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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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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帕迪约点点头,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她经常用画拿来卖吗?”
“不一定。不过最近几天比较多。她似乎思如泉涌。每一次都有提高。前两天送来的两幅画,一挂上就被一位大商人买走了。他出的价钱比我预先想到的还要高两倍呢?”一提到伊芙琳,弗罗斯特就特别高兴。她是他见过的最具才气的女孩,为人也谦虚礼貌,讨人喜欢。弗罗斯特当然要为她在会长大人面前多说几句。“她真的很有才。她目前正跟随鲁齐尼大师学习绘画。可她自己从不说起。多谦虚的孩子啊。”
“是嘛。鲁齐尼大师对色彩的运用独树一帜,对于人物的刻画也颇有心得。”只是最近几年鲜有好作品问世。后一半话,德帕迪约没有说出来。“跟着他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
又有客人走进梦幻画廊,德帕迪约便对弗罗斯特说,“我再看看,您忙吧”。他走到墙角面对一副女士画像独自欣赏起来。
非常凑巧,走进画廊的正是伊芙琳和“不知道”。弗罗斯特故意拔高音量道,“啊,伊芙琳,是你来了啊。上次那两幅画一挂上就卖出去了。卖了很好的价钱呢?”
“是嘛,弗罗斯特先生,真是麻烦您了。”伊芙琳感激地对画廊老说。如果不是他允许自己的画在这里寄卖,她现在还需要向家里伸手要钱。“我昨晚刚完成一幅画,麻烦您帮我装框,好吗?”
“行!只要是你的画,我都愿意。”弗罗斯特接过伊芙琳递给他的用海胆皮编织成的防水画袋,将两尺长的卷成纸桶的画纸抽出来。“这次的篇幅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因为内容本身很宏伟,所以用了最大的画纸。一通宵的时间,地板上完成的。画完的时候,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呢。”伊芙琳腼腆笑着。
画作很大,弗罗斯特需要伊芙琳帮忙才能展开。站在墙角的德帕迪约瞥眼看向展开的画卷,眼前一亮,好似发现珍宝一般。
“好家伙,有四尺长呢!我得到库房里找找有没有这么大的画框。”弗罗斯特看着画中蓝丝带半的温婉运河,河上并列的三座兄弟桥,远处大教堂的双尖塔,以及尖塔在河中的淡淡倒影。“真漂亮,太棒了。我敢保证它将是我前半辈子买出去的最贵的画。我看看,我得把这面墙上一半的画取下来才挂得上去。不,不,我要把它挂在正当中,挂满一年才卖。”
伊芙琳抿嘴笑着看着激动不已的画廊老板,等他说完了才面带为难地说,“这幅画,我还没想好卖不卖呢?”她看向静静站在身后的“不知道”。他也许希望我把这幅画送给他。这是他的灵感,发自他心灵的渴望和哀伤。他需要这幅画。
目光触及河上并列的三座桥时,胸口便隐隐作痛。银发男子淡淡道,“卖了吧。”
“可是…”伊芙琳看到他痛苦地压住心口,目光抖动。他在难受,他喜欢这幅画,但它让他难受。“好吧,”她不再争辩,“弗罗斯特先生,请您允许我把它放在这里寄卖。”
“没问题,我一定会为它找到一个适合的收藏家的。”
“小姐,如果您真得愿意出售这幅画,请您务必把它卖给我。”德帕迪约走过来对伊芙琳说道。
他要买这幅画,天哪。我没听错吧。弗罗斯特毫不掩饰惊奇地望着德帕迪约。
“您现在就买?”伊芙琳有些犹豫。
“怎么,我配不上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还有些…舍不得。”一天取景,一天成画,再一天就要脱手卖出,伊芙琳不明白“不知道”对这幅画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但她在这幅画里倾尽了心血。这是目前为止她最好的作品。“我,我这是怎么了,突然有些孩子气。”
德帕迪约慈*地抚摸伊芙琳的面庞,“你很珍惜自己的作品,不把它们当作商品,不用急功近利的心态对对待它们。这样很好。把它交给我吧。我保证会妥善地珍藏它的。”
伊芙琳点点头,“那好吧。就拜托您了。”
“对了,它叫什么名字。一副好画都该有个名字。”
“名字?”伊芙琳有些犯难。她还从没有给自己的画起过名字。只有那些成名画家才这样做。
“运河三兄弟。”“不知道”答道。伊芙琳、德帕迪约、弗罗斯特全都诧异地望向他。
好漂亮的女孩子,只是,为何这般寥落。德帕迪约心中感叹。
“好的,就叫。很好的名字。”伊芙琳同意道。
弗罗斯特很快找来匹配的画框,把封装好。德帕迪约掏钱时突然僵在原地。以前总有侍从帮打理生活上的小事,今天一个人出门居然忘记带钱了。
伊芙琳看出了老人的尴尬,微笑着说道,“没关系,既然您这么喜欢,就送给您吧。只是弗罗斯特先生要少一分佣金了。”
“我这边也没关系。”弗罗斯特大度地摆摆手。
“那好,我就收下了。”德帕迪约也不谦让。他对伊芙琳说,“孩子,保持这份傲然于世俗的心态,你会得到更多。”
“谢谢。”伊芙琳浅鞠一躬。
“对了,”德帕迪约出门时问道,“你最近手头上还有其他未完成的作品吗?”
“抱歉,暂时还没有想好画些什么。”
没有。很好!这样更能让我看清你的才华。德帕迪约想。“没关系,随口问问。”他和蔼地笑着向伊芙琳和“不知道”告辞,让弗罗斯特帮忙把帆布包裹的大画框太带街对面等候多时的马车上,坐上马车走了。
***
离开梦想画廊后,伊芙琳和“不知道”并肩走在雪白的海堤上。今天是个阴天,清晨时还瓢过一阵毛毛细雨,秋日躲进云彩里,海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伊芙琳轻轻向身边默默走着的银发男子靠了靠。他并不是那么冷,他其实很温暖。
“今天要去哪里写生?”头一次,“不知道”主动和收留自己的女孩说话。
伊芙琳欣喜地抬起头望着他。他的目光依旧淡漠,但相比昨天,哀伤减弱了很多。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他问道。
“没,没什么。”伊芙琳高兴坏了。“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不知道”摇摇头。
“那好,跟我来吧。去我最喜欢的那个地方。”伊芙琳牵起银发男子的手,欢快地小跑起来。他们跑进港口,跑上连接灯塔和岸堤的长长栈桥。伊芙琳的脸上洋溢着和阴沉天色截然相反的明媚笑颜。四周的人全都诧异地看着他们,又或是被他们的美丽所吸引。
“就是这里。怎么样?”栈桥的中段,伊芙琳放开“不知道”的手,伸开双臂转了一圈。低沉的云层下,灰暗的海水中间,她笑着的蓝眼睛和海蓝色的头发是那么鲜艳。银发男子的嘴角难得地勾出一抹浅笑,虽然眉头依旧纠结着。
“你笑了!你笑了!你喜欢这里!”伊芙琳凑到他面前。面对女孩笑盈盈的脸,“不知道”有些窘迫,向后缩了一下,又承认的点点头。
“那好,就这里。”伊芙琳从背上取下画架,开始今天的写生。“不知道”坐在栈桥边的铁锁链上,轻轻摇着,扬起头,淡紫色的眼眸望向北方。他的国家,他的亲人,还有那座墓碑所在的方向。
奥利弗!一想到他,心口又开始痛起来。上翘的嘴角泛出一丝苦味。
伊芙琳专心地在画架前画着,并没有注意到银发男子那一刻神色间的变化。他终于笑了!女孩心里甜甜地想着,笔锋也生动起来。
第一副画,栈桥尽头的白色灯塔。这座灯塔她画了不下二十次,可哪一次都没有今天这般雪白,这般高。高高的灯塔顶上有一位美丽女孩垫脚远跳的剪影,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那是他!只有伊芙琳知道,那是身边他!
第二幅画,刚刚驶进码头的棕色商船。船有三片主帆,至少六十条浆,是典型的伊西斯船。船头的图腾是一尊橡木雕刻的男性人鱼像,上半身赤裸,下半身是鱼鳍,有着银丝般的头发,淡紫色的眼睛。那是他!只有伊芙琳知道,那是身边他!
换上第三章画纸,伊芙琳直起腰,习惯性地看向身边的银发男子。“不知道”坐在锁链上轻轻摇,那么的安静,那么的凄婉。不论天阴天晴,不论海边山林,他总能够融进景物里。仿佛天生就是这自然中的一部分。
“‘不知道。’”她轻轻唤他。这一次,他收回眺望的目光,看向女孩。
“我想,”在他淡漠的目光下,伊芙琳不禁紧张起来,“我想给你画张画,可以吗?”她满心期待他能够答应。可他生疏地说道,“我说过,我不喜欢像被别人瞧来瞧去。”
“连我也不可以吗?”
银发男子轻轻地摇摇头。
他心里的伤还未痊愈。伊芙琳理解地说“我明白了。”
冰冷的细雨又一次飘起来。伊芙琳收起画架和“不知道”一起走下栈桥。街面上的行人慌慌张张的奔跑着。四个壮汉忽然从侧面挤过来。伊芙琳被重重撞了一下,幸好“不知道”扶住她,才没有跌倒。
“他妈的,长眼睛没有啊。”撞人者反倒先发难。其他三人也附和地吵嚷起来。他们摇摇晃晃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刚喝醉了,身上散发出来的酒臭让伊芙琳感到恶心。女孩不想和他们多纠缠,拉着“不知道”埋头向前走。
“**的,连赔礼道歉都不会说吗?”四个大汉不依不饶把他们围起来。
“哟,这两个婊子长得可真不错耶。”
“就是,你看那个银头发的,多嫩啊。”
四人色眯眯的凑过来。其中一人伸手摸向“不知道”的脸。伊芙琳赶忙张开手护在他前面。“你们要干嘛!乱来我可喊人了!”
“你看着街上还有人吗?”带头的壮汉一说,其他人便哈哈哈的笑起来。
“流氓!流氓!帮帮我们!”伊芙琳高声呼救。
恰巧这时候,千屿港的城卫队副队长盖利从街边的巷子里走出来。可他立刻站入巷子口的阴影中,只是远远地看着。对方有四个人,傻瓜才帮忙呢!
“别怕,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一个大块头用猥琐地目光打量着伊芙琳的胸口,伸手去抓。
伊芙琳看到一支大手往胸口袭来,双手护在胸前,闭上眼睛。“救命啊~!”
女孩的尖叫声之后,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当一切重新安静下来,伊芙琳才壮着胆子睁开眼睛。“不知道”提着裙摆,傲立在躺倒在地的壮汉中间。四个壮汉全都鼻青脸肿,有两个还被折断了胳膊,疼得满地打滚。
“你,你做的?”伊芙琳瑟瑟问道,心还在怦怦乱跳。
银发男子高傲地昂着头,任雨水从顺着银发滴下,没有回答。
好厉害!盖利躲在街口目睹了全过程,却没有看清银发少女的动作。她真的是个女人吗?恐怕比克里冈队长还强!
***
下着冰冷秋雨的夜,当城市的灯火熄灭后,弥漫在漆黑街巷中的就只剩下恐惧。简妮慌慌张张的奔跑着,不敢停下来,又不时回过头去看。身后的卵石路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却清楚地听到那个脚步声在紧紧追赶着她。
“放过我吧,求您了!她哭喊着,“我只想回家。我什么都没看到。求求您了。真的!”她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先敲门,后悔自己从门缝偷看,后悔在惊慌中打碎了走道上的装饰用的花瓶。其实她也没看到什么。只是一位漂亮的女孩,一阵刺眼的黄光,一尊雕像。就为了这个,他们守在她家的巷子口等她。他们在城镇中收索她。他们在她身后追赶她。可她根本就没稿明白。那女孩怎么就突然变成石膏像了呢?
跑上一座桥。简妮实在跑不动了。她已经分不清方向,也不知到脚下哪一座桥,前面是那一座岛。她在口袋中摸索着,大概有三枚银币和十来枚铜板,再加上十六岁生日时爸爸送的红宝石戒指。她掂量着将这些全部交出去,他们会不会放她回到家里温暖舒适的床上。
桥下的河水突然腾起,形成一个水环将简妮包围住。水环落下后,追她的人从桥的两端走了上来。
两个将自己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人越逼越近,简妮来回看着,急得哭了出来。“我会忘掉的!我已经忘掉了!我可以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们。如果你们觉得不够,我爸爸会给的。他是个船商,很有钱。”
“好姑娘,我们相信你会努力去忘记。但为了防止你忽然哪天记起来,请你把这个喝下去。”其中一个人从斗篷下伸出手,手上是一个团水球。“这些水能帮助你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
“喝了它,就让我回家吗?”简妮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那人答得很肯定。
简妮捧起那一团水,一股脑喝了下去。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依旧记得那一位漂亮的女孩在一阵刺眼的黄光中变成了一尊雕像的事情。肚子好胀!她恐惧地看着给她水的那名男子。黑色的帽檐下,他狰狞地笑着。
“砰”爆裂开,碎肉块飞溅,鲜血洒了一地。
多漂亮的一朵花啊!斗篷下的男子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地面上女孩的残肢。“怎么样,盖利副队长。能瞒过去吧。”
“啊!没问题。”另一个黑衣人的声音在瑟瑟发抖,“就当是最近那个分尸狂又多杀了一个。替罪羊的人选我也想好了。”
………………………………
第六章
远方的天际欲亮未亮,薄雾中残留着夜的最后一层清冷。城卫队队长乔治・克里冈手扶剑柄,站在连接秀兰岛和碧云岛的石桥上。桥面上的血污在一夜雨水的冲刷下已经变得暗淡,但散落于四处被野狗啃得残缺不全的肢体依旧触目惊心。
曾经好似一朵鲜红的花。他这样想。但现在一点都不美。“乌诺,你把肢体全都拾回去,试试看能不能拼接起来。詹姆,你负责看着那几个新人把血迹擦干净,要赶在早上出行的人之前做完。这里居民们软得像绵羊一样,可见不得血光。”
“队长,我来了,出了什么事情吗?”副队长盖利这时才慢悠悠地赶过来。他的眼圈黑沉沉的,哈欠连天,显然昨晚没睡好。
“你小子昨晚又到哪里干女人去了?”克里冈瞪了盖利一眼。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这个副队长。即不负责任,又没有本事,还嗜赌好色。若是还在纳斯军队里,这样的人连养马都不配,只配刷盘子。
盖利嘿嘿笑了笑。克里冈也不好多说。他原本是纳斯帝国咆哮骑士王奥狄斯・迪卡普里奥麾下的特级骑士,因为在一次巡边任务中遭到成群山贼的袭击,寡不敌众之下放弃了辎重车辆而被判处渎职罪流放海外。乌诺、詹姆、豪斯、德莱顿都是他原来的部下,也因为同一事件而被放逐。如今他们受雇于千屿港的城市议会,负责训练城卫队的士兵,并维护城内的秩序。盖利是议长的亲戚,被议会指定为城卫队副队长,名义上是帮助克里冈协调关系,实际上是替议会监督克里冈和他那几个兄弟的行为,因此在城卫队中的地位超然。只要他做得不是太过分,克里冈也不想和他发生不愉快。
盖利背着手,装模作样地绕着死亡现转走了一圈,惊呼道,“第三起!三天之内的第三起!队长,您看!尸体都被分解成一块一块的。一定又是最近天在古玩市场行凶的那家伙干的。”
“我自己长着眼睛!”克里冈面似钢铁,口吻生冷,内心却陷入深深的疑惑。千屿港是全大陆著名的艺术之都,居民普遍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极少发生这类恶性事件。不过最近几日,却已经连续死了好几个人。前两次分别是在城里两处古玩市场附近的小巷子里,被杀的都是街头混混。杀人者手法纯熟,下手毫不留情,瞬息间便把人肢解成碎块,等有人到达现场时,他早已经离开。这样的事情若只是偶然出现一次,克里冈有理由认为是那些小混混无意中冒犯了杀手,招来杀身之祸,是一次无目的的杀人事件。但连续出现两次,而且两处都在古玩市场旁边,则证明杀手是有目的的。
一个来自岛外的伸手了得的武者。他似乎正在寻找什么。克里冈是这样认为的。而且他也料到很快会有第三起、第四起,并已派出人手在全城的艺术市场、古玩市场侦查,可他没想到这一次的案发的地点是在远离市场的桥上。被害者虽已经被肢解并被野狗咬的面目全非,但仍然看得出是个年轻女子。是同一个人干的吗?他为什么要对柔弱的女孩下手?
“豪斯、德莱顿,你们俩各带些人手,分头在城里的旅店进行调查,看有没有近期入住的可疑对象。”
“是!”同样来自纳斯帝国的两位骑士体现出不同于普通士兵的素质,简捷地行礼后,立刻就去办事了。
“队长!关于杀手的真实身份…”
盖利刚一开口,便被克里冈挥手阻止。克里冈踱到乌诺的身边,从他收进裹尸代中的尸块中拿出一块,举在眼前很近的地方仔细查看。周围千屿港本地出身的士兵无不觉得恶心,他却面色如常,棕色的眼眸中甚至有些兴奋,好似在看一件艺术品。
不,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克里冈看得极为仔细。前两次死者的尸体是被锋利的剑刃肢解,切面平滑。而这一次,死者的皮肤明显经过膨胀拉扯,断裂面也粗糙不齐,更像是从身体内部炸裂开。有什么办法能做到这一点?克里冈还真想不出来。
“队长!队长!”盖利又喊了两声。
克里冈终于不耐烦道,“什么事?没看到我在想事情吗?”
“是这样的。关于凶手的身份,我已经有眉目了。”副队长赶忙说,“前天出事之后,我在街上巡逻时就特别留心观察。昨天在港口那边,我看到一个人一下子就打倒了四名强壮的水手。”
“水手之间的斗殴很奇怪吗?”克里冈不屑道。他要是都能发现凶手,老子他妈就能当骑士王了。
“若只是水手之间斗殴倒也没什么,”盖利得意地一笑,“奇怪的是,打倒他们的,是个漂亮女人!”
***
雨过天晴,湛蓝的天空被洗得一尘不染。伊芙琳习惯性地起得很早。她站在面向北方的窗台前,贪婪地呼吸着飘着瓜果香味的新鲜空气。举目远眺,港口中白帆飘动,赶海的渔夫们正在出港。
港口,醉汉,他……
忽然又想起昨天发生在港口的事情,想起银发美男子提着裙摆傲然站立在倒地不起的壮汉中间,孤独忧伤不可亲近的眼神。他到底是什么人?伊芙琳的心情变得失落。他什么都不愿对我说!我和他距离这么近,其实相隔那么远!
不!我不该怨他。转念一想,那一定是一段痛苦的往事,既然他自己都埋在心底不愿回首,我又凭什么触及。
至少他救了我。伊芙琳走到镜子前,板起嘴角,让镜子里的自己笑起来。他冷冰冰的,却还是在乎我。我该对他更好些。
打开装衣服的箱子,伊芙琳又一次在自己的衣服堆里翻弄着。今天给他穿什么好呢?她甜甜的想着,想着把他打扮成女孩子的快乐,想着他陪在身边的安心。他傲然地站在倒地壮汉之间的画面一出现,立刻就跳过去。她只要平时的他,安安静静的他,逐渐变得快乐的他。他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不在乎!
挑出一条水蓝色的长裙,伊芙琳喜欢它和今日天空一样的颜色。他穿上一定很美。她走到门边,伸手推门。画室通向客厅的门锁着。从里面锁的,她自己锁的。昨晚我居然锁门了。伊芙琳自己都觉得惊讶,即使是头一天住在一起,她也从没有想过他会乘着黑夜对她不规矩,也从来没有锁过门。可她昨晚却锁门了,在看到他一人击倒四个壮汉之后。我在害怕他!?
不!是我不够相信他。如果我不相信他。他又怎么会相信我。他可是一个受过伤的人。
伊芙琳羞愧地打开锁,走进客厅,走到卧室的门前。卧室里没有任何动静。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进去。“不知道”还睡着,睡得很沉,抱着被子,蜷缩着修长的身体,像只受伤的小猫,毫无防备。一滴晶莹的泪珠残留在他修长的睫毛上。他也许在梦里还哭过。
伊芙琳伸出手,想要将“不知道”摇醒。又想起救他回来的那天晚上他忽然醒来看到她,居然吓得躲到床角,还紧紧裹着毯子,便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有那么可怕吗?还是他受到过太多的惊吓。
“伯伦希尔~”被笑声吵扰,“不知道”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
“不,是我,伊芙琳。”伊芙琳笑着凑到他面前。她很想问他伯伦希尔是谁,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女孩,但却只是柔声说,“该起床了,今天穿这一件,漂亮吗?”他不愿提起,问他只会让他更难受。
“不知道”生疏地点点头,然后和往日一样任伊芙琳摆弄。伊芙琳帮他换衣服,帮他梳头发,帮他扎丝带。
“今天想去哪里写生?”扎辫子的时候,她在他耳边问。
“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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