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尼尔森愣神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台上主持晋升典礼的司仪第二次叫道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原来仪式已经进行到他这里了。在一片议论和嘲笑声中，尼尔森走上前台，从月之司教伊诺克（enoch）的手中接过属于他的主祭司长袍。转身面向观礼的祭司们，尼尔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已经听到了太阳祭司们对他评头论足的话语，说他本人没有太大的能耐，只是因为身家是高斯帝国的贵族，由其父给他捐了一个主祭司的头衔，而且还是从普通祭司越级成为主祭司的，真不知道廉耻。尼尔森的心里乱得很，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被所属得神殿推举出来成为主祭司，或许真的是他父亲暗中出了力，又或是圣弗洛伊丁现任的月之祭司负责人卢森伯格主祭司年纪太大了，必须提前预备一个继任者。不过尼尔森对两位月神的信仰是真心的，对信徒的关爱也是真心的。他看不得人们为疾病所苦，除了祈祷外，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在潜心研究草药学。来圣伊莎蓓蒂的这段ri子心里，尼尔森还挂念着圣弗洛伊丁周边几位得了湿热症还没有痊愈的村民，于是随口说了一大通草药知识当作晋升感言，然后便逃到台下。观礼的祭司又一次听得目瞪口呆。只不过这一次在沉默过后，没有人带头响起掌声。

　　　　晋升典礼结束之后，新近晋升的主祭司们要走出炎阳之殿，走过福音大道，接受信徒们的祝福。不过，尼尔森却悄悄躲到石柱后面。等其他人都走了，炎阳之殿外传来的欢呼声也越来越远，他才走出巍峨的神殿，缓步地走过神殿前地草坪。

　　　　在圣女伊芙�9�9圣�9�9弗洛伊丁的等大石像前，尼尔森看到了一个身穿素白衣衫的女子正看着石像发呆。这女子有一头好看的nǎi油sè长发。

　　　　这时候人们都应该在享受欢快的庆典，只有尼尔森这样不习惯喧闹的人才会选择独自一个人。那么这个女子又是谁呢？能够登上空晴岛，却没有穿祭司袍！

　　　　女子听到尼尔森走近了脚步声，转过头来。“月之祭司先生，在您已经渡过的生命中有只得珍惜的回忆吗？”她的声音犹如天籁，让新近成为月之主祭司的尼尔森莫名地涌出一种巨大的幸福感。

　　　　尼尔森想起被他治愈的病人所流露出的欣慰表情，微笑着地点点头。

　　　　“那么，您愿意为另一个可怜的孩子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吗？”

　　　　尼尔森有些不解，却还是点点头。女子对他浅鞠一躬，然后绕到石像的后面，走掉了。尼尔森隐约地觉得她的脸庞和石像上圣女的脸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是相似罢了，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他在心里自言自语。

　　　　晋升典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尼尔森便前往皓月之殿向月之司教伊诺克告别。随后他返回了圣弗洛伊丁的神殿，一如既往地履行他的职责，坚持他的信仰。
………………………………

楔子：遗宠（二）

　　　　（）　　双月历6749年，深秋的圣弗洛伊丁。

　　　　高斯帝国的di　du刚刚下过一场秋雨，雨水将天空、街道和路边景观树的叶子都洗涮得干干净净，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由四位皇家近卫骑士在前方开路，月之主祭司尼尔森乘坐的马车在di　du的街道上飞驰。略微带些寒意的风吹在他脸上，分外的提神。

　　　　“这雨肯定是神明的恩惠，让纷繁的尘世得到净化，以迎接即将降生的真命天子。”坐在尼尔森身边的太阳主祭司布鲁克�9�9艾萨特（brook�9�9isaacs）是这么对为接待他们的皇城总管鲁兹（luzi）解释这场秋雨的。

　　　　高斯帝国皇帝享利�9�9乔�9�9高德佛里的宠妃琳达�9�9乔�9�9高德佛里（linda�9�9jo�9�9godfery）怀胎十月有余，可腹中的胎儿却迟迟不肯出世。这孩子不但不肯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还终ri在其母腹中踢打嬉闹。可怜的皇妃被疼得死去活来。宫廷医生各个都束手无策。皇帝陛下也是焦虑万分。回想起几年前，艾芳皇后就是在产下二皇子葛里菲兹时难产而死，如今琳达皇妃若是再出意外，雷纳德皇帝就真的要变成孤家寡人了。按理说，有过一次生产经验的妇女在生第二胎时一般不会出现难产的迹象，琳达皇妃在数年前就为雷纳德皇帝顺利产下了大皇子贾斯汀。因此当她再次怀孕后，宫廷医生和皇亲贵族们都认为这一次也会顺顺利利的，谁料到会搞得这样难受。好在圣弗洛伊丁神殿的月之主祭司卢森伯格闻讯赶来，施展了一系列的法术为琳达皇妃减轻了痛苦。琳达皇妃才转危为安。又是半个月过去了，琳达皇妃在今ri终于出现了胎动的迹象。雷纳德皇帝赶忙派鲁滋去圣殿将月之司教伊诺克接到皇城里，辅助琳达皇妃生产。尼尔森、布鲁克等另外几位有着主祭司和大祭司头衔的祭司也一起被邀请。

　　　　到达皇城之后，卢森伯格主祭司便被侍女带入了琳达皇妃的卧室。尼尔森等人则被请到卧室外配套的私人会客室里等待。布鲁克�9�9艾萨特以圣弗洛伊丁神殿太阳祭司负责人的身份向鲁滋请求也进入皇妃的卧室辅助皇妃生产。皇城总管考虑再三，还是礼貌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布鲁克很有些不悦，却也不好发作，只能闷不吭声地坐在位置上大口大口吞着上好的东方香茶。尼尔森还是习惯xing地在窗户前踱着步子。

　　　　卧室的门挡不住琳达皇妃那撕心裂肺的呻吟声。布鲁克闭着眼睛，脸sè铁青。他知道一旦琳达皇妃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在场的人包括他都会受到皇帝的迁怒。可尼尔森似乎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在他听来琳达皇妃的嘶喊声是发自她内心的痛苦和喜悦，生产的疼痛是每个女人身为人母前所必须经历的考验。在来这里之前，他把自己配置的能够辅助生产的药丸交给了卢森伯格主祭司，不知道能否对琳达皇妃有些帮助。

　　　　时间有些长，直到太阳西沉皇城的高墙，双月登上夜的殿堂。一声婴儿的啼哭终于打破了会客厅里的沉闷。

　　　　“生了！是位公主，母女平安！”一个侍女推门进来向几位等待许久的祭司通报喜讯。紧张得满身虚汗的布鲁克终于长出一口气。尼尔森从门缝里看到享利皇帝在几位贵妇人的陪同下走进琳达皇妃的卧室。卢森伯格主祭司和几位宫廷医生不久便退了出来。

　　　　“最后还是你的药起了效果！”卢森伯格主祭司走到尼尔森身边说道。“我禀告给陛下了，陛下说你可以在全国贩卖这种药，不用交税。”

　　　　尼尔森摇摇头，“我会把药方写出来，请皇帝陛下为我张个榜就可以了。”

　　　　皇帝陛下喜添一女，皇城当晚就举办了一场豪华的庆祝宴会。劳苦功高的月之主祭司卢森伯格自然是座上宾，包括尼尔森和布鲁克在内的其他祭司也被邀请参加。雷纳德皇帝只是在宴会之初露了个脸，当着各方权贵的面对卢森伯格祭司以及光辉教会的帮助表示感谢，之后便匆匆离开，想来是去陪伴刚刚生下皇女的琳达皇妃去了。

　　　　雷纳德皇帝走后，宴会便由他的亲哥哥戴克斯特（dexter�9�9jo�9�9godfery）亲王代为主持。秃头亲王笑容满面地接受着各方来宾的祝福。皇妃最终能够顺利产下金枝玉叶的公主，亲王殿下高兴坏了，逢人便抽一杯酒，很快醉的不省人事。不过宴会的气氛并不会因此变得消极，贵族们能够想出千万种劝酒和喝酒的借口。穿着祭司长袍的祭司们很快便成为他们发动进攻的对象。他们带着谄媚笑容举着酒杯挤到祭司们眼前。好些贵妇人的动作甚至有些不规矩。卢森伯格等几位贫民出生的祭司被弄得惊慌失措，很是尴尬。尼尔森和布鲁克两人都是本地贵族家庭出生，早年的家庭教育让他们能够从容地应对这样的局面。可时间长了，月之主祭司也有些吃不消。他撇了一眼正和几个大贵族勾肩搭背喝得起劲的布鲁克，然后又礼貌地摆脱了一位缠着他跳舞的中年贵妇人，独自走向阳台，想用雨后清新的空气将胸中淤浊的酒气换出来。

　　　　走上无人的阳台上，尼尔森震惊于眼前的景sè。今夜的天空特别明亮，因为红月亮和蓝月亮暴涨了数百数千倍之大，将整个圣弗洛伊丁的天幕全部都占满。没有黑夜带来的恐惧，尼尔森感觉到的是月光的温存和娴静。两轮明月上的纹路都是明晰可见，似乎踮起脚尖就能触摸得到那温婉的月白。尼尔森痴痴地望着天空中的奇观，他踮起脚尖向维托（vito）和菲碧（phoebe）伸出手，整个人却一下子载入了那一抹淡红sè月亮的光华里。

　　　　一位侍女端着托盘走上阳台，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客人需要酒水。一切如常，两轮明月高挂在天上。看到阳台上没有客人，她便转身离开了。

　　　　尼尔森揉着昏沉沉的脑袋站起身。环顾四周，他知道自己正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中。可他却并不为此惊惶失措，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不是月之主祭司特别勇敢，也不是他已经看破生死变得坦然，而是充盈在这个世界中的月白sè光晕是那么温存，驱走了他心中的疑惑和顾虑。

　　　　独行在这奇幻的世界中，尼尔森走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道路。可他并不觉得枯燥和疲惫，反而乐在其中，脸上始终都保持着笑容。月华中的世界宽阔无比，不过尼尔森却并不是漫无目地地前行。冥冥中，他觉得有人在远方召唤他，那是一曲犹如天籁的歌声。

　　　　追随着那悠扬婉转的歌声，尼尔森穿过银sè的树林，走到一片新月型的湖泊边上。远处的湖中心站着一位风姿万千的身影，就是她将尼尔森召唤到这里。月之主祭司望着站在鳞鳞波光之上的女子，心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继续向前迈开步子。脚尖轻轻触及水面，一圈圈的水文便扩散开去，尼尔森觉得有一种力量将他托起，他居然也能站在湖面之上。远处的女子对月之主祭司轻轻点头，尼尔森知道女子是在示意他走过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月之祭司袍，他在心中已经将女子看作是月之女神菲碧的化身，不敢有一丝的不恭。

　　　　走到女子近前，尼尔森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美丽淡雅而不可方物面容，秋水若神的双眸蕴涵着光彩，特别是那一头nǎi油sè的披肩长发让尼尔森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他就是记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女子的怀中抱着一个出生不足旬月的婴儿。这个漂亮的小家伙安静地睡着了。

　　　　“请问，您果真是菲碧女神吗？”尼尔森恭微微欠身，敬地问道。女子含笑摇了摇头，将怀中的孩子递到尼尔森的面前。“您愿意照顾这孩子直到她长大chéng　rén吗？”

　　　　尼尔森看着女子认真的表情，并没有询问原因，而是诚恳地回答道，“我愿意！”说完便躬身伸出双手将孩子接了过来。小家伙在月之主祭司的怀里翻了个身，依旧甜甜地睡着，并没有什么不高兴。

　　　　“那么今后的十几年里，她会给您添不少的麻烦。您可要耐心的教导她，担负起父亲和导师的责任哦！”

　　　　“我，我只是在草药学方面还能称得上擅长，其他方面就……”

　　　　“您太谦虚了，”女子伸手轻轻抚摸尼尔森地额头，“我能感觉到您善良的内心。请您将这种心境传给她。”

　　　　“我会的。”尼尔森觉得这一刻的感觉是那么神圣。

　　　　“好了，那我休息去了。”女子将手抽回来，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尼尔森紧跟上一步，“请问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女子用纤细的手指支着嘴角作思考状。看来她之前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叫夏洛特�9�9菲利丝（charlotte�9�9phillis）。对，菲利丝，用我母亲的姓。”女子翘起的嘴角似乎有些得意。

　　　　“原来你叫夏洛特�9�9菲利丝啊。”尼尔森低头看着怀中孩子的漂亮脸蛋，再抬头的时候女子已经消失了。经接着湖面升起柔和的光幕将尼尔森和他怀中的孩子包围。光幕散去，尼尔森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小巷子中。原来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只有怀中的孩子能证明那一段奇妙的旅程。

　　　　天边已经微微泛白，尼尔森自觉得在月华中的世界待得不是太久，回来人间却已经是清晨。他抱着孩子走出小巷，眼前便豁然开朗的是di　du城西的圣弗洛伊丁广场，巍峨的神殿就在广场的另一边。远远地，他看到有人在神殿的台阶上焦急地眺望，时不时还有骑兵跑到那人面前汇报消息，然后又急匆匆离开。

　　　　尼尔森赶忙走过去，在神殿之上焦急眺望的正是亦师亦友的卢森伯格主祭司，而且皇城总管鲁滋也在。看到尼尔森回来了，卢森伯格主祭司欣喜地跑过来。

　　　　“你到哪里去了呀？陛下后来又回到宴会，说是要亲自感谢你，可找遍了皇城都找不到你的人。最后紧急调动近卫骑士和城卫队在全城找你。”

　　　　“是啊，尼尔森主祭司。陛下很担心您的安慰，说是一定要找到您。辛亏您平安无事。实在是太好了。”鲁滋总管也走了过来，想要握尼尔森的手。

　　　　“是这孩子。”尼尔森向两人示意他手中抱着个孩子，“我冥冥中听到她的哭声，就走出皇城，居然也没人阻拦。我在圣弗洛伊丁找了好久才在一个小巷子理找到她，看来是被父母遗弃了。我们神殿能抚养她吗？”尼尔森没有将实际情况说出来，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当然，你能千里寻声找到她就是缘分，说不定正是神明的安排，就留把她在我们神殿里”

　　　　“这真是一件奇事，我会向陛下禀报的。”鲁滋笑着说道。

　　　　就这样，在高斯帝国的小公主塞西莉亚�9�9乔�9�9高德佛里（cecilia�9�9jo�9�9godfery）出生后的第二天，尼尔森�9�9格林倪将出世不久的“月之恩宠”夏洛特�9�9菲利丝带入圣弗洛伊丁的光辉神殿。雷纳德皇帝听到鲁滋的汇报，还特意捐了一笔钱给神殿，名义上说是帮助尼尔森抚养夏洛特。

　　　　十五年的光yin转瞬即逝，再次回到双月历6764年六月的初夏。夏洛特�9�9菲利丝在葛里菲兹、格林希尔等人的陪伴下正向着光辉教会的圣地前进。在圣伊莎蓓蒂，她将直面自己的宿命。
………………………………

第一章：无刀之惑（一）

　　　　（）　　休伯利安就这么站在土丘之上，回望着身后的哭泣之地。在克莱茵逗留的ri子其实并不算长，但在那凄厉的雨水中，爱和恨迸发出火花，让每一寸的光yin都刻骨铭心。他放不下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有人活着，更多人死去；有人得到，更多人失去。相比起生离死别之际的泪水和希望落空之后的绝望，受过的伤、流过的血，根本就算不什么。那些ri子，那样激烈的战斗过，那样悲伤痛哭过，偶尔也会为一丝的惊喜露出过笑颜，以往平静的心变得激昂，激昂。

　　　　“那些ri子，我们真真实实地活过！”轻轻的，亚麻sè头发的少年似乎只想把这句话留给擦身而过的风。可偏偏传入坐在他脚边草地上的银发少女的耳朵里。

　　　　格林希尔托着脑袋，望着不远处上立着的小小哨岗。过了那里，一行人就算进入了高斯帝国的敖齐行省，再过个三五天便能到达目的地圣伊莎蓓蒂。可就在这哭泣之地和千年帝国的交界处，几个年轻人都无意再向前走。走过那山岗，就等于告别了流泪的战场，告别了那段腥风血雨的ri子，告别了埋在泥土中的记得名字的和不记得名字的伙伴们。可就这么走了又算什么呢？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事实上却又不曾失败。那样的苦战到底得到了什么？走出克莱茵又将要面对什么？

　　　　“休儿，你知道吗？走过那山岗，并不是从地域进入天堂！”格林希尔抬起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亚麻sè头发的少年。少年将双手插在腰上，可那并不是他习惯摆出的姿势，若是以往，他是会将手搭在“风沙”弯刀的刀柄上的。可现在插在他腰间的却只是空空的刀鞘。

　　　　“我明白，接下来的道路会更难走，不过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这次是真的。真的，虽然这样的保证空口无凭，但是我……”

　　　　“给！”银发少女出声打断了休伯利安，顺手拔出插在长靴侧面的匕首递给少年面前。

　　　　“干嘛？”休伯利安一愣神。难道要我发血誓！

　　　　“笨蛋！没有武器你怎么保护我啊。虽然这匕首不比你的弯刀好用，但做工也算上乘，是老罗伊（roy）亲手做给我的，你先将就着用。到了城镇，我再去给你买一对新刀。”

　　　　“哦！”休伯利安心里一热，伸手将jing致的匕首接了过去。刚才真不能怪他误解了格林希尔的意思，这几天他实在是憋得够呛。和格林希尔、葛里菲兹等人重逢以后，他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和银发女孩单独谈谈，不管格林希尔发多大脾气，耍多少xing子，他都心甘情愿地接受。一切都是他不好，他只想尽快解开格林希尔的心结。可恶作剧女王二世却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不论干什么都要和夏洛特或是冬焰待在一起，一反常态地表现得恨平静，嘴边挂着微笑，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云岭公主的态度憋得休伯利安心里难受。他无奈之下去找葛里菲兹帮忙。王子殿下倒是十分用心地为他创造机会。可jing明的格林希尔都一一避开了。直到走到这里，葛里菲兹才装做脚疼，让冬焰和约修亚扶着他，慢慢就落在了后面。尼尔和夏洛特自然明白其中缘由，也都自觉地放慢脚步。于是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两个人才有闲暇站在这里等落后同伴们。不过葛里菲兹等人走到土丘下又说要休息，这明显是在暗示休伯利安。

　　　　“厄~，格林希尔，其实那天，”深吸一口气，休伯利安终于开了口。可这一开口，几天以来想好的说辞就忘得干干净净了。在银发少女的秋水若神的大眼睛前，休伯利安很自然地表现出最真实的淳朴。葛里菲兹教给的借口，他最终没有说出来。“是我错了。我违背了誓言，在你受伤后还……”

　　　　“别说了！”银发女孩站了起来，就站在亚麻sè少年的面前。两个人贴得那么近，心和心之间也没有了防线。“别说了~我知道的，你的想法！再就是关于莉迪娅的事情，我了解得比你还要多一些。你的选择是冒险了一点，可是并没有错啊。如果我醒着，一定会跟你一起的。”

　　　　“可是最后却害了飞雪。”在黑礁顶峰的决战中，白sè角羚在撞开休伯利安，死在了麦伦�9�9格雷罗的刀下。事后，休伯利安甚至比格林希尔还要伤心。那头白sè的jing灵倒在鲜红的血泊中，此后便再也不能踢他，顶他，对他撒娇。少年的生活中忽然少了很多乐趣。

　　　　“雪儿他太机灵了，之前也把我从他背上甩了下来。我这个当主人的也真没用啊。不过这个仇，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云岭的公主终于有变回原先的倔强和强气。“我们走，一切在圣伊莎蓓蒂都要有个了结。”牵起休伯利安的手，格林希尔又向土丘下休息的葛里菲兹等人招手。天寻小队的一行人继续前进，身后留下的是那首古老的歌谣。

　　　　“我站在高处看远方，

　　　　看我走过的道路，停过的地方，

　　　　引起对往事的回想。

　　　　我站在高处看远方，

　　　　看要走的道路，要去的地方，

　　　　充满着希望！”

　　　　***

　　　　双月历6765年6月9ri，天寻小队一行七人顺利通过了高斯帝国设在哭泣之地克莱茵边境上的哨卡，进入敖齐行省的境内。回归帝国的领土，几个年轻人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喜悦，神sè中倒是多了几分沉稳和凝重。帝国这边的生活依旧平静如初，可一ri之遥的克莱茵却充斥着腥风血雨，两相对比之大，不禁让他们想，若是有一ri帝国也深陷战乱，这里的居民能不能承受得住那样的动荡和悲伤。为了防止这种的情况发生，他们一致决定尽快赶到圣伊莎蓓蒂。只有到了那里，他们才能搞清楚这段ri子积累在心中的种种疑惑。

　　　　为了尽快赶到圣伊莎蓓蒂，格林希尔原本提议走贺坦德嘉王国一侧的荒野山林。这条路线是最短的，只需三四ri便可到达，而且不用进入帝国境内，少了很多过关手续上的麻烦。但葛里菲兹却不同意这么走。一则是因为教会的军队就是沿这条路线进入克莱茵的，如果走那边很可能又会和麦伦�9�9格雷罗率领的光辉骑士撞上。王子殿下觉得在到达圣伊莎蓓蒂之前不易和教会再起冲突。二则是因为好长时间没有向圣弗洛伊丁报平安了，在帝国境内找个城镇给雷纳德皇帝以及格林希尔的哥哥拉斐尔�9�9赫伯写封信，汇报一下沿途的情况也是应该的。经过讨论，几个年轻人最后决定先进入帝国境内，然后从官道进入光辉教会的圣地。这样走虽然会多用两三ri的时间，但却更加安全。

　　　　格林希尔等人前往圣伊莎蓓蒂原本只是陪伴身为月之女祭司的夏洛特完成巡礼之旅，因此云岭的公主和帝国的王子都不打算暴露身份，可如今为了就出兵克莱茵意识和教会交涉，身份和地位就成为必要。葛里菲兹和格林希尔最后决定大大方方从官道进入圣伊莎蓓蒂，堂堂正正入住高斯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