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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花枝招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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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婆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就是该骂。”
丁超挡在她们中间,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上,扶住刘母的肩膀劝慰一番,刘母也气得够呛,可是人老像块石头,沉得住气,不像朱妍年轻像片树叶浑身哆索,她对丁超道:“你看,你看,事情的经过你都看在眼了吧是谁在挑事儿的,你心里应该有点有数,我不跟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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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般见识,让她赶紧从我们家走,我也不愿意再看见她。”丁超挡住朱妍笑着对刘母道:“阿姨,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小孩子一般见识,我们马上就走。”刘母见丁超如此说,也就此下台阶,可是心中还是不平,眼睛厉害地打量着他,一歪嘴冷笑道:“我当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我比她多长了几十岁的人了,能跟一个小毛孩子斗气,你带她走就是了,我也不会记仇,只是招展不能跟她走,如果招展今天胆敢迈出这间屋子,她就别再认我这个妈。”朱妍顶起嘴来:“不认就不认,走招展,这样的妈没有也罢,省得烦心。”
回头一看,招展低着头又抹起眼泪来了。丁超回身一把扯过朱妍,厉声道:“朱妍你是怎么了说出这么没理智的话来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刘母更是得了理,冷笑道:“看还是公道自在人心,有人还是能说句公道话的。小丁,阿姨跟你讲句实话吧,你这个小伙子真不错,不仅长得帅,心地善良,还懂道理,可是你的眼光也太差了,找了这么个女朋友,长得漂亮又怎么样,又不能当饭吃,你如果跟她结了婚,就她这付德性,哼,难过得长,还不得离呀我劝你跟她散了吧省得以后离婚麻烦,现在,漂亮又善良的姑娘多的是,干嘛非找她呀”丁超直向刘母使眼色,看刘母刹不住车地往外说着撺火的话,赶紧回身抱着要冲上来的朱妍,就往门外拖,朱妍在丁超的怀里又蹦又跳,可丁超到底还是个青壮年,她怎么也没能从丁超的怀里挣脱出来,眼看着自己离招展家的门越来越远,招展站在门内万般无奈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朱妍像疯了似地踢着丁超。门终于关上了,门里门外的世界突然静了下来。
当丁超把朱妍塞进车厢里时,已经快累得虚脱了。丁超大喘着气抱着朱妍道:“好好老婆,好好姑娘,好好姑奶奶,我求你了,丁超在这里求你了,你不要再闹了好吗如果你不答应,我给你跪下怎么样我现在就跪。”朱妍的眼睛盯着远方,似乎并没有听着丁超的话,气得浑身打哆嗦。
丁超喘息之际,才隐约觉得胳膊和手背上干裂火辣,低头一看,上面被抓出几道血痕:“你看你看,我的手也被你抓破了,你什么时候抓的我怎么没感觉”朱妍这才心生悔意,立刻提议要去医院,似乎这几天常跑医院,跑熟了道儿。丁超道:“不碍事儿,幸亏你的指甲不长,只是划破了油皮,血是渗出来的。”
丁超并没有将朱妍送回家,而是把她带回自己的家。朱妍被丁超安排在自己的卧室里,她身子一软就躺在了床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丁超忙给她盖了一条毛巾被,朱妍像是被火烧着一样,猛然睁开眼睛,惊恐地望着丁超,环顾了屋里的环境。丁超说:“朱妍,你累了,先睡会儿,一会咱们去吃饭。”朱妍抬起头,又想了想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丁超关好卧室的门,丁志宏问出了什么事,丁超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将丁志宏拉到厨房,关上门,将下午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丁志宏。丁志宏怎么也不相信朱妍会做出这样有失体统的事情来,和她平时的印象大不一样。丁超疲惫地揉着自己的胳膊,无奈地说:“不是我在现场,我也不相信。招展也有问题;她也不消停,像着了魔一样听朱妍的指挥。俩个人好像一个鼻孔出气。奇怪。”丁志宏听得目瞪口呆,大惑不解,问丁超对这件事情是怎么想的。丁超叹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朱妍的反常会不会跟前几天发生的那场车祸有关,是不是她的脑部受到创伤,没有被检查出来丁志宏觉得丁超说得有理,他建议丁超找个时间带朱妍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叔侄俩的主意已定,看看天色不早,丁超就去卧室叫醒朱妍。
来到床边,丁超才发现,朱妍并没有睡着,而是不住地流泪,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神经质地叼着毛巾被的一只角,白色的枕套被泪水洇湿了一大片,那上面绣着的一只红牡丹像是被人折断、扔进了水里一样娇艳欲滴。朱妍见丁超来到身边,慢慢收住眼泪,吐出被角,隔着泪眼看着丁超。
他们在附近一家粤式大排档,要了一个大个的鲇鱼煲,给朱妍要了一个皮蛋猪肝粥,丁超说是让她消消火气。一顿饭里朱妍没说一句话,只是用筷子一粒米一粒米地吃着那粥,丁志宏看着有意思,笑道:“数了吗这一碗粥里有多少米粒”朱妍这才露出点笑容。丁志宏对丁超说:“看女孩子吃饭就是个美,优雅、精致。”相对于朱妍的精细,一个大大的鲇鱼煲,被他们二人风卷残云般地分而食之了。
晚上,丁超搂着朱妍躺在床上,有意多讲笑话,把他从小到大看到碰到的所有趣事,讲给朱妍听。一直把自己讲到哈欠连天一歪头睡着了。
朦胧中,丁超老感觉在波浪中翻滚,稍清醒才知道是身子下的床并不安静,似乎不是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缘故,朱妍不停地翻身。半夜,丁超醒来,黑影里,他见朱妍坐在床边,孤独地背对着他。丁超伸出手在朱妍的背上抚摸了一下,打了一个激灵,她又哭了。
丁超不得不重视朱妍的精神状况。丁志宏又提出要丁超带朱妍去医院好好做一个脑部检查,看看是不是因为车祸受到了损伤。
为了不让朱妍在心里引起不快,丁志宏对朱妍称,自己公司跟医院有某种特殊的关系,这家医院给他公司打很低的折扣,为公司的职员做全面身体检查,他已经给丁超交了费,想到朱妍是丁超的女朋友,也顺便给她交了费用,不做白不做,可别饶了我们公司,很便宜的噢丁超也在一旁敲边鼓,赞叹丁志宏真有本事,在深圳混得地头熟、人脉广,连医院都会给他开绿灯。很快,朱妍的体检报告拿回来了,她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尤其是脑部没有任何损伤。
丁志宏松了一口气。可是丁超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因为朱妍的精神状态在出车祸前和出车祸后判若两人,尤其他亲眼看见朱妍跟刘母发生的那场冲突,很明显朱妍无理。“当然,招展的母亲也不厚道,嘴巴一点不饶人,这俩人有一个让一点也不会吵得一塌糊涂。”丁超又补充一句。丁志宏分析道:“可能是她在现场受到某种刺激造成她心理上的阴影一时无法释怀”他的说辞也是疑疑惑惑,怕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丁超想如果真是精神受到刺激,一定是朱妍在现场看到了什么,是血迹是碎玻璃还是什么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丁超和朱妍又一同来到他们常去的那家北方餐馆,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南方的秋日,阳光透过玻璃照在餐桌上,连影子都变得透明了。丁超问起朱妍那天车祸当时,她听到了什么
“就是感觉世界一片嘈杂,耳朵里灌满了刺耳的声音。”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那瞬间很正常,那辆大货车是撞在招展那一边的,我根本没注意到它的出现,就这么被撞上了,玻璃玻璃碎了一地,白花花的。”朱妍说到这里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
丁超似乎找到了一点线索,玻璃碎了一地。丁超心想,一定是这种关联。还有呢玻璃碎了,接下来是什么有什么人来了
朱妍的眼睛亮了:“那个交警真好他的眼睛真温柔,他向我走来,打开车门,蹲下身来,俯着脸,向我微笑。他的笑容,像像刚度过严寒的人,迎来的第一缕春风,直往人的心里钻。看到了他的笑容,我的心里才稍稍看到了希望,那人真好,真的。”丁超心中有点泛酸,没想到做心理咨询却问出了个情敌。
朱妍撑着下巴歪着头笑道:“你猜怎么着,招展对他动了情。真的,所以你知道英雄救美为什么能打动人吗就是这个道理,人是最需要雪中送炭,不稀罕锦上添花。”丁超望着眉眼飞扬的朱妍,恍惚间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朱妍和以前一样正常,甚至比以前更正常。在朱妍身上寻找答案的努力告败。
窗外,潮水般的车流,一拨儿一拨儿的划过,无声无息。
丁超思考着换一个方向寻找答案。
这天下午,招展刚从公车上下来,正跳过一滩水,往人行道上走,只见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的窗玻璃被摇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小伙子向她招手,招展定睛一瞧,正是丁超,招展上了车。丁超没有多余的费话,他单刀直入把对朱妍的担心说了出来,想让招展帮他找找原因。招展对那天朱妍和自己母亲的冲突,疑惑、迷茫、困惑,更让她不解的是,自己怎么也卷入到争吵中来的为什么朱妍一招手,她就身不由已要跟着她走事情才过去几天,就已经糊涂到这种程度,她连自己的记性和本性也信不过了。丁超听她这么一讲心中先是凉了一半,本想是来寻找答案的,可到头来,又多了一个病人招展也有问题。还得从头来,还得从那天车祸的发生谈起。
“你看见冲你开来的大卡车了吗”
“嗯我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任何出事的征兆,那辆大卡车就像是从天而降,没有前兆就撞到了我们的车上。”
“后来呢”
“唏哩哗啦,玻璃碎了,吱嘎,这是刹车的声音,街上的人尖叫,气笛的声音,然后我的世界就是一片血红,因为我的头上流血了。”
丁超注意到招展把头发剃成了时髦的寸头,又压了一个太阳帽。
“后来呢”
“后来,就来了一个交警,他的声音真好听,就像是上帝的声音,温柔善良,直往人的耳朵里钻,一直流到心里,在心里融化了我的恐惧,他的声音最美妙,那是人的声音,你别笑,就在那一刻,最想听到的就是常人的声音;他的笑容就像春风迎面吹来,吹散了熬过严寒的人内心的冰冷。”
丁超听到这句似曾相似的话心中又泛起一阵酸波醋海,在朱妍那儿刚受到这种刺激,怎么到招展这儿又遭此劫。是个什么人,该去会会他朱妍和招展是怎么了,难道连个人的内心感受都要背同一篇范文丁超从两个女孩子的口中都没有得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倒认识了一个从未谋面的交警,这让他心中很不舒服。他曾经总结出一个生活经验,吃榛子也好吃松子也好,往往最后那个榛子或松子是坏的,吐也吐不出来,又没得别的嚼,冲淡不了那一嘴的晦气,到头来心情不因为前几十个好果仁儿而快乐,往往就因为最后一个臭弹而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
、左右为难
丁超有点无聊地吹着口哨望着车外的人流,无奈地东张西望起来,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认识认识那个交警朱妍跟招展母亲的冲突好像跟这个交警没关系吧如果真有关系的话,也该是跟他丁超吵架,也犯不着跟老太太较真儿。丁超问招展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招展摇摇头,不发一言,其实她心中是有自己的答案,那一定是朱妍和母亲八字不和、气场相抵、互相犯相。可是这些话又说不出口,没有科学根据,让丁超听了怕自己被看成半仙儿,人被看成半仙就离成魔成妖不远了。招展是个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主儿,只愿做个冬天说话能冒白气,夏天赶路能冒汗的大活人。招展吭哧半天,嘟嚷了一句:“以后,不让她们俩人见面就是了。”丁超对招展孩子气的建议感觉好笑,似乎是幼儿园的老师对付两个调皮的孩子所采取的最无奈、最无能的办法;又似乎是动物园的驯兽员,对两只好斗的动物使用的方法单独关禁闭。
招展也是个直筒子,她告诉丁超,母亲的脾气特别不好,在家里称王称霸,她爸也让她三分,她一发起脾气来,她爸就悄悄把他们姐弟俩拉到一边儿,嘱咐他们让着母亲点,所以,她从艺校毕业后,根本就不想在家里待着,恨不得离她远点才好。可刘母倒好,还离不开招展,跟踪追击就追到了深圳,说是照顾生活,其实是监督。在家发火吧,有丈夫让着,跑到深圳乱发火,谁让着她呀丁超一听此话,就笑了,知道招展还没过了叛逆期,跟他前几年毛躁的状态一样,就像一个乱蹦乱跳的小毛驴,非得折腾点动静来才好。
丁超跟朱妍和招展的谈话,没有获得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他回家跟丁志宏商量,丁志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吧这样你还是,看看再说还是找个心理医生问问诊你说马上找心理医生是不是必要你说带她直接去好吧还是不带好吗”丁志宏先是被魏华支的狡猾搞得疑疑惑惑,后又被朱妍的行为搞得迷迷糊糊,连说话都不往实里说,后面的话总在否定前面的话,虚无地连语气词都用错了。有关魏华支的委托注定要成为丁志宏的噩梦,“当初是谁来委托的这件事情”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肖纪的委托,可是肖纪又去哪了好长时间不见了,不会又有人来委托他去寻找吧“够乱的”丁志宏心想。
丁超不满地说:“丁志宏,你说了半天话好像什么都没说。我要是认真听你讲,就好像什么都不该做。”丁志宏变得老奸巨滑起来:“我这不是让你自己定夺嘛”丁超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不说话。丁志宏知道他一不说话,其实就是更想说话,就道:“你小子肚子里一定有东西,倒出来吧我帮你捡捡金点子。”
丁超道:“我这几天琢磨,是不是朱妍和招展的母亲八字不和呀这样的两个人一见面就气场相冲双方都感觉不舒服,心里发躁,找个出口就把火发出来了。就是俗称的犯相。跟招展和朱妍她们俩明讲吧,怕她们说我是半仙儿,只好跟你探讨探讨。”丁志宏:“这个我相信,有些人就是打眼一看就来气,并不了解这个人,可是就想揍他,这种人就欠揍。可是有些人打眼一看就想跟他做朋友,也不了解可是就想要人家的名片,最后你一了解,欠揍的人和你的八字一定相克,而想要交换名片的人,八字一定和你相生,最起码也是相和,不信你试试。”
那头,丁超的决心已定:“不行我要救朱妍,我要把她从这种状态中拯救出来。”他大有不能让那交警专美的意思。丁志宏吃榛子没吃出个坏的,并不知道丁超心里的醋劲。叔侄俩都有向对方隐瞒的东西。
丁超说干就干,去医院的神经内科,替朱妍挂了一个专家门诊。专家听了丁超对朱妍情状的描述,也琢磨不出她得了什么心理疾病,只能解释为是因为车祸给她心里留下的恐惧的阴影,造成了她的外在表现就是歇斯底里。可是丁超觉得这种解释有点说不过去,如果说朱妍患上了歇斯底里症,她为什么偏偏只对别人的母亲发泄,可是做为男朋友,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她对自己还是一切正常,在丁超的想像中,歇斯底里的病人,对谁都可能发作,尤其是对最亲近的人。可是朱妍却为什么唯独对招展的母亲会这样,既无理,又没有礼貌。根本不像她平常所表现出来的教养。医生想了想又解释道,也许朱妍对朋友的母亲有成见,和她的性格不和,俩人都是火暴性格,一点就着。
丁超对医生的这个说法比较赞成,因为这个说法和他的那个八字相克的理论很接近。他就拿出来跟医生探讨。医生笑了说:“你所说的阴阳八字比较玄。可是从人的性格来研究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从血型、基因、遗传学上都有过临床验证。可是阴阳八字因为深奥,可验证性比较困难,它只是中国人在生活中的一个经验之谈,国人是比较注重内心省悟的一个民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认识世界的理论,每个人都有一个小世界小宇宙,这种是很排它性的,比较感性,感性的东西可以产生幻想,可以产生虚幻,说不好听点近乎于怪力乱神了,却没有科学的依据,不能形成很科学的神经科学医学体系。所以,我是不拿这些虚幻的东西来对付病人的,我们对付各种精神疾病都有相应的心理治疗、心理舒解,还有有效的药物。”
可是丁超却坚持自己的看法:“医生,你说的不错,可是中国的阴阳八字也有它千百年来的生命力,这就说明它是有用的。存在就是硬道理嘛国人的经验之谈,不能就成为一个排斥科学的口实,只是国人不太善于总结,或者说总结出来的东西又太深奥,缺乏可操作性,不像西医是有一套可行的理论来支持。可是中国人对阴阳八卦各人有各人的解释,又形成各种各样的流派,道家借用它,玄学清谈也借用它,所以它就是个虚幻的东西。其实我觉得你们西医可以多研究一下阴阳八卦,可以做为心理疗法的一个补充嘛。咱们可以探讨探讨,你们也应该发挥发挥。”
说到这里,丁超收住了话头,因为那医生脸上的微笑变得僵硬了,眼睛却变得敏锐了,敏锐得直指他的内心。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在精神科里跟精神科的专家谈话,本意是来咨询朱妍的病情,千万别让自己的执著被人误解为偏执,只差一个字,就是两重天,前者被看成是精神可嘉,后者被看成精神病。丁超马上告辞,逃出了这个容易被人怀疑的地方。那医生冲着他的后背喊了一句:“常来坐坐啊”,他突然想起有人告诫他的一句话,“精神病大夫大都有些精神问题”,这样一想,心中自然平衡了许多。
丁超出于爱,心甘情愿为朱妍做着努力。朱妍则是对丁超的所为一无所知。
俩人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起在外面吃午餐。每天同时一起出现在那家餐馆,连服务小姐都熟悉了他俩的口味,“北方的面食”那小姑娘笑着问。丁超望着跟服务员随意聊天、态度谦和温顺的朱妍,恍惚是个错觉,错在他自己的记忆错在此时的朱妍还是错在错觉上丁超心想自己也快成了丁志宏,连想问题都不敢往实里深想,意意思思,左左右右,莫非这也是某种精神疾病
丁超想的简单,只要是朱妍精神上没有问题,他就放心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做出了初步的判断:朱妍那天的歇斯底里,应该是偶尔为之。从现在的表现来看,朱妍的状态很正常。
可是,丁超的断言太过早了。两个月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丁超感觉到朱妍存在的问题非常严重。
事情的起因曲里拐弯还得从苏丽说起。
苏丽因为在淘金坑的金砂办了健身卡后,不经常到仁道来健身,这在平时很正常,因为会员来来往往的情况很多,如果换了别人黄老板不太在意。
可是和苏丽平时要好的几个人,不知是什么原因也很少露面,一查会员登记,才知道这几个人的会员卡已满了期,都处于该续没续的状态,这几个人不是公司白领就是小老板,黄老板把她们口袋里的闲钱提升到国际热钱的地位来对待,想尽办法让她们多在仁道俱乐部里逗留。还有一个原因:黄小姐身为一个俱乐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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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老板,把开辟自己的第二职业看成是二战时盟军在欧洲开辟第二战场一样重要,又站在改革开放的最前沿深圳,所以她积极地投入到民间国际贸易的洪流中去,为促进各国物流发展坚持不懈地做着不朽的贡献,她身兼多种国际、国内知名品牌化妆品、日用品的传销员,光她传销的货物,这几个人就消费不少。所以黄老板一算下来,苏丽的一个率性举动就带走了七、八个俱乐部的会员,这种损失是堤内损失堤外补不了,堤外损失堤内也补不了。黄老板有点坐不住了,在每星期一的例会上,她要求各位教练员、领操员要对会员热情,并要说服会员们不断地续期,“最好能让他们在俱乐部存十万块钱,以备一生的健身之用。当然欧元更欢迎。”这句黄老板经常做梦的话,她终于没好意思说出口,怕一说出口,连教练员们也都要吓跑,得不偿失。当然在梦中说胡说也不失一个民间金融家的国际本色,就从她想到用欧元结算这一点就是一个佐证。
黄老板又私下要求招展尽力争取到苏丽续卡。也要说服她的那帮朋友续卡,当然那句“让她们存十万块钱给俱乐部”的话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她也觉得那样有点穷凶极恶,暴露自己想钱想疯了,因为她和招展面对面谈话,缺点更容易被人看清楚哦算了,不说也罢,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招展只好主动跟苏丽联系,接到招展的电话,苏丽那头略感意外,她脱口而出:“哦是小教练啊”面对招展发出的邀请,苏丽沉吟了一会说:“好吧今天下午我可能有点时间,我去俱乐部找你。”果然,下午苏丽拎着运动包到了俱乐部,见到招展拍了她的屁股一下道:“呦这匹小马,几天不见养得膘肥体壮,屁股滚圆嘛”苏丽左右看看道:“咦你的那个小妹妹怎么没来要不,我还不敢接触你呢,你们俩好得像穿一条裤子还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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