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双千年战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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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总是想这么淋上一次，一直都没有机会。”

　　　　“所以才摘下面具，让自己完全沁在雨中？”止步在货车尾部，休伯利安离莉迪娅不到五尺。他看着女孩的背影，不顾自己自己也置身雨中。

　　　　“是啊，就是这样，是不是很任xing？”

　　　　“我记得我的母亲也很喜欢下雨的天气。她常常默默站在雨中，看着西南方。”看着雨中莉迪娅，休伯利安突然觉得她很像自己的母亲，虽然头发的颜sè不同，但身影都是那样忧伤。

　　　　“西南方？”

　　　　“她以前的国家，战斗过的地方，但是被颠覆了。”一次又看到母亲独自在淋雨，年幼的休伯利安跑过去抱着他母亲的胳膊，非要问个究竟。她的母亲居然流泪了，接着讲了个凄凉的故事。从那时候起他就觉得母亲在雨中的背影很忧伤，而莉迪娅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很像。

　　　　“她是名伟大的战士吗？”

　　　　“算是，在二十年前。我记得父亲说，世界上有两种女人，适合雨的，或者不是。他说妈妈是前者，我看你也是适合雨的女孩。”这是休伯利安真实的感受。

　　　　“你在嘲笑我多愁善感吗？”莉迪娅觉得少年的话伤害了她身为伊西斯弯刀武士的自尊。

　　　　“不，不是。”休伯利安也听出女孩话语中的不满，赶忙解释。“按父亲的说法，这是最高级的赞美！”

　　　　扑哧，雨中的红发女孩笑了。休伯利安看不见，红晕爬上了女孩的面颊。“喂，想看吗？我的脸！”她出人意料的娇声说道。

　　　　“啊？！不，不了。”休伯利安捂住心房，觉得自己其实是个虚伪的人。

　　　　“天哪。难道你认定我很难看吗？想都不想就拒绝。”莉迪娅泄气地说着。

　　　　“不，很漂亮。”刚才那张干净细致的脸又浮现在休伯利安脑中。

　　　　“啥？”

　　　　“没。没什么？”少年笨拙地掩饰。

　　　　“开玩笑啦，”莉迪娅故意拔高了声音。“哪儿会真给你看呀。让男人看到还得了，我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莉迪娅这么一说，休伯利安觉得自己是个小人、坏蛋、伪君子，可他就是不敢承认错误。“还是会帐篷去。真的会着凉的！”

　　　　关心我吗？莉迪娅带上面具走到少年的面前。“如果只是着凉而已，老天就会下这么一场雨。那么每个伊西斯人都奢望着着凉一次。好奢侈呀，这里的土地已经这么富饶，还下这么大的雨。可我的家乡却经常有渴死的族人。”

　　　　看着莉迪娅琥珀般的眼睛里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休伯利安默然了。

　　　　“帮我看着，我换衣服。”说着，莉迪娅翻进了油布遮掩的货车，“不许偷看。”隔着布帘，她jing告休伯利安。

　　　　这次给休伯利安龙的胆子，他都不敢看了。

　　　　很快，莉迪娅换上她那件米sè的斗篷爬了出来。她事先就把衣服放在货车里了。这时他俩都感到有人走了过来，急忙分开，各回各的帐篷。

　　　　***

　　　　注12：鸢尾花因花瓣形如鸢鸟尾巴而称之，其属名iris为希腊语“彩虹”之意，喻指花sè丰富。缤纷多彩的鸢尾各代表不同的含意。白sè鸢尾代表纯真，黄sè表示友谊永固、热情开朗，蓝sè是赞赏对方素雅大方或暗中仰慕，紫sè则寓意爱意与吉祥。花语是“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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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一夜知己（1）

　　　　（）　　莉迪娅轻巧巧地回到帐篷中，在靠门的地方坐了下来。帐篷里的其他人都选择以闭目养神的方式打发时间。对于伊西斯人来说这是很常见的。从出生那天起，他们就归依了蛮荒之神德墨忒尔，有空时都会静坐向神祈祷，因此他们这样坐上一两天也不是稀奇事。可奇怪的是那两名骑士也能够有如此之好的定力。这对于以行动为主的战士是很难得的。不过这也好，双方只是萍水相逢又没有结交的打算，保持沉默可以避免尴尬。

　　　　坐在帐篷中，莉迪娅很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总是不自觉想起休伯利安那双清澈的眼睛。少年那句“保护你”和那句“我看你也是适合雨的女孩。这是最高级的赞美！”反复在她耳边响起，让她心cháo澎湃，久久不能定下心来祈祷。

　　　　莉迪娅也想过再次走到帐篷外边去，也许就还能遇上他？可她只是想想而已。再次相遇又如何？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很优秀的女孩，而自己却肩负着族人的幸福。这段旅程之后便要各奔各的前程，我们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想到这里，女孩有些失落。她把门帘挑开一条缝。从这里她可以看到雨以及雨中他所在的帐篷。如果雨不停，一切是不是能保持下去？在这美丽的草原，没有纷争，没有血泪，有一个很不错的少年让自己不能忘记。

　　　　当然，再大的风会消散，再大的雨会停息……

　　　　***

　　　　第四天的午后，暴雨终于停了。商队的人都欢天喜地地从帐篷里跑了出来，一连四天呆在帐篷里，可真把他们闷坏了。

　　　　韦尔瓦商队的商人和伙计在第一时间整理和清点他们的货物，计算暴雨给他们带了的损失，同时也做好出发的准备。休伯利安他们几个也有样学样地忙活起来。他们帮着撤掉帐篷间湿漉漉的油布，、收拾好了自己的货车。格林希尔还在一名伙计的教导下学习怎么对科母拉兽下命令。这可怜的大家伙完全搞不清原因，就看到一个女孩让它不停地站起来，再趴下去。

　　　　莉迪娅和阿里再次走过来表示感谢。这次是葛里菲兹和伦农陪他们聊了两句。同一时间，一名韦尔瓦的商人带来了商队核心层的决定：雨后路面很滑，而时间已经过了正午，今天还是原地修整，明天一早再出发。

　　　　格林希尔他们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而商队的其他人都还在井井有条地忙碌着。格林希尔等几个年轻人走过去帮忙，可商人们都知道他们是贵客，坚决不让他们动手。几个年轻人只好聚在一起，起哄让伦农表演他的木偶。中年木偶师当然是不肯，他推托说自己的作品还没有完成。

　　　　“天天都在做，怎么可能没完成。我看到你的搂子里有好几个成形的了。”格林希尔毫不客气地揭了伦农的底。

　　　　“是呀。您就表演一下。”这次连夏洛特也跟着掺和。

　　　　“好，好。”被两个女孩子缠得没办法，伦农从他的篓子里拿出一个真人一般大小的木偶。“怎么样？最近完成的。”

　　　　“很不错嘛？我对你刮目相看了。”格林希尔打趣地说道。

　　　　“不，还差个重点，他没有灵魂！”说着，伦农摆弄起这个人偶，还用腹腔模仿出滑稽的声音，让众人大笑不已。

　　　　“哟，各位玩得挺高兴，看来是我打扰了。”沿袭了多ri以来的习惯，西塞�9�9韦尔瓦在晚饭之前都会走了过来看看。这位商队的负责人很绅士地行了个礼。“各位尊贵的客人。我们商队在营地中间清出一片空地。今晚在那里将有一个简陋的餐会。请各位务必赏脸。”

　　　　要说韦尔瓦家族真的是有大商族的风范。只花了很短的时间，他们就将营地向外扩大了一圈。营地的中间空出一片大场地。在这里，商队的伙计们点起十几堆篝火，烤上大块大块的肉。大条的面包放在篮子里，果酱也用盘子装，还有大量的肉干鱼干以及大坛大坛的酒水。这些食物都直接摆在火堆旁。除了少数担负放哨任务的伙计和护卫队成员，包括商人、伙计、卫队还有跟着商队的旅行者都被邀请参加。人们很随意在各个火堆边坐下来，享受食物和美酒带了的快乐。

　　　　“真不错呀！”葛里菲兹在身旁一位并不熟悉的矮胖商人的劝说下又干了一杯麦酒。“下雨的这几天都只能吃些干面包，早就想吃热腾腾的肉了。”放下杯子，他用匕首从穿着烤肉的支架上切下一大块带着油汁的肉，一口塞进嘴里。完全不顾一国皇子的风度，他和餐会上的其他人一样在大块朵颐。

　　　　“这样的一餐花费会很大？”约修亚问刚刚向葛里菲兹劝酒的那位商人。

　　　　“没问题，对于韦尔瓦家这只是九牛一毛。商队外出一趟的利润要远远大于这一点。”那个商人毫不避讳地讲着，“其实韦尔瓦家的商队每次在走到草原中间的时候都会办这样一场餐会。即可以加强商队内部的凝聚力，也可以向跟随我们的旅行者展示韦尔瓦家族的气度。后面还有最受欢迎的保留节目，各位要踊跃参加哟。”说完这些，矮胖商人又拉着酒量不好的休伯利安陪他喝酒。

　　　　就同葛里菲兹一样，参加餐会的所有人在接连几天的大雨中都没有吃好。面对这并不jing致却足够丰富的食物，特别是烤肉和美酒，他们风卷残云一般将之消灭。在人们差不多吃好的时候，西塞�9�9韦尔瓦走到场地zhong　yāng。

　　　　“各位，我看今夜大家都吃得高兴，喝得尽兴，不如我们乘兴做一个小小的游戏，或者说是比试。”这位商队的年轻负责人有一幅亮嗓门。他的声音足以在喧嚣的会场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声音之大让尼尔怀疑他是不是使用了扩音魔法。显然，韦尔瓦商队的人都知道接下来的将是什么节目。他们各个拍手欢呼，看来是等好久了。

　　　　“好的，好的。”西塞�9�9韦尔瓦伸出双手示意他们安静。“虽说我们韦尔瓦家族是商人出生，但我们也欣赏强者。在这里来一场小小的比试，任何人可以上场向我挑战，打倒我的人可以继续接受下一位的挑战，依此类推。每赢一场可以得到一枚金币，连胜三场可以得到十枚金币，但要下场休息，把机会让给其他人。钱不多，纯属娱乐，大家下手轻一点，不要伤了和气。好，谁是第一个？”

　　　　西塞�9�9韦尔瓦一说完，会场立刻沸腾了。赢一场就是一个金币呀？这可不像西塞�9�9韦尔瓦说得那样是什么的小数目。一两个金币在格林希尔和葛里菲兹看来也许真的不算什么，但对于商队最底层的那些伙计来说可以抵上一整年的工钱。这怎么不让他们动心？韦尔瓦的伙计和商人都在起哄，看看谁先上去把他们的老板给打下去，夺得头彩。

　　　　休伯利安和约修亚也凑到一起合计着要上去抢钱。他俩都不富有，一两枚金币在他们看来绝对是大钱。在遇到格林希尔之前，休伯利安身上也就只有不到十枚金币，这还是他拼死拼活一整年才得到的。他俩觉得如果对手都是商队的伙计，应该可以轻松得到三连胜。十枚金币可以用好久。（唉，你俩真是没见过钱！）

　　　　“上呀，妹妹。你不是总看不惯西塞抖富吗？”葛里菲兹喝高兴了，一个劲在怂恿格林希尔。

　　　　“才不呢！我有我要打倒的人。”银发少女的眼睛死死盯着坐在不远处另一个火堆的伊西斯少女莉迪娅。而莉迪娅也正好看向这边。

　　　　“休，伯，利，安！”很小的声音，伊西斯少女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真想见识你一下的弯刀水平。

　　　　“想玩玩吗？”青骑士丹尼尔�9�9格林问坐在身边的好友。

　　　　“看看再说。”血假面依旧穿着全套的铠甲，带着金属面具。这几天两位神秘的骑士都和伊西斯人在一起，现在也坐在同一个火堆前。不过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在吃饭的时候，血假面和阿里礼节xing地对饮了两杯。

　　　　会场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第一个挑战者在其他人还在犹豫的时候已经走了出来。

　　　　“喂，不是，尼尔他是不是喝多了啊？”看到走上去的居然自己这边孱弱的法师，格林希尔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眼珠差点掉了下来。

　　　　“我看到是皮埃尔是狠狠灌了他几杯，然后把他推出去的。”休伯利安揭发了幕后黑手。

　　　　“他说他也练过些拳脚。我说我不信。然后他就冲动了。”zi　you骑士笑眯眯地辩解，手上还端着空酒杯。

　　　　“夏洛特，你要做好准备哟！”王子殿下深情地看了月之女祭司一眼。

　　　　“我不觉得尼尔会输呀。他平时练得那么认真。”看来天寻小队中只有夏洛特看好法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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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一夜知己（2）

　　　　（）　　不过尼尔的表现真的让夏洛特失望极了，或者说西塞？韦尔瓦表现出的实力已经超出他“商人”身份太多。看到尼尔是空手走上来的，西塞也没有拔出他的剑。他示意尼尔可以动手了以后，年轻的法师居然径自向他冲过去。看到尼尔这纯如街头斗殴一般的攻击方式，西塞知道自己是被看轻了。在武技方面，这位韦尔瓦家族的少爷可不是门外汉。商场如战场，生意人在暗地里耍的那些手段不比贵族间勾心斗角时来得干净。想要在商场上立足，必要的防身术还是要会的。韦尔瓦家对于家族后代的武技修为相当重视，西塞这一辈的直系弟子各个都配有专属的武术老师。像尼尔这样的门外汉，西塞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判断出尼尔的第一拳不是虚招，西塞并没有立刻行动。直到尼尔的拳头快要打到他的胸口时，他才迅速地侧身，很yin险地将年轻的法师绊了个狗吃屎。场边立刻发出一阵哄笑。

　　　　就这两下，休伯利安等人已经看出了西塞？韦尔瓦的实力不一般。

　　　　“没想到这家伙还会两下子。商人果然都很狡诈呀。”葛里菲兹感叹着。

　　　　“应该我上的。”看到自己朋友被欺负，约修亚愤愤不平。

　　　　场中的尼尔表现得很坚强，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认输的情况下，他又站了起来继续和西塞打。这一举动赢得了观众的欢呼。当然，天寻小队的人都知道内情。在格林希尔那近似折磨的训练下，法师先生的抗击打能力至少比旅行前提高了十倍。而“站起来，继续。”是训练时他们喊得最多的一句话。尼尔现在的行为是训练留下的习惯。这一回，西塞没有立刻将尼尔打到，面对尼尔的进攻，他很给面子地格挡了两下，让场面上看起来不是一边倒。放尼尔攻了十几次之后，他才再次将可怜的法师摔倒在地。尼尔知道自己打不过，灰头土脸地走了回来。

　　　　“没想到是个高手。平时装得很弱的样子，太yin险了！”在约修亚身旁坐下，尼尔觉得很没有面子。嘴里不停地叨咕着。

　　　　“很不错了，一个月前你连拳头都不会握，刚才的表现对于你真的很难得。”伦农安慰道。

　　　　“听您这么一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了。”伦农还是低着头。

　　　　“你要记住。和别人打架的时候要以己之长克敌之短。如果对方是个武者，你还是用魔法攻击他好了。你那两下拳脚功夫完全不够看。相反，如果对方也是法师，你倒可以考虑丢掉魔杖冲过去揍他。”木偶师说的时候像是在开玩笑。可皇甫林知道这绝对是经验之谈。

　　　　尼尔刚走下去，第二个挑战者来到西塞？韦尔瓦的面前。这人从装束上看应该是韦尔瓦商队的伙计，长得是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是个使蛮力的角sè。估计这人在商队中还小有名气，那一身结实的肌肉给了观众很大的信心。他一走到场上，就应得一片叫好声。

　　　　力气大在一般人看来的确是打架方面的一个优势，可如果只是靠蛮力而不讲技巧和套路的话，在行家面前是占不到便宜的。西塞？韦尔瓦很有信心能够打败这个人，不过他现在想的却是如何体面地输掉。他搞这个比试并且带头上场的目地就是让更多人参与进来，娱乐大众的同时展现韦尔瓦家族的富有和宽厚。如果他表现得太强而使其他人不敢上场。那搞场个比试就毫无意义了。因此他打定注意，这把无论如何要输掉。

　　　　两人一交手，真正懂得武技的人都看得出西塞没有出全力。他完全被对方的力量所克制，不论是步伐移动还是还手的时机都比刚刚打尼尔的时候逊sè很多。西塞在等，等他的对手挥出有力的重拳，那时他借势往后退，然后体面的认输就可以了。很快，西塞的对手找到一个机会，轮起右拳砸向西塞的胸口。西塞还是算准在拳头要打到他的最后一刻才后撤，却突然觉得双脚被泥土绊住，抬脚再想躲避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伙计出拳的动作虽然很不规范，力道却很大。这一拳扎扎实实砸在西塞胸口。年轻的商队负责人被打得仰面倒地，差点背过气去。观众又是一阵哄笑。西塞顿感很没面子，可又怨不得别人。刚刚应该是他自己的失误。他捂着胸口，站起来认输，还塞给打他的伙计一枚金币，心里要多窝火有多窝火。

　　　　“活该！”这下尼尔笑了，而且是一脸的坏笑。他把闪耀着土黄sè光芒的魔杖藏到身后，做贼心虚地看看四周。很幸运，除了他的几个好朋友之外，没有外人发现他做了小动作。

　　　　接下来得一段时间，参与比试的大部分都是韦尔瓦商队的人。这些人之间的打斗在行家看来完全没有章法，但娱乐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有些人被打得仰面朝天，有些人被摔得满嘴是泥，这些滑稽得场面观众们大笑不止。得到金币的赢家也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

　　　　当大多数人都被场zhong　yāng的打斗吸引时，zi　you骑士皮埃尔却在打量这些观众。哪些是高手，他一眼就看得出来。高手和普通人欣赏这种不入流的打斗时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不会很投入，却能洞悉所发生的一切。不远处另一个火堆边的那几个伊西斯人明显是优秀的武者，、。他们只是偶尔看看场上的变化，更多的时候在聊天和吃东西。其中的那个女孩会时不时抬头看着这边，看来是对某人有所期待。伊西斯人边上的两位骑士神sè淡然，却藏不住高手的气势。他们好像也在等待着什么。更远处的几个火堆坐着跟随韦尔瓦商队的旅行者，这些人种也有几个武者，不过都没有高手气质。自己这边的几个人都跃跃yu试，休伯利安和约修亚早就想上了，可又放不下架子去欺负门外汉。格林希尔一直盯着伊西斯人中的女孩，可对方不上场，她也没有报仇的机会。

　　　　算了，既然大家都这么谦让。还是我来添把柴，让这斗火烧得更旺些！皮埃尔的嘴角挂出一个上翘的弧度。他说了声，“我来露两手”，便走到空地zhong　yāng。

　　　　皮埃尔在比试中展示出了非常专业的徒手格斗技巧，很轻松地戏耍了两个门外汉。做到了这个程度，其他韦尔瓦家的伙计们也都明白若不是真的学过些拳脚功夫是打不赢这个人。一时间出现了短暂的冷场，商队的商人和伙计都不想自找没趣，反而是真正会些武技的人开始蠢蠢yu动了。一位伊西斯人在征得莉迪娅和阿里的同意之后成为了皮埃尔的第三个对手。他俩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约好点到即止便比划起来。

　　　　在血假面看来，这两人的打斗还稍稍值得一看。他向自己和阿里的杯子满上了酒，转动身体面向场zhong　yāng。

　　　　皮埃尔和伊西斯人都用上了自己的武器，长剑和弯刀激烈地碰撞。两个人没有耍什么花俏，中规中矩地展现着各自武器特点。伊西斯人挥动弯刀大砍大杀；zi　you骑士也以手中的长剑卸掉对手的攻势，而剑尖在灵动地游走，寻找空档。两人一攻一守，来来回回打了二十多个回合。

　　　　“他的剑法，”边说着，阿里又和血假面碰了一下杯。

　　　　“不规矩！”后者接话，而后两人将各自的酒一饮而尽。一位是伊西斯的白带弯刀武士，一位是沾满腥风血雨的神秘骑士，两个人一见面的时候就都看出对方有着不下于自己的实力。可他俩各自背负这不同命运，并不打算深交。不过既然命运在这一晚交汇，他们能坐到同一坛酒的前面，选择以寡言和美酒来和这一夜知己交流绝对是人生快事。

　　　　场上的两人还在激斗，终于皮埃尔看准几个机会，转守为攻。他突然双手握剑，大力斩向伊西斯人面部，以求一击决胜负。伊西斯人立刻撤回弯刀横架在头顶，万分惊险地防下这至胜一击。

　　　　“完了！”看到皮埃尔杀招一出，休伯利安就下了结论。

　　　　果然，在观众的虚惊声中，这回合的变化并没有结束。伊西斯人展现了他对弯刀这种沙漠族特有兵器的jing深理解。利用弯刀的弧度，他将皮埃尔的长剑导向一边，瞬势将刀刃架到了zi　you骑士的脖子上。

　　　　“啊，认输了，认输了。十个金币也没有了。”皮埃尔笑嘻嘻地拍了拍对手的肩膀，看起来倒不气馁。他走西塞？韦尔瓦那里领了两个金币，接着走回到休伯利安他们这边。

　　　　“好可惜，只差一点点！”法师先生安慰着新认识的伙伴。

　　　　“是呀，本以为可以拼在一起僵持一会儿的。他是怎么就把我的剑撇到一边去了。”皮埃尔坐了下来。

　　　　“你那招用来对付长剑是可行的。即使被挡住，也可以和他拼一会儿力气再换招。不过弯刀武士却可以利用弯刀的弧度分散你的力道。你以后和弯刀武士打一定要在手腕上留三分力道，让自己的剑有回旋的余地。贸然发力只会是这个结果。”约修亚为皮埃尔做了解答。对于弯刀的这个特点，他体会得最深刻。起初和休伯利安比斗时，他也经常吃这个亏。

　　　　“这样呀，又学到一手。”皮埃尔笑眯眯的眼睛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