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双千年战记-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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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婆交待。云岭大小姐见他可怜，用一枚金币的价格买下了一条淡蓝色的头巾。她将银色的长发收拢，用头巾扎成一束，温柔地挽住亚麻色头发少年的手，显出别样的一番风情。

　　　　一连数日顶着烈日行军让众人觉得异常疲惫。格林希尔提议找一家像样子的旅馆大吃一顿，再好好休息一晚。这个建议立刻获得其他三人的一致称赞。虽然进入伊西斯的这趟旅行是雷纳德皇帝拜托给休伯利安的任务，马瑞里安和西利欧也是途中结交的伙伴，但不知不觉间却是格林希尔成为了队伍的领导者。银发少女似乎总有办法协调好伙伴们的关系。马瑞里安称赞她有一种天生的魅力。

　　　　营地里有十数间旅店，无一例外全是长风部落的族人开办的。格林希尔挑了其中最大的一间走进去。即使已经估计到房间的价格会非常的贵，但当老板报出实际价格时，他们还是为之一振。

　　　　“你说什么？普通的房间一晚上也要十枚银币！”格林希尔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老板，一位五十出头的伊西斯人，以此表达她的惊诧。这个价格比起旧港高出了不止十倍。而在帝国，十枚银币购普通家庭生活几个月的了。

　　　　“对的，好一些的房间价格更高。”老板用不熟练的通用语说道，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银发少女的愤慨。

　　　　“我们要一间住得下四个人的大房间。最好是套房。”休伯利安扯了格林希尔一下。在别人的地盘上争执是没有好结果的。而他隐隐觉得还会有事情发生，因此提议让四人个住在一起，夜里多少有个照应。

　　　　“三楼有一间套房。一天的费用是三十枚银币，先付钱！”老板伸出手，一副*要不要的样子。

　　　　格林希尔掏出一枚金币拍到他手上，气呼呼道，“找钱！没有额外的打赏！”

　　　　西利欧和马瑞里安都憋不住笑了出来。只有休伯利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

　　　　***

　　　　麦加迪亚王国深处的书房里，伊登王目视着眼前要求单独晋见自己的高大武士。“你想要挑战静守堂？怎么突然想要这样做？”

　　　　“回来之后就有这个想法。现在终于下了决心。”哈斯挺胸抬头地站在伊西斯之王面前，神色庄严。

　　　　伊登王这时才发觉，一年不见，昔日那个血气方刚的莽撞青年已经成长为稳重的伊西斯汉子，就像一把回炉重铸的钢刀期待着金石的试炼。那一趟路程，他和莉迪娅带地经历过什么？看来我有必要抽时间和葛列格长老好好谈谈。

　　　　“看样子，说什么也劝不住你了。”

　　　　“希望王能够批准在下暂时脱离武士团！在下取得白带的荣耀之后，一定为伊西斯拼尽力全力。”

　　　　“你是想代替阿里吧。只是白带的试炼是性命之搏。进入静守堂的武士，两个里面只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你有把握吗？”

　　　　“我会先在古兰奇修行一段时间，再向静守堂发起挑战。”

　　　　阿里前辈！杜克，我的好兄弟！还有，公主殿下~

　　　　哈斯咬着嘴唇，坚定道，“我有必须变强的理由！我有必须守护的信念！”

　　　　伊登王理解地点点头，却又想到自己原本有事情想要拜托哈斯。“我本来打算给予你隐秘行动的特权，代替我去把莉迪娅找回来。你跟在她身边一段时间，也许能猜到她的想法也说不定。”

　　　　那一瞬间，哈斯坚毅的神色在出现了一丝波动。他忽然单膝下跪，对萨克利�9�9伊登深深叩首。“王，我不该对您隐瞒。其实公主殿下出走的那一天，我正好在城门值勤。我看着她出城的。我~没有把她拦下来。”

　　　　书房里一阵死寂。伊登王的脸色一再变换，最后是苍白。“你知道你的行为给王国造成了多大的危机吗？”虽有心以责骂维护自己为王的尊严，萨克利�9�9伊登却无法憎恨匍匐在眼前的武士。

　　　　“公主殿下她一定在以自己的方法努力着，为了整个伊西斯！”哈斯对此深信不疑。这也是他明知莉迪娅在软禁之中还是放任她离开的原因。他现在只想快些变强，快些成为她能够依赖的助力。

　　　　伊西斯之王忽然觉得自己作为父亲是那么的不称职。莉迪娅外出了那么久，连面具也摘下了。他非但没有私下找她好好聊聊，反倒是逼她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他对亲身女儿的信任甚至不如一个粗鲁的武士。他有多久没有以父亲的身份与莉迪娅好好说说话。对于幼年丧母的莉迪娅，他又给予过多少父*？

　　　　“你去吧。就以白带来抵罪！”

　　　　哈斯站起身，再次行礼后转身向门口走去。相比感激涕零，他更需要把王的这一份宽容也化作促进自己变强的动力。打开书房的门，哈斯看到贾坤�9�9厄尔斯正在门外徘徊，似乎才从外面回来，有事情急着向王禀报。他不喜欢贾坤这个人，因为听闻过一些关于他媚上欺下、挪用王家财务的传言，因此只是撇了贾坤一眼，从他身旁傲然的走了过去。

　　　　离开王城之前，哈斯刻意绕道经过莉迪娅的房间门口。他对着紧闭的房门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那一刻弯刀武士在心里作何许诺、作何期盼，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直起腰来转身离开之际，房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一个娇媚的身影闪了出来。哈斯恍然间以为是莉迪娅回来了，眼神中露出欣喜的神色，定睛一看原来是新来的侍女。

　　　　妲娅也被站在门外的高大武士吓了一跳，赶忙将攥在手中的碎布条藏在身后。还好，高大的武士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开了。

　　　　妲娅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房门后从藏在墙角的鸟笼里抓出一只灵隼，将布条和一封短信缠在灵隼脚上，推开窗，确认窗外的庭院里没有人，才将灵隼放飞出去。做完这些，她走到洗漱盆前用清水净过脸，又对着铜镜整理好自己的发式，便和往常一样到厨房和其他侍女一起用晚餐。

　　　　晚餐过后，妲娅佯装回房，等其他侍女走开了，她又回到厨房，从小楼梯溜到皇宫底下昏暗幽深的酒窖。酒窖里摆放着一排排盛放着成年美酒的木架。妲娅摸着黑从木架间轻轻走过。突然，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部，把她拖到角落里。那男人疯狂的亲吻她，肆无忌惮地扯掉她的衣服，搓揉着她的酥胸。

　　　　“讨厌！轻一点啊……”妲娅发出一阵阵娇喘。

　　　　完事之后，她抱着男人汗涔涔的身子，柔声问，“去了那么久，想死奴家了。找到公主殿下没有？”

　　　　“找到了，不过又被我放走了！”贾坤�9�9厄尔斯喘着粗气，忽然转身将妲娅压到身下，将头埋进女孩的双峰之间，几分陶醉地说，“我把她的行踪透露给了席恩�9�9卡利里。真是便宜那只傻骆驼了。”

　　　　……

　　　　***

　　　　注1：伊西斯联合王国由大小百余个部落组合而成，既有国王又有元老会，缺乏约束力的政治组成形势导致其军队体制相当松散。各个部落都可以组织自己军队，只要有能力，规模和兵种不受任何限制。一旦王国和他国发生战争。国王在元老会的受权下可以征调其他部落的军队，组成部落联军。另外其海军是有王国出资维持的，是除了国王所在部族的军队外，唯一一支正真意义上在直属于王国的部队。
………………………………

第八章：风栖堡、沙息堡（二）

　　　　是我多心了吗？

　　　　休伯利安又一次不放心地四下张望了一圈。同路的商人和旅行者在烈日下踏着生硬的脚步，更多的是出于目的性的机械地向前走着。那个充满仇恨的眼睛并不在其中。休伯利安却无法轻易淡忘那一瞬间被它凝视的憎恶感。

　　　　那还是一行人走在风栖堡的市场里，四下挑选落脚的旅店时，格林希尔指着地摊上一个造型怪异的瓷壶让休伯利安看。休伯利安在转头之际忽然看到前方的人群缝隙中，一只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盯着自己。当时挡在前面的人很多，等休伯利安仔细确认那眼睛的主人时，它已经隐入人群之中。虽然只是在转瞬之间，休伯利安却感觉到一股灼人的难受。那密布血丝的眼睛好似一个魔咒，让他又一次想起石镇之夜独眼魔狼那颗充慢魔性的红色巨眼。而充斥在那束目光中的仇恨更刺得他脊背发凉。这种感觉以前从不曾有过，他也不清楚是不是深入瓦尔哈拉之域的副作用。

　　　　他只是隐约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入住旅店时才会要求包下一间套房让四个人都住在一起。不过在风栖堡渡过的那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启程离开风栖堡，一行四人混在其他商队和旅行者之中，按照长风部落规定的路线向前走。经过两天一夜的路程，沙息堡已经近在眼前。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休伯利安叹了口气。还不适应伊西斯的气候也说不定。

　　　　“累了？”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叹气的动作落在身边女孩的眼里。格林希尔关切地问。

　　　　“啊，是有一点累。”

　　　　“那我们进城之后就赶紧找一间旅馆休息吧。明天就能从这个该死的部落里面走出去了。”

　　　　“没事的。晚上喝点酒，睡一觉就好了。”马瑞里安凑过来热情地揽住休伯利安脖子。那种汗涔涔的接触感实在难受，休伯利安将他甩掉。

　　　　“真冷淡耶！平时看格林希尔搂着你不是挺好的吗？”罗圈腿骑士揶揄了一句，换来的是恶作剧女王二世的一记飞腿。

　　　　沙息堡是长风部落的另一片聚集地，单论城堡的规模比起风栖堡要矮也要小，但四周聚集的长风部落的族人还要更多一些。城堡外围同样被沙石围墙划分为几个区域，除了环绕城堡的长风族人的居住区，修建在西面的限制商人活动的区域之外，在北边还驻扎着一支军队。从旗帜上看似乎并不属于长风部族。

　　　　马瑞里安向了解情况的商人打后听才知道，长风部落一直是沙火部落的传统盟友。沙火之王米哈尔�9�9卡利里出兵攻打赫坦德嘉，长风部落的族长哈蒙�9�9贝勒斯第一个表示支撑。沙息堡距离伊西斯和赫坦德嘉的边界很近，因此被提供出来作为前线的物流基地。八月初，卡利里王率部亲征，却在连丘被年轻的兰斯洛特击败。战况随之陷入胶着。大批沙火士兵从赫坦德嘉境内撤回来，目前正在沙息堡休整。

　　　　长风部族的盘查很严格。休伯利安等人拿着通行证，排了很长时间的队，夜幕初降之时才进入到外来人员的活动区域之中。沙火的军队以及长风部族矮小的房屋被格在沙石高墙之外。越过墙头只能看见风栖堡浑厚的圆顶和远方暗影戳戳的沙丘。

　　　　墙内的景观与墙外冷漠的沙丘形成鲜明对比，店铺林立，酒馆吵杂，一派不属于伊西斯的世俗繁荣。因为石镇有魔兽出没的关系，从旧港出发的商人和旅行者都不得不经由长风部落的营地。虽有不少人在风栖堡就打了退堂鼓，但到达沙息堡的依旧不少。想到明天就要进入干涸荒芜的沙漠，再没有沙石高墙的保护，人们也顾不得食宿费用之昂贵，在酒馆里开怀畅饮，放纵心情。

　　　　休伯利安等人选了一间底层是酒场，上层提供住宿的大客栈，花了四十枚银币包下顶层一间足以住下十个人的套房，放下行囊之后便来到一楼的酒场吃晚餐。

　　　　他们依旧选着了角落里不惹眼的位置。格林希尔唤来酒侍。“半只烤羊、四分清汤，一大份绿菜和一篮面包。”

　　　　可选的菜色不多，格林希尔挑的都是大众化的口味，谢绝了酒侍极力推荐的羊汤和羊内脏。那些都太腥，外地人吃不惯。所谓的绿菜是取一种蔓藤植物的新嫩藤条清蒸再搬上作料的菜品，虽然微微有些涩口，却是菜单中唯一的青菜。在沙息堡时格林希尔也点过，感觉还不错。

　　　　“再来四瓶麦酒吧，难得这么热闹的酒场。说起来我们也是在酒场里认识的呢。”马瑞里安很高兴地说。

　　　　“你还真是不客气诶~”格林希尔白了他一眼，对侯在一旁的酒侍道，“三瓶麦酒，一瓶果酒。”又特别关照休伯利安，“休儿不要喝得太多了哟。”

　　　　“知道了啦。”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知之明，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

　　　　酒场的客人很多，菜花了一些时间才上齐。四个人早就饿了，很快就把半只烤羊吃得只剩下光秃秃的骨架子。马瑞里安频频向休伯利安和西利欧劝酒。休伯利安心里还忌惮着那只充满血丝的眼睛，不敢喝得太多。西利欧的酒量倒是出人意料的好，一瓶酒下去依旧面不改色。他喝得虽多，但举杯极为优雅，或者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包含着一种天然的韵律感。这一点连格林希尔也极为羡慕。云岭的大小姐猜想老魔法师年轻时必然是一个不亚于拉斐尔的美男子。出生也一定是在一个能够匹配这种优雅感觉的贵族世家。至于为什么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就不得而知了。想必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陈年回忆吧。

　　　　十个酒徒九个赌。乘着酒性赌上一把在夜半买醉于酒馆的旅人来说再常见不过了。赌资大到宝石、金币，小到一杯麦酒，都无不可。也有囊中羞涩的酒鬼专门以此讨得一杯酒喝。赌酒的花样也非常多。扳手腕则是商队伙计之间最受欢迎的方式。规则简单，无需任何器具。得胜者非但可以得到金钱美酒，还可以凭借力气之勇在朋友中树立威望。这间酒场就在屋中间用几张酒桌打起擂台。从围观酒客们叫嚷的声音就可以知道他们对此多么的疯狂。

　　　　马瑞里安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腕力很有信心，以前也常常在赌酒的人群中出风头。不过在输给休伯利安之后，他已经收敛了不少。现在的他只是安分地和朋友们坐在一起，观赏酒场中间的赛台上两个壮汉即将开始的对决。

　　　　两个人之中，赤露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的中年人是受雇于某个大商队的强力佣兵。他此前已经连赢数场，在他的同伴之中有着“力王”的称号。新来的对手则是刚刚步入酒场就扒开众人跨到台上的一名壮汉。他穿着皮裤，扎着宽大的皮腰带，斜披一块斑纹豹皮，赤裸半边胸膛，腰间还挂着一对板斧，浑身上下散发着野蛮的兽性。

　　　　两人初一交手便拼得势均力敌，相握的拳头左右摇摆，观众们的欢呼声也一浪高过一浪。相持了一段时间，还是力王更强一些，慢慢将披着兽皮的男子的手压向桌面。

　　　　“阴险！”马瑞里安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两人的拳头上，这时小声嘀咕了一句。

　　　　“怎么了？”格林希尔不解地问。

　　　　“扳手腕的一个小伎俩。绷紧上臂，稍稍倾斜身体可以把体重加到手腕上，但这是犯规的。不过那人做得很隐蔽。”

　　　　“是那个力王吗？”

　　　　“嗯。”马瑞里安点点头，“看样子是个老手！”

　　　　休伯利安却说，“但他找错对手了。”

　　　　少年的话音未落，赛台上已经决出了胜负。结果却是披着兽皮的男子在临近要输的时候突然发力反败为胜。就像是被他爆发出来的那股气势所震慑，喧闹的看客们霎时一阵沉默。

　　　　“原来是后发制人。不过如果葛里菲兹在这里的话，应该是没有对手的吧。”格林希尔忽然有些想念想那位天生巨力的王子。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平安回到了夏洛特的身边。

　　　　“你说什么！”正在豪饮麦酒的兽皮男子大嚷一声，扬手砸碎的酒壶。他扒开众人径直走到格林希尔等人的桌边，把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女人，你说谁可以赢我？”

　　　　“叫这么大声音干嘛？你以为你很厉害吗？”格林希尔对此不屑一顾，甩动头发，把头偏到一边。休伯利安警惕地侧身将她挡在身后。

　　　　马瑞里安则赶忙打圆场说，“兄弟，干嘛和个女孩子计较啊。要不我来陪你玩一把。”说罢，他伸出一直手。

　　　　“你？”兽皮男子白了他一眼。“押什么？”

　　　　“一枚银币，怎么样？”罗圈腿骑士掏出一枚银币拍在桌子上。兽皮男子蹲下来，握紧他的手。马瑞里安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握力。他不愧是个很有经验的旅行者，知道在陌生的地方应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认真去比的话马瑞里安也不一定会输，但他打算花一枚银币息事宁人，因此稍作抵抗就败了下来。

　　　　兽皮男子收了银币之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指着休伯利安说，“你很厉害。和我比！”

　　　　“休儿，教训他！”格林希尔气呼呼地说道，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钱币拍在桌子上，纤细的手指移开之后，围观的人群看到一片灿烂的金色。

　　　　金币！众人一阵惊叹。这么大的赌本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出得起的。西利欧观望中也流露出赞许的神色。格林希尔看似在赌气，其实是想用巧妙的方法化解纠纷。

　　　　就在众人以为兽皮男子拿不出相应的对本不得不停止纠缠之时，他居然也掏出一枚金币扔到桌面上。这下休伯利安非战不可了。

　　　　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无可奈何地伸出手。兽皮男子一握上便用出了全力把他往下压。休伯利安只好卯足力量和他硬拼。马瑞里安看了，微微摇头。扳手腕看似力气之争，其实非常讲究技巧，休伯利安的力量虽然不错，对于技巧却是一窍不通。和势均力敌的对手掰手腕，如果对方一开始就发力，最好的应对之策是僵住自己的手型，不让对手推动，顶过对手的发力之后再反击。如果与之硬拼，多半是实力稍弱的一方会先支撑不住。

　　　　格林希尔看到兽皮男子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像蚯蚓一样、隆起的肌肉好似山丘。相对的，休伯利安的身材虽然也很结实，但胳膊却要细上一圈。手臂上肌肉也没有那么大，那么夸张。此时他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银发少女很是心疼地望着他，在心里责备自己不该多嘴生事。

　　　　不行了啊~休伯利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就在他觉得支撑不住之时，兽皮男子先一步力衰告负。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哼！”格林希尔清哼一声，本想乘机奚落落败的兽皮男子几句，感觉到休伯利安在桌面之下轻轻踢了自己一脚，也就不再多言。

　　　　兽皮男子在观众们的哄笑中快步离开了酒场。谁都没看到，踏出酒坊大门的那一刻，他神色间的狰狞。

　　　　真奇怪，应该是我会输的。休伯利安反复回味刚才角力的过程，觉得兽皮男子的力量衰弱得实在太突然，似乎是故意输掉的。

　　　　“发什么呆啊，回房间休息吧。”格林希尔起身推了推他。休伯利安抬头看到马瑞里安和西利欧都已经站了起来，便起身和他们一起离开了酒场。

　　　　本想安静地享受一顿晚餐，没想到变成了众人的焦点。为了避免事端，四人只好提前回房间休息。他们定下的套房很大，一进门是一间大客厅，里面还要三间卧室。格林希尔很礼貌地把床铺最柔软的单间让给了西利欧。自己独占了另外一间。休伯利安和马瑞里安合用最大的一间。

　　　　时间还早，他们又聚在休伯利安和马瑞里安的房间里聊了一会儿天。半截蜡烛烧尽之际，格林希尔和西利欧起身告辞。离开之前，银发少女警告马瑞里安说，“不准占我家休儿的便宜哦。”

　　　　房间里是一张很大的通铺。休伯利安和马瑞里安只得睡在一起。罗圈腿骑士嘿嘿笑了笑，“我可是个品味正常的男人啊。”

　　　　“可是我家休儿很可*啊~”

　　　　“我只对丰满的感兴趣。”说罢，马瑞里安的目光落在格林希尔轻薄衣衫下的还显青涩的胸部上，很是遗憾地摇摇头。

　　　　恶作剧女王二世小脸一红，狠狠给了罗圈腿骑士一拳。亚麻色头发的少年站在一旁淡淡笑着，心里想，对付格林希尔的小脾气，有时候无耻一点也未尝不是办法。

　　　　以前在南方旅行的时候，休伯利安和另外三个兄弟结成佣兵团队四处接受保护任务。有时候在小村镇过夜，免不了会缩在一起睡觉，反正都是男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不过马瑞里安的睡相实在太差，而且打呼噜的声音非常大。床铺明明很宽，他却几个翻身凑到休伯利安跟前，把毛茸茸的大腿压在少年身上。休伯利安几次将他推开，他又迷迷糊糊地翻了回来。最后休伯利安只好抱着自己的辈子睡到客厅里去了。反正客厅了也有一张通铺，只是房间比较大，比较冷清而已。

　　　　夜已深，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却睡不着了。他裹着辈子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板，高墙外的沙丘阴暗清冷，菲碧和维托高高的挂在天际，彼此相隔甚远，散发着淡淡的光线也显得几分孤独。看着这月下的沙洲，休伯利安忽然想起那个有着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酒红色碎短发的女孩。她仿佛就站立在远方沙丘之上，守望着她深*的这一片沙之故乡，身影寂寞寥落，禁不住让人怜惜。

　　　　莉迪娅，你找到了拯救伊西斯的方法了吗？我手中的刀又是不是你的期盼呢？

　　　　忽然，休伯利安发觉月光暗淡下去。他以为是云层挡住了月亮，抬起头才看到有三只巨大的飞鸟在沙息堡的上空盘旋。

　　　　是魔兽吧？这么大！少年也是第一见到体型如此庞大的飞行魔兽。之所以认为是魔兽而不是普通的飞鸟，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