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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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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格里格是皇家魔法学院的毕业生，虽然在魔法上几乎没有作为，但却凭借渊博的学识和明锐的政治见地座上了政务亲的位置，继承了其父的伯爵爵位（注1），是学术型魔法师的成功典范。皇帝陛下原本安排他和莱尔・冈恩分别执法重要的魔法比赛和武技比赛。可是由于西线的局势ri益恶劣，政务亲大人只在头两天亲自来到赛场，后来也就把裁判工作全部委托给冈恩院长了。不过他一直关注着魔法比试的情况，对哈坎・沃的印象颇深。哈坎・沃这个人既非皇家魔法学院的学生，也没有贵族势力的背景。他对火系魔法的运行相当熟练，从第一轮到准决赛都是轻松晋级。爱德华・格里格记得他此前一直穿的是黑sè的普通长袍，用的也不是现在这支魔杖，因此认为他在之前的比赛中隐藏了实力。
哈坎・沃的这身行头，不论是法师长袍还是魔杖，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深红sè的法师袍上没有任何纹饰，呈现镜面sè，只是在前后左右四片群摆上各附有一个怪异的咒符。这四个咒符形如真实的火团在燃烧，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装饰花纹。笔直的金属魔杖足有两尺长，更像一只长枪。杖身上是极其少见的点线相间竖直排列的纹饰。这些纹饰看似简单，但却带有红sè的光泽，往外晕散着一股难以克制的魔法脉动。魔杖的顶端镶有一颗椭圆型的红宝石。宝石并不大，所释放出的红光却极为夺目。
“喂，儿子！怎么样？”赫伯公爵凑到冬焰身边，指着哈坎・沃小声问。不考虑炎发男孩是否承认，赫伯公爵现在已经大大方方管他叫“儿子”了。
冬焰心里还记挂着远去的马戏女孩，根本没有关注比赛，听到赫伯公爵的问题后，才瞥了赛场一眼，火焰jing灵王传承下来的浩如烟海的知识在他脑海里慢慢复苏。“他用的魔杖叫‘灼热之枪’，是远古一位火系魔导师制作的宝具。这支法杖最厉害的地方是在顶端的宝石里面封着一个强大的攻击魔法作为法杖的眼睛！不过以他现在的魔法量还足以激发宝石的魔法。尼尔哥哥只有小心应付就能赢。”
尼尔自然也看出了哈坎・沃的长袍和魔杖都不是凡品。不过接着往下看到哈坎・沃的腰间居然别着个瓶子时，他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尼尔想起了在第一轮遇到的那个蹩脚的魔法师也是这样在腰间跨了个葫芦，堂而皇之地将马戏表演中的喷火术当成是一种魔法。难道这个哈坎・沃也是这么打算的吗？
哈坎・沃看到尼尔莫名地笑了起来，很是不悦。“尼尔先生！纵使你是公认的天才魔法师，太轻视对手的话也会付出代价的！”
“对不起！对不起！只是看到你那个瓶子，想到些好笑的事情。”尼尔赶忙道歉，“不过如果我是不会给你时间在比赛中绘制魔法阵的哟。”因为哈坎・沃此前请教过自己魔法阵方面的问题，尼尔认为那个瓶子里装着的是魔法颜料。
“这我知道。待会儿的比赛还请你不要手下留情。我哈坎・沃要堂堂正正打你，重振家族的威望！”
重振家族的威望？他叫哈坎・沃！尼尔突然想起五百年前有个叫达・沃的火系魔法师据说达到了传说中魔导士的境界。他曾经多次出入古代遗迹，发掘出不少远古流传下来的魔法器具和已经失传了的魔法典籍。如果这个哈坎・沃就是达・沃的后人，那么他出类拔萃的魔法水准和这一身的宝贝就好解释了。看来要多加小心啊！
莱尔・冈恩在接到雷纳德皇帝的示意后宣布比赛开始。尼尔和哈坎・沃二话不说，各自开始吟唱。尼尔擅长使用风、水两系魔法，吟唱的曲调比较温和。不多一会儿，淡青sè风jing便凭空出现，围绕在他身边欢快地舞蹈和嬉戏。好些顽皮的风jing甚至大胆地玩弄着年轻法师的头发、耳垂和衣角。场下观战的少女们看到这番景象齐齐发出羡慕的娇叹。
不同于尼尔，哈坎・沃的吟唱则要雄浑激昂得多，一字一句都孕育着破坏力。随着吟唱的持续，他的身上渐渐泛起红光。向低等jing灵借助魔力的方法为尼尔所独创，普通的自然系魔法师都是直接从自然界蓄积魔力的。哈坎・沃身上的这些红光就是他所聚集的火元素。哈坎・沃的身体素质具有极高的火元素亲和力。冬焰转生为新的火焰jing灵王后，火元素重新活跃起来，火系魔法师成为直接受益者。哈坎・沃可以蓄积到比以前多得多的火元素。他觉得自己现在光芒万丈的样子应该非常吸引眼球，只可惜他的长相平凡了一点，吟唱的音调又缺乏美感。圣弗洛伊丁的少女们还是更青睐眉清目秀、微微有些孱弱的尼尔以及那些可爱的青sèjing灵们。于是在比赛刚一开始，绝大部分的加油声就导向了尼尔这边。
尼尔很快就准备好了。他一边让“大气神盾”蓄势待发，一边观察还在吟唱的哈坎・沃，想着该用什么魔法攻击比较合适。自然系魔法相生相克，风助火、火燃木、木固土、土掩水、水灭火。尼尔如果使用风系魔法与哈坎・沃战斗会稍微有点吃亏，用水系魔法则要轻松一些。可是天才法师不想暴露自己还能够使用其他系别魔法的这个秘密。即便在这次的魔法比赛中连续遭遇火系魔法师，还是坚持使用风系魔法与之战斗。不过相对于以前遇到的对手，哈坎・沃要强上很多。尼尔不得不小心谨慎。
一位淘气的“风jing”小姐大概是觉得哈坎・沃的吟唱声太难听了，飞到尼尔的鼻子上指着对面的火系魔法师气冲冲地抱怨着他打扰了自己跳舞，要求尼尔把哈坎・沃吹飞。尼尔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挥动魔杖使出最得意的“尼尔大风暴”。赛场上顿时狂风大作，青sè的巨岚扑向哈坎・沃，把他的头发、衣服吹得凌乱不堪，同时被吹飞的还有场边太太小姐们的各sè洋帽。花花绿绿的帽子飞在空中分外好看。
眼看着狂风要将自己吹离地面，哈坎・沃并未停止吟唱。他把手中的“灼热之枪”向前一挺，尖锐的杖尖划出一条炙红的火弧，将青sè的风面硬生生切开。
“好厉害的魔杖！”场边的格林希尔等人都看得出，哈坎・沃并没使用任何法术，仅仅凭着魔杖的能力就化解了尼尔最得心应手的狂岚。
“风刃！”既然大型的风面会被切开，尼尔干脆改用小的。再次挥动魔杖，铺天盖地的青sè风刃刮向哈坎・沃。这几乎是饱和攻击！
“火焰墙！”哈坎・沃恰好在这时候成了吟唱，将法杖在身边平扫了一个整圈，杖尖所过之处平地升起一人高的火墙。尼尔的风刃扎入火墙中，只能让火焰烧得更旺。完美的防守！
天才魔法师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墙，皱了皱眉。正当他想着下面该用什么魔法进行攻击时。火墙内突然shè出几支火焰箭。幸好尼尔早已准备好“大气神盾”。青sè的屏障瞬间展开，轻松将火焰箭挡下。
魔法比赛举行以来，已经有不少魔法师在观众面前成功释放了魔法，只不过那些比赛的过程大多过于单调，往往是先出手者获得胜利，缺少来回。只有这一场比赛才能称之为正真的魔法对决。尼尔和哈坎・沃已经各自使出了两种以上的魔法，共同演绎了极富智慧的攻防转换。在魔法师的水准普遍低下的时代里，这种高水准的魔法对决百年难得一见。观众们欢呼雀跃，贵宾席上的大部分权贵也都激动得站了起来。雷纳德皇帝依旧稳坐在座椅上，眼眸里闪烁着光彩。就在大多数人都在为jing彩的比赛击节叫好时，皇帝陛下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要在国内大力普及魔法知识，为高斯培养一批拥有真才实学的魔法师队伍。这一想法在当时来说无疑是超前的。ri后高斯帝国的魔法军团在战场上威风八面之时，人们才意识到文皇帝在魔法普及一事上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皇帝陛下在惊讶于魔法力量的同时，也对冬焰的表现颇感奇怪。连大人们都激动不已的比赛，他居然显得兴趣缺缺。是这孩子太木讷了，还是另有原因呢？
赛场上，哈坎・沃已经接连对尼尔发动了三波攻势，但不论是火炎箭、炎爆弹还是火镰都不能撼动尼尔的“大气神盾”。而天才法师在完成了新的吟唱后又一次挥动魔杖。魔杖顶端直指前方的火焰墙。“突风之枪！”
观众们看到尼尔的身体猛然向后一振，一股高速旋转的青白sè气旋从魔杖顶端喷涌而出，如长枪一般扎入火焰墙。旋风形成的长枪没有被吞没，反而以极速旋转带起的风力将形如墙面的火焰搅成飞散的火花。突风之枪在击溃了火焰墙之后余威不减，直指哈坎・沃本人。就在人们期待着哈坎・沃将以何种法术化解尼尔的这次进攻时，他选择了最朴实的方式向左全力一跃，再就地一滚，避开了这股旋风。
魔法师之间的战斗比拼的不但是魔力的高低和魔法的强弱，智慧和身法的运用也将左右战局的发展。哈坎・沃躲避“突风之枪”的动作虽然很狼狈，但却为自己省下魔力发动新一波的攻势。他看到尼尔在使用“突风之枪”的同时已经撤去了“大气神盾”，起身后就毫不犹豫地将魔杖指向尼尔站立的位置，并高声喊出魔法的名字。“炎爆弹！”
可是，尼尔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若是说哈坎・沃避开“突风之枪”那一跃是身法的成功运用，在格林希尔的强迫下进行体能和徒手格斗训练的尼尔绝对是魔法师中身手最敏捷的人。在哈坎・沃跃出、翻滚和起身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移动到了哈坎・沃的右后侧。
“风之束缚！”尼尔左手一挥，哈坎・沃的四肢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缠绕拉伸，在空中摊开一个“大”字。躲在角落里的莱尔・冈恩看到这样的局面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宣布尼尔获胜，可是他注意到哈坎・沃的脸上反倒流露出自负的笑容。
“风刃围杀！”尼尔在用左手cāo控“风之束缚”的同时，右手的魔杖再次挥动。巨大的青狂澜卷起，又碎裂成无数细小的风刃向哈坎・沃刮过去。不能行动的哈坎・沃要如何抵抗呢？
“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被四肢拉伸悬在半空中的哈坎・沃抬起头看着尼尔，眼中燃烧起疯狂的火焰。“我现在才绝对认真起来呢！”
***
注1：高斯帝国规定，贵族的子嗣中只有一人能够继承爵位。除开三大家族和一些功绩颇高的大世家，普通贵族的爵位在传给子嗣时会降一级。要想维持爵位，每一代人都必须为帝国做出贡献。
………………………………
第十二章：惊世骇俗（二）
（） 哈坎・沃的话音未落，尼尔的风刃已经袭到！格林希尔、休伯利安和约修亚相互之间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全都想不出四肢动弹不得的哈坎・沃要如何抵挡。只见附在哈坎・沃长袍下摆上的四个咒符突然飞起，膨胀数倍之后在他周身匀速旋转，不但将风刃全部挡下，还切断了舒服着他的无形锁链。
“冬焰哥哥，刚才是怎么了？尼尔哥哥明明要赢了，那个人身边怎么就突然飞起来四个怪怪的东西？”泰莎摇晃着冬焰的胳膊，为尼尔着急。
“他的长袍也是经过加持过的。那四个咒符构成了一种古老的防卫体系。一旦穿长袍的人受到攻击，就会自动形成防御护盾。”
“真赖皮！又不是靠自己的本事，骄傲个什么劲儿！”女孩撅起小嘴有些不满，回头问雷纳德皇帝，“皇帝伯伯，他这样不算犯规吗？”
雷纳德皇帝觉得泰莎的话有些道理，偏过头去征求赫伯公爵的意见，。“云之领主”摇摇头。“在战场上您能够要求对手和您使用同样的武器吗？”
哈坎・沃落地之后将“灼热之枪”的尖端指向尼尔。尼尔也同时挥动魔杖再次使用“突风之枪”。尼尔的出手要快一些，形如长枪般的旋风直刺哈坎・沃，却又被围绕在他周身的咒符挡了下来。
“没用的！这种四火灵防御体是早已失传的高阶火系防御咒符。如今的魔法师绝对没有能力能够击破它们。”说话间，哈坎・沃的魔杖顶端shè出一道细细的却灼热无比的火线。这道火线贴着尼尔的身体划过，居然在搭建赛场所用的两指厚的石砖上切出一条对穿的细缝来。“这柄灼热之枪所发出的火线可以切穿一切物体，你的大气神盾也不能抵挡。我劝你还是认输好了，免得受伤。”
强悍的攻击，完美的防御。哈坎・沃开始借助两样宝具的特殊能力后，休伯利安等人都不禁为尼尔捏一把汗。一些观众甚至劝尼尔干脆投降算了。反正对手也是凭借宝具才会如此厉害，即使认输也不丢脸。
“不要！”别看尼尔的外貌有些弱不禁风，一旦要强起来也是相当的倔强。“我要挡下你所谓最强的攻击，然后击溃你所谓最坚固的防御！”
高举魔杖再次吟唱，尼尔这次的唱腔更加婉转轻柔。观众们惊讶地看另一种淡蓝sè的jing灵凭空出现，和原本就围绕在尼尔身边的青sè“风jing”打闹在一起。
“水jing！你居然能使用两系魔法？”哈坎・沃用难以自信的目光看着尼尔。其他观战的魔法也都瞪大了眼睛。根据史料记载，即使实在魔法师大行其道的远古也极少有魔法师能够熟练使用两种魔法。大多数人认为尼尔招出“水jing”只是壮壮声势而已。但即使如此，天才发生的表现也已经惊世骇俗！
面对各方疑问，尼尔并不言语，只是从容地在身前接连展开四道魔法盾，依次是““冰凌镜”、“大气神盾”、“水墙”和“风之壁”。“你试试来击溃他们啊？”
“你可不要太自信！”哈坎・沃将“灼热之枪”的杖尖对准尼尔，赤红的火线shè到第一道魔法盾“冰凌镜”上顿时蒸发起大量的雾气。火线直shè之处的冰面被逐渐融化，越来越薄。不一会儿，火线就在“冰凌镜”上烧出一个窟窿，shè到第二层的“大气神盾”上。“大气神盾”一烧即穿。火线接着又shè到第三层的“水墙”上。水墙同样冒起大量蒸汽，可却没被烧穿。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尼尔看到“灼热之枪”发shè出来的火线在前三道魔法盾上的不同表现，心中已经有底，“风系魔法盾几乎不能阻挡，水系魔法盾能够起到一定的效果。冰凌镜的防御能力远强于水墙，但冰凌镜被烧穿了，水墙却支撑到现在，因为前者是固化的，而后者是流动的。也就是说只有足够的水就能阻挡的你那柄魔杖发出的火线。”
“少自以为是了！你没看到水墙已经变薄了很多吗？”哈坎・沃说这话的时候水墙的厚度已经不到原先的三分之一！
“一道水墙当然不足以和远古的魔法相对抗。但是如果这样呢？”天才法师微微一笑，又挥动魔杖一口气在面前布下五道水墙。
“你！”哈坎・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管你布下多少道水墙，我迟早会把它们烧穿的！”
“你魔杖上存的那些魔法够吗？”
“什么意思？！”哈坎・沃瞪着尼尔，刻意不让心中的慌乱显现在脸上。
“别隐瞒了！我从一开始就看得很清楚。你通过最初的吟唱聚集起的魔力已经耗光了。从刚才开始就依赖你那柄魔法杖杖里预先储存的魔力在释放魔法。不过这种热线魔法对魔力的消耗很大，现在大概还只剩下一半。”
“你凭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这样吗？”指着哈坎・沃的魔杖，尼尔的语气淘气中带着自信，“比赛开始的时候，你的魔法杖上的咒文全都散发着红sè的光泽，但现在下面一半已经变黑了。我想用不了这么多水墙。三道就可以耗光你余下的魔力！”尼尔手一挥，当下撤除了两道水墙。这无异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哈坎・沃难堪。
“尼尔就是聪明！”离得近的休伯利安等人都听清了两位魔法师的对话。格林希尔高兴得跳了起来。
“算你狠！”哈坎・沃yin沉着脸sè，“居然逼我用出最后的绝杀！”
盛怒中的火系魔法师取下腰间的瓶子往天上一扔，挥动魔杖将起击碎。瓶子里装的水稀里哗啦的散落到地面上。他要干什么？有什么火系魔法需要用到水吗？
“快看地上！出来个图案！”还是泰莎眼睛尖，很快就发现在被水沾到的地面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图案。这个图案只有从贵宾席上居高领先才能看到，赛场下的普通观众都看不见。急得格林希尔按住休伯利安的肩膀，跳到少年的背上。
“魔法阵！你在比赛前就来这儿画好了魔法阵？！”尼尔赫然发现地上隐约显露出的图案是一个巨大魔法阵的一部分。大概是哈坎・沃昨晚偷偷溜进赛场，用一种透明的颜料将魔法阵划好。根据尼尔的理论，魔法回路一旦形成，魔法阵就能运作，和背景sè没有关系。也就是生说这个魔法阵已经运转了很长时间。可是这种做法难道不犯规吗？
哈坎・沃绘制魔法阵的颜料遇到水瓶中装的液体后就会改变颜sè。他正是借助这部分变了颜sè的图案，顺利站到了魔法阵的阵心。此刻他的身上再次爆发出红sè光芒，比吟唱的效果要好上数倍。“这可是记录在古代遗迹中的魔法阵，能够见识它的威力是你的荣幸！”
“炙热的火焰燃尽世间的罪恶，飞速的彗星冲开混沌的阻隔，……”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中，哈坎・沃双手握住魔杖用所有人听得懂的语言吟唱起来。
赫伯公爵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冬焰。炎发男孩依旧一副与世无争的表情，“他打算使用封在魔杖顶端宝石里的强力魔咒。因为是事先封印好的，只要有足够的魔力支撑，用明语也能启动。”
“你不是说他的力量达不到吗？”
“加上魔法阵的效果和法杖中残留的魔法，勉强可以！”
好强的魔力！不行！太危险了！尼尔对着哈坎・沃大喊，“喂！这个魔法太危险了，会把观众卷进去的！我认输了，行不行？”
将全部jing力集中在魔法上的哈坎・沃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我要用这个魔法为自己证明，我才是最强的魔法师！
见哈坎・沃不肯收手，尼尔唯有在他完成魔法之前将他击倒。可是护在哈坎・沃身边的四火灵防御体可不是说击破就能击破的。那可是远古的高级防御魔法啊！
“伤到你我可不管！”尼尔心一横，举起魔杖高声吟唱，这一次的腔调豪情万丈。在他四周嬉戏的“风jing”和“水jing”也体会到天才法师的决心，应和着唱了起来，使劲往尼尔上灌输魔力。尼尔魔杖顶端的大魔晶顿时蓝光大胜，而他的长袍上则泛起青sè的光芒。
“疾风水龙破！”尼尔拼劲全力赶在哈坎・沃之前完成魔法，一条粗壮的水龙咆哮而出，卷带着身边的狂风绕过尼尔布下的魔法盾，直扑向哈坎・沃。哈坎・沃长袍上的咒符预知到了危险，再一次腾空而起，展开防御屏障。风水融合成的巨龙撞击在屏障上，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水雾顿时弥漫在整个赛场。
成功了吗？尼尔瞪着哈坎・沃站立的位置。
没有！水雾逐渐淡去。尼尔看到四灵防御体虽然被击溃，但疾风水龙破的效果也被消耗殆尽。一身狼狈的哈坎・沃还在强行发动魔法。他依靠长枪支持身体，全身上下有无数道红sè的的电流缠绕，表情极为痛苦。“灼热之枪”的顶端已经聚集起一个大得足以将成年科拉母兽笼罩的岩浆球。这个岩浆球十分不稳定，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停下来啊！你还倔个什么！”尼尔急得大喊。
怎么可以停下来，我要超越你！哈坎・沃用最后的力气将“灼热之枪”一挥，“毁灭！赤sè彗星！”
硕大的岩浆球向尼尔奔袭而去，将天才法师此前布下的数道魔法盾全部碾碎。在“赤sè彗星”的光芒下，尼尔觉得自己无比渺小，整个世界似乎都将被这颗赤红的彗星吞没。
可是，可是，尼尔不能放弃！他必须要将“赤sè彗星”拦住，否则不但是他自己，就连他生后的大批观众也将被波及。
天才法师平生第一次露出狰狞的表情。他的嘴皮飞速抖动，以极快的频率吟唱完咒文，手中的法杖一连转了数圈才停下来，法杖顶端的魔晶在耀眼的赤sè彗星的yin影中绽放出更耀眼的光线。“尼尔大风暴龙旋！”
尼尔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无数道气流以他为中心汇集起来，形成更巨大的旋风冲向赤sè彗星。
“飞起来啊！”天才法师使出全部的力气支撑的大风暴魔法试图将“赤sè彗星”推离教军场的范围。赛场上的所有观众都屏住呼吸，默默为尼尔加油。“赤sè彗星”所释放出来的热量融化了赛场上的石板，尼尔觉得全身都已经干枯虚脱，但他意志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终于，“赤sè彗星”改变了运行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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