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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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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科特公爵，其他人都被紧急召集在此。皇帝陛下手中攥着道尔伯爵送回来的急信，脸sè如乌云压境。
“你们只中到底是谁将皇子的行踪泄露出去了？！”
众人均是低头不语。贾斯汀做贼心虚地向后微微退了一小步。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雷纳德皇帝的眼睛。“贾斯汀？”
“我？如果我知道是谁，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陛下！”格里格伯爵赶忙插嘴道，“据赫伯公爵说，这个名叫巴尔德斯的杀手不久前曾在圣弗洛伊丁行刺过前怒涛舰队提督罗森，还将休伯利安先生打成重伤。休伯利安先生退出武技大赛就是因为这个。”
“这郑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雷纳德皇帝觉得最近爱德华・格里格越来越拐弯抹角了。
“臣以为在背后指使巴尔德斯的恐怕就是培迪・道格拉斯公爵。那么巴尔德斯从圣弗洛伊丁开始就尾随葛里菲兹殿下并伺机行刺的可能xing就很高了。”
“卿的意思是你们都没有责任？葛里菲兹他们为了帝国的和平正冒死前往海涯，可你们一个个却在推卸责任！”雷纳德皇帝气得大吼道。格里格伯爵也不敢多言语了。
过了一会儿，皇帝陛下的火气消了一点，又问道。“军队的整备工作进展得如何？”
“禀报陛下！已经按照赫伯公爵的要求把光明军团的四个预备军团全都动员起来。目前有两个军团正在圣弗洛伊丁外集结，另外两个军团已经于两ri前赶赴青山之丘。”
戴克斯特亲王和赫伯公爵都不在的情况下，雷纳德皇帝请莱尔・冈恩院长协调圣弗洛伊丁附近的军队。老院长的办事效率还能让皇帝陛下稍感满意。
“加快进度，一定要在公爵指定的ri期之前把可以一战的军队送到他手上。”雷纳德皇帝最后嘱咐了一句便示意众人退下。
众人从皇帝陛下的书房中退出来时，贾斯汀和莱尔・冈恩并肩走在一起，谈论着军队的整备工作。王子殿下关切地向老院长表示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帮忙。当爱德华・格里格从一旁超过他们的时候，贾斯汀偷偷用手扯了一下政务卿大人的衣角，表面上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在和莱尔・冈恩交谈。
与莱尔・冈恩分开后，贾斯汀漫无目的地在皇城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便走进前院的花园。爱德华・格里格已经在约定好的喷泉边等他了。
“殿下果然暗示我来这里。”
“你说父王是不是在怀疑我？”贾斯汀惶恐地问格里格。
“应该没有，陛下刚才只是随口问问。殿下不必太担心。”政务卿大人示意贾斯汀小点声音。出于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考虑，他在两位皇子之间已经悄然开始的皇位争夺战中投靠了贾斯汀的阵营，而且下决心不惜一切手段将贾斯汀拥立为下一任皇帝。为什么要选择贾斯汀而不是更加出sè的葛里菲兹，因为大王子殿下轻浮、权利yu望强烈却没有真才实学。这些别人眼中的缺点恰恰是一心想成为影子执政官的爱德华・格里格最为看中的。不过贾斯汀有时候实在显得太无能了，让格里格颇为头痛又不好明说。
“殿下，关于起事一事普雷斯科特公爵准备得怎么样了？”
“具体的我没有多问，但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布置。你放心好了，以巴顿的才干是不会出问题的。”
爱德华・格里格听了不由皱起眉头。“殿下，不，请让我提前叫您一声陛下。这么大的事情您还是亲自过问比较好。此事宜早不宜迟啊？”
“嗯，卿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去问问。”政务卿大人的一声“陛下”让贾斯汀瞬间就把刚才的忧虑抛之脑后。他满脑子幻想着登基那一天的被全天下朝拜的盛况，飘飘然向皇城外走去。
***
圣弗洛伊丁往昔给人的印象是繁华的喧闹的带有一丝贵族的高傲。作为泽维尔大陆三大强国之一的高斯帝国的di du，这里的居民享受了整整两千年安定和富足的生活，即便是平民也有着强烈的优越心态，生活节奏懒散又自满，常常用鄙夷的眼光打量外地人。可是耶鲁叛军即将兵临城下的危机彻底颠覆了这里的一切。现在居民们大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在惧症的煎熬中挨过一天又一天。街道变得空荡荡的，除了维持秩序的城卫队士兵，偶尔能够看到的只有拖家带口的逃离者和行sè匆匆前往各大商行抢购生活物质的人。物价在几ri之内飞涨了数倍，更加剧了人们的不安。
拉比坐在紫百合药剂店的橱窗前，无jing打采地看着陌生而呆板的街景。蜜莉恩离开之后，他默默维持着紫百合药剂店的运营。这不但是他向蜜莉恩保证过的事情，更是因为他需要通过一种方式来维系着他对那位神秘又善良的小姐姐的思念和牵挂。
大战将至之际，各类药品也变得供不应求。人们争相前往各个药店抢购药品。“紫百合药剂店”这块由冥之女巫开创的金字招牌更是人们趋之若鹜的对象。拉比发现蜜莉恩在离开之前已经提前做好了大量的药剂。他将这些药品等分成三十份，每天出售一份，这样以来至少可以保证紫百合药剂店正常运转三十天。在别的药店都伺机涨价的时候，紫百合药剂店的售价始终维持不变。这一点深得人心，只可惜出售量实在是太少。
按照蜜莉恩以前的习惯，拉比下午一点钟准时开门，即使药品很快就被抢购一空，他也会继续守在橱窗前直至黄昏。每天下午坐在紫百合药剂店的橱窗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拉比的一种习惯，他也希望以这种方式告诉圣弗洛伊丁的居民，告诉他自己，紫百合药剂店依旧存在，蜜莉恩也一定会如约回来。只是缺少了那个把他使唤来使唤去的俏皮声音，生活变得有些寂寞。
“为什么还要守在这里？今天的药不是已经卖光了吗？”
如果说今天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便是娜塔莉・伍尔夫小姐也坐在橱窗前。在拉比托着下巴无聊地看着街景时，她却托着下巴无聊地看着他。这个曾经打败过他的男孩似乎不喜欢和她说话，可她的视线却移不开如此特别的他。
娜塔莉为什么会在这里，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起初是父亲荷旺・伍尔夫要赶回雨燕骑士团主持军务，临走前把她被寄宿在“银杏之林”等待骑士学院开学，并拜托赫伯家的人抽空点拨她的武技。后来海涯局势ri趋紧张，耶鲁起兵叛乱，赫伯家的人四处奔走，原本热闹的“银杏之林”反倒安静下来。突然变得没人管的娜塔莉实在闷的不行了，才很不情愿地去找同龄的拉比切磋武技。可是拉比只答应早上陪她，午饭之后一定会出门。渡过了五个无聊的下午后，娜塔莉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也跟了过来。在她看来，拉比这样整下午地坐在橱窗前发呆实在是太不自觉了。作为一名武者就应该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时间来提高自己的实力。
“喂！和你说话呢？”见拉比不搭理自己，娜塔莉有些生气？
“什么？”发呆的拉比回过神来，抱歉地抓了抓脑袋。不能怪他忽视了娜塔莉。娜塔莉除了在练习的时候和他有些交流，平时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拉比以为她才是个不喜说笑的女孩。
“你不觉得在这里发呆太浪费时间了吗？我们回去练习？”娜塔莉满心期待地又说了一遍。
“不行啊，我走了这店就没人守了。”
“可是你刚刚不是跟那个老伯说今天的药已经卖完了，让他明天早点过来吗？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关门算了。”
“那怎么可以？药虽然买完了，但还是要对客人们敞开大门。这样才会让别人知道这家店一直都存在。”
“你不觉得很矛盾吗？其实你是在想念那个叫蜜莉恩的女孩子。作为男人就应该要坦白！”娜塔莉大声道。
“是啊！”拉比也不回避。“我是很担心蜜莉恩姐姐，怕她不会再回来。你父亲出征在外的时候，你难道不担心吗？”
“担心没什么有用？有那个时间不如尽快提高自己。早一天和父亲并肩作战。”娜塔莉一直都是这样想得。
“怪不得你总是一个人。妈妈告诉我说，不会担心别人，别人也不会理解你。”
“我，我没见过我妈妈~”娜塔莉低下头。她一直都很羡慕那些有妈妈疼爱的孩子。拉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站起来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面对快要哭出来的女孩，男孩手足无措。他想学着妈妈的样子拍拍女孩的头，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喂，你可别……”
“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哭？”娜塔莉明明已经在抽泣了。
“不，不是的。要不以后下午你陪我守店，其他时间我和你一起练习。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那就，姑且，信你一次。”伍尔夫小姐点点头眨掉眼泪，再一次安静地坐在拉比的身边。处于战乱漩涡中心的紫百合药剂店又一次回归了平静。
***
心情大好的贾斯汀王子一路快马加鞭飞奔回城卫队的总部。这里是他的du li王国，他可以为所yu为。不理会向他行礼问候的士兵，王子殿下大步流星地踏入自己的办公室。本应该被囚禁起来的巴顿・普雷斯科特公爵正坐在他的座位上，拿着放大镜审视着平摊在桌面上的圣弗洛伊丁城防图。几名贴心的红sè卫士守在他的身边，随时听候调遣。
“布置得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殿下！”巴顿抬起头，“情况有所变化。我原本以为赫伯公爵会死守圣弗洛伊丁，打算等我弟弟兵临城下之际和他里应外合。可现在赫伯公爵选在青sè之丘和我弟弟决战。我们这边也得从新布置。”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听了爱德华・格里格的那声“陛下”，贾斯汀已经等不及坐上皇位了。
“不用着急，其实这样反而对我们有利。等赫伯公爵把预备军团调离圣弗洛伊丁，这里就只剩下您的城卫队了。到那时候，我们可以轻松攻下皇城。”
“别忘了皇城里还有皇家近卫骑士和宫廷卫队。”
“宫廷卫队的战斗力不足为惧。近卫骑士的确有些棘手，不过也就一百来人，其中有不少站在您的阵营。再加上我带来的三百红sè卫士，攻下皇城绝对没有问题。为了防止皇帝逃走，起事当天我们要控制整个圣弗洛伊丁。我现在就是在研究怎样配置兵力比较合适。”
“亏你想得这么周到。那就辛苦你了。”贾斯汀对巴顿的安排很满意，转身往外走想在成大事之前先找点乐子。
“陛下！”巴顿喊住贾斯汀，“事成之后不要忘记您答应过我的事情。”
“把红土平原的居民迁入斯佳洛山链以内这件事吗？放心，郑不会忘记的。”贾斯汀恐怕觉得自己现在就已经是皇帝了！
***
这段ri子备受煎熬的不只是圣弗洛伊丁的居民，莫雷・道格拉斯也在自暴自弃中数着看不到希望的ri历牌。突然出现的神秘字条就像刚烤好的山芋一样，捧着烫手，丢掉又有些不甘心。这一切的关键就是莫雷不能够确定这张纸条是不是真是皇家安插在海涯的密探送给他的。海涯的二公子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晚餐时听弗雷德说罗德军团长被刺杀，让莫雷对这位密探的存在有了些信心，但同时有否决了是他最相信的佩妮夫人的可能xing。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确定罗德军团长的死讯并不是他的哥哥和父亲合伙欺诈他。终于，在收到字条的第三天晚上，莫雷按照纸条上所说的把进入海涯的办法写在纸条的背面，夹在那本《高斯帝国史》里，在午夜十二点放在了自己房间的门口。
手离开《高斯帝国史》的时候，莫雷觉得奎宁就拿着宽刃大刀站在他的身后，后脖子冷飕飕的。他向楼道两边张望了一下，确定没被人看见，才退回房间。
关上门，他几乎已经脱力了。
靠在门上，莫雷越来越后悔。我不该这么冒险。反与不反于我有什么关系。他突然转念打开门，想把书收回来。
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书，已经不见了！
………………………………
第二十三章：青山之丘会战（一）
（） 刚开始的时候，少年还不忍去看那血淋淋的沙场。
在他的年纪还不足以被称之为少年时，纸上谈兵完全是出于想得到大人夸奖的天真念头。有一次父亲问他长大了想不想当元帅，他说想，想要打很多很多胜仗。父亲爱抚着他的头说，傻孩子，打仗是要死人的，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个人的死去会破坏一个家庭的幸福，一场战争会破坏千千万万家庭的幸福。名将和愚将都要背负同样的罪孽。
不久后，父亲便死了，战死在城头上。他拉着哥哥的衣角走上城墙，瑟瑟站在早chun的寒风中，看着送葬的队伍抬着被染血的披风覆盖着的父亲穿过遍布尸体和鲜血的红土地，直至远方看不见的墓场。他怕得几夜都睡不着觉，可父亲再也不能来哄他了。
如今，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少年终于鼓起勇气直面前方的敌人。他只希望独自背负罪孽，为族人赢得平等的幸福。
双月历6764年9月8ri，安迪・普雷斯科特刚满十六岁。成年的那一夜哥哥不在身边，前方严正以待的是“云之领主”欧瑞斯・赫伯公爵和圣弗洛伊丁最后的守备军团。
***
自8月25ri宣布du li并与高斯帝国开战以来，耶鲁的两路大军均以势如破竹之势沿两条不同的路线攻向高斯的di du圣弗洛伊丁。艾德文军团长率领的十万大军先是轻松攻下卡斯奇行省的首府艾尔斯沃特，后又令艾格芮行省的首府切莉丝不战而降。切莉丝城守托尼・比蒙侯爵在艾德文的大军达到之前就率领金鹰长枪队、城卫队和义勇军主动撤出了城市。
安迪率领的另一路五万大军在巧取斯佳洛玄武岩要塞后无视伊尔昆佳的首府凯斯米尔，直奔圣弗洛伊丁而去。凯斯米尔的城守居伊・伯吉斯伯爵带领军队主动出击，不幸中了安迪设下圈套而被击溃。赫伯公爵的“大杂烩骑士团”虽然给安迪造成了一些麻烦，却也并不能完成原定的拖延计划。安迪在突破红水河后，距离圣弗洛伊丁仅仅五天的路程。
到了9月8ri，两支耶鲁大军迅猛的攻势终于受到了遏制住。在雷纳德皇帝的极力协调下，圣弗洛伊丁及周边地区好不容易东拼西凑起几万人的部队。赫伯公爵摔领这支最后的守备兵团在di du以北一百二十六里的青山之丘摆开阵势，yu和安迪的大军决一死战。稍晚一点的时间，从切莉丝撤出的比蒙侯爵率军在艾格芮行省与zhong yāng省的交界处和急行军赶来的三sè堇军团汇合。收集了沿途的地方军队之后，三sè堇军团达到七万之众。军团长马克斯・塞奥特伯爵（max・thieriot）在圣弗洛伊丁的东面摆开阵势，意图阻击艾德文。
叛乱以来规模最大的两场大会战即将打响，帝国一方动用了东部地区的全部军力，耶鲁叛军也是主力尽出，重要xing不言而喻。从时间上算来，青山之丘的会战将先两天打响，再加之这是双方主帅赫伯公爵与安迪之间的直接对抗，不论是从战略上讲还是从士气上讲意义都是非同凡响。若是安迪胜了，他既可以直取圣弗洛伊丁，也可以选择向艾德文靠拢，对三sè堇军团形成包夹之势。反之如果赫伯公爵胜了，他有足够的时间掉头驰援三sè堇军团。毫不夸张的说，青山之丘一战的胜负就是整场战争的最终胜负。
双月历6764年9月9ri，关注着高斯内乱的国内外各方势力都将目光聚集在青山之丘这块方圆不过三十里的弹丸之地。潜伏在高斯国内的各路密探们在接到指示后都想尽一切办法赶往青山之丘，以便取得这场决定高斯帝国命运的大会战的第一手情报。各方势力急切地想要知道高斯帝国ri后的局势将如何演变，以便以此为依据重新修订对高斯皇家的态度，更有甚者还想趁火打劫。
不过实际上战斗早在前两天前就已经开始了。耶鲁先头部队中最突前的一支游骑兵于9月7ri黄昏时分就已经侦查到高斯一方在青山之丘集结了大量的部队，正在山丘上兴修防御工事。担任先头部队指挥官的艾略特依此判断“云之领主”把决战的战场设在了青山之丘。他立刻派快马将这一情报传给后方的本队，并分出麾下骑兵大肆扫荡赫伯公爵分散在青山之丘前沿的侦查哨。安迪在收到艾略特的报告后也采取了同样的对策。到了7ri的深夜，几乎所有紧盯着耶鲁军队的高斯侦查兵全都遭到了清剿，赫伯公爵一下子丢失了耶鲁主力军团的动向。
青山之丘是一座植被茂盛的大山丘，在其两侧还各有两座相对较平缓的小山丘。这三座山丘紧密相连构成山链，全长达到二十多里，正好横在圣弗洛伊丁的北面。官道延伸到此分成两道，分别从三座山丘间的两处低谷绕过，然后又在青山之丘的背后汇合。青山之丘虽然卡在官道上，但地势并不险峻，本不足以构成抵挡大军的屏障。不过赫伯公爵在指挥“大杂烩骑士团”拖延安迪大军前进的同时，命令其他部队陆续进入青山之丘为这场大决战做准备。如今帝国的军队牢牢占据了三个山头，呈扇形展开。他们花了多天的时间在山坡上挖出壕沟、搭建反骑兵的路障，设置了大量的绊马锁，还在山顶安置巨弩、投石机和滚木，几乎是一夜之间把青山之丘改造成了军事要塞。从地势上看，安迪的大军想要悄悄绕过青山之丘这道防线基本是不可能的，但他们握有战争的主动权，能够在帝**方面长达二十里的防线上灵活地选择进攻的时间和地点。这也是赫伯公爵迫切想得到的情报。
为了重新掌握耶鲁主力军团的动向，赫伯公爵一口气派出全部的南十字星骑士和突风骑士充当伺候。他在战后补写的ri记中称7ri午夜至8ri凌晨的这五个多小时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这是一个没有星光的毛月之夜，“云之领主”经受着天象上的和战术上的双重黑暗。他一夜没有合眼，和其它军官一起在中军帐中焦急地等待着伺候发回消息。直到8ri的上午八二十时，终于有一队突风骑士突破了耶鲁骑兵的反侦察防线，探查到耶鲁的主力正在向青山之丘的右翼移动。到了十时，赫伯公爵又收到两队骑士发回的内容一致的报告，最终确定安迪是打算从右翼突破青山之丘防线。这个情报与赫伯公爵事前的预料完全一致。因为初期的拖延战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青山之丘右边小山丘的防御改造进行得很匆忙，是整个防御链上的薄弱环节。安迪选择那里为突破点是情理之中的。不过为了这个情报，帝国的jing英骑士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刚刚过去的那个长夜，百余位高贵的骑士死在耶鲁士兵设下的各种反侦察陷阱中。
9月8ri下午，安迪的大军意料之中地出现在青山之丘右侧的谷地。赫伯公爵也完成了对防线的最终调整，把雨燕骑士团和原本部署在左翼的一个兵团转移到了右边山头。
两位即将交战的指挥官远望着对方的营地，心情却是大不相同。作为进攻一方，安迪中握有五千人的破碎骑士团，第一、第二、第六、第七四个耶鲁正规军团和联防第四兵团。当初在分配两线部队时，安迪颇废了一番脑筋，最终择这几支兵团跟着自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第一兵团和第二兵团是耶鲁最早成立的两个兵团，作风彪悍战斗力强，特别擅长打攻坚战。两个兵团的指挥官对步兵阵型的运营相当熟练。第六兵团是耶鲁各兵团中骑兵最多的，占到全团人数的一半。骑兵挈带步兵快速突袭是这个团的特sè，也是安迪手中的一张王牌。新成立的第七兵团全部由长枪兵组成，专职反骑兵冲锋，能够快速的集结成各种枪阵，也善于利用地势构建防御攻势。唯一的一支民兵兵团联防第四兵团也不是滥竽充数之辈，相反的，安迪对这支兵团给予厚望。众所周知，耶鲁是全高斯最穷的两个省。耶鲁军团一直装备不起重盾步兵。安迪特意带上这支由耶鲁北方壮年男子构成的民兵团就是为了弥补这个兵种上的空缺。这个兵团的士兵各个人高马大，拿起粗超的厚重木盾牌完全可以充当重盾步兵的角sè。有这样一支威武之师在手，安迪可谓自信满满。
与安迪的自信不同，身为防守一方的欧瑞斯・赫伯公爵对自己的部队就不是那么有信心了。他手中的兵力构成是当初从庆典阅兵式山带出来的“大杂烩骑士团”、四千人的雨燕骑士团、光明军团的四个预备兵团和五千多人的义勇军。义勇军是由贵族的家臣、子弟和商团的伙计临时整编的，战斗力基本可以而忽略不计。赫伯公爵打算将他们当作预备队留在后面，能不用就不用。四个预备兵团虽然来自帝国最强大的光明军团。可是预备兵团和正规兵团的战斗力哪里能够相提并论，甚至比二线兵团还要差。高斯帝国的募兵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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