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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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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严的老房子里已经看不到灯火。我和玛利亚一起把已经冻得僵硬的海伦抬到我的小屋子里的床上。可怜的孩子全身冰凉，面sè惨白，嘴唇发紫，微微张开的嘴边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如果不尽快想办法让她缓和起来，恐怕xing命不保。
玛利亚吩咐我赶紧烧一桶热水，她则解开自己和海伦的衣服，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海伦。我把烧好的水提到床边，拧了一条热毛巾递给玛利亚，不经意把目光停留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低劣时，忏悔着把头撇开。好在全心全意帮海伦擦拭着身体的玛利亚并没有发现。
“她就拜托你了，我到外面去透口气。”
揣着亏心事，我退到了小屋的门外。呼啸的寒风让心慌意乱的我冷静下来，回忆着来到劳渥德的这两天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心里大概有了点头绪。
过了一会儿，身边的房门打开一条缝隙，玛利亚提着油灯挤了出来，又反身把们带上，谨慎地不让过多的寒风漏进屋里去。
“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已经没事了，只是还没有醒。”她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随即揶揄道，“看你急的，你好像，特别在乎她！”
“嗯~”拖着长长的鼻音，我想了想，坦白道，“算是，她看书的眼神真的很像我。”
“今晚就让她睡在这里。只要在天亮前回到学员寝室就可以了。我会和米勒小姐说的。”
玛利亚说完便往老房子走去。我慌忙叫住她，“喂！你不会打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女孩子的事情，很多我都不方便啊。”
她满眼含笑地回头说，“放心~我不过先回大屋那边弄点吃的来。她醒了肯定很饿，你晚上也没有吃多少。我记得我的房间里还有半块馅饼，是我自己做的。”
***
目送着玛利亚走进风雪里，我转身进屋，看见海伦裹着被子缩在床的最里面，睁着冰蓝的瞳仁盯着我，反倒把我吓了一跳。
“你~醒了！是玛利亚，呃，坦普尔小姐帮你脱的衣服。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会守在门口的。”
我希望她能相信我。
“谢谢！”她很虚弱，声音很细。在壁炉火焰的映照下，她的脸显得更加惨白。
“告诉我，海伦，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现在不应该问她这些，但还是忍不住。
她抿着嘴，摇了摇头，不愿回答。
“是斯卡查德夫人？”
“是我自己一直都不能把动作做好。”
“你做得很好，真的，我昨天见识过的。比圣弗洛伊丁的贵族小姐都要好。”
“但还达不到斯卡查德夫人的要求。”
“她就为这个不让你进屋吗？你不恨她吗？”
她还是摇摇头。“您别怪她，她只是严厉了一些。”
“害得学生差点丢了xing命！那就不是严厉，是迫害！”
“教会说，我们每个人来到世界上都是需要经受苦难的。要爱我们的仇敌，为诅咒我们的人祝福，善待那些仇恨，凌辱你的人。”
她谦和的像一位圣女。我的心头却有一种深深的刺痛感。
“这我可办不到。我最好的朋友参加了一个叫违纪三叉戟的组织。他告诉我，吃了亏就要打回来。我明天要好好和斯卡查德夫人理论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直到豪言壮语说出口，连自己都觉得震惊。
我还是那个与世无争的我吗？
“那可不行，先生！请您千万不要那样做。”海伦急了，“斯卡查德夫人她也许是因为我偷书的事情在生气。偷书毕竟是不对的。”
“身为老师绝对不应该阻止学员们的求知yu望。”我走到她跟前，掏出自己那本《幻世录》递给她。“送给你。我已经看完了，确实是本好书。”
“这书？”
“放心，是我自己的。我这里还有很多书。”为了让她相信，我一本接一本从口袋里掏出书来给她看，“这些是我从大陆那边带来的，想看以后都可以借你。”
“您的口袋怎么可能…”
“啊，只是一点小把戏。”我尴尬地笑了笑，把自己一时的得意忘形敷衍过去。
坦普尔小姐这时也回来了。她带来了半块馅饼和一条香肠。我作为主人当然不能怠慢了两位女士，把珍藏的那块干酪拿出来与她们分享。吃完东西后，坦普尔小姐抱着海伦睡在我的床上。我则在椅子上将就了一晚。
***
第二天天不亮，坦普尔小姐把海伦悄悄送回了学员寝室。为了避人耳目，我没有跟去。
六点半，我按时出现在教室，海伦和其他学员们一起在做早读。她低着头，神sè像往常一样平静。
站在一旁的斯卡查德夫人表现的无动于衷。只有米勒小姐从坦普尔小姐那里听说了海伦的遭遇后，私下向我表达了她的忏悔之情。不过她认为海伦会出事全身是因为她没有在熄灯之前把学员的人数点清楚的缘故，因此并没有声张。
于是在各方的三缄其口下，发生在暴雪之夜的骇人事件就这样被厚厚的积雪深埋起来。
坦普尔小姐也变回到平ri里那个认真的略有些刻板的教学监督，很少和有我接触。只有在错身而过的时候，我轻轻喊她一声玛利亚，她都会隐约笑一下，以此证明她还记得那晚曾经允许过我直呼她名字的事情。
………………………………
第七章：来自海峡彼岸（一）
（） 在劳渥德渡过的第一个月漫长得仿佛像是一个时代。
可那并不是什么黄金时代，我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搏斗。忍受饥饿，克制冲动，战胜慵懒，面对荒凉，我和这个黑暗世界中的种种规则做斗争，又不得不尽一切努力融入其中。
一个月过后，当我凝视着井水中的略显生疏的自己时，我看到的不再是那个懒散的半吊子魔法师了。
脸颊上愈渐分明的棱角，大概，就是所谓的成熟。
为了在险恶的环境中生存下去，我由被迫到主动，做出了很多改变。我本来是那种勉强做完必须要做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要悠闲地看看书的人，生活节奏缓慢，从来没有紧迫感。
但现在不同了，我除了兢兢业业地完成好自己的教学任务，还主动地和其他的老师的交流，以期望得到她们的友谊。
米勒小姐很善良也很负责，就是有些胆小怕事。别看皮埃罗夫人总是莫不做声，她这人其实很好说话。
教算术的史密斯小姐是课余最喜欢找我探讨问题的人。她这一阵子迷上了算术占卜。而我在魔法学院学习过这门课程，可以给她一些指点。
我和坦普尔小姐的接触倒是不多，但她却是最理解我的人，偶尔的一个眼神或是一声鼓励都会让疲惫不堪的我感觉到格外的舒心。
当然，斯卡查德夫人被排除在我的结交范围之外。她依旧刻薄地对待学生，总是找借口为难海伦。所幸在我jing告的目光下，她没再敢做得太出格。此外，坦普尔小姐和米勒小姐也加强了对学员们的保护。
生活方面的困难主要体现在食物上。
斯卡查德夫人让厨房按照女xing的标准给我准备一ri三餐。我在半饥半饱的状况下挨过了一个星期，整个人饿得像是要飘起来，终于明白硬撑下去不是个办法，决心自己做点什么。
我尝试过上山打猎，但一连两天连个野兽的影子都看不到。后来我想起邮政车夫允诺过每次路过劳渥德时可以帮我代买些东西，便在学院围墙出口边的邮筒留了信和钱给他，让他帮我捎带些食材。
达克尼斯的土地实在太贫瘠，普通农户能够自给自足已经很不错了，拿出来卖的食物很少，因此就很贵。面粉的价钱是帝国的十多倍，肉和nǎi油还要再翻上几番。何况车夫也不是无偿的帮我办事，每次都会苛扣一点。他收了我十枚银币，只是将一小袋面粉和一小瓶黄油交给我。我这才知道在达克尼斯食物是多么珍贵。虽然我在魔法学院积攒了一笔钱，但如果不懂得节制的话，很快就会花完。
我借用学院的厨房将面粉做成容易存放的饼干，只有在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才吃两块，稍微缓解一下。
除了自己动手做吃的，我还给自己做了一把摇椅，虽然很粗糙，不过垫上被子之后还是非常舒适的，特别适合夜深人静的时候靠在上面看书。
说到看书，海伦看书的速度快得惊人。
她看完《幻世录》后，又找我借过两次书，全是又重又厚的大部头。如果是我的话，每一本都可以津津有味地啃上半个月，但她不到一周就看完了。我想她是太渴望阅读了，一旦捧起书就狼吞虎咽，生怕有人跟她抢似的。
我知道斯卡查德夫人对我把书借给海伦看的事情颇有些不满，但书是我的，她没有理由干涉，只能干瞪眼。
不过劳渥德的苦难并非全部来源于斯卡查德夫人。她只是一个寄居在黑暗中的伪善者罢了，相比起正真的黑暗，她那点小动作还算不上什么。
每周一次例行去教堂做礼拜就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劳渥德的全体师生要走上四里路去临近小镇上的教堂。出发时天气就冷，到达的时候更冷。在做早祷的时候，学员们差不多都要冻僵了。
而在我看来，达克尼斯的本土教会灌输给她们的要无条件关爱别人的理念是虚伪，是辅助奴役的jing神枷锁。难怪学员们在斯卡查德夫人打骂她们的时候都表现得那么顺从。
由于路程太远，我们不能赶回来吃午餐，于是就在两次礼拜之间用冷肉和冷面包充饥。发给学生们的分量跟平时一样少。而教师自己的也多不到哪里去。
礼拜结束后，我们还要坚持着走回劳渥德。这期间不少人坚持不下来，需要别人搀扶。皮埃罗夫人就是其中之一，史密斯小姐负责照顾她。我虽然还不至于要别人照顾，但也走得气喘吁吁。
每到最难受的那段路途上，我们欣慰地看到坦普尔小姐步履轻盈地走在队伍前旁边。寒风撩动着她身上的花格子布斗篷。她把那斗篷紧紧裹在身上，大声念着格言鼓励着学员们。
不但是学员，就连我也因为她的态度而坚强了不少。
这里特别要提的是，斯卡查德夫人每次出远门都穿一条长得能够掩盖脚踝的黑sè长裙，走起路来很快，就像时飘一样。极为诡异。
***
除了礼拜，我心里其实更害怕布罗克赫斯特先生造访劳渥德。
我知道我的谎言虽然暂时镇住了他，但他并不是真的相信我。为了避免穿帮，我应该尽量减少和他接触，不过三月十九号这天，他终于还是来了，而且还听了一节我的课。从他坐在教室最后排凝视着我的眼神中，我感到了一丝yin冷。
午饭过后，米勒小姐通知我，布罗克赫斯特先生要在二楼的书房见我。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虽然很少亲临劳渥德，但作为学院的拥有者，他在这里保留有一间私人书房。只不过平时都是斯卡查德夫人在使用。
我上楼的时候，坦普尔小姐迎面从楼梯上走下来。她的忧虑清楚的刻在脸上，看见我，yu言又止。
“别担心，玛丽亚。”我向她笑了笑。她点了点头，错身走下楼去。
上到二楼，我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里是女教师的生活区，我一个男人平时不方便过来，因此对这里很不熟悉。
就在我寻找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的书房之际，我看到一个人影闪进了走道远端的一扇房门。是斯卡查德夫人！
我有预感，那房间就是我要找的。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房间内传来斯卡查德夫人尖利的声音。
“我们不该把他留在这儿！还有那个坦普尔小姐也是！他俩凑在一起，胆子越来越大。纵容学员看闲书，无故给她们加餐。现在学员们都觉得有了依靠，连米勒小姐也敢和我顶嘴了。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汉娜！”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用低沉的嗓音称呼着斯卡查德夫人的名字，“我不记得通知你过来。”
“对不起，我不该自己闯进来。不过您必须了解现在这里的情况。我快要管不住他们了！”
“要我说，该骂的是你！”布罗克赫斯特吼道，“按你的做法，学员们非要被你饿死不可。你知道培养她们的花费有多么昂贵，每死一个我要损失多少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你从学员的ri常开销中克扣的那点钱还抵不上一笔生意的零头。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因小失大的话，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布罗克赫斯特的话语中暗含一股强大的威压，站在门外的我都为之一抖。斯卡查德夫人想必是怕了，唯唯诺诺道，“是，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汉娜啊~我这不是责怪你。”布罗克赫斯特放缓了声音，“你是我在劳渥德的分身，就像是半个我自己。我真的不想事情发展到我不得不亲手处置你。你知道那样我会多么痛苦吗？”
“请不要那样，千万不要。”
我听得出，斯卡查德夫人在发抖。
“明白就好，现在，给我出去！”
斯卡查德夫人从灰头土脸地从书房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外的我，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快步走掉了。
“肖申克先生，偷听，可不是绅士的作为。”
布罗克赫斯特往皮沙发上一坐，翘起腿，看着我。
“抱歉，我是无心的。”我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也没听到什么？”
“知道坦普尔小姐把你的求职信交给我时，我为什么会批准你来劳渥德任教吗？”
他把手搁在扶手上，支着脑袋，眯着眼睛。目光yin郁得让我心寒。我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你和汉娜是一类人。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我，”
我和斯卡查德夫人是一类人？我发誓，这可是对我最大的诋毁。我哪里像那个老巫婆了？
可我没有把疑惑表现在脸上，事实而非点了点头。
“您找我过来有事情吗？”
“本来是有的。不过，现在没有了。你去休息。”
“那么，在下告辞了。”转过身，我吐出一口气。既然他不找我，我倒是乐得轻松。
“啊，对了！”
我抬腿刚要走，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又叫住了我。
“你好像不喜欢按照课本上的内容讲课。”
“呃~因为我觉得让学员们更了解高斯的历史可以帮助她们ri后更快地融入帝国的贵族圈。”
撒谎总是需要时间考虑的。
“贵国的贵族现在都喜欢聊您上课的那些话题吗？”
“是的！以我参加社交活动的经验看来，是这样的。”
虽然一直在撒谎，但我不喜欢心怦怦直跳的感觉。
“那好，如果可以的话，也请教孩子们一些艾尔迈仙的历史。她们会用得上的。”
“我明白了。”
我对布罗克赫斯特先生浅鞠一躬，回到了教员休息室。从那之后一直到吃晚饭，我都在思考着布罗克赫斯特这个人。
他的话似懂非懂，让我琢磨不透。不过我肯定他正干着某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天黑以后，布罗克赫斯特先生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和老师们一起共进了晚餐。这是我在劳渥德吃到的最好也是最饱的一餐。只是晚餐的气氛非常压抑。不只是下午碰了钉子的斯卡查德夫人，其他老师也不主动发起话题，只有当布罗克赫斯特先生问到她们时，她们才说上两句。
晚餐过后，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又躲进书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斯卡查德夫人一脸郁闷地早早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其他女老师都和学员们呆在一起。我预感到今晚会有事情发生，独自留在教员休息室看书。
看完两个章节后，我觉得有些犯困，便起身走到学员起居室里转转。皮埃罗夫人坐在钢琴边弹奏着柔和的调子。坦普尔小姐身边围着几个大一些的女孩子。她在教她们东方刺绣。米勒小姐忙完手头的事情之后也凑了过去。她对坦普尔小姐很崇拜。史密斯小姐热心的帮茱丽亚・塞弗恩和另外两位小姐做占卜，不过结果似乎不大好。塞弗恩小姐皱着眉头。
海伦坐在墙角里安静地看着书。当我走到她身后时，她才发觉，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我坐下来和她聊了一会儿。当我说起自己在皇家魔法学院的生活时，她冰蓝的眼眸中充满向往。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很晚了，米勒小姐开始催促学员们回三楼的卧室睡觉。其他老师也各自回房。起居室很快只剩下我一个人。但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的马车还停在老房子外。
只要他不走，我就有等下去的理由。
“你不回去休息吗？”过了一会儿，坦普尔小姐端了一小盘点心和一杯牛nǎi走到我跟前，“晚餐剩下的，我热了热，吃一点。不过，可不能都吃完哦！”
“谢谢，”我拿了一块蛋糕，“你知道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在等什么吗？”
“你的预感总是让我吃惊。想知道，就陪我再待一会儿。”
她笑的时候会翘起嘴角，一抹转瞬即逝的风情。
在我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她拿起我的书随手翻了几页。
“可以的话也借点书给我看。我也很喜欢阅读，不过我的速度可没有布恩斯那么快。”
“好啊。只要你喜欢，我房里那些书你可以随便拿。”
我和坦普尔小姐聊了一会儿，直到米勒小姐照看完学员们就寝走回起居室，我们才分开各自看书。看来米勒小姐也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
………………………………
第七章：来自海峡彼岸（二）
（） 大约时是夜里两点，我已经瞌睡得快要睡着的时候，老屋子的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帮米勒小姐抬起门闩，坦普尔小姐打开门。邮政马车停在门外，一个大块头男人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抱着一个体态娇小的女孩子。
“给，新来的！”他把那孩子递给我。我认出他就是我在灰港港口见过的那个人。
今天是十九号，扣除路程上的时间，他准是坐每月十五号的定期船从灰港过来的。也就是说，这女孩是他从帝国那边带过来的。
“发什么呆！”大块头的见我不接，吼了一声。
“哦，好。”我接过那孩子。该死的，三月的达克尼斯依旧是寒冬，这女孩只穿着淡薄的衣衫，早已冻得全身发僵。从灰港到劳渥德的这段路有多么艰辛，我可是刻骨铭心的感受过。真不知道她这么娇弱的身躯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抱着孩子赶紧往温暖的起居室跑。迎面碰上了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管那大块头叫达利，一照面就问起钱的事情。不过他俩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坐马车离开了。
走进起居室，在炉火的映照下我看清了怀中孩子的脸。不是特别漂亮的那一种，但却干净利落，特别是一双灵动的眼睛，丝毫不怕生地盯着我。
“你叫什么？”她的声音很脆。
“肖申克。你呢？”
“简・爱！”她轻轻说出自己的名字。“你是从帝国来的。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多么聪明的孩子啊！在她清澈如水的目光下，我什么都无法隐瞒，点了点头。“我也是一个月前才来的。”
“一个人离开家，你怕吗？”她居然这么问我。
“不怕，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简・爱也不怕。简・爱以后也会长大的。”
坦普尔小姐和米勒小姐锁好们后相继跟了进来。她们照顾新来的简・爱小姐吃了些东西，然后带她休息去了。从那以后，简・爱就在劳渥德住了下来。
***
对于新来到的简・爱小姐，除了坦普尔小姐安排她当众做了一次自我介绍，学员们和教师们都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注。
劳渥德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刻板和艰辛，简・爱只能用自己的目光来审视这个黑暗中的世界，以自己的坚韧去客服命运的苦难。
她做得非常棒。在死气沉沉的劳渥德，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她聪明、活跃、善于观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也知道该怎么利用规则反击那些对她不好的人。
在我的历史课上，她敢于举手提问，甚至有礼貌地跟我进行辩论。在斯卡查德夫人面前吃过两次苦头之后，她就装出乖巧的样子，避免不必要的打骂。
但如果认为她和这里的其他学员一样的逆来顺受，那可就错了。当斯卡查德夫人从她面前走过之后，她会调皮地吐吐舌头，以此表达对那个老巫婆的不满。
我很高兴看到她和海伦成为了好朋友。她俩的个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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