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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会轻易狗带-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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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就有些意有所指了。
柴熙嘴角抽了抽。
感情还在记恨她上次替沈含章出头说话呢!
然而在萧权曾面前,她又不好解释什么,更不能直接表忠心,只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无奈道:“那儿臣便先去那边看看,等下再过来同母后叙话。”
说完朝着萧权曾示意了下,便脚步匆忙的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王太后的砚台便朝着萧权曾砸了下去。
只她虽然生气,到底还存着几分理智,那厚重的砚台并没有砸在萧权曾的身上。
可漆黑浓重的墨依然染黑了他半边的衣衫。
(未完待续。)
………………………………
182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萧权曾,你敢违抗哀家的命令?”
王太后胸膛起伏不定,双眸微微眯起,深沉的看着站在那里与她对视的萧权曾。
之后的很长很长时间之内,文轩殿内针落可闻,充满了压抑的寂静。
直到萧权曾微微摇头,嘲弄的笑了笑。
他喊她的名字,如少年时期一样,温柔而多情,“阿研……”
他道:“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违抗过你的命令,不是不敢,而是不舍得。”
“我曾经承诺过你,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哪怕上天入地,即使碧落黄泉。我的一切我的命,我逗可以给你。但群群不行……”
想到那个少时乖巧听话,长大之后清冷懂事的小姑娘,萧权曾第一次露出些许笑意:“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亏欠她太多太多。前几日,她在鬼门关徘徊,我便告诉自己,若她能够活下来,我一定会像个正常父亲似得疼她宠她。”
“阿研,让我带她走,好不好?算我求你一次?”
王太后一步一步,自高位走了下来,她站在萧权曾身前,伸手轻轻触摸他的脸,纤细的指尖将溅到他脸上的墨汁给仔细擦干净。
她的手冰凉,手心尚带着几分潮意。
这是在接过那本盛家医术时而骇出的冷汗。
她将头抵在萧权曾的肩头,声音里带着难以描述的疲惫:“萧大哥……”
她同他一样,也用了两人年轻时的称呼。
“我害怕,盛家人出现了,他们知道我所有的罪恶,我好怕他们就那么跳出来,将那件事情公告于天下,那样我就玩了……”
“你知道吗?前几日,我遇到了灵异事件,有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上了我的身,几乎有一盏茶的功夫,我神魂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你知道我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时在想什么吗?”王太后紧闭的双眸微微的睁开,眼前是萧权曾绣着云纹的朝服,她侧头,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虽年华老去,却依然精致如初的侧脸,说道:“我当时想,幸好你当时没在,那个玩意儿没用我的身体伤害你。”
那么一个瞬间,萧权曾微微动容,他伸手揽上王太后的后背,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
耳边又听到她说:“萧大哥,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可我是真的爱你。”
“我也想在以后的岁月中,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名正言顺的诞下我们的孩子。”
说到两人那无缘的孩子,王太后的声线带着几分颤抖。
萧权曾的脸上也浮现一丝沉痛。
得到时的欣喜有多强烈,失去后的痛苦就有多绵长。那个孩子虽未出生,但却存活在他的心中。
如果可以,他希望百年之后能在地府遇到他,听他喊自己一声父亲。
可萧权曾也知道,种种臆想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有没有地府还另说,即便有的话,那个孩子兴许是恨他的,因为他的大意和无能,才导致他连看一眼这个世界都没有机会。
光明正大的诞下两人的孩子?
那怎么可能呢?
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不过是王妍给他画的一块大饼,可偏偏,他听了之后是那么的心动。
这个女人,他爱了那么些年,爱的已经失去了自我。
“萧大哥,你不会背叛我,对不对?”王妍在他的侧脸印下一个吻,轻声细语的问道。
“我不会。”
萧权曾低声承诺。
永远都不会。
王太后挣脱开他的怀抱,牵起他的手来到桌前,两人一同坐在椅上,她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整个人靠在他的怀中,柔声道:“我并非不让萧惠群随你回去,只是……”
“是她将那个程英华带入宫中的。”
“她病弱多年,前几日更是差点没命……那晚,你府中是被人防火了是吧?你也受到了刺杀对不对?”
她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又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柔媚,落在萧权曾的耳中痒痒的酥酥的。
听了她的话,他眉心蹙了蹙,眸中闪过一丝疑虑。
“而当时,你本来已经要放弃了群群,不是吗?但第二天,她的身子便奇迹般的好了起来,随后更是一日好过一日,你真的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王太后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下去。
但是她知道,后面的猜测,萧权曾自己会去想。
这其实也是她非常想知道的。
萧惠群的病到底是谁看好的?
这个所谓学了几招盛家医术的蒙古大夫程英华?还是沈含章背地里带着艾伦前去救治的?
又或者当初闯萧府救萧惠群的原本就是盛家后人。
更甚者还可能是其他的她所猜测不到的人马?
这也是她为什么更加坚定的想将萧惠群拘禁在宫中的原因。
她和萧权曾的关系,必须得是牢不可破的,她不会允许有任何第三方的势力插足进来。
而前提则是萧权曾对那个女儿的感情不能超越她。
王太后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就算他对萧惠群有愧疚有怜惜又如何,就算她方才的强制命令他拒绝了又如何。
女人对付起男人来并非只有一种办法。
萧权曾眸中的疑虑越发的深,他想到那个令他心惊肉跳的夜晚,萧惠群身体再次抽搐,张大夫施诊之后沉痛的摇了摇头,两个小婢女跪在地上求他,不要那么快的放弃……
当时,他已经做好失去这个女儿的准备。
紧接着他便受到了刺杀。
来人突兀的跳出来,一击不成之后迅速的逃离,现在想起来,其目的或许只是想将他从那里引开。
引开之后呢?
有什么人到了小楼中了吗?
会是什么人呢?
越是想,便觉得这其中疑点重重,萧权曾眉头皱起,好一会儿之后,他拍了拍王太后的肩膀,说道:“让群群暂时留在宫中,待我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那两个丫头是群群的心腹,一定知道群群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脚步匆忙的离开后,王太后自得的勾了勾唇角。
看,结果还不是一样。
而同一时刻,大圣宫内,柴绍也紧紧的抱住了沈含章。
他的头埋在她的胸前,即便是狠狠的压抑着,沈含章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他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动,越是压抑越是痛苦到想要爆炸,他紧紧的箍着沈含章的后背。
这让她觉得疼。
可是更心疼。
沈含章的双眸染上星星点点的水光,她为什么就憋不住吗?
有那种可怕的猜测就算了?
为什么非得要嘴贱的告诉柴绍?
看到反应如此剧烈,沈含章后悔的心肝脾肺全都青了,可就算是再后悔都于事无补,聪明如柴绍,在看到王太后接过那盛家医书时那怪异的表情后,心中便已经有了不太好的猜测了?
当年他虽然只有五岁,可记忆却已经十分清楚。
他知道盛意是父皇的好友,更知道盛英华在所有人的口中都是神童一般的存在。
小小年纪的他,还曾非常的不服气,拍着胸脯告诉父皇,自己并不比盛英华差。
假以时日一定会超过盛英华的。
所以他也拿了医术去背,可没等他看完一本,父皇便驾崩了,随后母……太后就扶持着他登记为帝。
他那个时候还沉浸在失去父皇的悲痛中,根本无从关注盛家的消失和灭亡,待后来想起时,便又觉得无足轻重。
而此时此刻旧事重提,柴绍意识到,当年的盛家灭门之祸有蹊跷,母后今日的表现则更加怪异。
偏偏沈含章告诉他,程英华就是盛英华,他是为了入宫复仇才将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入宫复仇?
宫里除了他就是太后……
柴绍不敢继续往下想,可不想他就能绕过事实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整个世界崩塌的声音?
他的母后充满了野心,他的母后喜爱权谋,他的母后不疼爱他,他的母后记恨他……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他完全可以不在意,无论她犯了什么错,哪怕和萧权曾那个混账通、奸,他也依然爱着她。
可,她为什么……
为什么要谋害父皇?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盛家满门覆灭的唯一原因。
盛意帮着太后,谋害了当时正值壮年的父皇,随后被杀人灭口。
柴绍死死的咬住牙齿,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大喊大叫,他卓尔不群的父皇,他堪成明君的父皇,他最尊敬崇拜的男人……
他知不知道自己死在了最心爱的女人手里?
明明父皇那么疼她宠她信任她,如果她提出一句想要这个天下,柴绍相信,父皇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可偏偏她不说不提,而是心狠手辣的自己去抢去夺。
她怎么能这样?
这些年来她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她就不怕父皇死不瞑目化为冤魂吗?
柴绍悲愤的情绪激荡不已,冲的沈含章也心绪凌乱,然而她此时此刻却帮不上他什么忙,甚至于连开解的话语都那么的苍白。
她只能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一遍一遍的告诉他:“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定是我猜错了,绝对不会是这个样的。”
她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慢慢的说的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可她能安慰到自己,却无法安慰到柴绍。
他活的太清醒明白,所以一旦看透某件事,便绝无错的可能。
柴熙从长寿宫出来,转脚来到了大圣宫,可她却被小桌子拦在了宫门口,她长眉挑起,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陛下不想见本宫?”
“还是陛下不想见任何人?”
她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了然和猥琐之意,“是不是我那小皇弟正在和沈家萧姑娘做些不该做的事情,以示庆祝太皇太后的身体好转。”
这……
神经病啊!
谁家百日里就啪啪啪啊?
而且,作为一个公主殿下,您对自家弟弟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真的好吗?
小桌子多想丢过去一个白眼,并且直接不搭理这个猥琐到极致的公主殿下。
然而他不能。
因此只能忍着心塞,恭敬的说道:“杂家不知。”
柴熙无趣的撇撇唇,道:“罢了,既然陛下不想见人,那本宫离开便是。”
她话虽是这样说的,可最后却趁着小桌子不注意,一个闪身闯进了宫内,可惜的是,她第二次被人拦住了。
久未上线的赵早早同学手持长剑,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站在那里冷冷的说道:“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大圣宫,否则杀无赦。”
“公主殿下请回吧,不然属下只能冒犯了。”
说完之后,他在心里悄悄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咱今儿真呀嘛真帅气!
柴熙的眸光渐渐的凝重起来,她朝着寝宫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随后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道:“不知所谓。”
“告诉你们家陛下,本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后果确实很严重。
她早有所觉不是吗?
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大圣宫。
以柴绍的聪明,他一定能通过程英华的出现,猜测到一些当年的真相。
而他现在的反应,已经足够证明,他不仅仅是猜到了,而且已经认定了母后谋杀父皇的事实。
柴熙不知是喜还是忧,她唯一知道的是,柴绍对太后娘娘或许真的不会再抱有什么母子之情了。
以后的所作所为估计再也不会束手束脚了!
漆黑的夜幕低垂,厚重的云层挡住了微薄的月光。
柴绍靠坐在那里,任由沈含章拿着鸡蛋轻柔的为他滚压眼睛。
他的脑中一片空茫。
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也都不想去做。
就这样吧!
颓废到地老天荒!
管他黎明百姓,管他明主圣君,这一切的一切同他有什么关系?
她想要,统统拿去便是。
都给她,全都给她好了!
好一会儿之后,沈含章将鸡蛋从他的眼睛上拿下来,随手放到一旁的小桌几上。
她半趴在他的身上,用属于他的声音,轻声细语的同他说话:“好啊,她想要什么,统统全部给她。”
“我们两个一起离开这里,去浪迹天涯,好不好啊?”
(未完待续。)
………………………………
183 这大概是命
“好。”
柴绍声音艰涩,隐隐带着自我放逐的意味。
沈含章轻轻抚摸着他的发顶,希望能将自己的力量和心情传递给他。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到了上朝的时辰,沈含章欲起身,却被柴绍死死的攀住了腰身,他在她的耳边说道:“咱不做这个皇帝了,也不要去上什么早朝了。”
就像是个发脾气的小孩子,说要舍弃一样东西,立刻便要丢的远远地,再也不想看到第二眼。
沈含章无声的勾勾唇角,应道:“好。”
“今天做个坐拥美人不早朝的昏君。”
她扬声对等在帐外的小桌子道:“你等下去宣政殿,告诉……就说朕今儿身体欠安,便不过去了。”
任性的陛下啊!
小桌子一边感慨一边应诺,欠着身子便出去了,他朝站在门口的翡翠努努嘴,随即一脸无奈的前往宣政殿看人脸色。
他的第一太监总管的位置,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啊!
沈含章重新躺了回去。
两人十指相扣,身体密实的挨在一起,这让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和面前的胖子产生如此令人难以割舍的感情。
而那个审美诡异的胖子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还挺妙不可言的。
当然,如果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或许会更好。
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而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沈含章心口一紧,猛地坐起身下床,连鞋都顾不得穿,便往外面走去。
边走边喊道:“来人呢?沈姑姑呢?”
听到她的声音,翡翠脚步匆忙的走进来,拦住她的脚步道:“陛下莫着急,沈姑姑只是比您多醒了一会儿,她让奴婢告诉你,先去御花园逛逛,很快便会回来。”
眼角余光中发现她没穿鞋子,翡翠自然而然的拉着她的手往回走,“陛下先把鞋子穿上吧,不然容易伤寒。”
沈含章‘哦’了一声,嘟囔道:“怎么醒了也不喊我呢?有没有人跟着他去逛呢?他心情不好,自己一个人更容易难过,不行,我得去找他。”
“姑娘。”
翡翠深呼吸一口气,低声喊了自己所熟悉的称呼。
她浅笑着劝道:“就算咱们要去找人,也得先把鞋子穿上吧?”
“也是哦。”沈含章听话的坐到凳上,任由翡翠跪在那里给她穿鞋。
但是她心里很着急。
生怕柴绍有想不开的地方!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自己母亲亲手谋害了自己的父亲。
他的心里兴许比昨儿还要痛苦。
他颓废放逐失意她都不害怕,就怕他想不开伤害自己。
待终于穿上鞋子,沈含章一息都不敢耽搁的往外走,翡翠无奈的摇摇头,只能认命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看眼前的情况却可以很轻易的得知,她那个纯粹的姑娘心心念念的人,只有陛下这一个了。
她不敢说陛下会比姑娘爱的少,可翡翠知道,即便是两人彼此深爱,现实也有千万种阻挠等着他们。
姑娘这个样子真的很容易受到伤害。
可她又无法劝诫,无法告诉姑娘,在感情中一定要保留几分理智,不要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这些话,她说不出口。
两人尚未走出大圣宫,便看到了柴绍的身影,沈含章扬唇一笑,三两步的迎上去,赫然便看到他手中握着一束花。
黄色的花朵迎风招展,但是却比不上他此刻人比花娇的笑颜。
柴绍朝着她笑,阳光下的笑容灿烂而绝美,他道:“看你没醒,我便自己出去转了转,没想到宫里的迎春花竟然开了。”
他将花束递给沈含章,柔声道:“送给你。”
沈含章低头……嗯,低头呆呆的看了眼柴绍又看了眼花,随后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将花接了过来。
闭着眼睛在上面闻了闻,夸奖道:“真香。”
围观群众都快吐了。
哎喂,我说你们是不是性别颠倒了啊?
陛下大人您方才那低头一闻的动作真是要多娘气有多娘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咱们一样去势了呢!
不要脸啊!
大早晨……阿不,大中午的秀恩爱,真的要闪瞎咱们的狗眼了啊!
沈含章默默在心里哼唧,她本来就是个女人,娘气怎么了怎么了,就是性别颠倒了,谁敢有异议啊!
生平第一次收到花的女人娇羞的笑了笑,握住柴绍的手,雀跃的重新回到内寝,喋喋不休的说道:“要找两个花瓶养起来,我看看,放在哪里好呢,这里怎么样?”
她几乎走遍了整个内寝,最后都没决定到底把花瓶摆在哪里才会比较美。
而柴绍全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眸光温软而柔情。
“怎么办?每个地方都好看,根本做不了决定。”沈含章嘟着嘴巴,一脸纠结的说道。
柴绍笑着上前,从她手中将花瓶接过来,随后搁在一旁的博古架上,道:“就放在这里。”
“从今天开始,朕每日都送你一束花,直到将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摆满。”
“真的?”
沈含章扬眉问道。
“真的。”
柴绍牵起她的手,带着人来到镜子前,将她有些散乱的头发放下来,重新给她梳头发,他望着镜子中的那张熟悉的面孔,终究是张了张唇,道:“对不起。”
对不起,朕昨儿晚上说的是一时气话,恐怕又要失言了。
朕无法就这么离开。
即便十二年前的真相如斯残酷,朕也只能留在这里,一直战斗下去。
对不起。
沈含章嘴角的笑意收了收。
但很快她又重新咧开醉,对着镜中的他摇了摇头,道:“没有对不起,我本来就知道昨儿说的只是气话。”
“再说了,就算你想走,我也不会走的。我还等着你的鲜花将这里填满呢,我要做个百花公主……唔,公主应该是我们的女儿,那我应该是百花皇后,对不对?”
说完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对。”
柴绍将她的发束好,在她的头顶印下一吻:“你说什么都对,我的百花皇后。”
然而在柴绍所看不到的地方,沈含章的嘴角拉了拉,她真的会成为他的皇后吗?
越是一直这么走下去,她便越是觉得,她最后的结果也不过只是一个妃子而已。
一个宠妃。
她深深呼吸,将心中的失落压下去。
现在不是她伤心难过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安慰柴绍。
只要他好了,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她有些心疼的看了眼他红肿的眼眶,他昨儿晚上恐怕几乎没怎么睡觉。
定然想了许多许多往事。
她怎么就能睡着了呢!
真是讨厌。
两人在大圣宫憋了三日,除了柴绍承诺的每日一束鲜花之外,哪里都没有去,谁也没有见,就只是他们两个一起看书写字画画,或者就是单纯的发呆。
直到第四日,长寿宫那边传来消息。
说是太皇太后身体里的毒素终于全部拔除了。
他们这才一起走出大圣宫。
王太后已经先他们一步来到了长寿宫,她查探完太皇太后的情况之后,很是和蔼可亲的对一干太医进行了口头上的赞赏。
当然,夸赞最多的自然是艾伦。
他跪在地上,听着这个居于高位的女人,言笑晏晏的夸赞他,心中不但不觉得骄傲,反而一阵阵寒意从脚底往上冒。
他知道她的秘密,太后娘娘一定不会忘他活着走出盛京的。
艾伦觉得他的头上好似悬着一把刀,可是这把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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