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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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觉起来已经是下午茶的时间，除了夏洛特待在房间补写ri记，冬焰还在赖床以外，其他人都坐到大厅的沙发上，一边享受jing致的茶点，一边漫不经心地聊着一些事情。葛里菲兹和蓝斯下起了西洋棋，尼尔和休伯利安在一旁观战。当然，这种贵族游戏亚麻sè头发的少年是看不懂的，尼尔只好小声跟他解释。格林希尔在向琼斯夫人讨教做衣服的心得，虽然在维内姆市买了一些衣物，云岭的大小姐觉得还是定做的要好些。贵族在衣着方面都是很讲究的，特别是女xing。塞西莉亚也兴致盎然地参与其中，和格林希尔已经琼斯夫人商量衣服的样式，期间还穿插对几位男士身材的评介，银铃般的笑声不断。

　　　　没过多久，使馆门口站岗的骑士带着一个人走进了大厅。葛里菲兹等人见到他便立刻起身拔出了各自的武器。jing神满满的尼尔快速地聚集起“风jing”和“水jing”，也顾不得在房间中就酝酿起大魔法。和睦的气愤瞬间凝固成冰霜，在场的帝国骑士全都抽出长剑，一致对外。这个踏进大厅的人便是急切想见到塞西莉亚的麦伦�9�9格雷罗。太阳之子手中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可没想到一进门先看到了殊死搏斗过的敌手。

　　　　休伯利安站的位置距离客厅大门最近。他手持战斧目光直视麦伦�9�9格雷罗，麦伦�9�9格雷罗也毫不畏惧地盯着他。不久之前那场血战还历历在目，两个人都对对方记忆深刻。

　　　　“你怎么会在这里？”麦伦�9�9格雷罗同休伯利安一样吃惊不小，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怎么回事？格雷罗先生，您可以解释一下吗？”琼斯夫人到底是领事馆的主人，这时候最有发言权。

　　　　“请问夫人，您府上的这些是什么人。之前是他们在克莱茵帮助过教廷要肃清的伊西斯人，还伤了我麾下的骑士？”面对数十把寒光闪闪的兵器，“太阳之子”毫无惧sè的抽出腰间的“黑翼天使”。

　　　　“不得无理！这位是我国的葛里菲兹�9�9乔�9�9高德佛里王子殿下，其他人也都是王子殿下的朋友。全都在我国的庇护之下。”不论事实如何，琼斯夫人都会义无反顾地维护葛里菲兹等人，这是她的责任。

　　　　“是啊，麦伦。肯定是你误会了。”塞西莉亚也赶忙跑过来伸手挡在站在“太阳之子”和休伯利安的中间。

　　　　“是吗，是这样！”麦伦�9�9格雷罗也没有料到葛里菲兹会是高斯帝国的王子，也就是他所爱之人的哥哥。“抱歉，塞西莉亚，我无意冒犯你哥哥，我只想请这位休伯利安先生随我向教会高层就发生在克莱茵的事情做出解释。”

　　　　“你是说，你要将休伯利安哥哥从我身边带走吗？”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一个青涩和稚嫩的声音。麦伦�9�9格雷罗听了却全身一搐。他抬头看着从旋梯上走下来的冬焰，手已经有些发抖了。

　　　　天哪！这男孩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太阳之子”为之颤抖。塞西莉亚不可自信地看着麦伦�9�9格雷罗的表现。

　　　　“格雷罗先生，教会和伊西斯人之间的事情是误会，不用你说，我休伯利安会也向教会澄清的。既然你和公主殿下相识，不如一起喝杯茶！”休伯利安率先将战斧收起来，但其他人都不敢放松。

　　　　“麦伦，你今天先回去，我过两天便去找你。至于其他事情，教会和帝国之间会协调的，你不用太cāo心。”塞西莉亚解围道。

　　　　“好。塞西莉亚，我相信你，能再次见到你真的很高兴。”麦伦�9�9格雷罗悻悻地转身离开。

　　　　***

　　　　月之主祭司维拉妮卡轻轻推开篱笆上的栅栏门，走入幽静的别院。靠在躺椅上老者闻声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头来。“你来了，见到她了吗？”

　　　　“是的，她比我们想想的还要出sè。”维拉妮卡走到靠椅旁边，将一大包茶叶放到月之司教伊诺克的手上，“韦尔瓦家的商队总是很及时，你的茶叶罐子已经见底了。”

　　　　伊诺克对维拉妮卡的来到早有准备，他身旁花坛的石头边缘上摆着茶壶和另一支空茶杯。老司教倒了一杯茶递给维拉妮卡。“是吗？每次都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你是说这茶叶还是夏洛特�9�9菲利丝？”维拉妮卡戏谑地一笑，端着茶杯在花坛的边缘上坐了下来。“说真的，你也该出去走走了。”

　　　　“我只希望这次神明不要再挑错人。像我这样的懦夫从来都没有承担大任的勇气。我只是因为逃避和其他兄弟争夺家族继承权才加入教会的，其实根本就不想坐到司教的位置上啊。连想喝上一口伊尔昆佳的花茶都不敢自己去买。”

　　　　“我会一直帮你买的。”维拉妮卡握紧伊诺克的手，“可是菲利丝祭司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这个我知道，让我想想。”伊诺克低下头。

　　　　“见到她，你自然会下决心的。”

　　　　***

　　　　注3。：妖jing一族的定义看过指环王或是罗德岛战记的人都应该了解，但要强调一点。elf这个词按照罗德岛战记的翻译者的译发被翻译为“妖jing”以区别魔法设定中的“jing灵”，本书也是这样。半妖jing：妖jing和人类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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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四股势力

　　　　（）　　麦伦�9�9格雷罗的意外来访就像是一种jing示，格林希尔等人又想起了克莱茵的腥风血雨。在塞西莉亚的调解下，他们没有和“太阳之子”打起来。可当麦伦�9�9格雷罗走之后，几个年轻人也无心再享受圣伊莎蓓蒂的轻松和安闲。那些埋入泥土之下的尸骨和远渡沧魂之海的灵魂托付给他们太多的责任，而一次次流下悲戚的泪水之后，少年和少女也渐渐懂得该如何坚强。

　　　　葛里菲兹等人向琼斯夫人详细介绍了他们在克莱茵所遭遇到的情况。光辉教会打破两千年前对各国许下的诺言，出兵境外，造成克莱茵原住民大量死亡；以及教会和伊西斯人之间关于魔器的误会，这其中似乎还牵扯到暗杀夏洛特的yin谋。

　　　　众所周知，各国设在境外的领事馆无一不是收集所在国情报的最光明正大的机构。高斯帝国设在圣伊莎蓓蒂的领事馆也不例外。教会出兵克莱茵的当天，琼斯夫人就收到了相关的情报，并且报回了圣弗洛伊丁。可是王子殿下带来的第一手来自现场情报却还是让这位在政坛上历经风风雨雨的侯爵夫人吃惊不小。休伯利安和尼尔所道出的沼泽之战的惨状、马里昂和死灵法师的关系无一不是教会想对外封锁的绝密。

　　　　听完葛里菲兹等人的讲叙，已经接近深夜，。琼斯夫人却由心惊转为宽心。用心分析过死灵法师道伊尔在临死之前说出来的情况，这位政治经验丰富的知xing女侯爵已经能了解马里昂强行出兵克莱茵的真正意图。这并不是光辉教会想要对外扩张而意在试探周边各国反映的政治冒险，纯属是马里昂个人利用职权排除异己的自私行为。从这一点上来看，光辉教会现任的掌舵人并不是一位雄心勃勃的枭雄，充其量只能算作是yin险狡诈的jiān雄。一位优秀的政治家更加忌惮前一种对手，后一种人迟早会因为自己的劣迹导致他构建起来的势力堡垒从内部坍塌，因此只要小心不被其算计，然后冷眼旁观其垮台就可以了。

　　　　既然马里昂的行为并没有威胁高斯帝国的意图，作为帝国利益在圣伊莎蓓蒂的代言人，琼斯夫人个人觉得不如息事宁人来得好。毕竟光辉教会是泽维尔大陆上最具盛名的宗教组织。分散在大陆各地成千上万的忠诚信徒便是教会的政治资本。两千年前，圣女伊芙�9�9圣�9�9弗洛伊丁在向高斯等三国索要圣伊莎蓓蒂这块地皮的时候，已经向全大陆的国家做出了不干涉他国内政的神圣承诺。只要教会还没有明目张胆地违反这一条，各国对教会都是忍让的。高斯帝国和光辉教会的关系由于伊芙�9�9圣�9�9弗洛伊丁和“光明皇帝”埃尔维斯�9�9乔�9�9高德佛里的爱情传闻而变得很特殊，可以说高斯帝国是和光辉教会走得最近的国家。因此即便教会做出了越轨行为，也不该由高斯帝国率先发难。

　　　　“不过，克莱茵发生了那样的惨剧我们不能不管啊！”听琼斯夫人说要息事宁人，格林希尔第一个急了。说句公道话，云岭的大小姐可真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她始终牢记她母亲，那位被帝国贵族尊称为“恶作剧女王”近而远之的罗莎琳德�9�9赫伯夫人所教导的话，“身为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不可以轻易的的男人欺负，挨了骂就要骂回去，挨了打就要打回去！”为了在克莱茵惨死的那些可怜人，更为了她心爱的坐骑“飞雪”，这笔帐她是一定要讨回的。不让马里昂脱层皮，不让麦伦�9�9格雷罗断几根骨头，小小的“恶作剧女王二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有一就有二！”王子殿下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即使这一次光辉教会不是在针对我国，可难免不会有下一次。放任马里昂这样的人坐在光辉教会的高位上，就像在背后留下一匹白眼狼。”

　　　　君臣关系琼斯夫人还是懂的。葛里菲兹虽不是皇帝，但也贵为皇子，她身为臣子不能违背皇族的意思。这位老牌政治家只能在心里感慨着葛里菲兹等人的年轻和冲动，在头脑里另想折中的办法。

　　　　“王子殿下所说也很有道理。不过这件事不能直接找马里昂理论。跟凶手讲道理从来都不会有结果。交给我，我会安排相应的事宜，给教会一定的压力。至于长剑莎芭丝提安（sebastiane）中隐藏的谜题，你们倒可以在圣伊莎蓓蒂调查一下。但万事都要小心，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我想明后两天我抽些时间把圣伊莎蓓蒂各方势力的情况跟各位介绍一下，也让你们心中有数。”

　　　　***

　　　　此后的三天时间，格林希尔等人都没有离开过领事馆。每天上午和下午，他们同皇家骑士们一起进行武技训练。晚上则固定为南茜�9�9琼斯夫人的授课时。侯爵夫人会在茶室备上一壶香茶和坚果之类的小点心，边吃便给葛里菲兹等人讲解圣伊莎蓓蒂的基本情况。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琼斯夫人已经讲得差不多了。王子殿下带头做总结，汇报一下学习情况：“其实圣伊莎蓓蒂的政治势力图并不难画。太阳司教辛普森已经退居二线，马里昂和他的心腹们盘踞在空晴岛上，基本能够掌控全局。他们最大的对手是月之司教领导的月之祭司们。但听夫人的口气，伊诺克司教这个人比较软弱。并不想让自己置身在全力斗争的漩涡中，月之祭司一脉虽然对马里昂爱理不理，但他们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对抗愿望，而是安于现状，不会对马里昂构成太大的威胁。除此之外圣伊莎蓓蒂的第三大势力便是麦伦�9�9格雷罗麾下的光辉骑士团。麦伦�9�9格雷罗这个人对更大的权力似乎不太感兴趣，但光辉骑士团是圣伊莎蓓蒂最强的军事力量。一百位兼具剑术和法术的骑士是五千人的教廷卫队都难以抗衡的。因此不能将他们掌握在手中的马里昂还是有些忌惮，安排自己的侄子里瑟作为副团长去牵制麦伦�9�9格雷罗。至于其他的个人或团体应该不能插足于这三者当中。”

　　　　“真没想到那个麦伦�9�9格雷罗还这么重要！”格林希尔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

　　　　“不过现在局面有变化了。”琼斯夫人说道，“今天下午才收到的未经证实的情报，里瑟并没有从克莱茵回来，据说是伤重不治疗死在回来的路上了。”

　　　　“啊？！”休伯利安和尼尔几乎同时叫出声来。里瑟这人相当讨厌，被千刀万剐，休伯利安和尼尔都不会同情他的。可两人意识到，是如果里瑟是伤重不治死掉的，那个伤他的人正是他们的好兄弟约修亚。这还没和马里昂见面就已经先结仇了。

　　　　“怕什么？万事有葛里菲兹顶着。”格林希尔拍着王子殿下的肩膀幸灾乐祸道。葛里菲兹白了她一眼。

　　　　“更重要的是，”琼斯夫人继续说道，“麦伦�9�9格雷罗已经被马里昂找借口革职了。光辉骑士团的新团长是谁还不清楚。”

　　　　如果说里瑟的死只是让格林希尔等人感到意外的话，那么“太阳之子”被免职的消息则让他们震惊。连塞西莉亚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公主殿下托着下巴娇声问道，“麦伦�9�9格雷罗在圣伊莎蓓蒂的享有极高的声誉，马里昂这样做不怕信徒们反对吗？”

　　　　“所以这条消息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布。目前从克莱茵回来的人员绝大部分都被隔离了，等到教会正式对外界公布出兵克莱茵这件事时，也不难给麦伦�9�9格雷罗安个罪名。”

　　　　“如今控制了光辉骑士团，可以说马里昂就没有任何顾及了！”葛里菲兹预感到事情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王子殿下您错了。”和蔼的琼斯夫人突然变得很严肃，“在您的分析中漏掉了圣弗洛伊丁最强大的第四股势力！”

　　　　“第四股势力？”不但是葛里菲兹，其他人也对琼斯夫人夫人的话感到疑惑。格林希尔搬着手指头也没算出所谓第四股势力。

　　　　“信徒！”抿了口茶，塞西莉亚幽幽道。

　　　　“是的，公主殿下说得不错。在一个国家，贵族和皇族的一切权利和地位都是靠最底层的人们做支持的，失去了民心，再坚固的统治也会出现裂缝。两千年前，埃尔维斯皇帝陛下带领我们的先辈从纳斯帝国分离出来，正是受不了纳斯权贵的压榨。而在圣伊莎蓓蒂，最基础的最强大的势力便是教会的万千信徒。马里昂也不得不考虑他们的感受。现在克莱茵产生了大量的牺牲者让他压力很大。”

　　　　南茜�9�9琼斯这位经验丰富的女xing政治家向各位年轻人介绍了圣弗洛伊丁各方的势力分布，同时用循循善诱的口吻了介绍了她自己对政治游戏的理解。许多年以后，年轻人中的某几位真正登上了权力的高峰，才意识到琼斯夫人在看似闲聊的话题中教给了他们多么重要的知识。可当时他们并没有完全吃透琼斯夫人这番话的含义，因为从维内姆赶来了一位通信兵。他带来了休伯利安等人所关心的约修亚的消息。

　　　　按说黑发少年半路折返去给维内姆市的柏树军团特别办事处负责人乔治�9�9托尔子爵报信，昨天也差不多该来到圣伊莎蓓蒂了。可直到今天，他都还没有出现。葛里菲兹等人有些担心。王子殿下已经下令明ri一早就派两位骑士回维内姆市询问情况，好在乔治�9�9托尔手下的通信兵送来了让人安心的消息。

　　　　约修亚顺利找到了乔治�9�9托尔子爵，报告了贺坦德嘉军队中的一些散漫之辈越境到高斯帝国一侧打劫的消息。此事涉及到国家之间的关系，托尔子爵又请约修亚带上作为证据的箭矢到敖齐行省的首府塞博芮斯向柏树军团的军团长汇报情况。当然，沿途有一队骑士护送他，安全不是问题，就是还要晚几ri才能到圣伊莎蓓蒂。

　　　　托尔子爵自己也派出手下全部骑士进入中间地带清剿劫匪，但是无功而返。那伙劫匪估计已经逃回贺坦德嘉一侧了。这件事情很可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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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拜访满是尘埃的墓碑

　　　　（）　　来到圣伊莎蓓蒂之后，天寻小队恢复了一度因赶路和作战而中断的训练。格林希尔为手下的队员们制定了严密的ri常训练计划。她刻意加大的训练量，还邀请皇家骑士们作为他们的陪练对手。天寻小队的大部分人对于“**的队长小姐”做出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见识过麦伦�9�9格雷罗和阿里的强大，他们才更感觉到自身力量的不足，卖力训练完全是出于自愿。唯一的例外是尼尔。“**的队长小姐”便是法师先生给格林希尔新起的外号。

　　　　法师先生并不反对身体锻炼和格斗技巧的学习。旅行路途上的训练已经让他已经体会到了身体素质的提高对jing神力量的提高有极大的辅助作用。但他认为格林希尔这次给他安排的训练量实在太大了一些。格林希尔要求尼尔每天清晨出门跑步两小时。为了监督并且控制法师先生的跑步速度，云岭的大小姐专门挑了一名为人刻板的骑士跟在尼尔身后，让他偷懒不得。跑步回来之后尼尔才能吃早餐，早饭之后稍事休息便是新格林希尔琢磨出来的新花样，身体柔韧xing锻炼。在这一阶段，“彩云琉璃”安排领事馆的一位女仆教尼尔跳芭蕾。尼尔觉得这种把身体翻来倒去的动作丢死人了，只是摄于银发少女拳头的威力，他还是得照做。下午才是真正的格斗训练，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会有骑士指导尼尔做动作，第二部分则是对打，尼尔被击倒二十次或是击倒对手一次，训练才算结束。当然，无一例外，每一天发生的都是前一种情况。三天下来，法师先生已经快抓狂了。

　　　　其实尼尔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格林希尔对她弟弟冬焰的要求更加严格。除了身体柔韧xing锻炼，尼尔做的，冬焰都要做。而在尼尔进行身体柔韧xing训练的同时，冬焰要接受琼斯夫人对于仪态和宫廷礼仪的特别教导。而在晚上，格林希尔还安排领事馆的书记员教冬焰文化知识。新生的火焰jing灵王一声不吭，只要是姐姐安排的，无条件全部照做。有时候累得参瞌睡，他还自己掐自己的大腿。银发少女在一旁看到，心里也会舍不得。可她必须狠下心来，因为这都是为了冬焰好。

　　　　格林希尔没有对夏洛特做出要求，但月之女祭司自觉参加训练。她每天跟冬焰一起跑步，和尼尔一起做柔韧xing训练。冬焰和尼尔学习拳脚的时候，她也在一旁比划。不出几ri，休伯利安他们都夸她练得有模有样。“月之恩宠”的目标是有一天能自己保护自己，不让葛里菲兹为她的安全担心。可即便她变得比葛里菲兹还能打，王子殿下也不可能放得下对她的牵挂。这就是爱！

　　　　天寻小队的每个人训练都很投入，意外也时不时会发生。好在有夏洛特在，打斗间的误伤很快都被治好了。只是有又一次，琼斯夫人看到格林希尔失手在葛里菲兹腿上划了条大口子，鲜血直流，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此后她再也不敢看那种野蛮的训练了。

　　　　***

　　　　双月历6765年6月17ri的早上，领事馆的庭院中依旧有很多人在做武技训练，只是这其中看不到格林希尔和休伯利安的身影。不是他俩在赖床或偷懒。其实在天还不亮的时候，他俩就已经出门去了。

　　　　圣伊莎蓓蒂的清晨，淡淡的朝雾中夹杂的淡淡的花草香。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并肩走在花田之间的小径上，只是淘气的银发少女没有像往ri那样撒娇地拖着休伯利安的胳膊。她知道，此时亚麻sè头发的少年的心情难免会是苦涩和低落的。

　　　　今天的目的地非常特别，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也穿上了庄重的服饰，一sè是深邃的黑sè调。休伯利安身上的这一套黑sè剑士短装是从约修亚的行李里面翻出来的。由于黑发少年身材修长，这套剑士装穿在休伯利安身上显得有些紧，但也让他健美的肌肉隐约可见。格林希尔身着的黑sè长裙其实是领事馆女仆的服装。俗话说人靠衣装，衣装的美也同样需要穿着的人来体现。这套哥特风格的带有简单蕾丝花边的黑sè女仆装穿在“彩云琉璃”身上说不出的典雅。云岭的大小姐还特意把头发也扎马尾，于是淘气俏皮的少女在此刻变成了娴静优雅的大小姐。

　　　　太阳慢慢爬上远方的屋檐，淡雾散开，阳光在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背后拖出长长的斜影，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白沙港出发的那个清晨，只是男孩和女孩之间已经非常默契。悄悄的，银发少女勾住了身边少年的小指头。

　　　　轻轻推开栅栏门，格林希尔拉着休伯利安走进一块被篱笆圈起来的蔷薇园。在征得早起劳作的中年主妇的同意之后，两人俯下身在荆棘丛中选取最美丽的花朵。“彩云琉璃”用花钳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花朵截下来，这些带刺的蔷薇是献给往生者的礼物。和绚丽的玫瑰不同，蔷薇的花朵稍小，颜sè也不那么鲜艳，但这些带着新鲜露珠的花朵之美丽淳朴自然，而花茎上尖利的刺正是它们个xing上的坚强。

　　　　格林希尔抱着一大捧蔷薇花，走在休伯利安的身旁。路过神殿时，他们静心聆听祈祷的咏唱，走过圣地南部的别院群落时，两人穿过阳光从杭道树的茂密枝叶间洒下的光幕。在安闲和谐的气氛中，不知不觉走了一上午，几乎是横穿了整个圣伊莎蓓蒂，他们终于来到圣地边缘一座孤零零的小山坡上。在这里有一座已经被人们冷落了很久的墓园。

　　　　拨开半人高的野草，休伯利安扶着格林希尔走到山坡上。在进入墓园前，他俩不约而同地将佩戴在身上的武器取下来放在地上。墓园里埋葬的都是些向往和平的教会信徒，应该不喜欢这些冰冷的凶器。墓园的规模不大，树立的和倒下的墓碑合计不过一百座。很多墓碑都是残破的，好些已经被蔓藤植物所淹没，看来这座墓园已经废弃了很久，近年来都没有什么扫墓者。

　　　　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费了些力气才找到了刻着艾薇拉名字的墓碑。这座墓碑远离其他的墓碑，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