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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会轻易狗带-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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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沈含章嘴角抽了抽,这种话骗鬼鬼都不信吧!
骗人之前敢不敢想个稍微让人相信的谎话?
这个她捏着鼻子也不能告诉自己它是真的啊?
王太后同样也是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鬼啊?
如果说看到相貌的时候她依然还有所怀疑,可听到这里时,她就已经肯定这货绝对不是盛意的孩子。
盛意教不出这么混不吝的孩子,当年的盛英华虽年级年纪尚小,可风姿气度却已经初具模样了。
即便是再流落街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程英华委屈的嘟囔道:“我就说不能说吧。”
“我就知道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还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好受伤啊。”
他跺跺脚,扭扭捏捏的扭过了身子。
心中却冰冷且充满了仇恨,当年他的日子何止只是被人欺负?
他生不如死,却又无能至极,低贱到了尘埃里,好似永远都看不到任何希望。
曾经活着对他来说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何况……
还好后来他遇到了柴祎。
无论那个人心中是否偏执,又或者是否正义,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在柴祎亲手带着他离开那绝望之地后,对他程英华来说,柴祎是天是地是一束用不熄灭的灯火。
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
拜托这个时候就不要秀恩爱了好伐?
这种英雄救……丑男的剧情,伦家实在是欣赏不来啊!
她就想知道何况后面是个什么东西啊!
唉吆喂,拜托你的思想赶快回到正轨上来好伐?
可偏偏程英华已经一路跑偏,完完全全的回到了自己的少年岁月,那段黑暗的岁月。
沈含章:“……”
不过听起来这人确实挺惨的哈!
王太后难得的跟着抽了抽嘴角,她摆摆手,道:“罢了,只要母后她身子无碍,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同样勉励了一番在场的所有太医,便进屋去探望太皇太后了。
沈含章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听到这太后娘娘心中依然放不下盛意。
那是她老人家另外一个姘头吗?
咳咳,这猜测她可不敢随便说给柴绍听,不然他肯定要气的吐血。
不过越想越有可能啊!
待再出来的时候,程英华三步并作两步,抢先来到王太后的面前,在一片莫名其妙的眸光中,掏出一本书递到她的面前:“太后娘娘,您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说谎,这本就是我当年换回来的医术。”
“都被我翻旧了哦。”
他非常自豪的昂起脑袋。
就这么一瞬间,萧惠群忽而便恍然大悟,她总算是明白心中的违和感到底是从何而来了?
眼前的程英华故意的在装疯卖傻,虽然以前也并非多精明,但至少他傲娇并臭屁着,可现在……
而所有的装傻为的也不过是眼前这一幕。
为了递出手上的那本书。
所以到最后,柴祎还是骗了她。
他一开始说的什么让程英华入太医局做太医,根本就是故意说出来的幌子,就是为了让她拒绝的。
这个混蛋!
被欺骗和利用的怒火让萧惠群呼吸急促,胸口闪过一丝丝的刺痛。
柴祎,柴祎,柴祎……
远在宫外的柴祎,在这一刻忽而听到一个女声急切又愤怒的在他耳边一声声的喊着他的名字,他意外的挑挑眉,随后轻声笑了笑。
这个时候的太后娘娘应该已经看到了那本来自盛家的医术了吧?
她心中到底会作何感想呢?
他无声的捏起酒壶,满满的倒了一杯酒,随后干净利落的倾倒在地上,不知是给死去的盛家人,还是他自己的父亲。
那个死在女人手中的帝王。
正暗自嘲弄,响起了敲门声:“主子,柴熙公主递来消息要见您。”
他的好妹妹啊!
见,怎么不见,也是时候让她知道,她的母亲到底是个怎么样心狠的人了。
顿了顿,柴祎忽然就拍着桌子大笑起来,柴熙那个女人,表面上依附于王妍,背地里却同自己合作,也是个野心极重的人啊。
若她站在王妍的立场,说不定比王妍更狠。
怕不仅仅是杀了父皇,还会将他同柴洵也斩草除根。
其实王妍也并非没有这样做,只是他和柴洵命大。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啊!
没大会儿,柴熙走了进来,她干净利落的撩了袍子,坐在了柴绍的对面。
风流倜傥的眉目似嗔含笑的看向柴祎,道:“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联系?”
柴祎将一杯酒推到她的面前,眯起眼睛小的人畜无害:“即便不联系你,你不也有办法知道?”
“祁天佑那里有你的人了吧?”他笑了两声,道:“让我想想,你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我送了个大夫入宫?”
柴熙端起桌上的酒杯,干净利落的扬起脖子一饮而尽,她豪气的把酒杯重新推回到柴祎面前,用眼神示意他满上。
连续三杯之后,她才豪爽的笑了笑,说道:“没有办法,若不在您那里布置些人,小妹都不晓得大哥你何时回京。”
“你想做什么?”柴熙问的很直接。
柴祎默默的腹诽了一番。
妈蛋的,这死女人怎么比男人还帅气,还让不让男人活啊!
这赤果果的危机感是怎么回事?
他哼了哼,毫不示弱的也连着喝下三杯酒,力求自己比柴熙更帅气更潇洒更迷人。
“自然是为了救我的女人咯?你这么厉害,早就应该知道了不是吗?”
“萧惠群?”柴熙未置可否的嗤笑了两声,长眉高高挑起:“原来大哥还是个为了女人不惧怕死亡的情圣?”
柴祎摊摊手耸耸肩,一脸的无奈:“没办法,谁让我是柴家人呢。”
“我们柴家的男人,有哪个不是情圣呢?柴绍?还是我们的父皇?”
柴熙眸光微微闪烁了两下。
“程英华果然是盛家人吗?”她开门见山的问道。
自从知道柴祎回京,并且带着一个大夫将萧惠群从鬼门关拉回来之后,她便产生了这种猜测。
当年,盛英华多次出入皇宫,她自然是记得清楚明白。
同时记得最清楚的乃是盛家能够医死人肉白骨的三十二套针法。
只可惜后来盛家满门覆灭,这套针法也失传了。
倒是从没想过,盛英华竟然还会活着。
母后又怎么会让盛家人有活口。
哪怕程英华已经面目全非,和当年的盛英华无一丝相似之处,只要他将那套针法拿到母后的跟前,就别想扯清关系。
柴祎不甚在意的饮下一杯酒,他呲了呲牙,道:“你这是关心阿华?”
“哦,我记得当年那小子很喜欢你,总是爱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父皇还曾开玩笑,说让你长大时候下嫁于他。”
“可惜……”
柴祎撇撇唇,嫌弃的皱眉:“你最后竟然嫁了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怪不得你需要养面首。”
柴熙眉心蹙了蹙。
“傅东樱并没有你说的这么差。”她的男人她自己可以嫌弃,绝对不允许别人说一丝不好的地方。
“没有我说的那么差?”柴祎狠狠的嘲弄了一番:“别怪做大哥的没提醒你啊。”
“他外面是不是养了个小姑娘?那可是老二的人哦。连这个都搞不清楚,怎么配站在你身边呢?我的盟友妹妹。”
啧啧,看在大家一条船上的份,好心好意提醒这小丫头一下咯。
所以说,做女人呢,选男人的眼光一样要好,不然一切都白瞎。
“多谢你。”
柴熙无所谓的挑了挑眉。
傅东樱的一举一动,她完完全全的了如指掌,不需要任何人呢来提醒她。
至于那个叫什么都不能让人记住的女人……
总还是有点用处的。
而且傅东樱自己也不傻,想必现在和傅东明两人已经查出来那女人的身份有假了吧!
至于更深一层,他们两个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
皇帝不急太监急!
柴祎可算是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了,哼哼,好心没好报,他以后再也不说了。
“你想利用当年的事情?”扯过了闲情,柴熙终于单刀直入的问了她所想知道的。
酒杯在柴祎的手中旋转了几圈,最后被他丢在了桌上。
“我不能利用吗?”
“若非她先下手为强,谁又知道这帝位最终落入谁的手中?”
他猛地站起身来,眸光灼灼的看着柴熙:“当年,我才是正宫嫡子,若非王妍她下毒谋害父皇自立老三为帝,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我。”
可最后,反而是他狼狈的逃亡至藩地。
何其可恨!
(未完待续。)
………………………………
181 心思各异的众人
几息之后,他的激动愤恨爆发消散的干干净净,脸上恢复了之前那种漫不经心的浅淡笑意。
“失礼了。”
柴祎抱歉的朝着柴熙笑笑,饮干杯中的酒水聊表歉意。
柴熙低头笑了笑。
再抬头时,眸中的光彩夺目不输柴祎,她微微的摇了摇头,道:“大哥,你想多了。”
“这个位置,自古便是能者得,哪来什么长幼秩序。”
她嘲弄的勾唇,“而背景也同样是一个人的能力加持,柴绍比你幸运,他有一个非比寻常的母亲。”
可柴绍也比任何人都不幸。
他的母亲又太过非比寻常了些。
柴祎嗤嗤的笑了起来,眸中带着三分癫狂三分不屑三分妒恨,他道:“非比寻常?”
一个敢杀夫的女人确实非比寻常。
一个敢谋害帝王的女人已经不能仅仅用非比寻常来形容她了。
或许应该说她丧心病狂。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了下去,再之后柴祎重新坐回凳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直到壶中酒水消失殆尽,他的眼眸开始变得熏然迷蒙。
柴熙就那么一直看着他。
“你准备用这种醉生梦死的态度反攻?”她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讥讽。
柴祎摊摊手,挑眉道:“不然呢?我远在千里之外,除了踢程英华出来膈应膈应她老人家,我还能怎么样呢?”
“带兵入京吗?”
他像是在说什么笑话似得呵呵笑了两声。继续道:“恐怕到时候我不一定能活着出封地。”
他笑,柴熙便也笑。
两人眸光相对,从彼此眸中看到的全是真诚,可心底却又对彼此毫无信任。
全都是套路而已。
柴熙准备告辞时,柴祎已经醉的神志不清,她指尖在酒壶上触了触,未置可否的挑挑眉,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她的身影再也瞧不见,柴祎从桌上抬起头,眸中的熏然醉意消散的干干净净,他眉心蹙了蹙,喊道:“杜七,去吩咐祁天佑暂离盛京,霁月阁这个联络点也暂时弃用。”
杜七应诺,随后快速的消失不见。
柴祎的指端在桌上轻轻扣了两下,心中暗暗琢磨柴熙这趟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认为她是对小时候的玩伴还有所感情?
这个女人狠起来可不比她的母亲差。
哎,想想就挺恐怖的,从王妍到柴祎甚至是萧惠群,他认识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狡猾狠辣呢!
当然,小裙裙稍微好些,可也太过聪明。
他这次将程英华送入宫,可算是狠狠的得罪她了,也不晓得会不会被记恨。
等晚上过去和她做低伏小陪个不是吧!
但……
柴祎又想到昨晚的丢人瞬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红晕。
咳咳,还是算了。
等过几天,她气消了再去吧。
而柴熙在走出这座民宅后,脸上散漫的笑意也渐渐的消了下去,她自莫离手中接过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
随后轻声问道:“可有看清楚?”
莫离点了点头,道:“属下不会看错,方才出现在霁月阁附近的确实是赵晚晚。”
赵家几个兄弟全是柴绍身边不可或缺的人。
赵晚晚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霁月阁附近,唯一的解释便是柴绍他直到了祁天佑的真实身份,一旦他顺藤摸瓜便很容易将柴祎瓮中捉鳖。
这样可就不好玩了!
柴熙点点头,按照柴祎的性子,知道她在暗地里监视着霁月阁之后,一定会选择放弃这个地方,这样就足够了。
在柴绍还没完全查探清楚之前撤离。
这样便给了她一个机会。
取信于柴祎的机会。
柴熙微微勾唇,笑着道:“走吧,现在入宫,我们也要去看看宫中那场戏唱到最后到底是个什么结局。”
说完她‘驾’的一声,骏马瞬间弹了出去。
莫离面无表情的跟随在后面。
行至半途,余光之内看到傅东樱立在那里,手上挽着一个清丽的少女。
两人眸光在半空中相遇。
莫离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待扭头再看去时,原地却已经没了傅东樱的影子。
他跟上柴熙,想要开口说话,然而眸光在看到她高高扬起的唇角后,所有的话便落了回去。
一切等回公主府再说吧。
傅东樱眸光染上了刺痛,他牵着白珍珍的手一点点的收紧,直到身旁的少女痛苦的‘嘤咛’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抱歉。”他想要笑笑,但最后却只是干巴巴的抽了抽嘴角。
白珍珍眸光温软的看着他,轻声道:“不要和我说抱歉,我没事的。”
顿了顿,她心疼的问他:“你……没事吧。”
傅东樱苦笑两声,状似痛苦却又强颜欢笑道:“我没事。”
他再次牵起白珍珍的手,道:“我们继续逛逛吧。”
然而白珍珍脚步却一动不动。
傅东樱回眸,意外的发现她正泪水涟涟的看着他,他忙弯腰给她擦擦眼泪,低声问道:“怎么哭了?”
“我心疼你啊。”白珍珍捂着自己的胸口泣不成声。
“你那么爱她,那么那么爱她,为什么她不爱你呢!她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她语带哽咽的为傅东樱抱不平。
傅东樱脸上多了难过,他动容的将白珍珍抱在怀中,道:“谢谢你!”
然而在白珍珍看不到的地方。
他的眸中满满的全是嫌弃和恶心。
蠢货!
我家媳妇爱什么样就什么样,她是不爱我,但是这话只能我自己控诉她,别人谁也无权置喙。
然而……他现在需要通过这个女人查清楚她幕后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对柴熙不利,因此不得不继续同她虚与委蛇。
每天吐啊吐的都习惯了。
加油吧傅东樱,这次一定要让柴熙看看,他其实也并非全无用处。
宫内,王太后接过了程英华手中的医术,她看着手中这本已经磨了边的书,心跳逐渐的急促起来。
盛家三十二针。
书面上赫然写着这么几个大字。
她真的太熟悉了。
曾几何时,她有好几次亲眼看到盛意用这套施针之术救活了已经濒临死亡之人。
不仅仅是王太后,便是连艾太医和高太医等几个尽在眼前的太医也都在一瞬间沉默不已。
当年太医令盛意的风华,他们也曾目睹过。
然而不幸的是,十二年前盛家惨遭灭族之祸,当时大理寺刑部京兆尹联手破案,给出的答案乃是因为盛意救了一个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大魔头,那魔头身体好转之后,便恩将仇报的灭了盛家满门。
为此,王太后还曾震怒的下令围剿江湖,一度打破了朝堂和江湖之间的界限。
但最后依然没找到那个大魔头。
这种结果,有人相信,自然有人不相信。
可不相信又能如何呢?
有能力去调查所谓的真相吗?
艾太医的眸光落在程英华的身上,微微的闪了闪。
这会是遗留下来的盛家人吗?
可这也实在是不像啊?
完完全全不像是盛家的风格啊!
如果真的是的话,这完完全全是好竹出歹笋啊!
偏偏,这种想法不是艾太医一个人有,而是在场所有听过盛家三十针同时产生的想法。
沈含章不禁抽了抽嘴角。
这满满的恶意哦,她竟然有点同情程英华了有没有?
长得不伦不类难道是人家的错吗?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看脸的世界?
难道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控颜值的吗?
拜托各位,人设不要跑的太偏好伐?
“盛家人不会随便丢掉自己祖传的医术。”王太后双眸冷冷的看向程英华,问道:“说,这本书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程英华吓得身子一哆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指天画地的发誓:“真的真的是小的用别的换回来的,好吧好吧,不是什么武功,是两个馒头啦。”
他抹了抹眼角吓出来的眼泪,说道:“当时小的刚偷了馒头,就看到墙角边有个小孩快要饿死了,就好心的给了他两个。他就把这个给我了,说什么死亡之术要来何用。”
“我当时想着烧了还能取取暖,就放在怀里拿走了。谁能想后来也没烧,阴差阳错认了几个字后,就学了上面几招,开始行走江湖卖假药啦。”
他‘咚咚咚’朝着王太后磕了几个响头,涕泪横流的说道:“我要说一句假话,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小的真的没骗人。”
整个长寿宫,除了程英华的哭求声,其余人全都是沉默的。
他们都在想那句‘死亡之术要来何用’?
说的是医术?
还是盛家的三十二针?
那个小乞丐会是盛家遗孤吗?当年那个频繁出入太医院的小孩是叫什么来着?
盛英华吧!
柴绍脑中浮现了这个名字。
沈含章跟着眨眨眼。
盛英华……程英华……一字之差而已。
无论别人如何说这程英华和盛家人的相貌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沈含章知道这个如同小丑般跪在那里不断磕头哭泣的男人,就是盛家人。
就是盛英华。
因为他的心底在嘲弄。
他在狠狠的嘲笑着长寿宫内所有的人。
一群有眼不识泰山的蠢逼!
爷现在回来了,当年盛家的血债,爷一定会亲手让你们还回来。
谁也别想跑。
一个也别想扯清关系。
程英华这时终于不再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和仇恨,他跪伏在那里,脸上带着恐慌眸中留着泪水,可他的心里却全是冷意。
他要所有人也尝一尝他这些年所受的苦。
相貌的改变,身高的抑制。
他糟了那么多罪,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这副即便他说自己是盛意的儿子,都不会有人相信的样子。
一副烂泥的样子。
沈含章听着他心中的言语,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酸楚。
她轻轻的咬了咬唇,看向扶着萧惠群低头沉思的柴绍。
这盛英华的敌人……
一定是王太后吧?
当年的盛家……盛太医,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被太后娘娘下令灭门?
还将此祸按在了江湖人的头上?
太医令的消失,艾伦的远走他乡,乃是因为太后娘娘同萧权曾有染……
沈含章忽然就不敢想下去了。
她知道,那一定是个让人难以接受的原因。
王太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让人将程英华暂时留在宫中,她道:“你所遇到的乃是故人之后,你的名字也是故人的名字,待哀家命人查探清楚再放你出宫。”
然而她心中想的却是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无论这个程英华入宫的用意为何?
柴熙赶到皇宫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太皇太后的毒解了大半,艾太医居功甚伟,就等着太皇太后身子好些了,便另行封赏。
程英华、张太医并萧惠群,一同被王太后扣在了宫中。
王太后的意思是萧惠群这几日去钟翠宫暂住,被沈含章死死的拦住了。
开玩笑,那钟翠宫是什么地方?
所有秀女入住的地方好伐?
萧姐姐一旦去了,不就承认了自己也是秀女中的一员,她们可没有那么傻好伐?
最后萧惠群住在了大圣宫旁边的靖和宫。
柴熙脚步转了转,最终还是选择去了文轩殿。
然而萧权曾早就等在了文轩殿。
她甫一进入,便发现萧丞相和母后之间的气氛不是太对,柴熙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如同平常那般上前,笑着见过王太后见过萧权曾之后,道:“听说皇祖母的毒解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王太后淡淡的应了声,道:“去长寿宫看看吧,待你皇祖母醒了兴许还能念着你的好。”
这话说的就有些意有所指了。
柴熙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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