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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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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旅行者的守夜人这时候恐怕都会围在火堆边拉着家常，哪里会这样敬业呢？中高级的佣兵团体或者根本就是军人。这是云岭的公主对火堆旁这帮旅行者的评价。既然双方都是人数众多的职业的作战团体，而格林希尔这时候却是孤身一人，女孩当然没有出手帮助任何一方的理由，只是静待着后援的到来。
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亮丽的星光。树影婆娑的山林变得更加诡异。潜藏了许久的杀戮这才显出原型，在了无声息的黑夜降临在荒野山林。很可惜，尽职尽责的守夜者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偷袭者的来临，直到偷袭者用强弩shè出的箭矢刺穿了一位守夜者的喉管，将他的热血溅到和他擦身而过的另一位守夜者的脸上的时候，第二位守夜人才发现营地已经处在偷袭者包围中。
“敌袭，敌……”第二句还没有喊出来，这位守夜者便被一箭shè中腹部，载倒在地。但是他已经成功的完成了任务，发出了jing报。坐在火堆边的第三位守夜人是一位年长者，他以最为迅捷的反应拔出利剑迎向最先冲过来的三个偷袭者。处在睡梦中的人们都惊醒过来，但却看不出到他们有一丝慌乱的迹象，在起身的时候便迅速从铺盖下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剑，迅速展开反击。
果然不是一般的旅行者。站在高高的树梢之上的格林希尔坚定了她的猜测。这几位旅行者连睡觉都将剑枕在铺盖下面，而且面对敌人的偷袭能够处变不惊都足以说明这一点。
率先和偷袭者交手的年长者一看就知道是jing于剑道之人。他手中的长剑片刻之间便夺走了两名偷袭者的xing命。不过他身后的伙伴就没有这么出sè了，虽然他们的反应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有几个人在起身之前被shè杀。
“敌人很多，带上信向西侧突围。我垫后”年长者对同伴下达了命令。
“是！”没有犹豫，幸运地躲过第一波箭矢的五个人，立刻转头向西面跑。
厉害！能在转瞬间找到了敌人最少的方向进行突围绝对是久经沙场之人，可西侧真的好走吗？从格林希尔所在的位置看得很清楚，西侧的偷袭者人数非常少，只有两个，一个拿着战斧的魁梧大汉和一位蓄这络腮胡子中等身个的男人。两个人从战斗开始到现在都只是静静站在离火堆五十步的位置上就没有任何动作。可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气却是无比凝重。
断后的年长者边打边退，退到了火堆边，在此过程中他又干掉了两名偷袭者，手中带血的长剑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寒光。
天哪！“鲸歌”长剑（注3），是海涯的骑士！阅剑无数的云岭公主借着火光认出了年长者手中的利剑，当然也就知道了这伙训练有素的旅行者的真实身份。这样一来，敌我之分就相当清晰了。就在这时人数众多的偷袭者一拥而上将老者围在当场。格林希尔看着心里那个急呀。如果她带着云竹弓，那她还绝对信心在游击战中消耗掉这些敌人，可她现在身边只带有她的细剑“北极星”，如果她贸然跳下去帮忙，面对这么多的敌人也就是一个死字。
休儿，你们怎么这么慢！
先前向西突围的五名骑士在沿途斩杀了两名从树丛中跳出来的偷袭者之后，便来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大汉和络腮胡子两人面前。估计也是感受到这两人散发出的那种杀气，五个人都没有贸然的冲上去。
“过来呀，过了我们这一关就可以突围了哟，小鬼！”大汉单手托起扛在肩膀上的沉重战斧，伸了个懒腰，慢慢向五人走去。
“一起上！顾不得那些了！”一名骑士大吼一声，便挺身仗剑刺向大汉，他的同伴也从不同的方向攻了上来。五柄长剑交错成罗网罩向用大汉。可大汉不退反进。他大喝一声，挥动战斧将五柄长剑齐齐挡开，在错身之间，顺势将一名骑士拦腰斩断。剩下四名骑士都愣在原地。
“接着冲啊，犹豫就是等死！”就在格林希尔的目光被这边的打斗吸引的时候，那名中年骑士已经冲出众多敌人的包围圈向这边赶了过来。他大声吼着，命令其他的骑士继续向西突围。自己则缠上了拿战斧的大汉。一瞬之间，他和大汉就两度交手，他的剑刺伤了大汉右肩，大汉的战斧也刮伤了他的后背。可他还是成功突破了大汉这道防线，向络腮胡子杀了过去。另外四名骑士冲在他的前头，已经来到了络腮胡子的近前。和刚才的情形一样，四人联手攻向最后的敌人。
“还是这招吗？天真！”络腮胡子小声嘀咕了一句。当然，格林希尔是听不到的。银发少女只看见络腮胡子迅速移动身后带出一道淡淡的虚影便轻易闪过四柄长剑的攻击，来到骑士们近前。他轻轻转动手腕，手中的长剑在眨眼功夫挑开三名骑士的颈动脉，鲜血飞洒。当他的长剑直奔第四名骑士的喉管去的时候，这名骑士撤剑来挡，在他的剑尖已经抵住喉管的那一刹那将剑拨开，只是在他面颊上留下一道很深的伤口。
有点本事，居然给拨开了，不过还是一个死字。络腮胡子有些惋惜自己那艺术一般杀招居然留下了瑕疵。不过他翻动手腕，长剑再度向刚刚死里逃生的骑士砍下，有瑕疵就要弥补。面颊受伤的骑士刚刚从上一刻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敌人的长剑再度斩向自己的面门。这次他已经无力回天了。就在络腮胡子以为他的剑必将沿轴心线将骑士批成两半的时候，中年骑士从侧身杀出，他的剑在最后关头将络腮胡子的剑轻轻一磕。络腮胡子的剑偏开，但也重重砍在年轻骑士肩膀上，年轻骑士栽倒在地。中年骑士一把从年轻骑士的腰间抓出一个布囊，挥动长剑把络腮胡子逼退以后，扭头向西脱逃。
“不要找了，在他手上，快追！”络腮胡子一挥手，呵止了分头在死者身上找东西的大汉和其他的偷袭者。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向西追去。直到他们走远了，格林希尔才看到小山包那边几个黑影相互策应着向这边飞奔而来。那便是闻讯赶来的休伯利安、葛里菲兹和约修亚。
等三人来到近前，银发少女终于放心地从树上跳下来。脚一落地，她便飞快地冲向最后被砍倒的那名年轻骑士。直觉告诉她，这个小小的屠场上只有他可能还活着。
***
注3：“鲸歌”长剑：海涯军团海啸骑士团的制式长剑，是一款单手长剑。
………………………………
第六章：迟到
（） “怎么回事呀！盗贼吗？”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近二十具的尸体，葛里菲兹问格林希尔。
“不是，先救人再说，这边还有一个活着。”格林希尔看到那名肩部被砍伤的年轻骑士还有着微弱的呼吸，扒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
“可是夏洛特还没有跟上来。”王子殿下持剑做着jing戒。约修亚帮格林希尔把重伤的骑士搬到火堆边。
“药！不是还有蜜莉恩给的药吗？只能指望其他的药都和挫伤药一样有效了。”格林希尔一边指挥约修亚和她一起将骑士的大动脉按住，一边大声地喊着。
“已经在找了。”休伯利安在火堆前翻着一个满是药瓶的紫sè小布袋，借着火光费力地辨认着贴在药瓶瓶身标签上那歪歪扭扭奇丑无比的字迹。“跌打损伤，不对。清热解毒，不对。蛇药，不对。百合香水，不对！……”
“你快一点呀！”格林希尔急得只跺脚，可又偏偏不能松开压住血管上的手去帮忙找。
“不急，她的字好难看！”其实休伯利安自己也是急得直抓头发，原本代一点天然卷曲的亚麻sè头发被他挠成了鸡窝。“补血药，给，先吃一颗。”他将一个小瓶子递给格林希尔。格林希尔从中取出一颗小药丸塞到已经陷入昏迷的骑士的口里。药一进口，骑士肩头和侧脸的伤口处就咕噜咕噜向外冒血，压都压不住。
“这药效也太夸张了！”约修亚疑惑地看着格林希尔。
“我也不知道，药效好难道有错吗？”格林希尔看到骑士原本血sè全无的脸红润起来。“这个治标不治本，再找找！”
“在找～别催！”休伯利安紧张地翻着小布袋里的药瓶。“腰酸背疼，不对！磕磕碰碰，不对！重伤不治？病入膏肓？要哪一个？”
“当然是重伤不治，你看多形象呀。”约修亚指着有上气没下气的骑士说道。休伯利安拿出一刻药丸也塞到骑士的嘴里。片刻之后，骑士的呼吸顺畅起来，伤口的血也不流了。
“神药呀！”围在骑士身边的格林希尔等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嬉笑打闹的淘气小女孩做出的药竟然有如此效果，更想不到半年后像这样一颗由蜜莉恩制作的名叫“重伤不治”的药丸在黑市上抄到一万金币一颗，还有价无市。
一万金币一颗，嫌贵？嫌贵您别买呀！对于这种关键时刻能保命的东西，那些常年出生入死的骑士或是冒险者可是不会吝惜钱财的。但凡紫百合药剂店出品的药一入黑市，就立刻被眼疾手快的人抢购。抢不到的人则是顿足捶胸。每天到紫百合药剂店门口求药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可女巫小姐似乎也明白物以稀为贵的道理，“重伤不治”这一类的高级药她每一个月只肯出售一颗。不过她给格林希尔的这个小瓶子里却装了足足二十颗。
“诶？这剑好像是‘鲸歌’？”一边作jing戒一边打扫战场的葛里菲兹拾起地上的一柄长剑看了又看。
“是的，十三位海啸骑士遭到二十多名不知名杀手的偷袭。当场死了十一个，这一位重伤，还有一位中年骑士把那伙杀手引走了。不过强弩之末的他肯定也难逃一死，”格林希尔简要的把情况讲了一遍。
“是嘛！那真是帝国的不幸。要是我们来早一步可能就不是这样了。”王子殿下的话语中透漏着深深的悔恨，他凑到重伤的骑士跟前，用袖口擦掉骑士脸上的血迹仔细看来看这个劫后余生的幸存者。
“莫雷！是莫雷·道格拉斯（murray·douglas）！”葛里菲兹一把将受伤的骑士抱在怀里。
“他是？”作为高斯帝国三大家族之一赫伯家的公主，格林希尔当然知道道格拉斯这个姓氏所代表的家族。那是一个和赫伯家族与普雷斯科特（prescott）家族比肩站在帝国贵族顶端的家族，海涯地区的实际权力者。
“是的，海涯大公培迪·道格拉斯（paddy·douglas）的二儿子。比我大几岁，以前经常代替他父亲到圣弗洛伊丁办事。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
“难怪我总觉得那名中年骑士在保护他。如果不是为了替他挡最后一剑，他完全有机会杀死那个络腮胡子的。”格林希尔又仔细将当时的情况将了一遍。在银发少女讲述的时候，尼尔和夏洛特终于赶到了。让人意外的是皇甫林也跟着过来了。
东方人是这样解释的。“你们几个傻小子跑那么快，把他俩丢在后头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这个苯手苯脚的法师就算了，要是吾友受伤了，你们谁负责？”一句话就训得葛里菲兹、约修亚和休伯利安抬不起头来。
夏洛特帮莫雷治疗以后，莫雷的伤口愈合了不少，可依旧没有恢复意识。休伯利安带着其他三个男孩子将死去的海啸骑士埋在原地，并且插上他们的剑当作标志方便以后寻找。做完之后，他们便抬着昏迷的海涯二公子向自己露营的小山洞走去。天这时又下起了雨，仿佛在为逝去的骑士们哭泣。
***
躲过了！靠在一颗粗壮的大树后面，中年骑士看着向山坡下移动的点点火把，在心中为自己的死里逃生感到庆幸。在逼退了络腮胡子之最后，他便拼命的奔跑来到这个小山坡的上面。当发现追赶他的人已经被他甩里一定的距离之后，他便看到了生的机会。绕过一个弯，他以迅捷的身法分出一个分身向坡下跑去，并割开自己手掌向分身远去的轨迹上洒出一点鲜血，然后他自己迅速地躲到大树后面。追赶他的络腮胡子在察看了地上的血迹以后果然上当了，带着一众人下坡下追去。
还好最重要信件保下了，可公子他……中年骑士紧紧握住手中的布囊，眼神有些惆怅。
“很不错的分身技法！”
“谁！”中年骑士猛然回头。接着朦胧的月光，他看到一位穿盔甲的年轻人站在他的面前。
“相对于残像，分身能够维持更长的时间，高级的分身也能够具备攻击力。能够使用这样的技巧，看来您一定是一位一级骑士。”年轻人很有礼貌地说着。
“在下是海啸骑士团一级骑士，巴特！”
“青骑士，丹尼尔·格林（daniel·green）。”年轻人也报出自己的名号。
“喂，青发小子。啰嗦个什么！这么大的雨要老子淋到什么时候。”年轻骑士身后的黑暗中又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也穿着厚重的盔甲，还带着个金属面具。在昏暗的夜幕里，他模样很是狰狞。另一个人则相当的矮小，勉强有他身边的骑士一半高。不过不耐烦的人正是这个矮个子。
“动手！”戴面具的男人也冷冷地说道。在他看来和死人说话是没有意义的。
“抱歉，虽然您浴血奋战的英姿让晚辈受益良多，但晚辈不得不取您的xing命。认识您很荣幸。”自称是“青骑士”的年轻人缓缓拔出他的长剑，对着年长的海啸骑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巴特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挥剑砍向面前的年轻人。可他刚刚举起自己的剑，青骑士的长剑就已经没入他的小腹。
“好快！”口里向外渗着血，巴特的声音含糊不清。可这却是这位勇敢的海啸骑士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
“谢谢！”青骑士丹尼尔·格林用手轻轻合上巴特的眼睛，然后掰开死者的左手，拿到了布囊。“克（ke），雨大了，你和猴子找个地方避雨把。我把这个交给他们。”
“真是，现在的五层只有这个水平，这点屁事都搞不定。害老子淋了一场雨，连点血都沾到。他妈的，今天真他妈倒霉……”那个被称为猴子的小个子不停地抱怨着，而带面具的骑士则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了。
***
回到露营的山洞，格林希尔安排好当夜值班的顺序后就催促其他人早些休息，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除了守夜的休伯利安，其他人也很快进入了梦想。
快天亮的时候，海涯的二公子莫雷·道格拉斯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一开睁眼，他便摸索自己的腰间，想确定布囊是不是还在自己身边。
“不好意思，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将东西夺走了。”值最后一班的葛里菲兹，轻轻按住莫雷，示意他不要起来。
看到是认识的人救了自己，莫雷终于放心下来。听到动静，格林希尔等人也相继醒来，他们围在莫雷身边问长问短。在葛里菲兹的引见下莫雷和格林希尔等人相互认识了一下，对与这帮将他从流魂之海救回来的人，他深表感激。当他听说，第一个发现他还活着的银发少女是赫伯家的公主之后，海涯的二公子很是惊讶。随后，他便将自己遇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大致的情况是这样的，哦，谢谢。”莫雷接过夏洛特递给他的水，向女祭司微微点头致谢，纵使上半身还缠着绑带也丝毫没有减弱他举手投足间的贵族气质。“大约三个月以前，海涯派驻在伊西斯的情报人员就发回消息称伊西斯联合王国内的各大势力间出现了矛盾，主要原因还是水资源的匮乏。而后情报又显示伊西斯和贺坦德嘉在贸易问题上发生了口角。我父亲估计这是伊西斯的国王想借此转移国内矛盾，过一阵子也就没事儿了。可大约两个月以前，伊西斯和贺坦德嘉之间的矛盾愈发激烈，伊西斯甚至已经在着手准备攻打贺坦德嘉了。按照以往的惯例，这样的情况应该禀告给皇帝陛下，于是我们海涯方面就用灵隼将这个消息传向了帝**部，也顺便向帝国政务部提交了我父亲到di du参加双千年庆典的行程安排。可是我们等了二十多天都没有得到帝国方面的回信。在那之后，我们又先后三次向帝国发送信息，可仍然没有回音。”
“di du一直都没有受到这样的消息呀。父亲大人从其他渠道听到伊西斯和贺坦德嘉交恶之后，还专门问过海涯有没有发消息过来。可军务部都说没有。难道有人在拦截海涯和di du之间的消息，可是要拦截灵隼是很困难的呀？”葛里菲兹说了说他知道的情况。
“但我们是这么认为的。海啸骑士团的一位老骑士就说他年轻时曾经遇见过一位养鹰的人。那个人训练的鹰就能够截击灵隼。如果真的有人用这种方法或类似的方法截住了我们发出的消息，那就很麻烦了。特别是我父亲到di du的行程就都会暴露，而如何应对伊西斯和贺坦德嘉之间将要发生的战争也需要皇帝陛下亲自决断。”
“的确是很麻烦。你是因为这个才亲自前往di du的？”
“是的，一是向皇帝陛下当面解释由于联系被截断产生的误会，二是提前到圣弗洛伊丁打点父亲的行程。从海涯出来的时候，我们还是很小心的，先混在商队里向北走了一段，再才以旅行者的身份向di du赶路。可没想到还是被暗算了。最麻烦的是父亲写给雷纳德陛下的亲笔信也被抢走了，那里面父亲不但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作出了解释，还详尽的描述了伊西斯和贺坦德嘉之间的冲突的具体情况，很多问题涉及国家机密。唉，也只怪我太弱了！要是我能强一点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说起昨晚的事情，海涯的二公子气得顿足捶胸。
“那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问话的是约修亚。
“如果王子殿下能够陪我一起去圣弗洛伊丁当着皇帝的面把事情解释清楚，一定可以消除帝国和海涯间的误会。”莫雷恳切地看着葛里菲兹。
“可我还，还有要紧事。”葛里菲兹看了一眼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夏洛特。
“没关系，有格林希尔他们陪我就好了。对你来说国家的事情还是更重要一些。”美丽的女祭司这可是三天来第一次跟王子殿下说话，不过王子殿下听了却是一整心寒，陷入沉默。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他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我还有一个办法。”这时敢说话的就只有格林希尔大小姐了。“我们追上那伙恶徒把培迪（paddy·douglas）公爵的信抢回来不就好了吗？然后我们把莫雷你送到左奇市，在那里驻守有帝国一线军团暴风军团。我和你再加上葛里菲兹一起出面，相信调动一个中队的骑兵护送你去圣弗洛伊丁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到哪里去找他们呀？何况皇甫林和伦农都不能战斗，把他们卷进来不太好”尼尔提出了异议。
“别担心我们，我们在外旅行这么多年了，杀人的场面没少见过。”皇甫林满不在乎地说道。
“只从莫雷被袭击以后，就一直在下雨，我想那伙袭击他们的人也一定会在附近的村庄避雨。他们不会走太远”伦农提出了他的意见。
“我们不能白白放过他们，海涯骑士团的荣誉不容践踏。”这下好，格林希尔都说到这份上了，其他人也就没有异议了。一伙人匆忙地吃了点东西，便开始追击敌人。
………………………………
第七章：紧追不舍
（） 大暴雨中急行军绝对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黄豆大小的雨滴夹杂在迎面风里，打在格林希尔俏生生的小脸上生生作痛，再加上凉飕飕的雨水还见缝插针从女孩脖领和飘起的斗篷下面往身体里面钻。她全身就像沁在冰窖里一样。一面要用手拉紧快要被风吹走的斗篷，一面还要留神脚下湿滑的山路，狼狈万分的格林希尔大小姐心里已经烧起一团无名的火。
“啊切～该死的家伙，看我不千刀万剐了你们！”
那些袭击了海啸骑士的暴徒们如果能听到银发少女心中的愤怒，不知道会不会提前为自己挖好坟墓，好让自己留在人世间的尸首有个归宿。反正格林希尔和他周围杀气腾腾的伙伴们已经为他们的灵魂预定了前往沧魂之海彼岸的船票了。（当然，是三等舱！）
按照莫雷的说法，他和他的骑士们在遭遇袭击的前一天还经过了一个很小的山村，并且在那里过了一晚上。那么不出意料的话，这伙袭击海啸骑士的恶徒也会选择在那个村子里代到大雨的过去。而格林希尔一行人如果想要截杀这伙歹徒，就必须在雨停之前赶到那个村庄。
初夏的大暴雨往往来的快去得也快，留给天寻小队追击的时间并不多。深知时间紧迫的队员们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和探索圣弗洛伊的地下水道时一样，约修亚依旧负责在前方开路。黑发少年挥动着伦农借给他的砍材刀，凶神恶煞地将那些敢于挡路的不识趣的荆棘灌木一一砍断，就像在砍敌人的脑袋。他正是借此来发泄他心中那股不亚于格林希尔的怒火。
走在黑发少年身后的牵着马匹的休伯利安看得是胆战心惊。心想着，要是他和我打斗的时候有这股气势，估计输的就是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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