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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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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偷书贼与慈善家(一)

    ()  第二天的开端和前一天有几分相似,也是在灯心草的一点微光中起床、穿衣。

    我昨天特意打好了一桶水,把水烧热后认真洗了把脸,再上上下下把自己的着装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无误之后才来到教师休息室。

    这样一来,连斯卡查德夫人也没有挑出任何毛病。

    早读依旧难熬,学员们的气sè很差,好在早餐的粥没有烧糊,不过我确定那少得可怜的分量不够她们中的大部分人吃饱。

    斯卡查德夫人也没有让厨房给我的早餐加量。能和学员们同样处在半饥半饱的状态中,自少我能用问心无愧的感觉聊以自慰。不过伙食问题迟早是得解决的,我大概要另外想点办法。

    今天早上的课程安排依次是史密斯小姐的算术课、皮埃罗夫人的音乐课和坦普尔小姐的手工课。坦普尔小姐即是劳渥德的教学督导,也是文法老师,同时还兼职教女孩子们做手工活,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淑女。我听米勒小姐说她做衣服很在行,很多学员身上的衣服都是她亲手做的。为此,她常常熬夜。

    在学员们上课的时候,我请米勒小姐带我到学员们的卧室去参观了一番。学员们住在老房子的三楼,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阁楼。

    阁楼非常低矮,我必须微微猫腰才能走进去。我看到八十多张窄小的床铺密密麻麻地排成两行,可以想象她们生活得多么拥挤。阁楼上没有壁炉,床上只有两床线毯。连米勒小姐都抱怨,到了夜里这里冷得像冰窖一样。

    回到教室休息室,我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悠然地翻看劳渥德的历史课本。

    与其说这是历史课本,不如说这是泽维尔大陆上各国大家族的家谱集合,从每个知名家族的创始人一直记述到现任族长。关于这些家族的大事件均没有漏掉。

    最让人震惊的是课本上的信息相当之新,因为我看到在记录高斯帝国的那一部分上清楚地写着,麦肯瑟家族的哈肯·麦肯瑟侯爵是现任耶鲁的总督。雷纳德皇帝是在双千年之乱后才把哈肯·麦肯瑟从伯爵晋升为侯爵,并委任为耶鲁总督的,距今不过一年时间。

    真不知道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岛屿上的劳渥德学院是怎么搞到如此之新的消息,又为什么要让学员们学习这些只能在贵族圈子里用来夸夸其谈的东西。

    不过哈肯·麦肯瑟在耶鲁颇不得人心,有传言说皇帝陛下近期就会派葛里菲兹皇子去接替他的总督职位。我真心希望传言成真,那样以来耶鲁人们会好过佷多。

    合上课本,我没有兴趣多看下去,以后的课堂上也绝对不会拿这些糟粕去污染我学生的jing神。

    在我掏出自己的那本《幻世录》翻看之际,忽然听到教室那边一阵sāo乱,还掺杂着斯卡查德夫人刺耳的叫喊声。

    我起身走过去查看,坦普尔小姐和米勒小姐也跟了过来。

    当我们来到教室时,正看到斯卡查德夫人让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教室的正中间。

    她拉扯着海伦·布恩斯让她站上去,嘴里怒囊着,“你这个偷书贼!我让你偷书!死不悔改的姑娘!天天只想着这些没有用的东西。给我站上去,让大家都看清你那丑恶的嘴脸。”

    海伦没有反抗,顺从的站了上去。我看到在斯卡查德夫人另一只手中攥着的正是海伦头一天看的那本《幻世录》。

    正在上课的皮埃罗夫人也被突然冲进教室大发雷霆的斯卡查德夫人吓了一跳,直到现在还呆若木鸡地站在教室前面,一脸的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那书是海伦偷来的吗?”我问身边的坦普尔小姐。

    “学院的二楼有一间图书室,本来是允许学员从里面借书出来看的。不过斯卡查德夫人前一阵子突然宣布只允许她们在图书室的开放时间看一小会儿。一些学生觉得不够,偷偷把书带了出来。其实我很早就发现布恩斯小姐在这么做了。我应该早一点给她些忠告。”

    “图书室的开放时间是什么时候?”

    “双数ri的下午五点到六点,如果当时没有其他安排的话。”大概连坦普尔小姐自己也觉得开放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一点,又补充道,“斯卡查德夫人这么做是想让学员们把时间多放在礼仪和针线活上。”

    “那你觉得这应该吗?”

    “偷书~总还是不对的。”坦普尔小姐的声音有些不自信。

    “偷书也许的确是不对!但我看到那书在海伦手里的时候,她极其珍稀地捧着,但斯卡查德夫人现在却把它捏成了那个样子。那是对待文化的态度吗?”

    坦普尔小姐默然了。

    就在我和她就此事交流的时候,斯卡查德夫人依旧不依不饶地用恶毒的辞令羞辱着站在板凳上低头不语的海伦,还要求其他学员也一起唾弃她。

    她骂了一阵,好像还是不解气,便对一直以来都表现优异的茱丽亚·塞弗恩说了几句什么,我没有听清,只看见塞弗恩小姐走出教室又很快回来,手中拿着一根小枝条。

    她把那恶毒的刑具交给斯卡查德夫人,还对她屈膝行礼,然后没等斯卡查德夫人下命令,就掀开海伦的裙子。斯卡查德夫人立刻用枝条对着海伦的屁股抽打。

    我的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怒焰,就要上前制止时,坦普尔小姐却死死拉着我的手。她幽深的黑sè眼眸恳求地凝视着我,小声呢喃着:

    “不要,千万不要,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请不要冒犯斯卡查德夫人。”

    看着坦普尔小姐为难又无肯奈何的样子,我忍了下来。斯卡查德夫人连续打了十几下才罢手,离开的时候还冷冷的撂下一句,“今天一天都给我站在上面,不许吃饭。”

    教室中心的那张椅子此时俨然成了一块高出地面的邢台,海伦·坦普尔孤零零站在邢台上,忍受着四面八方刺人的目光。如果是我被这样羞辱一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却不哭不闹,冰蓝的眼眸平静如昔,直到和我的目光相接触,才闪过一丝泪光。

    这种时候,我真不知道该使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嘴角弯起苦涩的弧度。坦普尔从旁扯了扯我,“走。我会想办法的。至少让她吃上饭。你站在这里,只会令她更难受。”

    我犹豫了一下,离开了,跟在坦普尔小姐身后回到教师休息室坐了一会,内心中翻涌激荡,就是平静不下来。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走会到教室门口向里面偷偷望了一眼。

    学员们已经在皮埃罗夫人的钢琴伴奏下继续上声乐课。在她们高低不齐的歌唱声中,海伦还独自站在教室中间的椅子上。她没有看见我,双眼凝望着地板。并不是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而是若有所思。不知道她的思维、她的灵魂是不是已经升华到《幻世录》的奇幻世界之中。

    她冰蓝的眼眸里时不时闪烁着光彩,她的表情甚至是有些幸福。

    在达克尼斯的黑之幕布下,在劳渥德的铁的禁锢中,她似乎能借助一种看不见的光彩在这黑白的世界中看出五彩斑斓。

    多么坚强的一个女孩!

    ***

    坦普尔小姐没有食言,中午的时候她终于说通了斯卡查德夫人,让海伦从凳子上下来,并允许她和其他学员一起吃饭。我远远地看到海伦一点点把食物咽下去,这才稍感安心。

    斯卡查德夫人虽然答应放过海伦,脸sè却一直yin沉着。在教师们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她目光凶狠地盯着盘子里的食物,不断用叉子去戳,发出“当当当当”的骇人声响。我有一种预感,她正在想一些残酷的事情。

    果然,短暂的午休过后,她宣布取消了学员们下午的zi you活动时间,改在院子里练习宫廷礼仪。她将亲自验收,只有合格的人才可以回到老房子里享受温柔的炉火。

    就这样,学员们又一次被赶到了冰天雪地里。比昨天更过分的是,斯卡查德夫人要求她们不得戴帽子,不得披披肩,连围裙也要解下来。体格纤细的女孩子们仅仅穿了单薄的素白衣裙,站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还要努力用最迷人的微笑和最优雅的动作向那个老巫婆献上华丽的宫廷礼仪。

    是的,她真是个老巫婆!别怪我言语恶毒。

    披着绒毛大衣的斯卡查德夫人搬了把舒服的摇椅坐在卵石小径的一边,让学员们排起长队,一个接一个的用贵族小姐走入舞池的婉约步调走到她面前,拉开裙摆向她行屈膝礼。她则拿着打过海伦的那支小树枝对女孩子们的动作指指点点,不是嫌她们的步子过大,不够贤淑;就是嫌她们的下巴伸得太靠前,没有礼貌。如果有人改得稍慢了一点,她手中的枝条会毫不犹豫地打过去,丝毫不知轻重。

    斯卡查德夫人对学员们的姿态要求刻薄得几近挑刺。一个小时过后以,也只有茱丽亚·塞弗恩和另外两个女孩通过验收回到了屋子里。海伦则是被斥责被打骂得最多的一个,我看得出斯卡查德夫人是在刻意的针对她。

    达克尼斯的灰暗天空和那老巫婆一样不通人情,这种时候居然飘起了细雪。

    我站在教师休息室的窗前看着屋外的景象,纷飞的雪花中,青涩的白衣少女们迎风舒展着身姿,像白天鹅一样美丽。

    可我,忍不住落泪了……
………………………………

第五章:偷书贼与慈善家(二)

    ()  “你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身后突然传来坦普尔小姐的声音。

    “她们呆在外面的时间更久!”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你很爱这些孩子。”她听出了我的愤怒,试图安慰我。

    “你不是也一样吗?所以,为什么不做得彻底些?”

    “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那就告诉我!”

    我的语气可能严厉了一些。倒影在窗上的她向后缩了一下。

    “我,我会告诉一切,”这对于她似乎是一个很难的绝对。“不过不是现在。布罗克赫斯特先生派人来请你了。跟我来。”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派来的马车就停在老屋子门外。与带我来到劳渥德的邮政马车有着天壤之别,这是一辆在圣弗洛伊丁也算得上华贵的黑sè箱式马车。

    坦普尔小姐和我一起坐进舒适的车厢里。赶车人驾着马车冲进缤纷的飞雪中。

    透过车厢后方小窗,我看到海伦提着裙摆轻盈地向斯卡查德夫人行礼,却又一次被毒打。

    ***

    马车行了很久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窗外逐渐弥漫起的灰白雾气,让我对接下来与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的初次见面更平添了几分忧虑。

    自从出门前的那一次简短交谈,坦普尔小姐明显在回避着我。虽然面对面坐在同一个车厢中,她和我却是将头偏向了不同的方向。我不忍这样的沉默,偏过头去看她。她正托着下巴,看着另一边的窗外,夜黑的眼眸中星光闪烁。

    又过了一会儿,车终于到了。下车之前,坦普尔小姐拉着我的衣角小声提醒:

    “说话要谨慎些,如果还想留下来。”

    谢天谢地,她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的房子更确切地说是一座微型的古堡,有高墙、有尖塔、只差吊桥,yin森森的耸立在黄昏的山坡上,让前来拜访的人心生畏惧。

    我和坦普尔小姐下车后,一位年迈的男管家从侧门将我们领进城堡里。城堡内的装饰温暖而柔和,不但与它的外观大相径庭,也违背了达克尼斯的yin冷格调,让人恍惚间以为走进了圣弗洛伊丁的豪门别院。

    我不禁揣测,住在这样表里不一的房子里,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站在餐厅的长桌尽头迎接我们。他穿着考究的贵族服饰,手拿一支短小的红sè手杖,举手投足间给人的感觉是一位优雅的绅士,语调也温和平缓。

    “初次见面,肖申克先生。不过我总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这可不是客套话。坐下!坦普尔小姐也坐。”他示意我们坐在长桌的另一端,自己也坐下来围上餐巾。“这顿简单的晚宴算是我这个不太称职的劳渥德学院校长为肖申克先生接风,当然,也是感谢坦普尔小姐一直以来都对学院的工作尽心尽力。”

    “谢谢!您太客气了。”我和坦普尔小姐不约而同做出同样的回答,不禁相互对望了一眼。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笑道,“很高兴看到你们已经这么默契。对了,坦普尔小姐,我听说昨天你破例给了学员们提供了一次点心!”

    “此事该我负责,先生。早餐的粥做得太糟糕了。学生们吃不下去,我不敢让她们饿着肚子等到吃午饭。要不然会饿出病的。”

    “不,不,我不是在责怪你,小姐。”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示意坦普尔小姐不用再解释下去,“你做得很好!非常好!让姑娘们挨饿肯定不对。不过适当的磨难也是必要的。毕竟本校是一所不收费的慈善学校,运作的经费全是由大陆上的好心人提供,目前来说还不足以让孩子们生活得养尊处优。钱方面的事情,我会继续想办法,也请你站在校方的立场上多考虑。以后如果再有哪一顿饭做坏了,需不需要加餐,请你也征求斯卡查德夫人的意见。”

    “是,我明白了。”坦普尔小姐的声音低沉下去。

    “肖申克先生可能还不了解。”布罗克赫斯特先生转向我。他拔着脖子,给人一种趾高气昂的感觉。“我的母亲内奥米·布罗克赫斯特女士创建劳渥德学院的宗旨是把这些无亲无故的姑娘们培养成真正的淑女,并帮助她们融入贵族圈。选择象征幸福的四叶草作为学院的徽章也正是这个意思。”

    “您和您母亲真是位无私的慈善家!”我装模作样地向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点头致意。这么做全是因为坦普尔小姐的提醒。

    “过讲了!”他客气了一句,对伺候在一旁的老管家打了个手势,一套jing美的晚餐被送上了来。

    主菜是红酒炖牛肉和菠菜ru酪焗生蚝,主食是荞麦煎饼,还配有一份鲜nǎi浓汤和一份开胃酒,绝对算得上奢侈。

    可一想到在劳渥德忍饥挨饿的孩子们,我就提不起胃口。坐在身旁的坦普尔小姐也同样只是象征xing的吃了一点点。

    “肖申克先生对今晚的菜sè不满意?真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圣弗洛伊丁人的口味,就让厨师按我的习惯做了这些。”

    “菜sè无可挑剔,只是我…”我想起下车前坦普尔小姐的话,临时改了口气,“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初来北方,不太适应这里的天气。”

    “是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我祝愿你早ri好起来。”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向我举起酒杯。在我回敬之后,他又问道,“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能说说你是怎么把求职信寄到劳渥德的吗?这位置可不好找。”

    “其实是有人介绍我来的。他是一位大人物,不愿透露姓名。”根据早上看到的历史课本,我决定赌一把。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疑惑地皱了一下眉,随即换上更谦和的表情。

    “那位大人物为什么会关注我们劳渥德学院呢?

    “侯爵他,哦,不,”我极力装出尴尬的样子,“那个人他觉得这里缺少我这样的熟悉大陆历史的老师!”

    “对,对,您来得正合适!”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大概是对我虚构出来的那位“侯爵”有所顾忌,没有再追问下去。接下来的话题便都是些没有意义的闲谈。晚餐之后,他吩咐车夫把送我和坦普尔小姐回劳渥德。
………………………………

第六章:雪之凄伶

    ()  从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的城堡出来时,雪已经下得很大了。地上重新积了厚厚的一层。马车缓慢地前行着。颠簸的车厢中,气氛又一次陷入沉默。

    坦普尔小姐还是望着她那边的车窗外,一脸严肃的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此刻的她给我的感觉有些远,有些冷。

    马车行至劳渥德的围墙外时,坦普尔小姐让车夫把车停下,坚持要自己走会老房子里去。我猜想她大概有话要单独对我讲,便附和了她的意见。车夫倒是巴不得早点回到温暖的城堡,把我俩留在冰天雪地里,掉头就走了。

    坦普尔小姐提着唯一一盏油灯伫立在漆黑寒夜中,并没有往里走的意思。微微灯光呵护着她,漫天的雪花也只在她周围才变得洁白。我则被她散发出来的不亲可近的气势隔在一堵无形的墙外,融化在达克尼斯的黑暗里。

    “你,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她的声音比寒风还要凛冽,身体激动得颤抖着,一下子把我问傻了。

    “喂,怎么了,突然就…”

    “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懂得怜悯的人。亏我还对你…”

    “对我怎么样?”我跟进一步。

    她扭过头去,咬牙切齿地说。“我真不该给你回信!”

    “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我走到她的面前。她还是不愿正眼瞧我,撇开眼,颤颤巍巍地说道:

    “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误会什么呢?我早该想到了,你也是一个魔法师,当然是来自豪门贵族。你和你的侯爵主子到底想把孩子们怎么样?”

    我知道她真的是误会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便习惯xing地抓了抓脑袋。

    “你想多了。我当时是唬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的。没想到连你也…不是你自己提醒我说话要小心的吗?”

    她显得很犹豫,终于还是转过头来,不置可否地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让她安心。

    “好。我告诉你,我会来这里的理由。其一是因为我母亲的童年就是在劳渥德渡过的。她留下了一本ri记,记述了在这里生活的那段ri子。据说我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好,生下我没多久就病死了。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才想过来看看,算是对她的一种追思。”

    “那你的这趟追忆之旅一定很不好受。”坦普尔小姐的黑sè的眼眸了中闪过一丝同情。

    “至少我明白了她的身体为什么会那么差!”

    “还有呢?有其一就有其二?”

    “第二个理由,你听了可千万别笑。”深吸一口气,这可是埋藏在我心里对谁都没有说起过的秘密。“自从我发觉了自己的能力,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远方召唤我,我认为她就在这里。”

    “她?”她还是笑了,“圣弗洛伊丁的公子哥果然油嘴滑舌。事先申明,那个人可不是我。”

    她迈开步子往老房子方向走,并不介意我走在她的身边,用身体挡在寒风吹来的那一面。

    “我没有说谎,请你相信我!虽然我不是正统的魔法师,但感知能力还是要比普通人强一点。我确信有人在达克尼斯招呼我。我能感觉得到自己距离她越来越近!”

    “如果让我来解释的话,”她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残留在你脑海里的你的母亲影像。”

    “也许。也许我只是在追寻记忆中的母亲。”我承认自己对于心灵感应一类的说法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也从来没有在魔法典籍里读到过类似的例子。“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座劳渥德学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了。所谓的‘四叶草’又是指的什么?斯卡查德夫人和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干着什么勾当?我为什么要让着他们?”

    “我本来是打算告诉你的。但如果你只是为了追忆你母亲,抱着这种清高而又自大的态度才来到达克尼斯,那还是不要!要拯救劳渥德的孩子,必须要有超凡的能力和坚定的决心。不痛不痒的抵抗只是害了她们,也害了你自己!”

    坦普尔小姐如是说道,加快了脚步把我甩开。我又一次被落在黑夜里。望向远去的那一点灯光,我从这位慈爱的教学督导的纤细背影上看到了倔强、坚韧和高傲,不禁欣慰,随即却又苦笑了出来。

    雪很大,也很深。她一个人走得吃力。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她身边,绅士地弯起自己的胳膊递过去。

    “我为我之前的天真向你道歉,坦普尔小姐,你会接受吗?”

    我看着满脸倦容的她的眼睛,我知道她也是为了我好,才把一切都放在心里。

    她是真的累了,疲惫地点了点头,挽起我的手,轻轻靠了过来。

    我忽然感觉肩头往下一沉,这才正真意识到她一直以来默默地负担着多么沉重的命运。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那么,请不要在没有人的时候,还生疏地称呼我的姓氏。这会让我觉得你很遥远。”

    “好的。玛利亚。”

    虽然她依旧一脸倦容,但至少在这一刻展开了纠结的眉头。

    就这样,我俩依偎着前行,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谁都没有再打破着雪夜的寂静。

    ***

    走到老房子的门口时,我俩都白了。玛利亚抖了抖身上的雪,把油灯递给我,再附上一个微笑和一声晚安,转身向大门跑去。跨过一团积雪时,她一不留神被绊了个踉跄。我急忙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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