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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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您对本店的商品都不满意吗？”

　　　　“除了左边架子上的那一套圣塔纳骑士的铠甲和我刚刚拿过的那件玉器，你们店里还能拿出上眼的东西吗？”

　　　　别看丹尼尔xing情随和，此时的语气却一点都不客气。他一句话便把这家店里真正的几件古董都点了出来。掌柜听了，微微邹了一下眉头。

　　　　“您指的看的上眼的东西是……”

　　　　“啪！”青骑士掏出一枚铜钱按在柜台的桌面上。这是一枚穿越过历史的侵蚀而变得锈迹斑斑的铜钱，现在只能隐约看见币上面刻画一个六芒星的团，六芒星的中间是一个尖尖的魔法师的帽子。

　　　　掌管戴上单片眼镜，小心翼翼地将钱币拿起来仔细端详，脸sè大变道，“神圣人类联盟（注）的钱币！您是想出售吗？”

　　　　“不，我听说这里有人有同时代的东西。我要买！”

　　　　“请您稍等！”掌管转身跑进内堂。丹尼尔把铜币还给血假面。“看来我们找对路了。”

　　　　血假面点点头。“多亏你了。这种事情我真是办不来！”

　　　　丹尼尔看着血假面细心地用一张天鹅绒手绢把铜钱抱好，塞进胸口的口袋里，冰冷的面具上似乎也多了温柔的弧线。但这种温柔只是转瞬即逝，下一刻，眼孔后的两颗黑sè眼珠就爆发出浓烈的杀意！

　　　　“等不及了吗？现在还不行啊！”

　　　　血假面看来这位和自己患难与共的挚友那真诚的目光，终于压制住了满腔的怒火。“我等了五年！”

　　　　古玩市场里真正握有价值连城的宝物的大商家们绝不会轻易接待客人。他们手中的宝物多半都来路不明，不少是沾染了血光的。因为害怕被宝物的原有主人追查报复，这些大商家行事极为谨慎。他们躲在暗处观察中档店铺中的客人，寻找真正有购买力的大主顾，再派专人将这些人请到自己这边。对于资深的宝物收藏家，和商家的较量从这里才真正开始。

　　　　掌管去不多久就从内堂回来，对丹尼尔深鞠一躬，“客人，请跟我来！不过这位保镖先生就…”

　　　　“混账！狗眼看人低！我的骑士也是有身份的人！走！”丹尼尔对血假面打了个手势，转身往店外走。掌管连忙将他拉住，谦卑地赔礼道歉后将两人请入内堂。

　　　　***

　　　　昆斯塔克的城外的丘陵间散布着大大小小的自然村。巴尔德斯被马车带入其中一个名叫科威斯（clevis）的村子。几经周折，他终于在这里见到了他所期待的强力帮手。只不过这个人的外貌却让他大失所望。

　　　　看着坐在对面的穿着考究的长袍架着单片眼睛深陷入沙发里已经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巴尔德斯直言不讳地大喊道。“马丁�9�9布隆迪！还真是个有学问的名字。不过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们的‘黄胡子屠夫’伊万居然变成了古玩店的掌柜！”

　　　　此话一出，候在周围的几个伙计立刻围上来要将巴尔德斯拿下。沙发上的中年人随即挥手制止了他们，自己慢慢从沙发上站起身，同时扯掉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假发。站立起来的中年人个头有两尺高，全身的肌肉就像是随时要爆炸一样，几条斜划过胸口的旧伤疤让人畏惧，而从光秃秃的后脑一直延伸道左眼上方的蜈蚣似的缝合口更是触目惊心。刚刚还是温文尔雅的古玩店掌管这下真的变成了屠夫。

　　　　“你应该知道，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都变成了肉渣！”

　　　　“如果你现在还有昔ri一半的身手。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老朋友！”巴尔德斯走到伊万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伊万也热情的拥抱了他。

　　　　“说说看，是什么事情能让特立独行的‘左手阿修罗’寻求帮手！”

　　　　“一个大人物。在圣弗洛伊丁有人出一百万金币要他的剑，在海涯有人出一千万金币要他的命！”

　　　　“果然是笔棘手的买卖。”做人头买卖三十余年，“黄胡子屠夫”知道，越是报价高的目标越是难对付。可是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的他还是对如此天价而心动。“我和兄弟们能得到什么呢？”

　　　　“我可以把他的头给你，但这次你必须出动全部的屠夫！”

　　　　“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巴尔德斯心中暗喜，能够请动“骷髅树”四层的“黄胡子屠夫”佣兵团，劫杀任务已经成功了一半。

　　　　***

　　　　密不见光的暗室里，丹尼尔独自面对三位巧舌如簧的古董商。不论对方拿出什么珍稀古玩或是东方奇异，他都笑着将这些商品贬低一番，然后表示自己没有兴趣，希望看到更好的东西。他的顽固和镇定自若让三位老资格的古董商人满头大汗。他们根本不曾想到如此年轻的富家公子哥居然会如此难对付。虽然三人也为自己货品的成sè据理力争，但青发男子渊博的古董知识让他们的辩驳显得越来越缺乏道理。

　　　　坐在一旁的血假面冷眼看着四人间的讨价还价、尔虞我诈，心中浓烈的恨意让他无法像往ri一样心平气和。三个小时过去了，他觉得自己胸腔内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

　　　　“我最后说一次，我想要的是神圣人类联盟时代的东西。不要再拿这些低俗的东西糊弄我！”丹尼尔感受到了好友沉重呼吸中透露的焦急，对三位古董商发出最后通牒。

　　　　“可是这块东方玉佩也是五千多年前的东西，的确和神圣人类联盟是同时代的啊！您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错过这样一件珍宝对于您这样的收藏家实在太可惜了啊！”左边一个坐在左边的矮胖商人辩解道。丹尼尔听了，脸sè一沉，大吼。“去！叫马丁�9�9布隆迪出来跟我谈，我懒得跟你们几个浪费时间！”

　　　　此言一出，暗室顿时陷入死寂。三位古董商相互交换了一下眼sè才由中年的瘦高商人探身到丹尼尔跟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是怎么知道布隆迪先生手头上有货？不，不，我是想问，你是听谁说的，布隆迪先生他…”

　　　　“他的真名叫伊万！还有他做过的那档子事情，我都知道！”

　　　　一直不都不动声sè的血假面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吓得三位古董商面无血sè，他们争先恐后地外跑，暗室外随即响起吵杂的脚步声。很快，十几个手持长短刀具的伙计就把暗室的前后门都堵了起来。

　　　　看着前后逼来的兵刃，血假面哈哈大笑。“逆龙鳞”出窍，朱红的剑刃在狭小的空间里掀起腥风血雨。这十几个不识“血假面”恶名的倒霉蛋连声都没来得及吭，就被肢解成了肉块。踏着血水，“血假面”走出暗室，沿着曲折的过道往外走，沿途看到刚才的两个古董商倒在地上，表情还保持惊慌状，喉咙上各有一道简洁的却致命的伤口。

　　　　再拐了个弯，血假面看到丹尼尔笑着看着他，脚下踩着的是吓得蜷缩成一团颤抖不止的胖商人。“他已经答应带我们去找黄胡子了。看来还是你的办法来的有效。”

　　　　“别杀我，别杀我，这就带两位去。”胖商人也唯唯诺诺地附和着。

　　　　血假面撇开眼，叹了口气。“近在咫尺，我居然又让那家伙多活了半天！”

　　　　一个小时后，血假面和丹尼尔在胖商人的指引下来到科威斯村。可是村里除了老弱妇孺，看不到一个成年男子。丹尼尔抓过路边的一个顽童向他询问情况。那孩子说布隆迪先生早一点的时候带着村里的男人们出去打猎去了。

　　　　***

　　　　注：神圣人类联盟：距今7000年前由全泽维尔大陆人们组成的议会制联盟，当时正值人们魔法的巅峰期。人类依靠魔法的力量横扫整个大陆，将其他种族逼入狭小的生存空间。但随着众神的离开和自然cháo汐的退去，神圣人类联盟最终于双月历2765年破裂，形成无数du　li的王国。人类历史正式从魔法时代过渡到刀剑的时代。神圣人类联盟时期的物品一向是古玩收藏家和魔法师追逐的至高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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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屠戮山林（二）

　　　　（）　　休伯利安和伙伴们身负雷纳德皇帝的重托，不敢有丝毫懈怠，离开圣弗洛伊丁后便ri夜兼程奔赴海涯。有二十位突风骑士做护卫，又有罗伯特�9�9道尔伯爵沿途打点通关事物，这一路上都非常顺利，离开圣弗洛伊丁一天半后就渡过梦琴湾到达梦琴市，之后又只用了两天的时间跑完了原本需要三天多的路程，跨过省界来到昆斯塔克。如果说这一段路程和几个月前前往圣伊莎蓓蒂的路线是完全相同的，还留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感觉，那么在昆斯塔克的道尔伯爵府休整了一个晚上之后，他们便转向南方，直插入昆庭行省和塔伯纳行省交界处的十二连山，一ri后便完全没入了深山老林中。

　　　　突风骑士团是昆庭行省的驻守骑士团，此次回到自己的地界自然要在几位尊贵的客人和他们的军团长面前展现“帝国最迅猛骑士团”的超一流骑行技术。在遮天蔽ri、盘根错节的原始森林里，突风骑士们依旧能把马匹驾驭得轻松自如。俯身躲过树枝，提马越过山涧，再催马爬上土坡，各种技术动作之间衔接得极为流畅，骑行的速度比起官道上也丝毫不慢。用罗伯特�9�9道尔伯爵的话来说，双sè大草原是突风骑士的前院，十二连山是他们的后花园，在昆庭行省的省界内即使是号称帝国最强的皇家骑士团也不敢挑战突风骑士团的权威。

　　　　相比起从容的突风骑士们，几个年轻冒险者的表现就要逊sè不少。皇家骑士学院出身的葛里菲兹和约修亚还能勉强跟上突风骑士的步伐。休伯利安、格林希尔和冬焰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三人之中，休伯利安师从伊西斯弯刀武士，原本就不jing于骑术；冬焰刚学骑马没几天；五岁开始学骑角羚的赫伯小姐本来对自己的骑术颇有信心，但失去“飞雪”后，她还不能从心里接受马匹作为坐骑。鉴于这种情况，道尔伯爵安排五位骑士一对一地为休伯利安等人做引导，其余的骑士分散在四周保持jing戒状态。经过一天多的适应，几个年轻人的山地骑行技术有了很大的长进，整支队伍的前行速度也就快了起来。道尔伯爵预计，放弃管道走山路的他们至少可以节约三天的时间到达塔伯纳行省的首府克沃科利。

　　　　“道尔伯爵，以您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帝国和海涯之间的对抗已经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发生过战斗？”葛里菲兹这时已经能够从容地驾驭马匹爬山涉水，也就有闲暇和身旁的道尔伯爵说话。

　　　　低等贵族出身的道尔伯爵一向对传统权贵有着自卑心里，在朝中也以言行低调、保守而闻名。他捋了捋络腮胡子，谨慎道。“臣下最近一直在di　du，对前线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不过据臣下所知，应该还没有。”

　　　　“那就好，只要还没有实质xing的冲突就有挽回的希望。您觉得这次危机的症结到底在哪里？莫雷既然还活着，道格拉斯公爵就算有不满，也不至于做到这一步啊？”

　　　　“这臣下就不得而知了。臣下一介武夫，不敢妄自猜测当局者们的心思。”

　　　　见大胡子军团长不愿过多谈及事实，葛里菲兹也就不再多问，之后的旅途上，除了听到格林希尔时不时抱怨她的枣红大马没有“飞雪”来得聪明，就只能听到马蹄踏在腐烂树叶上的沙沙声。气氛有些沉闷，王子殿下的心里不自觉地又为担忧此行的前景担忧起来。就在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时候，前马蹄突然踏空。战马一身嘶鸣，向被枯叶掩盖起来的大坑里载去。幸好葛里菲兹反应够快，及时跳里马背，以一个颇有些狼狈的滚翻落在大坑边上，才免于和坐骑一样被大坑底部的倒刺扎死的命运。

　　　　“狩猎陷阱吗？好险！”葛里菲兹看着坑里扑腾了两下就咽了气的战马，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尔伯爵却大声喊道，“不是猎人的陷阱！我们中埋伏了！”

　　　　军团长大人的话音未落，四面八方响起弓弦抖动的颤音。葛里菲兹急忙猫着腰躲到大树后面。休伯利安等人也立刻跳下马，钻入树丛中。突风骑士们下意识地按照ri常训练时的要求举起臂盾，背对背收缩靠拢，相互协防。可是这一次训练科目中防御箭矢的方法却害了他们。突风骑士团是一支以速度著称的轻装骑士团，装备方面力求轻便简洁，所配备的盾牌清一sè是橡木的而不是金属的。这种盾牌只能够在远距离上抵御角弓、长弓shè出的弓箭。可是打埋伏的一方是有备而来，清一sè使用的是穿透力巨大的强弩。第一波箭雨中就有数位骑士的盾牌被shè穿。粗大弩箭在贯穿了木质盾牌后扎穿了骑士们的胸膛。失去生命的躯体闷声栽倒在地上。在弩箭的掩护下，数十名身穿锁子甲、手拿大砍刀的蒙面骑士跃出埋伏的草丛，向葛里菲兹等人掩杀过来。

　　　　道尔伯爵看到自己最宝贝最引以为傲的突风骑士被shè杀，气得“嘎嘣”一下咬碎了牙齿。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昆庭行省的地界里埋伏突风骑士？那可真要和他们好好的较真真！还好伯爵大人依旧保持着理智，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判断。“动起来！动起来！分组迎击！让他们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能够位列高斯帝国五大骑士团之中，突风骑士的素质无疑是优异的。他们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蒙，立刻催动坐骑穿窜入山林之中。弓弩的shè击频率慢的弊病这时候就表现了出来。在第二波弩箭来袭之前，突风骑士们有足够的时间跑起速度，再也没有骑士被shè中。

　　　　“永远不要妄图用箭矢压制云岭人！”这是昔ri一位纳斯军团统帅对云岭人弓箭技术的评价，此时用在格林希尔身上再恰当不过了。银发少女找到隐蔽点后，立刻用云竹弓进行反击。但凡有弩箭shè出的位置都会遭到她的点名。“死神的召唤”让每一个胆敢挑战赫伯家族权威的人付出了代价。格林希尔超快的shè速让她在每两波弩箭之间能够从容猎杀三到四个人。很快，弩机的弓弦声便消失了。

　　　　突风骑士这时也已经和蒙面骑士交上了手。虽然对方人数众多来势汹汹，但他们的表现却不愧为这片山林的主人，不论是骑术还是战法都高出对手一筹。骑士们两两一组借助复杂的地况和对手周旋，每每从刁钻的角度杀出。冲在前面的人挺枪突刺，冲乱对手的防御。紧跟在后的一人用骑士枪或是长剑完成必杀一击。蒙面骑士们虽然也都不是庸手，但在突风骑士们的优异表现下，还是表现出很大的差距，逐一遭到击杀。

　　　　“小心，侧面有敌人绕上来了。”休伯利安大声提醒朋友们注意。在他所指的方向，几个蒙面骑士冲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些徒步的同样蒙着脸的武士。

　　　　佣兵团！道尔伯爵脑子里跳出来这么个词汇。敌人的总人数大约在一百左右，包含军队中常见的骑兵、步兵、shè手三大兵种，并且表现出不俗的战斗素养，这是一支典型的以局部作战为目的构建起来的佣兵团，比土匪专业，比正规军更富实战经验，是相当棘手的敌人。大胡子军团长此时有些害怕。不是他对自己的骑士们没有信心，他深知刀剑无眼的道理。如果葛里菲兹王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即使他能够将这支佣兵团剿灭又有什么意义呢？

　　　　道尔伯爵赶紧招呼距离不远的几位骑士去保护小王子和各位贵客，心里祈祷着这些大人物能够安分一点，把战斗交给突风骑士来处理。可是葛里菲兹他们却丝毫都不体谅军团长的心情，反倒是主动迎战。葛里菲兹抽出“荣耀之心”跳出树丛，迎面冲向一名蒙面骑士。蒙面骑士俯身贴在马背上，轻拉缰绳，让马匹向左侧闪出一个空挡，手中的砍刀借势前斩。这兼具速度和力量的一刀扎扎实实砍在葛里菲兹的长剑上。若是换了其他人必然会被马匹的前冲力掀翻，不过葛里菲兹可是天生的大力士。他抬手发力，不但将砍刀挡了回去，还顺势用左手把门面骑士从马背上搂了下来。蒙面骑士抽出短刀想要反抗。葛里菲兹毫不留情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谢了！”跟在葛里菲兹身后的约修亚跳上失去主人的战马，双脚狠狠一夹马肚子，战马就顺从了新主人的命令，向另一名蒙面骑士冲去。两个照面后，黑发少年赶紧利落地将对手斩于马下。

　　　　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在不远的地方陷入了十数名蒙面武士的包围，可是场面上反倒像是休伯利安在追杀着企图猎杀他的人。休伯利安并是好斗之徒，但在得到“静默”弯刀后也隐约期盼着能有实战的机会。这一次机会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放过。前阵子失去“风沙”的困惑被双手间熟悉和怀念的感觉所取代，亚麻sè头发的少年终于又能够跳起久违的弯刀舞。这种舞蹈华丽、优雅却会掀起死亡的风暴。被银sè刀锋卷入的蒙面武士在无声无息中被切开咽喉，剖开胸膛，还带着生动的表情就化为死尸体摔倒在地上。格林希尔倒是没怎么出手。她握着北极星在一旁护着冬焰，不愿让弟弟过多地沾染血光。

　　　　“静默”弯刀不愧是伊西斯神刀，休伯利安只觉得手掌中的刀柄传来一丝侵入肌肤的冰凉，不但能够驱除长时间握刀的汗水，还能够让全身都浸泡在微微有些冷清的感觉中。这种清冷的感觉有助于让头脑保持冷静，身体保持干燥和爽快，长时间作战也不会有任何疲惫的感觉，反而能够刺激肌肉运动起来。就如“静默”这两个字所表达的意思，银sè的刀刃切筋断骨、削铁如泥，却不会发出任何吵扰的喧嚣，一切只在寂静无声中。休伯利安能够将全部jing神都集中在刀刃上。人刀合一，亚麻sè头发的少年化身成为无言的武者，冷酷地对待着企图伤害他伙伴的敌人。就在他挥刀削断两位蒙面武士看过来的刀锋，半转身抹到两人之间，双手抬起准备斩杀的时候，眼睛却瞟到一个黑影以惊人的速度在树林间穿梭。这个人抬手挥出一轮金sè的刀锋将一位突风骑士连人带马斩成两截，突然便向向葛里菲兹的背后袭去。休伯利安当机立断放掉手下待宰的饿狼，抽身追了过去。逃过一劫的两位蒙面武士吓得瘫软在地上。还未和休伯利安交上手的人则都暗自庆幸“狂乱之风”的离开。

　　　　“休儿走了，就让我们姐弟继续陪你们玩玩。”格林希尔冷不丁的一句俏皮话和她身后炎发男孩手中举起的巨大火球吓得众位蒙面武士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葛里菲兹此时已经连续干掉了三位蒙面骑士。第四个家伙绕畏惧地瞪着眼前一身怪力的王子殿下好似看到魔神一般。高额的悬赏让他不愿轻易放弃任务。他起着战马围着葛里菲兹绕着圈子，企图找一个下手的机会。可是王子殿下才会等那么多呢！他大喝一声，反握剑柄将“荣耀之心”掷了出去。明晃晃的长剑扎入战马的腹部。疼痛难忍的黑sè大马在临死前一声悲鸣，将背上的骑士掀翻在地。葛里菲兹当即冲过去用大手扣住蒙面骑士的头盖骨，正yu下杀手，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强烈的杀气突袭而至。他急中生智就地一滚，躲过偷袭者的攻击，可是翻身正yu站起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扎着辫子的灰发男子站在他面前，挥刀砍来。

　　　　“风沙！”葛里菲兹下意识地喊出这两个字，双腿发力向后跃出，同时徒手架在胸口格挡，企图挡下着必杀一击。但他心里清楚，即使能够侥幸存活，也会被废掉一只手。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强啊！王子殿下皱起眉头。

　　　　“铛~”的一声脆响！完全是“风沙”弯刀单方面震动发出的声音。休伯利安手中的“静默”弯刀依旧保持着冷酷的沉默。亚麻sè头发的少年在心中感慨罗森打造的新“风沙”有多么出sè。他刚才明明发力要将之斩断，新“风沙”却能经受住“静默”的攻击，丝毫没有划痕。

　　　　“又是你！yin魂不散的小子！”巴尔德斯愤恨地瞪着碍了他好事的休伯利安，转而露出好奇的表情，“你手上的刀好像也不错啊。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是因为没有斩断我手中的刀而惊讶吗？”“左手阿修罗”傲视着亚麻sè头发的少年，“告诉你，小子。刀的锋利程度不在乎于刀本身，而是在于使用者的决心。在着方面，你和我有着天差地别！”

　　　　面露出狰狞之sè，巴尔德斯抬手挥动弯刀。这一刀不足以够到休伯利安。休伯利安却不敢大意，后撤一步摆刀格挡，手中传来刀刃相拼的真实感。

　　　　“干得不错，居然能挡下我挥出的刀锋！”辫子男并不惊讶，言语间依旧自大。

　　　　“我已经不是那一ri的我了！”休伯利安紧握着“静默”凝视的“左手阿修罗”。“今天绝不会放你得逞！”

　　　　“哼！那我倒想看看你到了什么水准！敢在老子面前说大话！”

　　　　巴尔德斯抽身而上和休伯利安战在一处。两人挥起的刀刃相互撞击飞散，扫落了树叶，切断了树干。随着两人越打越快，金sè的刀锋和银sè的刀刃一路摧毁着参天巨木，打得天崩地裂。表面上两人势均力敌，休伯利安却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渐渐开始跟不上巴尔德斯的速度。而“左手阿修罗”的表情依旧自傲。

　　　　“我来帮你！”又收拾掉一位蒙面骑士后，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