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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会轻易狗带-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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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含章:“……”

    拜托,您人设还是崩了比较好吧!

    柴绍一个一个数过去,幽幽公主、杜方、司空信、张老大……

    总共只剩下了七只鬼。

    他嘴唇咬了咬:“你们没有看到马姑姑吗?”

    司空信摇了摇头,道:“回禀陛下,虽说当初一片混乱,但草民还是注意到那时根本没有马姑姑的身影。”

    沈含章也看到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马姑姑早就被青城子抓了去。

    柴绍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你们就先留在玉葫芦里面吧!”若早一刻知道玉葫芦可以藏人,那马姑姑她们就不会……

    现在只期望赶快寻找青城子。

    将所有人都救出来,但柴绍心中其实知道……这实在是太难了。

    他将眸光转向杜方,看的杜方不由自主的微微后退:“陛下,怎……怎么了?”

    “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柴绍说道:“包括夏宜萱和青城子,以及皇祖父。所有的被掩盖的一切事情。”

    杜方沉默了下去。

    “以前不说还可以,但是现在夏妃奶奶已然被青城子带走,若不搞清楚当年的事情,朕连个为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所有人都三缄其口。”

    (未完待续。)
………………………………

239 往事难料

    杜方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说道:“当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臣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想起,更加不会向别人诉说这件事情。”

    幽幽公主不明觉厉:“什么当年?我在宫中这许多年,并未觉得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

    “公主在内宫之中游弋,对外面的事情不清楚很正常,但当年淑妃娘娘是如何受宠的,您应该记忆犹新吧?”杜方苦笑着问道。

    幽幽公主歪头想了想。

    “哦哦,想起来了……**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嘛!没少听见其他宫里的妃子扎小人呢,当时韩家二丑兄弟被夏淑妃的美貌倾倒,每次有人扎她小人,他们都会去别人宫里吓她们,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活了……哦不,做鬼飘荡了这许多年,幽幽公主已经习惯了不记事情了,但当年这些事情却还是有些印象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鬼,在很久很久之前,虽然都知道有彼此的存在,但因为身份地位各不相同,其实并不怎么互相来往。

    甚至于有的只喜欢躲在阴暗的地界,并不喜欢外出游荡。

    后来变得熟悉变得亲密,也是因为夏淑妃的到来。

    她像是一股绳子,紧紧的把大家凝聚在了一起。

    幽幽公主咬了咬唇角:“她当年确实很美。”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并不夸张。”

    沈含章点了点头,无论是清雅的萧姐姐还是英姿飒爽的梦中情人,或者是她这种****细腰的……都不如夏妃奶奶看起来有韵味。

    杜方也跟着点点头。

    他像是回到了当初,或许是郊外的一次春上游,或者是上巳节时的花灯海,他初初见到她站在人群之中,一颦一笑充满了魔力般,攥住了他的眼光。

    让他再也看不到别的人。

    但其实杜方也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也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的窥探于她,甚至于……他连见她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父亲官位低微,很多时候,他是没有资格参加她们上层人的聚会的。

    “当时夏家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几乎每一个人都娇宠于她,所以她的性子其实是十分骄纵的。”

    “但偏偏……就算她刁蛮骄纵,也依然让人舍不得苛责太多。”

    “后来,发生了什么?”柴绍问道。

    “樊飞言又是谁?”

    杜方窘迫的闭了闭眼,道:“看我,总是说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樊飞言……据说其生父是夏大人的好友,因为救夏大人而死,其母因为受不住打击自杀殉情,夏大人便收了樊飞言为义子。”

    “他是和淑妃娘娘从小一起长大的,微臣为数不多的几次看到娘娘的地方,也总是能够看到他相伴左右。”

    “但……后来淑妃娘娘便入了宫,陛下当时为了求娶娘娘,受尽了夏家众人的刁难。夏家人万分宠爱淑妃娘娘,怎么舍得让她入宫与人为妃,但娘娘自己坚持为陛下不嫁,夏大人没有办法,最终才允了这桩婚事。”

    杜方舔了舔嘴唇。

    但随即他又想起自己不过一节鬼怪,哪里会觉得口干舌燥呢。

    他看到沈含章面上的不解,说道:“那个时候……并非像现在这般,万事只有陛下说了算。”

    那个时候以夏家为首的四大世家,完完全全的把持着朝政,陛下手中的权力可以说非常微小。

    “夏郑周林。”柴绍低低的重复着杜方的话。

    他从未在史书上看到这四个家族的身影。

    从太宗时开始,所有的史料都表明柴家建立的陵国是一个中央集权一人当政的帝国。

    并非像前朝或者前前朝那般,皇帝的权力非常松散,几个帝王临朝时会被手下大臣挟天子令诸侯……

    所以一切全部都是假象吗?

    “当时重新修订了史书。”柴绍唇角无意思的动了动。

    他可以想象,抹杀一定时期的历史,毕定伴随着抹杀一定数量的生命。

    “死了多少人?”

    杜方回忆起那段时间的腥风血雨:“不计其数。”

    “当年每家每户所拥有的书册全部必须上交,若有保留或者拒不上交的……全部诛杀。”

    “当时整个盛京都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渐渐的再也没有人提起这四大家族,像是真的从来没有这些人存在一样。”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了下来,若非……我真的不会想起。”杜方有些伤感的说道。

    “除了樊飞言之外,夏家全部灭族了吗?”

    “夏家几子战死在沙场,余下两人终于凯旋后,被人围堵在盛京三十里外的松林……其余的老弱妇孺则是斩首之行。”

    “和哪个国家?”

    “诸藩王以及漠北东临等国,夏家的罪名正是通敌叛国。”

    柴绍摆摆手:“不必再说了。”

    已经不需要再说了。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能够猜测了大概。

    杜方拱手立在那里,踌躇了一番还是出声道:“那樊飞言当年也是个极其聪慧的人,他能够活到现在也证明了这一点。陛下,此人必定要早早除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朕知道。”

    幽幽公主、司空信以及张老大等鬼,都有些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尤其是司空信,他是读史书长大,曾倾叹于太宗皇帝的英明睿智,更赞叹于英宗陛下的开通豁达,然而现在告诉他这一切全都是假的。

    他们开国时曾受制于人,甚至多少年来一直无法摆脱,最后还只是因为依附了一个女人而取得了别人的信任,所以才能够一举绞杀。

    何其幻灭。

    他呆呆的站立了一会儿,道:“小生先行告退了。”

    随即从原地消失不见。

    随着他离开,张老大也跟着退到玉葫芦中。

    幽幽公主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拉着杜方也消散了,她最后瞅了一眼柴绍,心里充满了丝丝怜惜。

    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好像所有的往事都让人产生幻灭的感觉,沈含章咬了咬牙,一转身回到了自己身上。

    她睁开眼睛,只觉得胸口疼的她想哭。

    她努力将眼泪压下去,低低的呻、吟一声后,说道:“小壮壮……”

    柴绍蓦然回首。

    待看到她苍白的嘴唇、煞白的脸颊时,他三两步上前,半趴在床边摸摸她的脸,柔声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等身上的伤不再疼了再回来?”

    沈含章嘟嘟嘴巴:“我以为这个时候你需要一个爱的拥抱。”

    说罢她艰难的张开手,努力的忽略疼痛挺了挺胸口。

    柴绍眸光盈盈的盯着她。

    直到看的沈含章莫名其妙觉得自己是不是变丑了,他才微微一笑,语气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朕没有这么不堪一击。”

    “或者说……朕也是个冷酷的帝王。”

    因为从皇祖父的角度来看,朕竟然觉得没有做错。

    即便辜负了夏妃奶奶,即使辜负了整个天下,但却成全了自己的一代威名。

    柴绍相信,若皇祖父并非如此早逝的话,他兴许会将邻边几个国家全部征服。

    他看过皇祖父的手书,能够感受到他的踌躇满志。

    柴绍嘲弄的勾勾唇。

    或许他们柴家身体内流的并非是钟情的血,而是薄情的血。

    “我不管。”沈含章置气似得哼了声,说道:“我就想抱抱。”

    “好。”

    柴绍俯身,整个人虚虚靠在她的身上,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双手抱住她的肩膀。

    沈含章也忍着抽气,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小声道:“你才不是。”

    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冷酷的帝王。

    你心中的柔软我一直都知道,夏妃奶奶、马姑姑她们也都知道。

    柴绍低低的应了声。

    “蠢姑娘。”

    他能够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也能听到她凌乱的呼吸,蠢豆芽正在忍着疼痛安抚他焦躁的内心,这让他如何不柔软。

    “好啦,朕已经被蠢豆芽安抚了,现在要过河拆桥了。”柴绍亲了亲她的耳垂,在沈含章面红耳赤的怒视中,笑着点点她的额角:“小妖怪,快从朕的爱妃身体里离开。”

    “不要脸……不是人……不……”沈含章哼哼唧唧的闭上眼,再睁开人又飘在半空中,她重重的朝着柴绍扑过去,龇牙咧嘴的做凶恶状:“小妖怪要吃了你。”

    柴绍翻身半躺在床上,与她的身体依偎在一起,他仰望着上空的小女人,道:“朕等着你来吃。”

    这个吃说的意味深长。

    沈含章:“……”

    又在耍流氓!

    她就算现在是只鬼也忍不住脸红,嗯,得亏现在是只鬼,不然还不是要被他拉着做这样那样的不可描述的事情,哎呀,她要不要反抗呢?

    唔,还是不要了吧!

    毕竟大家都那么熟了!

    咳咳,沈含章连忙咳嗽几声,‘嗖’的一声从原地消失了。

    柴绍静静的望着空气许久,这才侧身将沈含章拥在怀里,他在她鬓角轻轻吻了吻:“蠢豆芽。”

    “快点好起来。”

    当年的事情虽从杜方手中知道个大概,他也能猜出些许,但其惨烈程度,非当事人却是无法理解的。

    夏妃奶奶是如何眼睁睁的看着夏家被灭门,是如何质问皇祖父反而被赐死的,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时刻,她必定是真真切切的尝过了。

    只,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帮朕。

    柴绍无声的勾勾唇。

    朕到底何德何能。

    “你到底在想什么?夏宜萱,当年的血海深仇你忘记了吗?夏家上下几百条人命,更不要说那些拥护……不仅仅是夏家,还有郑周几家,那么多那么多的人,所流出来的血几乎能够填满曲江……这么些年,你完全忘记,没有人会怪你。可是你明明想起来了,为什么不报仇,为什么还要包庇杀人凶手。”樊飞言盘腿坐在垫上,一脸沉痛的看着夏宜萱。

    夏宜萱长发如瀑,她整个人蜷缩在幽蓝色火焰中,因为浑身灼烧般的疼痛,她不时的皱皱眉心。

    “柴政已经死了。”她低低的出声。

    当年的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她又能如何呢?

    若她能早复生几十年,必定会让他万劫不复,然而他不在了,或许投胎或许不知去了哪里,她连寻仇都无处可去。

    “他的江山子民还在,他的后代还在,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复仇对象。”

    樊飞言冷冷的说道。

    夏宜萱讥笑:“你只不过是为了你自己。”

    “我是为了你。”

    “为了让你活着,你既能潇洒的活下去咱们又能报仇,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樊飞言痛心疾首,他难过的看着她:“当年因为你的任性,所以才害了那么多人。你现在还要因为自己的任性而重蹈覆辙吗?”

    夏宜萱闭了闭眼睛。

    心痛的无以复加。

    她从来都知道,一切的起源是因为她的任性和刁蛮,因为她爱上了柴政,因为她不管不顾的嫁给他,因为他的失意而找父亲和哥哥们的麻烦……

    全部都是因为她。

    所以最该死的那个其实应该是她。

    早在柴政冷漠的一脚将她踢开时,她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她无法让光阴重新来过……

    “樊飞言。”夏宜萱低声说道:“当年全部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脸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不必在耗费功力救我。”

    樊飞言咬牙:“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说完,他手心一翻,眼前出现了十几个幽魂。

    夏宜萱猛地起身,全身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嘶了口气:“你做什么?”

    “原本还要半个月才能用的上他们,到时候他们也被炼化好了,而你不需要亲眼看到他们痛苦的模样,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樊飞言十指翻飞,不断变换着手势,只见韩大树和韩大同两兄弟像是被什么东西缚住了一样,紧紧的贴在一起,然后开始变得扭曲。

    两人脸上也浮现痛苦的表情。

    “樊飞言,你住手,你放了他们。”

    夏宜萱开始剧烈的挣扎,然而幽蓝色火焰却愈发的收缩,将她严密的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家两兄弟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未完待续。)
………………………………

240 残忍如曾经

    “淑妃娘娘……”

    在无边烈火的炙烤中,韩大树思维缓慢归位,他艰难的看向夏宜萱,眸中带着疯狂的迷恋和难以言说的情意。

    “别……为我们难过,不值得。”他嘿嘿的笑起来,想要拍拍胸口来彰显自己大无畏的男子汉精神,然而却无法移动哪怕分毫的距离,“不怕不怕,老子早就想去投胎了。”

    “可不,二十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韩大同应和着。

    樊飞言嗤笑,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蔑视:“蛙鼠之辈肖想凤凰,不自量力。”

    “啊呸,总比你这个牛鼻子老道强。”韩大同吐口唾沫,当然,他其实并没有这玩意,他狠狠的咒骂着樊飞言,惹来樊飞言的一声冷笑,随即两人身上痛楚加倍,难以抑制的发出阵阵呻吟之声。

    “樊飞言,你若不想我恨你,现在就放了他们。”

    夏宜萱泫然欲泣,却与眼泪无缘,她咬着牙看向樊飞言:“否则,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

    樊飞言哂笑。

    “即使你恨我,我也依然要救你。”他深情楚楚的凝望着她,“你知道的,我愿你为你做任何事情,除了这件。”

    “女神,别求他。”

    “就是,别求他,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兄弟断断续续还在安抚夏宜萱,尤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永远的寂灭。

    夏宜萱摇摇头:“你们两个……会永远消失的。”

    樊飞言笑意妍妍的将眸光转向这两个他眼中的鼠辈,道:“用你们两个的贱命来救萱萱一条命,不觉得很值吗?”

    “想必你们也愿意为了萱萱魂飞湮灭吧!”

    韩大树和韩大同互相看了一眼,最后一起眸光沉沉的朝着夏宜萱看过去。

    “你能活下去便好。”

    曾经的许多年,我们二人孤苦的游荡在皇宫之中,天大地大之间却无处可去,更无容身之地。

    直到看到了夏宜萱,她站在阳光下,回眸对着他们浅笑,其实两兄弟知道,夏宜萱所笑之人乃是他们身后的皇帝,然而他们却再也走不出去了。

    也不想走出去。

    他们总是趁着她一个人时,暗暗的陪在她的身边……可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却是她泪流满面绝望欲死的场景。

    他们不懂朝堂的尔虞我诈,只知道自那之后,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唯有两行好似永远都流不干的眼泪,两人连哄她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转着圈干着急。

    后来,那个皇帝来了,他们知道她是那么的喜欢他,于是自觉的将空间留给两人,可谁曾想再次见到她,便是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人事不知的模样。

    她死了。

    两兄弟好像随着她再死了一次一般,几十个日夜都不曾再说一句话,直到他们再次看到她,那个忘记所有的夏淑妃。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永远远的过下去,没曾想这才没有多少年,便要结束了。

    “你要好好的。”

    只要她好好的,他们又怕什么灰飞烟灭呢?

    夏宜萱觉得自己眼睛真的很疼,疼的她恨不得伸手将它们挖出来,不想看着这陪伴照顾了自己多年的两兄弟就这么从她眼前消失,化成一丝丝白色的光芒,朝着她飞速而来。

    然后没入她的体内。

    几乎是刹那间,夏宜萱便觉得体内的能量充盈了许多,她开始剧烈的挣扎,试图冲破这包裹她的结界,阻止樊飞言后继的动作。

    可是没用。

    她听着小炆柏一声声的喊着她,“夏奶奶,我好疼,炆柏好疼啊,救救我……”

    “淑妃娘娘救救我,我想去投胎……”

    “罢了,能够就娘娘您一命,也算是咱的造化。”毕竟当年,他曹振子目睹了那么多事情,然而一切却无能为力。

    “淑妃娘娘,再见了……”

    一声声,一句句,落在夏宜萱的耳中,如同一把尖刀在狠狠的剜着她的心。

    别这样对她……

    不要这样。

    夏宜萱脑中浮现过往,她被人压在身下,陈宁一脸浅笑的坐在那里,细数着她的哥哥们是如何惨死在战场之上,她的母亲嫂嫂子侄们是如何被砍下头颅暴晒菜市场无人收尸的……

    “啊……”

    随着更多的白光没入体内,夏宜萱长发疯长,几乎盈满了整个幽蓝色光圈,她赤红着眸光,长长的指甲慢慢的撕碎这结界,即使十指焦灼漆黑变得不复存在,她依然还在用手掌掰着结界。

    直到她能完全冲出去。

    夏宜萱周身弥漫着黑色的气息,她朝着樊飞言冲过去,长发如钉一般直直的射向樊飞言面门,却最终停了下来。

    却是樊飞言一只手提着马姑姑,挡在了自己面前。

    “马姑姑……”夏宜萱咕哝出声,声音变得尖锐而难听,再不复之前的清脆。

    马姑姑闭了闭眼睛。

    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萱萱……”马姑姑轻轻出声,这轻柔的声音让夏宜萱眸光变得清澈了许多,她呐呐了两声,眼中不知不觉的竟然留下了血泪,“我害死了他们。”

    “我把他们全都害死了。”

    “所有人都被我害死了,所有人……爹爹、娘亲、哥哥、嫂嫂……他们全都被我害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夏宜萱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她的眸光时而狂乱时而痛苦,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一般。

    马姑姑眼眶发酸,“乖,不是你的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我们都疼你爱你,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也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马姑姑想让她平静下来,脱离那些不堪和痛苦的过往。

    她应该是骄傲的站在光芒下,叉着腰说自己最美丽的那个夏淑妃,而不是眼前这个因为痛苦而变得错乱的夏宜萱。

    命运待人如此不公,她们唯有强大的去面对,如此才能予以反击。

    “乖,不要自怨自艾,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身后传来樊飞言的一声冷笑。

    马姑姑斥道:“你闭嘴。”

    “若你真的爱她,便不会让她如此痛苦。”她冷冷的说道。

    “你根本不配说那个字。”

    樊飞言看着兀自狂乱的夏宜萱,勾勾唇道:“我只是在帮她而已。”

    “这个世界那么残酷,她应该冷硬的相对。可偏偏即使受到那么多伤害,她依然柔软如初,这样怎么办呢?”

    “连血海深仇都放弃了,她若有醒悟的那天,该是多么的后悔啊。”樊飞言声音轻柔,像是在说这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

    马姑姑冷笑。

    “萱萱,忘记那些,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什么都不要去想,好不好?”她完全不想搭理樊飞言这朵奇葩,只想让夏宜萱赶快恢复过来。

    “她变成这样也只是想救你们,若她恢复到之前无害的模样,你可就要魂飞魄散了哦。”樊飞言淡淡的提醒。

    那又怎么样呢?

    魂飞魄散又能如何呢?

    她死时,本来就从未想过自己还能继续留在这里,这十几年来,她眼睁睁的看着柴荣无知无觉的死去,看着王妍手握政权,看着柴绍一点点的长大,可以说心中的焦灼早就被抹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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