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双千年战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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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发难的借口？有可能！从表象上看，雷纳德皇帝的确是躲在郁金香庄园对整件事情不闻不问，而大皇子的态度也是爱理不理；从缘由上想，海涯虽然不是三大家族中军力最强盛的，但却雄厚的经济实力却让不少人眼红，在加上帝国海上贸易的四大重要港口有三个扼守着在海啸军团手中。高斯皇家已经不放心将如此重要的地位交付给道格拉斯家族了，打算彻底收回海涯这块自治地，并且根除道格拉斯家族这头留在身边的海兽！可是选在双千年庆典之前和家族翻脸真的合适吗？如果宏大的庆典被搅局，帝国统治的根基也难免会动摇啊。或者说整件事情都是个别实力派人物在搞鬼？这种可能xing的确更大一些。但会是那些人呢？肯定不是葛里菲兹，没有他的帮助我绝对不可能或者来到圣弗洛伊丁。那么会不会是贾斯汀殿下？也不太像。他虽然贵为皇子，而且是圣弗洛伊丁城卫队的负责人，却不能擅自调动皇家骑士团的骑士，而且他派来给我做护卫的近卫骑士都尽忠职守地在保护我，为了拖住敌人想必会付出生命。不过政治上的事情谁知道呢？要扳倒整个道格拉斯家族，这一点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奥利弗和维森特这样地位高的骑士今天不是都借口没有到岗吗？与其说是巧合，我更觉得是预谋。戴克斯特亲王（dexter？jo？godfery）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作为光明军团的军团长要调动皇家骑士团还不是轻而易举……

　　　　一张张yin沉的jiān猾的嘴脸浮现在莫雷的眼前，他们那笑里藏刀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刺痛着道格拉斯家族二公子的神经。纷繁的事件、错综复杂的关系让莫雷一时半会儿理不出个头绪，但他知道这次道格拉斯家族真的有难了！大难临头了！

　　　　地道并不长，莫雷连跑带走很快就来到了尽头。搬动沉重的机关，他头顶斜上方的石块出现了松动。道格拉斯家的二公子顶开石块，爬出地道。估计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地道的出口居然设在一座公共水池的背面。看来道格拉斯家族常年出钱出力帮助圣弗洛伊丁修建基础设施并不只是想博得di　du民众的好风评。其实按照当时修建地道的那位前辈的设想，地道的出口是要设在城外的。无奈皇城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受到了皇家严格的监控，加上圣弗洛伊丁的地下本来就有极为复杂的给排水系统，工程上的难度也很高。最终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着实花了道格拉斯家族大量的金钱去打点相关的权贵。

　　　　莫雷看到天sè已经很暗了，狭窄的街道上又没有什么人，就慢慢从水池的背后走了出了。他极力装出很镇定的样子，可是汗涔涔的手却在潜在的恐惧意识的作用下把鲸歌长剑攥的死死的。走到街面上，他才发现其实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只是他所处的街道正好被笼罩在巍峨圣殿那巨大的yin影里。

　　　　看来离西门不远，先出城在做打算。由于奥利弗和维森特交换了勤务，yin差阳错地躲过了袭击，莫雷这时已经不再相信大个子骑士以及他的好友拉斐尔？赫伯。虽然自觉这样想很有些对不住格林希尔，但在xing命攸关的当口，莫雷只能选择谨慎再谨慎。

　　　　“哈哈。找到你了！，原来躲在这里呀！”

　　　　心中一个抽搐，莫雷猛然从剑鞘中拔出鲸歌长剑向背后的声源砍去。直到长剑砍在了石墙上，他才看清剑刃的下方是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看着小男孩瞪得大大的眼睛用惊恐的眼神望着自己，莫雷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一阵沉默后，小男孩突然哇地哭了出来。他抓起躲在两个房屋间隙间的小女孩的手臂，两人像看到鬼一样飞快地逃走了。

　　　　“堂堂道格拉斯家族的二公子怎么搞得这样神经兮兮呀。小孩子捉迷藏的话语都能被吓倒，我以前还真是看高你了。”

　　　　“谁！”

　　　　黑暗的墙角走出一个瘦小jing干的身影。莫雷的眼力和记忆里都很不错，对方虽然没有穿骑士装，但莫雷还是认出他就是克拉克骑士口中今天正好请假了的近卫骑士小汉斯。

　　　　“被人追杀的感觉真的这么可怕吗？”小汉斯一步一步向莫雷走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话刚出口，莫雷就已经想到了原因。小汉斯和那些想要杀他的人分明就是一伙的。他已经伸手去拔“荣耀之心”了。

　　　　“去死！”兔子逼急了也咬人，莫雷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名海啸骑士。他抢在小汉斯出剑之前疯狂地对这个来意不善的家伙连砍数剑，接着又顺势踢出一脚。中了！莫雷自己都不敢相信，他那一脚扎扎实实踢在小汉斯的胸口上。一向被认为是帝国骑士中最jing锐的皇家近卫骑士被踹得连退几步。要不是街道很窄，他靠在了墙上，这一下他可能就摔倒了。

　　　　好可惜！若是小汉斯摔倒，莫雷有信心能杀了他；现在这种情况下，道格拉斯家的二公子选择扭头逃走。背对着小汉斯的情况下，莫雷只觉得死神得脚步越来越近。他绕上一条大一些的道路，又故意往人群中钻。跳过一个卖陶器的地摊，他顺势将旁边的水果摊整个拉到。一片混乱中，他一头扎入幽深的小巷子。看着莫雷逃到巷子中，小汉斯拨开挡路的人，不急不忙地走进去。

　　　　巷子很曲折，莫雷估计自己闯入了圣弗洛伊丁最老旧的街区。他扭头看不到小汉斯追来，便机jing地插入又一个更小的巷子。在这有一人来宽的巷子里，莫雷迎头撞上一个人。

　　　　“孩子，为何如此慌张！”来者伸手扶助了莫雷，避免了相撞。早已是惊弓之鸟的道格拉斯家的二公子一剑就劈了下去，直到看清来者穿着祭司的太阳祭司的长跑才收住力道。这时长剑距离那人的脑门以及不道一指宽。

　　　　“您是太阳主祭司。”莫雷不认识圣弗洛伊丁神殿的太阳主祭司是谁，但从长袍的样式上他还是认出了来者的身份。不错，这个差点被莫雷一剑劈死的人就是太阳主祭司布鲁克？艾萨特（brook？isaacs），弗洛伊丁神殿的负责人。

　　　　“抱歉，主祭司大人。我正在被人追杀。请让一下好吗？”光辉教会在西大陆上已经深入民心，莫雷这样的大贵族对他们也是礼让有加。

　　　　“在圣弗洛伊丁被追杀？”布鲁克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但却不失稳重地继续说道：“为什么不去找城卫队呢？”

　　　　“一言难尽，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布鲁克看着莫雷想开口，却又顿了一下。“神告诉我您是应劫之人，就让我为您尽一点微薄的力量。”说着布鲁克侧身将莫雷让到身后。然后向小巷子的口走过去。

　　　　莫雷蹲在布鲁克的身后，从缝隙中隐约看到小汉斯追了过来。

　　　　“祭司大人，在下是皇家近卫骑士汉斯，您看到一个拿剑的歹徒了吗。”

　　　　“向那边去了。”布鲁克指了另一个方向。看到小汉斯离开，莫雷终于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但在布鲁克的对面，莫雷看不到的yin影里，一直站着两个将全身上下裹在宽大的斗篷里的人。布鲁克恭敬地向两人点点头，两人只是稍微表示了一下就离开了。

　　　　走出巷子，其中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道：“公爵阁下的骑士们伸手果然不凡，连皇家近卫骑士都不能抵挡呀。”

　　　　另一个人却微微一笑，“殿下说笑了，以多胜少，胜之不武。若不是被殿下英名才干所折服，我也不能让他们作出有违骑士jing神的事情。”

　　　　仿佛是听不出身边人话中的倒刺，先开口的人哈哈笑了起来。“交给布鲁克，计划就算是完成大半了。”

　　　　在两人身后的远景，美轮美奂的西榭尔庄园燃起了熊熊烈火！

　　　　***

　　　　双月历6765年5月28ri的黄昏，双千年庆典之前的三个月，高斯帝国的都城圣弗洛伊丁发生了一场震动帝国朝野的火灾。圣弗洛伊丁城内一处属于帝国三大家族之一的道格拉斯家族的名叫西榭尔的别墅突然燃起大火。这场火灾足足烧了一夜才被城卫队和自发帮忙的群众扑灭。火灾之后整个富丽堂皇的西榭尔别墅连带周围的数十间民房付之一炬，死亡人数始终不能确定，但保守估计超过了五十人。最受帝国权贵们关注的是当时身处西榭尔庄园内的道格拉斯家的二公子莫雷？道格拉斯的生死。不过就处理这件事情的官员在仔细调查过火场之后作出的报告，火灾是人为引发，且火势迅猛，莫雷公爵子和几位担当护卫的近卫骑士以及管家女佣正好在一起吃饭，并没有及时察觉，因此他们逃生的可能xing很小，而且在此之后的两天里时间里莫雷公爵子本人也没有在出现世人面前。城卫队负责人贾斯汀王子殿下在呈交给雷纳德皇帝的关于西榭尔纵火事件的报告书中特别注明：莫雷？道格拉斯，道格拉斯家族二公子，海啸骑士团骑士，死亡。

　　　　雷纳德皇帝是在西榭尔纵火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从特利普庄园匆匆赶回圣弗洛伊丁的。皇帝陛下在看完贾斯汀王子呈上的报告书之后大发雷霆，严厉地叱责了包括贾斯汀和奥利弗？冈恩在内的相关责任人，扣除他们三年份的俸禄，并责成城卫队积极配合皇家近卫骑士捉拿纵火事件的凶手。5月28ri当天和奥利弗交换勤务最终却没有到西榭尔别墅执勤的前皇家近卫骑士维森特则被视为头号嫌疑犯，不过维森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西榭尔纵火事件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大约是三千万金币，但其影响却远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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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禁足之门（一）

　　　　（）　　石歧之海的边界，一块巨大的岩石上躺倒着两个人。他们双眼紧闭，脸sè惨白，早已被雨水沁透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如此没有生气的两条生命，不知道是会站起来，再次屹立于天地之间；还是就此归于哭泣之地克莱茵的尘土之中？

　　　　慢慢长夜终于被熬过去了。太阳虽然从不曾出现在克莱茵的天空，但随着白天的来到，温度还是略有上升，这也给浸泡在冰冷雨水中的大地带来一丝温暖。倒在巨石上昏迷不醒的两个人中年轻的那一个似乎是感受到昏暗光线中夹带的那细弱蚕丝的一缕活力，微微地动弹了一下僵直的身体。

　　　　疼！痛死了！还没有睁开眼睛，哈斯就清楚地感觉到腹部传来的剧痛。在难以忍受的痛苦感的刺激下，他那麻木的大脑渐渐清醒，也慢慢记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和自称是光辉骑士的家伙发生了激烈的打斗，他的好友杜克被杀死了，自己虽然给好友报了仇，但腹部也被深深的扎了一剑，然后就昏死过去。

　　　　那么战斗结束了吗？谁赢了？

　　　　忍着腹部的疼痛，哈斯摸索着爬起了来。他试着睁开眼睛。顺着眼皮流进眼睛的雨水让这个在伊西斯那片干燥地域长大的汉子有些不适应。透过糊在眼睛上的雨水，他看到自己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不过这种药草没有铺平，沙带也松松垮垮的拙劣包扎手法绝对不是人称“毒杖仙医”的葛列格长老所为，或者说有过包扎经验的人都不会做得这样差劲。

　　　　难到是小姐？这样的想法突然冒出来，连哈斯自己都有些吃惊。但他转过身体便看到葛列格长老躺在地上，面如死灰，嘴角发污。惊讶于葛列格长老这样的强者也伤成这样的同时，哈斯也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窈窕的身影。

　　　　酒红sè头发的女少女依旧穿着米白sè的斗篷，踮着脚尖昂着头，她孤零零地傲立在一块高高翘起的巨石尖端，就像风雨中一朵待开的鸢尾花。

　　　　“小，小姐！”捂着肚子，哈斯挪到莉迪娅的背后，试探着叫了一声。他用这种绵软无力的声音，是因为在怕打扰了莉迪娅的思绪。莉迪娅身份之尊贵，让哈斯十分忌惮。以前在莉迪娅想事情的时候，也只有阿里会去打扰。而莉迪娅很可能都不会搭理。不过这次红发少女的反应却大大出乎哈斯的意料。莉迪娅慢慢将头偏了过来。

　　　　不是生冷的白木面具，那是一张被雨水洗得一尘不染的清秀的脸，脸上有一双琥珀sè的大眼睛，秋水若神！

　　　　“啊，天那。”哈斯赶忙闭上眼睛，背转过身，用打结的声音极力辩解着：“属下，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不必这样～”莉迪娅的声音疲倦中带着无奈。“已经，没有意义了。”想到白木面具被一剑刺开的那一刹那，想到她都没舍得给休伯利安看过的脸居然被死敌麦伦�9�9格雷罗看到了，这样的屈辱让青chun期的少女难以承受，眼泪在木然的脸颊上无声滑落。

　　　　听到莉迪娅的话，哈斯大胆地睁开眼睛转过身，却看到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睁着大大的眼睛，让眼泪尽情流落，空洞的眼神和僵直的脸配在一起，没落至极。一时间，一贯粗枝大叶的哈斯也默然不语。

　　　　迎着风，莉迪娅让温热的眼泪流到冰冷，直到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楚了才跳下巨石的尖端，和哈斯站到同一层上。

　　　　“你还可以行动吗？”

　　　　“是。”虽然腹部的伤口依旧疼痛难忍，但哈斯已经揣测到目前的情况十分恶劣。他作为一个伊西斯的弯刀战士，一个男人，不能将责任推脱到娇嫩的少女身上。“是我们战败了吗？”只是向确定一下，哈斯问得很轻很小心。

　　　　看了还留在自己身边的唯一一名战士，莉迪娅叹了口气。“惨败！就你一个人。”

　　　　“那么连阿里也……”哈斯不敢相信。

　　　　“我向德墨忒尔祈祷，愿他好运～”

　　　　“我刚刚看到葛列格长老，他，他也已经不行了吗？”

　　　　“最后是长老他用毒逼走了敌人，那时候还站着的就剩下我和他了。后来我们发现你还活着，就把你也抬了下来。谁知道半夜走到这里，葛列格长老突然倒下了。在昏迷之前，他说是因为他自己的毒药从他断掉的臂上上侵入了身体，虽然他服下了解药，但计量不够。因此在得到救治之前，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也醒不过来。我一个人拖不动你们两个大男人，只好站在这里。”

　　　　“抱歉，谢谢。”红发少女的一席话让哈斯心情复杂极了。他即羞愧于自己的无用，也被莉迪娅的行为所感动。虽然莉迪娅的态度依旧是默然的冷淡的，但身份高贵的她居然在万分险恶的情况下没有扔下他这样微不足道的低位者，甚至为他包扎，守护在他附近。就冲着这一点，哈斯下定决心要为眼前的女孩承担起哪怕会让他粉身碎骨的重担。“小姐，您，我们下一步这么办。”即便莉迪娅说出的地点是刀山油锅，哈斯也会趟过去。

　　　　可是酒红sè头发的女少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也不晓得。就往克莱茵上的外面走，实在不行就撤到库克行省的联络站。能救一命是一命！”

　　　　哈斯点点头，他坚决不让莉迪娅帮忙，一个人背起昏迷中的葛列格长老和莉迪娅一起，绕过淤泥沼泽，贴着灰暗森林的边缘向高斯帝国的方向走去。

　　　　***

　　　　光辉教会的圣地圣伊莎蓓蒂被千千万万的祭司和信徒用他们的虔诚和勤劳装点成了一座巨大的花园。宏伟的神殿、华美的喷泉和雕塑、高大的神像以及简朴的祈祷堂星罗棋布的分散在一片片开满艳丽鲜花的花田之间，尽显自然与和谐的美感。而圣伊莎蓓蒂的居民不论身份高低大都居住在带有du　li花园的小别院中。这些小别院外形相似，全是一派朴素自然的风格。因此很难从院落的外貌判断出居住者的身份。

　　　　高斯帝国公主塞西莉亚�9�9乔�9�9高德佛里的贴身侍卫蓝斯此时身在一座老旧的别院之中。依旧穿了一身干净的白sè剑士服，红发少年靠着一颗老槐树粗壮的树干坐着，和煦的阳光透过老树那浓密的枝叶将斑驳的光点洒在少年身上。也许是被弥漫在这座别院中清新的泥土气息所陶醉，一向挂着淡定表情的红发少年微微翘起嘴角，在他清秀的脸上勾勒出几许柔和的线条。抱着他的长剑，少年的目光透过爬满牵牛花藤的低矮泥巴观察着院落外面的情况，更确切地说是欣赏着远方大片种满郁金香的花田。这座老旧的别院距离圣伊莎蓓蒂的中心湖“界天之碧”相当远，已经处于圣地外层区域。在远处的钟楼传来十声鸣响的时候，这片区域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更本就不值得忠于职守的年轻侍卫太过紧张。红发少年也会时不时地将目光收回，微微闭合眼帘让眼睛得到休息。每当这个过程，他的目光总会在不经意间掠过老屋外墙那个有着镂空花格子的窗户。从少年目前所坐的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一位比郁金香还要美丽的少女坐在屋子一楼的客厅里，她就是“帝国的花冠”塞西莉亚公主。

　　　　尊贵的塞西莉亚公主一大清早就来到这座位于圣伊莎蓓蒂市郊的老别院，为的是能向光辉教会两位司教之一的月之司教伊诺克（enoch）祭司请教关于神学方面的问题。算起来公主殿下到圣伊莎蓓蒂已经有一些时ri了。这断时间里，美丽的少女一直在潜心学习光辉教会的教义，也结识了很多在信徒中拥有良好声望的祭司。塞西莉亚特别喜欢跟这些学识渊博的祭司谈谈问题。她几乎每天都会拜访其中的一到两位，也会欣然接受一些祭司的邀请，出席他们的宣讲活动。光辉教会的两位司教在信徒中地位崇高，被公认是神学界的支柱。塞西莉亚一直都很想和他们见面。可惜的是已经迈入人生黄昏阶段的太阳司教辛普森（sampson）由于身体状况不佳，早已不过问教会中的事情，也不接见客人。即使是高斯帝国的公主在圣伊莎蓓蒂这个没有阶级的城市也不能依靠自己的地位去达成心愿。而对于辛普森（sampson）祭司的全权代理人太阳主祭司马里昂（marion），塞西莉亚公主自从第一次见面以后就带有厌恶的情绪。不是必需要马里昂亲自批示的事情，“帝国花冠”是不会去麻烦他的。因此月之司教伊诺克成为塞西莉亚眼中最好的导师，公主殿下每隔三天就会拜访伊诺克祭司一次，而且每次都带着深刻的神学问题。不过伊诺克祭司也不会因为塞西莉亚在高斯帝国的身为而特意抽出时间接待她，他依旧恪守自己的生活时刻表。塞西莉亚很理解老祭司的做法，也表示不需要伊诺克祭司对她特别照顾。她每次拜访月之司教都是起一个打早，敬候在属于伊诺克祭司的别院的花园里，等待伊诺克祭司从附近的礼拜堂做完早间礼拜回来。从早餐之后到正午之前的两个小时是塞西莉亚和伊诺克之间不用预约的聊天时间。

　　　　今天塞西莉亚带来与伊诺克祭司探讨的话题是最近几年圣伊莎蓓蒂的学术界争论不休的一个论题，也就是现在太阳一系祭司的领导者马里昂所提出的“祭司的纯粹xing”。公主殿下在来到圣伊莎蓓蒂的第一天，就以帝国大使的身份和马里昂有过正式的会谈。初次见面的情况下，这年纪位四十来岁正处于jing力旺盛思想成熟的人生最顶峰时期的太阳主祭司就热切地为帝国公主详细地介绍这个由他提出来的关于祭司本质的观点。当时塞西莉亚对马里昂的话感到不屑一顾。但在圣伊莎蓓蒂呆了一段时间，她发现这个论题居然一直是弗罗拉（flora）大剧场辩论的热点。不少知名祭司也就这个问题公开发表过演讲。而身在圣伊莎蓓蒂的大多数祭司对这个观点呈现出决然相对立的态度，要么狂热的支持，要么坚决的抵制，当然，也有部分祭司淡然视之。机敏的“帝国花冠”当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很可能关乎到光辉教会往后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姿态。因此在深刻的研究过相关的典籍之后，她决定向月之司教伊诺克祭司请教一番。不过关于“祭司的纯粹xing”的问题确实显得太过尖锐，过去一个多小时里老屋客厅的空气中缺少了以往的欢快和zi　you。塞西莉亚和伊诺克祭司从表相谈到个例再谈到本质，态度一直很严肃。

　　　　“我可以这样理解您的意思吗？所谓祭司的纯粹xing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帝国花冠”带着迷人的微笑，眼睛却捕捉着伊诺克祭司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

　　　　月之司教的脸sè平静如常。他并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说：“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话，教会的先驱圣女伊莎蓓蒂和百之使徒来自泽维尔的各个地域，并不是生来就住在这片神临之地。我们伟大的神对于信徒是公平的。只要是发自内心的信仰都会受到神的恩泽。”

　　　　“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在统计过光辉教会最近一百年中能够达到第三层以上境界的祭司的出生状况之后，确实发现其中大部分都是由圣伊莎蓓蒂的居民所生，并在这里完成初期的祭司修行的。比如说有着‘太阳之子’美誉的光辉骑士团团长麦伦�9�9格雷罗就是这些人中最受人瞩目的代表。有没有可能在教会成立以后，圣伊莎蓓蒂受到了神更多的恩泽，让这里的居民变得纯粹了呢？”

　　　　伊诺克祭司慈祥地看着容貌美丽却语言犀利的帝国公主。“塞西莉亚，你在来到圣伊莎蓓蒂并认识麦伦�9�9格雷罗之前，应该先听过‘月之恩宠’夏洛特的事迹。这位居住在圣弗洛伊丁神殿的年轻女祭司在圣伊莎蓓蒂以外的地方可比麦伦�