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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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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能派人把这些衣服都送到城外的‘银杏之林’去吗？让后在侍女总管伊桑小姐收取费用。我们带的钱可能有些不够，而且也搬不回去。”
“没问题！我这就去叫人。外面还在下雨，两位在这儿多试试好了。”
罗兰夫人走开后，休伯利安走到格林希尔身边。“你的十六岁生ri，我还没送礼物呢？虽然知道问你要什么再卖给你太没有新意了，但我想送一件你真正喜欢的东西给你。”
笑着摇摇头，格林希尔对着休伯利安的眼睛。“十六岁生ri早就过了。这次只是补一个形式。不记得了吗。你的礼物我已经收下了啦~”
“可是，后来不是又…”
“你摸摸！”格林希尔把左手伸到休伯利安面前，
“什么？”
“戒指！”银发少女已经羞红了脸，“记得你那天戴在哪个指头上了吗？”
“记得啊！”休伯利安木讷点点头，一只手把住格林希尔的左手，另一支手顺着她的无名指的之尖往下摸。他惊讶地发现，格林希尔的左手无名指根本有一个看不见却摸得到形体的圆环。“她还在！？”
“是啊。多莉丝（doris）一直都在，只是力量太弱还不能显示出实体。相信再过段时，她一定能恢复的。只是你啊，第一次就把戒指待在人家无名指上，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事到如今，可不能说要反悔哦！”
正值十六岁烂漫的花季，不知道格林希尔此时此刻是否还记得水之jing灵王多莉丝最后的预言――
命运的车辙碾过黑白的界线，ri月的光辉点亮世间的脸。
时之界限的yin影后隐藏的是谁？偷偷拨弄着青chun的感情弦。
爱情，是带来伤痛的冒险！
水火的交织，大地龟裂成碎片，流下血泪，为历史装点。
风带起的蔷薇花瓣后隐藏的是谁？悄悄挑开沉睡中魔神的眼帘。
怜悯，是滋生罪恶的根源！
星相的运转引发人世的流言，厄运已经预定岁月中的某一天。
旅程远方的迷雾后隐藏的是谁？偏偏将孤寂带到你的身边。
回忆，是欺骗自己的谎言！
最后的预言，即便挽回，也要穿越沧沧行星年！
………………………………
第十四章：无尽的华尔兹（二）
（） 尼尔这一整天都藏在好友肖申克的房间里，根本不敢外出走动，也不敢回自己的房间。自从魔法学院封闭之后，那些还没达到初级魔法师水准的学徒们就缠着他询问提高魔法水平的捷径。有一个一丁点儿上进心都没的家伙不息跪下来求尼尔把他送出魔法结界，放他回家。尼尔倒是有这个能力。休伯利安勿进结界后，就是被他用“水牢”装起来，然后强行推出结界的。可是他不想随便开这个先例，否则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你打算怎么办？今晚不是要出去参加舞会吗？他们还堵在门外，就这样出去的话，会被逮到的。”这是肖申克一下午主动跟尼尔说的第一句话。用尼尔的话来说，他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他其实有很高的魔法天赋，却从没有想过要认真学过魔法。他进魔法学院只是为了能够读到更多的历史文献。而且他这个人读起书来就会对一切自若往闻。尼尔跟他说话，他也只是下意识地发出模糊的回应。这会儿他正好把一个古老的卷轴看完了，才想到和尼尔聊上一两句。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尼尔看看钟，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他站起来把衣服上的褶皱拉平，又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我说你啊，多少也该在魔法上下点功夫。否则的话真的一辈子出不了这座城堡的啊。”
肖申克嘿嘿一笑，“那不是很好吗？这里的书多得我一辈子看不完。也不用为食宿cāo心。”
尼尔无奈的耸耸肩膀。“那我走了。”
肖申克的房间就在尼尔房间的斜对面。尼尔如果从房门走出去一定会被守在他房门口的学员们看到。因此天才法师选择走窗口。他爬上窗台，小声吟唱招来风jing，造出一个大气泡将自己包裹住，然后从窗口跳了出去。就好像彩sè的肥皂泡，尼尔的气泡在空中缓缓下降。在他刻意用风的吹动下，气泡飘到了斜对面资料室的窗台上。
尼尔捅破气泡，走进资料室。和他想的一样，这个时候资料室里光线很差，根本没有人。他从资料室出去就是北面的楼梯口，从楼梯下到底后穿过一个小花园就是魔法学院的后面了。这条逃脱路线可是他jing心计算过的。
“哎呀！”“哗啦啦”的书本散落到地上的声音。尼尔在转过书架的拐角时撞上了一个人。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怎么说都是自己撞了别人，尼尔赶忙主动道歉。可是当他看清那人的脸时，惊得大叫一声，“格里格伯爵！怎么是您？”
“我！怎么，我就不能到这里借些书看吗？我好歹也是这里毕业的前辈啊。”政务卿爱德华・格里格慌了一下才装出不悦的口吻反问道。
“是哦，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尼尔一边道歉，一边帮爱德华・格里格把书拾起了。他看到政务卿大人所挑选的书居然全都是暗魔法的魔法咒语书。不是说爱德华・格里格连最基本的魔法都放不出来吗？他看咒语书干什么？
“看到你在赛场上的表现，我身为魔法师的魂魄也燃烧起来了，昨天想试一下自己到底能不能释放魔法，可是却发现自己连魔咒都不记得了。”爱德华・格里格似乎是读懂了尼尔神sè间的疑问，尴尬地辩解道。“其实啊，我也是跟风而已。你可别说出去哟。”
尼尔也同样尴尬地笑了笑，把书递还给爱德华・格里格后，走出了资料室。
走在魔法学院后面的花园里，尼尔这才想到，以政务卿大人的魔法水准大概是不可能从结界中出去的。那么他发现自己不能离开魔法学院后是一种什么表情呢？天才法师在心里想着那滑稽的场面，偷笑着走出魔法学院的后门，同时穿过了魔法结界。
“尼尔，这边！”约修亚从路边停着的一架马车上探出头来招呼尼尔。这架宽大的豪华马车一看就不属于赫伯家族。整个圣弗洛伊丁能有这样品味的大概就只有财务卿路易・伯朗克公爵了。果然，尼尔上来马车后看到泰莎・马奎尔也坐在车厢里向他打招呼。
泰莎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但神sè间却有一丝忧虑。小女孩揪着手帕的一角，心里反复盘算着，冬焰哥哥到底愿不愿意和她跳舞呢？
***
伯朗克家族的马车一路向西，出了圣弗洛伊丁的西门，拐上通向高档庄园的林间小道。马儿们踏着欢快的步子，在路面上斑斑点点的水洼中投下矫健的身姿，“嗒嗒”跑入雨后清凉迷离的夜sè里。
淡淡紫红的夜幕深处，今夜的“银杏之林”格外亮丽。马奎尔大小姐从车窗探出头来，老远就能看见郁郁葱葱的银杏林里灯火撩动。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的尼尔能够感觉到火元素温和而平稳地流动着。想必“银杏之林”里的灯火是那火焰jing灵王的杰作。
马车又往前行了一段便不等不停下来。前方有太多车架等待着进入庄园，在本不宽敞的小道上排起了长龙。白云骑士架起的零时关卡前，车架的主人必须出示请帖才能得以通过，而浑水摸鱼者不论如何的巧舌如簧、如何的重金相诱，都被白云骑士们铁着脸挡在关卡外。嘉雷斯副团长老远看到伯朗克家族的马车，便下令手下骑士清开一条小道，优先放尼尔等人通过。
“云之领主”欧瑞斯・赫伯公爵作为镇守一方的藩王，常年不在di du，再加上他一向洁身自好，因此和圣弗洛伊丁的贵族圈子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不过赫伯公爵以及他的家族毕竟不能超脱于人情世故之外，此番为爱女伯伦希尔举办成年舞会的消息在贵族圈子里传开之后，原本只打算邀请个别关系密切的友人的他也不得不向各大贵族、世家广发请帖，以免怠慢了高斯帝国的核心阶层。虽然邀请的对象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但最终的名单还是多达四十三位地位非凡的权贵。再加上这些权贵带来的亲人、朋友，光临“银杏之林”的宾客预计将达道两百人之多。侍女总管伊桑小姐全权负责这次舞会准备和接待工作。三天以来，她一直忙得不可开交。装饰布局方面都还好办，最让伊桑小姐揪心的是客人们的饮食。“银杏之林”只有两位厨娘，远远不能担负起为两百人准备jing致美食的重任。若是零时招募大厨，又怕他们的厨艺水平不过关。好在财务卿路易・伯朗克公爵及时伸出援手，从家中养着的庞大厨师队伍里抽出二十位定顶大厨过来帮忙，才缓解了饮食方面的压力。至于服务生则全部由白云骑士客串。他们同时肩负着保护客人安全的职责。
泰莎一手挽着尼尔，一手拉着约修亚，走进“银杏之林”的前庭。前庭中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宾客。在舞会正式开场前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们按照看不见的划分规则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衣着考究的公、侯、伯爵们看似漫不经心地品着云岭出产的陈年雪莲酒，其实是借此机会相互就利益上的瓜葛做一番沟通。被丝巾羽毛装点得缤纷艳丽的太太小姐们是舞池中不可或缺的鲜花。在香扇的遮掩下，她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身边的男人们。浮夸的公子哥们游荡在花丛之中，寻觅着一亲芳泽的机会。他们的轻浮举止惹得太太小姐们暗送秋波或是轻巧窃笑。还有年纪更小的孩子们相互追逐打闹，像轻快的小鸟，增添了银杏林的活力。
尼尔和约修亚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宾客们的注意。特别是太太小姐们，约修亚已经从她们的言语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黑发少年眉头微皱，用冷漠的目光jing告着意图上前搭腔的人，同时拉着法师先生快步逃向约定的角落。泰莎则甩开尼尔和约修亚，提着裙摆穿梭在宾客中，急切的目光四下打量，想快一些找到炎发男孩的身影。可是赫伯家的年轻人却一个都不在，只看到“云之领主”在招呼着新到的客人，而自己的外祖父，政务卿路易・伯朗克公爵，正和同样年迈的达蒙侯爵在谈笑风生。
约修亚和尼尔在事先约定的幽僻角落里找到了葛里菲兹和夏洛特・菲利丝。“月之恩宠”这次可是大大方方地挽着王子殿下的手臂，只是每当有人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葛里菲兹倒是很体贴祭司小姐的这番心情，每每只用三言两语就不失礼节地把献媚者打发走了。不过对于尼尔的调侃，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哟，两位，看起来蛮像老夫老妻嘛！不过葛里菲兹你今晚可不能抢休儿的风头啊！”法师先生的舌头最近也是越来越毒了，
“那我们就为休儿在跳舞的时候不踩到赫伯小姐的脚一起祈祷。”夏洛特说完，自己先捂着嘴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拿亚麻sè头发的少年那笨拙的舞步恣意地开起玩笑。反正休伯利安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以他好好先生的个xing也不会生气的。
“说起来，我们的男女主角呢？”尼尔问葛里菲兹。
“他们有特别的安排啦。不过在舞会开始前这可是绝！密！”
“过分！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就在法师先生埋怨朋友们怕他一个人蒙在鼓里的时候。泰莎打发走两位纠缠自己的公子哥，也跟着找了过来。“夏洛特姐姐，你看到冬焰没有？”
王子殿下瞥了这小大人一眼，揶揄道。“急什么？今天可没人和你抢！”
不久后，蜜莉恩和拉比也一道走了过来。女巫小姐第一句话就问，“奥利弗呢？怎么到处都看不到他？”
刚才是泰莎，这下是蜜莉恩。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们都时如此的不矜持了吗？尼尔、约修亚和夏洛特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学着葛里菲兹的强调异口同声道，“急什么？今天可没人和你抢！”
………………………………
第十四章：无尽的华尔兹（三）
（） 将近七点，赫伯公爵手中名单上的最后一位客人，也是最尊贵的一位客人，雷纳德皇帝陛下驾临“银杏之林”。众人依次向皇帝陛下见礼后，赫伯公爵将雷纳德皇帝和其他客人们请入银杏之馆宽敞而明亮的大厅。
走进银杏之馆的大厅，连一项持重的帝国皇帝也不禁为眼前的奇景发出啧啧赞叹，其他宾客更是大惊小怪起来。大厅之所以明亮如白昼，是因为空中飘着数十个盘子大的火球。这些火球明亮而不炽烈，把大厅照得蓬荜生辉。泰莎垫起脚尖将头顶上一个火球捞到怀里抱起来。她能感觉到火球传来的一阵阵温暖，正如那炎发男孩的带给她的感觉。
大厅zhong yāng低于地面两个台阶的舞池已经重新铺过地砖，呈现出喜庆的紫红sè。南面的屏风被搬走，饭厅成为大厅的一部分。那里摆着七八套白木桌椅，可供不跳舞的客人们休息、闲聊。同样的白木座椅围着大厅的墙根摆了一圈。从圣弗洛伊丁最好的歌剧院请来的二十六人乐队被布置在西北角。客人进入大厅后，他们弹唱起热烈的迎宾曲。
在宾客们的掌声和赞叹声中，“云之领主”走到舞池zhong yāng，用中气十足的声音感谢他们的到来，并宣布舞会开始。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大厅顿时变得漆黑一片。女士们吓得尖叫不止，男宾们也是议论纷纷。赫伯公爵却呵呵笑着让他们不要惊慌，这都是事先按安排好的。
音乐转换成轻柔婉转的夜想曲，夜sè因此变得更加轻曼迷离。站在二楼的角落里的冬焰手指轻轻一点，二楼的旋转楼梯口随即亮起一轮火球。宾客们的目光仰望光明，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
舞会的主角伯伦希尔・赫伯小姐身着sè彩斑斓、晶莹剔透的水晶长裙出现在楼梯口，银sè的长发被盘成繁复而婉约的发髻，裸露的香肩白皙细嫩。在这漆黑一片的空间中，她被唯一的光源照耀着，就像落到凡间的天使，光彩夺目。好些浓妆淡抹信誓旦旦要和“彩云琉璃”在美貌方面一比高下的贵族小姐们只有在她的光彩下自惭形秽的份儿。
伯伦希尔穿着的这套华美长裙由橙、红、绿、青、蓝、紫六种颜sè的水晶片层叠在柔顺洁白的丝绸上做成，同样出自芭芭拉・罗兰夫人之手。罗兰夫人原本打算用和彩虹颜sè相同的七sè水晶来完成这件至美的杰作，以此和“彩云琉璃”的名号相应和。可是伯伦希尔却坚持让她去掉黄sè的水晶。直到伯伦希尔身着水晶长裙，再把从撒洒克镇的无名小店里买到的吊坠代上时，罗兰夫人也为赫伯小姐独到的审美眼光叫绝。由纯银打造的左翼收拢，右翼微微张开的美丽吊坠在两翼中间镶嵌了一个晶莹透亮的淡黄sè椭圆小石粒。这粒淡黄sè的小石子原本只是沙粒中的凡夫俗子，如今在各sè水晶石的配成下成为最璀璨的星辰，为水晶长裙平添了七分神韵。贵夫人们低声猜测着“彩云琉璃”胸口的吊坠到底值多少钱，有人说五千金币，有人说一万金币。知道答案的休伯利安看着朋友们询问的目光，笑而不言语。
“感谢各位远道而来为我的成年做见证！成年后的第一支舞，我想邀请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xing！没有他，就没有今天亭亭玉立的我，有了他，明天我会活得更快乐！”伯伦希尔用甜美的声韵说出简短利落的成年宣言。她顺着旋转楼梯走下来，头顶依次亮起火球，照亮前行的阶梯。当她的脚尖触及到大厅的地面时，大厅穹顶爆出一阵炫目的烟火。烟火的残芯落到半空又漂浮起来，幻化成数十个火球飘在半空，漆黑的大厅再一次亮堂了起来。
在客人的注视下，伯伦希尔迎面走来。赫伯小姐第一个将请谁跳舞？谁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xing？今天将有幸见证“彩云琉璃”的花嫁吗？宾客们把目光投向休伯利安、约修亚和尼尔，基本认定幸运者将出自他们之中。蜜莉恩、尼尔、泰莎他们几个不知道内情的伙伴们都盯着休伯利安，期待着最浪漫的那一刻的到来。亚麻sè头发的少年羞得后退了一小步，微微摇头表示不是自己。
不是休伯利安会是谁呢？伯伦希尔穿过众多宾客，在赫伯公爵的面前停下脚步。撩动裙摆，屈膝行礼，她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父亲，缓缓伸出右手。赫伯公爵十分郑重地托起女儿的手，弯下腰来轻轻一吻，风度翩翩。
乐队奏响飘逸的华尔兹。“云之领主”领着“彩云琉璃”走下舞池，相拥而舞。宾客们将第一支曲子单独留给这对幸福的父女，并为他们的优雅的舞姿而鼓掌。一曲之后，伯伦希尔并没有换舞伴的意思。已经挑好舞伴的宾客们也纷纷下到舞池中开始跳舞。
“美丽的祭司小姐，能赏脸和在下跳一辈子的舞吗？”夏洛特看着王子殿下伸到面前的手和他那张顽皮的笑脸，面露尴尬。“那个，我也不会啦~！”
“没事！嫂子你就放心去！”塞西莉亚公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夏洛特的身后，伸手把“月之恩宠”推入自己哥哥的怀抱。葛里菲兹顺势将夏洛特揽入舞池。
看着葛里菲兹带着夏洛特开始跳舞后，塞西莉亚回头问休伯利安。“准备好了吗？不能让她等太久哦！”
“哦，那就麻烦你了！”看着对自己伸出邀舞的“帝国花冠”，亚麻sè头发的少年咽了口口水，那表情像是上刑场。
塞西莉亚公主主动邀请休伯利安跳舞，这对于嗅觉过于明锐的贵族们来说这可是个大新闻。由此他们可以联想到很多，比如说休伯利安会成为帝国驸马，赫伯家族以这种方式和皇家实现联姻等等。可是休伯利安却没有心情在乎这个，他将全部jing力都放在脚步的移动上，小心翼翼地不踩到塞西莉亚的小脚。
舞曲悠扬，裙摆飘荡。借着一个错身而过的机会，塞西莉亚对赫伯公爵眨眨眼，又踩着点子转到格林希尔对面对她说。“我对你舞伴很在意，咱俩换换？”
赫伯公爵笑了笑，托起伯伦希尔的手，让她绕了个圈子，直接转到休伯利安怀里。自己则把塞西莉亚拉了过来。“没想到我这个老头子满受年轻女孩欢迎的吗？”
“是啊，如果罗莎琳德姨妈不介意的话！”塞西莉亚调皮第扬扬眉毛，“云之领主”心中一阵恶寒！
“彩云琉璃”大胆地将双手绕过休伯利安的脖子。“等急了？今天我漂不漂亮啊？”
“还好，蛮漂亮的。”少年木讷地回答。
“哈~？只有这样啊！”
“你要怎么样？”休伯利安问得很认真。
“接吻啊！”塞西莉亚从一旁探过头来插了句嘴，搞得两人好不尴尬。“彩云琉璃”踮起的脚尖又放了下来。
“不过这小子笨得很？刚刚他要偷吻人家，却踩了人家一脚！”一句不够，塞西莉亚又借着绕圈的机会对伯伦希尔投诉道。
分明是公主殿下的一句玩笑话，却惹得“彩云琉璃”狐疑看着亚麻sè头发的少年。
“没，没有啦！”休伯利安赶忙辩解，慌张中踩了格林希尔一脚。
“啊！”
“对不起！对不起！”
“你啊~”“彩云琉璃”娇嗔地冲着休伯利安道，“笨死了啦~！”
……
第二曲结束，格林希尔拒绝了好几个年轻贵族的邀请，幸福地抱着休伯利安的手臂，等着第三曲的开始。塞西莉亚挽着赫伯公爵走出舞池。两人分手后，赫伯公爵走向大厅通向中庭的门。塞西莉亚则向着静静站在角落里的红发侍卫走出。几个贵族子弟看到公主殿下没有舞伴。争相上前邀请。
“公主殿下，在下哈灵顿伯爵子，能否赏脸和在下跳支舞曲？”
“对不起！”
“在下约翰尼・华沙，武技大赛前八强，请殿下赏脸跳支舞！”
“我拒绝！”
“公主殿下，在下麦肯瑟家族的子孙，想请您跳支舞！”
“一边去！今晚，我自有自己的幸福！”
塞西莉亚公主一路上打发走全部的邀请者，径直来到蓝斯面前。因讨厌的邀请者而奏结的眉头舒展开，嘴角翘起调皮的弧度。她伸出两只手的食指按在红发少年的嘴角上，把他嘴角也向上推。蓝斯淡定的脸上弯起一抹笑意。
“这样才对，你笑起来蛮好看的。为什么总是冷着脸？”
“因为要时时刻刻保护您，小姐！”
“那么，就和我跳舞！”塞西莉亚公主双手拉起裙角，向自己的侍卫屈膝行礼。“把我抱在怀里，没有什么比那样更安全的了。今夜剩下的时间里，请全部的让我占用。”
***
轻飘飘的圆舞曲、热情的华尔兹，幸福的人们相拥而舞，不知不觉已经跳了五首曲子。休伯利安小心地移动脚步，和格林希尔旋转着来到舞池的边缘。
“葛里菲兹已经过去了，我也该去了。”
“虽然情况特殊，在女孩的成年舞会上把她孤单单丢在这里，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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