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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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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的时候，银杏林的深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蜜莉恩却听到了常人听不到的声音。“拉比，你等一下跟拉斐尔哥哥说一下，我有急事先走了，就不吃这里午饭，下午也不回药店里去。药店的生意就拜托你了哟。”
不等拉比回答，蜜莉恩提着她的小篮子就往银杏林的深处跑去。拉比看着小姐姐的背影，不觉心生奇怪。她哪一天不是赖在这里和拉斐尔一起吃过午饭才肯离开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而且那边也不是“银杏之林”大门的方向啊！
“拉比，你又分心了！”加雷斯不满意地轻轻敲了一下男孩的脑袋。
拉比摸着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加雷斯哥哥，我跟去看看，等下就回来。”说完，拉比便向着蜜莉恩离开的方向追去，跑到银杏林的深处，正看到蜜莉恩正和一个高大的穿着黑sè斗篷的人在说话。那人看到拉比来了，立刻隐没在树丛里。
“拉比！”蜜莉恩也没有想到拉比会追来。
“姐姐，你是不是要离开？”男孩拉着冥之女巫的一角。蜜莉恩怔了一下，抚摸着拉比稚嫩的脸，“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要跟过来，好吗？”
“可是…”
“拉比，记得我答应过你，如果要离开很长时间的话，一定会和你当面告别的。放心，这次我最多一两天就回来。见面时我送你的笛子你一直都带在身上了吗？”
“嗯！”拉比点点头。
“那就好，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到墓地里吹响那笛子，我们都会帮你的。”蜜莉恩轻轻掰开拉比抓住她衣角的手，走进丛林深处，一阵紫sè的光芒闪过，就消失不见了。
对于每天陪伴自己的有些淘气有些古怪的蜜莉恩姐姐的离开，拉比似乎有点接受不了，独自站在银杏林里发呆，直到听到有人喊他。
“拉比，吃饭了。哟~，怎么都已经是男子汉的人了，还哭鼻子啊！”
“公爵伯伯。”拉比转身看到是“云之领主”欧瑞斯・赫伯便低着头说道，“姐姐她走了。”
“是蜜莉恩离开了吗？”赫伯公爵拍了拍拉比的肩膀，“她那样的人能够在这里逗留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但是她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
吃过午饭，欧瑞斯・赫伯公爵受雷纳德・乔・高德佛里皇帝陛下的邀请去皇城商量事情，顺路把拉比送回紫百合药剂店。白云骑士团副团长加雷斯如影随形的跟随在“云之领主”的身边。进城的路上，赫伯公爵对拉比这几ri刻苦连续所取得的进步表示肯定，但要求拉比更进一步的提高自己的势力，因为一年一度的高斯帝国皇家骑士学院招考比赛提前到下个月举行了。皇家骑士学院为了保证生源质量，一直以来都以比武的方式挑选初级班的学生，除了侯爵以上的大贵族有权将自己的子弟免试送入学院学习，其他贵族的子弟都必须参加入学测试赛。只有在测试赛中取得一定的成绩才可以入学。这样的规定即保证的学院的生源质量，也给平民子弟提供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这个比试本来是在每年的九月初举办的，但今年恰逢帝国双千年庆典，皇帝陛下特别下旨将比赛提前至节前，作为节ri前的一项表演活动。同时举行的还有魔法比赛和平民武技大会。这两项比试也是为了发掘更多民间的优秀的人才。皇帝陛下为这三项比试许下重奖，让很多人都跃跃yu试。其实以赫伯家的地位以及赫伯公爵和骑士学院校长莱尔・冈恩（lyle・gunn）的交情，要送拉比进入皇家骑士学院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赫伯公爵还是希望拉比通过比赛得到实战锻炼。拉比听说赢得比赛就可以进如梦寐以求的皇家骑士学院上学，一时兴奋不已。
送拉比到家后，赫伯公爵和加雷斯直奔向皇城。皇城总管鲁滋已经等候在护城河的桥头了。他领着“云之领主”进入皇城中一处隐秘的房间，而加雷斯则被皇家近卫骑士奥利弗・冈恩拉到旁边的会客室喝酒去了。
鲁滋把赫伯公爵请进房间，自己却没有进去。赫伯公爵看到房间里除了雷纳德皇帝陛下，大王子贾斯汀、光头亲王戴克斯特、红土之王巴顿・普雷斯科特和政务卿爱德华・格里格都围着长桌站着。皇帝陛下站在长桌的最远端，面有愠sè，并没有向往常一样主动和赫伯公爵打招呼。倒是巴顿小声向赫伯公爵问好后，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云之领主”也看出皇帝陛下心情很差，便公式化地行了个礼，不再做声。明明有桌子有椅子，但高斯帝国的核心人物们全都背手而立，场面极为压抑。
过了没一会儿，皇家骑士学院校长莱尔・冈恩也来了。雷纳德皇帝陛下这才指着长桌中间的一张纸条说道，“你们都看看。”
纸条上只是简单地写着，“莫雷现身水晶宫，海涯已和伊西斯接触。”落款是一个手工绘制的复杂图案。众人依次看过之后，各个震惊不已。
“陛下，事关重大，消息的来源有保证吗？几时到的？”众人之中，戴克斯特亲王和贾斯汀王子估计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余下的人里面只有赫伯公爵最为德高望重。他虽然知道既然皇帝已经把纸条亮在了台面上，消息的真实xing应该是有保证的，但是出于谨慎，还是希望得到皇帝的亲口确认。
“消息绝对可靠。是培迪・道格拉斯身边的人透漏出来的。”皇帝陛下示意众人在长桌前坐下，自己坐在象征着主人的座位上。“十四天前就送到了，由于事关重大，我只是和戴克斯特商量过。”
“您试着跟道格拉斯公爵联系过吗？也许是误会！”莱尔・冈恩谨慎地问道。
“我们派出亲信去海涯，试图和培迪・道格拉斯密谈，但他们走到一般就被劫杀了。”回答校长的是光明军团军团长戴克斯特亲王。
“郑，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雷纳德皇帝的情绪很差，声音有些涩，“郑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位被大贵族反叛的皇帝。是郑哪里做得不对吗？”
“父皇，您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不要再犹豫了。”贾斯汀王子激动道。
“是的！”雷纳德皇帝点点头，“郑已经决定出兵海涯！”
“既然陛下已经下了决心，臣等支持！”“云之领主”知道金口玉言，已经不可能收回，只好带头表态，其他人也跟着表示支持。
“我知道各位对于这样的觉得都很难受，郑有何尝不是呢？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讨伐海涯，就要赢得漂亮，尽量减少损失。以帝国的力量，要攻破海涯不成问题，问题是伊西斯横插一杆，让事情变得很麻烦！所以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父亲大人，如果海涯开放我国的海上门户，让伊西斯军团登陆，我们不得不在自己的土地上和伊西斯人一决雌雄！”贾斯汀抢着发表意见，却被雷纳德皇帝瞪了一眼。“允许你参加这次会议上让你向各位叔叔伯伯学习的，你在一边听着就好。我最在乎的是赫伯公爵，你的建议。”
………………………………
第二十五章：一点点犹豫（二）
（） 既然被皇帝点名了，“云之领主”也不好推脱，起身行礼道，“如果海涯和伊西斯联手的话，我们将会两线受敌。为今之计只能兵分两路，一路重兵以最快速度推进到海涯外围，将整个海涯封锁起来，然后再着手正式进攻的准备。这样以来即使伊西斯军队由海上登陆海涯，在弹丸之地上也施展不开。另一路重兵就停在我国和贺坦德嘉的边境线上，一旦贺坦德嘉和伊西斯的战事恶化，或者贺坦德嘉正式向我国救援，我们的军队可以第一时间进入贺坦德嘉的山地作战，以求把伊西斯人挡在我国领土之外。只要战事不发生在我国境内，秋季丰收便可以得到保证，即便战事转变为持久战，也会对我方有利。伊西斯对贺坦德嘉的战争持续不到冬天，他们的补给跟不上！”
“赫伯公爵的考虑的确周详。”赫伯公爵说完后，戴克斯特亲王站起来发言道，“我拟定的出兵方案和您的想法差不多。我提议驻守昆庭行省的暴风军团立即南下，和南十字星军团分别在坎比亚行省和塔伯纳行省两端封堵碧海军团，并准备对海涯的进攻作战。而我亲帅光明军团进入库克行省与铁三角军团回合，准备增援贺坦德嘉。”
“可是这样以来帝国中部就空虚了。我还是那个意见，征集十万民兵，配合铁三角军团增援贺坦德嘉。”“云之领主”坚持自己多ri前对皇帝陛下的进言。
“赫伯公爵！”雷纳德皇帝和缓声sè道，“你的担忧，郑明白。可是郑实在不忍心让平民参战。何况双千年庆典在即，我更加不愿惊动国民。”
“陛下圣明。臣纯粹是从军事上考虑，没有您想得深远。”
“哪里。你也是为郑好。戴克斯特提出的作战方案，郑已经同意了。现在的问题是他作为光明军团的军团长必须要随军出征。皇城中需要有人坐镇全局。众卿也知道，郑在军事上是外行。郑想请赫伯公爵来统帅三军。”
“陛下。”皇帝陛下的话音未落，赫伯公爵连忙又站了起来。“臣担当不了这么重大的职务。云岭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发生战争了，臣只限于纸上谈兵而已。若论军事才干，巴顿和贾斯汀皇子作为后辈已经远胜于我。”
“赫伯公爵你又何必推辞呢？”雷纳德皇帝笑道，“我国的确很长时间都没有对外征战了，可是在帝国的最近三十年的历次大规模军演中，哪一次不是你的白云军团大获全胜。郑对你的才能有信心。当然，巴顿贤侄以弱胜强，斩蛮王于阵前的战功如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全圣弗洛伊丁的少女都为在你疯狂。郑想请你作为幕僚陪伴在赫伯公爵的身边。至于我儿贾斯汀，比起两位还差得太远，郑让给你们端茶倒水，还望两位不吝赐教。”
雷纳德皇帝陛下把话说道这个份上，赫伯公爵和巴顿公爵只好点头答应。
“那就这么定下了。”雷纳德皇帝礼节xing地和赫伯公爵以及巴顿公爵握了一下手，然后站起来。在场的其他人也集体起来，听皇帝最后训话。“按照戴克斯特亲王的预计，各军团在八月中就可以就位，而进攻海涯还需要半个月的准备时间。我想将进攻之ri定在庆典之后。庆典之前，务必不能透漏半点风声。这次出兵要绝对保密。军队的调动将在暗中进行。在达到目的地之前，将士们只知道是大规模演戏。因此各位走出这扇门以后，这里听到的一切对谁都不能说起，包括葛里菲兹。赫伯公爵和巴顿贤侄每天以陪郑聊天为由到皇宫来行使职权。”
“是！”众人齐声行礼告退。“云之领主”走在最后。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他小声对雷纳德皇帝进言道，“陛下，臣斗胆进言，既然要攻打海涯也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不如在此期间再尝试和海涯接触一下。也许培迪还会回心转意。”
雷纳德皇帝陛下手扶椅背仰头怅然道，“郑又何尝不希望这样呢！”
***
蜜莉恩不在，拉比独自坐在紫百合药剂店的销售窗前显得有些心虚。虽然平时蜜莉恩也总是留拉比一个人照看生意，自己在书房里配制药品。可如今当奥利弗的这栋小房子里真的只剩下男孩一个人，当他面对客人时却没有以前那么熟练和从容了。
紫百合药剂店的生意一如既往地红火，开张一个多小时后，蜜莉恩留下的药品就卖出了大半。手忙脚乱的拉比好几次将价钱报错。好在来这里卖药的顾客都听闻过女巫小姐的威名，不敢乘机占便宜，很自觉地将拉比多找的钱退回来，或是把少算的钱补上。对于顾客们这种有喜欢有害怕的态度，拉比只能从心里佩服神迷兮兮的小姐姐。
下午四点过后，药品几乎销售一空，只剩下一种最常见的清洁剂。紫百合药剂店的销售窗前终于安静下来。拉比趴在窗前，眼大无神地看着街景，心里一会儿惦念着蜜莉恩，一会儿有担心着即将到来的皇家骑士学院的入学测试。他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这几ri拉斐尔哥哥这几ri延长了教学时间，而且变得比以前更加认真和严格。原来那位有点懒散的银发美男子实在伟他着想啊。可是想到拉斐尔早上说漏嘴的那句“搞不好连第一轮都过不了！也罢也罢”，拉比又陷入务必的沮丧。以他现在的水平，真的距离拉斐尔很远很远，通过考核的希望应该很渺茫。
“吱吱。”一只黑白相间的鼬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三下两下就顺着拉比腿爬上他的肩膀。
“白黑，原来你没有走啊！”拉比看到时时刻刻跟在蜜莉恩的鼬，高兴地摸摸它的小脑袋。
“吱吱。”小家伙轻轻叫了两声回应着他。
拉比这才想起了今天一早上确实都没有看到这小家伙。如果它留在这里的话，蜜莉恩是一定会回来的。心情转好的拉比看到已经有一会儿没有顾客上门了，便把店关了，带着白黑回家吃晚饭。
今天回家比平时早，拉比走到村子边的时候，夕阳还挂在山头。想起这几ri以来都没有去看过莉丽蕥，男孩采了几株野花送到女孩的墓碑前。从墓地回家的路上，拉比路过一片荒山头。橙sè的黄昏已经过了农夫们返家的时间，一个男人却独自在荒山头上锄着地。
维克多姨夫！拉比认出那人是前不久突然回到村子里的独眼男人。他住在村头荒废的小屋里住下来，早出晚归地在这片荒山上垦荒，却很少和村里人说话。虽然母亲跟拉比说这个男人是他的姨夫。可拉比却不能从维克多身上体会到一点清切感，反倒对他有着几分恐惧。维克多偶尔到他家来吃饭，或是艾伦特夫人让拉比送食物给维克多的时候，拉比总是礼貌地和他打招呼。维克多却只是冷淡地点点头。不过拉比看得出维克多是一个剑术高手，维克多拿锄头的方式跟其他人不一样，双手靠得很近地把住锄柄的根部，将锄头高举过头顶，然后大力劈下。这是标准的双手剑大力下劈的动作。加雷斯今天才交给他的。而维克多那一身触目惊心的旧伤疤，还那只有着恐怖伤痕的右眼眶都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证明。对啊，不如找他商量！
鼓起勇气，拉比跑到维克多面前将自己遇到的困难说了出来。维克多把手中的锄头定在土地上，用仅存的右眼上下扫视面前的男孩，看得拉比心里发毛。
“你说要我指点你的剑术。”维克多并不继续隐瞒自己会武技的事实，只是用有些不耐烦地苦口吻问拉比，“我听你母亲说，你每天都在跟一位骑士学剑，又何必来找我呢？”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实在太笨了，学了一个多月了也没有什么长进。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有不好老是去麻烦拉斐尔哥哥。我想，拜托你晚上指点我一下。只是晚上而已，绝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我想，想变得像拉斐尔哥哥那么强。”
“拉斐尔？是赫伯家的拉斐尔吗？”维克多也听说过“云之守望”的名号，当年“违纪三叉戟”出外旅行时绝对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一路上闹得各地鸡飞狗跳，恶名和威名一样响亮。见拉比点点头，加雷斯叉着腰“哈哈哈哈”地大笑了一通，“居然拿自己和‘云之守望’比，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他可是百年不遇的奇才，而你只是个平庸的人。”
“姐姐也是这么说得，但是我，我甘心，我想要赢他！”在独眼男子讥笑的目光下，男孩坚持着。
“不要做梦了，打败拉斐尔这件事，你十年之内都不会有丝毫的机会。”维克多微微摇头道，“我记得你说‘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又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我想参加皇家骑士学院的入学考试。下个月就要举行了！”
听到拉比要参加皇家骑士学院的入学考试，维克多的瞳孔猛然收索，“为什么？为什么要执着着骑士的称号？”
“我不是想得到骑士的称号，”拉比原本低着头，声音涩涩的有些不好意思，却突然抬头大声道，“我只是想变得更强，我想保护自己的家人。我不想让莉丽蕥的痛苦再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了。所以，我一定进皇家骑士学院学习！”
维克多抬头看着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有想起了以前的许多往事，年轻冲动的自己、喜欢野花的邻家女孩、第一次杀人的夜晚、逃离家乡时的惶恐心情。“好，我可以教你。”
听到维克多说愿意教自己，拉比高兴地刚想说声谢谢，却听见独眼男子继续说道，“有心的贵族为了能让自己家的子弟进入皇家骑士学院学习，已经提前一两年请有名的骑士对他们的子孙进行单独的指导。你只学了一个多月，怎么能比过人家？”
“这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试一下！”拉比当然不甘心。
“那你愿意付出多少？”
“你是说学费吗，”拉比有些为难，“我不知道，等姐姐回来，我请她要一点。”
“我不是找你要钱。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姨夫，当然会帮你。”
“是，姨夫！”拉比连忙甜甜地喊了一声。维克多听到“姨夫”两个字，脸上出现了几分笑容。“我问你，为了进皇家骑士学院，你是不是什么苦能能够吃？”
“是的，我什么都不怕！”
“好。”独眼男人点点头，“我可以教你一个绝招。也许能赢！那么…”
“拉比~拉比~吃饭啦！”维克多刚想问拉比最近学了什么，就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孩声音在远远地喊着小男孩的名字。名叫“白黑”的鼬一下子从男孩口袋里窜到肩头，“吱吱吱吱”叫个不停，好像很高兴。
“蜜莉恩姐姐！”拉比也听出这是蜜莉恩的声音。
“好，今天你先回去，明天这时候一个人过来。这是我和你的秘密，谁都不能说！”维克多对拉比摆摆手，示意男孩回家吃饭。拉比连忙说了声，“知道了”，便跑向蜜莉恩声音传来的方向。
维克多捡起地上的锄头，转身走向村头自己住下来的破屋，就看见路边的树林后闪出两个人。太阳已经西落，昏暗中，维克多眯着左眼，费力地将两人看清楚，“又是你们！”
躲在树后偷听的这两个人是欧瑞斯·赫伯公爵和白云骑士团副团长加雷斯。他俩在从皇城回“银杏之林”的路上顺路买了几块猪肉和几只活鸡送给艾伦特夫人，以答谢上一次的款待。从拉比家里出来后，路过荒山正好看到拉比在和维克多说着什么，就躲在树后偷听。以他俩的身手，维克多当然察觉不出来。
“我听说双sè大草原上少了一匹孤傲的游狼，不知道阁下是否知道他的下落？”赫伯公爵笑道。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维克多侧过身，将锄头横在身侧。闯荡草原三十余年，他什么困境没有经历过？任何东西在他手里都能被当成保命的武器。
“阁下误会了！”赫伯公爵连忙制止正要拔剑的加雷斯。“我说过，这里是圣弗洛伊丁，你是主人，我们才是客人。客人无权对主人动干戈。只是我的云岭军部尚有几个战术参谋的职位空缺着，不知道维克多先生是否愿意屈尊！”
“你要强迫我吗？”“游狼”用独眼jing惕地盯着“云之领主”。赫伯公爵摇头道，“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请你加入。曾经在草原上呼风唤雨的狼窝在着乡村实在太委屈了。”
维克多丢掉锄头，转头看着善良山林间伸向远方的道路，长叹道，“你们知道吗，当我再看这条伸向远方的道路，已经想不起当ri背离家乡的豪迈和志气。三十多年的腥风血雨只是加深了我内心孤独。如今我回到这里，只想陪在玛丽安身边，弥补着些年对让她受到的寂寞。如果那孩子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尽一些做姨夫的责任。你们请回，‘游狼’再也不会回到狩猎场了。”
“虎蜷于山林，龙卧于深渊。阁下若回心转意，云岭军部的大门永远对您敞开。”说完这番话，赫伯公爵拉着加雷斯走了。
………………………………
第二十六章：其实想逃避（一）
（） 双月历6764年7月11ri，也就是光辉教会成立ri庆典的前两天，整个圣伊莎蓓蒂都还没有从两ri前的大动乱中恢复过来。怪兽破坏后的残垣断壁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清理干净，重建工作则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特别是被破坏殆尽的三尖塔神殿已经成为了永久的创伤和遗憾。即使建筑本身能够按照原样重建起来，尖塔被折断的那一刻所带给信徒们心里的创伤却是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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