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苦竹-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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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睿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坐在院子当中低头下象棋的黄爷爷和王老爷子，院子里非常安静，没有人说话，棋子落木棋盘的声音随着思考的长度，清脆的落下。他们没看她，依旧专心致志的看棋子儿，她也没上前打招呼，而是先去解决了生理需要，洗过手之后，直接到了饭厅。

　　　　王老爷子他们应该吃过早饭了，王奶奶这会这个坐在饭厅外面的一张贵妃椅上看书，黄奶奶坐在旁边，面前摆着一个大针线兜子，手上的绣线在一只鞋垫上上下飞舞，动作如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带着某种特殊的轨迹，至于昨天去火车站接他们的李阳，这会到是没有看见踪影。

　　　　成睿开始坐在厅上吃早饭，豆浆、咸菜丝豆陷儿蒸饼、油条，还有开花的大馒头一个，很丰盛，都是老北京地道的口味。她在凳子上端坐下来，然后开始大快朵颐，她最喜欢拿油条沾着豆浆吃，油条吸饱了豆浆汁的时候，一口咬下去，特好吃，一边的黄婆婆看着成睿的吃相，不由的乐了：“你这油条沾豆浆的习惯跟小姐一个样。”

　　　　“我就是受王奶奶影响的。”成睿看了一眼认真看书的王奶奶，然后乐呵呵地说道。

　　　　成睿一非常迅速但是有不是优雅的动作很快解决了自己的早饭，然后凑到了王奶奶身边，“奶奶，我们什么时候到医院去看爷爷的朋友呀？”

　　　　“等你李叔叔来了我们就去。”王奶奶虽然在回四合院之前，心里就想着要先去医院的，只是昨天她的精神状态实在不佳，才拖到了今天。

　　　　知道不会马上就出发的成睿，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可没忘她准备的东西，虽然东西就在身上，但是总不能当着王奶奶和黄婆婆的面，大变魔术，无中生有吧！

　　　　黄婆婆看着成睿“蹬蹬”的往后院走去，然后都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王奶奶，“睿睿丫头这是？”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睿睿回房间干什么。”王奶奶自己心里还在纳闷呢，有些时候，她还真不知道那个小小的孩子心理在想些什么东西。

　　　　成睿沿着穿堂。绕过雕花影壁，回到房间，她小心地掩上门。然后把空间里装着人参的金丝楠木盒子拿了出来，她觉得还是把礼物早点准备好比较好，要是等到要出发的时候再拿，就太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成睿从自己的空间里面翻出她以前的那个经常用的小双肩包，将盒子直接塞了进去，大小刚刚好。

　　　　成睿背着小包出现在前院的时候，黄婆婆最先看见成睿。她的眼睛好奇的盯着成睿的双肩包，脑子里却在想这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在黄婆婆想着怎么开口的时候。刚走进院子的李阳到是先开口了：“睿睿，你这包里装着什么好东西啊？”那语气就像哄小红帽的大灰狼没个两样。

　　　　李阳的音量不小，这不不止纳鞋垫的黄婆婆，就连还在看书的王奶奶。下棋的王老爷子和黄爷爷的视线也落在了成睿的身上。

　　　　成睿被众人火热的视线看的心里只发毛，她赶紧老师交代到，“我们不是要去医院吗，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反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且等下到了医院也会拿出来的。

　　　　“小小心意？”李阳一脸诧异地看着成睿，是他太落后了吗，你说她几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想到给长辈送什么见面礼。

　　　　黄婆婆和黄爷爷的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睛里也写着同样的想法，反倒是王奶奶和王老爷子神色不变，王奶奶是见怪不怪了。毕竟每年自己和老头子生日还有过节的时候，成睿都会送上这代表“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的礼物的；王老爷子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回忆之色，显然是想起了那次自己生日的时候，那对作为生日礼物的双尖狮子头文玩核桃。

　　　　“是啊，怎么了？”成睿看着李阳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去医院看望病人本来就应该带礼物不是吗。为什么他们的表情和当初她送王爷爷生日礼物时二个叔叔的表情一模一样。

　　　　“没事，就是好奇睿睿，你到底带的什么礼物？”李阳很快就收起了脸上的诧异，他很是好奇的凑到成睿身边。

　　　　还没等成睿回答呢，就听到黄婆婆调侃的声音，“睿睿，为什么婆婆没有礼物呢？”

　　　　成睿的脸上带上了薄薄的一层红晕，不管怎么说，昨晚黄爷爷才送了她一只天价的帝王绿手镯，她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还真有一些失礼，但是这次真的不能怪在她的头上呀，王老爷子只说让她和他们一起回北京参加老朋友的寿礼，可没和她说过家里还有什么人，她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可能提前准备黄婆婆和黄爷爷的礼物嘛，即使空间里面能当做礼物的东西多的是，但是真拿出来，她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提前准备这些礼物呢？

　　　　要知道一个谎言，是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饰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有一天被拆穿，那个时候，失去的可不只是信任……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赶紧走吧！”王奶奶的这句话，对成睿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她赶紧跑到已经从贵妃椅上站起来的王奶奶身边，伸出小手拉着他的衣襟，然后仰着头看着甜甜的笑着，“奶奶，我们一起。”

　　　　这下，其他人的视线总算从成睿身上移开，她暗地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我们先去医院，中午就不会来吃饭了。”那边，王老爷子和黄爷爷的棋局也已经结束，成睿不着痕迹地往那边看了一眼，王老爷子所执的黑子屠了对方的大龙，大获全胜。

　　　　“阿阳，你开车注意安全。”黄爷爷一边将棋子收到棋罐，一边对着李阳嘱咐道。

　　　　“恩。”李阳郑重地点点头，他当然会小心再小心，如果让王叔他们出了事，不说自己心里过不去，就是王家二兄弟估计都有吃了他的心，他可不想有那么悲惨的结局。

　　　　“小姐、姑爷和睿睿，路上注意安全！”黄婆婆放下手里的针线。

　　　　“黄婆婆，黄爷爷再见！”成睿对着留在院子的二人挥挥手，然后和王奶奶一起出了院子。

　　　　李阳的车子还是停在四合院的门口，这次成睿和王奶奶坐在后座，王老爷子坐在了副驾驶室的位置，很快车子启动了，朝着王老爷子老朋友所在的医院驶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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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穆家老爷子

　　　　车慢慢的向医院开去，车上没有人说话，空气似乎也带上了紧张，成睿看着窗外的景色，她发现没有一处是她熟悉的，九十年代和新世纪的差距真的不止一星半点。她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半点兴趣，她眯起了眼睛，想着什么时候告诉穆云轩自己到北京的消息，要不要和他见面，还有什么时候去交易所开户的事情。

　　　　医院离王奶奶的四合院并不是很远，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车子就停了下来，李阳放下车窗，然后将什么东西递到一边的执勤窗口，过了一会儿，证件被递回，车子被放行，顺利的开到了医院住院部的楼底下。

　　　　下了车，李阳引着王老爷子走在前面，成睿和王奶奶跟在后面，成睿看着那些真枪实弹的军人、来来回回的巡逻队、挂着特殊军用牌照的吉普车，她心里有小小的激动，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军区医院吧！

　　　　沿途，李阳不时出示着手上的证件，他带着他们在住院部绕了好一会儿，最后停在了一个小院子外。

　　　　院子门口，二边各站着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保镖们个个真枪实弹，神情严肃，成睿从王老爷子的口中知道这次看望的这位老爷子是某个当官的，还是军队出身，她不禁想到那十来个保镖其实不是保镖，是军人，是警卫之类的吧！

　　　　成睿前辈子、上辈子，两辈子加起来的白身小老百姓。这种地方她还是第一次进，忐忑到算不上，但是感慨到是有一些。

　　　　李阳向院门外走去。王老爷子、王奶奶和成睿三人停在了五米之外。

　　　　“于队。”这一次，李阳拿出了另一本黑色的证件，递给看着就是那帮保镖头子的年轻男子。

　　　　“李阳，你怎么又来了？”被李阳叫着“于队”的年轻男子在李阳的肩上锤了一记，然后接过证件。

　　　　李阳没有说话，只是往王老爷子的方向扬扬头。

　　　　“王老？”于队虽然很久不见王老爷子，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几米外的王老爷子。“他怎么来了？”于队把疑问放回肚子，然后正步跑向王老爷子。然后立正，“啪”的一下敬了一个军礼，“王老好！”

　　　　王老爷子还礼，然后一言不发跟在了于队身后。进了院子。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成睿绝对猜不出这里会是病房，院子里非常安静，几棵不大的常绿乔木，开的正艳的各色的鲜花，墙角的地方还有二只躺椅，客厅里还有电视、饮水机……

　　　　进了院子后，王老爷子脚步的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了，成睿一声不响地走在人群的最后。走在前面的于队和李阳走到最里面的那间病房前。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王老爷子，这会他们俩都没有说话。只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李阳上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中年女子从门里探出头来，“阿阳，你来了？”

　　　　“嫂子。”李阳转过头看着王老爷子，中年女子在看到王老爷子和王奶奶后。惊呼出声，“王叔、王姨。你们怎么来了？”

　　　　“阿优，谁来了，怎么出去了这么久也不进来。”屋里老爷子在久等不见去开门的媳妇回来，就出声问道。

　　　　“哦，这就进来。”秦优的脸色比刚才有白了几分，她强装镇静的回答道。

　　　　“小优。”最后还是王奶奶先开了口，她走过去，一把抱住中年女子。

　　　　“王姨。”中年女子反手抱住了王奶奶。

　　　　“穆叔可是在里面等着呢。”李阳在一边插嘴道。

　　　　秦优心里是很高兴王老爷子和王奶奶回来，但她知道自家公公的脾气，她皱起了眉头。

　　　　王老爷子这会心里很是忐忑，他不知道穆老头子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怎么还不进来？”老爷子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会的口气是不怎么好了。

　　　　“来了。”说着秦优拉着王奶奶的手，往病房走去，王老爷子走在最前面，而成睿则跟着李阳身边，于队守在病房门口。

　　　　“穆老头。”王老爷子进病房的时候，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朋友时，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而穆老爷子看到王老爷子和王奶奶的时候，“蹭”的坐了起来，“你们怎么回来了？”对着王老爷子身后的秦优喊道：“谁让你们通知他们的。”

　　　　穆老爷子的这一句话，让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家的心里都在想，“难道穆老现在还记挂这当年王老当初抢亲的事情？”

　　　　“怎么，不欢迎我吗？”王老爷子走到穆老爷子的病床前，坐下。

　　　　“爸……？”秦优知道自家公公的脾气，她还真怕他一把把王叔赶出病房去。

　　　　穆老爷子看着坐在病床边，一起长大，斗了半辈子的老友，叹了口气，“哎，你明知道京城的局势，干嘛这个时候回来趟这趟浑水呢？”

　　　　王老爷子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哽咽，“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交情，你出了事，我怎么可能安心呆在嘉定？”

　　　　穆老爷子神色莫名，他闭上了眼睛，在睁眼的时候，嘴角带上了笑意，“算了，你人都回来了，就是我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

　　　　“你知道就好。”王老爷子很是得意地说到。

　　　　“这个小女孩是谁？”穆老爷子虽然老了，这眼神还是挺厉害的，这不，一抬头就看到了王奶奶身边的成睿。穆老爷子的这句话，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成睿身上。

　　　　秦优在听到自家公公的话后，也顺着大家的眼光看向成睿，“王姨，你什么时候有多了一个孙女，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的，她是你王叔的学生。”王奶奶刚才一直关注着二个老头子吵架去了，把成睿是彻底忘了。

　　　　成睿听到秦优的话是一脸的黑线，“穆爷爷、秦阿姨，你们好，我叫成睿，我是王爷爷的学生。

　　　　“学生？”穆老爷子很是诧异地转过头看着王老爷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是的，我前两年收的学生。”王老爷子点点头，他对成睿这个学生可是很满意的，而且一直都是当请孙女一样待的。

　　　　“你不是说你不收女学生的吗？”穆老爷子可是记得当初自己可是费劲了口舌才说服王老头收下自己孙子的，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求到自己名下，就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孙子、女儿、孙女、外孙女……什么的拜师王老头，王老头不厌其烦，定下了三条规矩，其中一条就是不收女学生，就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让王老头破例收下？

　　　　成睿也好奇地看着王老爷子，她也挺想知道原因的，当初穆云轩带自己拜访祁老爷子的时候，祁老爷子也说过这话。

　　　　“也许是合我眼缘吧！”王老爷子沉凝了半天，最后说出了这么一个让众人唏嘘不已的理由。

　　　　“王爷爷，你这么说，我是不是的说一句‘不胜荣幸’呀？”成睿在心底默默地吐槽。

　　　　“这次，你在北京呆多久？”这时躺在床上的王老爷子突然冒出一句，他对王老爷子还是了解的，这一次要不是自己进了医院，他怕是不会回北京吧！

　　　　“这次，苏芩一起回来，会多留一段时间。”王老爷子这次回北京，除了看望穆老爷子以外，也存了让王奶奶和老朋友聚聚的想法。“你什么时候出院？”

　　　　“复检结果出来就可以出院了。”说到这个，穆老爷子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上个月他就想出院的，结果家里二个崽子都硬是拦着不让，要不是这次他发病太急，吓坏了那个一直跟着他长大的孙子，他早都发作了，哪会拖到现在。

　　　　“难得看到你这么老实的时候。”王老爷子在一边调侃道。

　　　　“哼……”穆老爷子起不顺了，这死老头，是专踩他的痛脚。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秦优担心地看向王奶奶。

　　　　“睿睿，你不是有准备给穆叔的见面礼吗，还不快拿出来。”李阳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这事，但是看大家一直在说话，他也不好插嘴，现在看大家都不说话了，他想机会来了，就开口问了。

　　　　成睿是满脸的黑线，这李阳是小朋友，也太不在状态了，这会是说礼物的时候吗？

　　　　“哟，睿睿还给老头子我准备礼物了？“穆老爷子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成睿，而秦优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依偎在王奶奶身边的成睿。

　　　　“穆叔，你是不知道，我去接王叔他们来看你的时候，睿睿就背着她那个包包了，我们问她拿的是什么，她说是给你的礼物。”李阳说着，然后一脸笑意的转过头看着成睿，“睿睿，赶紧的把你的见面礼拿出来，我可是好奇的紧啊！”

　　　　成睿无语，“你们难道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吗？”她走到穆老爷子的病床边，从身上的双肩包里拿出了那个金丝楠木盒子，递给穆老爷子，“穆爷爷，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穆老爷子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接过成睿手里的东西，说实话，他也是很好奇。“那爷爷能现在打开吗？”

　　　　“当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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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百年野山参

　　　　大家都盯着穆老爷子，尤其是王老爷子，他在发现成睿递给穆老头的盒子是名贵的金丝楠木做成的以后，对盒子里面的东西就更好奇了。

　　　　而李阳这会更是仗着年纪倒数第二的年纪硬是挤到了病床前，“穆叔，快点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穆老爷子自己也很好奇，所以也不再吊众人的胃口，轻轻地拨开金丝楠木盒子上的铜扣，掀起盒盖。

　　　　“不是吧，就一块红布……”李阳一马当先把自己的脑袋凑上前去，但是最后却一脸失望地耷拉起了脑袋。

　　　　王老爷子头上的黑线已经具现化出现了一大片，他觉得一定是老天看不过他活的太过安逸，才会弄出这么一个“呆蠢”来给他添堵，他在李阳头上狠狠敲了一记，“傻小子，东西还在下面呢！”

　　　　穆老爷子在一边也哭笑不得，他掀开红布，露出了礼物的庐山真面目。

　　　　“睿睿，你怎么拿颗快烂的萝卜送穆叔啊？”李阳看着红布下那颗白色带须长条状物体，惊呼出声，“这东西我家有一大堆，你要多少，我都可以送你。”

　　　　这次，真的不能怪李阳认错，他对人参还是有点研究的，一般来说，纯野山参须为长条须，老而韧，清疏而长，其上缀有小米粒状的小疙瘩称之谓“珍珠点”；芦较长，分为二节芦、三节芦、线芦、雁脖芦；皮为老皮。黄褐色，质地紧密有光泽。皮嫩而白者，则不是纯山参；纹在毛根上端肩膀头处。有细密而深的螺丝状横纹。

　　　　而成睿送穆老爷子的人参，虽然是已经炮制，但是它的颜色却是白中带黄，而且感觉营养有些过剩，表皮也太过光滑，虽然其他特征符合，所以李阳对它的第一反应不是人参。而是一颗快烂的萝卜。

　　　　王奶奶对人参到是不陌生，她年幼的时候。苏家还非常兴旺，她在太奶奶那不知见过多少人参，就是她爹手里也一直有几只百年人参一杯不是之需，只是在那个动乱的年代。经历了毁坏、抢夺、使用，到苏家一脉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祖上的那些已经一支都没有了。

　　　　“萝卜？送我？”成睿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往金丝楠木盒子里瞟了瞟，这次的人参可是她精心挑选的，虽然胖了点，白了点，但是血统还是纯正的呀，怎么到李阳这就直接变种了呢？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的小人却已经乐的抱着抱枕笑的在地上打滚了。从前世到今生，李阳还是第一个夸口她想要多少百年人参都能送她的人。

　　　　“对啊，免费。不要钱！”李阳拍拍胸、口，一本正经地说到。

　　　　“我等着哟！”成睿不坏好意地说到。

　　　　从李阳说出“萝卜”二个字的时候，王老爷子一口老血差点就喷出来了，不过听到李阳说成睿要多少送多少的时候，反而冷静下来，她怎么也要留着一口气把笑话看到最后不是吗？

　　　　“这？”穆老爷子看看手上的人参。再看看平静如常的成睿，脸上满是诧异。他不是鉴定药材的专家，但他经手的人参并不在少数，只是目测，这支人参绝对在百年以上，虽然他不能确定这人参具体的年份，但是其中的价值不言而喻。

　　　　人参是续命的东西，本身的价值就不低，而百年人参在这个时候的虽然还没有到二十一世纪的天文价格，但是也绝不便宜，穆家也收藏的了几支，但是就品相而言，还真没有哪一支可以和成睿送的这支相比，虽然这支的外表有些特别！

　　　　“穆爷爷，这只是睿睿的心意。”成睿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穆叔，怎么了？”李阳看到木老爷子大变的脸色，有点不明所以，“不就是棵萝卜吗，没什么特别的啊？”

　　　　穆老爷子刚想说话，结果却被王老爷子截了话头，“如果我要是没看错的话，睿睿送穆老头的这支人参应该是难得一件的百年野山参。”王老爷子的话一出，最吃惊的应该就是李阳。

　　　　“人参，王叔，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吧？”李阳吞了一口口水，很是不敢相信的问道。“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白净，这么“丰腴”的野山参。”

　　　　“是野山参，它比起其它野山参是长的要好一些，但是它的其他特征却是完全符合野山参的标准的，虽然我不能确定这人参的具体年份。”王老爷子很是肯定的说道。

　　　　“睿睿，这人参是怎么来的，你爸爸妈妈知道吗？”王奶奶问到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这是我去市里的时候，在老街淘的，说起来，我到是占了便宜，因为那个人家里急着用钱，所以要价很低。”成睿从决定送人参开始，就造业想好了对策，至于成爸成妈是否知晓的问题，她并没有正面回答，这样以后不论遇上何种情况，她也有对应之策。

　　　　在听到人参是成睿自己淘的以后，病房里几个大人心里闪过同样的想法，“这丫头绝对是踩到狗屎了，运气也好的有些逆天了，百年野山参居然说遇就遇，而且还是低价收购，他们没有羡慕嫉妒恨，那才怪了。”一时之间，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那是丰富多彩，各不相同：

　　　　李阳面色一白，显然是想起了先前自己说过的那些蠢或，她的脸上闪过惊讶、无措，然后是欣喜，最后一脸兴奋地朝成睿扑了过去，二手抓着她的腰，然后在原地转起了的圈圈，“睿睿，下次你和我一起去潘家园，帮我掌掌眼怎么样？”

　　　　王老爷子和王奶奶不再多问，他们对成睿捡漏的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谁让成睿每次取古玩街的时候，不管价格多少，东西大小，每次她都基本会有所收获，而作为收获的间接享受着，他们脑子里某根名为惊讶的神经已经被锻炼的无比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