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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花枝招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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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华支就在屏幕的那端现在丁志宏百分之百地相信跟他“键谈”的就是魏华支本人,可是她为什么要出卖黑龙呢为什么不早不晚,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了才想起出此招数是什么原因让她选择这种方式了断与黑龙的关系呢
“你估计,黑龙现在在哪儿藏身”
“我知道他现在被警方追得紧,有可能躲在香港,也有可能躲在北方,不太可能在深圳广州躲着,因为这些地方太危险,可是也难说,黑龙这个人特别信奉越是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这句话,所以也有可能会躲在深圳的某个角落,他不会出面,做什么事情,会让他的马仔出面办理,对了,他的手下有几大金刚常年跟着他,对他忠心耿耿。”
接着她将那几大金刚的名字,相貌特征都罗列出来。最后她又想起一个人,她说:“这个人是香港在内地执业的律师,他叫邱洪,英文名字叫彼特,经常往返于深港两地,他在两地都有业务,黑龙对外一些正当业务都由他来照应。”魏华支又提供了邱洪在深港两地的住所和开业地址。
魏华支还介绍了许多黑龙生活上的一些细节,比如,他只用一种老包装的中华牌牙膏,再高级的、再低级的他都不用,因为据说,小的时候他们家很穷,他奶奶为了能挣一些钱供孙子上学和零花钱,每天去垃圾箱里捡人家用过的中华牌牙膏皮,攒够了一定数量,卖给废品收购站。每到年底,他奶奶就攒了不少钱,给他交学费、买文具和生活用品。所以他对中华牌牙膏情有独钟,到了非此不用的地步。丁志宏看到这里莞而一笑,“还是个性情中人。”在一个黑色的概念之下带着一抹绯红。魏华支又讲了一件事情,说黑龙还有一个习惯,从不喝头一汤的茶,不管是在哪里,这也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头一碗饭、头一杯茶都要给家里的最年长者,小时候最疼他的是奶奶,奶奶去世后就是爸爸、妈妈,所以这是他从小所接受的教育使然。魏华支跟他在一起时,头一碗饭和动第一筷子,黑龙都让魏华支来施实,而头一汤茶,他会倒掉。魏华支最后加了一句:“反正他这个人很怪,有许多怪毛病。”丁志宏听到这里不禁心中一动,问:“你说了他这么多事情,我能听出你对他还有一份感情。是这样吗”光标在不停地闪动,似乎就是对方迷惑的双眼不停地眨动。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来:“感情已经没有了,更多的是恐惧。我要保护我的家人。”
“她的家人”丁志宏想起了在甘肃天水的那老两口,“家人”指的是他们吗丁志宏想:“应该是他们”丁志宏跟魏华支“键谈”了近一个小时。
丁志宏最后问了一句:为什么偏偏选中他来通风报信,为什么就知道他一定会向警方报告呢可是这个问题发出许久,没有再接到魏华支的回话,那闪动的光标,就是小姑娘调皮的双眼向他眨个不停。丁志宏在屏幕前痴痴呆呆地等了有一个多小时,可是屏幕上毫无变化。魏华支突然逃跑了。几乎跑得无影无踪。
当丁志宏确定魏华支再也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时,他马上跟赵胜取得了联系,赵胜正在离丁志宏公司不远的地方办事儿,他答应办完事儿马上赶过来。半个小时之后,赵胜气喘嘘嘘地赶来。丁志宏将魏华支跟他联系的情况大致向赵胜做了汇报。丁志宏把和魏华支的“键谈”记录调出来给赵胜翻看。
下班的时间早过了,外屋的卫红已经有点等不及了,她敲门进来,见他们二人趴在桌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吓了一跳,向丁老板交待了一下就关门退了出去。卫红心里却并不像她脸上表现的一样平静单纯,她撇了一下嘴,得意地晃了一下脑袋,心想,这个样子死盯着电脑,那种躲闪的眼神,绝对不会是玩游戏,一定是在翻阅黄站,看**女人,呸还领导呢,还老板呢,假正经。
丁赵俩人怀着比翻阅黄页还要大百倍的热情,将魏华支洋洋洒洒的对话全部看完。赵胜直起身子,活动活动筋骨道:“可以确定跟你联系的这个人就是魏华支,她所提供的情况大部分我们都已经掌握了,但有一些我们确实并不了解,尤其是那些生活细节,有了这些细节,我们就能摸清他的生活规律。离抓住他的日子就不远了。”如果说,以前的几个月里,魏华支对丁志宏来说只是照片上的一个微笑的神秘女人,那么从今以后,魏华支就是一团四处弥漫的雾气、一个会说话的幽灵、荧屏上不断闪动的光标、网络里的一个骇客,独独不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子,不已经过去了一年,应该是二十二岁了赵胜又嘱咐丁志宏如果魏华支再来跟他联系,一定马上报告给他。
后来才知道,那天魏华支是在广州的一个黑网吧里和丁志宏“键谈”的。
六月二十日是丁志宏的生日,丁超早就嚷嚷着要给他过生日了。
丁志宏说:过什么生日,过一天就老一天,过一年就老一年。张燕燕揶揄道:“你又不是个女人,还发愁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事情,什么时候学得多愁善感起来了现在好像不是北方秋风扫落叶的季节吧这里是深圳阳光灿烂的六月天,虽然是只比人间四月天多了两个月,可也是个好季节呀,好好享受生活吧你说吧丁超在哪儿给你过生日,我一定去,不仅要去还要闹闹你这个寿星。”
这天的聚会人不多,还是丁志宏公司老的全家福:丁志宏、张燕燕、丁超,现在则多加了朱妍和招展。二位姑娘还给丁志宏合买了一份礼物:一条深红色小黑圆点的名牌领带。朱妍和招展是最后到的,她们二人携手一推门进来,张燕燕赞叹道:“啧啧,真是一对儿姊妹花啊俩人多整齐,胖瘦、高矮、体态都一样,都是那么年轻,都是那以漂亮,多好”
这天,俩人都穿着低腰的牛仔裤。朱妍的上衣穿着一件短袖淡咖啡底儿小圆点儿露脐小衫,脚上一双半高跟儿皮鞋,脖子上挂着一条像麻绳一样粗细的皮制项链,链上坠着一个蓝色水晶十字形吊坠;腕上戴着三串水晶手串,两串大个头的一个是粉晶、一个是紫晶,这两串水晶个个都有大葡萄粒般大小,另一串是一串黄晶,大小只有黄豆粒大。这三种颜色形成五彩缤纷的效果,制造了一道腕上彩虹。朱妍从左肩头斜向打横一直到右胯斜挎一个超大的帆布包,平时丁超就这样挎包,丁志宏常说是挎了一个粪兜,今天面对女孩子,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朱妍这天把平常上班时挽起的浓密长发披在肩头上,眼部重点化了妆,既妩媚又洒脱。她一进屋,屋里人的眼睛顿时亮了几千瓦。而招展上衣则穿着一件白色短袖露脐t恤,胸前用亮片绣着一个粉色的大大的心形,脚上一双运动鞋,也同朱妍一样背了一个大大的帆布包,脸上也淡淡地化了妆,尤其在眼部勾了淡淡的眼线,一扫她单眼皮的慵懒,眼睛流露出一种妩媚之态,朱妍戏称之为色眯眯的眼睛。虽然不如朱妍那么靓丽,可是招展的打扮更加朴实清新耐看。
自从招展一亮相门口,丁志宏的心思就一直在招展身上她太像魏华支了,怪不得警察都会把她认错,更甭说自己了。招展正好坐在丁志宏的旁边,她甜甜地说道:“祝贺寿星生日快乐。”丁志宏望着她,恍惚间,那照片上的遥远女人拨开重重迷雾正对着他笑,那光标已不是光标是闪动的媚眼,那幽灵已不是幽灵,是扎一针能出血的活生生躯体,那“键谈”已不是“键谈”是轻启朱唇吐翠说玉。就在眼前,伸手可触,既能闻其声,又能嗅其味。可眼前的这个她偏偏不是虚无的那个她,若要真想让她变成她,丁志宏心里想:除非除非,喝下桌上摆着的三瓶茅台酒,天崩地裂、乾坤颠倒之间,对着自己嫣然微笑着的一定就是那个魏华支。
丁志宏和魏华支接触的事情,他谁也没有告诉,不仅仅是因为赵胜的嘱咐,而是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
丁志宏盯上了招展,一心要跟她喝酒,那架式,就像许仙有意灌白娘子,看看她是不是能变条蛇,既然一门心思想把自己和招展都灌醉,他就拉着招展划拳,丁志宏在女士面前很有风度,尤其是在“魏华支”面前,输了拳自己主动喝酒,赢了拳主动陪招展喝。
正是坐在对面的缘故,朱妍从一开始就忽闪着那双大眼睛时刻关注着心事重重的丁志宏和心无城府的招展,刚开始她还担心招展被灌醉。当看到丁志宏立志要把自己灌醉的时候,朱妍踢了一下丁超的脚,示意丁超劝劝,丁超拦了几下也没拦住,就说:“让我叔喝吧喝醉了就达到目的了。”
果然,丁志宏喝多了,还没出酒店就已经吐得天昏地暗,只可惜他不似招展般能吐翠说玉,硬是没把魏华支给吐了出来,真真的气煞人。好容易被众人劝着、架着走出酒店,丁志宏又硬是抱着酒店停车场边的一棵刚栽不久的小树,打起转转来,惹得几个保安跑上来,左劝右哄,又揉肩又捶背地忙个不停,既不能得罪了上帝又不能委屈了小树苗。
因三个女人的帮助,丁超才好容易背着烂醉的叔叔回到家里,将丁志宏扔在床上,用被子给他一盖。不一会儿,他就打起鼾来。
三个女人
………………………………
第25节
都笑了,在丁超的屋子里,四人说笑了一会,也就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刘母驾到
招展的母亲就要到深圳来看她,当招展在换衣室把这个消息告诉朱妍的时候,朱妍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眉毛高高一挑,道:“哦什么时候到我请客,算是给她老人家接风,你妈就是我妈。”
招展对朱妍很感激:“你妈也是我妈,你妈如果来深圳,我也请客接风。”二人把“你妈”“我妈”说得像水推风车一样嘀溜溜转,幸亏是女人嘴巴利索没说成“他妈”。
朱妍那美丽的眼睛在招展的脸上跳动,她感慨道:难得和招展这么有缘,她只有两个弟弟在读书,没有姐妹,招展跟她情况一样,只有弟没有姐妹。她提议,俩人就拜个姐妹得了,从此以后谁都不孤单了。招展热烈拥护,说要拜现在就拜,就在更衣间。好像是幡然醒悟的贼子,心急得恨不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朱妍说,还是等你母亲到了深圳咱们再拜,以前看电影,看古代小说,结拜金兰也要拜对方的长辈,这才作数。
招展的母亲在六月下旬的一个星期二抵达深圳。
几乎没有给招展母亲一点喘息的机会,连深圳长什么样也还没有看清楚,朱妍就在当天晚上订了包间请招展的母亲吃饭。招展的母亲在招展和三哥三嫂的陪同下来赴宴,他们一进门,朱妍盯着主客,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了上去,招展忙给母亲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朱妍,是我的异父异母姐妹,我们俩经常是这个一上火,那个就流鼻血。”
招展的母亲可能刚到一个新的地方有些不习惯,眼睛盯着朱妍看了一眼,又用胳膊肘戳了一下招展,小声训道:“出来没几天,就学贫嘴了,胡咧咧什么,老实吃你的饭吧小朱啊别笑话我们家招展,疯疯癫癫的。”朱妍始终微笑着望着招展的母亲,这时说道:“阿姨,我们俩真是很有缘,虽然认识不久,可是已经习惯这种方式说话,我还请求您别介意我呢。”刘母看了一眼朱妍,忙点点头道:“哎哎都别客气。”可是朱妍好像偏要跟她做对似地,客气地为她拉出一张椅子来,刘母在招展的带领下坐了下来。
刘母眼热地看着几个月没见面的女儿,顺手抚摸了一下招展的长发,眼睛原本是想从头看到脚,可是看到中间部位就打了转,见女儿穿着的露脐t恤道:“招妹儿,怎么穿这么短的衣服,屁股露在外面要着凉的。待会儿回家换了,别在深圳丢人现眼。”招展笑了:“你上大街上看看去,都是这种丢人现眼的衣服。”刘母嘟嘟囔囔道:“真不知道个美丑,在雅安你就偷着摸着想穿这种遮不住肚脐的衣服,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这下可好,你想跑得远远的,爱怎么穿就怎么穿,我就管不了你了。你看我能不能管得了你,小屁孩儿。”招展的眉头皱了起来,那眉毛牵着眼睛成了个三角眼,噏动着鼻翼,不耐烦地甩开母亲扯自己衣服的手道:“你烦不烦人啊,跑到深圳来还想训我。”
刘母被女儿在朱妍面前抢白,心中烦恼,顺手拍了一下招展道:“这个死丫头,倔吧啊你倔吧有你的好果子吃。”说完机灵的眼睛在桌面上扫了一下众人,当与朱妍的目光相碰时,她尴尬地笑道:“多亏是你在场,又不是外人,不怕人笑话,你以后跟她在一起时,多开导开导,让她脾气改改,和顺些,再这样怕是男朋友都难找哦”
朱妍忙笑着点点头。
招展虽然还是个孩子,可是依然为母亲当着朱妍的面打她而生闷气,好没面子,低着头,不停地将纸巾叠来叠去。
刘母并未理会女儿的郁闷,就当着朱妍和三哥三嫂数落着招展,先是说她缺心眼,没心计,后是说她倔驴,不知道像谁。朱妍见招展撅着嘴正郁闷着,就给招展剥了几个虾,放在她的盘子上,刘母回头看了一下招展道:“你看这孩子,简直就是个死相,撅什么嘴呢见我来就不高兴,是不是有人管着你了你不能疯去了小朱,你别管她,爱吃不吃,不吃让她饿着去,你吃你的,我要谢谢你这么客气,头一次来深圳,就出面请我,可是我们这个孩子不争气,生气也不看看场合,这不是让小朱下不台嘛。”招展站起就走,朱妍和三哥忙把她拉回来,刘母道:“你要走就走吧我是不管你,我这个当妈的,说你两句就生这么大的气,我还不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深圳想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了说你两句你就跟我生气”朱妍终于开口说道:“阿姨你别再说招展了,你来之前,她念叨着你好久,高兴得不得了,还跟我说,准备带你去世界公园、民族乐园、世界微缩景观看看,还想带你吃遍深圳,就为这些诺言,她还特地把自己每个月的奖金拿出来,存着等着你来呢,哪有一丁点不欢迎你的意思呢有招展这样的好女儿真是做父母的福气。”刘母听了朱妍的话,凌厉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朱妍,回头对招展道:“你真是个狗肉上不了席,说你两句不是为你好,担心你嘛,对你严格点有什么不好,我成天看报纸知道深圳出好多事情,不就是怕你出事就像你对我的好是一样的,天底下哪有父母不操心自己的儿女的。”
朱妍笑道:“阿姨的话也是对的,只是招展大了,你在外人面前给她留点面子就好了。”刘母的脸上有点讪讪的,尴尬地笑笑,眼睛瞥了一下朱妍,又用筷子恶狠狠地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在招展的盘子上,说:“别不高兴了,吃吧,这是小朱的心意,咱们可别坏了别人的兴致。”
招展到底是个孩子,被母亲这样一说,心就松了,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刘母见女儿笑了,又怜惜地用手撸撸了招展的头发,笑着对众人道:“这孩子好哄着呢。”三哥附合着:“招妹儿还是个小孩儿,婶儿来了,她就有人可以撒娇了,所以就任性些,是吧招妹儿”
朱妍和招展一家分了手,就回了家。刚到家一会儿,丁超买了一兜子水果来找朱妍,一进门,就将兜子放在桌子上,朱妍跑过去翻看,里面有芒果、山竹、桂圆,朱妍哪样都想吃,最后一手抓了两个山竹,另一只手抓了一把桂圆。丁超去厨房拿了盘子,将三种水果都盛点,端给朱妍,俩人就坐在床上,抱着水果盘边吃边聊。丁超问招展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朱妍眼睛一翻道:“反正不是一个慈母,一看就是一个母老虎型的人,既护犊子,又河东狮吼。母女俩没说上几句话就吵翻了。”
“那是招展不对,当妈的就是再有问题,也不应该当着外人顶嘴呀”
“那,长辈的也不能倚老卖老,当着外人骂孩子呀”
“老话不是说:人前训子,背后训妻嘛”
“哟你还是新新人类呢,满脑子都是古训教条,难道以后你也关起门来,训我吗”
“你这就不懂了吧落伍了吧比咱们还要小的新新新人类,十几岁的孩子,甚至七八岁的孩子,现在开始进私熟读起四书、五经了,你说是比你进步还是比你落后”
“如果文化也像时尚一样,过个一段时期就把剩饭再炒一炒,你不觉得这是文化的悲哀吗”
“这只能叫真理是亘古不变的,只是我们把古代先哲的思想精华放弃得太久了,文化应该是积累而不能断层。”
朱妍一时没有说过丁超,赶紧往嘴里放了一粒山竹,把嘴先塞住表示没功夫说话,好给思想腾出个空间,可是嘴里的山竹核太大,大得连舌头都使不上劲来,全幅精力对付山竹,脑子又是空白,干脆不跟丁超争了。
丁超两个指头捏着白而透的剥了皮的冻状桂圆,停在半空中,眼睛打了一个转,各位看官你们猜怎么着原来,他突然想起酷似招展的魏华支来,因为他见过魏的父母,魏华支长得极像她的母亲尤其是那双细长色眯眯的眼睛,令人联想到,她到了她母亲这个年龄,就是她母亲现在的样子微胖的脸、一双浮肿的眼睛。从照片上看,魏华支的肤色应该挺白,因为在阳光照耀下,她的脸部并没有反光的迹象,而肤色白这一点则像她的父亲老魏。所以见到父科母科的人猜都能猜出来,他们一定是血亲关系。丁超又继续往下联想,如果招展也像魏华支一样像自己的父母,那招展的父母和魏华支的父母就一定也很像。说不定相像得像是亲兄弟或者亲姐妹。他们如果站在一起是不是感觉更加怪异这种想法挑起丁超内心超常的好奇心。可是,这也不对,也许招展的五官像父亲,而肤色像母亲呢,或者招展的眼睛眉毛像他们其中的一位据说眼睛像谁眉毛就像谁,而她的鼻子嘴巴又像另一位呢那么招展的父母和魏华支的父母就不一定很相像,这个问题就更有意思了,丁超既被自己的想像力绕糊涂了,又把自己引向了一个更深奥的冥想中人在萌牙状态中是靠什么去选择基因来组合自身的呢有选择吗
丁超想着想着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他将那颗被他当着法器一样擎着的桂圆肉放进了嘴里。
朱妍:“怎么了刚才愣了那半天想什么呢”
丁超问:“招展和她的母亲像吗”
朱妍上下打量着他,想了半天没说话,丁超又追了一句。朱妍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转,沉吟半天道:“这点,我还真没注意,不过现在想来,是不像。”
丁超抓住朱妍的胳膊道:“那你想招展会不会像她的父亲呢”
朱妍又打量了一眼丁超道:“可能吧你这么关心招展干什么”
丁超此时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他又想,如果招展长的像她父亲的话,哪么招展的母亲白不白
平时朱妍那双大而黑的眼睛,此时一瞪,眼白立时多了起来,反衬着她有点凶悍,她反问一句:“你觉得招展白吗”
丁超用食指顺着她的手背划了一下道:“她是挺白,跟你一样。”
朱妍想了想道:“招展确实不像她母亲,她母亲是个三角脸,又薄又单的眼睛,都那么小的眼睛了,眼白还多过黑眼珠,一般是大眼睛的人眼白多。皮肤干黄,鼻子尖细,嘴唇很薄,哪有招展长得漂亮。”
丁超心里有话说不出来,因为他一直怕朱妍知道他去过天水的魏家,尤其怕被朱妍知道他假相亲的事情。虽然是为了工作不得已,可是赵胜和丁志宏都嘱咐过他,有关魏华支的所有事情,都不能跟另外人谈起,包括自己的亲妈亲爸,丁超几次想跟朱妍讲他们的天水之行,可是话到嘴边都被他硬是咽了下去。丁超把朱妍摆在了和他爸他妈相同的地位一直瞒下去。丁超怂恿朱妍继续想下去,他说:“如果招展不像她母亲的话,她会不会像她的父亲”
朱妍眼睛盯着前方,从放在肚子上的盘子上拿了一个山竹使劲挤压,顿时露出了细腻白嫩的果肉,她慢悠悠地将果肉放在嘴里,问:“我又没见过她的父亲,我怎么知道像不像,反正她总得像一个人吧”
丁超觉得朱妍回答得很玄妙。他像卧佛一样,头枕在撑立着的手掌里,仰天想道:如果招展长得像她的父亲老刘的话,万一极像的话,丁超的思绪飘得玄而又玄:这么说,招展的父亲和魏华支的母亲长得非常的像,就像是亲兄妹俩。没有血缘关系的、远隔千里之外的两个陌生人极像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有机会让他们相识,该多有意思恐怕惊着的不是旁观者,一定是他们自己。就像黑泽明的电影影子武士里,那个在行刑现场被人发现长相酷似领主的死刑犯,那领主的弟弟要他来做首领的替身,做弟弟说过一段话:当我第一眼见到他时惊呆了,他是那么的像你,我真怀疑是咱们的父亲年轻时在外面风流后留下的野种。丁超想:如果按照电影里的逻辑,魏家父母和刘家父母到底是哪一个、被谁在外面风流一场后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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