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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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榭鱿乱廊患岢至粼诰�部。和他情况相同的几位老将都已经赋闲在家，不怎么理会军队上的事情了了。不过老人觉得他再委屈也要留下来。如果看着年轻人犯错误而自己没有给予他们正确的指点然后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那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赫德尔元帅，听说您天天来此坐镇。真是辛苦您了。”老元帅再次在沙盘上推演这各种可行的战术的时候，巴顿·普雷斯科特公爵推着身有残疾的弟弟安迪走进作战会议室。他们身后跟着耶鲁军队几乎全的将领。

　　　　“坐！”安迪很大方的示意各将领落坐。“艾略特那边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你给大家介绍一下。”他对身后的传令官打了个手势。一个瘦长各自，红sè头发的年轻军官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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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布兰登战报

　　　　（）　　乌云骑士劳伦·布兰登这些ri子一直遵从罗莎琳德·赫伯夫人的指示潜伏在耶鲁境内观察耶鲁军团的动向。不久前他躲在莫尔撒斯要塞北角的一座瞭望塔的顶楼阁楼上仔细观看了发生在莫尔撒斯门外的一场大规模战斗。现在他则是从背包里掏出纸、笔和墨水盒，然后背靠着墙壁摆出一个很舒适的姿势，动笔给云岭的军部写起了战报。

　　　　至威武的依旧坚挺的欧瑞斯·赫伯公爵和

　　　　美艳的永远十七岁的罗莎琳德·赫伯夫人：

　　　　你们想不到属下在哪里写这封信！猜不出来？真的猜不出来？^_^，告诉你们我可是在巴顿·普雷斯科特他那宝贝的莫尔撒斯要塞北角的瞭望塔顶楼的阁楼上写这封信的哟。说实话这楼顶的石壁冰凉冰凉的，我都有些感冒了。回去后你们可得给放我一个月的病假呀！

　　　　刚刚属下亲眼目睹了耶鲁军团和蛮族的一场对攻战哟，那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呀。你们也很想知道想请！那就听我慢慢道来！

　　　　话说昨天晚上，一支神秘的骑士队来到莫尔撒斯要塞。队伍护送的人正是最近在耶鲁军部极为得宠的艾略特兵团长。啥？您问我为什么知道是艾略特而不是他弟弟艾德文。其实我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清楚一个秘密哟。那就是艾略特的左眼下有一个淡淡的胎记，而艾德文的胎记在右眼下面。为了看清楚艾略特的胎记，无比潇洒的我可是把我这条高贵的银发染成了极不入流的土红sè，然后化妆成可怜的马夫混杂在队伍中，牺牲够大！下次发津贴公爵您可得给我多算一笔。

　　　　来到莫尔撒斯要塞，艾略特就开始积极组织部队准备大打出手。聪明伶俐的我也赶紧找到了现在这个观察点准备看好戏。哈哈，我够机灵。果然今天中午莫尔撒斯要塞的城门大开。艾略特率领大队人马杀了出来。他几乎动用了聚集在莫尔撒斯要塞的全部兵力，包括“破碎骑士团”、两个民兵兵团、三个正规兵团人数将近有六万人。而在莫尔撒斯要塞以北五里处展开的蛮族兵力估计超过了六万人，双方人数差不多。耶鲁的部队一出城门就依托城墙上弓箭手的保护贴在墙根摆开整形。他妈的蛮族的部队还离地老远，这帮耶鲁的小子们太胆小了。我要是普雷斯科特公爵一定会为他们的行为感到羞耻，就不知道巴顿那小子有没有我这么胆大包天了，哈哈……

　　　　艾略特那小子胆子小了点，但在排兵布阵上确实有一套。他将一个民兵团弯弯曲曲的在兵阵最前沿摆成三道阵线。第一道阵线是将近四千人的刀盾步兵，第二第三道阵线是剩下的六千民兵组成的掷矛队（注18）。第二个民兵团的人则散乱的分散在这三道阵线的后面压阵。

　　　　耶鲁正规军的第二第三两个兵团全部步兵一万六千人被他分成十六个阵形严密的小方阵隐藏在最后杂乱的民兵后面。全部的骑兵，包括“破碎骑士团”，共计两万人被他分散在兵阵的两翼。这个整形从正面看是散乱不堪，不过前后排对调后就会变得威力无比了。艾略特那小子的这点计量是绝对逃不过英明神武的我的火眼金睛的。哈哈……咳咳，对不起，差点笑断气了。耶鲁这边阵型排好以后就开始向前推，而蛮族的部队也赶来过了，他们似乎不讲究什么阵形，都是同部落的人聚集在一起。

　　　　两军一相遇，耶鲁的兵阵中就放出几支小股骑兵部队游走在蛮族的部队周围。这几支骑士小队对的距离感保持得很好，正好在蛮族的弓箭手的shè程之外。这样蛮族也不得不派出一定的骑兵去驱赶他们。然后两军之间就陷入对峙和不断的叫骂中。他们骂的那些话呀听得真是过瘾啊！相比之下，我们云岭的骑士在这方面各个都像十三岁的处女那么纯洁。放心，我都拿笔记下了。我建议等我回来后，咱们把这些话印成小册子发放全军学习。等下次纳斯狗攻过来，咱们也风sāo一回。

　　　　呃，打住！后来还是蛮族忍不住先发动了进攻，蛮族左翼的两个部落方阵中冲出乌压的一片骑兵，眼若明星的我目测有大约五千之众，直扑耶鲁兵阵的右翼。可惜“破碎骑士团”正好被布置在耶鲁的右翼，“破碎骑士团”迅速出动和蛮族的骑兵打了一次对冲。说道这里不得不说“破碎骑士团”的腾牛冲得那是一个猛呀！叉的那是一个爽！啧啧，我要是有一头腾牛就好了。结果当然是“破碎骑士团”完胜、第一次冲锋过后蛮族的骑兵倒下几百人。不过蛮族的骑兵似乎是故意硬抗“破碎骑士团”的。在冲过这一关后，他们没有回头继续和“破碎骑士团”打冲锋，而是撇开“破碎骑士团”直接冲击耶鲁兵阵右翼的步兵防线。同时蛮族的阵营中再次冲出一支五千人的骑士团去攻击“破碎骑士团”，防止“破碎骑士团”掉头从后方包抄蛮族派出的第一批骑兵。蛮族的策略此时非常成功，“破碎骑士团”被他们牢牢牵制住了不能发挥实力。而他们的一支骑兵可以没有顾忌的冲击对方的刀盾步兵。在这种有利局面下，蛮族发动了全线进攻，将近四万的步兵压了上来。剩下的骑兵在步兵的右侧游走防止耶鲁兵团左侧骑兵对充分中的步兵发动攻击。

　　　　此时的情况对耶鲁方面可以说是相当不利呀。如果让蛮族第一支骑兵在步兵阵上冲开一个缺口，放蛮族的步兵从缺口杀入，那么耶鲁的阵形就完了。就算能保住第二线的兵力，至少也要失去两个民兵兵团。看到这里，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耶鲁的人民也是咱们的兄弟呀，你们说我能不心痛吗？就在我要跳下塔楼自己冲过去帮忙的时候，只看见艾略特所在本阵中，通讯官摇晃旗帜打出一串信号，战场上立刻风云突变。首先是被缠在的“破碎骑士团”向西北方脱离了战场，也带走了一些蛮族骑兵。而面对对方冲过来的骑兵，躲在刀盾后面的掷矛兵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们英勇地逼退蛮族骑士两次，然后在蛮族骑兵排好队形第三次冲上来之前和步兵一起从身后由正规步兵组成的十六个方阵的间隙中撤到后排。排在第二阵的十六个小方阵也迅速动了起来，上前掩护后撤的民兵，并相互错落排成两排挡在蛮族骑兵的冲击道路上。我认为耶鲁的这种变阵是事前演练过的。因为步兵背对冲锋的骑兵进行撤退是相当危险的举动。如果他们和后排的方阵在交换位置时，位置和时间上稍有误差，就会出现拥挤的现象给后面追击的蛮族骑兵一个屠杀的机会。不过耶鲁军队这次的变阵做的相当完美。只有极少数民兵被落下。变阵完成后，蛮族的步兵也冲到耶鲁的方阵前面。这样蛮族的骑兵就失去了冲锋的空间，只能撤到侧面牵制耶鲁的骑兵。正面战场上变成了纯步兵的对抗。

　　　　在步兵的较量中，耶鲁正规步兵显示出良好的组织纪律xing。他们始终能保持良好的阵形，相互间配合作战。而蛮族的步兵一味靠个人强壮的体质冲锋拼杀，很快就落入下风。耶鲁步兵方阵的指挥官那可是“拉风”两个字所不能形容呀！他们可是喊着号子来指挥手下屠杀从上来的蛮族步兵。蛮族在左中右三面都陷入被动，最后被迫后撤脱离战场。奇怪的是艾略特没有指挥部队追击，放过了大好机会。看到这里，我都为他感到惋惜呀！

　　　　以上就是我，劳伦·布兰登，为你们带来的耶鲁和蛮族这次发生在莫尔撒斯门的一次战斗的现场报道。此役耶鲁方损失不到两千人，而蛮族扔下了一万多具尸体。

　　　　最后我总结几个这次战斗中耶鲁方面的可疑之处：

　　　　一：耶鲁民兵的作战能力非常强。指挥体系也相当优秀，貌似可以匹敌正规部队。

　　　　二：耶鲁的指挥官都很年轻。老一代将领都没有出现在战场。

　　　　三：艾略特放过了很明显的追击机会，似乎是故意放过了蛮族的逃兵。

　　　　好了，汇报完毕！

　　　　英俊潇洒、连续决斗二十九场不败、号称少女和幼女杀手的乌云骑士劳伦·布兰登写在离自己二十三岁生ri还有一百七十六天之时。

　　　　劳伦·布兰登写完信，就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小笼子，小心地从里面放出一只灵隼（注19），将信折成细条塞进灵隼右脚上系着的细小木桶中，然后将它从窗口放了出去。

　　　　两天后，这封新被送到欧瑞斯·赫伯公爵手中。赫伯公爵仔细看过信后很认真地对属下说，“从文笔上看，绝对是布兰登骑士的亲笔信，没错！”

　　　　***

　　　　注18：由于红土平原上风很大，弓箭的准确率被大大降低。耶鲁军团自作了大量简易的长矛供步兵投掷。由于投掷长矛相较于shè箭来说并不需要很强的技术含量，掷矛兵更是在民兵中大量存在。

　　　　注19：灵隼是一种小型的肉食xing鸟类，善于长距离飞行和辨认方向。被军队用来传递情报。由于灵隼在培养阶段花费很大，很少用在民间的信息传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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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战争的天平

　　　　（）　　在安迪�9�9普雷斯科特的示意下，传令官开始念艾略特兵团长从莫尔撒斯门发回来的战报。

　　　　尊敬的巴顿�9�9普雷斯科特公爵和安迪�9�9普雷斯科特统帅及各位同仁：

　　　　属下已经按计划在莫尔撒斯门有节制的打击了蛮族的部队，并用成功的使“破碎骑士团”绕过蛮族阵线，破坏蛮族的营地，迫使蛮族部队后退五十里下寨。在此次作战过程中，蛮族优异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但我军仍然成功的完成了既定的作战目标。

　　　　破碎骑士团、联防第二兵团和耶鲁第二、三兵团已经按要求返回瑟瑞瓦。属下将在莫尔撒斯门等待统帅您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艾略特上

　　　　“艾略特昨天在莫尔撒斯门打了很漂亮的一仗……”

　　　　“我想请问统帅阁下，什么叫‘有节制的打击了蛮族的部队’？请务必回答在下愚笨的问题”不等安迪说完，赫德尔�9�9布涅夫切维奇元帅已经恼怒地站了起来。

　　　　安迪看着这位年近七旬的老者，眼中闪过万千感慨。当年这位和善的老人曾经多次在军队的战术运用上指点过自己，可现在他却很难跟上自己的思维了。如果耶鲁想要有所改变，那么很多如他这样为耶鲁尽心尽力了多年的老一辈军人就不得不离开。其实安迪心里很无奈，不过在众将领面前他不能表现得脆弱。他朝老人笑了一下，不疾不徐地问道：“敢问赫德尔元帅，耶鲁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当然是保护耶鲁的人民！可是在我看来您却在放任耶鲁的敌人，至耶鲁的人民的安危于不顾！”老人答的理直气壮。

　　　　“那好，”安迪的声音中听不出一点生气的味道，依旧沉稳中带有强大的自信，“我再请问一下元帅阁下，是一举打垮蛮族，打得他们三五十年没有进犯我耶鲁的能力好，还是像这样每年都无休止地和他们做纠缠好呀？”

　　　　“当，当然是打垮他们。可你是在计划打垮他们吗？”不是年迈的赫德尔元帅不相信眼前的年轻人，只是要一举击垮蛮族谈何容易。他作为一名耶鲁的军人又何尝不想这么做，可是蛮族就像一头自我恢复力很强的魔兽，每次都是伤而不死。他有些担心安迪对蛮族的实力估算错误。

　　　　“当然呀！”安迪笑着将头偏向左边，右手在耳傍打了个响指，一幅鬼灵jing的表情。“今年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哟，是，科林加？”

　　　　一名年轻的军官听到安迪喊他的名字，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利，说道：“是的！往年蛮族都是一两个部落出兵来袭击耶鲁，因此就算击败了他们，第二年还是有其他部落来进犯。不过今年情况就不同了，蛮族的各个部落联合起来选出了一个王，因此今年蛮族的攻势也势必会集中蛮族全部的力量。我们一举击败他们后，相信他们就会沉寂好几年。”

　　　　“年轻人，好大的口气！你们就没考虑到蛮族这次集中起来后，人数也是往年的几倍，可不是那么容易击败的。听艾略特兵团长的口气，他这次本可以取得更大的战果的，但他故意放走了敌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分而歼之的道理吗？难道真打算等蛮族将全部可用之兵聚集好了再一口气吃掉蛮族主力吗？”

　　　　“是的，是我让艾略特手下留情的。若是一口气吃掉那六万人，吓跑了蛮王，我可就要头痛了。”安迪把责任抗了下来。

　　　　“你……”赫德尔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呀~”安迪似乎觉得让老元帅如此生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抬起头，两眼目光离散地看着天花板一幅陶醉在自己响指声中的样子，“我不但要一口吃掉蛮族主力，还要砍下蛮王的人头！”

　　　　话一出口，安迪就发现老赫德尔的脸已经气得发青了。他顾及老人的身体，心想您老要是在这儿气倒了，我也有责任。于是他收起玩乐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好了，老元帅不要着急，我来说说我的计划。”

　　　　安迪自己略显吃力地滑动轮椅，让自己更加靠近沙盘。“我们来分析一下耶鲁地区和蛮荒平原交接一线的地理情况。大家请看沙盘。”安迪的手接过巴顿�9�9普雷斯科特公爵很适时地递来的指示棒，在沙盘上圈点着，“众所周知，在红土平原和蛮荒平原的这条交界线其实是一条怪石嶙峋的细长山脉，只有瑟瑞瓦和莫尔撒斯门两处可以让大军通过，这样说来蛮族要进入红sè平原就必须要攻下其中一处对？”

　　　　这确实是耶鲁军人都必须知道的事情，但众将还是礼节xing地了点了点头。

　　　　安迪讲话非常有条理，特别擅惯由浅入深讲述自己的计划。他继续说道：“我们也清楚的知道，蛮族几百年来都不遗余力的攻击耶鲁，无非是想掳夺耶鲁的粮食、财富、和劳动力。那我们比较一下瑟瑞瓦和莫尔撒斯门，哪个对蛮族这个目的的满足程度高。我们先看看莫尔撒斯门的情况。在莫尔撒斯门，我方建有易守难攻的莫尔撒斯要塞，而莫尔撒斯门外只是分散了一些小村镇。蛮族攻打这里将付出巨大的牺牲，但即使攻下却只能得到较少的物质。不等他们入侵内地，我们的部队就会和两年前一样受到我们包围，而他们死守莫尔撒斯门肯定只是白费军粮。如果蛮族新选出来的王够聪明，他一定知道攻打莫尔撒斯门是一笔赔本的买卖。”安迪分析得十分仔细，不过在目前耶鲁兵力强盛，他似乎都忘了两年前他是用计才把蛮族吓跑的。

　　　　“我们再看看瑟瑞瓦的情况。瑟瑞瓦是耶鲁的首府，也是耶鲁的经济和政治中心。瑟瑞瓦的居民占整个耶鲁人民的百分之四十，在这里也聚集了耶鲁一半以上的财富。虽然瑟瑞瓦和莫尔撒斯要塞一样易守难攻，但如果能够攻下这里就可以获得相当丰厚的回报。同时攻下瑟瑞瓦也比攻下莫尔撒斯门更据有战略意义。因为瑟瑞瓦一旦失手，耶鲁就像一只被砍掉脑袋的猛兽，有力也发不出。而帝国方面的援军又不可能第一时间的赶来。这样一来，蛮族还有充裕的时间去洗劫耶鲁的腹地。”

　　　　“你这么说倒是很有道理。不过蛮族现在却将主力集中在莫尔撒斯门之外呀，”赫德尔元帅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对于有道理的分析他不会昧着良心去抵制，但他也不会畏惧权势将疑问埋在心中。

　　　　当安迪坐在这个房间最据权力的位置上时，他的脸上从不缺笑容，虽然这种笑容在赫德尔元帅看来是那么诡异和高傲。“元帅阁下，晚辈斗胆问您一个常识，当攻城方的兵力是防守方多少时有较大把握可以攻下城市？”

　　　　“不考虑攻守双方的实力差距，当攻防为守方三倍时有较大可能xing攻下城市。”老人的回答简洁而准确。但不知道他是否注意到了，在旁观者的眼中，安迪像一个有耐心的老师，而他自己像个木讷的学生，这样的角sè分配和他们间的年龄差距似乎颠倒了。

　　　　不过看来安迪很满意自己的角sè，他继续解释道：“根据我们的情报系统分析提供的信息，我估计蛮族一共可以凑出二十三到二十五万人。而我手中可以动员到十二万到十五万人。蛮族和我们的兵力对比是二比一。”

　　　　听到这里，赫德尔元帅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激动地站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们在莫尔撒斯门的行动是佯攻！”

　　　　“对！”安迪将童声拖得长长地，为这个大他三轮的学生的大彻大悟感到十分欣慰。“蛮王很聪明的，他在莫尔撒斯门组织的攻势只是他撬动瑟瑞瓦城墙的杠杆。他打算利用八万到十万左右的兵力来吸引我们相同数量的兵力，然后他手中还有十五万人，而瑟瑞瓦这边只剩下五六万人，兵力对比正好是三比一。这样时他突袭瑟瑞瓦就有很大成功的可能。

　　　　他能够采用如此巧妙的战略赌的是两点，一：我方对他的可以使用的兵力总数有错误的估计，二：他将采用奇袭的方式打我们措手不及。万幸的是我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到位，而我的头脑也很灵活。这此他玩的太大了！”说到这里安迪再也不想装老成了，他开心的笑声中充满年轻人的自负。

　　　　“你是想将计就计！”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者，他可能年纪大了一时转不过弯，但一旦有人为他点破窗户纸，那他们凭经验就可以看得很深远。“你命令艾略特在莫尔撒斯门，怎么说来着，对，‘有节制的’击败蛮族，然后立刻将几乎全部部队调回来是想破坏蛮王事先计划好的兵力比重，迫使他在莫尔撒斯门多投入兵力，以减少瑟瑞瓦防线压力。好计策呀！”赫德尔在明白事情的原委后并不吝惜对年轻人的赞美。

　　　　“对！就是这样！”安迪也很高兴，他难以置信地看到眼前的朽木开花了，“这次莫尔撒斯门的失败会使得蛮王认识到他的诱饵还不够，这样以来他将会继续向莫尔撒斯门派出更多的兵。但蛮族在莫尔撒斯要塞外的兵力达到十二万时，我就再次将调回的士兵派过去。当然，正规军留下，改派民兵兵团过去。当蛮王的眼线看到我方再次向莫尔撒斯门增兵，一定会以为他的策略成功了。那时他就会亲帅本队到瑟瑞瓦自投罗网！……”安迪激动地说着，相信自己一定会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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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夜幕下的奇迹

　　　　（）　　莫尔撒斯门战役的当天晚上，依照安迪的计划，破碎骑士团、联防第二兵团和耶鲁第二，三兵团的士兵就在夜幕的掩护下带着生死搏斗后的疲惫踏上返回瑟瑞瓦道路。在安迪的战术，不，应该说是骗术中，这次行军是否能在隐匿中完成，将直接决定安迪给蛮王下的这个套能否起作用。不得不赞叹耶鲁的人民在普雷斯科特家族的领导下形成的令人羡慕的向心力。不但是耶鲁的正规士兵，就连民兵都能义无反顾地带这豪迈的激情去执行在打了大胜仗后却被要求连夜急行军这样十分不近人情的命令。

　　　　安迪也在事前为这次关键xing的行军做足了准备。他派出小股亲信部队化装成平民在莫尔撒斯门和瑟瑞瓦间的一条河谷的拐弯处，佯装修缮水利而大兴土木，将商人和平民驱赶出这个区域。用这个方法，安迪在一望无垠的红土平原上为自己的四万大军制造了一个藏身之处。可惜的是安迪在莫尔撒斯门和瑟瑞瓦之间能且只能找到这样一条勉强容得下四万大军的河谷。而这条河谷离莫尔撒斯门足足有八十三里。理论上说从太阳落山到太阳再次升起来应该有十二个小时的间隙。但安迪要求这次行军要近一切可能避免被发现，于是战士们被要求在夜最深的八个小时内完成这八十三里的急行军。在耶鲁军队ri常训练的标准中，正规步兵ri间急行军的标准速度是每小时十里，这个标准在整个高斯帝国的军队绝对是最高的。要求一支刚刚经历血战还掺杂着民兵的部队在星光暗淡的夜里完成八十三里的行军，实在太难了！

　　　　耶鲁军队对战术纪律的要求一向严格。战士们已经形成在接到任务之后，自觉尝试克服一切困难去完成任务的习惯，但乌云骑士劳伦�9�9布兰登认为耶鲁军队能完成这样一次不可能完成的急行军已经不是在依靠战术纪律对他们的要求，而是依靠战士们对耶鲁的责任心、对家乡的爱。

　　　　混杂在联防第二兵团队伍里的劳伦�9�9布兰登亲眼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