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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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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闻所未闻的表演！观众们全都被震住了，全体抬头看着穹顶。一位漂亮的女演员已经走到竹架的前端，看来第一个飞跃火场的就是她了。
“敬爱的观众。在表演开始之前我还要在强调一下。这个表演相当危险，我们漂亮的女演员飞在空中的时候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所以请在表演过程中务必保持肃静，当她们站稳了再鼓掌。”
“什么？没有拉保护网！”爱丽丝惊恐地拉着即将要做飞跃的海伦。其他几位女演员也都愤愤不平道，“太过份了，事先居然不征求我们的意见！”，“是啊，不演了！”
“冷静一点！”海伦回头呵斥，“这事情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团长零时安排的！的确是过份了些。但这不是我们退缩的理由！你要记住，想要成为王牌女演员，只要站在舞台上就要表现出最美的一面。爱丽丝！”
“是！”压着扑腾扑腾跳动着的心房，爱丽丝用坚信地目光看着海伦。
“放心，我会抓住你的。记住，要笑得漂亮！”轻轻抚弄爱丽丝惨白的脸庞，海伦抓过固定在天穹中心木梁上的秋千，毅然地跳出落脚的支架。观众们没看到女演员们在半空中短暂的纷争，只看到海伦如从天而降的天使掠过熊熊火海又高高荡起，最后稳稳落在对面的竹架上。掌声、尖叫、口哨混在一起震耳yu聋，这是一位女演员能够赢得的最高的赞誉。
海伦的出sè表现化解了其他演员的不安。她们接二连三的拉过秋千荡到对面，又从对面荡回来。如缤纷的彩蝶穿梭于火海，纷繁缭乱煞是好看。泰莎也成功地完成了两次飞跃，逐渐自信起来，表情也变得从容了。
一整眼花缭乱的飘荡后，女演员们分别落在相对的两处竹架上。密集的鼓点再次响了起来，也从新绷紧了观众们紧张的心弦。
“敬爱的观众，刚才的表演是不是很美丽很jing彩呢？不过她们都还不是正真的火海飞人！下面，我们团年纪最小的爱丽丝小姐将为我们做出真正的腾空表演！”
腾空表演！难道要脱离秋千吗？会怎么样？在观众们即期待又担心的目光中，爱丽丝深吸一口气走到竹架的前端。这一次，她抓过的不是固定在天穹中心木梁上的长线秋千，而是靠近她这一边的千绳短上一截的短线秋千。于此同时，海伦也在对面抓过了同类型的另一支秋千。鼓点越来越快，爱丽丝知道自己一定抖得很厉害。她望向对面的海伦，海伦也正看着她。看着海伦无声的口型，爱丽丝仿佛读到，“爱丽丝，勇敢一点！”
鼓点在最急促的顶锋戛然而止，爱丽丝和海伦毫不犹豫地同时从两边的竹台上跳下。炙热的风迎面刮来，吹乱了爱丽丝的金sè秀发。扑腾的火苗在她身边绽放，开出美丽的莲花。女孩睁着大眼睛看着扑面而来的熊熊火海，一种莫名的兴奋洋溢在脸上。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成为了一名漂亮的女演员。
秋千摆过最低点将爱丽丝送向高处，另一面海伦已经将用腿将自己倒挂在秋千上，腾出双手准备迎接爱丽丝。
“就是现在，跳！”海伦怕第一次表演的爱丽丝掌握不到最佳时机，大声提醒。爱丽丝一下狠心，松开秋千借助抛力向前一跃，飞入蒸腾的空气中。平展身体，伸直双手，她要做的就是等海伦接住自己。她相信海伦一定可以抓住她。现场观众的心在这一瞬间都惊得停止了跳动。
“抓住你了！”海伦抓住爱丽丝的那一刹那，爱丽丝还有观众们都长出一口气。太悬了，差一点点就错过了！可是当人们放心下来的时候，海伦却是面如死灰。抓到爱丽丝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出事了。因为汗水的缘故，爱丽丝的手实在是太滑，海伦根本就用不上力量。绝望中，她眼睁睁看着爱丽丝从自己手中滑出去，坠向火海。该死，该死，明明抓到手中了啊！
极速坠落中，世界寂静无声！爱丽丝听不到海伦的哭喊、观众们的尖叫，这一刻是她生命中最后的也是难得的宁静，她自私地将一切都摒除在脑海外，头脑里回想的是自己纵身飞跃火海的那一个瞬间。不后悔，至少我曾经美丽过！
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跌落火海，泰莎吓得花容失sè。尖利的哀号中，她死死抓住身边冬焰的胳膊，可突然双手都抓空了。
而在观众看来，惨剧已经无法避免。如此血腥的死亡就要发生在眼前，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心中祈求着神明的宽恕。也就在这时候，舞台上的火海突然波涛翻涌，一条火龙冲天而起，将从高空落下的爱丽丝一口吞没，又反身没入汹涌的火海中，一切转瞬间归于平静。
怎么回事？观众们久久没有从那奇异的一幕中反映过来，在他们的记忆中，爱丽丝香消玉损在火焰里，像一只扑火的蝴蝶。
……
“喂，那个，没事了。能睁开眼吗，爱，爱丽丝？”
明明已经死了，为何会听到这温暖的略带青涩的男孩子的声音？爱丽丝莫名地想到了开场前看到的那个从华丽马车上走下来的炎发男孩。她大着胆子睁开眼，世界橙红一片，炎发男孩居然真的就在眼前！
“是你！”意识到自己被男孩横抱在胸前，爱丽丝下意思地扭动身体挣扎了一下。
“你是想让我放你下来吗？”冬焰一本正经地问。
爱丽丝羞得把头扭到一边，“如果你方便的话，我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冬焰“哦”了一声，继续抱着爱丽丝。下面该怎么做，他也不知道。
“这里是哪里啊？”见炎发男孩不说话，爱丽丝弱弱问道。
“火焰里！”看到怀中女孩的将信将疑，冬焰优雅一笑，“别怕，这里是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你难道是魔法师吗？”
“算是！你喜欢这火焰吗？”
“嗯！很温暖很舒服呢！”女孩也甜甜地笑了。
“那么下面要该怎么办呢？现在就带你出去吗？”身为救人者的冬焰反倒问刚刚受过惊吓的爱丽丝。
女孩想了想，“拜托，帮我继续演下去！这是我的第一次登台，我不想……”
于是在观众眼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舞台上的火焰逐渐开始收拢，最后汇聚成两个人型。站着的是一位炎发灼眼生得异常清秀稚气的男孩子，而被他抱在怀中的居然是跌落火海的爱丽丝。爱丽丝安然无恙，笑着向观众们挥手！一片死寂的观众席再度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喝彩。爱丽丝和冬焰都对火焰中发生的一切三缄其口，让这场事故看起来像是表演的一部分。表演得以顺利的进行下去。冬焰在后台把爱丽丝交给了泪流满面的海伦后，回到了泰莎身边，继续欣赏着余下的节目。
由于冬焰的出手相助，大鼻子马戏团的演出不但没有因为事故而失败，反而取得轰动xing的效果。人们在离开表演棚时表现得恋恋不舍地，接连几天都在静静津津乐道着这场神奇的表演和那个神秘的炎发少年。
唯独有一个人扎着鞭子的高大男子站在幕布后的yin影里，用yin冷的目光盯着被女演员们包围着的大难不死的女孩。
“爱丽丝！找出你还真是不容易！”
………………………………
第五章：羽化（四）
（） 叮叮当当的餐桌上，赫伯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共享着丰盛的晚餐。因为拉比和蜜莉恩的加入，普普通通的晚餐也变得分外热闹。
休伯利安向约修亚讨教着战士对抗魔法师的办法。可黑发少年虽然和尼尔对练了一整天，在这方面却显得更为苦恼了。按他的说法，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冲到尼尔的身边，尼尔轻轻松松就可以把他打得体无完肤，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好在尼尔这般强大的魔法师世间少有，否则利剑于骑士的时代就要结束了。
长桌的另一侧，拉斐尔坚持让拉比挨着自己坐着。银发的美男子口里嚼着东西还不停气地数落男孩在练习的时候这里不是、那里不好。可怜的拉比吃个饭也不能休息一下，把头点得像啄木鸟一样。
格林希尔和蜜莉恩两个女孩凑在一起说着白天去裁缝店做衣服的事情，时不时的发出“咯咯咯”窃笑，似乎是在说休伯利安式衣服时候的糗事。听到男孩子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赫伯家的大小姐秀眉一扬，回过头来不满道。“喂！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啊？！吃饭的时候还想着打打杀杀的事情，让不让人安生啊？真是的！”
“切，我们还嫌你们俩吵呢！”在这个家里感和格林希尔顶嘴的就只有拉斐尔。长期受银发少女压迫的休伯利安等人狐假虎威地在一旁符合着。男孩们人多势众，恶作剧女王二世当面吵不过，心下决定以后一个个依次报复。“哼！”
“咿~冬焰弟弟怎么一直都没说话啊？也几乎没看到你动刀叉？”蜜莉恩突然冒出的一番话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冬焰身上。炎发男孩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餐叉，望着面前干干净净的餐盘正出神呢！
“这小子啊，大概在想女孩子！”
“是啊，已经是萌动的年纪了哦！~”格林希尔和拉斐尔相继开口取笑。休伯利安和约修亚也都揶揄地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冬焰抬头看到大家都注视着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道。“没有啊~”
“那是在想今天大鼻子马戏团的表演咯，好看吗？”格林希尔叉起一块牛排放到冬焰盘子里。“再不吃菜都凉了哦。”
“哦，蛮好看的。”众人满心期待，冬焰只是这样简单的回答。
“我看是马戏团的女孩子们好看？”拉斐尔从另一边凑了了过来。
“没，没有啊！”记不清是第几次了，脑子里莫名地闪出爱丽丝的模样，炎发男孩干脆把头埋得低低的，不让别人看到他红得发烫的脸。
“哥~你可别教坏小孩子！”“彩云琉璃”瞪了“云之守望”一眼。“咱们家冬焰可是纯情得很，一定是在想泰莎啦，泰莎！”
“我也觉得马奎尔小姐和冬焰应该合得来。让冬焰跟她多相处一段时间，应该可以更快适应圣弗洛伊丁的生活。”
休伯利安的一番评价换来银发女孩的白眼，“你哦~真不识趣！”
“那么，过几天的舞会也给伯朗克家的马奎尔小姐送张请帖过去。”拉斐尔示意斥候在一边的伊桑小姐把这件事情记下来。
无良的哥哥和姐姐们恣意笑话着冬焰。炎发男孩埋头吃着东西不再吭声。晚餐一结束，他便借口太累了，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楼下的众人还在津津乐道着关于他和泰莎的话题。
***
晚饭过后从“银杏之林”里出来，蜜莉恩和拉比在小路口分手。女巫小姐目送着弟弟走上田间小道，走向远处闪烁着星星点点灯火处的村庄，直至消失在夜影里，这才回身沿大路走向圣弗洛伊丁的城门。可没走多远，她又停下了脚步。在她的身后凭空腾起一团火焰，火焰熊熊燃烧着逐渐收缩chéng rén型。冬焰出现在那里。
“您吓到我了哟！”冥之女巫转过神来，小手掩在胸口，假装出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抱歉。我是有事情急于向你请教才如此莽撞的！”冬焰一脸认真的表情，却yu言又止“我……”
翘起嘴角，蜜莉恩歪着头看着年幼火焰jing灵王。“是那种很难开口的事。为什么不问格林希尔姐姐呢？她可比我有主意多了！”
“的确很难开口，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觉得，明明是很常见的事情。所以我希望借助处于相同境地中的你的智慧和阅历。毕竟你来这里的时间比我长。我在此以弟弟的身份向你请教，蜜莉恩姐姐！”
有事求人的时候，火焰一脉的王者也不得不低头。蜜莉恩扬了扬眉毛示意他说下去。“那个，我。有一个叫泰莎的女孩子喜欢我，而我，却喜欢另外的人！这是不对的吗？”
“该不会是美丽可爱又善良的我。讨厌啦！当着人家的面，还那么直接~”蜜莉恩捂着小脸，佯装不好意思，其实透过指缝，眼睛瞄着冬焰神sè间的尴尬。
“喂！我是认真的在请教你！请问人类之间所谓‘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连我也会…”
把手从眼前一开，蜜莉恩立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本正经道，“新生的王者啊，是你想错了！‘爱’是所有智慧生物所共有的感情。即便是你我也都逃脱不开。一切神灵不分高低贵贱都有追求爱的权利，如果你爱她，就请大声说出来！”
“谢谢！”冬焰很郑重地对蜜莉恩行了个新学的贵主礼仪，随即化成点点火星飞散在夏夜的清风中。
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冥之女似乎很冷似的抱着自己，瑟瑟道，“蜜莉恩，你个大笨蛋！明明自己是那么不勇敢！”
***
仲夏夜里，爱丽丝一个人躺在杂物车的顶上，孤苦伶仃的，只有习习夜风爱抚着她。星光因为夜的深邃而璀璨，女孩因为璀璨的星光而催生了绯红的幻想。从高高的竹架上飞身而下的那一瞬间似乎是一远去的场梦，但如果梦可以再来，是不是还有那样一个炎发的男孩在火焰里拥抱着她？
“爱丽丝？你在上面吗？”
“啊，在！我在这里。”听到海伦的声音，爱丽丝连忙起身答道。
海伦攀着栏杆利索地爬到杂物车顶上，挨着爱丽丝坐下来。“就知道你个调皮鬼在上面！”
“因为车里太闷了嘛~”
“可是趟在这里夜里会着凉的哟。今晚还是和我挤一挤。”
“好啊~”爱丽丝高兴道，“不过还想在这里多躺一会儿。今夜的星光太美了。”
“我看你是在想那个男孩子！被他抱在怀里舒不舒服啊？”
被海伦这么说，爱丽丝一阵脸红心跳。“没，没有啦！连姐姐你也嘲笑人家啊！”
表演结束后，马戏团里的人只要看到爱丽丝都少不了拿那炎发男孩抱她的事情逗她一下。女孩就是因为别他们说得不好意思了才躲到这里来的，可是心里却又停止不了去想他。
“还说没有？脸都红了！”海伦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爱丽丝的练得，揶揄道。
“我只是，只是觉得没有来得及向他说声谢谢，很过意不去。”
“哎！你还真好骗哟~这里这么黑，我怎么可能看到你脸红嘛？”海伦喜爱地揉了揉爱丽丝的头发，“不打扰你了。等下记得来找我，小心别着凉哟。”说罢，她便跳下马车，走进旅店里。留下爱丽丝一个人在着仲夏夜的星空下，萌发青涩的初恋之芽。如果，如果还能见到他，记得要问他的名字啊！
“爱丽丝小姐？”
“谁！”黑暗中突然传出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爱丽丝惊得坐了来。一个魁梧的男人无声无息地跳上车顶，站在她的面前。借助星光，爱丽丝应约看到了男人背后的短辫。“是你！”
“看来你还记得我！也就是说那个东西也应该是被你见到了，是不是？不要妄图欺骗我，我能听得出来！”巴尔德斯盯着爱丽丝。爱丽丝只觉地心里发毛，瑟瑟道，“您说的是那枚奇怪的金币吗？”
“把它给我！”巴尔德斯摊开大手伸到爱丽丝面前，言语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气魄。
“我，我知道了。如果那枚金币是您的东西，物归原主是应该的。可是我把它交给海伦姐姐保管了，要不您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拿。”
“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吗？”
“难道您都听到了？”想到刚才的话题，爱丽丝又是一阵脸红。可是巴尔德斯却没有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抓住爱丽丝的手腕把她拎了起来。“带我去找她！”
巴尔德斯的力气很大，爱丽丝的手腕生生作痛，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带着他走到海伦房间，把事情跟海伦说了一边。海伦二话不说就把骷髅金币拿出来交给了巴尔德斯，多年漂泊在外的经验告诉她，这男人是个狠角sè。可巴尔德斯拿回了骷髅金币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他上下打量了爱丽丝一番，“你今年多大？”
“差不多十三岁了！”爱丽丝害怕极了，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问她这个。
“到底是十二还是十三！”巴尔德斯对着爱丽丝吼了一声。爱丽丝吓得躲到海伦的身后。
“这孩子下个月过生ri，现在还算十二。”海伦心里也在纳闷。她老实的回答了男人的问题，想让他早点离开。
“十二岁！那么她可以活，而你就感叹运气不好。”话音未落，巴尔德斯抽出腰间的匕首，直刺海伦的心窝，吓得爱丽丝尖叫一声。海伦随即痛苦地倒在地上，却没有死。
“当啷~”巴尔德斯忍不住手中的灼痛，把只剩下木柄的匕首扔在地上。他不敢相信，就在他刺出匕首的短短一瞬，匕首的铁刃就化成了铁水。
“为什么要杀人！人家已经把东西还给你了。”桌上烛台的火焰突然暴涨，炎发男孩从火焰中跳了出来，稚嫩的脸上怒气冲冲。
“是你！”爱丽丝一脸惊喜。巴尔德斯则按住被烫伤了的手，低语道，“魔法师！”
“你是什么人？”冬焰抬手幻化出一团火球，用自己的气势威逼巴尔德斯。巴尔德斯毫不示弱的睁大双眼。新生的火焰jing灵王惊讶的发现眼前的男人居然用一股无形而强大的气将他的威压弹开。
他明明只是一个人，从他对自然元素的亲和度上看，也不是魔法师，那么他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次就算了！”巴尔德斯的脑袋上冷汗直冒。他早上也看来表演，知道冬焰的厉害，而当炎发男孩站在他面前时，他身体和jing神上感受到的压力几乎将他压垮。他不得不进入瓦尔哈拉之域与之对抗，可这样以来身体的负担就更大。看到冬焰一愣神，巴尔德斯乘机破窗而逃，消失在黑夜里。
大鼻子马戏团的人听到爱丽丝的叫喊声，很快就赶了过来，把冬焰牢牢围住。爱丽丝把事情跟他们讲了一边，帮冬焰解释了误会。
“谢谢你再次救了我的团员，尊贵的魔法师！”大鼻子马戏团的团长走出来，向冬焰深鞠一躬。冬焰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憋了好久才说，“不，不用谢。其实我，我这次过来是想…”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爱丽丝一眼，冬焰挠着头发不知道如何开口。
被几位女演员搀扶着的海伦这时已经没有大碍了。她看着冬焰尴尬的样子，捂着嘴巴轻轻笑了一下，“你是来找爱丽丝。”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都被点醒过来。他们看着炎发男孩的目光都变了味道。冬焰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我，我是听说圣弗洛伊丁东城区的市场很热闹，想请爱丽丝小姐明天一起出去逛逛~”冬焰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爱丽丝双手收在胸口，轻叫一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脸上早已是红得娇艳yu滴。
冬焰深吸一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是，是的！想和你一起。”
“可是，明天虽然没有安排表演，但是还要继续排练。”女孩很想去。可她有自己的顾虑，她可不是生活悠闲的贵族大小姐。
“去，爱丽丝！”海伦走过来拍了拍女孩的头，“我和团长都同意！”
………………………………
第六章：少年狂
（） 仲夏，白灼的阳光刺得人不敢直视，嘶哑的蝉鸣更凭添了心烦。奥利弗・冈恩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直挺挺地站在皇宫二楼游廊的入口处，大滴大滴的汗珠由额头淌下，却不全是因为天热的关系。目光从眼角撇向宏伟宫殿投下的巨大yin影。这片属于皇家的yin影其实一直都压在大个子近卫骑士的心头，愈来愈让他窒息。
葛里菲兹、格林希尔还有拉斐尔，真的对不起！不是我有意瞒着你们。即使赫伯公爵也不能违逆皇帝陛下的意思。所以请务必相信大人们的办事能力，这段ri子就开心的享受庆典的快乐。
正如同光的明亮才造就了影的yin暗，作为泽维尔大陆上三强之一的高斯帝国在双千年庆典在即之时却被各方面传来的负面消息困扰着。圣弗洛伊丁之所以能在表面上呈现出一片普天同庆的欢愉景象，完全是因为当权者将所有的烦恼都锁在奥利弗・冈恩身后所守卫的隐秘的议事厅里面。
议事厅里，长桌的顶端，“云之领主”欧瑞斯・赫伯眉头微皱，审视着刚刚送到情报。为了能够及时驰援贺坦德嘉，光头亲王戴克斯特（dexter・jo・godfery）已经统领光明军团进驻了库克行省。赫伯公爵则奉皇帝之命留在皇城中统筹全局。此时，身为老练沉稳用兵家的“云之领主”表情严峻，让陪在一旁的雷纳德皇帝陛下也不敢轻易打扰。长桌的左侧，巴顿・普雷斯科特公爵和政务卿爱德华・格里格也都正襟危坐，前者盯着铺在长桌上的贺坦德嘉王国的地图，后者托着下巴做思考状。谁都不敢喧宾夺主地先表态。坐在末席上的大王子贾斯汀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单调的“邦、邦”声，更让议事厅显得沉闷。
记载着情报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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