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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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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说得有道理。明天我再和戴克斯特商量一下。”
“陛下不用着急。”赫伯公爵搬来两个凳子请雷纳德皇帝和他一起坐在沙盘边，指点着沙盘上的各方势力说道。“陛下。现在还不是我国出兵增援贺坦德嘉的最好时机。伊西斯要入侵贺坦德嘉还面临着主观和客观上的两个问题。”
“主观上的问题应该是伊西斯个部族之间的意见不统一？”雷纳德皇帝亲自拿起茶壶给赫伯公爵的杯子加满了水。“到目前为止的全部举动都是沙火族长米哈尔・卡利里一人所为。伊西斯王萨克利・伊登（zachary・eden）还没有最后下决心。但是伊西斯的水荒不解，萨克利王迟早要向主战派低头。”
“是的。客观上的问题是自沙漠的勇士们并不适应在丘陵和山地间的战斗。占伊西斯骑兵部队五成的驼骑兵更是无法在山地环境下作战。伊西斯最绝密的两个骑士团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不能参加这场战争。伊西斯军队的做战能力要先打一个折扣。反观贺坦德嘉方面，现在统领军部的是最近几年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军事天才，三十岁不到就将戎马一生的老将军墨菲挤下帅位，确实是个人物”
“记得叫兰斯洛特（lancelot）。我听说他是老国王罗格的私生子。”
“臣也听说了。难得罗格国王年近五十还能这么坚挺。”云之领主笑了笑，“这个兰斯洛特也很厉害。他主动收缩兵力，依靠在丘陵和山地的交界处的大小要塞构筑防线，可以最大幅度削弱伊西斯的兵力优势。如果他狠得下心的话，下一步对策就是坚壁清野！”
“好了。我的大军事家，你快把我说糊涂了。直接一点，贺坦德嘉还能支撑多久？”
“三到四个月。也就是说，可以拖到双千年庆典之后。”
“但是拖不过秋收季节啊。”撇开军事，雷纳德皇帝考虑得更远。双千年庆典关乎到帝国的颜面，而每一个收获的季节则关乎到帝国的生计。在秋天参战，不论胜败都会损失惨重。
“陛下考虑得深远。但关乎整个局势，臣还有一点可能xing不敢讲出来。”赫伯公爵第二次对雷纳德皇帝行了一个骑士礼。皇帝陛下看着这位忠心耿耿的外姓兄长，理解地点点头。“我替你。一旦海涯和伊西斯勾结在一起，战火很快就会烧到帝国境内。”
“陛下明鉴！”云之领主不再多说。他的身份约束了他在海涯和高斯皇家的关系上的发言权。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老朋友培迪・道格拉斯走上反叛的道路。
“我会进一步关注海涯方面的动向。若没有确作证据，我决不会向海涯开战。你要相信我。”雷纳德皇帝握着赫伯公爵的手，神情极其哀创。他也不想成为高斯帝国历史上第一为遭到大贵族反叛的君主。
但，有些事情，经过千年的积累，冥冥中已有了定数！
***
注8：南十字星军团：包括。四个标准兵团，两个预备兵团，南十字星骑士团。南十字星骑士团三千人。驻扎在坎比亚行省和塔伯纳行省的交界处。
………………………………
第十六章：猜猜谁来吃晚餐？（二）
（） 同一天的早晨，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情。淘气女巫蜜莉恩今天的心情就特别好。因为她可以一边吃着jing美的点心，一边欣赏拉斐尔哥哥的剑技。如果说她有什么不满的话，那就是拉比实在太弱了，不能迫使拉斐尔展现出最强的一面。
要不要把露西维亚叫来和拉斐尔哥哥比试一下呢？哦对了，露西维亚讨厌来圣弗洛伊丁。要不，早就抓我回去了！蜜莉恩臆想着，看到拉比又一次被拉斐尔打飞出去，便在小字条上写了个“7”。她的宠物，名叫白黑的鼬倒在被吃空了的盘子里，捂着鼓鼓胀胀的肚子，贪婪地舔着最后残留在盘子上的nǎi油。
“再来。今天的最后一次。”拉斐尔招呼着趴在地上的拉比。拉比用木剑支撑着，坚强地爬了起来。不过刚刚那一摔已经扭伤了左腿脚踝，脚掌一落地就专心地痛。
“怎么，站不住了吗。那就算了，这么弱的身体练了白练。真是浪费时间。”银发美男子一甩头发，将手中的拄杖抛给守候在一旁的侍女总管。“伊桑小姐，麻烦帮我准备洗澡水！”
“不要走，我还可以再来一百遍。”拉斐尔的话刺伤了男孩的自尊心。拉比用木剑指着拉斐尔大喊道，“你拿回你的武器！”
已经转过身的拉斐尔瞥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漫不经心道。“当你认定一个人是你要打倒的目标时，尽管用全部的本事去攻击他就可以了。不要讲究狗屁的骑士jing神。他如果因为轻视你而丢了xing命，是他自己活该。”
“这……”拉比有些犹豫。拉斐尔所说的话完全颠覆了他心中的骑士jing神。
“你到底攻不攻！”拉斐尔从来不会大吼大叫，但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的语气却能带给听者无形的压力。拉比一咬牙，猛冲向拉斐尔，挥剑直取银发男子的心窝。
以往和拉比对打时，拉斐尔从来都是站定不动的，一则是因为他怕麻烦，一则是因为根本没有移动的必要，以拉比的水准根本就碰不到他的汗毛。可这次拉斐尔动了！面对拉比刺过来的木剑，拉斐尔一个极速的下蹲，让男孩的木剑刺了个空。他随即向前一顶，用右肩顶住拉比的腹部将男孩整个扛了起来。
“啊，蜜莉恩也要抱！蜜莉恩也要抱！”女巫小姐在一旁羡慕地跳了起来。拉比则显得慌乱不堪，四肢乱扑腾。
“别动。”拉斐尔一把捏住拉比红肿的左脚脚腕。拉比忍着要没有叫出声。拉斐尔轻轻揉了两下，突然一发力，拉比的“脚腕”咔嚓一响。这次男孩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厉害！准确无误！”蜜莉恩只是听声音就知道拉斐尔已经帮拉比把错开的骨头扳回了原位。这样的简洁又准确的手段即使是高明的大夫也不一定能掌握。
“在战场上，扭伤脚只是小伤。为了胜利，为了活下去，即使断手断脚也要坚持战斗，直到敌人不能动弹位置。你可要给我记住了！”不等拉比回答，拉斐尔一把将他拎起来扔给伊桑小姐。“带他去泡个澡，再给他上点药。”
“好的。”伊桑小姐笑着抱着拉比会银杏之馆去了。拉比则陪着蜜莉恩在庄园的银杏林中聊了一会儿天。女巫小姐的脸始终是红扑扑的。
***
在拉斐尔的邀请下，蜜莉恩和拉比留在银杏之林吃过午饭才离开。蜜莉恩其实一点都不想走，无奈下午紫百合药剂店还要开门做生意。而且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是她自己对外宣布的高级治疗药品的出售ri。女巫小姐自己也不好意思偷懒。
冥之女巫制作的“重伤不治”和“病入膏肓”两种药品已经被圣弗洛伊丁附近的居民视为神药。可是她只在每个月的最后一天，一样出售一颗。两个月前，买药的人为了争抢这两种神药，在紫百合药剂店的门口扭打起来。蜜莉恩一弹手指，每一个参与打斗的都出了一身奇痒难耐的麻疹。此后，圣弗洛伊丁的居民都知道，在紫百合药剂店买东西是要排队的，插队者、肇事者一律会被女巫小姐修理得很惨。而从外地来到圣弗洛伊丁的人们会惊讶地看到，在这个名叫“紫百合药剂店”的小店售货窗口前，不论是小孩子、老nǎinǎi、地痞流氓、骑士贵族都安静地排着队，没人敢惹是生非。
为了公平的出售“重伤不治”和“病入膏肓”两种药，蜜莉恩对外公布了一个据说是她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才想出来的办法――抽奖！所有需要购买这两种药品的人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到紫百合药剂店预定。预定的费用是银币一枚，蜜莉恩会发给预定者一条带号码的小纸条。到了每个月的最后一天，蜜莉恩会在药店门口挂出一个小木牌。如果某个预订者所得到的号码和木牌上的一样，他就可以买到“重伤不治”和“病入膏肓”这两种神药。
今天是抽奖办法实施的第一天。当蜜莉恩和拉比走到紫百合药剂店所在的街区时，惊讶地发现等候悦奖的人已经挤满了街道。
“姐姐，光预定费你就狠狠赚了一笔。”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拉比凑到蜜莉恩耳边小声的问道。
“五位数，五位数而已！”女巫小姐笑眯了眼。
人们看到蜜莉恩回来了，都恭恭敬敬让开道路，脸上的敬畏堪比见到帝国皇帝。被蜜莉恩牵在手中的拉比都跟着沾光。回到店里，女巫小姐在木板上歪歪扭扭地写下“28710”，然后将木板挂了出去。紧接着便传来一片叹息声。没有中奖的人们沮丧着离开了，中奖的幸运儿也暂时不敢露面。
“姐姐，这个28710是怎么都出来的啊？”拉比好奇地问蜜莉恩。蜜莉恩笑呵呵地回答道，“刚才你被拉斐尔哥哥题飞两次，被打得扑面倒地八次，仰面朝天七次，外带被生擒一次，而成功打到拉斐尔哥哥的次数为零，所以是28710。哈哈哈哈。”
听蜜莉恩这么一说，拉比觉得丢脸丢到家了。他看着慢慢散去的求药者，突然觉得他们更加可怜，就这样被无良的女巫小姐给耍弄了还蒙在鼓里。
不同于“重伤不治”和“病入膏肓”，蜜莉恩给ri用药剂的标价都相当厚道，出售量也比较大。基本不会产生哄抢的局面。营业时间内，通常是拉比在售货窗口前接待客人。蜜莉恩在书房里制作新的药品，视心情好坏偶尔也会亲自走到前台来。
也许是两种极品伤药的发售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眼前，中奖名单公布后的下午，光顾紫百合药剂店，，买ri常药品的客人反而比以往少了很多。拉比坐在售货窗口显得有些无聊。蜜莉恩坐在他旁边，一边搅和着烧杯中的药剂，一边哼着走了调的童谣，显然还在回味早晨和拉斐尔一起渡过的快乐时光。
“姐姐啊。”拉比拉了拉冥之女巫的衣角。白黑从女巫小姐的脚下蹿上它的肩膀，“吱吱吱”地叫着。
“啊，什么？”蜜莉恩正在回味拉斐尔抚摸她头发的温柔感受，被拉比这么一打扰，显得有些不高兴，但发现拉比的表情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便停下手中的活，专心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姐姐，拉比一直都知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缺钱花。来到圣弗洛伊丁之前一直过着拉比想象不到的生活。那么为什么要开这家药店呢？为什么会甘愿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出城采药呢？你不是最喜欢睡懒觉的吗？你不是最怕麻烦的吗？”
冥之女巫没有想到拉比会突然问起这个，先是怔了一下，转而轻轻抚摸着拉比的脑袋，将男孩搂在怀里。“姐姐的确不需要钱，也只是在不经意间才路过圣弗洛伊丁的。但在这里，我认识了你，认识了奥利弗，也认识了大家。当我看到自己做的药剂被这里的人们需要时，突然觉得很开心，就留了下来。后来发现也只有在这个世界，我才能放下身份安安心心扮演我喜欢的女巫的角sè。虽然有些累，但是心里很满足。”
“那你不会突然有一天就一声不响地离开拉比？”
“我……”蜜莉恩顿了一下，“也许会偶尔出趟远门，但走之前一定会跟你告别的，办完事情也一定会再回来。”
“姐姐不许耍赖哦？”拉比伸出小拇指。蜜莉恩笑盈盈地用自己的小指头勾了两下，“不耍赖。到时候还要请你帮我照看这家店呢？要不我教你做一些简单的药剂。”
“啊~！算了啦。我还是跟喜欢跟拉斐尔学剑。”
“我敲，敲，敲，敲死你。怎么认了这么个不长进的弟弟啊！”蜜莉恩撅嘴嘴狠狠给了拉比几个爆栗。
……
下午的时光就在这么吵吵闹闹地渡过了。期间有两个人先后拿着假的号码条要求购买“重伤不治”和“病入膏肓”。但蜜莉恩给他们喝下自白药剂后，立刻就查明了实情，并且给了他俩终生难为的教训。估计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下辈子再也不会想女人了。真正的中奖者一直等到紫百合药剂店关门前才露面。蜜莉恩同样给他喝下了自白药剂，确认无误后将两粒药丸交给了他。每粒药丸的售价是二十个金币，但中奖者在付钱的时候却开心得要死，因为黑市的炒家已经将收购价提到了三百枚金币一颗，他为此可以狠赚一笔。
***
璧钟沉闷的响了五声，紫百合药剂店在橙黄的夕阳中准时关门。蜜莉恩和拉比先去市场上卖了一大块肉和几条长面包，然后一同出城门回拉比家吃晚饭。走在城外的小路上，他们意外地遇到了云之领主欧瑞斯・赫伯。
赫伯公爵一大早被雷纳德皇帝请到皇城谈心，下午又被戴克斯特亲王拉到城外的军营商量双千年庆典的阅兵式的相关事宜，一直到现在才得以脱身。很难相信贵为公爵的他出门时只有一名白云骑士当护卫。以他的xing格是一个护卫都不想带的，反正全大陆能够伤得了他的人屈指可数。不过白云骑士团副团长加雷斯（gareth）坚决不同意。赫伯公爵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赫伯公爵对此也没有办法，只得由着这位固执的手下。
“要我帮忙吗？”住在银杏之林的这几ri，云之领主已经和两个小鬼混得很熟了。他看到拉比背着一块比他的身体小不了多少的牛肉，就主动过来帮忙。在赫伯公爵公爵说话的时刻，加雷斯已经伸手将拉比背在背后的肉块移到自己的角羚上。
“谢谢公爵伯伯！”在蜜莉恩的调教下，拉比已经变得很懂礼节。“姐姐今天回我家吃饭，公爵伯伯如果有空的话就一起来。”
“是啊，是啊。拉比妈妈做的野茶菇炖肉可好吃了。”蜜莉恩娇气地拉着欧瑞斯・赫的袍子。一句话说得云之领主食指大动。银杏之林的大厨们做的菜肴虽然美味，连吃几天以后也会腻味的。老公爵笑呵呵地说，“你们看我这样空着手去总不好。”
“没关系。妈妈一般都做得有多的。”
“是啊，我们正好买了很多肉，绝对够吃。”
就在两个孩子极力邀请的时候，赫伯公爵听到一声鸟鸣。他一扬剑眉，“加雷斯！”
“是！”年轻骑士的话音未落，清脆弓弦之声已经响起。一只山鸡掉落在众人面前，喉咙上插着一只绿sè的竹箭。
“加雷斯是云岭最出sè的速shè手。今天让他给咱们加个菜。”可是赫伯公爵的话已经不能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了。加雷斯出神入化的箭术和潇洒的动作让拉比和蜜莉恩看直了眼。
云岭果然是生产美男子的地方啊，一个个都都让人流口水！冥之女巫吵着要坐加雷斯的角羚。赫伯公爵笑着和加雷斯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向不远处的村庄奔驰而去。
***
轻轻推开篱笆上的栅栏门，拉比请蜜莉恩、赫伯公爵还有白云骑士加雷斯进入自己家的小院子。转过身，他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站在院子的角落里劈柴。天气有些热，男人打着赤膊。一块块隆起结实的肌肉和一条条蜈蚣一样的旧伤印让拉比惊呆在原地。当男人闻声回过头来的时候，有着恐怖伤痕的右眼眶更是吓得蜜莉恩怯生生地躲到欧瑞斯？赫伯公爵的身后。
帝国骑士！？不对，不是冲我来的！不可能这么快！意外相遇的惊愕之后，维克多立刻就判断出两位骑士并不是为了追捕他才来到这里的。但多年的养成的jing惕心里让他的身体先于思考做出的应对。他侧身而立，右手紧紧握住用来柴斧的斧柄，顺在自己的身后，双脚微微弯曲。这是一个随时都可以爆发的姿势。
好犀利的眼神！戎马一生的赫伯公爵也极少看到这种如刀锋般的眼神，这是杀过很多很多人才能练就的眼神。从两个孩子的表现看来，赫伯公爵已经判定眼前的男子不是这家的人。他的手挪到腰间的剑柄上。加雷斯则是更快一步张弓搭箭对准了维克多。
“你是谁？”
“有何公干？”
白云骑士和独眼男子同时质问对方。
“谁啊？是拉比吗？”艾伦特夫人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笑容立刻僵硬在脸上。“你们。你们要干嘛？”
“是您儿子请我们来吃晚餐的。夫人！”紧张的气氛下，赫伯公爵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拉比也连忙说，“是啊，妈妈。这位是云岭来的公爵伯伯。是我请他们来吃晚餐的。这位独眼的伯伯是？”
“他，他是”艾伦特夫人心慌不已，
“我是你的姨夫。也就是你妈妈的姐姐的丈夫。”维克多将柴斧砍到劈柴用的树桩上，走到拉比面前，伸出手要抚摸男孩的脸。“听你妈妈说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怎么胆子还这么小？”
“我，我，那是因为我没见过你！”面对维克多伸过来的满是老茧的手，拉比还是有些怕，不断向后退。
“你维克多伯伯在你出生以前就出门做生意去了。你当然不会知道。”艾伦特夫人赶忙打圆场。不过加雷斯却一把抓住维克多伸向拉比的手，“看先生手上的茧，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使剑的！”
“年轻的时候也在皇家骑士学院当过预备骑士。不过十四岁那年因为成绩太差，又没有上进心，就被劝退了。后来一直再做大陆南部做生意。今天才回乡。”维克多并不避让加雷斯那疑惑的目光。
“看来先生的生意做得并不好，是不是用剑得罪的人太多了。”白云骑士团的副团长依旧不依不饶。
“好了，加雷斯！我们是客人，要懂得些规矩。再说这里是圣弗洛伊丁，不是你的职权范围内，等会儿吃饭的时候要给这位朋友进杯酒。”云之领主呵斥了手下骑士，转向维克多和已经走到他身边的艾伦特夫人。“两位真对不起。是加雷斯他太不懂规矩了。”
“哪里，哪里。这位骑士大人也是一片好心。”见赫伯公爵不在追究维克多的事情，艾伦特夫人连忙赔笑道，“都进屋坐。不过晚饭还要等一段时间哟。”
“我来帮忙？”蜜莉恩甜甜地叫了一声，彻底打破了尴尬的气愤。
“来得匆忙，只是在半路上弄到了这个。请夫人见谅。”赫伯公爵将加雷斯shè下的山鸡交给拉比的母亲。“剩下的柴火就交给加雷斯。他今天缺乏活动，说话有些冲。”
尊贵的白云骑士团副团长向艾伦特夫人恭恭敬敬行了个骑士礼，老老实实到角落里砍柴去了。
随后的晚餐中，气氛一直很融洽。艾伦特夫人的厨艺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赫伯公爵身碰巧带着戴克斯特亲王送他的陈年烈酒，于是和维克多多喝了几杯。两人相谈甚欢。看着这一桌老小都吃得高高兴兴的，艾伦特夫人觉得这是她做出的最棒的晚餐。
………………………………
第十七章：替罪羊（一）
（） 双月历6764年7月2ri，也就是弗罗拉大剧场的那场乱战发生后的第三ri清晨，空晴岛上的炎阳之殿终于得以安宁下来。马里昂领着一众高阶祭司一直将南茜・琼斯夫人和跟随她而来的皇家骑士们送到岛上的传送阵边。直到琼斯夫人消失在魔法的光彩中，马里昂才深深舒了一口气。纵使有强化法术的辅助，在琼斯连续两ri片刻不停的责难与咆哮下，这位号称天才的太阳主祭司也接近崩溃的边缘。琼斯家族的人发起怒来有多可怕？如果说上一次马里昂只是浅尝其味的话，这一次可是体会得刻骨铭心。
惊闻葛里菲兹王子殿下在弗罗拉大剧场卷入乱战，南茜・琼斯侯爵夫人立刻带领驻守在领事馆的皇家骑士们赶到事发现场，将王子殿下和他的伙伴们接回领事馆，继而又在骑士们的护卫下冲上空晴岛，强行要求和教会高层交涉。这一交涉便持续了两天三夜的时间。炎阳之殿举行的ri常礼拜活动也都因此事而零时停止。事关重大，马里昂召集当前在圣伊莎蓓蒂的全部主祭司级别的太阳祭司和月之祭司部列席并参与讨论，不过绝大多数的时间里，话语权还是牢牢掌握在琼斯夫人的手中。在这位凛冽的女侯爵的义正严词下，光辉教会的诸位高级祭司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作为高斯帝国派驻圣地的大使，南茜・琼斯侯爵夫人将葛里菲兹王子殿下在圣伊莎蓓蒂的受伤视为她从政以来的最大耻辱。而以罗威尔为首的光辉骑士赶到现场后，不但没有阻止杀手们的行动，还无端攻击王子殿下的朋友们，直接导致约修亚身受重伤，葛里菲兹和夏洛特也因为迟迟得不到援助而险些葬身火海，这些事实都被琼斯夫人称为不可饶恕的罪过，要求光辉教会给一个能够让全体高斯帝国人民接受的说法。
马里昂替罗威尔等人辩解称他们也是在按章程履行自己的职责，因为没有搞清战斗发生的原因才会冒犯王子及其朋友。何况葛里菲兹王子和夏洛特被杀手们堵在剧场的最里面，罗威尔根本就没有看到，因此在战斗中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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