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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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口的sāo乱没有影响露西维亚。蜷缩在沙发上的幻灵骑士小姐反复翻看着年代记的其中几页，越看越显得凄楚。直到听到又有急促的脚步从楼梯传来，她才合上书跟了出去。

　　　　南茜�9�9琼斯侯爵夫人领着格林希尔等人从主楼了走了出来。由于才刚刚睡下，打理衣服让他们花去了一些时间。

　　　　“退离大门！这里是高斯帝国的领事馆，相当于帝国的领土，容不得你们胡来！”这是琼斯夫人担任住圣伊莎蓓蒂的大使以来第一次有人胆敢在大使馆门口聚众闹事。沉稳干练的她也难忍心中的怒火，对着光辉骑士们厉声呵斥。

　　　　“只要你们把约修亚那个邋遢鬼交出来，我们立刻就走！”罗威尔自然不会轻易退让。

　　　　“我再说一边，这里是高斯帝国领事馆，相当于高斯帝国的领土。三声之内不退开，视为对高斯帝国的入侵，一切后果自负！”南茜�9�9琼斯侯爵夫人拨开挡在她身前的皇家骑士，站在最前面，对着罗威尔伸出食指。

　　　　“约修亚在圣伊莎蓓蒂杀了人，我身为光辉骑士团的团长要抓他回去做神前审判！”罗威尔咆哮着。

　　　　“一~！”琼斯夫人的声音不大，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她的食指已经竖了起来。

　　　　“臭婆娘，你不要以为老子不敢动你。”

　　　　“二~！”琼斯夫人的中指也竖了起来。

　　　　罗威尔还想争执，其他光辉骑士已经迫于女侯爵凛然的气势率先退到领事馆的大门外。丽贝卡和依福斯赶忙把罗威尔也拉了出去，不断劝他冷静下来。

　　　　琼斯夫人看着罗威尔的脚趾全部都移到大门外，才把含在空中的“三”字吞了下去。要是罗威尔动作慢一点，她还真不相信十二名皇家骑士不能把这个嚣张的家伙斩杀在她面前。琼斯家族的人都是这个脾气样，平时很温和，一旦动怒就不惜搅他个天翻地覆。历史上曾有一位光辉教会的司教非常讨厌高斯帝国，打算在举行祭奠时向广大信徒做出对高斯帝国不利的言论。当时琼斯家族的族长好声劝住，他却不听，于是那位族长当着司教的面写信请高斯皇帝出兵攻占圣伊莎蓓蒂，逼迫教会做出退让。这一事件在大陆上广为流传。圣伊莎蓓蒂的祭司和信徒对琼斯家族的人都是敬畏三分，也难怪光辉骑士们会害怕。他们知道面前的女侯爵一旦下了狠心，那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气势上吃了亏的罗威尔当然不会就此息事宁人。他专向围观的圣伊莎蓓蒂居民高声吆喝道，“大家看，这就是高斯人的作风，他们在你们的地盘上杀了人，却还一副了不得的样子。安德鲁主祭司德高望重，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们，就被极其残忍地杀害了……”

　　　　因为安德鲁在圣伊莎蓓蒂很有些名望，罗威尔一说出他的名字，围观的人群都发出惊呼。愤怒的信徒们大声抗议，要求领事馆交出杀人凶手。琼斯夫人不得不拔高嗓音对众人说道，“我们高斯帝国是一个讲究法制的国度。只要有充分的证据，我们不会包庇自己人。”

　　　　“啊~证据！当然，当然有！”罗威尔就是在等这句话，他先是举手示意围观的人群安静下来，然后一脸假笑地从身后的众位光辉骑士中间拽出一个瘦小的少年。“他叫约瑟夫，是跟随安德鲁学习教义的辅祭。我们就听他说说当时的情况。”

　　　　罗威尔抚摸着约瑟夫的头发，看似是在鼓励柔弱的少年，其实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他狠狠瞪了约瑟夫一眼。

　　　　“是，是昨天的下午的事情。吃过午饭后，安德鲁主祭司回自己房间里看书，我和哥哥在神殿大厅里做打扫。然后，然后神殿里来了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叫邋遢鬼。不，不对，男的，男的是黑头发。对，是黑头发！约瑟夫在紧张得发抖，按照罗威尔事前教他的话，磕磕巴巴地边说边拿眼角瞅罗威尔。生怕刀疤男动手打他。“他们说要找安德鲁主祭司，我就让他们自己去主祭司大人的房间。可是，可是，哦，对了，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出来，我就到主祭司大人的房间去看看情况，然后…然后是…”

　　　　“然后你看到了什么！”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罗威尔肯定会掐死约瑟夫。就这么几句话，背了一晚上，居然还会忘！

　　　　“哦，我看到安德鲁主祭司被杀死在房间里，房间的窗户开着，那对男女杀了人之后是从窗户逃走的。”约瑟夫终于背完了。可就连闻讯赶来站在一旁的太阳主祭司马里昂都露出看不下去的表情。

　　　　琼斯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我怎么没就没听出这件事情和约修亚有什么关系。”

　　　　“还要装蒜吗？”罗威尔大吼道，“整个大陆都没几个黑头发的人。现在在圣伊莎蓓蒂的，就只有躲在里面的约修亚他一个？”

　　　　“你就是凭头发颜sè来判断的吗？太荒唐了。他可以当面指认吗？”

　　　　“当然！”罗威尔觉得就凭那头显眼的黑头发，是个傻子都可以认得出约修亚。“但是我们要陪他一起进去。”

　　　　“不用，我让他们出来。”琼斯夫人拍拍手，身后的光辉骑士全部撤到两边，把格林希尔等人让了出来。

　　　　格林希尔笑嘻嘻地拖着满脸通红的尼尔的手臂，塞西莉亚公主撒娇地靠在一脸默然的约修亚的肩膀上，葛里菲兹主动牵起塞西莉亚冷冰冰的手，夏洛特大方地挽着休伯利安的胳膊。这是哪门子的配对啊！不过相比之下更奇怪的还是他们的都头发变成了火红sè，像火焰闪耀在晨曦。这就是恶作剧少女头天晚上想出来的应对办法。她本打算用黑sè马鬃做成四顶假发，甚至已经“心狠手辣”地将某名皇家骑士的黑sè战马剃光了鬃毛。不过冬焰只是用“破晓之曦”微微一晃，便将所有人的头发变成了火红sè。这样的效果反而更好。

　　　　琼斯夫人从罗威尔那里牵过约瑟夫，对他说道。“你看清楚，这几对人中有没有那一对是你昨天看到的人？如果有就伸手指出来！”少年辅祭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四对男女，刚想摇头，就听见罗威尔大喊道，“右边第三个。”

　　　　“他，他俩！就是他俩了！”在罗威尔的提示下，约瑟夫举起手指着约修亚和塞西莉亚。琼斯夫人非但没有在意罗威尔的违规，反而继续问道，“你确定是他俩吗？”

　　　　约瑟夫回头看了看罗威尔。罗威尔假装把头偏向一边，然后微微点了一下，约瑟夫便说，“是的，我肯定就是他们两个人杀死了安德鲁主祭司。”

　　　　“胡说！”琼斯夫人一瞪眼，“你说指的这位尊贵小姐可是我国皇帝享利�9�9乔�9�9高德佛里的小女儿塞西莉亚公主！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你要记住，你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责！污蔑皇族是死罪！就算不是帝国人也不可饶恕，你敢对神明启誓，你干才说的话吗？”

　　　　“我，我……”“哇”的一声，怯懦的少年辅祭扑倒在地上哭了起来，“都是他，都是他教我这么说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别杀我，别杀我。”

　　　　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喧哗。已经在外圈看了好一会儿的马里昂赶忙带着几名心腹的太阳祭司过来打圆场。罗威尔灰头土脸地逃走了，最后留下一句“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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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剧场之乱（一）

　　　　（）　　打着哈欠，格林希尔拉了拉身边的休伯利安，懒懒道，“休儿啊，咱们也睡觉去，没什么好听的。政治家各个都是得理不饶人的说。”

　　　　亚麻sè头发的少年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和格林希尔一起把听的得入迷的冬焰拖上了二楼。

　　　　塞西莉亚公主瞪大了眼睛目送看两人拐过二楼的墙角，又回过头迷茫地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哥哥，小心地问道，“他俩不会真的要一起睡？”

　　　　“那不是挺好吗？”葛里菲兹不以为然道，“以他俩的关系，迟早是要坦诚相对的，早几天也没有关系。”

　　　　“天哪，好大胆啊~！”虽然所处的场合非常严肃，但帝国的花冠仍旧面红耳赤地轻声叫了一句，陶醉在对格林希尔和休伯利安狂野激情的意想之中。

　　　　“哎~我跟你开玩笑的啦。其实他俩都是粗神经。说话的时候挺不注意的，搞得像老夫老妻一样。其实啊，都还没有接过吻呢！”葛里菲兹边说边捂着妹妹的嘴，示意她要注意场合。

　　　　“不是！”塞西莉亚出难以置信的神sè，随即又凑到王子耳边坏笑道，“不过哥哥你应该高兴才对呀。要是格林希尔姐姐睡到休伯利安哥哥的房间里，她们房间就只剩下夏洛特姐姐一个人了。你正好乘虚而入，生米煮成熟饭啊。”

　　　　“瞎说！我可不是那种人。你一个女孩子家，要矜持一些。”葛里菲兹想板起脸装出生气的样子，脸却先红了，于是尴尬道，“我先去睡了，太困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了。”露西维亚跟在葛里菲兹身后走上二楼，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说得如此暧昧的。

　　　　这时候大厅里只剩下南茜？琼斯侯爵夫人一个人面对马里昂等几位太阳祭司，不过她却没有丝毫怯懦，反而更加义愤填膺地对着光辉教会的实际掌权人指指点点、唾沫如飞，完全不像是个一宿没睡的人。训人的时候，她那旺盛的经理让年轻人们都自愧不如，而咄咄逼人的气势更把护卫在她身边的皇家骑士们也逼退到屋外去做防卫。

　　　　罗威尔理亏后撤走了全部光辉骑士之后，打圆场的马里昂就不幸沦为了替罪羊。琼斯夫人飞散的唾沫就像是刀子，琼斯夫人摆动的头发就像是鞭子，他却不得不配合着节奏点头哈腰，生怕这位女侯爵一气之下力荐高斯皇帝攻打圣伊莎蓓蒂。也许这样的举动会引起全大陆人民的愤慨和围攻。但在高斯被打垮之前，他自己已经从一方主宰沦为阶下囚了。退到墙角的马里昂也在心里狠狠唾骂着罗威尔的无能。

　　　　“如果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在圣伊莎蓓蒂期间再次遭遇到这种无端的污蔑，只要再有一次！你就等着我国的五大骑士团把空晴岛从天上扒下来。”琼斯最后已经将手指戳到了马里昂的眉心上。马里昂只能连声称是。起初他还想指望用太阳神来压一下，但当他明白琼斯夫人是个无神论者之后，他就完全放弃抵抗了。

　　　　马里昂带着他的心腹灰头土脸的离开之后，琼斯夫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心中的舒畅难以言表，今天可以说是她上任以来最开心的第一天。身为住圣伊莎蓓蒂大使的压力是其他人很难想象的，她老早就像这么好好的发泄一通了。

　　　　训人其实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琼斯夫人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发出不满的声音。她看了看靠在墙壁上的立钟，骂得太爽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而躲在楼梯后的女仆这时才斗胆走出来提醒她吃午餐。

　　　　琼斯夫人走到餐厅享受了一顿异常味美的午饭之后，饿醒了的格林希尔等人也陆续来到餐厅找东西吃。呵欠连天的琼斯夫人提醒几个年轻人以后在圣伊莎蓓蒂要更加小心谨慎，便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而吃过午饭的格林希尔等人打算出去逛逛。

　　　　格林希尔、休伯利安、尼尔和冬焰先行离开，并没有说他们打算去哪里，估计还是漫无目的地在圣伊莎蓓蒂边逛边找寻破解双千年谜题的线索。而约修亚和露西维亚按照计划要去弗罗拉大剧场做调查，正巧夏洛特和葛里菲兹也要去那里，四人便结伴同行。约修亚私下问过露西维亚愿不愿意和他的朋友待在一起，幻灵骑士小姐说，不妨碍到她就没有问题。

　　　　***

　　　　弗罗拉大剧场在界天之碧的湖畔，从领事馆徒步过去还是比较远的。为了赶时间，约修亚他们一开始走得比较快。路过一座大型喷泉雕塑的时候，葛里菲兹主动提议要休息一下。其实王子殿下是发觉不知名少女的呼吸有些紊乱，当然，他也怕夏洛特累着了。

　　　　“月之恩宠”同样看出了露西维亚的异样，好心地想要帮幻灵骑士小姐检查一下。约修亚立刻制止了她，“不用为她cāo心，她没事！”冷冰冰的声音就像那双冷冰冰的黑sè眼睛，这不是约修亚平时和朋友们讲话的口吻。

　　　　“你这人，学着对女孩子体贴一点好不好？”约修亚的朋友们早就适应了他偶尔的冷淡，但夏洛特还是第一次发觉黑发少年这么不近人情。她自己并不会觉得受了什么委屈，只是担心这位不知名的小姐生会生约修亚的气。出乎“月之恩宠”的意料，露西维亚只是礼节xing地对她笑了笑，“别在意，我自小身体不好，走点远路就会上气不接下气。休息一下就没有关系了。”

　　　　见露西维亚并没有生气，夏洛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走过约修亚身边时，狠狠踩了黑发少年一脚，使了个眼sè道，“还不扶人家到喷泉边坐坐！”

　　　　这一切都被葛里菲兹看在眼里。王子殿下偷笑间在心里感叹，哎~原来多纯的一个女孩啊，跟格林希尔那丫头处了几天，也变得会耍小动作了！

　　　　约修亚扶着露西维亚在喷泉边坐下，乘机看了几眼水潭中自己的倒影。至出生开始，黑sè的长发就给他带来很多困惑，年长者的歧视，同龄人的疏远，还有很多很多说不完的寒心事，但当冬焰将他的头发变成火红sè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记忆中母亲的模糊面庞在慢慢消失，而和流落自傲人世间某处的哥哥的羁绊也好似被剪断。这一切对他来说和现在的友情同样弥足珍贵，不能舍弃。应付完罗威尔之后，他便急着让冬焰帮他把头发的颜sè换回来，而且到现在还有些不放心是否真的已经恢复成黑sè了。

　　　　娇小的幻灵骑士小姐坐在水池边，双脚甚至还不及地面。她悠悠然然地晃荡着双脚，脸上依旧是冷淡如霜的表情。“我也还是喜欢黑sè，你的头发。”空灵的声线也缺乏温度。约修亚心惊地看着她，“你可以读到我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一切都写在你的脸上。”露西维亚偏过头看着水池中自己的倒影，往ri的容颜依旧，可两千年的岁月却让心境变得这么不同。

　　　　葛里菲兹走到两人旁边，假装欣赏雕塑的样子压低声音对约修亚说道，“有条尾巴，水池对面闲逛的那个。”

　　　　“我知道，好像跟了有一会儿了。”黑发少年也刻意不去看，只是用眼角瞟了一下“要怎么处理？你抱着夏洛特也可以轻松甩掉他？”

　　　　跟踪者的手法并不高明。他只是打扮成一名普通的圣伊莎蓓蒂居民，小心翼翼地跟在约修亚等人的后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过约修亚等人一直都在大路上走，同方向的行人很多，让这种最简单的手法变得十分具有隐蔽xing。如果不是在喷泉边停下来休息，葛里菲兹和约修亚也很难发现他。

　　　　“算了，估计可能是罗威尔的手下，就让他跟着，反倒能证明咱们的清白。不过你那边没有问题？有影响吗？”

　　　　“没关系。只要他敢妄动，我就出手。”

　　　　也许葛里菲兹和约修亚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那人虽然一直跟着他们，却没有任何过激的动作，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话，也没有想要靠近的迹象。当约修亚一行人走到离弗罗拉大剧场不远的一个公共广场上时，他混进人流，悄然离开了。此后约修亚和葛里菲兹都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情，默认了那是罗威尔派来盯梢的人，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就放弃了。

　　　　邻近光辉教会成立ri的庆典，教会从两天前封闭了弗罗拉大剧场，对其进行例行的整修工作，并且在看观众区的最后面搭建木质的看台，以满足节ri期间增加的观众量。贴在大剧场各个入口处的告示栏上清楚地写着整个工程的工期大约是八到十天，在此期间所有的演说和集会都暂停。弗罗拉大剧场的八个入口被封闭了七个，只留下最西侧的一个供施工的工人们进入。

　　　　约修亚一行到达弗罗拉大剧场时已经是圣伊莎蓓蒂的居民习惯吃晚饭的时间。由于圣地地处大陆北方，天黑得比较早；而且有一部分居民是虔诚的月神信徒，要赶在月亮升起前到神殿做祷告，因此这里的人吃晚饭的时间比高斯帝国早不少。工人们都离开了，宏伟的巨石建筑难得回归到双千年前的寂寞。高大的石墙挡住了橙sè的夕阳，投下的yin影让每个笼罩其中的人都懂得何为渺小，而泛着紫红sè的天空也凸显了这位岁月见证者的沧桑。

　　　　在弗罗拉大剧场最西侧的入口处有一个后来搭建的木质小屋。光辉教会专门安排了一位年长的月之祭司在此把门，阻止非施工人员进入大剧场。夏洛特走上前去跟老祭司说明来意，因为过几天要在此演说，想要提前进去适应一下环境。老祭司很可能已经在事前得到月之司教伊诺克的知会，立刻就认出了夏洛特便是来自圣弗洛伊丁的“月之恩宠”，表现得很热情。过不当他看到陪在一旁的葛里菲兹时，立刻露出了厌恶的眼神，小声嘀咕了一句“果然”，便摆摆手让夏洛特他们进去，其他的话不想多说。

　　　　老祭司所表现出的截然相反的态度让夏洛特和葛里菲兹都很诧异。因为到现在为止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还没有真正爆发。他们四个人进入弗罗拉大剧场后，约修亚陪着露西维亚在剧场内部找寻冥器，其实也就是把各个角落都走到就可以了。夏洛特则站在舞台的zhong　yāng感受一下在如此之大的舞台上演说的压力。葛里菲兹坐在第一排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挥挥手示意她预演一下。夏洛特打算演讲的题目是“月之力的再生作用”。把神力运用在医疗方面是她最拿手的。她的演讲稿还没有最后完成，因此只是尝试xing地背诵几句。“月之恩宠”的声音婉转飘扬，让站在剧场最后面的露西维亚也停下搜索的脚步，驻足欣赏。

　　　　弗罗拉大剧场的观众区后台已经搭建了三层木架，只等铺上木板就可以充当零时的看台。约修亚和露西维亚最后查完了这一片，便和葛里菲兹打了个招呼，走出西侧的门，到剧场的周围去寻找。

　　　　约修亚和露西维亚围着弗罗拉大剧场走了一段，迎面走来数十个外地人。之所以说他们是外地人，首先是衣着的风格和本地人不一样，其次是他们各个都很健壮，一看就知道是做体力活为生的。这伙人拿着油布包裹的工具走进弗罗拉大剧场的西面。约修亚远远看到他们和看守的老祭司说了几句便被进去了，应该是施工的工人。

　　　　又走了一段，约修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什么建筑工具会这么金贵，至于要用油布得那么严实吗？

　　　　正巧这时，黑发少年眼角的余光瞟到远处的树林里有人在偷偷望着他和露西维亚，虽然天sè已暗，但那人身上的光辉骑士装却还是很好辨认。

　　　　光辉骑士！如果这个家伙才是罗威尔派来盯梢的，那么刚才难个呢？约修亚心头陡然一紧，卸下背后的“天魔火劫”抛给露西维亚，交代道，“到前面的人多的那个广场等我，自己小心！”

　　　　“我不用这个。”幻灵骑士小姐抱着尚未出鞘的大剑，立刻就感觉出这柄剑的不凡。

　　　　“我有这个就可以了。”黑发少年拍了拍背后的另一柄长剑“荣耀之心”，便转身飞奔向弗罗拉大剧场。跑到西侧的入口，他看到看门的老祭司被一柄匕首捅死在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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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剧场之乱（二）

　　　　（）　　“喂，葛里菲兹，听得清吗？”

　　　　夏洛特站在弗罗拉大剧场舞台的zhong　yāng，面对观众席拔高了音量。她给自己施加了强壮术，但是这个法术似乎对提高音量没有什么显著的作用。王子殿下真的很想说，“很好，听得很清楚”，但是为了保证夏洛特在演讲上的成功，他只能狠下心对舞台上的女孩高斯吆喝道，“不行啊，我这里听起来还是很模糊。”

　　　　葛里菲兹现在站在观众台后方新搭建的木质看台的最上一层。他是为了确定夏洛特的声音可以传到剧场的每个角落才爬到这里的。弗罗拉剧场很大。站在木质看台的顶端，王子殿下已经看不清心爱女孩的脸，过不他可以想象夏洛特高声喊话的费力样子。她一定在扯着嗓子喊，声音都沙了啊！

　　　　“月之恩宠”的声音依旧温婉悠扬，只有细心的情人才能听得出隐约其中的一丝沙哑。如果可以，葛里菲兹真希望能够把自己的嗓子借给她。他的声线很普通，即使喊哑了他也不心疼。

　　　　还是不行吗？夏洛特把手压在自己喉咙处，淡淡的月光让炙痛的嗓子舒服了很多。她提起一口气又背诵了一段演讲稿。这时候一大群人从剧场的西侧入口走了进来。夏洛特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当着这么多生人的面一下觉得很不好意思，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放开一点，夏洛特，这次好了很多。”站在木质看台上，葛里菲兹对“月之恩宠”大幅度地挥动手臂。他唯一能为夏洛特做的就是不断地鼓励她。演讲当天，整个剧场很可能会座无虚席。如果不夏洛特能客服临场的胆怯心里，事前准备得再充分也无济于事。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