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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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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载着情报的小纸条上，文字并不长。赫伯公爵看过后又让其他人也都看了一遍。可纸条再次递回到赫伯公爵手中，他却又拿着琢磨了好一阵子。
“巴顿贤侄，你觉得呢？”
听到赫伯公爵问自己，巴顿心中一紧，表面上却装作镇定。“勉强算是一个让人宽慰的情报。没想到这个兰斯洛特能够击退米哈尔・卡利里。对于他这样的年纪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惟愿他能够阻挡伊西斯人更长的时间。”
“哼，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已经憋闷了很长时间的贾斯汀王子突然站起来道，“父皇！不如将‘洪荒’长剑赐给儿臣，让儿臣领军进入贺坦德加。儿臣一定能够将米哈尔・卡利里那个疯子斩杀在阵前。”
“混账！”雷纳德把桌子拍得“砰”的一声闷响，“在两位大公面前有你插嘴的分吗？你小子呼吸的时间还没有卡利里王睡在马背上的时间长，你凭什么叫嚣。滚！给我滚出去！”
“陛下息怒！”见雷纳德皇帝少有地发了这么大的火，爱德华・格里格连忙劝道，“王子殿下的言辞的确是欠缺了一点谦逊，但臣认为他的提议却是正确的。‘沙漠的雄鹰’米哈尔・卡利里在连丘城头折翅，伊西斯军团的气势也是一泻千里。如果我方汇合贺坦德嘉的军队乘胜追击，一定可以大胜伊西斯。这样一来贺坦德嘉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雷纳德皇帝觉得有道理，转向赫伯公爵。“公爵觉得如何？是不是应该命令戴克斯特率领光明军团进入贺坦德加协助作战。”
“不妥！”“云之领主”断然道，“卡利里王虽然被兰斯洛特敲了当头一棒，但还不至于丧失一个老练用兵家的自信。退回到他擅长的平原上，只怕戴克斯特兄也不能轻易从他手上讨得便宜。‘沙漠的雄鹰’和他的金刚武士团可不是浪得虚名。”
“从政治上考虑，在贺坦德加没有主动求援的情况下，我方贸然提出进入其境内，未免会引起罗格老国王的猜忌。”巴顿补充道。“臣也觉得还不到出兵的时候，况且海涯那边…”
“郑明白了。郑无意干涉两位在军事上的决断，你们放手干。”雷纳德皇帝打断了巴顿的话。最近一段时间，只要想到yu断不断的海涯，文皇帝陛下就无限神伤。高斯帝国第一位被反叛的皇帝之名是他承受不起的罪责。
“我看赫伯公爵似乎对这条消息还有顾虑，能否明示？”机jing的巴顿转问赫伯公爵。
“云之领主”点点头。“兰斯洛特无愧于贺坦德加百年不遇的战术天才，只是…”
***
“战略上如同婴儿一般弱小！”千里之外的瑟瑞瓦，内容大致相同的一份情报被呈送到了安迪・普雷斯科特的手中。红土军团的实际领导者只是看了一眼就把记载着情报的纸条推给面前坐着的一干将领，嘴上得出了和“云之领主”一样的结论。
艾略特（elliott）为首的年轻将领们凑到近前，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一个个都面露出不解之sè。
“统帅！恕在下愚钝。我怎么看这个兰斯洛特在战局的把握上都相当漂亮啊？”艾德文（edwin）替众人问道。他和他的哥哥艾略特（elliott）一个善攻一个善守，是安迪最为器重的两元大将。
“艾略特，你在防御战上颇有心得，你说呢？”安迪轻蔑的一笑，将弟弟的问题推给了哥哥。
不同于弟弟的活跃，艾略特总是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兰斯洛特在时机的把握上和兵种的运用上都无懈可击。只不过，米哈尔・卡利里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兰斯洛特恐怕已经彻底挑起他的征服yu望了。不久的将来，伊西斯人会组织更大规模的进攻。”
“不错！”安迪不失童真地拍了拍巴掌，说出来的话却比那些老成的用兵家更加独到。“在连丘城外的失败让米哈尔・卡利里意识到以他目前兵力还不足以吃下整个贺坦德嘉。他一定会加快将清源和图塔两部落拉入战局。兰斯洛特再厉害，以他手中的那点兵力也绝不可能抵挡伊西斯三大部族的联合攻击。他防御策略虽然优秀，他的作战方式虽然华丽，可惜，这一切在战略上都是败笔。”
“那应该如何呢？”对于艾德文这样的急xing子，不懂就问也不失为优点。
“你先告诉我，贺坦德加最希望与伊西斯人打成何种局面？”
艾德文想了想，“以贺坦德加的军力，彻底打赢是不可能的。现实一点的期盼就是尽量拖时间，拖到高斯帝国渡过了双千年庆典，再派兵驰援他。如果能将战事拖延到冬季就再好不过了。伊西斯人不适应寒冷的冬季，一定会知难而退的。”
“对，正如你所分析的那样，贺坦德加的作战目的是拖时间而不是彻底击败伊西斯。因此兰斯洛特痛击米哈尔・卡利里的行为如同火上浇油。如果换作是我，我更愿意装出奄奄一息的样子和伊西斯人在城头打消耗，让米哈尔・卡利里时时能够看到破城的希望，又迟迟不能如愿。有希望独自吞并贺坦德嘉的情况下，卡利里王也不甘心将即将到手的胜利拿去和清源、图塔两族分享。在犹豫中，时间就被拖过去了。有的时候，看起来中庸的战略，其实才是最实惠的。”
“属下受教了！”众将纷纷低头向安迪行礼。安迪略显得意地翘起嘴角，“好了。这些都不和咱们相关。这次叫你们过来主要是问问各方面的布置情况。艾略特，从你开始。”
“是！”艾略特再次站起来。“各地民兵团在第一季的播种后就已经系数集结起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加紧训练，统帅要求的各项战术指标均以达标。特别是新组建的第七兵团特在枪阵的运用上已经超越其他兵团了。重组后第一第二联防兵团也已经形成了战斗力。在一周前和正规兵团的对抗中他们只是以微弱的劣势落败。”
艾略特之后站起来的是他的弟弟艾德文，“骑兵部队的集中训练也收到了成效，各种冲击阵形间的变化相较之以前更加迅速和流畅了。新扩编的两千破碎骑士的状态还不是那么尽如人意。骑士和腾牛的默契毕竟不是短时间可以练就了。我建议将新老骑士分开编织。”
“没关系，他们的作用本来就只是装装样子。科林加？”
“是！”众将之中年纪最小，也是唯一和“瘦弱”这个字眼挂钩的科林加应声站了起来，“物质的调集在一个月前完成。按照您的要求，已经分批运往指定地点。我又拜托商队从卡斯奇行省卖下了三千头耕牛，现已在返回的路上。把这批牛分散下去，大部队开拔以后，农耕的力量也能得到保证。”
……
众将依次做完回报。安迪对准备工作很满意。“约定的ri子就要到了。按照目前的情况，我建议把第一第二第三军团和联防第一第二兵团分在一边。其他兵团分在另一边。但骑兵部队全部抽出来混编，具体的情况我明天再行通告。散会！”
众将起身恭恭敬敬对轮椅上的红发少年起身行礼。他们都坚信这个孱弱的孩子能够引导耶鲁走向辉煌。
“科林加，你留一下。把门带上。”安迪把走在最后的科林加喊住。
已经走出作战会议室的艾略特留意到了这个情况，会心一笑，拉过自己的弟弟，“看来统帅最终的选者是科林加啊。以他的沉稳和才敢的确能够担此重任呢！”
“是啊，但话说回来，我更喜欢我现在的角sè！”艾德文爽朗地笑道。
………………………………
第七章：梦或死亡（一）
（） 休伯利安喘着粗气看着躺倒在面前的青年武者。仅从他捋顺亚麻sè头发时撒下的大片汗水就知道这一场比试他赢得并不轻松。
他的对手是一名身经百战的猎魔人，左手持一柄短剑，右手戴着拳刺。这样奇怪的武器搭配在登场之初就引起了观众们的纷纷议论甚至是嘲笑，可休伯利安第一眼看到猎魔人那黝黑的皮肤和**上身的细条状肌肉就知道这个人很难对付。
果然，比赛一开始，猎魔人就主动发起进攻，凭借猛烈的瞬间爆发力和迅捷的身法打出一连串迅猛异常的攻势。他左手上的短剑使用得全无花俏，仅仅相当余手臂的延伸，不断砍向休伯利安，而右手的拳刺则在短剑的光影中伺机轰出致命重拳。这样的战法虽然少见却极具威胁，利用短剑和拳刺这两种非常规武器的特点把自身速度和力量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也是他能够闯过前三轮比试，登上主赛场站到休伯利安面前的原因。
休伯利安自身也是一个以速度见长的战士，力量方面同样有自信不输给对手。可是失去了“风沙”弯刀，他只能借用格林希尔的细剑“北极星”，实力上打了不少折扣。好在亚麻sè头发少年的用超凡的速度弥补了自己在用剑心得上的不足。在和猎魔人一番眼花缭乱的乱战之中，他看准机会用细剑拨开对手的短剑，又撤身躲过如雷霆般迎面击来的拳刺，顺势抹入猎魔人的近身，用膝盖重重顶在他柔软的小腹上。猎魔人仰面倒地，口吐酸水。休伯利安仅此一击便奠定胜局。两人的对战虽然短暂却打得异常激烈。在台下的观众们“狂乱之风、狂乱之风……”的几近疯狂的欢呼声中，休伯利安友善地从地上拉起已经认输的猎魔人，扶着他走下了赛场。
这样以来就算是闯进前一百了，再往后的对手会越来越难对付啊。希望罗森今天能够遵守约定把弯刀打好。
休伯利安把受伤的猎魔人交给赶过来的医官，然后去贵宾席找好朋友们，却发现格林希尔预定的那几张位置上全都空着。上场之前明明还在的，都到哪里去了呢？休伯利安回身往外场走，却被几个并不相识的贵族缠住。看着面前这几张谄媚的笑脸，亚麻sè头发的少年心生厌恶。
***
三大赛事进行到第三ri，经过四轮淘汰赛，各项比赛的参赛选手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不到。拼到这个份上，还保有继续比赛资格的选手都不是滥竽充数之辈。而因为选手人数的减少，比赛的密集程度也加剧。休伯利安刚刚赢得的就是今天的第二场胜利，顺利通过了平民武技大会的第四轮。在他之前，尼尔已经打入了魔法比赛的三十二强，拉比的第三轮比赛正在进行中，而约修亚晚些时候也要在主赛场上亮相。
比赛越到后面越jing彩，观众们的热情也都空前高涨。可是贵宾席上却少了几个重量级的身影。雷纳德・乔・高德佛里只是在比赛的第一ri露过面，之后就再也没有驾临过赛场。贾斯汀王子、欧瑞斯・赫伯公爵和政务卿爱德华・格里格这两ri也都没有过来。而最奇怪的是一向好武的光头亲王戴克斯特从一开始就没有露过面，好似消失了一般。如今的赛场上，只留下皇家骑士学院的院长莱尔・冈恩主持大局。当然，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权贵们不在场，他们反倒更加放得开。可是“云之守望”拉斐尔却因此心生疑虑。
奥利弗也一连两天不见踪影，这家伙有事情瞒着我吗？“违纪三叉戟”的头目悉心洞察着局势，以至于忘记关注赛场上的情况。他的得意弟子（拉斐尔：少胡扯！）拉比和作为对手的一位贵族少爷在一次搏命似地交剑后先后倒地。当值裁判只能蹲下身子，程序xing地拉起一人的手，宣布了这场恶斗的胜利者。
***
休伯利安好容易拜托了贵族们的纠缠，走下贵宾席。格林希尔和约修亚迎面跑了过来。
“赢了？”不等休伯利安开口，格林希尔先问道。
“是啊，不过有点费劲！你们刚才干嘛去了，怎么急冲冲的？”
“是拉比那边出事了。”
“什么？拉比输了！”听了约修亚的回答，休伯利安有些惋惜。不过以拉比的实力，输掉比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他学剑还不到两个月。
“不，他赢了！代价是被人打碎了肩胛骨！”
“相反的，他在对方胸口上开了个洞！”银发少女笑嘻嘻道。
“没事！”亚麻sè头发的少年很是担心。
“没事，没事。”格林希尔还是那么满不在乎，“蜜莉恩用药稳定了两人的伤势，但骨折一类的硬伤还是需要夏洛特帮忙处理。拉斐尔哥哥已经带拉比去神殿了。放心，不会影响后面的比赛的。不过依我看，就算拉比身上没伤，明天也是凶多吉少！”
“为啥啊？”两位少年异口同声。
银发少女故作神秘地一笑，“因为拉比下一轮的对手是个女孩！”
三大比赛中出现了两大怪现象。第一个怪现象是在魔法比赛中，火系魔法师集体爆发。在已经决出的三十二强中占居二十一个席位。这二十一位火系魔法师中，好些人前不久还是只能勉强释放低阶火球术的半吊子，可如今甚至能够释放中阶火系魔法了。他们的表现让人们眼前一亮，也让人们对魔法师这个没落职业有了新的期待。不过相较火系魔法师，其他系别的魔法师除了尼尔等几个早已名声在外的高手，并没有涌现出新的人物。这其中的原因只有尼尔才明白。以冬焰转身为新的火焰jing灵王为契机，火元素重新活跃起来，火系魔法师聚集火元素变得比以前容易多了，实力自然得到提高。其他自然元素却还是死气沉沉。
第二个怪现象是参加皇家骑士学院入学考试的仅有的二十七位女孩，至今为止只有一人遭到淘汰。她们能够以如此高的比率闯过前三轮，不是因为作为对手的男孩子都有怜香惜玉之心。而是因为她们身为女儿身还来参赛，肯定经受过严格的训练。格林希尔看过其中几人的出手，小丫头们的实力在同年龄段中绝对称得上优秀，因此她觉得拉比明天的比赛基本没希望了。
撇开运气不好的拉比不谈，格林希尔和休伯利安又调侃起了约修亚马上将要迎战的对手，他们的老相识，韦尔瓦家族的小公子，西塞・韦尔瓦！
“那小子不会还是那么爱摆显？”想起喜欢抖富的西塞，银发少女觉得这人挺有趣的。轻轻的笑声中还有那么一点点怀念的味道，毕竟一起出生入死过，还受过他很多的照顾。
“喂，喂，背地里说人坏话可是有失淑女风度啊。”说西塞，西塞就到了。他和萨列吉肩并肩地走到近前。
“你们，和好了吗？”格林希尔看到西塞和萨列吉明为主仆实为朋友的样子，不禁惊讶道。想当初在双sè大草原上两个人还是水火不容呢！
银发少女的话让西塞颇为尴尬。这位在商道上叱诧风云的公子哥难得地露出腼腆的表情。“啊，是啊。当时是我太不懂事了。”
西塞的转变平添了众人对他的好感，几个人凑在一起聊起了近况。塞西因为得到了天平银币持有者的赞赏，不论是在家族中还是在商圈里，地位都是大幅度提升。韦尔瓦商族族长这次派出他统领整个参赛队伍，足见对他的信任。不过西塞考虑到萨列吉的面子，没有让中年骑士参赛。由于势力与底蕴上和大贵族还有不小的差距，韦尔瓦商族的参赛人员只有西塞通过了前三轮。可惜他下面要面对的却是约修亚。塞西开玩笑地请黑sè少年放他一马，黑发少年只是笑了笑。格林希尔和休伯利安很想留下来看完这场比赛，不过去罗森那里取弯刀更加重要。他们向约修亚和西塞说了抱歉与祝福，先行离开了。
***
圣弗洛伊丁老城区的无名花店依旧大门紧闭，封闭的地下室里达到了比盛夏的阳光直shè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高温。金发的美男子坐在炉火前，丝毫不在乎如瀑的汗水顺着紧贴在脖颈上的柔顺金发淌下，打湿了衣服又滴到火炉的边缘上，再次蒸发成水蒸气。熊熊炉火映在他清澈的眼眸里，那执著的目光投shè在炉火中烧得通红的金属上。在他一下一下极为小心又极为jing细地敲打下，通红的金属渐渐变成一柄jing致的弯刀。
“完成！”这一声是自己给自己的喝彩吗？罗森用铁夹夹住刚刚成型的弯刀，走回到花店里，投入一个装满冰块的木桶中。“叱~”的一声，冰块迅速消融，化为白雾。雾气散尽，一柄绽放着赤铜sè光彩的弯刀静静的躺在余下的冰里。罗森将刀拿了起来，放到桌上，它的孪生兄弟的旁边。
据说艺术家每完成一件作品都会自己先欣赏一番。可罗森却只是撇了一眼这对新生的“风沙”弯刀，就将目光移到摆在桌子旁边的一副已经微微泛黄的画像上，画像只是是一个娴静的女子。看着她，美男子的眼眸中波光粼粼。
艾芳，这对刀是我最后的作品！你是希望将它们赠送给梦，还是赠送给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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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梦或死亡（二）
（） 约修亚走上主赛场，这是他在这片中心场地上的第一次亮相。目光扫过赛场下密密麻麻的观众群，黑发少年的心情异常平静。曾经经历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死斗，这种程度不至于危急xing命的比试根本不能激发起他的紧张感。千万观众审视的目光也不可能比血假面、阿里或麦伦・格雷罗的利刃更值得畏惧。不过约修亚并不会因此而有所懈怠。这就像是一场练习，他尊敬他的对手，表达尊敬的方法就是尽全力将其击败。
站在约修亚的对面，西塞・韦尔瓦感叹着自己的时运不济。虽然最近一阵子他的武技在萨列吉的指导下又有所提高，但光看约修亚这一上来冷峻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机会不大了。但如果不搏一下的话也不符合他的个xing。韦尔瓦家的小少爷下意思地看了一眼站在场下的萨列吉。退役的中年骑士向他投来鼓励的目光。
作为当值裁判的莱尔・冈恩很满意约修亚和西塞的态度。特别是黑发少年目光中的坚毅和沉着让他坚信，他当初拜托伯伦希尔和休伯利安带约修亚去旅行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院长大人大手一挥，比试开始。西塞和约修亚却各自站在原地，都没有率先动手的打算。约修亚不主动进攻，是因为他虽然有胜过西塞的自信，却不清楚西塞的底细，稳守反击是最保险的选择。西塞站在弱者的角度上也不以进攻争取先机，则是因为黑发少年虽然只是随意地把“荣耀之心”顺在身侧，却让他看不出任何破绽。两人就这样相互凝视着陷入对峙，时间拖得一长，观众便开始起哄了。
西塞毕竟是个爱面子的人，首先顶不住观众带给他的压力，主动向约修亚发起了进攻。约修亚轻松地挡开了他刺过来的长剑，挥剑反击。两人你一剑我一剑地转换着攻守，不约而同地没有使用任何复杂的招式和套路，看上去不像是比试，更像是练习。
打了一阵，约修亚基本摸清了西塞的剑路。这位生意场上足智多谋甚至是有些滑头的商业新贵在武技上却秉承淳朴的路线，将最基本的刺、砍、劈、挡用得非常熟练，但不会更多的花俏。他的基本功相当好，给人以大巧不工的感觉。在西塞身上，约修亚依稀看到了萨列吉的影子。黑发少年觉得自己如果用分身、残像一类的高级技巧应该赢得更加容易，但他没有这样做，只是刻意提高了动作的平率，打算拖垮西塞。这样以来西塞会输得体面一点。不过西塞能够闯过前三轮也确实有些本事，发现约修亚在出剑速度上的改变后，他也相应地加快了节奏。
约修亚和西塞中规中矩的表现让贵宾席上观战的尼尔感觉有些无趣。拉斐尔带拉比找夏洛特治伤去了，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取弯刀去了，赫伯军团方面只留下他给黑发少年加油。不过法师先生并不担心约修亚会输给西塞，他想看的是约修亚如果把西塞打得连滚带爬、满地找牙。在双sè大草原上的比试中被塞西狠狠摔过两次的事情，尼尔现在还怀有小孩子怄气般的怨恨，希望约修亚给他报仇。不过黑发少年表现实在太让他失望了。
“您是‘天才魔法师’尼尔先生？”
听到有人喊自己，尼尔转过身看到一个陌生的青年人站在面前。他模糊地记得这个人也参加了魔法比赛，而且同样进入了三十二强，是个很有实力的火系魔法师。
“‘天才’什么的算不上。但如果没有其他魔法师叫尼尔，你找的人大概就是我了。”尼尔腼腆道。
“您可真幽默。在下叫哈坎・沃，勉强算一名半吊子的火系魔法师。听说您对魔法阵颇具研究，能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吗？”
“如果我知道一定告诉你。”尼尔不是小气之人，虽不至于主动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别人，但如果有人向他问一些魔法方面的问题，他很少有所保留。
“魔法阵聚集魔力的效果和魔法阵形成后的时间长短有多大关系？”
“魔法阵形成后开始聚集魔里，在一定时间内会越积越多。但是魔法阵的效果毕竟有限，这种线xing的积累只出现在魔法阵完成后的一小段时间内，视魔法阵的构造不同而不同。”
“那么，当魔法阵和背景sè相融合时，还能不能起到聚集魔里的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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