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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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费了些力气才找到了刻着艾薇拉名字的墓碑。这座墓碑远离其他的墓碑，孤零零立在山崖边，几分高傲又几分寂寞。墓碑上的铭文很简单，“月神的祭司，艾薇拉。”

　　　　从这里可以俯瞰圣伊莎蓓蒂的南部区域，也许道伊尔正是特意将他所深爱的女孩安葬在此，让艾薇拉天天都能够看着她钟爱的圣地。

　　　　格林希尔将带来的蔷薇花摆在墓碑前，然后和休伯利安一起向逝去者深深鞠了一个躬。

　　　　埋葬在此的那个叫做艾薇拉的少女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应该和蔷薇一样美丽而且有主张！那么当她知道她所爱的人为了替她报仇而犯下弥天大错后，是不是能够原谅那个为爱痴狂的少年，会不会为了迷途的道伊尔留下眼泪。他俩在沧魂之海的那一边还能相见吗？而你又打算怎样向她讲述这个悲哀的故事呢？银发少女偏过头，看着旁闭着眼睛默默祷告的男孩。她相信休伯利安能够将这一切都处理好，能够让这对深爱着对方的灵魂也因为对方的爱而了无遗憾。道伊尔，曾经的天才祭司，又自甘堕落成死灵法师的男子，不论他是对是错，他对艾薇拉的爱是最真挚的。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休伯利安才睁开眼睛。他的表情很庄重，整个过程都一丝不苟，很难相信，他现在做的是来自敌人的重托。

　　　　“跟她好好解释清楚了？”“彩云琉璃”轻声问道。休伯利安点点头。

　　　　“她原谅他了吗？”

　　　　这次亚麻sè头发的少年只是抿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休伯利安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是死灵法师，不具备和亡灵沟通的能力。他所做的一起其实都是一种形式，一种生者在jing神上的寄托。

　　　　“你啊。最近老是被拜托这种事情，会不会很压抑？”格林希尔扬起眉毛，看着一脸忧伤的少年。

　　　　“对不起，每次也害得你心里难受。”休伯利安少有的主动搂住格林希尔的肩膀。

　　　　“是哦，既然你知道，可要好好补偿我哟。决不能让我遇到这种事情。”云岭的大小姐借机撒娇。

　　　　“嗯。”轻轻应了一声，休伯利安怅然道，“我觉得道伊尔其实很可怜。虽然不能认同他的作法，但到了这里，看到了这座墓碑，他的心情也能够理解一些了。他深爱着艾薇拉，只是爱的方式很难让人接受。”

　　　　“哎，你这个人啊，就是太善良！”格林希尔顿了一下，刻意拉起干劲十足的语调，“来。我们把她的墓碑清理一下，上面的灰尘实在太多了，而且让蔓藤继续生长下去的话，墓碑也会被弄坏的。”

　　　　拜访那满是尘埃的墓碑，不只仅仅是为他人赎罪；

　　　　刺痛灵魂的难受，永远颗在心里；

　　　　犯下同样的错误，谁又难免不会？

　　　　***

　　　　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为艾薇拉的墓碑做完打扫，然后又在墓前伫立了一会儿才离开。休伯利安替道伊尔了却了最后的心愿，自己也觉得轻松了许多，再加上身边的格林希尔故作娇气地说她肚子饿了，逗得休伯利安自己也笑了起来。克莱茵的腥风血雨留在两人心头的yin霾散去了大半。已经是下午了，还没来得及吃午饭的两人漫步在圣伊莎蓓蒂的南区，想找家酒馆或者是蛋糕店吃一餐。从这里走回领事馆还要横穿大半个圣伊莎蓓蒂，等到达的时候就该吃晚餐了，他俩可不想饿一天的肚子。

　　　　手牵手，格林希尔拖着休伯利安在花田和庭院间穿来穿去。圣伊莎蓓蒂美得想天堂一样，云岭的大小姐完全被迷住了。喷泉、雕像、华美的圣殿和淳朴的院落，每一样她都要驻足观赏一番，次数多了，反倒是休伯利安吵着说肚子饿了，催促银发少女快些走。路过一个公共花园时，他俩在陌生的城市中看到一个熟悉身影。花园中心的喷泉边上，塞西莉亚公主正和一位金发男子亲密交谈，仔细一看，是麦伦�9�9格雷罗。

　　　　麦伦�9�9格雷罗前几天意外来访之后，高斯帝国的小公主并不避讳她和“太阳之子”相互爱慕的事实。葛里菲兹不喜欢麦伦�9�9格雷罗，但也只是稍微抱怨了一下，并没有强行让塞西莉亚和麦伦�9�9格雷罗分手。光辉教会的祭司和高斯皇族时常会爆出恋情，但最终都不了了之。葛里菲兹深知这一点，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月之恩宠”，因此他没有理由制止塞西莉亚和麦伦�9�9格雷罗之间的爱情。更何况他和塞西莉亚虽是兄妹，但其实是同父异母，感情上也不如亲兄妹来得深，他对塞西莉亚的约束力并不强。既然葛里菲兹都管不了，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就更不能插手皇族的事情了。今天在这里碰巧看到塞西莉亚与麦伦�9�9格雷罗幽会，他俩选者悄悄绕道走了过去，并没有打扰。

　　　　塞西莉亚的贴身侍卫官蓝斯安静地等在花园角落里的大树下面，就像融在大树的树荫里一样。机jing的他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的动向。见两人并无打扰塞西莉亚的意思，他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目送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离开，红发少年的目光再一次移到他主人所在的方向，少年的脸上一如既往地缺乏表情。

　　　　麦伦�9�9格雷罗和塞西莉亚倒是没有注意到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所以他们之间的闲聊并没有受到影响。今天是塞西莉亚主动约麦伦�9�9格雷罗出来的。被革去光辉骑士团团长职务的“太阳之子”情绪很是低落，他一见到塞西莉亚就坦诚将被革职的事情讲了出来。美丽的帝国公主轻声细语地劝了好一会儿，麦伦�9�9格雷罗的心情才转好。之后两人便有说有笑地聊到了其他话题，彼此间的距离也越挪越近。最后“太阳之子”终于将“帝国的花冠”搂在怀里，一脸幸福的表情。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太阳已经西沉，是分别的时候了，麦伦�9�9格雷罗拉着塞西莉亚的手，显得依依不舍。

　　　　“塞西莉亚，不要为我担心。失去的，我一定会拿回来。”塞西莉亚宝石般的眼睛让麦伦�9�9格雷罗涌起了无限的勇气。

　　　　“我相信你，你永远是最强的。我喜欢强者。”塞西莉亚娇声说道。

　　　　“是的，我是最强的。但你最近要小心。取代我成为骑士团长的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叫罗威尔，好像是你们帝国那边的人。原谅我，我不是用心冒犯贵国的人，但那家伙的眼神很是yin险，他还有几个四个手下，各个都不是好东西。我担心他们会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而对你不利。”

　　　　“谢谢，我会小心的。”临别之际，塞西莉亚又给了麦伦�9�9格雷罗一个吻。

　　　　等麦伦�9�9格雷罗走远了，塞西莉亚换上另一幅表情对身旁的蓝斯吩咐道，“你想办法查一下罗威尔这个人，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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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流言蜚语（一）

　　　　（）　　夜已经离开，虽然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繁星也都睡去，明净的天空如深蓝宝石一般晕散着越来越亮的光彩。天空即将破晓，红月亮和蓝月亮躲进天边的朝霞中。现在不是月之信徒祷告的时段。界天之碧湖畔的皓月之殿里空空荡荡，只有几位早起做打扫的祭司和辅祭在忙碌。

　　　　泰莎·马奎尔拎着一桶水，吃力地挪到神殿大门口。对于一位贵族家庭的大小姐来说，这样的体力活实在是难为她了。将水桶放在上，泰莎像得救了一般蹲下来喘着粗气。她面前的福音大道上有很多人向空晴岛的方向走去。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太阳神的信徒。每天这个时候，他们走进湖边的传输阵，传到漂浮在界天之碧湖面上空的空晴岛上，去参加清晨在炎阳之殿举行的迎接第一缕阳光的祷告活动。

　　　　在神殿工作了几天之后，泰莎已经基本掌握了信徒们来访的时间。这个钟点属于太阳神，月之信徒是不会来神殿的，因此她也不看看周围是否有人，便弯下腰用全力一抽水桶的底部，桶中的水哗啦一下都泼了出去。

　　　　给神殿做打扫是一件繁重而无聊的工作，但这位帝国来的开朗女孩却总能给自己找到一些乐趣。可这一次她惹麻烦了。起身的时候，随着目光的前移。泰莎惊讶地看到了一双鞋，一双被她泼出去的水打湿的鞋子。

　　　　“对，对不起。”初来乍到的女孩连忙又弯下腰赔不是，直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看到来者的脸。

　　　　“没关系的，以前我也常常这么干。”天籁般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顽皮。

　　　　泰莎觉得对面的人应该是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少女。既然对方不生气，泰莎就大着胆子抬起头。“咿~！您不是夏洛特·菲利丝祭司吗？”

　　　　夏洛特一愣，她没想到在圣伊莎蓓蒂居然会有人认得自己，而且她对面前的女孩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啊，可是你怎么会认得我。”

　　　　“当然认得！”泰莎露出还带着童真的笑颜，“不久前是您救了我的母亲呢！”

　　　　“是这样吗？这么说你是帝国人啰？”治病救人的事情，夏洛特的确做过很多，但那都是她在圣弗洛伊丁神殿的时候。来到圣伊莎蓓蒂之后，今天可是她头一次走出领事馆的门。

　　　　“嗯！我叫泰莎·马奎尔，住在圣弗洛伊丁。”泰莎不愧是贵族家庭出身，良好的教育让她在生人面前也显得落落大方。“我妈妈生下我之后身体一直都不好。前一阵子又得了风寒，看过好多医生都没有用，生命垂危之际，是您闻讯赶来救了她。真是太感谢您了，您就像菲碧女神在世一样。”

　　　　“啊~这个，是我身为祭司应该做的。”夏洛特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变小了，“你母亲现在还好吗？”

　　　　“命是捡回来了，可是身体还是很虚。而且爸爸是帝**部的一名执行参谋，工作很忙，不能经常照顾她，所以就托熟人安排她到圣地来疗养一段时间，我也就跟过来了。”泰莎是一个开朗的女孩，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笑容。夏洛特见她穿着辅祭的衣服，好奇地问道，“然后你加入教会了？”

　　　　“哦，您是说这身衣服。”泰莎拉着辅祭长袍的下摆，得意地转了一圈。“现在还不算是。是我恳求维拉妮卡祭司让我在这当学徒，所以是零时的。不过我真的很想成为一名祭司。回圣弗洛伊丁之后，我会考虑进入那里的神殿。到时候我就天天跟在您身后，像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

　　　　泰莎边说还边做着长出尾巴的动作，帝国少女的天真顽皮被她表现得淋漓尽致。夏洛特被逗笑了，“好啊，随时欢迎。我现在想见见维拉妮卡祭司，可以吗？”

　　　　“可能不行诶！”泰莎做出为难的样子，“她主持完全夜祭，刚刚才去休息。可能要到九点左右才会起来。”

　　　　所谓“全夜祭”就是一整个夜晚都进行持续不断的祷告活动。这是月之神殿特有的一项祷告活动，在两位月神活跃的时间，持续对两位月神表示敬意。然而人毕竟习惯于在白天活动，“全夜祭”会极地大影响月之信徒的生活。因此这种祭司方式并不流行，比如说圣弗洛伊丁的神殿一个季度最多举行一次。但在光辉教会的圣地，“全夜祭”的举行次数就要频繁很多。

　　　　“这样啊。”夏洛特也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那我在神殿里等她。正好可以用这段时间来祷告。”

　　　　“行！”泰莎将夏洛特让进神殿。这时她才发现在“月之恩宠”的身后跟着一位抱着长剑的红发少年。持剑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就是脸上缺乏表情。可是泰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今天是格林希尔等人到达圣伊莎蓓蒂的第五天。经过前几天的休息和调整，几个年轻人都觉得恢复得不错，迫不及待地想出去走走。正好南茜·琼斯和教会方面联系好了一次高层会晤，葛里菲兹、塞西莉亚和格林希尔作为高斯帝国的王子和公主自然要列席，休伯利安也选者同去。夏洛特在到达圣伊莎蓓蒂的第一天便和维拉妮卡祭司约好了要在五天后见面，算起来也正好是今天，于是很不巧的葛里菲兹都无法陪在她身边。格林希尔本来想让冬焰和尼尔保护夏洛特，可塞西莉亚很大方地将自己的贴身侍卫官贡献了出来。于是蓝斯陪夏洛特来到了皓月之殿。尼尔只能和冬焰一起郁闷地在领事馆接受训练。

　　　　夏洛特跪在维托和菲碧的神像前默默做着祈祷。泰莎扔下所有工作，安静地守在“月之恩宠”身旁。自从夏洛特救了她母亲之后，她便视为夏洛特为偶像。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蓝斯站在神殿的角落里，尽职尽责地jing惕着四周。他是那么安静，安静得让泰莎和夏洛特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远处的钟楼传来九声鸣响，维拉妮卡祭司准时出现在神殿里。她和夏洛特进行了简短的交流，内容围绕着夏洛特作为巡礼者来到圣伊莎蓓蒂之后要做的一些事情。维拉妮卡希望夏洛特能够留在圣伊莎蓓蒂直到教会成立ri的庆典之后，在此期间夏洛特可以随意参观圣伊莎蓓蒂的大小神殿，可以进入图书馆学习，也可以与其他祭司还有信徒进行交流，所有的行动将不受限制。不过维拉妮卡祭司特意提醒夏洛特去拜访一下月之司教伊诺克，有可能的话去弗罗拉（flora）大剧场做一次演讲。“月之恩宠”虽然是第一次来圣伊莎蓓蒂，但名声早已传开。很多信徒都盼望能见到她的风采。

　　　　拜别了维拉妮卡祭司，夏洛特在蓝斯护卫下前往空晴岛。泰莎一路送她到神殿外。分别的时候，夏洛特请这位可爱的帝国少女有空去到领事馆去做客。

　　　　***

　　　　截云要塞耸立在泽维尔大陆东端的雪山上，是扼守着天空之路北面入口的巨大要塞。这座要塞兴建于双月历4765年，即高斯帝国元年。

　　　　一个新帝国在其建立之初，内政外交都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困难，国库也肯定不会殷实。作为新生国家的统治者，当务之急是要推广各种有利于农耕和生产的新政策，让人民的生活安定下来，让国家的根基变得牢固。在这个过程中，最忌讳的便是大兴土木，劳命伤财。

　　　　可在高斯帝国宣布成立之后不到半年，被后世誉为“光明皇帝”的开国之君主埃尔维斯·乔·高德佛里就力排众议从当时还并不充实的国库中拨出专款用于新建这座截云要塞。历时二十年的时间，截云要塞被建成了大陆上最坚固的要塞之一，并且从建成之ri起就交由赫伯家来守护。

　　　　站在截云要塞的城头上，罗莎琳德·赫伯夫人又一次感慨于埃尔维斯·乔·高德佛里皇帝陛下的远见卓识。“光明皇帝”选择建立要塞的时机非常之准确，若是晚个几年，很可能让新生的帝国陷入连绵不断的战火。

　　　　众所周知，埃尔维斯原本是纳斯帝国的一个贵族。由于不满纳斯皇帝对他领地的压榨，愤而起义，带领他的臣民从天空之路进入大陆的北部，并建立新的帝国。伴随着他的起义，腐朽的旧纳斯帝国的各种症结也一并爆发，农民起义、各方豪强纷纷自立为王，泽维尔大陆大陆上历史最悠久的帝国陷入了长达三十多年的混乱。埃尔维斯抓紧这个机会在天空之路的北方入口垒砌了截云要塞彻底断绝了和旧宗主国的联系。截云要塞建成没几年，“中兴皇帝”亚撒·班·奈登便统一了纳斯全境。当他率大军追击埃尔维斯时，高耸入云的截云要塞挡住了他的去路。经历了百年间的十数次的争夺，纳斯人终于认识到截云要塞是不可攻破的。便在天空之路的南面入口也修建起一座要塞，彻底将天空之路封闭。

　　　　修建截云要塞的负担对于高斯帝国来说只是短痛，若没有这座要塞，新生的高斯帝国很可能就被扼杀在摇篮之中。直到今ri，这座要塞还忠诚地守护着高斯帝国的人民。

　　　　远眺十里外纳斯帝国的军营，赫伯夫人抚摸着被砌成要塞墙壁的稳重厚实的石块，眼神中飘过一阵疑云。她不懂，为什么自今年年初起，纳斯帝国两次三番地派重兵压到截云要塞近前？甚至连纳斯军魂象征的三大骑士王已经先后来了两位。上个月，咆哮骑士王奥狄斯？迪卡普里奥带着数万人马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烟尘还没散开，颠狂骑士王安德烈·毕罗莱涅又带着纳斯北线军团的三万jing锐在要塞前安营扎寨，住了大半个月。

　　　　这算什么嘛！要攻占我的截云要塞，只少得有三十万人才够看。这来来去去的是演习还是度假？就算要在双千年庆典之际给我们一些难堪，也犯不着用这种孩子气的方法。赫伯夫人嘟囔着嘴。其实她心里还记挂着另一个地方，一片和她头发颜sè相同的土地。那个孩子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就在赫伯夫人思索之际，要塞中的训练场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喝彩声和加油声。恶作剧女王一向爱凑热闹。她和身边陪同的军官打了个招呼，独自走下城墙，向训练场走去。

　　　　训练场上士兵们在进行ri常的cāo练，只是在最西面的一小块场地边围着几圈人，居然全都是骑士。一百多个白云骑士和二十来个乌云骑士，那华丽的阵容和桀骜不驯的气势让普通的士兵都不敢接近。但他们看到赫伯夫人走过来，全都立正敬礼，并让出一条路。

　　　　走到场边，赫伯夫人终于明白了是什么让云岭最出sè的骑士们如此兴奋。在场中打得难分难解的是白云骑士团团长莱昂内尔·莫坦森（lionel·mortensen）和乌云骑士团副团长查德·托马斯（chad·thomas）。他俩都是能在云岭排入前十的强者，彼此又代表不同的骑士团，每一次激情碰撞都会有大围观规者。周围的骑士都在为各自的团长加油助威。

　　　　查德·托马斯的剑法刚猛异常，每一次挥剑斩击都如骑士团冲锋一样大气磅礴。实力不济者和他交手，常被他那的排山倒海般的剑影吓得腿软。不过莱昂内尔却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这位年轻的白云骑士团团长有着男人所少有的好个xing。明明长着一张俊朗的脸，有着潇洒风流的资本，却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便和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结了婚，婚后没有任何不忠的传闻，还听说他在家常常帮妻子做家务。莱昂内尔的剑法正如一位优秀的丈夫一样沉稳而不失潇洒。合理的走位，jing准的出剑，恰到好处的使用一些小技巧，用“务实”两个字来形容他的剑法最恰当不过了。顶住了查德·托马斯的疯狂进攻，莱昂内尔以飘逸的弧形步游走在查德的侧身，避开查德的锋芒，异实异虚地对他进行sāo扰。查德是能够成为乌云骑士团的副团长，自然不是一味蛮干的莽夫。他突然提高动作的频率，切入莱昂内尔的近身，逼迫莱昂内尔和他对拼。这样以来，他的刚猛的特点便得以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莱昂内尔则反其道行之，不断地后撤，时不时用分身残像迷惑对手。两人越打越快，飞闪的剑光让人眼花缭乱。赫伯夫人优雅地撑着她那曲线完美的下巴，欣赏着两位高手间的比试。过不了多久，查德将莱昂内尔逼到场地一角，到了决胜负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凝神屏气，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只见查德突然一分为三，三柄明晃晃的雷蒙德长剑刺向莱昂内尔。白云骑士团长也向前一窜，手中的长剑直刺右边的那个查德。电光火石之间，一切反倒如同静止。查德和莱昂内尔的剑都停在对方胸口半寸的位置上。最后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场的没几个人看清楚了。甚至有人在小声问，到底谁赢了？

　　　　“我来，我来，我来做裁判！”就在围观众骑士还在回味刚才jing彩的比试的时候，一个人大喊着挤到了圈内，拉起查德的手举起来。“暴力狂赢了家务男！四分之一次心跳的差距！下注查德的各位尽情欢呼！”

　　　　乌云骑士们随即爆发出欢呼，看来他们果真赌钱了。倒是有一位白云骑士不服道，“我说劳伦（loren·brandon），你没看错？”

　　　　没错，刚才挤到圈内的正是乌云骑士劳伦·布兰登，整个云岭也只有他和拉斐尔敢随便给同僚起外号了。劳伦这位富家公子哥的确是风流倜傥玩世不恭，但作为乌云骑士，武技水准是毋庸置疑的。

　　　　“是我输了，你的剑先到！”莱昂内尔露出和善的笑容对，拍了拍查德的肩膀。

　　　　“哪里，是场子太小了，限制了你的发挥。最后被你看破了分身，看来我还要练习。”客气完，查德豪爽地笑了出来。此时，劳伦走到赫伯夫人身边，小声说道，“夫人，新消息到了！”

　　　　赫伯夫人点点头，“知道了！查德、莱昂内尔也一起过来。”

　　　　赫伯夫人带这三位骑士走进截云要塞的作战指挥室。最后进门的劳伦·布兰登反身把门关好后，从怀里拿出几张小纸片。

　　　　“首先是拉斐尔发回来的消息，公爵阁下已经顺利到达圣弗洛伊丁，所有参加庆典阅兵的骑士都已经被安排好了住宿，请夫人放心。”

　　　　“哼！现在才到！至少迟到了十天！路上一定是逗留在嘉奎恩行省的兰姆市，喝得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赫伯夫人翘起美腿，有些不高兴。

　　　　“难怪不让我们去！”

　　　　“就是，居然还说是军务紧张让我留下了！”

　　　　劳伦和莱昂内尔也终于明白了欧瑞斯·赫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