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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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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sè彗星”改变了运行轨迹，冲向高空，尼尔带着安然的笑容倒在地上。
“尼尔！尼尔！”格林希尔呼喊着天才法师的名字，招呼着休伯利安和约修亚翻上比赛场去查看尼尔的状况。可就在这时，被吹上高空的“赤sè彗星”折返了回来。落点并没有偏离多少，却正好笼罩了贵宾台。
全场的所有人顿时吓得面无血sè。高斯帝国上至皇帝下到伯爵，几乎所有权贵都在贵宾席上。如果赤sè彗星将贵宾席吞没，双千年帝国将会瞬间崩溃。
这是命运的安排吗？两千年的基业注定要在今夏毁于一旦！真是讽刺啊~早知道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雷纳德仰望着头顶极速落下的赤sè死神，知道逃命也只是徒劳，于是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死亡来临的前一刻，世界的纷繁缭乱全都抛于脑后。雷纳德皇帝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在生命的最后所忏悔的居然是，也许我真的应该亲自去海涯向培迪老哥道个歉！
雷纳德皇帝估计自己已经死亡的时候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异样。在人们的惊呼中，他睁开眼睛，看到巨大的岩浆球居然悬浮在头顶。
冬焰飘在半空中，一只手就托住了“赤sè彗星”。炎发男孩的全身上下都被火焰包围着。他傲然的眼神震慑了全场。岩浆球在一阵剧烈的收索后在他的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突然出现的转机让全场观众目瞪口呆。那个男孩是谁？他怎么做到的？
火焰jing灵王对着这一切都视而不见，直接降到赛场上，帮着休伯利安等人一起驾着昏迷过去的尼尔和哈坎・沃走下了赛场。
一阵sāo乱之后，莱尔・冈恩裁定尼尔获得了魔法比试的第一名，而哈坎・沃在赛前偷偷画好魔法阵的做法被视为违规，被剥夺了比赛名次。人们高呼着要将一意孤行的哈坎・沃治罪，雷纳德皇帝却大度地放过了他。
三大赛事按照预定的流程往下进行，皇帝陛下接见了各项比赛的前八强，并向他们颁发了奖金，还为三大比赛的成功举办致谢幕辞。不过人们的注意力都早已不在这上面了，他们翘首期盼着那个轻描淡写间就替高斯帝国化解了危机的英雄的炎发男孩能够再次出现。可惜，赫伯公爵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惊世骇俗，授意格林希尔等人偷偷将冬焰送回了“银杏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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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罗丝（rose）是罗莎琳德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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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封闭魔法学院
（） 三大比赛结束之后，赫伯家族自然是众多贵族中最大的赢家，备受圣弗洛伊丁各界的追捧。除此之外，城南的皇家魔法学院也再度成为世人的焦点。火系魔法师的集体大爆发，尼尔和哈坎・沃的巅峰对决以及冬焰的横空出世都让人们重新认识到了魔法的强大。由于皇家魔法学院此前一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况，并没有设置如同皇家骑士学院那样的高门槛，一些在皇家骑士学院入学考试中失意的学生纷纷转而到皇家魔法学院来求学。贵族们也趋之若鹜，争先恐后地到皇家魔法学院招揽家臣。这些人的到来严重吵扰了魔法师们的生活和修行。皇家魔法学院的院长，久以不问事实的光系**师泰迪，不得不结束持续了七年的冥想，入皇城和雷纳德皇帝就魔法学院的发展促膝长谈了一番。雷纳德皇帝向泰迪**师表达了自己有意振兴魔法学院，扩大帝国魔法师队伍的意愿。泰迪**师捋着花白的胡须表示此事要从长计议，贸然对公众敞开魔法学院的大门只会适得其反。雷纳德皇帝恭谦地请泰德**师来主持大局，并许诺高斯皇家会在各个方面予以最大程度的支持。
得到了皇帝陛下的允诺，泰迪**师一回到皇家魔法学院便把无关人员全部赶了出去，又派人把外出的学院学生全部招了回来，然后在魔法学院的古堡外布下一层光系结界。做完这一切，他将尼尔叫道自己的冥想室。
“好久不见了，老师。能再次见到您真的很高兴。”尼尔对坐在魔法阵中的泰迪**师深鞠一躬。虽然他和泰迪不是同一系的魔法师，但泰迪却是他的授业恩师。如果不是泰迪当年慧眼识珠将身为孤儿的他带回魔法学院，悉心教他魔法的理论知识，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不过自从泰迪七年前进入冥想状态后，他们就没在见过面了。
“别他妈说得好像老子借尸还魂一样！老子的身板可还他妈硬朗着呢！”泰迪不高兴的瞪了尼尔一眼。尼尔笑着没吭声。他太熟悉他这位老师的脾气了。虽然身为魔法界中德高望重的泰山北斗，泰迪一口赃话的坏毛病却从来不曾收敛过。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有时还表现得像个市井中的恶霸一样。
“你感觉得出来我布下的魔法结界有什么作用吗？”
“这是一个半封闭的结界，但是里外侧的出入条件却不一样。有一定魔法亲和力的人就可以从外侧进入，但只有达到初等魔法师水平的人才能出去。”
“哈，看不出来，这七年里你个小兔崽子的确有些长进哈。”泰迪很满意尼尔的答案，高兴得又骂了两句。
尼尔尴尬地笑了笑，“老师过奖了。您的修为才是今非昔比。”
尼尔这可不是在奉承自己的老师。泰迪**师通过七年的冥想在魔法的领悟上又有了新的突破。尼尔判断他的如今的魔法容量是当初的三倍多。尼尔如果不借助魔jing的力量，仅凭自身的魔法容量，只能勉强达到他的两成。泰迪**师现在的实力大概已经接近于传说中的魔导师了。
“行了，你的腔调真他妈让人恶心！大男人的装什么文静？知道我为什么布下这道结界吗？”
尼尔心里虽然猜到了三分，但还是摇摇头，免得说错得不好又被骂。
“笨蛋！这一点都看不破吗？亏我当年觉得你是块材料，没想到是块废材！”泰迪大声呵斥，吓得尼尔一哆嗦。和泰迪讲话想不挨骂是可能的。
“就是因为你的关系，现在全圣弗洛伊丁的人都想学魔法。如果魔法那么好学，魔法师就不会是如今这么落魄了。我布下这道结界算给魔法师定下了一个标准。只有本身具有一定元素亲和力的人才能够走进魔法学院求学。不过呢，呵呵……”你能想象一个白胡子老头yin险地笑着的样子有多么恐怖吗？“一旦进入魔法学院，如果不能达到释放低级魔法的水准就不别想再走出去！”
“呃~”尼尔听了一头黑线。“您设想的前一部分倒还不错啦。元素亲和力太低的人无论多么努力也不可能学得会魔法，把他们拒之门外也是对他们好。可是后面那一条未免也太极端了。现在学院里还有以一大半的学院达不到您的要求呢？难道这些人以后连进城逛街都不行了吗？”
“当然不行！学了这么多年，连个屁都放不出来的家伙没有逛街找女人的权利。”泰迪**师义正严词道，“魔法师需要在清苦的修行中磨练自己的意志，追求和自然界的和谐共生，以此来借助元素的力量。一切浮华的事物都会让他们分神。我把他们关在这里也是为他们好。想出去的话就给我多下点功夫！”
“说得这么好听，无非是高压政策嘛~”
“你说什么？你个白痴胆敢质疑我的苦心吗？”尼尔的小声嘀咕换来泰迪**师的又一顿呵斥。
“是，是，我知道了。小声问一句，您这个结界大概可以维持多长时间啊？”
“至少三十年！”
“我就知道！我看还是在学院门口立块牌子把事情说清楚，免得有人误闯进来。”尼尔说完便要离开，却又被泰迪**师叫了回来。
“老子话没说完，你个小兔崽子跑什么？怕挨骂啊？”
尼尔哭笑不得。“那就拜托您快一点。”
“你应该也感觉到火元素最近的大规模异动了。”
尼尔心想，我何止是感觉到了，连造事者是谁都知道呢！
“我感觉这是个机会，一个魔法复兴的机会，所以相对魔法学院的制度进行改革。不过呢，我正处在突破新境界的关键时期，不得不再次转入冥想状态。这一次至少会持续五年。虽然你很笨，但好歹也是现在学院里成就最高的魔法师。学院里的事情你要多负起责任。我打算把招收新生、改革教学制度这方面的事务交由你全权负责。你务必在我冥想结束时，让我看到一个面貌焕然一新的魔法学院，否则老子阉了你！”
“喂~喂~您这不是推卸责任吗？我还只是个学员啊！”尼尔急得跳了起来。
“现在开始就是教员了。皇帝陛下过几天会正式任命你为皇家大魔法师的。”
“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啊。我还想zi you自在地过一阵呢！”
“想得美，知道当初为什么把你带回来吗？就是要你在前面顶着，我好一心一意专研魔法呀。”
“你…我…”没想到自己最崇拜的老师居然是这样一个无良之徒，尼尔委屈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就这么定了。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向皇帝陛下开口，别来打扰老子就行。出去！”泰德**师一挥手魔杖，尼尔只觉得眼前一片耀眼的光线。等道再能看清楚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冥想室外了。
“这老东西！”天才法师一边在心里谴责师傅的不负责任，一边感叹魔法的博大jing深。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和泰德**师一比还是差上一大截。
***
“我拒绝！”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金银财宝，哈坎・沃露出厌恶的神sè。
“为什么？先生是嫌不够多，还是另有所求。呵呵？别误会，这些只是一点点见面礼。只要您愿意为我效力，我保证您能够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金钱、美女、爵位！如何？”肉球一样的达利・麦肯瑟侯爵（注1）笑起来几乎看不到眼睛。他已经把平民武技大赛的第一名招揽至自己的家族，如果再能得到魔法比试的第二名，麦肯瑟家族的势力将不可同ri而语。对于自己开出的条件，他很有信心。
“我拒绝。”哈坎・沃的回答冰冷到极点。“你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我也没有脸面留在这座城市。我明ri就将离开圣弗洛伊丁，在旅途中追求自身的强大，并且找一位能够做出大事业的君主。”
说完这番话，哈坎・沃起身离开了麦肯瑟家族的庄园。
***
“最后一下，嘿哟！好的，完成了！”魔法学院的大门外，尼尔挥起大锤子将木牌打入泥土里。
木牌上清楚地写着：兹设下强力魔法结界。没有魔法资质者将被拒绝进入魔法学院。进入魔法学院者将被视为魔法学院的学生，达不到初等魔法师的水准，永世不等离开。望各位求学者慎重考虑。
看清木牌上的字，苦苦守在魔法学院门外等着入学的人立刻散去一大片。好几个不信邪的试着穿越魔法结界，都但碰了一头包。尼尔扛着大锤子，满意地走进结界里。这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小声喊他。
尼尔闻声转过头来下来一大跳。大热的天气，喊他的人居然把自己严严实实包在黑sè的斗篷里，活像个死灵法师。
“是我啦，休伯利安！”走到尼尔跟前，斗篷里的人取下帽子让尼尔看清楚。
“你怎么搞成这样啊？吓我一跳！”
“没办法，银杏之林被包围了，不这样出不来。我过来是通知你，明天黄昏五时整，到魔法学院的后面去等。约修亚会驾车接你去参加格林希尔的成年舞会。记得穿体面一点，免得她不高兴。”
“知道！知道！”尼尔拍怕休伯利安的肩膀，“倒是你练得怎么样了，还是会踩到伊桑小姐的脚吗？”
“别提了，都被骂死了。我走了，回去还得接着练呢！”休伯利安说完，戴上帽子转身我往外走，却“砰”的一下撞上无形的墙壁，摔了一个仰八叉。
“哟！我把这事给忘了！”尼尔一拍自己的脑袋，“我说兄弟，没看出你还有学魔法天赋啊。这下好！进了这个结界，不学会魔法是出不去的。”
“啊，那怎么办！”休伯利安抓狂道，“我要是不参加舞会，格林希尔非灭了我不可……”
***
注1：达利・麦肯瑟侯爵，哈肯・麦肯瑟的父亲，麦肯瑟家族的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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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无尽的华尔兹（一）
（） 窗外的倾盆大雨逐渐变得淅淅沥沥。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欧瑞斯・赫伯公爵听着那时断时续的雨滴声，希望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雨不但能浇灭仲夏的暑气，还能浇灭被挡在“银杏之林”大门外人数众多的登门拜访者们的过份热情。
三大比赛结束后，赫伯家族俨然成为圣弗洛伊丁最炙手可热的家族。赫伯军团的四人众中，尼尔拿到了魔法比赛的冠军，拉比顺利取得了进入皇家骑士学院的资格，休伯利安和约修亚的成绩虽不出众，但却以jing湛的武技博得了极高的人气。冬焰在危机时刻的横空出世让人们赫然发现赫伯家族居然还藏着一位实力更是在天才尼尔之上的魔法师。再算上早已名声在外的“云之守望”拉斐尔和“彩云琉璃”伯伦希尔，“云之领主”坐拥七位年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才俊。假以时ri，当他们羽翼丰满之时，赫伯家族的势力将是何其壮大！一时间大小贵族、弄臣争相拜访“银杏之林”，或是送礼、或是提亲、或是投靠，无非是想攀着赫伯家族这棵参天巨木往上爬。
恰逢圣弗洛伊丁上上下下对赫伯家的几位年轻后辈兴趣高涨之时，“银杏之林”里不知是哪个多嘴的仆人把“云之领主”即将为爱女“彩云琉璃”举办成年舞会的消息透漏了出去。这一下可不得了，为了能把握住这次绝佳的献媚机会，厚着脸皮上门讨要请帖的贵族们差点踏破了“银杏之林”的大门。不胜其烦的赫伯公爵只好调来参加庆典阅兵式的三百名白云骑士为庄园充当零时的护院。
白云骑士们穿着雪白的铠甲，分散镇守在“银杏之林”外各条道路的入口。他们神sè威严肃穆，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剑让人望而却步。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拜访者都被拒之门外，现在坐在“云之领主”对面向他求助的年轻人无论何时都是赫伯家族的座上宾。
“……，所以，我觉得如果能先打动莫雷，再和道格拉斯公爵好好谈一次，海涯的局势或许还有转机。我已经决意亲赴海涯。这次过来是想请您帮忙跟父皇说说情，把攻打海涯的ri期再往后缓一缓，多留给我一些斡旋的时间。”葛里菲兹一口气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高斯帝国的二皇子在朝中没有党羽。当他得知皇帝背着他出兵海涯时，唯一想到可能会声援自己的人就只有云之领主了。
像一个慈祥的长者，老公爵耐心地等待年轻皇子把想要说的话全都吐露出来，才开口劝道。“殿下，陛下刻意将这件事情瞒着你，并不是对你的疏远。他只是不想你沾染上皇家两千年来最大的耻辱，保证你政治履历的清白。这也是一种爱护的方式。”
“可是，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无所作为的话，不更是一种耻辱吗？”葛里菲兹的情绪有些激动。赫伯公爵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不但不生气，反而面露自嘲的笑容。
“年轻人就是敢作敢为，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在岁月的磨砺下变得患得患失了。我家琉璃和休儿过两天也打算前往伊西斯一趟，任谁都劝不住。说不定你们又可以结伴而行呢。”
“这我已经听夏洛特说过了，但还没找他们商量过。他们在庄园里吗？”
“他们去城里了。”赫伯公爵突然收起笑容，变得严肃起来。“不管你明天打算如何，今天晚上给我带着菲利丝小姐老老实实来参加舞会，否则我可不帮你！”
皇子殿下赶紧陪笑脸，“一定！一定！”
***
仲夏的雷阵雨有着不亚于赫伯大小姐的顽皮。圣弗洛伊丁的城外已经渐晴，城内却依旧是大雨滂沱。饱经沧桑的街道上流淌着清澈的小溪，两侧老旧的房檐上挂着晶莹的水帘。居民们躲在家里，慵懒地享受着难得的清凉，倾听着雨滴的奏鸣曲。
空荡荡的街道上，淘气的银发少女拉着亚麻sè头发的少年，闯破雨幕，跃过积水。两人就这么在瓢泼大雨中欢快地打闹嬉戏，相互追逐着冲到“罗兰夫人”衣帽店的房檐下。
“抓到你了，调皮鬼！”休伯利安把住被淋得哆哆嗦嗦的格林希尔的双肩。“冷吗？”
“还好啦。好久没怎么疯过了~好怀念啊~”格林希尔把湿漉漉的银发顺到一边，用手轻轻捋下水滴，又突然抬手把水滴弹向休伯利安的眼睛。
“诶！你啊~”休伯利安眯着眼，“过了今晚就算是大人了，还这么淘气可不行！”
格林希尔冲他吐吐舌头，“人家这脾气一辈子都改不了了！你会不会嫌烦啊？”
亚麻sè头发的少年腼腆地摇摇头，“只是怕你着凉而已。”
“那你就靠过来。”
格林希尔环住休伯利安的腰，有些害羞地贴靠了过去。就在少年和少女即将相拥而吻的时候。“罗兰夫人”紧闭的店门打开一条缝，一为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妇人探出脑袋对他俩吼道，“喂，你们两个！能不能换个地方啊。本店今天不对普通客户开放，有贵客已经预约了。”
“罗兰夫人，是我啦，伯伦希尔・赫伯。”虽然有些害羞，格林希尔还是偏过头让“罗兰夫人”的第十二代店长兼设计师芭芭拉・罗兰看清楚自己的脸。
“哟~！”罗兰夫人吓了一跳，“赫伯大小姐您怎么淋成这样啊？”
“马车陷在城外的泥巴路上了。”格林希尔为自己的调皮小小的撒了个谎，其实她根本就是故意淋雨的。
“快进来换身衣服。”罗兰夫人赶紧把两人让进了店里。
“罗兰夫人”是家享誉圣弗洛伊丁贵族圈的衣帽店，就连皇帝陛下也是这里的客人。皇家骑士团和雨燕骑士团为双千年庆典订制的阅兵礼服都出自芭芭拉・罗兰夫人的手笔。格林希尔前些天带休伯利安来这里量了尺寸，让罗兰夫人帮他们做几套衣服，并约定今天过来取。罗兰夫人今天特意没有开门营业，还把其他店员都打发回家，就是为了给他俩的来访营造一个低调而安静的氛围。
跟随罗兰夫人走进陈列着样品衣服的大厅，格林希尔仿佛走进了时装的世界。这里的每件衣服都是那么漂亮、那么jing致。如果有可能的话，银发少女恨不得把其中的所有女装都试一遍。
“这里摆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设计，是给一般客人看的。为两位做的衣服已经搬到试衣厅里去了，请这边来！”罗兰夫人一边领路，一边向左看看右摸摸的格林希尔介绍。
“这么漂亮的衣服都还算是普通的设计吗？听您这么一说，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穿上您做得衣服了。”
“能为‘彩云琉璃’做衣服是每位裁缝最高的荣幸！”罗兰夫人推开试衣厅的的门，展现在格林希尔和休伯利安眼前的是二十几个穿着华美服饰的特制的木头人偶。这二十几套衣服各不相同。每一件都别具匠心，的确比外面那些还要优秀很多。
“为小姐您做了三套夏季短装、五套chun秋套装、两件冬季大衣、两套晚礼服、一套猎装、两套睡裙、两套骑士装，两件旅行斗篷和一套婚纱。为休伯利安先生做了三套便装、两套礼服、两套武士服、和一件旅行斗篷。”
“这么多？都是您这两天做出来的吗？”格林希尔不可自信地看着罗兰夫人。罗兰夫人捂着嘴巴啊哈哈地笑着，“是啊，看到您这位大美人的时候就思如泉涌，这几天都在ri夜赶工呢！只可惜还有些想法没来得及付诸实践。等做好了再请您看看。”
“谢谢！我已经快幸福死了。”
“木头模特穿不出衣服的神韵，两位不如挑几件看得上眼的试穿一下。”
休伯利安随手挑了一套武士装换下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很很合适，便在沙发上坐下来等格林希尔。格林希尔不厌其烦地一套一套换着衣服，大有不把罗兰夫人做的每一套衣服都穿一遍绝不罢休的气势。
虽然银发少女每试衣服都要花上很长一段的时间，还要在镜子前摆弄身姿好一阵子。不过亚麻sè头发的少年并不觉得无聊，相反的，看“彩云琉璃”展示各种衣服绝对是一种享受。正如罗兰夫人所说，这些衣服穿在她身上才能展现全部的韵味。
“啊，好苦恼啊！”格林希尔穿着最后一套婚纱，看着试过的其他衣服，痛苦地挣扎了好久，终于说，“都要了，这些全部都买下！”
“喂！不至于。你要这么多干嘛？一两件就够了啊。”
“臭男人哪里能够理解女孩子看到漂亮衣服的心情啊~”格林希尔白了休伯利安一眼。罗兰夫人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笑呵呵站在一旁。
“夫人，能派人把这些衣服都送到城外的‘银杏之林’去吗？让后在侍女总管伊桑小姐收取费用。我们带的钱可能有些不够，而且也搬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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