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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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你的脚不会踩到窗台？”

　　　　“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凶手的确没有必要在窗台上留下痕迹。”

　　　　“对啊，只要有我这么高的普通人都能轻易地撑着窗台跨进来。”格林希尔只比休伯利安矮半个头，在女xing中算是高的，但休伯利安在男xing中只算中等身材。按照这个推断，绝大部分男xing都能翻过窗户而不留下痕迹。

　　　　“嗯，有道理，但你的思路也许一开始就错了。”休伯利安习惯xing地抓了抓他那亚麻sè的头发，似乎这样能理清自己的思路。“能够准确地割断气管和脉搏，这个凶手肯定是个高手。”

　　　　“你是说他会武技！”

　　　　“对。而且他在杀人之前就想好了杀人的手法，只是当时安德鲁主祭司背对这他，他才用脚在窗台上借了一下力，跳到了安德鲁主祭司的面前。”休伯利安叙述着自己的分析，亲身尝试着做了一下。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但杀手要有相当敏捷的身手，而且身高不能太不高。窗口不大，以休伯利安的身材想要一下挤进来都有些困难。

　　　　休伯利安从窗台跳到一个适合出手的位置上。这时他正好迎着光线，不由自主地向下一低头。也正因为这么一低头，他看到在他脚边，也是距离安德鲁主祭司尸体大约一指的地板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痕。裂痕是新的，是利器扎上去留下的痕迹。

　　　　“你看看这里。我估计是凶手留下的。”休伯利安环顾房间都没有看到什么锋利的道具，才作此猜测。

　　　　格林希尔也蹲了下来，用手在裂痕上摸了摸。“嗯，刚弄上去的。这个宽度比普通长剑造成的要窄，比双刃箭头造成的要宽，估计是匕首、短剑一类不常用的武器。”

　　　　格林希尔自小受到老罗伊的熏陶，对各种武器都非常熟悉。她的判断应该没有错。但这就更奇怪了。按照之前的推测，凶手的身手了得，面对毫无还手之力的祭司，第一时间都割断了他的气管。房间中没有任何发生过打斗的迹象。那么如此短小的痕迹是怎样造成的呢？

　　　　就在两人疑惑之际，更靠近方面的格林希尔听到屋外的走到有人走过。她立刻示意休伯利安不要有任何动作。房间一下又安静了下来。很幸运，那人并不是想要进这扇门，只是从门口经过。

　　　　“这么放着也不是办法。我看还是得出去把情况跟他们说一下。”休伯利安要去开门，格林希尔却一把拉住他了他。“不行，会被误会的。我们从窗户逃走！”

　　　　逃走！不，人不是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杀的，不能说得这么难听。但要让休伯利安放着安德鲁主祭司的尸体不管，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悄悄离开，他实在有些不忍心。“这样不好，总要让人先入土。”

　　　　“你傻啊！”格林希尔急了，声音很低却很严厉，“不记得琼斯夫人说的话吗。遇到事情先跟她商量。避免和教会正面冲突。我们站在这里被别人看到了，会直接被送到教廷卫队那里。马里昂也会被惊动，到时候就麻烦了！”

　　　　休伯利安细想了一下，点点头，和格林希尔一起翻出窗户，悄悄离开了神殿。

　　　　意外闯入命案的现场，又灰溜溜地逃出来，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的心里都不是太坦荡，走在路上也老是觉得行人们在看着他们，让他们产生一种拔腿逃跑的冲动。可仔细回味整件事情，其实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安德鲁主祭司在他们进入房间之前就已经死了，各种迹象表明凶手不是他们的好朋友约修亚，而是从窗户闯入的另一个人。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只不过是发现了安德鲁的尸体，却没有声张，私自做了一番调查就走掉了。这并能算作一种罪过。相信过不了多久，最迟在吃晚饭的时候，安德鲁主祭司被杀死的这件事情就会被神殿的其他祭司发现，他的尸体也会得到妥善的处理。这样想着，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的心里就少了很多罪恶感。

　　　　不过，整件事情也有蹊跷的地方，那就是凶手行凶的过程发生在他们和约修亚拜访安德鲁主祭司的间隙。这是不是太巧了一点呢？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一番讨论后认为，凶手在约修亚拜访安德鲁主祭司时就来到神殿外，并且不断从窗户观察屋内的情况。等约修亚他们离开了，凶手认为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再来，便动手杀了安德鲁。也就是说他们再进去得早一点，就能阻止这场命案。很可惜，他们在和约修亚开玩笑时耽误了这一点点救命的时间。

　　　　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到帝国领事馆。这时候才下午四点多，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琼斯夫人不巧也出去办事了。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找遍领事馆，都找不到可以商量事情的人。不过后院即将上演的一场好戏吸引了他们。被格林希尔安排做武技修炼的冬焰和尼尔正准备对打，这是他们每天训练的最后一个项目。当然，两人都只能用拳脚，不能用魔法。

　　　　天才魔法师对火焰抗jing灵王，如果两人全力发挥，必定能斗得惊天动地，但若是只用拳脚，就显得相当可笑。格林希尔和休伯利安都不禁在脑子里想象两人如市井小流氓一样相互拉扯踢打，时不时摔得四脚朝天或是狗吃屎的滑稽场面。

　　　　不过当尼尔和冬焰真的动起手来时，格林希尔和休伯利安都是眼前一亮。尼尔的拳脚功夫相比以前有了长足的进步，每一招每一式都兼具力量与速度。他已经具有了一个武者的气势，拳脚的了往来间也显得很沉着，不再是盲目地胡乱出招。虽然他的身体条件不足以做出高难度的技巧，动作平率在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眼中还是相当慢，但一般的市井小流氓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相比于尼尔，冬焰的表现才是惊喜所在。可能是转身成为火焰jing灵王后，男孩的身体已经产生了质变。现在的他的行动就像是贴着地面在飘一样，极其洒脱。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却每每能够恰到好处地将尼尔的拳脚拨开。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都看得出，冬焰还没有尽全力。果然，二十个回合过后，尼尔就像是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一样，突然向后退，并摆出防守的架势。同一时刻，冬焰的身形翩然一荡，若流火一般闪到法师先生的身后。尼尔的防守顿时形同虚设。冬焰很轻松就将手刀架了在他的勃子上。不能怪尼尔，休伯利安也只是堪堪看清冬焰的动作。这就是冬焰的真实水平吗？

　　　　“啊~又输了！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呀。”这种情况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尼尔的牢sāo只是在遮掩他的尴尬。以前冬焰总会客气两句，但今天红发男孩径直走到休伯利安面前。

　　　　“休儿哥哥，我要和你打！”冬焰的眼神很执着，“姐姐说了。作为赫伯家的孩子，克莱茵的那一拳一定要讨回来！”

　　　　休伯利安这下尴尬了，冬焰若是尽全力，这里没人能打得过，若是比拳脚，赢了也胜之不武。他看了看身旁的格林希尔。银发少女笑得幸灾乐祸。正巧葛里菲兹等人和琼斯夫人一起回来了。休伯利安赶忙打了个马虎眼，拉着夏洛特和他们商量事情去了。

　　　　本以为太阳主祭司安德鲁的死只是碰巧遇到的一桩命案，但从此，死亡的yin影便在缠上了在圣伊莎蓓蒂调查谜题的休伯利安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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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憋足的魔法师（一）

　　　　（）　　太阳主祭司安德鲁被人杀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如果不是发生在约修亚、露西维亚和休伯利安、格林希尔两组人先后拜访的短暂间隙中，只能算是一桩普通的命案。现场留下的零星一点和线索也只够大致地勾画出凶手的特征，他是一个个头不高、身手敏捷的武者。除此之外，利用晚饭前的时间向朋友们说明情况的休伯利安也讲不出其他的所以然来。

　　　　“你们做得很对。在圣伊莎蓓蒂切忌要避免惹祸上身，特别是这种本就和你们不相关的事情。”听完了大致的情况，南茜�9�9琼斯侯爵夫人很认真地说道，神sè间既有庆幸也有忧虑。

　　　　“可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眼前，怎么能说是不相关！我们正是知道贸然的行动会带来麻烦，才赶回来告诉夫人您，希望您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

　　　　“很抱歉，休伯利安先生。圣伊莎蓓蒂虽然在名义上并不是一个国家，但它在大陆上却有着超越一个国家的地位。在马里昂这个偏激狂掌控教会的期间，我作为一个别国的派驻圣地的使节，能够产生的影响力很小。而且命案这类问题归于国家内务，也没有我插手的余地。”

　　　　“那需不需要站出来将我们发现的情况向教会说明一下。”

　　　　“不行！”这次表态的是葛里菲兹，“着等于是自己送上门，给马里昂，还有那个叫什么罗威尔的新的光辉骑士团长一个找麻烦的借口。”

　　　　“是啊，休儿！如果这真的只是一桩偶发的命案，我们发现的那些线索，负责调查的人也应该能够发现，我们没有冒险露脸的必要。我倒还担心这件事情是有预谋的。你想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嘛！”格林希尔托着下巴，说了自己的忧虑。休伯利安略有些沮丧地点头表示理解。他不是死脑筋。朋友们说的这些道理他都就会明白。他只是不能忍受自己逃避责任的行为罢了。“好！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这几天我们都得当心一点。特别是约修亚，你要多注意周围的环境。”

　　　　“嗯！”黑发少年明白休伯利安话里的意思，那个凶手在行凶前就已经潜藏在神殿周围监视着安德鲁祭司，可他却没有发现。这是他的大意。

　　　　这时候，自从被约修亚带到领事馆就没有在人前说过话的塞西莉亚破天荒地开口道，“躲不过的，你的头发实在是太显眼了。”

　　　　神秘少女的声音空灵悦耳，绷紧了每一个人的心弦。

　　　　***

　　　　“什么？你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圣伊莎蓓蒂人就这么没种吗？这才多大一点事情！”揪着达扎基的衣领，罗威尔的暴躁震撼着神殿的大厅。他明明知道该找谁问罪，却没料到最关键的证人是那么不中用。

　　　　新进的光辉骑士低着头，艾艾地辩解道，“他，他们都，没，没怎么见过血。吓傻了！”

　　　　这座圣伊莎蓓蒂南区外围的小神殿除了太阳主祭司安德鲁以外，就只有一名叫约翰的年轻祭司和一名叫约瑟夫的少年辅祭，两人是亲兄弟。晚饭准备好以后，约翰到安德鲁主祭司的房间叫他吃饭，终于发现一下午都没有露面的主祭司大人被人杀死在自己的房间。由于场面太过血腥，约翰被吓得一声惨叫，昏倒在地。约瑟夫听到哥哥的惨叫后，根本就不敢进入安德鲁的房间，而是抛下自己的哥哥掉头往神殿外跑。两个都是胆小鬼！

　　　　也不知道怎么的，新上任的光辉骑士团长罗威尔就像是闻到了神殿中的血腥味一样，已经带着几名光辉骑士赶到了神殿门口。他们正好堵住了埋头向外跑的约瑟夫，一开口就问，“是不是安德鲁死了！”

　　　　“安德鲁大人死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到神殿里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少年辅祭满脸恐惧地说道。罗威尔气得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然后示意跟来的几名骑士去神殿里调查情况。接着便是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达扎基向罗威尔报告说约翰被吓傻了。

　　　　罗威尔在达扎基的陪同下走进安德鲁主祭司的房间，一开门便看到安德鲁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房间中的墙壁、书柜、桌椅上都溅上了飞散的血迹。摊开双手吸了口气，罗威尔闻到了久违的血腥味道。只是在看到蹲在墙角瑟瑟发抖，口中还在碎碎念着祈祷词的约翰时，眉头便纠结起来。他用脚拨了约翰几下，年轻的祭司越发是往墙角缩，神情恍惚地念叨着，“别吃我，别吃我……”

　　　　罗威尔一翻眼皮，拔出身旁达扎基的佩剑向约翰砍去。“荆棘玫瑰”丽贝卡立刻挥鞭将他的长剑卷牢。“哎哟，发什么火呀。圣伊莎蓓蒂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杀人的地方。都提醒你多少次了，时刻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一抖手，荆棘鞭如就像是有意识的生物一样松开长剑，再次盘道丽贝卡的背后。

　　　　“身份？是啊，身份！”罗威尔将手中的剑抛还给达扎基，拍拍手又将身上的骑士装拉整齐，“老子现在可是上等人！哈哈哈哈……”

　　　　“你怎么不问问刚才那个小鬼？这个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人呢？”罗威尔问达扎基。

　　　　“在外面，被你打晕了。”

　　　　“记得要称‘您’。”罗威尔甩手给了达扎基一巴掌，然后挽起丽贝卡的手走到神殿外。少年辅祭约瑟夫还趴在神殿门口。丽贝卡把他拎起来摇晃了几下，他才恢复神志。

　　　　“小弟弟，今天看到什么可以的人没有。”荆棘玫瑰还是那副酥到股子里的妩媚腔调，约瑟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罗威尔，胆怯地摇摇头。

　　　　“那下午有什么人到过神殿里。”

　　　　“午饭之后福布斯一家都会来神殿听哥哥讲教义，过了不久就来了一个没见过的哥哥和姐姐，后来又来了一对。然后是弗兰叔叔和他的小女儿莉莉，好像就这些。”

　　　　“没见过的那几个里面有没有一个是黑头发的。”罗威尔在尽力压住自己的怒火。约瑟夫想了想，惊道，“是啊，是啊，是有一个，黑sè的头发，声音冷冷的好吓人！”

　　　　“哈~约修亚！”罗威尔终于笑了。

　　　　***

　　　　格林希尔替众人想好应对之策后，便提议开始吃晚饭。不过冬焰却不依不饶地缠着休伯利安，非要和他的休儿哥哥比试比试。亚麻sè头发的少年只好以眼神求助于格林希尔。赫伯家的大小姐故意装作没看见，把头偏到一边和夏洛特说悄悄话去了。

　　　　还是善解人意的塞西莉亚公主将冬焰拉到自己这边，柔声劝道，“冬焰弟弟，你就别为难休伯利安哥哥了好吗？你这么厉害，估计这里都没人打得过你。你看你哥哥那副窘样儿，就放过他。”

　　　　“帝国花冠”甜甜的声音引得格林希尔和休伯利安心下大惊，冬焰来到圣伊莎蓓蒂后就没有施展过真正的力量，塞西莉亚是怎么看出他的能耐来的呢？

　　　　“冬焰只是想和他比拳脚！要不他和姐姐永远不会认为冬焰已经长大了，可以给他们帮忙了。”红发男孩的表情很认真，可是声音却依旧嫩嫩的，惹得塞西莉亚恨不得抱在怀里揉两把，然后在咬上一口。

　　　　为什么每一个赫伯家的少年都是这么俊美异常，让人垂涎！帝国小公主心里无限遐想，嘴上却娇嗔道，“哪有一个魔法师跟笨重的战士比拳脚的啊。好弟弟啊，姐姐是怕你吃亏哦！”

　　　　魔法师！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格林希尔心里一阵兴奋，赶忙把冬焰从塞西莉亚面前拉到自己这边。“冬焰啊，我们都知道你很厉害。姐姐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有多一点的时间学习文化知识。你要知道，恐有武力者并不是真正的强大！”

　　　　“这个我明白。我可以不睡觉来完成琼斯阿姨布置的课业，但白天里我还是想帮忙！”

　　　　“好，不过不睡觉可不行。以后你晚上继续学习，白天就跟我们出去逛逛。但是必须要有一个魔法师的样子哟！”

　　　　“魔法师？”冬焰有些不解。格林希尔连忙跟他使眼sè。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魔法师吗？”塞西莉亚诧异道。

　　　　“啊，是这样的。”银发少女赶忙转动眼珠想一个完美的托词，“这孩子是我们在克莱茵遇到的，无亲无故的好可怜，我便想收留他当自己的弟弟。这事情还没跟父亲大人讲呢？后来才发现这孩子很有魔法天赋。不过他自己却不知道。”

　　　　“是这样啊。要是赫伯公爵不要这个儿子，我到不介意多个可爱的弟弟。是不是啊，哥哥？”塞西莉亚赶忙对葛里菲兹撒娇，“哥哥你就跟我一起和父王说说，咱们把冬焰留下来。然后送他上皇家魔法学校。他肯定是即尼尔之后的又一天才。帝国魔法双星！嗯，嗯，就是这样。”

　　　　公主殿下笑眯眯地私自为冬焰安排人身，火焰jing灵王却不买账，扭头说了句“不要。”格林希尔想说些什么打圆场，尼尔先打岔道，“那我们就得想办法给冬焰弄根像样子的魔杖了。这可是每个魔法师都必须有的道具。”

　　　　“要怎么做呢？似乎不是用钱能买得到的。”葛里菲兹问尼尔。王子殿下倒真希望能够用钱去卖，再贵也没有关系。

　　　　“有些魔杖是历代魔法师传下来的。更多的是魔法师们自己找材料做的。我这根是魔法学院的巫维老法师送的，然后我又改进了一下。”尼尔扬了扬的从不离手的魔杖。他最满意的就是魔杖顶端那颗拳头大的淡蓝sè魔晶。

　　　　“那你帮冬焰做一根不久得了。我看后院花坛zhong　yāng那棵千年乌木的材料就挺好！”格林希尔此话一出，琼斯夫人心中一抖。那可是她最喜欢的盆景啊，传说是她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辈留下来的。好在法师先生的话让他放了心。

　　　　“不行。”尼尔解释说，“我偏重自然，而冬焰偏重火焰，两者正好相克。我没办法给他做魔杖，而且也从没听说过火焰魔法师的魔杖是木质的。”

　　　　“我其实不需要魔杖的！”被逃论的主角冬焰好容易插话进来，却被格林希尔赌了回去。“不行，魔杖是必要的。不就是一个华丽的棒子吗，我知道哪里有！”银发少女神秘一笑，便拉着休伯利安跑了出去。

　　　　福音大道边的一座公共花园里，竖立着一尊等身大小的男xing祭司雕像。他身着白底金边的太阳祭司长袍，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权杖，显得威武堂堂。据说这根权杖是用名贵的乌金做成，顶端镶嵌了一颗硕大的极品红宝石。可在双月历6764年6月28ri夜里，雕像上的权杖居然被财迷心窍的恶徒盗走了。有目击者依稀看到盗走权杖的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女和一个用钝器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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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憋足的魔法师（二）

　　　　（）　　天完全黑下来之后，库克行省的首府索斯比展现出她与众不同的魅惑。除了酒坊和剧院，这里的夜生活还有高斯帝国明令禁止的两样东西，那就是赌场和ji馆。其实赌徒和娼ji在高斯帝国的各地都是存在的，可只有在索斯比，他们才敢把事业做得如此之大，如此之明目张胆。

　　　　这两个见不得光的行业落户索斯比其实也是几经周折。起初是某一年贺坦德嘉内乱，大量逃到库克行省的贺坦德嘉难民带来了这些恶习。当地的官员屡次清剿，却因为难民的流动xing大，不能根除。后来他们发现赌场和ji馆为没有任何特sè产业的库克行省带来了大量的游客，于是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久而久之，这两种恶习形成了产业，在索斯比越做越大，直自发展到现今的红火局面。当然，帝国对于索斯比的赌博业和xing产业也是有底线的。赌场和ji馆在白天必须大门紧闭，只有等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才能敞开大门做生意。由于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这里的赌场和ji馆都没有招牌，但是门道熟的客人却能够轻易辨认。赌场的门前挂绿sè灯罩的烛灯，ji院的门前挂红sè灯罩的烛灯。这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索斯比最大最混乱的夜市在城南的平民区，也就是当年贺坦德嘉的难民大量聚集的区域。这里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绿烛灯。在索斯比留宿的外地人，一半以上会到这里寻欢作乐。只是西塞�9�9韦尔瓦却想不通那位神秘的顾客为何会挑在深夜交货，而且定了一个很没有品味的地点。他塞给缠着自己的ji女一枚金币，强行掰开她摸在胸口的手，有些粗暴地将这只可能还未成年的流莺推开。女孩碎碎念了几句，似乎对阔公子不赏识自己的姿sè颇有些气恼，但看到手中闪亮亮的金币，立刻将这一抹金sè藏在衣袖里，转身就跑开了。一枚金币价值几何？也许西塞�9�9韦尔瓦会将它视为粪土，可混迹在市井最底层的人却不惜拔刀相向。

　　　　西塞拉好自己的斗篷，将俊美的脸藏在帽子下面。他这样的年轻公子哥实在太招蜂引蝶了，而走在他身后的大汉却不是很受流莺们的欢迎。萨列吉半露在长衣外的剑柄，和他身上不由自主向外散发的杀气会让打他主意的ji女和小混混们自觉退散。

　　　　“公子真实宅心仁厚，只是过份的打赏可能会害了她。”中年骑士压低声音对小主人说道。西塞的脸sè变得有些不自然，“我只是怕麻烦而已。豪斯庭（注7）的ji女都比她们来得有素质。”他在一间挂绿sè烛灯的二层小楼门口停下脚步，“是不是该把尾巴切掉？今晚可不能出意外！”

　　　　“那您先进去歇歇，我做完了，还要在附近看看地形。”萨列吉向西塞使了个眼sè，在他面前摊开大手。西塞从怀里摸出一把金币，撒到中年骑士的手中。那亮闪闪的金sè立刻引起街边数十双贪婪眼睛的yu火，但真正敢跟上萨列吉步伐的只有几个身影。这几个家伙在西塞和萨列吉走入夜市时就开始尾随他们。为了保证交货过程的万无一失，西塞只得先搞清楚这几个家伙的目的和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