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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双千年战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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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呀！”在逃逸的路途上，“游狼”繁复念叨着这句话。从这以后双sè大草原上少了一匹桀骜不驯的独眼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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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一夜囚
（） 在圣伊莎蓓蒂的中心湖“界天之碧”的西北岸有一座用条状巨石堆砌的简单却浑然天成的露天大剧场，名叫弗罗拉（flora）大剧场。弗罗拉（flora）是一位颇具传奇sè彩的光辉教会女祭司，而且是百之信徒中的一位。在亲身参与了七ri祈祷以及光辉教会成立庆典以后，她离开了教会的圣地，在泽维尔大陆各地辗转旅行。每到一座城市，她都会手持鲜花站在城市的中心广场上向大声的路上向路人宣传当时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光辉教会的教义，毫不顾忌路人或是鄙夷或是欣赏的目光。她非常欢迎其他人和她辩驳，也会始终面带微笑去面对她的听众。
光辉教会发动大量信徒修建这座可以容下五千人的大剧场并以弗罗拉祭司的名字来命名正是为了提倡祭司和信徒之间的zi you交流，给祭司和信徒们提供一个平等交流的场所。从普通信徒到教会司教，不论身份和地位，任何人都可以到大剧场发表有关于光辉教会教义的演说，就像弗罗拉（flora）祭司当年所做的那样。而其他人也可以zi you的进入大剧场听别人演讲。觉得演讲者讲得不正确时，听众也可以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演讲者相辩论。在保证秩序的前提下，弗罗拉（flora）是圣伊莎蓓蒂里学术争论最激烈的地方，也曾产生过很多经典的议题，大大促进了光辉教会在教义理论上的发展。
不过最近这几年，随着太阳主祭司马里昂（marion）的掌权，他提出的祭司的纯粹xing的观点也左右着弗罗拉大剧场的学术气氛。现在到大剧场来演讲的人多半都是围绕着祭司血统的传承或是太阳神和月亮神孰强孰弱来展开他们的话题的。这无疑有背于弗罗拉祭司的初衷。
这天下午，在和月之司教伊诺克（enoch）祭司短暂会面之后，高斯帝国的公主塞西莉亚・乔・高德佛里没有回领事馆，而是直接来到了弗罗拉大剧场，这个圣伊莎蓓蒂舆论最强盛的地方。
塞西莉亚本想体会一下圣伊莎蓓蒂最著名的zi you神学氛围。可当看到一位很可能是刚刚从外地移居到圣伊莎蓓蒂的祭司在讲述月神教义的过程中遭到一位本地信徒对于其血统以及加入教会的意图横加责难后，纵使是修养极好的公主殿下也露出鄙夷的神sè。
“走。”塞西莉亚偏着脑袋在她年轻的护卫蓝斯耳边小声嗔了一句。蓝斯理解地点点头。两人便轻巧巧地从弗罗拉大剧院最后一排座位上站起身，沿着座位间的走道走出了剧院。
走在剧院外的草坪上，塞西莉亚看着身边这个和她同龄却不知不觉在身高上超过她一个头的大男孩，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暗含笑意。
“今晚没有特别的安排。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了。”说着，帝国的小公主牵起蓝斯的手。红发男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却没有坚持。
“我还好，倒是担心小姐您太过劳累。而且您这样拉着我真的好吗？如果让有心人看到是会坏大事的。”蓝斯的语气一贯的淡定，可言语中的情愫塞西莉亚却听得清楚。
“麦伦吗？”她淡淡一笑，“你应该明白的呀！”
“嗯。但昨天的舞会他没有来。”微微偏过头避开塞西莉亚那双秋水洛神的眼睛，蓝斯似乎在看着空晴岛上雄伟的神殿，表情依旧默然。
“哼，他一定会再来的。”摇晃着少年的手臂，塞西莉亚的语气满不在乎。
塞西莉亚和蓝斯所谈论的麦伦・格雷罗此时正在光辉骑士的营地里和其他的骑士在较量着武技。作为光辉骑士团的骑士队长，他不但追求着自身的强大，也对部下要求极高。每隔一天，他都会把光辉骑士团的其他成员召集到一起，相互切磋武技。这已经是骑士团内部不成文的规定了。
以往这个时候麦伦・格雷罗都会很投入地和其他人一一过招，从下午一直打到太阳落山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不过今天的麦伦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当骑士团的其他成员都到齐了以后，他却是带着痴迷的笑容出神的站在原地发呆。直到副队长里瑟小声地咳嗽了两下，他才回过神来。在接下来的练习中，团长大人也表现得无jing打采的。他只是随便点了两名部下和他过了几招就退到一边看其他人练习，目光游离，神sè焦急。刚刚练习了一个小时，麦伦便匆匆宣布练习结束。而这时，太阳才刚刚西偏。
“麦伦！”光辉骑士团的副团长里瑟出声叫住了往营地大门外走去的团长大人。“听说你这几天晚上出席了高斯帝国领事馆里的晚会，和高斯帝国的公主跳舞跳到很晚才回来。作为一个神职人员，你可不要过于的沾染这些浮华的东西。再说，过两天我们就要去克莱茵了，你最好把人员都定下来。”
听了里瑟这一番话，麦伦皱起眉头，心中不悦。“你的意思是说我疏于练习，恐怕不能胜任马里昂主祭司下达的任务？”他回过身瞪着他的副团长。
“不，不是。我只是……”
“那我就让你放心好了。”麦伦从腰间抽出的双手长剑的那一瞬间，目光变得不可一世。“你还有法耶、伊离特。你们三个一起上。”
一战三！这在同一个骑士团的骑士之间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即使对手的实力都要比麦伦低上一个档次，以一人之力对抗三人的合力也是极为吃亏的。何况麦伦所点的这三个人全都是光辉骑士团中的佼佼者，每个人在武技和法术上的成就都颇高。
不过当这三个人和麦伦打在一起的时候，光辉骑士团团长的表现足以让任何观战者惊叹。双手长剑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在各种辅助法术的帮助下，麦伦的尖峰排山倒海一般席卷天地。作为他的对手，里瑟、法耶和伊离特也发挥了极高的水准。三人不但在剑技上配合纯熟，各种借助神力所释放的法术也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不过在僵持了一段时间以后，三位骑士团的jing英还是渐渐不支。
“麦伦・格雷罗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剑圣二代。他对剑这中兵器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只要长剑在手，他便所向披靡。我败给他并不是因为他用了祭司的法术。”大约一年前，麦伦被派到纳斯帝国的边境地区追查祭司连续被杀的案件。而纳斯帝国三大骑士王中的咆哮骑士王奥狄斯・迪卡普里奥（otis・dicaprio）正好路过那里。两人相遇后，好武成痴的奥狄斯非拉着麦伦作了一次较量。这句话便是他在和麦伦苦战了将近三个小时后发出的感叹。由此可想而知麦伦在剑技上的造诣，如果他再用上法术，那么整个大陆上能够和他一战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
看到里瑟等三人动作有所变慢，麦伦陡然发力。“太阳之子”以剑为引导切入法耶和里瑟之间，左手释放光弹的打碎了里瑟的光之护盾，右手的长剑同时拨开法耶的剑以后便顺势斩向失去光之护盾保护的里瑟。剑刃在微微触及到副队长的头顶时停了下来。到了这里，这场一战三的比斗已经没有了再打下去的必要。里瑟、法耶、伊离特脸sè都很难堪。
“去克莱茵的人员先定下你们三个好了，剩下的人通过比试选出来。”麦伦扔下这句话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门。
“麦、麦伦先生。这，这是送给您的。”一名少女为了见麦伦・格雷罗一面一直等在光辉骑士团的营地大门外。看到她所崇拜的人走了出来，女孩羞涩地献上她采摘的玫瑰花。
“谢谢。”冷淡的声音，麦伦没有正眼看那少女一眼。他拿过少女献上的花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圣伊莎蓓蒂作为光辉教会的圣地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大城市。不过帝国的小公主塞西莉亚却偏偏喜欢在这周花园般的大城市中漫步，一点都不吝惜时间。这会儿，穿着一身带有镂空丝蕾的淡粉sè长裙的她淘气地拽着蓝斯的袖口，整个人轻轻依偎穿着一身白sè剑士短装的红发男孩肩上，慢慢步行回高斯帝国设在圣伊莎蓓蒂的领事馆。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人们无不惊叹于这对年轻男女纯sè的美丽。只是男孩的表情太过默然，而女孩略显乖张。
快要到领事馆的院墙门口时，蓝斯突然甩掉了塞西莉亚的手。“麦伦・格雷罗站在主楼的门口。”
“切～你怎么会知道？是怕被琼斯夫人看到了会难堪。我惹你讨厌了吗？”塞西莉亚故意踮起脚凑到蓝斯的面前很近的距离。红发的护卫赶忙退开。
“在下不敢欺骗小姐。是麦伦・格雷罗的气息太强烈。我也是一名武者，当然会有所感应。”
“是吗？”听塞西莉亚的口气，她明明就不相信。
如果蓝斯都可以感受到麦伦・格雷罗，那么光辉骑士团的团长没有理由不知道自己回来了呀。如果真是这样，领事馆里应该有动静才对。公主殿下对蓝斯的托词有些不高兴，她甩开贴身护卫先行走进领事馆的大门。
“麦，麦伦！”当看到那个金发的美男子，号称“太阳之子”的麦伦・格雷罗在领事馆的主楼门外手拿鲜花焦急的徘徊时，塞西莉亚吃惊不小。不是对于麦伦的来到，而是对于蓝斯先一步察觉麦伦这个事实。
不过，当麦伦・格雷罗听得塞西莉亚的声音幸喜地回过头迎向公主殿下的时候，塞西莉亚已经换上甜美的笑容扑进“太阳之子”的怀里。
“人家好想你呀。为什么昨晚的宴会都没有来？”塞西莉亚的声音娇滴滴的，麦伦・格雷罗还有些放不开。
“抱歉，昨晚马里昂祭司找我有事。”
“咿～”塞西莉亚那眼神是在询问，真的吗？不会是搪塞我！
“真的。是你们圣弗洛伊丁的布鲁克・艾萨特（brook・isaacs）主祭司送会消息说有一伙伊西斯人想盗取三十年前被我教会的高级祭司封印在哭地克莱茵的无名石塔里的魔器。我在过几天就要去带队去阻止他们。这两天估计也没空过来了。”麦伦的声音越来越小，见不到塞西莉亚的每一秒都让他难受。
“那，那人家有很长时间都看不到你咯？”高斯的花冠带着哭腔说道，她把头埋如“太阳之子”的怀里显得依依不舍。
麦伦・格雷罗用手轻轻拍着女孩的背，他的动作很生疏，因为作为一名神职人员，他是很少和女子直接接触的。虽然整个圣伊莎蓓蒂的女子都为他痴迷，可他却一直都洁身自好。直到塞西莉亚的出现。
“塞西莉亚，塞西莉亚。我保证，我会尽快回来的。”想到即将和这个少女分离，麦伦心里的痛苦难以言喻。
“不会有事？”公主殿下眼泪汪汪地看着麦伦・格雷罗，“太阳之子”的心已经醉了。
“放心。”好一会儿，光辉骑士团的团长大人才说出话来。他拍了拍腰间的长剑语气也变得很自负。“有长剑在手的时候我是无敌的。”
“嗯！”小女孩一般天真地点着头，塞西莉亚破涕为笑。“麦伦，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不等麦伦・格雷罗回答，公主殿下接着说道。“那就是你的强大。从小到大我都钦慕强者，我希望我所爱的人是最强的。麦伦，答应我，不要让我失望。我要你是最强的。”
“当然，我就是最强的！”也许是塞西莉亚的鼓励给了麦伦・格雷罗勇气，“太阳之子”的豪言壮语过于的大气。
“这花是……”塞西莉亚双手托起麦伦那花的手。
“当然是我采来送给你的。”麦伦根本就不曾记得那个送他花的女祭司，那时他一心想快些见到塞西莉亚。
“哇哦，太漂亮了，谢谢。”
“那我，那我走了。我还要和马里昂淡一些事情。”花和要说的花都送到了，而晚上又不像是有舞会的样子，麦伦突然找不到话题。
“不，不要。”塞西莉亚抱着骑士团长，踮起脚尖渐渐让他俩的脸庞靠近。“今晚留下来，好吗？”
“这～”面对女孩这样的要求，麦伦・格雷罗手足无措。
“为了我，就一晚啊！”
塞西莉亚的眼神说不出的柔媚让“太阳之子”不能抵抗，他看着塞西莉亚将芳唇贴近他的嘴。知道自己不应该，却情不自禁地凑过去。这种感觉好甜蜜，麦伦・格雷罗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意思也模糊了。
经下人的禀报，南茜・琼斯侯爵夫人早就知道了麦伦・格雷罗在主楼的门口等待塞西莉亚的归来，不过她没有出门迎接，而是在透过二楼的窗户静观事态的发展。主楼门前发生的一切，这位高贵的女士都看在眼里。不过她似乎更关心公主的贴身侍卫蓝斯，目光时不时撇向红发男孩那边。
蓝斯没有走进领事馆的大门，他靠在大门的花岗岩门柱上远远地注视着塞西莉亚和麦伦・格雷罗。看着他们拥抱，看着他们亲吻，脸上默然的没有任何表。整个人似乎化为了花岗岩门柱的一部分。直到麦伦・格雷罗混过去，瘫软在塞西莉亚的怀里，而公主殿下承受不起“太阳之子”的重量时，他才连忙过去将麦伦・格雷罗扛到自己肩上。
“谢谢，把他带到我的卧房去。再让琼斯夫人给我准备另外一间客房。我有些累了，就在一楼大厅坐一会儿。”收起暧昧的语调，塞西莉亚在蓝斯的搀扶下走进领事馆的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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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抉择
（） 马贼在受到了重创之后跑了，韦尔瓦商队也同样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一百五十七名伙计和四十一名护卫队队员战死，伤者的数目更是死者的两倍以上。胜利的喜悦是短暂的，紧接来来到的是无尽的哀伤。
大战之后要修养生息，这是稍有常识的决策者都懂的道理。不过西塞・韦尔瓦并不打算让商队在原地停留太久，或者说他不敢这么做。草原上并不只有“游狼”这一伙马贼，如果其他的马贼团从逃走的马贼口中得知韦尔瓦商队和“游狼”一伙拼得两败俱便过来占便宜。那么以商队目前的情况式很难在抵挡的。如今最妥善的做法是立刻启程，并且尽快前往索斯比市。只有进入有帝**队保护的地域才算是真正的安全。可是不让商队修整也是不现实的，即便不考虑或者的人的身体状况，大量的战死者的身后事也要得到妥善的处理。仅仅这一条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坐在帐篷里盯着地图，西塞・韦尔瓦却被时间的问题深深苦恼着……
就一天，只能修整二十四个小时。这是年轻的商队负责人揣度再三之后的最终决定。
“路线嘛，就是这么走好了。而那件事情还是按我的要求来办。这样的决定会遭遇到很多抗议的声音？毕竟不能让死者入土为安的，生者也会难过的。”帐篷里，西塞指着铺在地毯上的地图向辅助他掌管商队的几名元老布置了一下ri后的安排，顺带着也问了一句。其实年轻的商队负责人心里也知道他的抉择是很不通情理的。不过为了商队的利益和手下人的人生安全，他只得铁下心这样做。
几位老商人什么都没说，其中资历最深的胡特老人示意西塞在帐篷外看一看。
随着商队的几位元老走出中心帐篷，西塞看到商人和伙计居然并没有休息，而是在没有得到任何指示的情况下就默默开始做着各种恢复xing工作。甚至是休伯利安、格林希尔这样的跟随商队的du li旅行者也在帮忙。战死者的尸体被妥善地收回，整齐第排列在营地中心的广场上，而马贼的尸体则被拖到一里之外堆积焚烧。轻伤员基本都参与到工作中，重伤员则在零时医疗所受到尽可能好的照顾。货物的损失并不大，在一位商队的带领下，几十个伙计把不太值钱的货物堆积到一起，腾出十几货架车用来收容重伤员。
西塞的决定被一层层传下去后，出乎他的意料，商队里基本上没有人抱怨。当韦尔瓦的小公子在营地里巡视的时候，很多商人或伙计都会对他点头致意。这一路默默走下来，西塞的心里莫名的感动。
“只要人还活着就要优先考虑生存下去。而死者既然愿意用他们的生命去换取其他人的生存，也就不在乎做出最后的牺牲。相信您的决定双方都理解。”一直配在西塞身边的胡特老人是这么说的。
入夜之后，韦尔瓦商队的人点起篝火继续干着活，直到很晚才将全部的工作完成。
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里，一向jing力旺盛的格林希尔大小姐在经历了这样动荡的一天之后也觉得眼帘沉重、浑身乏力，随便捡了块地方倒下去。身体贴上毛毯的时候，人就已经睡着了。休伯利安怜爱地看着沉沉睡去的银发少女，轻轻在她身上搭了条被单。
迷迷糊糊地睡到后半夜，格林希尔做了个恶梦。在少女的梦中，休伯利安离开了她，跟随伊西斯少女莉迪娅走入了大漠。她在两人身后拼命追赶，却始终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两人越来越远。一个机灵，格林希尔惊醒过来。
是梦啊，还真是让人厌恶的感觉呢！醒来的那一刻，梦中的一切在“彩云琉璃”记忆中变得模糊，只留下微微的头痛。她下意思地伸手去摸身边的人。可身边却空出了一片。休儿呢？发现休伯利安不在身边，格林希尔顿时睡意全无。她起身走出帐篷想看看亚麻sè头发的少年是不是在守夜。刚摸到帐篷门口，就隐隐约约听到讲话的声音。
“别这样嘛！夏洛特的事情不能全怪你呀。我们都没有看出皮埃尔是骷髅树的杀手。要说责任的话，我也是不能逃避的呀。”这个声音格林希尔熟得不能再熟了，正是休伯利安。
“可是，可是她最危险的时候，我居然不在。”自责的人是葛里菲兹。王子殿下那颤抖的声音发自他痛苦的内心。违背的誓言在慢慢长夜折磨着这个等爱醒来的痴情人。
当休伯利安等人一回到营地，伦农就立刻将夏洛特遭遇暗杀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当然，伦农的讲述很简单，不但掩饰了皮埃尔的死因，也没有将皮埃尔用幻术变成葛里菲兹的情况说出来。夏洛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而休伯利安等人都认为这是杀手造成的。王子殿下更是把这一切当做自己的失职，为此懊恼不已。休伯利安知道好友心里苦闷，在他守夜的时候刻意流在篝火边陪他谈心。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没有你的指点。我们是不可能赢得胜利的。你保护的商队，也保护了夏洛特。相信夏洛特她会理解的。”
“是啊。她会肯定会理解的。她是个好女孩，只知道替别人着想，总是去理解别人的苦衷，对自己的事情却不太在意。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能接受我的爱。在她看来，把爱都给一个人是非常自私的想法。”
葛里菲兹这么一说，休伯利安觉得无言以对。他看着这位为爱苦恼的好友，却想不出一个帮他的办法。
“她醒了以后可能还会主动安慰我。呵，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我我……”葛里菲兹，堂堂帝国骑士，这时候却是呜咽了。
“笨蛋！”格林希尔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狠狠拍了葛里菲兹的脑袋一下。“抱她就好了呀！”
抱她就好了呀！夏洛特也是个不满十六的女孩子，受到了伤害也会需要温暖！对于男孩们的木讷，云岭的大小姐最是恼火了。伫立在夜风中，她内心的隐忧却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姐妹。
黑夜的尽头，劫后余生的幸存者默默站立。即将离开的灵魂是他们的朋友、兄弟、共赴生死的战友。可惜，现在已经到了诀别的时候。只能，拆散东方运来的檀木家具搭建起简陋的祭坛。祈祷，最后一阵夜风夹带忧伤的凡丝玲陪着逝者渡到沧魂之海的彼岸，不要觉得太孤单。
西塞・韦尔瓦的悼词没有人在用心听，因为在即将过去的一夜，沉沉夜幕包裹着繁星，悲伤的情愫浸泡着生者的心灵。那些鲜活的相貌随着眼泪流过，口中的喃喃低语全是向神祈求逝者在往生后的幸福，高斯人的光辉神、伊西斯人的蛮荒神能不能听得到信徒们的心声？
年轻的商队负责人投出火把。祭坛窜出熊熊烈焰收纳英雄的遗体。他们虽不强大却足够勇敢。用尽一生化为火焰为活着的人在迷雾中照亮前方的路。
火焰渐渐低落，终于在熄灭前等来朝阳。看到茫茫草原的边际泛起了鱼肚白，行者的前方不再有黑暗。英灵总算是放心离开。
不安！夏洛特・菲利丝惊厥醒来，脑中闪过的第一个画面是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葛里菲兹，她所深爱的人。月之女祭司觉得全身瘫软无力，可她头脑中的信念却异常执著。救他，一定好救他！
看到帐篷里空无一人，夏洛特有些迷茫。这是怎么了，记得我在用月光术给他止血，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里。难道是我力竭昏倒？那葛里菲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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