理化学都还过的去，但是却算不上拔尖，而且是个多年，对其中有些知识点也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复习势在必行。

　　　　至于地理和生物，那一直是成睿的强项，她现在都还记得，她中考的时候，这二科都是三十分，满分。

　　　　接下来的三天，虽然和成睿他们不存在直接联系，但是却是非常重要的日子，94年全国高考开始了，在成睿认识的人之中，张彦和吴瑜也进入了高考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从1980年，预选制后，大约只有40％的学生有资格参加高考报考本科院校的考生外语成绩按30％计入总分，考试成绩只通知考生本人，不张贴公布，同时也取消考生查阅试卷的规定。

　　　　成睿抱作业进办公室的时候，向校长和刘老师正好谈到高考的话题，好像是向校长家有什么亲戚家的孩子也参加了高考。

　　　　“今年高考报名的学生比去年少了几万人，也不知道今年的录取率怎么样？”向校长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张妈妈和她的关系一直很好，她是不愿意帮那丫头补课的。

　　　　“我在发愁，张家的那丫头，成绩一直都不拔尖，她妈妈找我每个星期给她补课，但是效果都不怎么好，要是按前几年的录取比率，不管是大学还大专都比较悬。”张佳那那丫头也不是笨，就是有些时候，脑筋怎么都转不过来。

　　　　“不过恢复高考之后，高考报名人数在逐年减少，但是录取人数从79连开始就一直稳定在28万人左右，今年的录取人数应该只多不少才是？”刘老师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到。

　　　　“我也只能这么希望了，不然都是乡里乡亲的熟人，到时候见了面还真不好说。”向校长放下手里的笔，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她家里人是怎么打算的？”刘老师问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毕竟在偏远的乡村地区，家长的观念和想法在很大程度上都影响着孩子的选择，有些*一点的，恐怕家长就全权过问，孩子是没有选择权的。

　　　　成睿安安静静地放下本子就出了办公室，高考现在离她实在太远了，到是大伯家的琼姐的中考会考已经结束，现在还在等成绩，琼姐到是打定注意要上县重点高中，但是大伯大娘却要求她参加中专考试，如今正处在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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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最后的晚餐

　　　　第二天，杨军、王小燕、王彦又到成睿肆虐了一番，直到快六点才离开。

　　　　成家鱼塘那边的鸭房和房屋的修建已经全部结束，成妈的事情也算告了一个段落，成睿的伙食一下子就上了一个台阶，早上油条、豆浆、稀饭、包子、饺子、抄手、面条……轮番的来，晚上清炖排骨、红烧蹄髈、回锅肉、魔芋烧鸭子……吃的成睿是满口流油，她都在担心，照怎么个吃法，就是再怎么吃不胖的体质怕是都得胖起来。

　　　　早上，成睿刚出门就看到成丽从自家门前出来，“丽丽早！”

　　　　“睿睿……”成丽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而且脸色看起来也有些苍白。

　　　　“你生病了？”成睿三步并作两步走走到成丽面前，这才二天不见，成丽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憔悴的模样。

　　　　“恩。”成丽点点头，然后欲言又止，嘴巴张开又合上，想说什么却一直没有说出来。

　　　　“是感冒了，还是发烧了？”成睿疑惑，这六月的天气很好啊，不冷也不是太热，按理说应该不会感冒或是发烧才对呀？

　　　　成丽的脸上慢慢染上了红晕，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成睿问了，她也不好不答，内心经过几番挣扎，终于鼓起勇气，“不是感冒也不是发烧，是拉肚子！”话说完，成丽的头都快耷拉到胸口了，实在是太丢脸了。

　　　　“拉肚子？”成睿怎么也没有想到结果会这么出人意料，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彦的嘴巴成乌鸦嘴了，说啥啥灵，“难道是星期五那天吃雪糕吃太多了？”

　　　　成丽默默地点头，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吃了二包小矮人就拉肚子，完全是破坏自己吃货的名声，“星期五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开始拉肚子，前天拉了一天，腿都软了，人站都站不稳。还是我妈看我反应不对，连忙带我到镇上输液，不然我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怪不得，这二天都没有看到你的人影，我还以为你去你大姑家了。”成睿恍然大悟，因为成丽家和她大姑的家的关系特好，周末的时候，她经常回去她大姑家玩，所以她这二天没有看到成丽也就没有多问。“等你好了，我再请你吃雪糕。”

　　　　“不用了。你们吃就好。”成丽使劲摇头，手也用力挥动着，只是听到雪糕二个字，她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是打定主意今年这个夏天都不要再吃雪糕了。她可不想再像这次一样拉到人都虚脱，顿顿都喝米汤、面汤过日子，今天早上稍微好一点，一碗煮的都快融了的稀饭。对一个缺了辣椒就吃不香，睡不好的人来说完全是一种折磨啊！

　　　　“那你今天中午和我一起去吃饭吧！”成睿提议道，学校的饭菜虽然一向清汤寡水，猪油也放的不多。但是那尽是蔬菜的素菜可不适合现在的成丽，吃多了粗纤维，怕本来就还很脆弱的肠胃又要造反了。

　　　　成睿记得拉肚子初期只能吃清淡流质饮食，像蛋白水、果汁、米汤、薄面汤什么的；中期就可以吃低脂流质饮食，或低脂少渣、细软易消化的半流质饮食，像大米粥、藕粉、烂面条、面片；像成丽这种已经停止拉肚子可以吃低脂少渣半流质饮食或软食。像面条、粥、馒头、烂米饭、瘦肉泥都可以吃了，不过成丽想在学校吃到这些东西怕是妄想。

　　　　“那中午的时候，我来你们教室找你。”成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妈让她这几天都要忌口，跟着成睿一起到外面吃。到是可以单独让老板帮她煮一份，在学校吃饭想搞特殊怕是不行。

　　　　成睿和成丽边说边走，很快二人的队伍很快就变成了五人队，看到王彦的时候，成丽一直没给他好脸色，虽然她拉肚子不是他造成的，但是谁让他乌鸦嘴，让自己这几天吃尽了苦头。

　　　　整个上午，五年级教室里的气氛都很低迷，原因嘛，到是很简单：

　　　　早读课的时候，王老师宣布了一条消息：因为离期末考试仅仅还有三周的时间，所以从明天开始，五年级的体育课全部取消，改为主课，具体安排看当天值日生抄写的课表。

　　　　这也意味着，今天下午的体育课，将是他们这一学期最后一节体育课，也是他们在苦竹小学的最后一节体育课。

　　　　虽然成睿不喜欢上体育课，但是听到体育课取消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是不怎么喜欢在出太阳的时候弄得全身大汗，但是也不代表她喜欢上课啊！

　　　　中午，成睿他们四个和成丽一起去大老爷的店里吃过了中午饭，成睿就直接回教室了，她趴在桌子上，打算小憩一下，习惯了睡午觉的人真是伤不起啊！

　　　　下午倒数第二节课就是体育课，班里的同学一反上午的低沉，一个个都是群情激昂，前一节可一下课就嗷嗷叫着收拾好了书桌，就等着体育老师刘老师来带着她们去操场玩！

　　　　他们想通了，不管他们怎么伤心，这一节课都是最后一节体育课，比起闷闷不乐，还不如高兴地玩一场，就连一向不怎么喜欢流汗的成睿，都随手把书桌收拾好了，时不时的往班门口看一眼。

　　　　终于，上课铃打响的时候，刘老师走了进来，穿着一身休闲服，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口哨，一手拿着学校仅有的一副乒乓球拍，一手拿着二副羽毛球球拍。

　　　　班里学生们立刻沸腾了，男生们开始吹起了口哨，嗷嗷叫着拍桌子，女生们则拍起了巴掌，以示对刘老师的热烈欢迎。不能怪他们这么激动，要知道，平时上体育课的时候，刘老师可是很少一次性就把这二样学校仅有的体育用品拿出来的，有时候是乒乓球拍，有时候是羽毛球拍，更多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

　　　　成睿总觉得，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死囚犯最后的晚餐，让他们吃饱了好上路，刘老师则是让他们玩好了，以后就不要在惦记。

　　　　看到大家的表现，刘老师忍不住笑了，双手抬起向下压，示意安静，干脆利落的说：“王老师应该通知你们，从明天就不再上体育课的事了吧？”

　　　　同学们齐齐点头，原本因为二样体育用品一起出现而飞扬的有些过分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一点点。

　　　　“知道了就好，那我就不再重复了，今天大家做完热身活动以后，就在操场上自由活动，希望大家都能玩的尽兴。”刘老师言简意赅地说到，然后带头走出了教室，同学们则呼啦啦的跟在他的身后往操场冲去。

　　　　在操场上排好队，报数，然后刘老师带着他们沿着操场慢跑两圈，然后是简单的热身运动。热身运动以后，再次集合，这次大部分的学生的视线都落在了刘老师的身后，那里摆放着他先前拿在手上的乒乓球拍、羽毛球拍以及乒乓球和羽毛球。

　　　　因为苦竹小学那个时候还没有篮球、足球、排球什么的，所以那唯二的乒乓球拍和羽毛球拍就成了每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是的抢手货：男生们喜欢乒乓球，每次都占据乒乓球台，玩的不亦乐乎，女生们则更喜欢打羽毛球，但是刘老师平时很少一次性把乒乓球拍和羽毛球拍一起拿出来，僧多粥少，平常争抢的非常厉害。

　　　　尤其是只有羽毛球拍的时候，男生们抢的那就一个猛啊，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当然实在没法抢过剽悍的女生的时候，他们就只好玩还没有乒乓球以前的老游戏，像扇三角板和烟盒盖、还有滚铁环、抽陀螺了；女生们则要稍微好一些，没法打乒乓和羽毛球的时候，她们就跳皮筋、跳房子、捡沙包或是翻花绳……

　　　　当刘老师宣布“自由活动开始”的时候，他的话都还没落下，学生们就直直的冲向了他……的身后，都想要拿到乒乓球拍，会是羽毛球拍，乱作一团。

　　　　获胜的男孩子们，拿着乒乓球拍得意洋洋的去了乒乓球台，落败男孩子很快回了教室，再出来的时候，有些手上提了好多折好的三角板，有些则拿出了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铁环和陀螺，因为只有一个乒乓台，一次只能有二个人打，要轮到他们打乒乓，要等很久，在那之前，他们一般都用这些东西来消磨时间。

　　　　男生们对扇三角板是情有独钟，即好玩，又不会弄脏衣服。

　　　　三角板是用长方形的纸叠的，那些三角板花花绿绿的，有些是用过的本子叠的，有些事报纸裁成长方形叠的，有些是用以前的旧书叠的……曾经玩的疯狂的时候，还有学生直接撕了自己上课用的课本来叠三角板。

　　　　成睿叠三角板到是叠的很少，她那个时候最热衷的是用长方形的小纸条叠连在一起的二个三角形，然后一个一个地插起来，做出菠萝、苹果、花篮、花瓶，那些心灵手巧的学生，甚至可以插出蛇、恐龙、青蛙、乌龟的造型，就是到初中以后，这个活动在学校都非常流行……

　　　　ps：

　　　　桃子今天去参加一个网上论坛开的会议去了，更新推迟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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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原来忘了你

　　　　ps：

　　　　感谢程君桐亲亲的粉红票，桃子会加油的！

　　　　高考的余热还没有散去，成睿就接到向校长的通知，星期五到县一中参加县小学生作文比赛的颁奖典礼。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学生作文比赛的颁奖典礼不是在附小举行，反而是到县一中举行？

　　　　是因为县一中的礼堂比较大；还是可以让这些表现的还算不错的小学生感受一下县一中的教学氛围和环境，对它心生向往；或是县一中想要借颁奖典礼的影响，来进行免费的宣传……

　　　　嘉定县一中，是市重点高中，玉京初中和它仅一墙之隔，而进入玉京初中也算是一只脚踏进了高中的大门，但是如果是外校生想要考县一中，就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般非常困难。在中专生的含金量逐渐降低的时候，城里的家长更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考大学，他们想尽了办法，塞红包、走关系、攀干亲，只为把孩子送入县一中的大门；偏僻乡村的家长有的还抱着让孩子吃皇粮想法，有的则想要让孩子上大学，有的甚至觉得能上个初中，上个高中那都已经不错，想继续读书，没门，家里可还有好几张嘴等着吃喝呢……

　　　　早上，成睿不到七点就到了学校，和向校长、于磊会合，然后做客车到了县城，怕时间来不及，也没步行，而是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达县一中。

　　　　向校长带着成睿和于磊下车的时候，有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中年女老师和四个带着红袖章的男女生正在校门口接待来参加颁奖的嘉宾、老师和获奖的学生。

　　　　“向老师，你总算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一会儿了。”中年女老师迎了上来，很是亲热的和向校长说着话，显然他和向校长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颁奖典礼不是九点吗，现在应该还没有到时见才对？”向校长夸张地抬起左手，看着手腕上的时间。故作不解地说到。

　　　　“你就在那贫吧，这次你们学校怕是又要出一阵风头了，历年以来一个学校能拿二个一等奖的都不多。”中年女老师边说边偏过头看向成睿和于磊，“他们就是这次你学校获得一等奖的那二个小家伙吧？”

　　　　“这个是成睿。那个是于磊。”向校长指着成睿和于磊对中年女老师分别介绍到，然后有又回过头，“成睿、于磊，这位是县一中的苏老师。”

　　　　“苏老师好！”

　　　　“成睿、于磊好，真是二个可爱小家伙。”苏老师蹲下，然后她的手在成睿和于磊的脸上吃足了豆腐，直到二个人的脸蛋开始泛红才放开。

　　　　成睿不着痕迹地往一旁在签到表上已经签好字的向校长身后退了一步，她怎么都没法把苏老师跳脱的性子和那张严肃的脸重合起来，还真是怪人一个。

　　　　“颁奖典礼结束以后，我们再好好聊聊。我让人送你们去礼堂。”苏老师从校门口叫过一个扎着马尾的高挑女孩子。

　　　　“好，你先忙，我们等会再见！”向校长也不多说，示意成睿和于磊跟上就带头走在了马尾女孩的身后。

　　　　“苏老师，再见！”如果可以。成睿很想再也不见，她可不想自己的脸再受一次蹂、躏。

　　　　“成睿，于磊，呆会见！”苏老师目送他们离开，然后又回到了先前的位置，还没到的学校可还不少。

　　　　县一中占地二多平方米，不算食堂、教工宿舍、小卖部、学生公寓。光是教学楼就有十多幢，而且还有当时县城里唯一的一个塑胶跑道，是嘉定县城最好的高中，没有之一。

　　　　因为高一高二的学生正在上课，所以学校里非常安静，偶尔听到的也是某个班朗朗的读书声。从校门一路往里，路耳边的花坛里的花竞相绽放，姹紫嫣红，一片欣欣向荣之气。

　　　　在马尾女孩的引导下，成睿他们很快就到了今天上午的目的地。举行县小学生作文比赛颁奖典礼的大礼堂。

　　　　大礼堂在二幢教学楼的中间，一层楼建筑，外观就像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方体。沿着阶梯向上，成睿他们在门口领到了相应的号码牌，然后走进了礼堂，礼堂很大，差不多能容纳上千人，在那个时候非常罕见。

　　　　这会颁奖典礼还没有正式开始，礼堂里的人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说着话，向校长先带成睿和于磊找到他们的位置，然后才让他们自由活动，不过在典礼开始前十分钟记得到位子上坐好，就丢下他们俩和老朋友聊天叙旧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成睿和于磊面面相觑，于磊眼神里如是说着，“向校长居然就这么扔下我们不管了，也不怕我们被奇怪的阿姨、叔叔拐走了？”

　　　　成睿嗤之以鼻，“真有那个时候，比起担心你，我更关心那个拐人的，真怕他被你玩残了，或是玩废了，到时候缺胳膊短腿的，可不好像警察交代。”

　　　　“我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吗？”于磊脸上的笑意渐浓。

　　　　成睿点头，却突然看见吴老师正跟一个人说话，笑意盎然的，吴老师会在这儿，她并不觉得奇怪，本来吴老师就是县一中的老师；到是吴老师对面背对成睿的那个人，让她一看之下又惊又喜，忙拉着于磊绕过人群跑去了那边。

　　　　吴老师也看见了成睿，刚要喊她，就被成睿抵在嘴巴边上的手指阻止。

　　　　“老师，你要和我说什么？”吴老师对面的那人也注意到了吴老师欲言又止的表情。

　　　　“没什么。”吴老师童心未泯的，自然权利配合成睿的行动，虽然她是想对着自己面前这个男孩子恶作剧。

　　　　跑的近了，成睿放开于磊，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抬手那人的右边肩膀拍了一下，然后贴在那人身后迅速蹲下。

　　　　那人回头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影，还以为是路过的人不小心碰到他，就回过头和吴老师继续说话去了。

　　　　没过了一会，成睿又换了另一边肩膀拍了一记，然后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一次那人可以说是不小心，连着二次，一样的动作，他就是再迟钝，也不会觉得是意外了，况且他不但不笨，还算得上很聪明。他回过头，先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快速转身，身后也没有人，他再次回过头，把视线拉进，落在自己的脚上，罪魁祸首这回正蹲在他的脚边，笑嘻嘻地看着他，“张彦，你怎么在这？”

　　　　高考已经结束，成睿还以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张彦的呢，毕竟就连吴老师的钢琴课他也有几周没有来了。她从地上站起来，蹲的太久，腿都快麻了。

　　　　张彦穿着宽松的休闲服，腰高腿长，经历了高考，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似的，给人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张彦现在是哭笑不得，他真不知道该说这丫头什么好，“吴老师也是评委之一，我在家也无聊，就来凑个热闹。”吴老师也是，他先前分明就看到了成睿，居然还帮着她瞒着自己。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成睿对着吴老师甜甜的叫到，“老师好！”

　　　　“原来睿睿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师啊，我还以为睿睿是把我当空气了呢，来了这么久一直和张彦说话，现在才记得和我打招呼？”吴老师一脸失落地说到，至于心里是不是在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老师，你是吃醋了吗？”成睿打趣道。

　　　　“成睿……”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成睿身后传来。

　　　　成睿回过头，就看见脸上的笑意比平常还要妖艳几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此时正狠狠地盯着她的于磊，她使劲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一脸无辜地看着于磊，“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什么来着，原来是忘了你呀……”

　　　　成睿的话还没有说完，于磊脸色扭曲有些吓人，气的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你……”

　　　　成睿双手合十讨饶到。“我不是故意的。”

　　　　“睿睿，这位是？”本来吴老师和张彦是打算让成睿主动介绍的，但是看他们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样子，他们觉得还是主动上前询问比较好。

　　　　成睿停住话头，“抱歉，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于磊，我的同班同学，这次比赛也是一等奖。”她把于磊推到吴老师和王彦面前，“这位看起来一脸粗犷，但是心思却非常细腻的帅哥是我的钢琴老师吴老师，旁边这位刚从高考战场上爬出来的大哥哥是张彦，也是吴老师的学生。”

　　　　“于磊，你好！我是吴兴，你也可以和睿睿一样叫我吴老师。”从于磊和成睿说话开始，吴老师和王彦脸上的好奇就没有消失过，这还是他们第二次在成睿的身边看到年龄差不多的男生耶！“你好，我是张彦，很高兴认识你！”

　　　　“吴老师，张彦，你们好，我是于磊。”于磊对着吴老师微微弯腰，表示敬意。

　　　　就在四人谈论着颁奖的相关事宜的时候，吴老师冷不丁地说到，“睿睿，今天王老爷子也回来，你进来以后，有没有见过他？”

　　　　成睿微微一怔，但是很快有恢复了正常，“王爷爷不是一向最不耐烦这种场合吗，这次他怎么答应了？”

　　　　吴老师成睿一脸不解的模样，有些好笑地说到，“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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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我得意的笑

　　　　“是因为我吗？”成睿呐呐地说到。

　　　　“不然呢？”吴老师的额头上出现具现化的黑线，说实话，他觉得老爷子是真的打从心眼里喜欢成睿这个丫头。

　　　　老爷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出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